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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地师-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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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有王法没有!”苏昊当真怒了。他的脑子里浮现出这样的一幕场景:一个二流子一样的皂隶,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下面是一个顶盔贯甲的明军百户,双手捧着银子,满脸媚笑。一个国家,若是自毁长城到这个地步,还能有什么指望?
“这种情况,李世达也没有向潘总督报告过?”苏昊问道。卫指挥使是三品武官,在潘季驯面前也应当是能够说得上话的,自己的部下如此被几个恶吏羞辱,他居然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徐光祖道:“这火耗的事情,潘总督是知道的。河工工程巨大,各处都需要有人照看,这些人的工食银子都是要从这火耗里支出的。潘总督想的是要把河工完成,下面有些人上下其手,只要不是特别严重,潘总督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再说,卫所兵去做河工挣钱,本来就不合规矩,若是较起真来,工部可以把卫所兵都辞了,改用各府县募来的民壮,李世达不是更抓瞎了?李世达在这件事情上,是投鼠忌器啊。”
“所以他就想着通过你的关系,让我来照顾照顾他们?”苏昊问道。
徐光祖道:“正是如此。他的要求也不高,说能够把火耗降低半成,他就知足了。另外,皂隶那边,最好也打个招呼,让他们别为难下面的官兵,少收些常例钱。”
苏昊突然呵呵笑了,他问道:“徐叔,李世达求我办事,总不能凭着一张空口说一句就完了吧?我替他办了事,他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徐光祖知道苏昊不是那种会拿原则做交易的人,苏昊此问,只是要探探李世达的底,看看他有什么可以用于交易的砝码。这些砝码在日后,也许是能够发挥作用的。
“关于这一点,他也说了,他在兵部有一些关系,在吏部也有几个同年。他说只要你替他办了事,他可以在兵部和吏部替你美言几句,这对你日后在仕途上的发展,是极其有用的。”徐光祖说道。
“原来如此。”苏昊明白了。
李世达拿来与苏昊交易的,是他的人脉关系,这种人脉对于苏昊这样的低层年轻官员来说,是非常有用的,它能够帮助这些官员在仕途上顺利前进,所以官员对于这样的交易,一般是难以拒绝的。但李世达的这些关系,却无法用来与章襄等人交易,因为章襄等人是吏员,名声再好,也无法当官,这种承诺对于他们毫无吸引力。
明代的官吏隔离制度,是吏员**的一个重要根源。官员虽然也不乏**之人,但他们往往会做得更隐蔽一些,甚至会为了升官而暂时放弃**。但吏员就不同了,他们没有升官的可能性,所以心思就全放在发财方面了,这使得吏员们的**比官员更为肆无忌惮。由于官少吏多,吏员承担了绝大多数的行政管理事务,这就使明朝的政治变得越来越黑暗。
“好了,李世达让我转告的话,我都带到了。你小子拖我来淮安,目的就是让我替你搞好与淮安卫的关系吧?现在人家划下道了,你能把事办好,李世达就拿你当自己人。若是你办不好,老儿我说破大天,李世达也不会给你好脸,你就看着办吧。”徐光祖说道。
苏昊道:“多谢徐叔带话。李世达的事情,我肯定会替他办的,不过不是现在。章襄这些人,在淮安经营多年,也算是地头蛇了,我下车尹始,若是和他们闹翻了,引起事端倒还是小事,影响了河工,只怕潘总督就饶不了我了。徐叔也替我给李世达带个话,我肯定会帮他解决卫所兵的生计问题,不过让他耐心等我几个月。另外,有些事情若是需要他配合,还请他千万不要拒绝。”
