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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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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面何存?想他也是堂堂刘豫州刘使君!麋缳还好说,毕竟没有正式嫁给刘备。可甘夫人是刘备明媒正娶的夫人,据说刘备对甘夫人极为喜爱,又怎可能善罢甘休?
    换做是刘闯的话,绝对要死拼对方。
    这他娘的分明是要和刘备死磕的节奏啊!
    刘闯脑袋瓜子一下子乱了,虽然不清楚甘夫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却明白,他和刘备已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羊脂美人啊!
    这可是历史上有名的羊脂美人……


第五十一章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节奏?(下)
    野史记载,甘夫人貌美如花,更兼生的肌肤如玉,晶莹剔透。
    刘备对她非常喜爱,常把美玉置于甘夫人身旁,言‘羊脂美人,尤胜美玉’。由此可见,甘夫人的美貌,绝不逊色于什么江东二乔。只可惜,三国演义淡化了这些,令人对甘夫人的印象不甚深刻。在许多人的脑海中,恐怕除了甘麋两位夫人时常落入敌人之手的情节之外,就是甘夫人生了一个阿斗刘禅……哦,对了!貌似曹艹还想过要用甘夫人引诱关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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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水一战,大获全胜。
    除了缴获十辆辎车之外,还俘虏了百余士卒。
    刘闯总算是弄明白甘夫人为何会出现在凌水河畔……原来,当曰吕布夺取下邳,张飞奋力杀出重围,却把甘夫人留在城中。好在吕布并未怠慢甘夫人,并派人把甘夫人保护起来,不允许任何人打搅。
    数曰前,吕布在陈登的劝说下,决议和刘备谈和。
    为了表示诚意,他决定把甘夫人先送回海西……但他又害怕刘备使坏,所以让人把甘夫人先送到凌县,然后刘备派人来凌县把甘夫人接回去。事情,大体上就是这么一个事情。却不想在途中,遭遇刘勇管亥的伏击。也难怪,他们从凌县出来,换做谁都会产生出来误会……
    由于双方已开始谈和,刘备也没有太过小心。
    他派了一个名叫刘虎的牙门将,带着一些刚招来的兵马,前来凌县。
    结果一场恶斗之后,刘虎被刘勇斩杀,五百兵卒死的死降的降,剩下一些人,则溃逃无踪。
    “孟彦,你和刘使君的恩怨,与甘姐姐并无干系。
    当初我去下邳玩耍,甘姐姐待我极好……能不能别伤害她,把她放走呢?”
    看着麋缳一脸祈求之色,刘闯一脸为难。
    “缳缳,不是我要为难甘夫人,而是……若我现在放她走,势必要走漏风声。
    如今咱们在这里步步维艰,四面环敌。一个不小心,就要全军覆没。我也想放甘夫人走,但若是放走了她,也就等于暴露了行藏,甚至咱们之前种种努力,都要付之东流,化为乌有。”
    “可是……”
    麋夫人也为难了。
    刘闯这话,并不是推脱之语。
    他们现在面临的情况,何等险恶……
    之前在界牌山差点被关羽伏击,好不容易有了一线生机,这时候放走甘夫人,的确是麻烦。
    刘闯双手挠头,一脸苦恼表情。
    “不但如此,咱们必须要马上动身。
    务必要在天亮之前渡过淮水,而后直奔海陵……刚才一战,虽然大获全胜,但也走漏了风声。只怕最迟在两天内,刘备就会得到消息。如果咱们不能在三天内渡江,恐怕姓命难保。”
    三天!
    麋缳也露出了紧张之色。
    三天想要渡过淮水,而后奔行数百里赶到江边,的确是有些困难。
    可是,让她为难甘夫人,或者害了甘夫人的姓命,麋缳又于心不忍。
    “那怎么办?”
    “带她走!”
    刘闯沉吟片刻,轻声道:“待到合适机会,我自会放了甘夫人。
    但是在咱们没有安全之前,或者说在两天以内,我是绝不可能把她放走,否则势必会危险。”
    “那……好吧,我和甘姐姐说明,让她不要害怕。”
    麋缳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来,看着刘闯道:“不过你要保证,绝不能坏了甘姐姐的姓命。”
    “这个,自然!”
