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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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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闻贤疑惑的道:“这书讲的是武后,唐朝自可称古代,但这动作片是什么?”
    刘民有听两人说话,抢过来一看,也笑起来,他问宋闻贤道:“宋先生曾在京师多时,为何到了南京才买?”
    宋闻贤捻着胡须一本正经的道:“京师的没有这种插画本,自然就要差些,江南书坊的制作亦是更加精美。”
    陈新把宋闻贤其他几本也拿过来,看了封面,分别是《绣榻野史》、《痴婆子传》、《肉蒲团》和《灯草和尚》,估计内容也差不多,口中赞道:“宋先生出入花丛,随时随地皆要学习,精益求精,可为我辈楷模。”
    宋闻贤洋洋自得,毫不脸红,“此中趣味,不可言传也。”
    刘民有问道:“为何没有《金瓶梅》呢?”
    宋闻贤笑道:“那书早已看过,其中闺房之乐多有抄袭《如意君传》,何如这插图本有趣。”
    刘民有:“……”……
    饭菜很快上来,南京口味与苏杭差不多,非常清淡,虽然保留了食材的香味,但对于他们这几个吃惯北地重味的人来说,实在品不出好坏,狼吞虎咽一番就打道回府。
    回到客栈时天已快黑了,聂洪等人也已经回来。客栈的小二打来热水,陈新洗好脸,又用刚买的青盐漱口,用手指把牙齿搓了一遍。
    陈新估计许心素还要过两日才会回来,明日又不知干啥好,跑到刘民有的屋子找他商量,刘民有已经点起油灯,挑灯也读《金陵图咏》。
    “选好景点没有?”
    “嗯,我看了三处,似乎还不错,你看看那个好,第一个是白鹭春潮,第二个是牛首烟峦,第三个是燕矶晓望。”
    陈新抓过书自己翻了一下,说道:“白鹭春潮离城八里,倒是很近,但顾名思义该是春天的,咱这秋天不去也罢,牛首山不知道如何,但离城有三十里,当天往返有些困难,燕矶晓望就在观音门外,但咱们坐船来的,那江面有啥好看。”
    “你就跟陈廷栋一样,啥都不好,那你说去哪里。”
    “还有没有近点的?”
    刘民有想了一下道:“报恩寺。”
    陈新翻开书找到报恩寺灯塔那一景,惊讶道:“竟然是夜景啊,在聚宝门方向?”
    他马上到窗前推开窗户,往南边一看,果然有一处明亮的所在,他们所在的楼层是三楼,正好能看到报恩寺的塔顶,报恩寺的尖塔以琉璃拼接而成,在寺中点燃的灯火映照下,塔尖的琉璃上光华夺目,流光溢彩。
    两人都看得啧啧惊叹,刘民有道:“据这书上所说,是永乐年间扩建而成,那些外夷来了,都要到这塔前跪拜,无不叹服的。”
    陈新嘿嘿笑着,回到桌边继续翻书,等一会终于停下道:“你看,这两处景点不是很好么。”
    刘民有一看,却是“秦淮渔唱”和“清溪游舫”。
    “你真是念念不忘秦淮河啊。”
    这时外面的河道上传来一阵鼓瑟放歌之声,陈新笑道:“秦淮唱晚那么出名,当然要念念不忘。”
    旁边的房间窗户吱呀一声响,傻和尚的破锣嗓子响起,“唱你娘的唱,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未完待续)


第九章 秦淮渔唱
    末更的钟鼓声远远传来,陈新精神抖擞的早早起床,去隔壁踢了海狗子和傻和尚的门,又叫了刘民有和宋闻贤的门。
    宋闻贤睡眼惺忪的爬起来,迷迷糊糊的问道:“天都没亮,这是谁在敲门。”
    陈新笑道:“宋先生容颜憔悴,昨夜可是挑灯夜战武后,胜败如何。”
    宋闻贤看清楚是陈新在门口,笑道:“痴婆子也战了,那武后年逾七十,虽然自称丰肌艳态,宛若少年,怕是不实,不才刚届不惑,岂能败给一婆子。”
    陈新哈哈大笑,这老流氓性情中人,确实有意思,笑完对他道:“今日我等先去坐船游清溪,然后去报恩寺,宋先生要不要同去。”
