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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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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问啊?某都说过好多次了!”
“请重复一遍。”
……
“姓名?”
“你们是猪脑子么?怎么就记不住?赵横!赵横!赵横!赵横!”
“年岁?”
“……虚岁二十七……”
“户籍?”
“能跟某说一下为什么你们要换人过来问话么?这些问题某前几日每天都要回答很多遍!昨天问某那个人怎么没来?还有前天那个?你今天问完,明天是不是又会换别人来?”
“户籍?”
“好吧……幽州……”
“《北方指挥部训练大纲》是怎么泄露的?当时你和谁还有接触?”
“某看完后记下来的。然后直接交给崔成了,他交给谁某不清楚……唔,应当是交给那个骨里浑了,按照当时说好的。骨里浑会派人送去燕郡,交给荣哥。”
“上月二十,你和赵原平、崔和两人会面,你们……”
“某知道你想问什么了,别说了,某第一句话是‘弟兄们近日可好’,他们说‘都还不错’,某第二句话是‘听说最近要开赴和龙山练兵。有没有调动你们’,第三句是……”
“本月初二……”
“有点新鲜的没有啊?”
“本月初二你在哪里?”
“……那天晚上在崔记客栈……”
……
“姓名?”
“赵横。”
“年岁?”
“二十七。”
“户籍?”
“幽州……贵姓?昨天姓周的那个经历去哪儿了?能告诉某么?”
……
“姓名?”
“崔成。”
“年岁?”
“三十七。”
“七月十一那天,你在哪里?”
“七月十一,在骨里浑长老宅中喝酒。七月十二。去吴记商铺见吴掌柜,和他商谈布帛买卖……八月初二,在货栈和赵横、骨里浑、于赖、丹朱木等人商议至寅时末,然后返回福如客栈。八月初三,去码头取兵刃。在东门处事发……倒过来说也行,八月初三……”
“你和赵原平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今年二月的时候,可能是初三,也可能是初四。真记不清楚了,你们问多少次某也记不住究竟是哪天……见面没说什么。就是把一口百炼刀交给他,那刀出于湖州。是口好刀,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他喜好这个,某就送给他,仅此而已。只不过是一口刀罢了,你们为什么要问那么多次?……好吧,这口刀是某从江南东道捎回来的,某当时骗了他,说是本朝名将李愬的佩刀,花了五百贯,实际那口刀是某订铸的,上面的字花也是伪造的,只花了七贯……”…;
……
发生在八月初三那天的事件一直在调查之中,对“柳城事变”的几个主要发起者和参与者的审讯一直在反复进行。调查的重点在于两个方面,即一:契丹乌隗部是怎么参与到事变当中去的,其中经过了几个环节?有多少人事涉?二:在事变中,赵原平与崔和是否参与?和崔成来往的行商中有没有共谋者?其他长老中还有没有可疑之人?
当调查连续进行五天之后,高明博怀抱一摞厚厚的卷宗,来见李诚中。
“经过教化司和行人处的紧密聆讯,事情差不多清楚了。契丹乌隗部是由荣哥一手联系的,其中并没有其他长老参与。就调查情况而言,品部参与此事的骨里浑、丹朱木和于赖都不清楚,应该属于单线秘密联系。《北方指挥部训练计划》是经由赵横泄露出去的,并无他人帮助,赵横将计划交给崔成,崔成交给骨里浑,骨里浑送往燕郡,最后由荣哥交给乞活买。
并无证据表明,赵原平、崔和二人参与过这件事情,同时某等认为,他二人确系不知情。赵横曾经约见过赵原平、崔和二人,但谈话中他屡次以言语试探,发现上述两人被说动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这件事情是崔成和骨里浑两人策划,甚至赵大将军都不知情——这一点已经基本证实,所以赵横没有向二人透露,只是简单吃饭叙旧。
