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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夙今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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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夙今生》
作者:彼岸花
第一卷 再世为人
第一章 祸起萧墙
云澜像往常一样,躺靠在那辆黑色的宝马轿车的后坐上闭目养神,当然这个视觉的角度是司机大刘的。
大刘从反光镜里看了一下自己的上司,她那保养得很好的白晰的脸庞上,架着没有镜框的小巧精致的眼镜下,凤目紧闭。能够仔细打量上司的时候不多,他倒不是畏惧她,只是觉得这张美到极致的脸会勾起自己的某些不健康的欲望,而这会让一向桀傲的他鄙视自己。就包括现在,明明她闭着眼睛,可是大刘还是只快速扫描地看了一眼,就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大刘心里对自己的这个女上司非常服气,如果要让自己说出在生活中最佩服的人是谁,除了在心里藏着的有数的两个人外,就只有云澜了。
女人一般是有美貌的则智商低下,而有才华的呢则基本是恐龙级数。这个云总经理,那可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人中之凤啊!大刘不禁又偷偷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云澜,她好像睡着了。大刘这人是比较色的,当然作为23岁大龄的青年人,喜爱美女这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心理了。但是大刘对于这位美女领导,是丝毫没有亵渎之心,不仅是因为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果不是她的慧眼识真金,凭自己高中毕业的学历,如何又能够在那一万多人的应聘队伍里脱颖而出?
恩人啊!
闭目养神的云澜此时根本无法像自己的外表那么平静。32岁的云澜,已经离婚5年,自己带着7岁的儿子丁丁和60岁的母亲在一起生活。
儿子丁丁一直到两岁还不会说话,后来到医院检查,被告之患有痴呆症。云澜对这个儿子花了很多钱到处求药医治,却并无半点成效。如今丁丁已到了上学的年龄,结果为了提高自己学校的升学率,没有一所学校肯收他。多亏有母亲每天护理着他,要不然,我怎么能这么挺着腰杆,指挥着公司里那么多的部下在商场上冲锋陷阵?
唉,说到公司,云澜的脑子里就更乱了。公司里近来的运作出现了问题。昨天秘书方芳打电话告诉她一个重要的消息,银行方面向公司通报,公司的一笔巨款被人打到一家皮包公司的帐上,因为办理汇款的手续齐全,又有云澜的亲笔签名,银行已经将款项汇出。只是银行后来查帐,一个业务经理向收款方银行核查时,才发现那家公司的帐号已经撤销。而那个业务经理平时和云澜的关系不错,这才马上打电话告诉云澜。但是云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云澜嘱咐方芳暂时不要向任何人泄露这个消息,她马上结束了在省城的项目考察,连夜赶回Y市,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需要马上开董事会向各位股东汇报,而这件事的后果非常严重,有可能涉及刑事案件,还必须马上向公安部门报案。
这么大的事情,甚至连纪战武也不知道吗?唉,这个纪战武已经正式向自己求婚了。和纪战武之间的感情经历了太多的波折,没有理由对这个等待了自己10年的人再推诿了,必须给他明确的答复。自己的感情已经陷得太深,真的要和他结婚吗?离过婚的女人,对于婚姻的问题已经没有太多的幻想……
云澜觉得自己很累,她一个纤纤女子要支撑着那么多的人,做那么多的事,而自己却常常孤独无助,想找个说说知心话的人都很难,内心里她非常想找个男人的宽厚肩膀靠一靠了,而未知的命运又常常使她困惑。
大刘的开车技术那是没有说的,不是吹的,凡是带轮子的都能开走,包括飞机。不过这点大刘可是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原因吗,现在还不能说。
