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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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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所谓的讨论,只不过是他在宣布,其他人记录,并酌情提出完善意见罢了。
“作训司立刻着手征募预备兵员,征募地着手于锦县,员额为三百五十人,将燕郡驻军四百人调至柳城新兵训练大营,补足七百五十之数,限十五日内完成,十五日后正式开始训练。今后新兵训练期限三个月,作训司要抓紧时间拿出新的训练大纲。预备兵训练结束后,成立柳城预备营、燕郡预备营和锦县预备营,编制各五队、二百五十人。”
周砍刀想了想,道:“将军,会不会太快了?如今主力都在小凌河流域,下一步还面临五股河作战,现在柳城只有五百老军和一千新军……”他已经听出李诚中和冯道的心思,这是要解决燕郡问题了。
李诚中微笑道:“不妨事,咱们一切都是堂堂正正,所作所为都是着眼于营州军的正规化建设,荣哥长老若是明白大势自然最好,若是不明白,就让他试试看。当然,咱们可不是针对他的,告诉荣哥长老,燕郡尉的官职只是他的一个选择,若是他不愿意继续呆在那个地方,可以让他担任柳城尉,如果他嫌官职低了,也可申请加入总部三司。咱们是很有诚意的,就不知他有没有诚意。”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燕郡问题(三)
燕郡荣哥部属于历史遗留问题。 当初李诚中连续作战,率军奔袭柳城,成功夺回这座被契丹品部占据数年之久的关外重镇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仗着活捉了品部俟斤唯一血脉的兀里,再挟大胜之威,李诚中在大长老完失明的帮助下,才成功说服荣哥投降。
但是荣哥降虽然降了,手中却还掌握着品部最后一支军力,如何处理这支军队,一直悬而未决。燕郡在荣哥的手中,名义上虽然臣服于李诚中,却始终在事实上处于独立的地位,过去的四个月中,李诚中也一直腾不出手来处理燕郡问题,这始终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让他寝食难安。
荣哥投降是因为摸不清李诚中的实力,家人又在柳城,是一件不得已的事情。等弄明白营州军的底细后,营州军已经度过了虚弱期,成长为一颗足以压垮他的大树。但是,仅仅如此就真能让荣哥彻底死了对抗的心思么?
让李诚中最担心的问题在于两点:一是燕郡距柳城不到百里,骑兵奔袭的话,一夜可至;二是荣哥的儿子战死在了白狼山外,虽说是两军相争,谈不上私人恩怨,但毕竟是一桩大仇。有了这两点担心,就算荣哥不起什么心思,李诚中也容不得他继续在燕郡坐拥重兵了。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就是这个道理。
如今时机虽未完全成熟,营州南部还没有彻底底定,但李诚中已经等不及了。预备军方案的抛出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荣哥如果老老实实的听话,一切都好说,李诚中不吝给他高官厚赏,但如果他起了别样心思……
李诚中继续发布命令:“弟兄们在小凌河很是辛苦,也该回来休整休整了,命令:步卒一营、二营、三营各抽调乙都,连同骑兵营两都、护军都两队、斥候都两队、后勤都四队返回柳城。三个步卒营各自抽调丁都开赴小凌河换防。要求,换防之时各军严格保密,开展夜间行军拉练。如有泄密者。以军法论处!”