有理由相信,其他品部长老也没有参与,尤其是大长老完失明和小郎君兀里……另外,与崔成有过交往的行商中,没有知情者,只有一位姓孟的货商临时向他贩卖了一批兵刃——也就是在东门拘捕崔成时发现的那些刀箭,目前行人处已经将孟姓行商拘捕,根据口供,孟姓行商没有参与其中,但其行为已违反营州《商贸货值试行条例》中关于贩卖军器需取得总部虞候司后勤处颁发的贩卖许可之条款。此人已经移交长史府法律科,相关处罚将由法律科施行。
在密议之时,赵横与崔成等和品部骨里浑长老等人达成的条件已经由于赖和丹朱木招认,乞活买参与事变的条件则为荣哥所提。具体是……”
李诚中仔细听着高明博一条一条将整个案情报告出来,最终舒了口气。他一直担心牵连太广,生怕有更多的品部长老参与其中,更害怕有营州军军官和士兵与谋,如今看来,这些担心都可以消除了,他治下的柳城并没有那么多叛乱的因素。甚至连赵氏子弟中的赵原平、崔和二人都没有参与,说明白狼山军校的训练效果总体上还是很好的。
参与事变的品部荣哥长老和骨里浑长老肯定要依律处死。和荣哥一起被抓捕的契丹死硬分子也要一并斩,罪名当然是煽动谋反和实行分裂。于赖和丹朱木临时反戈一击,属于主动投诚的,怎么处理。还需要好好想一想。至于赵氏子弟,李诚中也没想好该怎么办。
“明日教化司军法处和长史府法律科就要对相关人等进行判罚,判罚之前,还需要将军的原则性授意。”高明博道。
李诚中思考良久,道:“荣哥、骨里浑及荣哥手下军官必须严惩。其家眷依法酌情处置。于赖和丹朱木二人应当奖赏,但奖中也必须有罚,你们拟个章程出来。赵横和崔成继续关押,如何处置要等将来再说。至于赵原平和崔和……老姜和他们谈话的情况怎么样?”…;
姜苗和赵原平、崔和两人在事变当日就进行了单独谈话,谈话过程一直有行人司和教化司的笔录人员在隐秘处记录。高明博从厚厚的卷宗中抽出当时的谈话记录。递给李诚中后,道:“姜教化使的谈话表明。这两人本身确实不知情,对于事变的发生感到很惊诧。赵原平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想替赵横和崔成求情,他还提出了见一见两人的要求。昨天夜里,已经安排赵原平去大牢了一趟,行人处秘密监听了他们的谈话,看起来情况如实,已经排除了他身上的嫌疑。崔和在谈话中拼命为自己辩解,并提出要与两人对质,看上去很害怕,他本人提出希望能够到怀远军城效力,给他一个上阵厮杀的机会义证明自己对营州军和将军你的忠诚。”
李诚中点了点头,道:“既然没有参与,便放了吧,让老姜再跟他们谈谈,看看他们的意愿,要是他们提出回幽州的请求,咱们礼送出境,若是愿意留下,便一切照旧。”
高明博将李诚中的话记录下来,准备转身离开,告辞的时候欲言又止。
李诚中皱眉道:“有什么话就说,跟我面前没必要吞吞吐吐的。”
高明博不敢再犹豫,当下道:“将军,卑职有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李诚中道:“说。”
高明博道:“卑职想说的是那个品部长老于赖……此人在配合行人处调查柳城事变的这几日里,表现很是积极,这也还罢了,关键是此人有过目不忘之能。卑职以为,可以考虑吸纳此人进入行人处……和此人相处之后,卑职也看出来了,其实此人并非想要谋反,其对营州军不满的根源在于报效无门……如今行人处人手还是欠缺,卑职一直想,应当吸纳更多人才进来……”
李诚中“哦”了一声,略感兴味的看着高明博,问:“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虽说高明博向李诚中报告行人处事务的机会很多,但大都限于具体事务,这种单独奏对机构设置和发展等大规划的机会却几乎没有,李将军经常要求大家“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全局观和大局意识”,这不就是一次体现自己全局观和大局意识的绝好良机么!高明博下意识就心热起来,如今的行人处还没有从事,能不能坐上这个位置,也许就在今天!
