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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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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蛮夷的习俗和陋规都应当统统改掉。
看着越来越谦谦如君子的兀里,李诚中忍不住好笑,伸过手摸了摸兀里的头,一如穿越前抚摸宠物犬。兀里连忙又矮了矮身子,好让李诚中摸起来更加方便。
听李诚中讲完用意后,兀里忙道:“大人的想法是很好的,儿马上筹办这个筹款委员会,必定让大人宽心……只是,儿还有一个想头,可以为大人立刻解忧……”
李诚中马上来了兴致:“快说!”
兀里道:“大人是知道的,图利和儿是死对头,如今他虽然已经身死,但之前一直顽抗咱们汉人的天威,难道死后就可以一了百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如今他的死忠大都被咱们汉人大军格毙在了白狼水畔,拿他的家人开刀,一点问题都没有。”…;
李诚中一拍自己额头,还真是,自己这几天忙晕了,连这事竟然都没想到,可是……他又问:“拿他开刀,各位长老会不会生起……那什么……兔死狐悲之感?”
兀里谄笑道:“大人无需担忧,这事儿出面来做,儿和他争夺品部之主的事情,整个草原都知道,按照契丹人的规矩,他既然争位失败,他的一切也就是儿的,儿去收取自己的东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也说不上什么。儿的一切,当然也就是大人的……”
图利的部族居住在城东的一片宅院内,这片宅院占据了整整一条街巷。
当天午后,兀里带领着解里所率的前营“狼军”百骑,冲入了这片宅院。由于图利部族的男丁大都战死在了白狼水畔,这里剩下的都是妇孺老幼,面对恶狠狠的“狼军”,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自从大郎君图利战死、柳城被平州军攻占的消息传来后,图利的部族早已知道自家的命运,他们在惶恐不安中等待了几天,当兀里带领“狼军”冲进来的时候,许多人甚至松了口气,无论怎么处置,有了结果总比胆战心惊的等待要强。
“狼军”冲入后宅的十多间府库中时,都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呆了。一个个大木箱子堆积在库房中,打开之后全是铜钱;一排排木架之上,各种金银器具、各色玉石珠宝码放得整整齐齐;还有一间库房内存放着甲胄和兵刃,大多光鲜明亮。此外,搜出来的账册之上,柳城之外还有数处牧场。
这里面有很多是从兀里手中抢来的,更多的则是从燕郡缴获而得,尤其是那些甲胄兵刃,因为图利领军南下得比较早,他率兵出发后,这些东西才从燕郡押送到柳城,因此一直放在库房中没有动用,全都便宜了李诚中。
当最终的统计数字报到李诚中和冯道面前的时候,两人面面相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钱二十八万三千七百四十三贯;其中一半是唐钱,有“建中通宝”,有“大历元宝”,还有很多年份更早的“开元通宝”;另一半则是渤海钱,正反分别刻印着汉文和渤海文,上书“咸和通宝”;
金器、银器、玉器、珠宝等八百九十二件;
金锞子三百另九个,计三千另九十两;
上等皮甲百副、明光甲三副、细鳞甲七副、锁子甲十三副;
上等横刀一百五十七把、漆枪十七杆、陌刀二十柄、重斧十柄、手弩十六具;
牛千头、羊一万八千只、战马七百余匹;
……
李诚中咽了咽口水,半晌后又将兀里叫到面前,亲切的摸了摸他的头,温言道:“不错,你干得很好……对了,我记得在白狼山北麓的战斗中,有两个追随图利的部族长老也当场战死,按照契丹人的规矩,他们算不算图利的死忠分子?”