徐光祖打了个哈欠,说道:“唉,让我这个老兵给你们来回带话,这算个什么事啊。这淮安城里也没什么好吃好玩的,可闷死我了。”
“徐叔稍安勿躁,等昊把事情调理顺了,带你到洪泽湖上荡舟吃鲜鱼去。”苏昊笑着许下了诺言。(未完待续。。)
223 国难财
徐光祖带回来的消息,让苏昊很是震惊。他事先猜到了章襄等人肯定会在河道工程上捞油水,但没有料到会捞得如此过分。这种事情,在大明官场中属于公开的秘密,但对于苏昊来说,就构成了一个极大的麻烦。
在此前,工部派往淮安治理河道的负责人就是章襄、张官莲、李士柏等几名典吏,贪污**是他们做下的事情,与别人无关。如今,苏昊来到淮安,成为负责人,如果收取火耗银子的事情继续下去,那么这盆脏水就是顶在苏昊头上的,随时都有可能浇下来,淋得苏昊浑身透湿、臭不堪言。
若是别的什么人处在苏昊这个位置上,只要与章襄等人同流合污即可。章襄等人能够这样肆无忌惮地贪赃枉法,自然也是摆平了上面各层关系的,新来的官员完全可以坐着一起分赃。但对于苏昊来说,这个选择就没那么容易了,一来是因为苏昊不想当一个贪官,不屑于与章襄等人合流;二来则是因为苏昊当这个河道主事本身是有争议的,憋着要找他麻烦的人比比皆是,他若是掺和进了章襄等人的事情,相信朝中的那些言官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谁都知道大明无官不贪,但贪污在任何时候都是可以用来攻击政敌的武器。可以想象,若是苏昊涉嫌贪污的证据被摆到朝堂之上,会有多少人义愤填膺地要求对他予以严惩,到那时候,万历也罢、王锡爵也罢,恐怕都很难保住他了。
但不跟着章襄等人一起贪污,又当如何做呢?直接揭穿章襄等人的面目,甚至将其绳之以法,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不可行的方法。河道工程建设是由章襄等人负责的。下面的各级管理人员都是他们的爪牙。一旦要查章襄,这些人马上就会抱团抵抗,甚至闹出了点质量事故都有可能。黄河是一条陆上悬河,如果出现质量事故,那麻烦可就大了。
苏昊不是一个莽撞人,越是面对复杂的局势,他越沉得住气。他知道,要想动章襄这些人,必须谋定而后动,要么不打。要打就必须连根拔除,不留任何后患。
陈观鱼在民间暗访的信息也禀报上来了。据陈观鱼了解到的情况,章襄、张官莲、李士柏等人,在淮安城里都置办了豪宅,在城外还有庄子,平均每个人拥有的妾都在10人以上,家里的奴仆、丫环多达数百人。
据称,这些人除了从修河道的役夫身上收取所谓火耗银子之外,还通过材料买卖、征地等环节敛财。他们甚至还让役夫去替他们耕作庄子里的田地。然后从河道工程款里给役夫们付报酬。最可气的是,即便是这部分报酬,他们也仍然要抽取火耗银,相当于在一个人身上敲诈了两次。
当然。陈观鱼接触的只是一些底层百姓,他们对章襄等人具体的敛财手法并不十分了解,有些也仅仅是猜测或者捕风捉影,难以形成有力的证据。苏昊叮嘱陈观鱼。要秘密地搜集这些人的更多信息,以便秋后算账。
除了有关章襄等人的信息之外,陈观鱼还了解到了有关淮安府的其他情况。别看淮安府连年灾荒。百姓甚至卫所官兵都苦不堪言,但当地的官吏、豪强的日子并不难过,甚至可以说比其他州府的官吏、豪强活得还要滋润。他们能够锦衣玉食的诀窍也很简单,那就是利用淮安的自然灾害,发国难财。
由于淮安府连年受灾,所以朝廷一直都有赈灾款发放下来,这就给了经手的官员以揩油水的机会。在韩文到淮安赴任之前,从淮安府至下面各州县,各级官员都习惯于向赈灾款伸手,朝廷拨下来的款子,最终能够有一半落到灾民手上,都算是幸运了。
至于豪强们,他们发的也是国难财。每一次的大水,都会冲走许多农民地里的庄稼和他们家里的财物,使这些农民陷入极端的困境。在这个时候,豪强地主们就会用很低的价格去购买这些农民的土地,甚至让这些走投无路的农民卖身为奴。到目前为止,淮安府的土地兼并状况,远甚于其他州府。
“这大明江山,就是毁在这些人的手里了!”