第七十二章 怀远新思维(四)
自从柳城事变爆发之后,高明博连续几夜没有好好合眼睡个安稳觉,如今眼圈都黑了,可谓“形容憔悴”。虽说事前他已经发现了一丝苗头,并且依靠天生的敏感性提出了立刻加以处置的方案,但那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查探出一点真凭实据来,实在是连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最令他感到后怕的则是行人处对荣哥和乌隗部的密谋居然毫不知情,而正是这一密谋导致了鹿鸣洼子之战的意外爆发,也直接导致了营州军第一重将、他本人名义上的直接上司张兴重的重伤。
虽说李诚中没有怪责过他,但前两天这位柳城之主的暴躁情绪还是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惶恐,他这几天冥思苦想,将需要改进的几项方略想了个清清楚楚,这次得到这么个奏对的良机,便立刻抛了出来。
高明博认为,在柳城事变中,行人处的工作并不合格,其暴露出的主要问题在于三个方面,即“目光短浅”、“内机不顺”、“习业不精”。
因为“目光短浅”,所以一直将精力盯在柳城内部控制范围之中,当不测发生于外时,就完全失去了监控手段。比如在这次事变中发生的骨里浑联络荣哥、荣哥联络乞活买这两个环节,行人处完全不知情,致使北方指挥部差点被敌人突袭成功,如果不是张兴重临时起意的野外夜间拉练,后果不堪设想!
说起来,营州军的运气实在太好了。鹿鸣洼之战是这样,白狼山北麓之战同样如此,高明博甚至有一种上天冥冥之中有所眷顾的感觉,他甚至对自家效力的这位将军产生了些朦胧的敬畏。加上现在军中流传李将军在贝州城头被神奇仙云笼罩的神迹后,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将军头上似乎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光环。
而“内机不顺”是造成事变即将发生,行人处却还摸不到头绪的主要原因。如果行人处内部权责明确,各司所责,当那么多线索出现时,就不会盲目乱转,眉毛胡子一把抓,就算推测不出密谋分子发动的具体事件。也应该做到大致心中有数,不会像这次一样那么被动和盲目。
在这次事变中更发生了张小花在紧盯关键目标人物时,不慎暴露行踪的严重事件。这样的事件很容易导致重大损失,更可能直接引起不可测的后果。对行人处人员的专门训练已经成为了当务之急。不加大力气进行训练,则很有可能再次发生此类问题。
因此,高明博提出,首先要理顺行人处内部设置,必须做到权责明确。各负其责,同时,他更进一步提出了针对不同任务设置专门部门的建议,并进而提出了一整套情报分析的运转流程。比如搜集情报的人员专门搜集情报。将情报汇总后交给专门分析情报的部门,情报分析部门从中理清脉络、取得头绪后再行上报。需要处理问题的时候,则专门交给行动人员来负责。
在此基础上。高明博进一步建议,设立以柳城为中心的“蛛网”,将行人处的眼光投向与营州军相关的周边地区。比如在幽州、怀远军城、渤海国西京道、契丹王帐所在地绕乐山等处设立行人处情报站点,同时不定期派遣以行商为掩护的情报人员,赴相关地区打探消息,与柳城中的行人处形成蛛网状的整体情报体系。
在人员的训练上,他建议模仿营州军的专业军种训练体系,即在统一训练的基础上,有侧重的开展专门培训,今后情报刺探人员、情报分析人员、行动处理人员、后勤支援人员各自精于本职,做到“习业精擅”,避免再次发生类似于“张小花”事件这样的严重错误。…;
李诚中看着侃侃而谈的高明博,不禁有些恍惚,这么成熟的谍报战略对方是怎么想出来的?他不觉暗自叹息,看来古人的智慧并不比后世人差多少,后世人所能做到的,古人未尝做不到!
高明博汇报完毕后,见李诚中良久不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他这里暗自猜测着李诚中这位柳城之主的真实想法,同时回忆着刚才自己所说的方略,拼命琢磨着其中是否有什么不成熟的漏洞,却冷不妨听李诚中忽然开口了。
“即日起,取消虞侯司行人处……”
高明博大惊,他没想到会等来这样的结果……
又听李诚中顿了顿,续道:“将原行人处一应事务和人员调出,成立新的情报机构……该机构于营州军总部之内,与总部三司并立,级别低于三司,但高于三司所辖各处,专门向我负责。这个机构嘛,就叫营州军总部调查统计局。唔……简称军。统。以你为主,连同刘巴,你二人负责该调查统计局的筹建。”
高明博由大惊转为大喜,一惊一喜之间,心脏好悬没直接从嘴里蹦出来。
只听李诚中又道:“所需人选,你列个名单出来,交给我直接过目。至于你刚才所说的于赖,可以考虑吸纳,你决定就是。对了,回去后制定一个至年底的财货预算,我想办法帮你弄钱。”
高明博忍不住腿一软,跪倒在李诚中面前,哽咽道:“卑职……卑职遵命,卑职敢不效死!”