第四章 辽西双城(四)
这天一早,柳城内许多地方都张贴了官府告示,每一处告示下都有一个汉人和一个契丹人,他们会轮流用汉话和契丹话大声念诵早已背熟的文告内容。
汉话和契丹话基本上算是如今关外的主流用语了,无论身属哪个民族,多少都能听懂一些。汉人先说一遍,然后契丹人又说一遍,反反复复大声念诵,惹来街坊中四邻和路人的围观。自柳城被前营占据之后,这座城市头一次显得那么热闹。
文告的内容很长,其实说的就是一件事情:平州军前营征兵。之所以显得很长,主要在于介绍从军入伍的好处。按照文告所示,一旦考验合格,成为前营士兵之后,将享受如下待遇:
一次性发放安家费三贯;
一日三餐管饱,天天见肉;
一年发放两身衣服、两双皮靴;
月饷一贯,立功升迁后月饷随职级翻倍;
从军者无须自备兵刃,兵刃由前营发放;
……
除以上列明的待遇外,文告中还专门举例,尤其是以平州军前营甲都左队第五伙伍长罗源安为例,一一说明他从军半年之后的收入情况。可怜的罗源安便在这种情形下被剥夺了个人**权,恐怕这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份财产公示文告了。
这份公告非常具有诱惑力,许多人忍不住上前询问,主要集中在身份问题之上,即什么人能够从军,比如契丹人可以吗?奚人可以吗?室韦人可以吗?
对这个问题,负责讲解文告内容的汉人和契丹人分别以两种语言进行了解答。无论什么身份,什么族群,只要愿意加入平州军,愿意为平州军作战,都可以前往应募。对于人们的疑问,他们进一步详细答复,在答复中重点强调平州军的唐军身份,宣传大唐威加四海的影响,强调大唐是天下共主,无论汉人、契丹人、奚人、室韦人还是靺鞨人,都是大唐的一份子。大家生于大唐、长于大唐、保护大唐、捍卫大唐,凡是与大唐作对,企图分裂天下者,妄图残害大唐子民者,都是唐军的打击对象。
这样的解释和理念,其形成的最初原因,是为了扩大兵员的来源基础,巩固平州军前营在柳城乃至营州的地位。营州毕竟先后被关外各族占据了许多年,人群的分布虽然仍是汉人居多,但各族包括杂胡已经达到了一个较高的比例。在冯道的丁口清点中,柳城的汉人约占五成多,其他各族占了四成多,若是单纯以汉人为征兵来源,不仅对地方民政的治理不利,而且直接影响到征兵数额。
为此,打出大唐的旗号便成为了李诚中和冯道的变通政策。大唐虽然已经山河残破,但数百年的底蕴仍在,在关外胡人的心中仍旧占据着大义名分。这个理念的提出不仅解决了兵员问题,还解决了作战对象问题,更解决了为什么而战、为谁而战的问题。
在这个理念的背后,就连李诚中和冯道都没有意识到的是,其中潜藏着一层更为深刻的含义,即近、现代国家理念的雏形。
古代国家即为神权性质的国家,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军队的存在是为了保护神权的代表——天子而战。而近现代国家则是国民的国家,国家属于国民,军队的存在是为了保护民众。
在李诚中和冯道提出来的这项征兵政策中,虽然初衷是为了扩大兵源,但效果上却给各族丁口全部打上了“大唐子民”的标签,保护“大唐子民”不受残害,成为了平州军——目前代表着唐军的作战目的。…;
这项政策是相当霸道的,它的霸道在于:无论你承认与否,我们都将你认同为“大唐子民”。但其虽然霸道,在这个时代又是合乎情理且有凭有据的。因为不管是哪个部族,都接受过大唐天子的册封,就连契丹人,别看你现在不停骚扰和劫掠边关,五十多年前,你们的部落联盟可汗屈戍就接受了大唐“云麾将军”的册封。
不承认么?那好吧,请把当年赐给你们的“奉国契丹之印”还回来,缺少了这件信物,看你们下次柴册大会之时,怎么推选新的联盟可汗!
在这项政策和理念的解释之下,只需对新兵稍加教育,好吧,其实是“洗脑”,在解决了兵源的同时,就可以从思想上解决作战动机的问题:你是契丹人?好吧,其实按照现在的称呼,你是大唐子民。对面的敌人也是契丹人?你们不能同族残杀?好吧,其实你的看法完全错误。对面也是大唐子民,但是他们想要分裂大唐,他们还想骑到大唐其他子民的头上作威作福。这样的人是咱们大唐子民中的败类和祸害,他们不好好劳动和生产,不好好过日子,成天就想抢咱们的东西,对于这样的坏分子,你们能忍受吗?不能?那就拿起刀枪和他们干吧!