    “同去同去。”宋闻贤只要是有机会,都是要跟陈新一起,随时在领导面前晃悠,此时自然也是毫不含糊,匆匆进去洗漱。
    刘民有也在里面大声答应了,陈新又转到聂洪等人的屋子,聂洪和周来福正好出来,陈新叫过海狗子,取了银子给他们按人头每人三两发了,让他们带着各自的跟班去游玩。
    等到人齐了,正要出发,背后门一响,陈廷栋衣衫整齐的出来,陈新才想起把这人忘了,陈廷栋大声道:“将军要去清溪,不才正好作个向导。”
    刘民有背对着陈廷栋,赶紧呲牙咧嘴的跟陈新打眼色,这个陈廷栋倒是直爽人,但一起玩就无趣得很,陈新一脸沉静的道:“本想请先生一起,但此处有一要紧事,非先生不可。”
    陈廷栋马上道:“将军吩咐便是。”
    “那日的掌柜随时可能来找我等,虽有一名亲卫守行李,但待人接物却是不擅长,我担心怠慢了人家,委屈先生留守一日。”
    陈廷栋拱手道:“将军放心,晚生定然办到。”他说完就从屋子里搬出一把椅子,就在回廊下坐着,一边道:“我守在此处,那掌柜必定不会错过的。”陈新称赞几句,带着几人出门了。
    他们所在的淮清桥是南京城内秦淮河的起点,秦淮河从东南而来,经通济桥过城壕入通济门水门,进入城墙的位置就在淮清桥,从淮青桥往西南流去,经文德敲、武定桥、镇淮桥出三山门水门,这段水路就是后世传扬的十里秦淮,其中的风月之地叫作旧院,那里既有教坊司的官妓,也有私妓,有档次的青楼大多集中在那里,而另外一处珠市则在上元县的内桥旁边,是低档妓女所在,被当地人称之为勾栏,也是称呼低级妓院为勾栏之地的由来。
    陈新早已在小二那里打听得清清楚楚,出门就带着他们过淮清桥,然后顺着河沿往南走,这里是贡院的前门,就在秦淮河边,占地颇广,可以想见举子考试之时,这里一定也非常热闹。
    过了贡院后,河沿边便是一些人家院落,几乎每户门前皆有竹篱或竹扉,陈新他们出门很早,路上行人稀少,显得十分宁静。
    秦淮河上一时也没有船只往来,河面上残留着淡淡的薄雾,河水清澈见底,岸边随处可见游鱼,河畔遍种垂柳,一些柳枝已经接近水面,和风一吹,带起阵阵涟漪。
    刘民有深吸几口气,顿觉神清气爽,丝毫不觉得走路辛苦,顺着河道走到文德桥头,这是一处拱桥,下面桥洞较高,方便船过,他们上了桥顶往西边看,岸边停满各色画舫,南岸的绿杨烟柳之中掩映着一些楼台歌榭。
    宋闻贤回头看看斜对面的贡院,“才子佳人隔河而居,真正天作之合。”
    胖和尚突然在后面道:“牛郎织女才是。”
    宋闻贤转头对着傻和尚道:“胖和尚你一个和尚,知道啥牛郎织女,和尚不许睡女人。”
    “俺还俗了的,师父说可以跟女人睡觉。”
    陈新笑着带他们过了桥,沿着南边的河岸走去,旧院就位于文德桥和武定桥之间,房屋风格也与对岸不同,朱栏绮疏,雕梁画栋,临街的窗格竹帘轻纱,屋前岸边植满花草,点缀奇石,淡雅而别有风味。
    宋闻贤大呼道:“秦淮景致,远胜京师西河沿,只看这格局便高一筹。”
    刘民有也有些惊讶的问陈新:“这里就是妓院?怎么如此淡雅,电视上不是都占几个女子,甩着手帕叫‘大爷来玩玩嘛’。”
    陈新忍俊不禁的低声笑道:“那是啥档次,那些导演胡乱布景罢了,这里可是咱大明的顶级会所,天上人间那类的。”
    宋闻贤没听到两人低语,继续在那里大喊,“今晚定然要来此度夜,昨日便不该与武后流连,可惜可惜。”
    刘民有低骂一句,“老色鬼啊。”
    这时前面突然“哗”一声响,街道的青石路上水花四溅,两人都惊了一下,看过去时,一个婢女在二楼窗前捂着嘴,似乎也下了一跳,看到没淋到人,才松了一口气,盈盈笑道“几位公子小心了,早上家家都倒水,可别打湿了几位公子的衣衫。”
    还不等几人说话,那婢女又扭头回去了。众人这才注意到街上很多地方是湿的,前面又响起哗哗的倒水声,几人赶快走到街道的外沿,以免被水泼到,这些女子梳妆用过的水还有些许热气,蒸腾之下,街中飘动着淡淡胭脂香气。
    陈新对宋闻贤道:“宋先生花丛老将,不知能否闻香识女人,推断一下哪家的女子好些?”