众人神色一凛,知道这位李将军马上会有大的动作。
“命令:步卒一营指挥使钟韶检校小凌河前敌指挥部都指挥使,统辖步卒一营甲都、丁都、步卒二营甲都、丁都、步卒三营甲都、丁都六百人,开展五股河流域作战计划。指挥部进驻三河屯,唔,现在应当叫锦城……授予钟韶随时出击的权力,他可酌情对五股河用兵。命令:张兴重秘密返回柳城,组建北方指挥部。检校北方指挥部都指挥使,统带步卒一营、二营、三营各营的乙都、丙都、戊都及骑兵营、中营后勤都,进驻柳城东北和龙山北麓,开展新军演练,要求,人人备马。”
北方指挥部所辖部队合计一千六百人,其中超过半数为具有作战经验的老兵,可以说。营州军主力都被抽调到了北方指挥部。李诚中留在柳城的仅有中营护军都、斥候都和警备都共计四百人。张兴重、姜苗和周砍刀都很担心柳城的安危。对此,李诚中安慰众人:“荣哥长老不一定会起异心,就算起了异心,这四百人也足够应付到大军来援了,老张也不用太担心,老周还在我身边。真要出了意外,有老周在这里顶着。我是很放心的。”
一句话说得周砍刀内心热烘烘的。
营州军起家的老底子里,张兴重、姜苗和周砍刀是最早的军官。可谓李诚中的三大臂力。在事后的论功行赏中,张兴重得到了虞候司都虞候的职位,掌握了总部三司中最重要的军令权限,并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先后出任小凌河前敌指挥部和北方指挥部都指挥使,成为了李诚中手下独挡一面的第一重将。姜苗出任的军职为教化司都教化使,掌握了军队思想教育、军法惩处、考功升迁等重责,虽然不再领兵,但姜苗本人对领军作战不擅长且也不感兴趣,因此,这一任命也算中了姜苗心意。…;
唯独周砍刀的职位不太符合他本人的心思。占据营州后,周砍刀也顺应潮流给自己改了名字,毕竟原来的名字对于一个高级军官来说有些过于粗鄙。改名周坎后,他原以为自己能够成为李诚中手下另一领军的重将,却不想被扔到了作训司参军使的位置上,这让他有些意外,又有些不甘。作训司虽然是总部三司之一,看上去也地位崇高,与姜苗和张兴重并肩而立,但却没有了领兵的权力。
对此,周砍刀曾经进行过深刻的反思,他把自己被任命掌管练兵一事认作“失宠”,把自己“失宠”的原因归结于当年从魏州北撤起就暴露出来的谈吐无忌,他认为正是自己书念得少,才“粗鄙不堪”,才让李诚中对自己“另眼相待”。所以,这几个月周砍刀着实苦下了一番功夫,跟随冯道努力念书。
可听到李诚中今天这一句话,周砍刀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李诚中心里依然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能把柳城和李诚中本人的安危交给他来负责,这是多大的一种信任!
只听李诚中又道:“老周这些时日练兵辛苦得很,为咱们营州军打造出一支正规化的强军,这份苦劳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可在总部虽然舒服了些,却也莫忘了自己当年起家的本事。下一步我打算越过医巫闾山,开辟辽东战场,不知道老周你还能不能提得动刀?还愿不愿意替某出征?”
周砍刀顿时热血上涌,“叭”的一声挺胸立正,激动道:“将军只管放心就是,某,某就算肝脑涂地,哪怕马革裹尸,也要替将军、替咱们营州军打出一个大大的天下!”
李诚中一笑:“什么肝脑涂地、马革裹尸?听说老周最近在向可道老弟请教学问、刻苦读书,果然是有了几分文气,呵呵,成效显著嘛,都会拽词了。咱老李不要你肝脑涂地,更不容许你马革裹尸,这些丧气话一句都不许提。咱们营州军的发展越来越好,地盘越来越大,这是弟兄们拼死挣来的,我绝不允许将来享受富贵的时候,咱们这些人里少了谁。姜苗、老张,还有老周,你和可道老弟,一个都不许少!谁要是敢先于我老李离开,哪怕埋到土里,我老李也要跳着脚把你挖出来,好生罚你几碗烈酒,把你灌活过来不可!”