要不说理论是实践的巨大支撑和推动力呢?在文告解说者的口沫横飞中,经过初步思想启蒙的听众们终于明白了如今占据柳城的是什么样的军队,于是听者呼啸而去,应募者云集,其中不乏心怀天下希望拯救苍生的热血男儿,更多的人则渴望得到文告中描绘的那块大饼——从军后的巨大利益。
禁闭了许多天的柳城南门终于开启,人们来到南门外的临时大营处报名应募。经过一些简单的测试后,许多人如愿以偿被平州军录取,拿到了第一笔安家费,还有些人则沮丧的回到自己家中,开始匆忙练习起诸如举石锁、慢跑等考验科目。征兵将进行七日,一切还来得及。
高明博来自燕郡,他是地地道道的靺鞨人,更是渤海国大门阀高氏子弟。渤海国慕唐风,一切文化均因循唐制,高明博生下来就接受了大唐式的正规教育,也同样对大唐中原文化充满了崇敬之情。但和许多悲惨凄凉的故事一样,高明博属于高氏旁支,且还是庶出,因此自打成年之后便被家族发配至燕郡,照看一家绸衣店铺。
这对高明博的内心造成了重大打击,他自幼便幻想着一身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如今成了行商,梦想便算就此夭折。
其后燕郡被契丹人占领,高明博仗着脑子机灵,避过了契丹人的屠城,然后在燕郡城外的乡村间飘荡了两个多月,有一顿没一顿的过着颠沛乞讨的生活。如果历史的印迹没有发生改变,高明博也许就此了却残生,或者饿死,或者被乱兵杀死。
但李诚中的翅膀扇过了辽西,扇起来的微风也吹到了高明博的身上。高明博听说柳城被唐军攻占了,心慕大唐的他便一路向着柳城而来,也恰好看到了城南大营的征兵场景。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书生,高明博接受的是正规大唐式教育,不仅读书识字,而且能骑擅射。
这个时代也不是后世的大宋或大明,当兵仍是受人尊敬的行业,于是高明博参加了应募。…;
仗着手头上有两下子,高明博成功通过了考验,但因为两个月的食不果腹,他的成绩并不理想,只能算勉强通过,于是在征募军官的挥手示意下,他来到造册处。
“姓名?”
“敝姓高,名明博,字仲卿。”
“嗯?似乎念过书?”
“是,念过十年私塾。”
“家中何处?尚有何人?”
“家住燕郡,老父母俱在。”高明博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隐瞒了一个重要信息,他的父母和家人虽然健在,却居于渤海国西京鸭绿府。之所以有所隐瞒,是他对自己靺鞨人身份的不自信,他害怕大唐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产生歧视。他应募之前没有进城,也进不了城,是以没看到征募告示,他害怕唐军不让自己从军。
好在那军官压根儿不问他的部族身份问题,登记完毕之后,便挥手让他到军需处领取安置费去了。临走时那军官还叮嘱他一句:“你这样念过书的,将来可能还有别的用处,先参加完新兵训练吧,到时候再找你。”
于是高明博如愿以偿加入了唐军——平州军,成为了一名新兵。
短短三天,南门大营外临时搭建的军营皮帐便住满了新兵,张老匠不得不在百忙中从自己弟子里再次挑选了几个,前去主持军营的扩建。等到第七天录取期限结束,仍然有许多柳城外的各族青壮前来应募,最远的甚至来自燕郡。于是应募期不得不再次延长了三日。
十天中,平州军前营共计征募新兵一千五百人,这已经是精中选精了,若是敞开来收,恐怕五千人都能收齐。
征募新兵之初,李诚中的计划只是五百人,因为他目前只是前营指挥使,麾下编制就是五百人。但应募者太多,其中有很多素质较好的青壮,平白放过大是可惜。李诚中便干脆多收了一些,反正他和周知裕关系“老铁了”,如今又占了半个营州,多收一些也说得过去。
有了白狼山训练的成熟经验,这批新兵的整训就让李诚中省了不少心。他成立了以都头姜苗为总教官、解里为副总教官,以五十名前营士兵为训练教官的教导队,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新兵训练。
训练的计划相比白狼山而言,更加规范、更加有序。第一项是文化课程,三天之内熟读《前营士兵通行条令》,五日之内必须掌握,五天之后会有考核,新兵在教官的提问下必须一一回答正确。于是,柳城军营中开始了一片片整齐的念诵声。
新兵征募结束的时候,李诚中稍微松了口气,虽然接下来工作还有很多,但有了这批新兵在手,无论干什么,心里都有了些底气。于是他将目光专向前营的士兵编制问题。怎么整合前营的士兵,怎么配置军官,哪些军官需要晋级,哪些士兵需要提拔,这些问题都是很头疼的。
就在李诚中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王大郎从平州回来了,随同而来的还有一封周知裕的信。信中对李诚中不吝夸奖,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义,却没有谈及怎么酬功的问题,只是要求他务必尽快回一趟平州。
李诚中苦着脸道:“如今柳城一切都还没有完全安定,实在是走不开啊。”
王大郎显得有些神秘,看了看左右无人,小声道:“宣节还是去一趟的好,某听兵马使的意思,似乎要带宣节回幽州。”
李诚中一愣:“回幽州作甚?”