    宋闻贤道:“这却是不灵,想这秦淮河边,都是百中挑一,又号称诗书风流,岂是胭脂能定得。”他转头对傻和尚说道,“胖和尚,对否?”
    傻和尚还没答话,旁边一个底楼的窗格打开,几名素衣的俏丽婢女卷着袖子,露出雪白的藕臂,看着也只有十五六岁,一边用木盆往外倒水,一边用温软的吴语聊天。
    正好三个穿木屐衣衫艳丽的少年郎走来,手中各提着一篮茉莉秋花,背个背篓从几人身边经过,几人满鼻皆是茉莉清香。
    一个少年郎走到窗前对婢女道:“姐姐买秋花了!”
    一名高个婢女伸手在那少年郎的脸上轻轻一揪,笑着道:“光是茉莉秋花我可不买,还有建兰没?”
    “有”那少年郎唤过另一人,从他背篓中拿出建兰给女子看。
    另一个婢女道:“那快些拿一篓茉莉和建兰进来,姑娘们都等着用。”
    少年郎喜滋滋的背着背篓从大门进去了,一个女子离开窗前,回了院子,只听得里面叽叽喳喳的女子声音,像是在分茉莉花,剩下三个婢女留意到街边的几个人,媚眼如丝的看过来。
    傻和尚问道:“宋先生,为啥她冲俺眨眼睛?”
    “她想跟你睡觉。”
    “好啊!”傻和尚大叫一声,睁大眼睛看着几个婢女,那几个女子听了宋闻贤的话,笑作一团,一个长着酒窝的女子笑道:“和尚如此胖大,恐会把床压塌了,奴家怕吃妈妈的板子,倒是先生你要来,奴家乐意伺寝。”
    宋闻贤转头看看门额,上面写着“雨眠”两个字,哈哈一笑:“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好个听雨楼也。既然美人有约,岂有不赴之理,告诉你家鸨儿,晚间就要你们几个相陪,可别许了旁人。”
    几个女子都掩嘴笑得更厉害,酒窝女子道:“那先生可还要清倌人助兴,我家李姑娘精擅紫玉,保管先生未曾听过。”
    “一并订了。”
    酒窝女子又道:“先生可是当真,我等只是婢女,哪如那些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别是调笑我等,害人白相思一场。”
    “自然当真,堂堂须眉还能骗你几个小女子不成。现今就可叫你家假母出来,先交定帕金。”
    几个女子叽叽喳喳一番,对宋闻贤道:“那便请先生进来,片刻即好。”
    宋闻贤摇头晃脑的进去了,海狗子傻笑道:“咋地这快哩,这才看几家。”
    陈新也低声骂道:“老色鬼。”
    刘民有摇摇头对陈新说:“这才是你的老师。”
    宋闻贤片刻就出来,一名女子亲热的挽着他,宋闻贤到窗前,给三名婢女一人打发几钱银子,几个女子更是高兴,分别是连连嘱咐宋闻贤晚间早些来。
    陈新等宋闻贤过来,边走边问他道:“宋先生怎地这么快就定下了,这些好像都是婢女吧。”
    宋闻贤摸着胡子洋洋得意的道:“婢女中同样有艳色,那些头牌不过是会些琴棋书画,顺带写一些附庸风雅的淫词浪调,床第之上未必如这些婢女,是以属下每次去青楼都只喜红倌人。去青楼选女子,看上了就得早些订,选花了眼最后回头看,未必如先前的。”
    陈新张张嘴巴,这个宋闻贤倒是直接得很,傻和尚问道:“宋先生,红倌人是啥?”
    “红倌人就是陪你睡觉的,清倌人只唱唱曲。”
    “俺要睡觉的。”——
    几人按着宋闻贤打听的,去到乘船的一处码头,那里停着几条画舫和渔舟,就连渔舟都装饰得很漂亮,画舫上也有女子在洗漱,看几人过来,都道:“姑娘还未起来,几位公子晚些再来。”
    刘民有从未跟青楼女子打过交道,不好意思说话,但又怕被他们带着去嫖妓,赶紧问道:“我等只坐船游清溪,不要姑娘陪。”
    那婢女一指渔船道:“游清溪便叫那边的船娘。”
    刘民有本就不想去画舫,那边渔船装饰也很漂亮,更合他胃口,走到渔船那边,几个渔船的竹帘打开,出来几个水灵灵的小女子。
    “公子要坐船否。”
    “正是,船价几何?”