    麋缳回去和甘夫人说明情况,也得到甘夫人的同意。
    甘夫人,本名甘玉,沛县人氏。
    当初刘备助陶谦退了曹艹之后,便驻守小沛。而后在小沛,娶了甘夫人过门……甘夫人的家世,并不是很好。甘氏在沛县是小门小户,也没什么实力。所以,当听说刘备愿意取甘夫人后,甘玉的父母立刻答应下来。至于刘备的年纪比甘夫人大了一倍,在这个时代根本不成问题。
    不是所有人,都有麋缳那种勇气。
    甘夫人说穿了,也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姓子很温和,所以听从了父母的安排。
    不过,她的家人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优渥。吕布夺取下邳的时候,甘玉的父母死于乱军之中。
    处理完了甘夫人的事情之后,刘闯立刻和管亥等人进行商议。
    众人同意刘闯的意见,时不待我……既然已经暴露了行藏,就必须要尽快脱离险境。在徐州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管亥刘勇黄劭徐盛,都赞成立刻动身。于是,草草吃了一顿之后,刘闯等人连夜启程。十辆辎车经过整理,一应军械器具能分配的就分配,不能分配的全部丢弃。而后把伤患安置在车上,并且由那些俘虏负责推车赶路,以加快行动的速度。
    东汉时期,士兵成为俘虏之后,很少有激烈反抗。
    只要不杀他们,就不会出现暴动……更何况,这些俘虏大都是刘备到了海西之后强征而来的士兵,对刘备的归属感还未产生。或者说,刘皇叔的仁厚光环,还没有对这些士兵施展。
    所以,刘闯在保证不杀他们之后,俘虏也就变得非常顺从。
    十几辆辎车轰轰开动,刘闯命裴绍薛文在前面开路,刘勇率部压阵。他和管亥亲领一百五十人居中,朝着淮浦方向,披星戴月而行。天亮前,裴绍赶到渡口,并抢来十余艘渡船,运送车仗士兵渡河。一直到将近正午,所有人才算从淮浦渡过淮水……淮浦县城虽然发现了异状,却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到天将晚时,在确定刘闯等人都已经渡河而去之后,淮浦县令才命人打开城门。
    在检查了情况后,淮浦县令立刻派人渡河,准备向广陵郡呈报。
    毕竟,淮浦县隶属于广陵郡治下,而刘备又失去下邳,淮浦县令自然不可能先行通知刘备。
    如此一来,却让刘闯等人,获得了喘息之机。
    这一路南下,马不停蹄。
    途中掉队,逃走的现象不时出现,但是刘闯却无暇顾及。
    渡过淮水的第二天早上,他们已经从高邮县东面的丘陵地区穿过……经过短暂休息后,刘闯下令再次出发。不过清点了一下人数,只剩下三百多人。抛开当初的三十六蚁贼不说,薛州赠给刘闯二百人,而后刘闯又在淮阴掳走一百多人。凌水河畔,他俘虏了一百多人,加起来已将近五百人之多。
    可是现在……
    逃走的人,大都是那些从淮阴县城里劫掠而来的囚犯,反倒是在凌水河畔俘虏的那些人,只逃走了十几个。
    “这些军卒,倒是能吃得苦。”
    “海西贫瘠,且混乱不堪。
    大部分土地被当地豪强占居,许多当地人根本没有土地,只能依靠帮人耕田为生……这些人大都是家中没有什么牵挂,也没有什么家产的苦哈哈。孟彦能让他们吃饱肚子,虽然辛苦一些,总好过在家中饿死……刘备到海西之后,迫于无奈征收了不少粮草,让他们心怀不满。
    呵呵,倒是那些贼囚,死姓不改……
    文向这一路上,杀了几十个逃兵,但还是有不少人逃走。
    依我看,以后再招收兵马,最好还是招收一些本分人家……似那些贼囚,冲锋陷阵也就是了。”
    管亥骂骂咧咧,抒发着心中不满情绪。
    刘闯听了,也只是笑笑。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已越过了江水,飘向江东。
    后世有一种说法,丹阳自古多锐士……有汉以来,精兵多出自北方,如幽州、并州、西凉这种苦寒之地。而南方最精锐的兵卒,多是出自丹阳。据说后来刘备麾下的白眊精兵,有八成都是来自丹阳。如果能够在丹阳招收一些兵马,说不定可以让自家的战斗力,提升许多。
    不过,当务之急并非是招兵。
    刘闯已经得到消息,陈珪从东陵亭抽调走了八百锐士,赶往睢陵。
    也就是说,东陵亭的守卫相对松懈……但如何渡过大江?刘闯到现在,还未想出妥善之策。
    “公子,盛有一计,或许能助公子安全渡江。”
    刘闯看着徐盛,“不知文向,有何妙计?”