高明博忙着去筹办新的“营州军总部调查统计局”了,李诚中想起这样一个后世威名显赫,可止小儿夜哭的机构即将提前前年而诞生在自己手中,不觉有些恶趣味的笑了起来,几天来压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去后勤处医务科看望正在疗伤的张兴重去了。
在李诚中的亲自叮嘱下,张兴重被浑身包扎得象个粽子一样,正躺在床上听任医务科女兵的整治。两名女兵正在给他喂着汤药。张兴重努力的小口小口啜着木勺里的药汤,努力下咽。
柳城人丁不多,营州军和长史府又都在拼命征募人员,再加上长史府商贸科的政策刺激下。各处行商都在努力开设作坊,一时间劳动力极其缺乏。好在这个乱世之中,无论边关也好,中原也罢,青壮们大多被藩镇征募成为兵员,女子早就成为了重要的劳动力,在外面抛头露面以求生计也属平常,所以李诚中征募女子成为医务科女兵的举措并没有如他事先设想的那么困难。他为了颁布这一政策所想好的各种说辞根本没有用上,倒令他有种一拳打空的错愕。
其实也是李诚中孤陋寡闻,这个时代许多藩镇早已大规模征用女子随军,充当为大军做饭、押解军辎等辅兵和民夫事宜。在胡人中。能骑善射的女子甚至直接上阵,丝毫不逊男子。李诚中见过的奚人公主撒兰纳麾下便有一支由百名女子组成的侍从亲军。
见到李诚中进来,张兴重想要起身,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向他眨了眨眼睛。问道:“将军来了?怀远军城那边怎么样了?老周打得如何?”
李诚中笑道:“老张啊,你就别操心了,老周那人你还不了解?放心吧。安心把伤养好,这才是正经!”
张兴重叹了口气:“大意了。应该留一队士兵防身的,没想到那个乞活买运气那么好。居然跑到某的眼皮子底下。”…;
李诚中道:“运气很好么?他现在被困在孤城之中,我跟老周说了。等把他捉住就押送柳城交给你处置!”
张兴重道:“有什么好处置的?这个胡人还是很有能力的,若是能够劝降,将军或许可以尝试一用。”
李诚中道:“他把你伤成这样,你就不恨他?你可是差点就死在他手上了。”
张兴重道:“两军阵前,哪儿有私仇?谈不上恨不恨的,倒是他数百里奔袭和龙山,确实是个果决的人物……”
两人正在闲聊,就见外面进来一群戴着黑帽、身披黑褂的女子,正是后勤处医务科的护士女兵。李诚中本来想为护士女兵配发白色大褂,再显后世白衣天使的风采,谁知这个念头才提出来,就遭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反对。要弄出那种纯白色的衣料极为困难,真正搞出来的样品更接近亚麻的灰白色,按照众人的话来说,这样的色泽太过晦气,伤员本来就够惨的了,还要整天看你披麻戴孝,这不是咒人速死么?就连女兵们也坚决抵制这样的服色,所以李诚中干脆选择了黑色,女兵们穿上之后倒也显得格外精神。
这群女兵簇拥着的为首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诚中的妾侍婉枝。婉枝随李诚中来到柳城后,便如出了笼子的小鸟,尽情的享受起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李诚中不是那种将自己女人关在家里充当所谓贤妻良母的人,相反,他更欣赏有自己事业、有自己追求的女子,纯粹的花瓶女人他不喜欢,他希望自己的女人能有见识、有阅历,这种气质更符合他的审美观。
在他的鼓励和纵容下,婉枝学起了医术,成为了后勤处医务科的一名护士,她也在这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有了自己的事业。婉枝本来就是琴棋书画无不精通的才女,学起医术来自然一点就透,如今已能学着开门问诊,给一些简单的病症开方了。以婉枝的身份,她在无形中已经成为了医务科说了算的主事人,就连医务科押衙秦大夫遇到事情的时候,都要先来向他毕恭毕敬的请示一番。