几人听罢都是哈哈大笑,周砍刀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咧着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张兴重心思机敏,早就知道周砍刀肚子里那点想法,此刻上来捶了捶他的肩膀,两人相视而笑。
笑罢,话题重又回来,李诚中就北方指挥部的任务和训练做了几点提示和说明。和龙山北麓离柳城七十里,骑马行军三个时辰便可赶到,紧急情况下甚至用不了两个时辰,只不过两个时辰的话,赶到的军队也没什么战力了。
张兴重已经完全明白了李诚中的意思,道:“某会将行军拉练作为演练重点。”
李诚中又道:“白狼山第一期学员已经毕业返回柳城,作训司继续开始第二期学员培训。虞候司和教化司要尽快将第一期学员的分配事宜处理好。”
姜苗考虑问题比较周到,他提出几个幽州豪门子弟的去处问题,这些人包括王思礼、李承晚、赵横、赵原平、崔和。
王思礼和李承晚分别是王思同和李承约的庶弟,是李承约拜托李诚中看顾的家人,同时也代表了王敬柔和李君操两位卢龙高层与营州军结好的意思,这两人本身弓马娴熟,在白狼山军校表现优异,又与李诚中交好,按照姜苗的意思,是想分入总部三司任职,既安全又稳妥,将来也高,等到军务熟悉后更能放出去领兵。…;
而对赵横、赵原平、崔和这三个赵大将军派来的人,姜苗的意思是分入后勤都,或者再降一等,进入即将成立的预备营任职。
对此,李诚中的态度则是:要做到公正,与其他军校学员一律同等对待。既不眷顾,也不敌视,该怎样就怎样。
姜苗有些担心,赵横的志愿是到虞候司任职,赵原平想要到基层部队带兵,崔和则想去后勤都办事。崔和想去后勤都倒还罢了,虞候司和基层部队领兵都不是什么闲散职位,赵横和赵原平若是身怀异心,恐怕会对部队的忠诚有影响。
李诚中摇头道:“我早就说过,有序的体制建立之后,个人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是有限的,就算他们想蹦跶,也蹦跶不出什么花样来。如果身怀异心,难道他的上下同僚都是瞎子?难道你们教化司是吃白饭的?”
对于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营州军,李诚中还是比较放心的,别的不说,参谋本部的创立将军权从个人手中分散到了多个环节,营州军和这个时代其他军队的重要区别在于,一个军官的忠诚与否已经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带兵主官一声令下就能令手下军队造反的事情已经不属于营州军考虑的范畴之列。同时,与后世不同的是,没有了电台等先进的远距离通讯方式,总部三司中的参谋人员想要充当间谍的角色,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得了李诚中的原则性授意,姜苗立刻就将这几人的去处做了一个安排。
第五十九章 燕郡问题(四)
“按照他们本人的意愿,李承晚和王思礼想去骑兵营,根据教官组的评估,可以授予队正之职。赵原平的表现也不错,他也想去一线部队,刘金厚想要他,某考虑可以安排到护军都左一队任副队官……”姜苗详细的讲述了对这几个将门子弟的安排。
李诚中忽道:“护军都左一队队正是王安虎吧?不少字”
姜苗笑道:“当初就是王安虎把赵原平等人抓起来的。”
李诚中道:“也好,赵原平的脾气很大,让他给王安虎当副手,看看他在军校里这一个月有没有混日子,觉悟有没有提高一点。如果表现不错,可以外放作战部队。”
护军都与一线作战部队不同,其职责重大,担负中营外围防护的同时,也是主将手中掌握的战略后备,是真正的中军精锐,从队正到伍长,军官都按双人配备,一正一副。
“崔和怎么样?在军校还好么?这个家伙骄横惯了,一向目中无人,在柳城的时候,王大郎差点上去揍他。”想起这个赵大将军的娘舅外甥,李诚中不由就是一笑。
“罗源安是崔和的学员伙长,对他的调教还可以。这个人吃不了太多的苦,各科目的训练都勉强合格而已,不过他本人倒是还算努力。对了,赵大去白狼山军校讲课的时候,发现他在筹算方面有些天分,赵大问过某,说是想让他去虞候司后勤处做事。”
李诚中点头:“臭毛病改过来就好,既然赵大看上了,就以他的意愿为主。”
姜苗接着道:“赵横的志愿是去虞候司作战处或者军令处,但是这个人在军校训练期间不甚努力,似乎抱有得过且过的态度。同伙学员对他的评价不是很好,都说这个人喜欢兜小聪敏,为人不太踏实。教官组的看法也大致类同。”
李诚中道:“咱们虞候司缺人,能够担任合格参谋的很少。赵横这个人我在幽州的时候打听过,似乎学识不错,据说熟读兵书战策。胸中有些韬略。念过书的人毕竟是少数,撇开他的性子,你觉得他能否胜任虞候司的参谋军职?”