在听陈观鱼介绍淮安情况的时候,江以达始终是一脸怒色,拍案子都不知道拍了多少回,手拍红了也浑然不觉。
谭奇是个有些社会阅历的人,对于这些情况倒是有几分淡定,他对江以达劝道:“经兮兄息怒,这朝野上下,不都是这样吗?说府县的官吏贪污赈灾款,若是户部下来的赈灾专员不默许,他们怎么敢如此大胆?咱们跟着改之兄到淮安来,是来治河道的,这些地方的政务,咱们干涉不了。再说,韩大人不是到淮安当知府来了吗,这些事就让他去处理好了。”
“我只是气愤罢了。”江以达道,“丙南,咱们读的是圣贤文章,圣贤教我们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看着这些贪官污吏鱼肉百姓,我真是难以忍受。对了,改之兄,独文兄,你们说这些府县官员,也都是读书人出身,怎么就一点道德都不懂呢?”
“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苏昊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江以达的问题,**是个千古难题,人类到21世纪都没有找到医治**的特效药,更何况现在还是明代。
马玉沉吟道:“丙南兄说这些事与我等无关,我倒不这样看。要治河,离不开百姓的支持,若是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就不可能积极地支持我们治河。光靠我们这几个人,哪能把河道治好?不过,如何惩治这些贪官污吏,我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改之兄向来高瞻远瞩,可有何良策?”
苏昊连连摇头,道:“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我让陈道长去探访民情,只是想先掌握一些情况,寻找机会。各位兄台,这些事我们在私下里议议就好了,若是章襄等人来了,大家千万不可流露出愤懑情绪,以免打草惊蛇。”
“改之年龄比我等都小,搞阴谋却如此老道,实在是妖孽。”江以达手指着苏昊,无奈地笑着说道。
本着低调的原则,苏昊到淮安上任之后,每日不是拜访各衙门的官员,就是流连于街坊市井之间,喝茶听曲,像足了一个无能京官的样子。章襄等人几次到衙门来汇报工作,想探探苏昊的口风,苏昊每次都是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吩咐他们好好工作、报效朝廷,至于具体业务,根本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章襄等人见苏昊不懂业务,而且不愿意多管事,也是心中暗喜。他们不时给衙门送来一些鱼肉菜蔬、字画古玩之类,还给苏昊找了几名姿色不错的暖床丫环。苏昊嘴上说着客气话,手底下则是照单全收。当然,那几名丫环他是不会往自己房里放的,而是直接打发到袁雅梅她们那边去住,让她们平时负责做做衙门里的家务事。
与苏昊不同,马玉、江以达、谭奇等几人没有闲着,他们带了十几名勘舆营的士兵,还有几十名雇来的役夫,分成几路扎到河道工程现场去了。他们没有直接插手河道工程,而是带着人在各处挖坑,收集土壤断面资料。这些知识都是苏昊从前教过他们的,要搞大工程,这些地质资料是必不可少的。
邓奎带着勘舆营的另一部分士兵,紧锣密鼓地展开了河道周边的地图测绘工作。淮安府招募来的第一批新兵已经到位,总数有四五十人。邓奎把这些新兵和老兵混合编组,让他们在实际的测绘工作中学习。
经过在播州的测绘实践,勘舆营的老兵如今都成了测绘高手,一个个在新兵面前牛气烘烘的。勘舆营扩编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扩编之后勘舆营就成了千户所的编制,按照规定,能够有10个百户、10个副百户、20个总旗官、100个小旗官,还有镇抚、吏目等职位。老兵们心里都有个盘算,认定这些官职肯定是要由他们这些老兵来担任的,老兵总共才50多人,而官位却有100多个,这岂不是意味着每个人都有当官的机会?