婉枝正领着一群医务科护士女兵查房,她做事认真,只是过来向李诚中问了安以后,便继续做她的事情了,将李诚中晾在了这里。这都是两人在家里说好了的,李诚中自然也不会气恼。
张兴重在病床上笑了笑,道:“婉枝是个好娘子,将军有福气。”他这句话并非恭维,婉枝在医务科的努力和细心被伤兵们都看在眼里,以她的身份来照顾这些伤兵,不要说她已经粗通医术,就算压根儿不懂,这些伤兵也以被她问诊为荣。
李诚中打趣张兴重道:“老张,你也老大不小了,作为兰儿妹子的兄长,咱俩也算一家人,某倒也说得了你。如何?看上这里哪位娘子了?某给你做媒,也好早日让你家大人抱上孙子。”
看望过自家手下这个左膀右臂后,李诚中便返回了中南海,现在营州军的发展一日千里,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物要处理,比如军服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怀远新思维(五)
………………………。。
现在已经到了秋天,在营州这个北方关外之地,早间和夜晚都开始感受到了凉意。原本耗费大量精力配发给士兵们的军服属于单层的夏季常服,再过一个多月就会显得单薄了。这个时代的藩镇军队,从来没有什么夏季和冬季军服的概念,从来就是一件而已,只不过条件好的一年可以换上一身,条件不好的,也许两年、三年都是那么一件。当年黄贼起兵的时候,连军服都没有,身着杂七杂八各种色泽和样式的布条,满眼望过去,除了手中持有兵刃外,与流民没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天下间装备最好的宣武军和河东军,到了冬天的时候,也没有可以御寒的统一军服,通常的解决方法是用各种布片在身上缠绕包裹,也因此而显得更加凌乱不堪。只不过河东军和宣武军的甲胄配备比较多,所以从大模样看,倒还显得有些严整气象。
相反,在北方苦寒之地,因为大量牛羊的存在,冬天反而是北方胡人活跃之时,他们有充裕的条件将自己包裹在皮毛之中——就连脚上穿的都是皮制的长靴,然后骑上战马呼啸南下,抢掠一切看得见的东西。
得益于占据了关外营州的大片草场,李诚中手中又有数以万计的牛羊,与这个时代的中原藩镇相比,他拥有更好的条件,可以为手中的士兵改善保暖条件,制作专门的冬季常服。
经过营州军后勤处和长史府农业科、工业科及商贸科的联合磋商,按照李诚中“利于保暖、利于生产、利于穿戴、利于作战”的“四利”原则。营州军士兵冬季常服的样品被紧急制造出来,并呈送到了他的桌案前。
这是一套不同于汉人衣冠的军服,甚至不同于这个时代所有的衣冠,这套衣服分为了上衣和长裤两个部分。上衣类似于带袖的胡人马褂,只到腰胯,长裤则将两腿分开,减去了外面臃肿的衬裙和兜裆,袖口和脚踝处都作了收紧处理。腰围处设计了皮带,用以提住长裤不至于脱落,同时兼具悬挂兵刃和配饰的功效。脚上是一双高至脚踝的皮靴,靴帮上穿了许多小孔。以皮绳穿入小孔,可以将靴子牢牢绑在脚上,顶替了扎绑腿的手续。
军服的布料以双层麻布为主,内衬一层带毛的羊皮。羊皮是经过修整的。上面附着的羊毛也专门裁剪过一道,穿上去十分舒适。这已经是李诚中穿越之后即将迎来的第二个冬天,他也早就不会再犯当年那种到处寻找棉花的错误。这个时代中国大地上还没有棉花,就连汉字中也没有“棉”这个字,这时候人们所说的。是“绵”,即丝绵的绵,这种东西很贵,不可能全军士兵人人装备。
这样的军服在大伙儿的眼里都比较怪异。但李诚中却看得舒心不已。不过虽然所有人都觉得很怪,却不得不承认。军服确实符合“四利”原则。上下分开的款式十分便于骑马,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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