可是他的技术再高,如果在高速路上,被一辆车迎面开来,不对啊,高速路上应该有隔断的,可是偏偏这个路段上修路,原来的水泥隔断不知什么原因被挪开了。有一辆工程卡车冷不丁的从那个地方开了出来,那辆车的车头刚探出来,大刘就发现了。
突然出现的情况就把大刘吓坏了,时速100公里的轿车,离那辆突然出现的卡车只有20米。他想向右打轮,躲开那辆卡车,这个意识只是一闪间,打轮的动作只做了一下,马上意识到来不及了。电光火石之间,横切过来的车撞在了宝马车的中间部位。轰的一声响,宝马车飞到了空中……
而那辆肇事车的车头向右一拐,根本没有任何停留地疾驶而去,仿佛没有发现自己撞翻了别人的车。
云澜品尝孤独的同时,突然有一种黑暗吞噬了她,她体悟到这种比孤独更可怕的感觉,是危机。如果能够让云澜说出当时的情景,她会告诉你,她的第六感在此时是那么的强烈。在出事之前,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
死亡逼迫着她,她无法挣脱地呻吟了一声,连眼睛都无力张开,而紧接着一声巨大的轰响将所有的空间引向黑暗。云澜感到身子飞了起来,速度很快,她感觉到有玻璃划过身体,但是没有疼痛。
‘失重’。和这个感觉一起产生的另一个词是‘车祸’。但是这瞬间的意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她的灵魂充满了脱离肉体的快感,是一种解脱的快感,她飘了起来。
没想到死亡的来临是这样的。好像生命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这么毫无准备地结束了?云澜看着自己躺在路边草地上的躯壳,她觉得生命就像纸一样脆弱。她轻易地就失去了它,但她同时又非常兴奋,她经历了死亡,她知道这死亡并不可怕,甚至有点像性交中的高潮让人享受到一种别样的刺激。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过一生中最大的享受尽然是在死亡中体会的。
云澜此时已经没有形体,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就是那种世人称之为幽灵或者是鬼魂的东西。
云澜的身体轻轻地飘着,她觉得非常美妙,生命结束的时候是这样的呀。以前自己很怕说到的死,原来并不可怕。但是在她看到自己被撞得血肉模糊的身体后,她又想起了很多事,我不可以这样一走了之的啊,那些我关心的人,他们怎么办?他们失去我,该怎么生活?老母、痴儿、问题众多的公司里那些需要我帮助的员工……她忧怨地徘徊在空中。但是,又好像有个看不见的力量在拉她,她的身体,不,准确地说,她已经没有身体,而是神识,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完全无法摆脱。
不!我不走,别拉我,我不能走。
你不走?你想当冤魂吗?要知道冤魂如果不能进入鬼域,被厉鬼抓到,下场是非常惨的,会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是谁?谁在跟我说话?
是我,我是主宰生命的神。
云澜看见一阵轻轻浮起的白雾,在头顶的上方瞬间凝聚,一个淡淡的若有似无的人形在眼前出现。那人朦胧的身姿在纱一样轻盈的飘荡着的衣裙装扮下,显得神圣高贵,竟然看不出是男是女。
你是神?
他轻轻地点点头。虽然嘴没有动,但是回答已经出现在云澜的头脑里:你们叫我神。
你能帮我的,对不对?你一定能帮我的。请你帮我,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云澜说完这些话,竟有些迷惑,自己刚才一见那神的时候是有些害怕的,可是,不知怎的,她心中暗暗地有一种冲动,好像希望就在这个神身上,什么她都全然不在乎了,她觉得自己只有这么一点的机会,也许稍纵即逝,以后的事情就无法预料了。
神轻轻地摇头,一切都是定数,无法逆转。
云澜哭着诉说:我的母亲已经年迈多病,却要看护着我身患痴呆症的才7岁的儿子,如果我不在,他们怎么生活?你发发善心,救我一命等于救了三条人命呀,不!还有我的公司,公司出现重大的问题,公司里那么多的员工将面临失业!
神微微一忖,意念已经发出:你的事我已经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求我,让我为你动了一念,也不会让你见到我。当然能不能帮你,还是未知,因为真正能帮你的,还是你自己,我只是给你指出一条途径。
云澜一听有办法,立刻给神跪下。
你真的要帮我?只要你说出办法,我一定能办到。
你真要我帮你?