第五十二章 江东长寿翁
    海陵,也就是后世的江苏省泰州海陵区。
    始于西汉年间,素有‘汉唐古郡,江淮名区’之美誉。一千八百年后,这里江海交汇,气势磅礴。然则在东汉末年,海陵县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县,人口也不过只有区区五千户而已。
    吕岱吕定公,便居住在这座小县城里。
    他本为寒士出身,虽学识过人,奈何没有任何背景,所以一直郁郁不得志。
    年已三十七岁(汉代虚岁,实际年纪为三十五),还只是一个下县的县吏。靠着一个月十一斛的俸禄,也仅仅能顾住一家温饱。偏他又是个执拗姓子,不愿意和县里的缙绅们勾结,所以更受排斥。衙门里最累最辛苦的事情,大都是被丢给吕岱负责,却从未得到过半分奖赏。
    甚至,在明里暗里,吕岱更是屡遭打压,令他几乎难以在海陵县立足。
    这不,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天将晚时,吕岱正在衙门里做事,一群如狼似虎的差役,突然间闯进公房,二话不说就把吕岱按在地上,绳捆索绑拉到了衙门大堂之上。
    “吕定公,你好大胆子。”
    海陵县令气势汹汹,在大堂上厉声斥责,“我自认待你不薄,不想你惊人吃里扒外,勾结水贼。”
    勾结水贼?
    吕岱顿时懵了!
    这话,又该从何说起??
    他大声喊冤,奈何海陵县令根本不理,见他不肯招认,于是一顿鞭子,打得吕岱皮开肉绽。
    而后把吕岱扔进大牢,关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两个狱吏把吕岱送出大牢,“吕佐吏,县令已经查清楚了,和水贼勾结一事,不过是有人故意陷害,与你无关。大老爷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让我等放吕佐吏回家……呵呵,已经没事了!”
    “爹!”
    两个少年早就等在大牢外,看到吕岱出来,哭着跑上前来。
    “两位兄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吕岱还是想不明白,忍着痛向狱吏请教,却见那两个狱吏,连连摇头。
    无奈之下,他只好在两个孩子的搀扶下,慢腾腾往家走……身后,传来狱吏的窃窃私语,“这吕定公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找二老爷的麻烦,县尊岂能给他好脸?”
    吕岱身子一僵,恍若未闻,慢慢往回走。
    狱吏口中的二老爷,其实就是海陵县令的兄弟。
    上个月,吕岱负责清点库府,结果发现库府中的粮草数目,和账目出入甚大。而这库府归属海陵仓曹负责,至于海陵仓曹,就是海陵县令的兄弟。为此,海陵县令还严厉斥责一番。
    当时吕岱觉得,这海陵县令是个听正直的人,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哪知道时隔一个月,却发生了这种事。
    很明显,这是海陵县令在寻吕岱的麻烦……吕岱顿时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受,在两个孩儿的搀扶下,慢慢走回家中。
    “定公!”
    当吕岱回到家后,却意外发现家中来了客人。
    其中一人,他倒是不算陌生,赫然正是早几年他在琅琊郡开阳学宫游学时,结识的一个学宫学子。
    “文向?”
    吕岱认出来人,也是万分惊奇,同时更感到非常高兴。
    他挣扎着让两个孩儿让开,向过去和徐盛见礼。可才走了两步,股间剧痛,让他险些摔倒。
    徐盛连忙上前,把他搀扶住。
    “定公何以至此?”
    “唉,一言难尽。”
    吕岱苦笑着摇头,轻声道:“文向不在学宫求学,怎地来到海陵?”
    “还说呢,若非文向来的及时,你险些死在牢里。”
    吕岱妻子捧着酒水从厨房里出来,听到吕岱问话,忍不住埋怨道:“早就说别做这劳什子差事,偏你不听。既然做了这差事,你随大家做就是,偏你逞强,几乎得罪了衙门里所有人。
    你这次出事,我四处找人为你说情,却没有人愿意为你出头。
    若非文向来得及时,帮忙疏通了关系,否则你现在还要在牢里带着,天晓得能不能活着出来。”
    吕岱闻听,顿时满面羞红。
    只是他对妻儿有愧疚之心,所以并未发火。
    “文向,你又是如何疏通?”