姜苗努力想了想。踌躇片刻方道:“单纯以能力而言,此人还是不错的……”
“那就让他去虞候司作战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多盯着就是。我一直强调,咱们营州军是一个运行完整的团体。任何个人只不过是这个团体中的一份子,在有序和严密的机制下,想要蹦跶出什么妖蛾子来,是很困难的事情。给他一个机会,就看他愿不愿意接受了。咱们对待每一个人都不要去看出身。只要能够融入咱们这个团体,他就是自己人,如果容不进来,我相信你们教化司,还有虞候司行人处,都不是只拿空饷不做实事的。”
赵横不知道自己的任职分配经历过营州高层的单独讨论和关注,当他接到前往总部虞候司作战处报到的书面通知时,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努力思索着这份任命背后所包含的意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从自己在军校期间的表现看来,仅仅是一个合格,从自己与营州军的亲疏远近来看,更是不堪,怎么想他都不认为自己会被分派到总部虞候司作战处这么一个核心中枢任职。
赵横在军校期间对营州军的各级框架构建已经有了一个基本认知,他知道营州军的虞候司与别处不同。这个衙门是全军的中枢核心所在,权势极大。掌控着整个军队运转的一整套权力,而且这种权力是明确的。是具体而微的,虞候司出来的军官,在各部队中连主官都要以礼相待。他填报志愿的时候,其实本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个不被教官组认可,甚至不被同伙学员看好的人能够进入虞候司任职。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自己的志愿填报竟然成了现实。…;
当赵原平出任中营护军都左一队副队正、崔和前往虞候司后勤处担任押衙的消息传来时,赵横似乎找到了其中的原由,然后暗自冷笑——说破天去,你李诚中还是不敢轻易得罪赵大将军的!在军校期间被逐渐打压下去自负和高人一等的念头又重新冒了出来,赵横信心满满的来到了营州军总部报到。
赵横报到的第一天就接到了军务,他被召集参与《北方指挥部训练计划》的指定,这份计划的标注等级为“绝密”,参与制定计划的是虞候司的三位同僚。
赵横是新人,抽调他参与计划制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尽快熟悉虞候司的军务,所以他并不是真正的计划制定者之一,他的任务要简单得多,就是学习。赵横和三位同僚在一起开了个简短的碰头会,将任务作了分工,一人负责制定后勤保障计划,一人负责行军驻营计划,另外一人则负责训练科目的制定,赵横则观摩学习,并且打打下手。
想要观摩,就必须等计划制定出来,所以赵横暂时谈不上观摩学习;而计划的制定又打不上什么下手,赵横百无聊赖的在三位同僚的身边转了一圈后,便回到自己的桌案前喝茶。看着屋中三位同僚咬着笔杆苦苦思索,不时查找着堆积如山的卷宗,赵横忍不住冷笑,一份计划而已,这有何难?于是他割了一方黄纸,研墨提笔,刷刷刷的写了起来,不多时便写就了一份《北方指挥部训练计划》。
赵横的这份计划洋洋洒洒近千言,结合以前所学的兵法韬略提出四条方略,即“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三军先后、四出侦骑”、“优择水源、地势开阔”、“练兵勇毅、结以方阵”。按照这四条计划,应当先筹备粮草,然后再出动大军。行军之时分前、中、后三军,中途要四出侦骑查探敌情。驻营的时候要选择有水源的地方,同时要地势开阔,可以远观,以防敌人突袭。训练士兵应当从两方面着手,即训练刀枪弓箭的作战技能,同时要演练方阵的调动和配合。
到了中午时分,赵横见三位同僚还在努力挥毫。轻蔑一笑,自去虞候司食堂领饭。客观评价,赵横觉得营州军的伙食还算不错。就连普通士兵也能做到一日三餐,这是其他军队达不到的。赵横领了一碗羊汤、两块面饼及一叠咸菜。羊汤里有两块肉,很是筋道;面饼也十分瓷实,是用精面发出来的。并未掺杂粗糠;咸菜很下饭,想必用了不少盐。虽然比不得自己在幽州的伙食,但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难得了。