真的!你一定要帮我!你能帮我的,是不是?
我现在帮你,将来你未必会感谢我,因为有违天理的事情,是要承担很大的风险的,你将来如果后悔,不如今天不要帮你。
我不后悔!所谓天理,不就是以善为本吗?倘若我的孩子得救,我的母亲得救,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咳,这也是你的命中该有此一劫呀。我今天之所以能帮你,只因你曾经做过一件大善事,受此恩惠之人托我来此帮你。也是你自己善有善报积的功德。但是你现在身体已经残缺,无法做为宿体,你回不到本体中,只能借用别人的身体,寄放你的魂灵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而人间的事情该如何面对,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不过要这样做的话,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不要说三个,就是三十个条件,我也绝不犹豫!
好!你最好记得自己今天说过的话。第一,你借宿的身体不能损坏,不论发生什么情况,必须保证他的完整。
保护借宿的身体吗?云澜来不及考虑,连忙点头答应。
第二,宿主以前的身世奇特,你要担负起这三年里他将要遇到的一切事情,把他的任务完成。
他的什么任务?云澜完全听不明白了。也只能先点头应承下来。不过云澜心里有了疑问,好像掉进了别人的陷阱一样的感觉,真的像他说的是在帮我吗?怎么有一种感觉好像是我在帮他啊?可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不答应行吗?自己没有了选择。
第三,此事不能和任何人说起,你要发誓!
云澜说:“我答应你说的三个条件。”
“好!你去吧。”
云澜只觉得身体已经被托起,不由自己地旋转起来,而且不断地加速,突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将她震晕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在作梦,这个梦做的很长很长,但是心里却清清楚楚的。她在梦中看到了很多东西,好像都是自己,有时是男的,有时是女的,有的是做了皇帝,有的是做了妓女,自己还曾经做过一只狼王……有个声音告诉她,那是她的前几世,最后,她还看到一个佛龛,那里竟然供的是自己。
为了救你,我使了些手段,记住,一切事情要顺势而为。接着是轰然一声……
第二章 灵堂祭奠
纪战武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注意力集中不起来。他去了趟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右边的眼皮又跳了起来,他撕了张小纸片用水沾在眼皮上,似乎好了点;可是又不住地打起嗝来,一声接一声的嗝儿,惹得秘书吴小莉偷着笑了好几次。
纪战武憋着气猛地喝水,数着是7口水。纪战武有这个毛病,心神不宁的时候,就爱出这种令人尴尬的现象。而越是那种大庭广众之下,他出现这种尴尬的机率越高。云澜曾经传授他一个秘方,连着不喘气地喝7口水就能止住打嗝,而且强调只能是7口水。自从学会了这个方法,纪战武的尴尬多次都被成功化解,几乎每次都灵。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喝了好几次7口水了,都没有把嗝儿压下去。这种难受的感觉搅乱了他的心。
他觉得今天的种种不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心烦意乱地给云澜挂了几次电话都是没有人接,这不符合常规!因为云澜的手机是从来不关机的,只有占线的时候,不可能没有人接。他电话打到云澜的办公室,秘书方芳小姐告诉他云澜去省城考察一个项目去了,那是在省城开发区边上的一块地,他们计划了很久要拿下这块地。方芳小姐有点着急地说刚刚打电话给云澜可是听到的是机主没有开机,她正在准备给司机大刘打。纪战武嘱咐她联系上云澜就马上通知她给自己挂电话,他会一直等她的电话。
方芳小姐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她的语调完全失去了平和温柔,而是惊惶失措地呜咽:
“董事长,云总出事了。”
纪战武的头‘嗡’的一下涨得老大。将近一分钟的时间他的大脑是空白的,什么也反应不过来。而当意识恢复的时候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该怎么办?在他恢复思考能力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出事的为什么不是我?因为在他的心里,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用自己的命去换云澜的命。