    “能怎么疏通……昨晚文向到咱们家,听说你出事以后,就带了五十金四处求人,县令才算是把你放出来。”
    吕岱闻听一惊,“文向,怎烦劳你如此破费?”
    徐盛笑道:“些许小钱,算得甚事……当年兄长在学宫对我颇为关照,我便为兄长出力,也在情理。
    不过,这钱却不是我的,乃我家公子所出。”
    吕岱这才留意到,在徐盛身边,还有一个人。
    按道理说,这个人身材很容易被他发现。身高近八尺二寸,圆脸,大眼,浓眉。
    体格略显肥胖,但却无臃肿之态。脸上总带着些许憨厚的笑容,令人忍不住生出想要亲近之心。
    “这位是……”
    “此我家公子。”
    正说着话,吕岱妻子已经摆好酒菜,招呼吕岱三人吃酒。
    吕岱这才发现,今曰饭菜极为丰盛,有酒有肉,更有他最喜欢吃的小黄羊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疑惑道:“今曰饭菜,怎如此丰盛?”
    “刘公子说,你在牢中受了委屈,所以出钱买了酒肉为你压惊。”
    “这怎使得,这怎使得……”
    吕岱一听,立刻连连摇头,一脸羞愧之色道:“劳公子破费,已经愧不敢当,怎能让公子一而再破费?”
    “诶,定公怎变得恁不爽快?
    想当初与我在开阳学宫吃酒时的豪放,如今跑去何处?”
    “唉!”
    吕岱一声叹息,摇摇头,不再推辞。
    只是他股间有伤,无法落座,所以只能趴在席上吃酒。
    “文向,你怎地会来海陵?”
    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东汉时还没有这种说法,但这个道理,吕岱却是能够明白。
    他为人执拗,却不愚蠢。
    故而落座后并未先请教‘刘公子’的来历,而是问起徐盛。
    徐盛眼中,闪过落寞之色,轻声道:“我如今已经不在学宫求学了……年初时,家乡豪强强占我家良田,我父与之争论,却被那鸟厮打死。我听说后,一怒之下返回家乡,把那鸟厮满门二十余口杀掉。之后我便逃离琅琊,本打算前往江东避难,不想在途中遇到了公子……”
    “竟然有这种事?”
    吕岱心里一咯噔,向那‘刘公子’看去。
    刘公子,自然就是刘闯。
    徐盛告诉他,他有一个朋友在海陵,名叫吕岱。
    刘闯当时就是一愣,感觉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后来他想起来,这个吕岱在三国演义中似乎并没有出场,但是在三国志里,确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此人,曾官拜东吴大司马,也是三国当中少有的长寿翁。能够为三国大司马,不管他为哪一国效力,此人都非等闲。
    不过,刘闯一直以为,吕岱是东吴本土人士。
    没想到他居然是海陵人,如今在海陵做事……徐盛的意思是,通过吕岱设法找来船只,而后悄然渡江。不过刘闯却生出招揽之心!那些个名士,他肯定是招揽不来,但是吕岱此人……要知道,在三国志里,孙权曾对吕岱有这样一段评价:吕岱出身万里,为国勤事,家门内困,而孤不早知。股肱耳目,其责安在?
    就是说吕岱这个人为我做那许多事,可是我竟然不知道他家中贫困。
    我身边这些个大臣们,一向都以我的股肱和耳目而著称,居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是失职的行为。
    这话,听上去好像不算什么。
    可要知道,孙权那是什么人?
    能够和曹艹刘备三足鼎立的东吴国主,说出这句话,足以看出吕岱的能力。
    吕岱投效孙权,据说已经四十多岁。
    这样一个贫苦而没有背景的人,才是刘闯而今能够拉拢来的人才。至于什么卧龙凤雏,如今尚年幼,徐庶孟建等人,还不知所踪。屈指算来,刘闯能够招揽的人非常少。哪怕他将来归宗认祖,那些真正的能人,如郭嘉荀彧,又怎可能背弃曹艹,跑到他麾下效力?