王大郎道:“应当是面见大帅吧。此番节度府下了召集令,各州军将都必须赶回幽州军议。兵马使似乎想通过咱们这次的大胜,顺带向大帅要点好处,事涉整个平州军,大伙儿都在平州翘首以盼宣节。”
第五章 辽西双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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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至今,行商们对于商路的畅通与否最为上心,各处消息的来路也最是广泛,当柳城和燕郡才一收复,官府还没有明确公布之时,在幽州憋了一个冬天的行商们便纷纷启程,赶往营州。如今关外战乱不休,想来营州也不甚太平,但既然商路已通,虽是风险甚高,那么同时也意味着巨大的利益。
幽州城内各处货栈商柜都在套车打点行装,囤积在各处仓库中的货物如流水般装上大车,街道之上车马如龙,络绎不绝的离开南门,赶往平州方向。
与东市纷扰杂乱的情形相比,四条巷中的张宅却静得可怕。老都头铁青着脸,坐在桌边一言不发,下首则陪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只一身团领青衫,却显得几分英武之气。
年轻男子正是李承约,自从十多日前大帅向各处边关镇将发出军议召集令之后,早已归心似箭的李承约便单人独骑连夜赶回幽州,这些天里什么都顾不上了,全副精力都耗在张家宅院四周,终于觅得几次良机,和兰儿搭上了话。
他是大户豪门养出来的子弟,身上本就带着几分潇洒华贵,再加上常年领军征战,男儿汉大丈夫的气概已经透到了骨子里,对年轻女子最具杀伤力,再加上有着酒楼醉遇的小说情节,几番攻势下来,兰儿一片芳心便被俘获。
大唐民风开放,年轻男女们往往私下结缘,然后再央求父母做媒。李承约和兰儿两情相悦后,便兴冲冲向自家父亲李君操提了出来,但父亲仔细了解之后,却往他身上泼洒了一瓢冷水。
李家是什么身份?李承约曾祖李琼,官至蓟州别驾、朝廷赐封工部尚书,祖父安仁公官至檀州刺史、朝廷赐封太子太保。到了李君操这一代,他是前平州刺史兼兵马使、朝廷赐封的太子少师,就算如今居家隐退,但几十年的幽州军户世家的豪门底蕴,在整个幽燕大地上影响力可并未减弱多少,乃是卢龙军中数得上的大军头。而李承约自身虽然年轻,却也已经坐到了盐城守捉使、定远将军的高位,官秩正五品上!
张家虽然在军中也有一定地位,但如何能与李家相比?张家如今只有一个蓟州别将张景绍在苦苦支撑家族,更何况儿子所说的兰儿一家更是张家的旁支别户,如何配得上自家儿子?听说兰儿的父亲只是一个在家守老的老都头,兄长也只是平州边军的一个底层军官,若是自家和对门结了亲,岂不令幽州豪门笑掉大牙?