灵堂前挂着云澜俏兮顾盼的遗像。那笑容似乎还在继续,而生命已经逝去。纪战武在灵堂前肃立,看着云澜的笑容,他早已泪眼朦胧。他和云澜已经相恋了10年,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他已经是云澜的丈夫,那么云澜就不会有今天的惨剧发生,历史也许会重写一切。可是一切都晚了。
他和云澜是大学时的同学,在毕业的那年,两人相恋了。云澜分配在国家机关工作,而他则因为没有城市户口,又不愿回原籍,就在Y城的一家公司做小职员。
纪战武辛辛苦苦地工作,一年后被提升为公司的副经理,他以为一切都会像自己预想的那样,积累了第一桶金后,就开始自己的创业,然后娶云澜……
谁想自己的命运如此不济,在一次应酬客户的时候被人灌醉,醒来后竟然发现自己被送进了派出所,说是酒店的服务小姐告了他,酒后非礼小姐,竟然还被酒店的监视器照了下来。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他纪战武从来都是本本分分做人,如今被人诬陷,人证物证俱在,竟然还是这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尴尬之事。虽然第二天他就被云澜托人保了出来,可是这件事丢尽了他的脸,他再也无法面对云澜,甚至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云澜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纪战武心里清楚,自己没希望了。后来,当纪战武搞清了此事的真相并有勇气向云澜解释的时候,已经是三年之后,那时云澜已经在闪电式结婚后又离了婚,带着一个孩子和母亲独自生活了。
云澜的婚姻是个错误,她因为纪战武的“背叛”,而赌气草率地同意了热烈追求她的花花公子梁斌。但是结婚后才发现这个梁斌到处沾花惹草,在一年后,就喜新厌旧,又找了一个女人整日在外面胡混。云澜因怀孕在身勉强维持着婚姻,待孩子长到一岁,就和梁斌办了离婚。
而此时,纪战武的公司已经发展壮大,也在商场上打拼出了一番天地。他看到云澜生活艰难,光靠公务员的一点薪水,无法维持生活,就提议和云澜共同办一家投资公司,云澜同意了他的诚心相邀。两个人的公司办得红红火火,由于对投资项目抓得准,取得了非常大的市场效益。在市场成功运作的同时,他们的投资项目越来越多,公司的业绩成倍成番地壮大,如同滚雪球一样。
现在公司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轨,纪战武在考虑与云澜的关系更进一步发展的时候,她走了。
就在上个星期天,他精心地布置了一个烛光晚餐,他邀请云澜一起欣赏了一场音乐会之后,走进了那家餐厅。这个预谋已久的行动非常成功,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唯独无法掌控的是云澜的心。虽然她也非常惊喜,可是当他拿出红色的首饰盒,打开它,把里面的钻戒拿出来的时候,云澜的脸色变了。
她犹豫着说:“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小澜,为什么还要考虑?难道我们经过了10年的时间,你还没有考虑好吗?”
“不是的。战武,我已经不是10年前的我了,我结过一次婚,我还有老母和孩子,我的生活已经不再单纯……”
“不!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要告诉你,你是我最爱的人,你今生不管怎么改变,都是我所爱的小澜。”
“再给我一个星期好吗?一个星期后我一定答复你。”
……
可是现在,该是云澜给我答复的时候了,她却获得了永远不用答复的理由。
纪战武走到白布覆盖着的云澜的灵柩边,端详着她俊美的脸,她顽皮的向上微翘的鼻子,让纪战武感觉她的表情有一种嘲弄的意味:你,不用实现你的承诺了。纪战武的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他忙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2克拉的钻戒,另一只手将云澜那白得透明的手举起,慢慢地把钻戒戴在云澜的手指上。
然后将嘴唇印在云澜冰凉的唇上。
“妈妈!妈妈!”7岁的丁丁刚被带进灵堂,就扑了过来,“嘻嘻,妈妈,你醒醒吧,别睡了!妈妈你看我多乖,妈妈,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丁丁细瘦的小手拍打着妈妈的脸,摇晃着与他的瘦小身躯不太成比例的大脑袋。
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拉住丁丁说:“丁丁呀,让妈妈睡吧,别吵她了,好吗?”