赵横将肚子填了个饱,又在总部虞候司的小院中溜达了片刻。等回到屋子里,三位同僚却还未完成手中的那份计划。自有仆役送过来吃食,三位同僚一边啃着面饼,一边笔耕不辍。赵横却越发鄙视他们了。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三位同僚才算将自己分到的那部分任务完成,然后四人坐到一起,开始拼接出一份完整的计划。
赵横将自己书写的计划抛了出去,让三位同僚观看。负责这份计划的作战处押衙杨可世愣了愣。接过赵横的计划后笑道:“赵押衙大才。胸中果有韬略,待某等一观。”
赵横对杨可世的恭维也不放在心上,心道这算得什么,不过一份方略而已,哪里用得了你们这许多时辰,待某这份方略一出。且看你们怎么说!…;
他在这里盘算着自家的《北方指挥部训练计划》一出,三位同僚一天工夫就是百忙。却没想杨可世看完自己的计划后不动声色。又传给另外两人看。那两人匆匆浏览几眼后便将这份千言的计划搁置到了一旁,仍是拿着自己手中的计划。准备措词商讨。
杨可世倒也还算顾及赵横的颜面,说了句“第一天便能独自提出上述建言,已算难得。”
赵横顿时满脸通红,只觉这三人是在羞辱自己。他想要发火,却还是忍了忍,接过杨可世递来的计划书,心道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弄的。等他接过来一看之后,便傻眼了。两份计划一比,高下立判。
三位同僚的计划十分详细,单就粮草辎重而言,部队每日消耗多少面、多少肉、多少菜蔬,都算得十分清楚,需要多少粮食,携带多少箭矢,准备多少兵刃甲具都列得明明白白。其中还有押运人员的数量,每日行进到什么位置,用多少时辰做出饭食,每支部队进食的顺序安排……
再看行军一项,哪支部队在前,哪支部队在后,相互间隔多远,每日行进几里也都排列出了具体的表格;侦骑斥候的派出方向、巡游范围、通禀的频次也有专门的交代。而在驻营的时候,哪支部队驻扎哪个方向,是军营的外围还是中央也都详细进行了标注。别小看这几道手续,这需要计划制定者对营州军各部主官性情、各都队士兵的特长、各部的作战方式和风格都有着极为深刻的了解和熟悉。
看到训练科目时,赵横更是惭愧得无地自容。杨可世的训练科目大纲里,每支部队每天训练科目的安排都详细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指出了训练的内容、要求和标准,其中还充分考虑到各部在演练中的相互配合问题,阵型的合成问题,与假想敌的演习问题……整个大纲十分繁复,可谓眼花缭乱。
可以这么说,赵横提出的计划实际上只是一份概括性的文字描述,也就是“要怎样怎样怎样”,而不是“怎么实现这个怎样怎样怎样”,对于具体的步骤和内容只是蜻蜓点水,一言而过。如果放诸后世,赵横的计划可谓典型的“标题党”,空洞、虚无,毫无操作性可言。
当一个人在外人面前露怯的时候,通常会有两种反应,一是虚心承认自己的不足,然后努力想办法改进,二是恼羞成怒,想出别的方式尽量遮掩。很显然,赵横属于后者。于是他红着脸辩解道:“计划定得这么细有什么用?完全是纸上谈兵!时移而事异,主将领兵在外,要根据情况的不同来选择不同的应对之道。咱们这么详细的计划等于憋住了主将的手脚,到时候遇到突发和意外情况怎么办!”
赵横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观点无比正确,从最开始分辨时的心虚到后来对自己观点的坚定,其转化的速度非常快,最后已经带有说教的意味。见杨可世等三人一脸愕然的望向自己,赵横更是感觉三位同僚非常浅薄,所谓“道不同不相与某”,他索性不在这里呆着了,起身出门而去,留下三位同僚而不顾。
杨可世叹息着摇了摇头,然后道:“新来的,诸位不要太过在意。咱们现在开始拆分这份计划,将各都各队在整个训练过程中的安排一一提出来,从后勤、行军、驻营一直到训练,形成一套各部对自己的分计划。”…;
有了总体的训练大纲,各部队的分计划拆分起来就顺利得多了,等到天黑的时候,分计划也已经完成,然后杨可世将整套计划整理完毕,在扉页上写了个大大的“甲”字。
“看来今夜诸位要挑灯夜战了,呵呵!甲计划已经完成,现在开始商讨遇到突发状况时的乙计划,会出现什么样的突发状况,这些突发状况分别是什么,请诸位一起想想。咱们要根据可能发生的意外来完成乙计划,争取熬夜将计划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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