有了奔头,大家的干劲自然就更足了,根本用不着邓奎去做什么动员工作。
袁雅梅领导的绣工队也进行了小规模的扩编,增加了十几名从淮安城里招募来的大姑娘。苏昊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袁雅梅为绣工队的百户候选人,另外四名从江西带出来的绣娘为小旗官候选人,绣工队算是有组织体系了。
人手增加了,花销也就大了。工部和兵部给的费用,只够维持少数一些人员的人头费,苏昊手下的士兵、绣工、衙门的杂役以及陈观鱼秘密联络的线人等,都需要由苏昊自掏腰包来养活。短时间内,苏昊的积蓄还能够支撑得起这样的开销,未来要继续发展,就只能指望在京师的那一大摊子产业了,苏昊对此倒是颇有一些信心的。
在淮安呆了个把月时间之后,苏昊终于接到消息,说河道总督潘季驯视察河道回来了。他马上派人前去联络,请求潘季驯接见。(未完待续。。)
224 初见潘季驯
潘季驯,生于明正德16年,即1521年,字时良,号印川,明朝湖州府乌程县,即今浙江省湖州市吴兴区人。
在历史上,潘季驯的名字是与治理黄河联系在一起的。他曾四度出任河道治理的负责人,创造性地提出了“以河治河,以水攻沙”的理论,得到“千古治河第一人”的美誉。
潘季驯治河,始于嘉靖44年。那一年,潘季驯被任命为右佥都御史,总理河道,与工部尚书朱衡一起治理河道,嘉靖45年,因丁忧去职。隆庆4年,黄河在邳州、睢宁决口,潘季驯再次被任命为总河。第二年,黄河决口被填上,但潘季驯却因运输船只失事的问题遭到弹劾,被罢官。万历4年,潘季驯再次被起用,任江西巡抚。万历6年,潘季驯以右都御史、工部左侍郎的职务,总理河道和槽运,大兴两河工程。工程完工后,黄河下游多年未遭水患。
张居正死后,潘季驯因为替张居正说了几句公道话,被削职为民。万历16年,黄河大患,潘季驯以67岁高龄再次被起用,复官右都御史,总督河道。
万历18年冬季,潘季驯带领随从,用两个月时间,考察了自开封以下的黄河河道,最终回到了位于淮安的河道总督衙门。他在大堂上椅子还没坐热,就得到卫兵的禀报,说新任工部河道主事苏昊前来拜见。
“河道主事?”潘季驯皱了皱眉头,“工部什么时候设了这样一个官职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应内阁次辅王锡爵要求增设的,上个月才设立的。那时候潘公正带着我等巡视河道,无暇顾及此事。不过,有关这个河道主事的任命,下官倒是听说了一些传说,有人说。这个官职实属因人设事。”侍立在一旁的随从熊恩正用神秘的口吻说道。
潘季驯果然被这话吸引住了,他抬起头问道:“广平,你说说看,什么叫因人设事?”
熊恩正道:“我听说,这个苏昊只是一个秀才出身,因为攀上了内廷的内官监少监李龙的关系,得到了皇上的接见。后来,王次辅奉皇上的旨意又去考察了这个苏昊一番,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这个人了,便吩咐工部设了这样一个职位给他。”
“原来是一个攀附权贵上位的投机客。不见!”潘季驯断然地说道。
熊恩正道:“潘公,不见恐怕也不好,河道工程毕竟还要着落在工部的人身上,原来在淮安负责工程的,是章襄这些典吏。这些人虽然贪了点,倒也算听话,不会误事。现在来了这个苏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潘公还是见他一见。呵斥他几句,也算是给他一个警醒,省得他太把自己当一回事,误了河道的工程。”
潘季驯想了想。点点头道:“广平,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传他进来吧。”
苏昊早已在门外等着了,熊恩正出去了不一会。就把苏昊带了进来。潘季驯坐在公案后面,低头翻看着案子上的文件,连正眼都没有瞧苏昊一下。
“工部淮安河道主事苏昊。拜见潘总督。”苏昊没有在意潘季驯的冷落,他站直身子,抬手行了个礼,大声地自我介绍道。他知道不同的官员会有不同的毛病,有喜欢装a的,也有喜欢装c的,还有喜欢介于二者之间的。对于这些官员,苏昊的态度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礼节做足,等着对方出招。
“你就是那河道主事苏昊?”潘季驯依然没有抬头,只是沉声问道。
苏昊道:“回总督,下官正是苏昊。”
“我听说,工部设立河道主事一职,是因人设事,可有此事?”潘季驯又问道。他是正二品的官员,在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面前,根本不需要注意什么分寸,心里怎么想的,口中就怎么说出来了。
苏昊答道:“回总督,为何设立此职,乃是吏部和工部的上官考虑的事情,下官的本份只是恪尽职守,不应打听这些内情。”
“哦?你还知道恪尽职守?”潘季驯终于抬起头来了。
寻常的六品官员,在他面前从来不敢这样顶嘴,这个苏昊与众不同,如果不是真有几把刷子,那就是真心缺心眼了。潘季驯抬头看了一眼苏昊,正想训斥他一番,却发现苏昊年轻得异常,不禁有些愕然地说道:“你居然是如此年轻……你多大了?”