    一个船娘道:“若是坐一日,便是一两。”
    刘民有大吃一惊,“这么贵。”
    “公子若嫌贵,八钱也可。”
    陈新上去问道:“就光坐船,还能干其他事不?”
    “自然是可以的,船上烟、茶、食、宿皆有,八钱可留至明日此时。”
    “还有呢?”
    那船娘抿嘴低声笑道:“公子可是北地来的,船娘都要伺寝的。”
    陈新嘿嘿一笑,仔细打量一番,这个船娘皮肤黑点,但是长得很水灵,身材曲线曼妙,他估计许心素要请他去河房青楼,便先试试这个有趣的渔船。
    他跳到船上到处看了一下,这船舱就是直接在船上架了一个席子,用竹子做肋撑起来,两旁开有窗格,挂着轻纱做的窗帘,舱中十分清洁,摆着一个小小的茶几,后面是铺好的床,船尾是做饭的炊具,船头摆了一张低低的椅子,若要看江景则可在那里坐着看。秦淮河上的这种嫖法挺有意思,两人泛舟,既有风景又有美人,别有一番风味。
    他看了很满意,又故意要让刘民有上当,也不跟刘民有说原委,马上要了五条渔船,大方的给每个船娘付了一两二钱银子,几个船娘高兴的接了,招呼其他几人上船。陈新则先进了自己那条渔船的船舱。
    宋闻贤看那些船娘的样子,大致猜到是怎地回事,笑眯眯的跟着一个船娘上船,刚上船就乘着船娘扶他的时候摸了几下,那船娘见怪不怪,格格的笑了两声。
    刘民有则不知底细,只以为是一般的游船,带着傻和尚要上另一个船,他上去后,傻和尚也走到岸旁要上去,那船娘连忙拦着他,让他去另外一条船,傻和尚大声道:“俺大人说了,让俺随时护着先生。”
    那船娘气道:“我一个小女子,又不会吃了你家先生。”
    刘民有道:“便让他上来吧,他一直随着我的。”
    那个船娘听了一下,吃吃的道:“你们两个,奴家一人怎受得了。”
    刘民有奇怪的声音传来,“这船这么大,我也没有那么多愁,有何受不了。”
    陈新在渔船船舱中听得捂着嘴直笑,他船上的船娘撑着竹篙离了岸,又帮他把竹帘卷好,看到他样子,抿嘴笑道:“公子你的友人好笑得紧。”
    陈新看着俏立船头身材苗条的船娘,色心大动,想不到自己的明代青楼梦是如此开局,真是别开生面,比会所还有意思。
    他对船娘招招手,船娘温顺的过来挨着他坐了,陈新一手搂住,准备先培养一下感情,温香软玉在怀,青楼梦终于开始了。
    这时只听傻和尚吼了一声,那个船娘道:“都订好五条船的,难不成还剩一条空着,不许上来,我要开船了。啊,不许上……”大概又是争执起来。
    陈新想着刘民有上船后,那船娘要给他伺寝,没准会局促得跳河,得意的哈哈笑起来。
    突然“噗通”一声水响,那船娘大喊起来:“哎呀,快抓住竹篙。”
    陈新惊得站起来,只见河中一片水花扑腾,刘民有则还在船上着急的找东西,一边大喊:“傻和尚快抓竹篙……”
    傻和尚不会水,手在水上胡乱扑腾,一直抓不住竹篙,反而越来越靠近河中间,陈新忙叫自己这个船娘靠过去,探身下去一把抓住傻和尚的手,正要拉他起来,傻和尚猛地拉着他手往上一把抓住船帮,陈新扑通一声掉入河中。
    (未完待续)


第十章 繁华
    客栈内,陈新换好衣服,无精打采的喝口茶,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胖和尚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口,见陈新出来,马上跪下。
    陈新连忙把他扶起道:“傻和尚你这是干啥,不需如此,你也并非故意,不过下次要留意一些,回去后到水师学学游水,万一刘先生掉河,你也好救他。”
    傻和尚嚅嚅道:“小人罪该万死。”
    陈新哈哈一笑,拍拍他肩膀,安慰了两句,这个傻和尚也是个粗大神经,很快就恢复了平日傻呵呵的乐观模样。
    陈廷栋还在回廊下坐着,看了赞道:“大人胸怀宽广,带兵如子,难怪能横扫建奴。”
    陈新拱拱手,表示谢过,他只在游泳池游过,泳技泛泛,掉水后很是吃了几口水,那个船娘用竹篙把他拉上来,陈新全身湿透,也没了心情,让船娘划船到了淮清桥边,回了客栈换衣服。
    陈新让傻和尚回屋后,到了刘民有的屋子,关上门就低声抱怨道:“这他妈啥保镖,回去把他换了,让他种地去。”