李君操对儿子的这门亲事说什么也不同意,李承约急了,便去找自家母亲,有母亲出面,李君操最后才点头,答允李承约可将兰儿纳为妾室。
无论如何,答允总比不答允好,李承约无奈,只得亲自登门说明来意,若是张家能够委屈同意,李承约承诺以正妻之礼大事操办,媒人、彩礼、过门等等一应婚事程序统统筹备,必定让张家风风光光。
可再在婚事上风光,说到底仍然是纳妾,妾是什么地位,谁心里都有数。于是老都头铁青着脸不说话,李承约涨红着脸不肯走,两人就僵住了。…;
只苦了后房偷听的兰儿,趴在娘亲怀里抹了会儿眼泪,然后擦干泪痕,到厨下提了食篮,强作镇定的跟老都头面前找了个采买吃食的借口,径自出门而去,连看也没看李承约一眼。兰儿很难受,她此刻在家里呆不下去,要出门寻个人少的所在好好想想。
兰儿走了以后,堂上更是冷场,老都头正要发话将李承约轰走,却见门外涌进来一群人,当先的正是自家二郎张兴重!
二郎回家,老都头便将李承约暂且抛在一旁,从后房唤出老妻,一家人见面,热闹场面自是不提。待张兴重拜见过家中爹娘,将一旁的李诚中拉了过来,又是一番热闹。
李诚中是随同兵马使周知裕一同赶回幽州的,他将柳城诸事托付冯道之后,便带了张兴重一同返回,也有让张兴重回家看望的意思。李诚中在幽州没有宅院,本来周知裕是打算让他住到自家府邸的,但李诚中生怕拘束,便借口推托了,自去张兴重家借住。同来的还有王大郎和四名亲卫。以张兴重家的宅院,虽不轩敞,几间空房总是有的。
对于自家二郎的上司,老都头不敢托大,谦让着请李诚中进到正房,落座之后又是一番叙话。
他们在这里说话,李承约却狠下心死撑着面皮不走,在一旁就显得有些突兀。他也不避讳,就在边上听着,听着听着,心里却起了一丝波澜,原来这高个子就是如今卢龙军中声名鹊起的李诚中!
榆关守卫战、白狼山军寨守卫战、白狼山北麓野战这几次大胜都以军报的形式传遍全军,如今李诚中在卢龙军中可谓名头响亮。对这个平州系军官的崛起,幽州各大将门世家都投入了关注的目光,只不过有些注意得比较多,有些则了解得比较少罢了。
李承约的父亲李君操是前平州刺史兼兵马使,和现任平州刺史张在吉一直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与曾经兼任过平州刺史的大军头王敬柔不同,李君操的官途是在平州起家的,最辉煌的经历也是在平州,从广义范围来讲,他应当也算做平州系的领军人物。只不过如今的平州军应当算作新平州系,因为兵马使周知裕是大帅刘仁恭的人,与李君操并无瓜葛,但通过张在吉,李君操仍然十分关注平州的情况,并间接影响着平州的局势发展。
因此,要说到对李诚中的了解,李家是整个幽州最为详细的。至少李承约就知道李诚中从军后的大概履历。南征时以“健卒”身份加入周知裕健卒营,贝州城头奋勇死战被提拔为伙长,追随周知裕镇戍平州而升队官,榆关一战后晋都头,白狼山军寨一战后迁前营指挥使。
一年时间,由大头兵而官至一营指挥、宣节校尉,如此快速的升迁之路,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白身来说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但了解过他经历的人都明白,这种升迁是扎扎实实的,是没有半点水分的。
当白狼山北麓和品部主力野战大胜的军报传送边关的时候,李承约十分震惊,他戍守卢龙塞也有半年了,在去年南征魏博之后损失惨重的他深深明白,以一群新兵和如今势头正旺的契丹人作战,是怎样的艰难,更何况是野战,而且还大胜!
读到军报最后一行字句的时候,当时李承约和王思同都是半晌无语。好嘛,我们在这里被契丹人压得喘不过起气来,你领着一群新兵蛋子居然敢出去野战(军报中李诚中当然不会自曝是中伏)?野战也还罢了,你还大胜?关键是,你竟然领着一百人就去攻打柳城?而且还打下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当时与军报一同抵达卢龙塞的还有李君操和王敬柔分别给李承约和王思同所寄的家书,书中不约而同提到了这个平州军前营指挥使、宣节校尉李诚中。李承约不知道王思同的家书里写了什么,但父亲的家书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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