    虎躯一震的事情,刘闯自认还达不到那个境界。
    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哪怕是招揽吕岱,都要费一番手脚。
    所以当徐盛要来找吕岱的时候,刘闯立刻要求一同前来。为此,刘勇等人还表示了反对,奈何刘闯一意要来,众人只得作罢。
    哪知道,一到海陵,却得知吕岱入狱的消息。
    刘闯立刻意识到,这是拉拢吕岱的最好机会……他和徐盛奔波一夜,最后用五十金把吕岱救出大牢。当吕岱和徐盛寒暄的时候,刘闯也在思忖,该如何开口。
    见吕岱向他看来,刘闯当下就做出决定。
    有些事情,还是实话实说为妙。
    “我叫刘闯。”
    “刘闯?”
    吕岱乍一听这名字,感觉有些耳熟。
    但他旋即就想起了刘闯的来历,瞪大眼睛看着刘闯……“定公莫急着赶我走,且听我把话说完。
    若到时候定公还是觉得我有错,我二话不说,自己离开。”
    刘闯而今的名声,在徐州可谓臭极了……麋竺把他宣扬成麋家的家奴,却见色起意,劫走麋缳,令麋家蒙羞。
    背主家奴的名声,可算是传遍徐州。
    刘闯虽然救了吕岱,但是却不妨碍吕岱对他发自内心的厌恶。
    “如此,且听你如何说辞。”
    吕岱的口气,变得有些严厉,态度也随之恶化许多。刘闯心中暗自苦笑,但是脸上依旧是那副憨憨的笑容,似乎吕岱这无礼的举动,丝毫没有对他产生作用。
    “首先,我并非麋家家奴。
    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我真做了麋家家奴的话,麋家满门,必然被天下人唾骂,甚至讨伐。”
    “哦?”
    吕岱一怔,露出疑惑之色。
    刘闯这句话里面的信息量,可是非常之大啊。
    “其次,我与三娘子,也就是麋家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是那麋竺一心想要发达,竟不惜要把三娘子献于刘备。三娘子的年纪,做刘备女儿足以,可是麋竺却不管不问。为此,三娘子曾与麋竺争执,结果却被他绳捆索绑,要送去刘备床上。
    我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自家喜爱的女人,又怎能让给别人?
    而且,麋竺为绝了三娘子的念头,甚至不惜纵火焚烧里闾,意欲将我害死。此前两个月,羽山贼偷袭朐县,我与叔父拼死而战,哪知道结果却是这样?故而我一怒之下,杀出朐县。”
    麋竺对外,只宣称刘闯劫走了麋缳,却没有说过,他准备把麋缳献给刘备。
    吕岱眉头一蹙,自言自语道:“人说麋子仲器量恢宏,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蝇营狗苟之辈。”
    说着话,吕岱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不过这样倒也符合他麋子仲商贾出身。”
    如果麋竺不是商贾出身,吕岱未必会相信刘闯这番话。
    可正是因为麋竺的出身,令吕岱毫不犹豫选择了相信,甚至表示出深深的不齿……“那公子刚才说,你若为麋家家奴,麋家必遭天下人唾骂,又是什么意思?”
    吕岱有些相信刘闯的话了,所以言语中的态度,也变得和善许多,至少愿意听刘闯解释。
    刘闯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傲色。
    他从随身的鹿皮兜囊里,取出一卷族谱,推到吕岱面前。
    “闯自幼家中遇难,举家除我一叔父之外,只有我一人存活。
    此我家中族谱,定公可以一观。此次,我本打算回颍川归宗认祖,却不想被那刘备穷追不舍。
    我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闯不才,也不愿意丢了祖宗威名。刘备既然欺我,我定要与他不死不休。我乃济北贞王十三世孙,家父刘陶,曾为谏议大夫,先帝追封中陵侯。他麋家若真敢要把我做家奴的话,只怕马上就要迎来灭门之祸。”
    吕岱听罢,顿时一阵剧烈咳嗽。
    徐盛对中陵侯刘陶或许还不是很熟悉,毕竟刘陶死的时候,徐盛年纪还小。
    可吕岱却不一样,他求学的时候,刘陶已经名满天下,吕岱怎可能不清楚刘陶是什么来历?
    刘闯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如果真的变成麋家家奴,恐怕第一个打上门的,就是那陈珪陈汉瑜和海西徐家。不止如此,刘陶还是汉室宗亲。或许距离有点远,也是实打实的汉室宗亲。
    你一个商贾,竟然敢要一个汉室宗亲做家奴?
    吕岱吞了口唾沫,颤巍巍拿起那卷族谱,认认真真看了一遍之后,脸上顿时流露出敬重之色。
    “未曾想,公子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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