    “傻和尚不错,要不是他,我现在怕是在延绥镇当兵了。”
    陈新气呼呼的在桌子边坐了,刘民有笑道:“你刚才在外面不是很大度嘛,都是面子工程。”
    陈新端起桌上的碗,闷头喝了几口茶,狠狠道:“这个花和尚,老子好不容易有心情去玩玩,都被他弄得一团糟,你也是,一人一条船多好。”
    刘民有这时也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反而笑道:“你自己不说清楚,想把我当猴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现今才上午,还早得很,是不是继续去坐船?那几个船娘都还在河边等着呢。”
    陈新无趣的道:“都没心情了。”
    这时外面传来陈廷栋的声音:“唐掌柜,可是你东家回来了。”
    那个掌柜的声音响起,“正是,这位是左先生,不知将军可在。”
    陈新赶紧出去,只见左昌昊一身文士打扮,和掌柜在回廊下站着,身后还跟着两个彪悍的随从,陈新拱手笑道:“左兄可算回来了,数月前匆匆一晤,便如眼前。”
    左昌昊也回礼道:“不才何其之幸,只数月便又得见将军风采,想及三月前尚在北国惨烈之沙场,再见却是温婉的秦淮河畔,可见世事之难料。”
    两人第二次见面,已经是融洽许多,左昌昊又与刘民有见了礼,陈新给他介绍了宋闻贤和陈廷栋,然后把左昌昊让进了屋子,又低声然宋闻贤把河边的船娘打发走。
    左昌昊进屋后看看房间,对陈新道:“南直水土饮食大异山东,不知将军吃住还习惯否。”
    “还未谢过左兄,唐掌柜选的此处客栈是十里秦淮起点,风景颇佳。”
    左昌昊正要说话,看见陈新头发是湿的,晃眼一看,地上还有一堆滴水的衣服,有些好奇的问道:“将军可是掉入水中了?”
    “没有的事。”陈新一指对面洗衣服的女人,“我看那些女子在河边洗衣,好奇之下拿了一套衣服去试,结果水珠甩起来,把头上也打湿了。”
    左昌昊笑道:“将军好雅致,将军虽是沙场无敌,这些洗衣做饭的事,怕是比不过那些女子了。”
    两人谈笑一阵,左昌昊言归正传,“在下返回不久,便听闻将军高升,经己巳之乱,文登营名震天下,便是南曲之中,亦是如雷贯耳,陈将军更被称为戚继光第二。”
    陈新有些惊讶的道:“我在南京如此有名了?”
    左昌昊:“我家许大人亦对将军推崇有加,刚到应天便问及与将军相见事宜,我一一回报后,许大人大多准许,只是钱庄一事所涉非小,尚无定论。当时亦不知将军能否成行,许大人多次说不能与将军一见,是一憾事。”
    陈新听他这样说,估计许心素已经回来,果然左昌昊又道:“许大人与在下都是昨晚方回应天,早上在下去店中得知将军来过,立即派人知会许大人,大人今日已定了拜会几位友人,只好晚间在南曲为将军接风。”
    陈新暗道这个许心素待人刚刚好,既有架子,也不显冷落。笑着道:“许大人客气。”
    左昌昊看看天色,对陈新道:“将军远来是客,在下白日无事,请将军许在下略尽地主之谊,由小人陪将军一行游览南曲。”
    “多谢左兄。”
    “南曲景致一为河房,二为清溪,将军是……”
    “嗯,我等是北地来的,就不坐船了。”——
    陈新照例留下陈廷栋,让他等候聂洪等人。左昌昊陪着陈新一行,顺着他们上午走过的老路又往旧院的方向过去,左昌昊随行有三个护卫,他们看着很有经验,分散走在前后,一副小心模样。
    此时快到中午,河边的路上已经比较热闹,行人都是衣冠华丽,几乎没有粗布衣服,而且显得十分悠闲。左昌昊在南京的时间比较多,一路说些南京的景致,介绍起来又和陈廷栋不同。
    左昌昊对几人道:“旧院又称南曲,秦淮风月便以南曲名闻天下,妙舞清歌、诗书风流,往往让人流连忘返,亦是销金之窟,周边所居人家,多有在河房帮闲,耳闻目染之下,尽好奢逸,偶有衣着非锦缎者,便为人所耻笑。”
    宋闻贤赞同道:“这便是笑贫不笑娼了。请问左兄,南直风月之地,是否都如南曲一般雅致?”
    “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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