“回总督,下官周岁18。”苏昊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18岁就当上了六品主事,你投机钻营的本领,的确是高人一筹啊。”潘季驯说道。
苏昊道:“总督大人所言差矣。苏昊能够当上这个六品主事,靠的是身上的本领和功劳,而非投机钻营。若不是朝中有些人嫉妒苏某的才华,苏某当一个五品或者四品官,也不在话下。”
“放肆!”熊恩正忍不住了,在一旁斥道。
“广平,让他说。”潘季驯被苏昊的狂妄给气笑了,他放下手上的文件,看着苏昊问道:“你说你是凭着本领和功劳当官的,那你说说看,你有何本领,有何功劳,能够当此大任?”
“半年前,苏某在播州,以一人之力,淹了逆贼杨应龙的5000精兵,以此功劳,升一个四品官职,当不在话下吧?”苏昊说道。
有关测绘地图、修水库、打井之类的事情,苏昊觉得很难用一句话向潘季驯说明白,看潘季驯这个态度,如果有一言不合,估计就会把自己轰出去。想来想去,苏昊觉得也就是水淹杨应龙五千精兵的事情能够震住老潘,因此就把这事说出来了。杨应龙有意叛乱一事,在高层是公认的事实,潘季驯身为右都御史,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所以苏昊也没必要隐瞒。
在明军之中,军功一向是作为升迁的一个依据的。明军作战的次数不少,但杀敌的人数却十分有限。所以。在战场上杀敌1人,就算是很大的功劳了,苏昊一口气淹了5000敌军,这个功劳足够让他升到四品以上了。不过,这样凭军功升上来的官职,是武职,而非文职,苏昊在这个地方是玩了一点小文字技巧的。
“我倒是听说过这么一回事。”潘季驯点了点头,倒也没有挑剔文官武官的区别,只是说道:“不过。放水淹贼军一事,也就算是取巧,或者机缘巧合,不足为凭。”
苏昊笑道:“是啊,正因为是取巧,所以下官功劳虽大,却没有被承认。朝廷没有给我封太高的官职,而是给了我一个六品官衔,让我到淮安来协助河道治理。”
“这么说。让你当这个河道主事,只是为了安抚你,而不是让你真的要做什么差事罗?”潘季驯用话堵着苏昊,他突然对这个巧舌如簧的年轻人有了一些兴趣。想看看对方能够如何应对自己的责难。
苏昊摇摇头道:“朝廷委任下官为淮安河道主事,是希望下官能够在治河之事上有所建树。下官接到委任以来,夙夜难寐,一心只想治河之事……”
“你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知道什么叫治河?”熊恩正受不了了,直接放出恶语。他在此前听说苏昊是走李龙的关系当的官,对于苏昊就有了几分成见。现在见苏昊在潘季驯面前应答自如。丝毫没有一点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更是愤怒,说话也就不客气了。
熊恩正的职务是河道总督衙门的经历,也是六品官衔,与苏昊一样,但作为潘季驯的属下,他的底气和官威是远远甚于苏昊的,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狐假虎威吧。
苏昊扭头看看熊恩正,说道:“熊经历此言,恕苏某不能苟同。懂不懂治河,与是否黄口小儿,并无关联。若是一定要说多大年龄才懂得治河,苏某以为,年轻人或许懂得更多一些呢。”
苏昊在潘季驯面前说这话,就是**裸的挑衅了。潘季驯此时已经是69岁的高龄,若年轻人比老年人更懂治河,岂不是说潘季驯不适合当这个河道总督?
“你……”
熊恩正手指苏昊,正待发飚,潘季驯冲他摆了摆手,对苏昊问道:“苏昊,你说年轻人或许更懂治河,能说出点道理来吗?”
苏昊道:“潘公,苏昊虽然年少,但也听说过潘公治河的功绩。潘公以河治河、束水攻沙,是一项伟大的创举。迄今为止,在治河方面,尚无人比潘公有更大的建树,这一点,朝野都是有共识的。”
潘季驯漠然地点点头,没在意苏昊这些拍马屁的话,他问道:“既是如此,那你又为何说年轻人更懂治河呢?老朽已经是七旬老人了,试问,哪个年轻人比老朽更懂治河?”
苏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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