泪流满面的老人抚摸着云澜的头说:“澜儿啊,你不孝啊!怎么能走到妈妈的前面,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老的老小的小,可靠得上谁呢?”
“云妈妈,你别伤心了,云澜不在了,还有我!您放心,云澜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纪战武会把您当自己的亲妈妈,丁丁就是我的亲儿子。您能接受我吗?”
老人拉着纪战武说:“小武子,你怎么不早点娶我们澜儿,你怎么不早点娶她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云澜的妹妹云姗赶忙扶着老人说:“妈,叫您不要来,您非要来。姐姐已经走了,丁丁还这么年幼体弱,你可千万不能再伤了身体啊!”
云姗是接到姐姐的恶耗,刚刚从部队请假赶回来的。云姗比姐姐个子高,一身合体的军装穿在身上显得英姿飒爽。此刻她全心都在母亲的身上,生怕本来就体弱多病的母亲再出什么问题。
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的一个人引起云姗的注意,这人她认识,是高中时候的同学唐明辉。云姗考上军医大学后,因为在外地,后来工作了也没有很多机会看到过去这些高中同学。看到唐明辉心中不免有些激动,但迫于场合只能在一边默默地关注。
唐明辉站在云澜的灵柩前,从走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只是默默地盯着云澜。云姗心里挺纳闷,这个唐明辉毕业前在班里是顶蔫的一个人了,大学毕业后现在在一家报社里工作。他以前和姐姐也就是一般的认识吧,怎么他看姐姐的神情好像非常的怪异,似乎他们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当然谁也不知道云澜对于唐明辉来讲所具有的特殊的意义。
云澜是他的姐姐,也是他的老师,更具体地说是他成长为真正的男人的启蒙老师。
唐明辉是有一年云姗和同学聚会后送云姗回家时,认识了云澜。那时云澜已经结婚,带着几个月大的孩子住在家里。唐明辉无意中看见云澜给孩子喂奶,那粉红色的乳头把他拉进粉红色的期盼,产生了做为男人的一种最原始的冲动。云澜感觉到他神情有异就抬头看了他一眼,由于她的目光刚刚从婴儿的脸上移开,眼睛里还带着伟大母爱的美,这种美,一下子震撼了唐明辉的心,他觉得自己内心中有什么东西被猛地击中了。
那时他上大三。
唐明辉开始频繁地找机会去云姗的家里。他有意无意地打听到云澜的一些情况,并多次‘偶然’与云澜见面。
之后就有了这样的对话:
云澜:你想写小说?
唐明辉:对,我想写,可是我没有经商这方面的素材,想让你帮我。
云澜的眼睛好像在看他的内在。
云澜:你敢写你的心吗?敢暴露你的灵魂吗?如果想当一个作家,就一定要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胆量,你的生活要丰富,就要牺牲自己,做自己不愿做的事。你敢吗?
云澜说的话,唐明辉有些听不懂。他有些恍惚,好像被云澜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戏。
唐明辉:那……那是以后的事吧,我……我现在只是在练笔的阶段,我是中文系的。
云澜看着他的局促,嫣然笑了一下,那红红的嘴唇,让唐明辉又想起了那粉红色的乳头……他一时觉得自己的心里怎么这么阴暗,脸上的表情更紧张了,额头渗出了汗。
云澜:你看你现在,连正视我的眼睛都不能,怎么能正视自己的心?还是不要写小说吧。
唐明辉看到云澜已经转过身去准备离开,他一个跨步走到云澜的面前,挡住了她说:你别走!
当他发现自己因为冲动而做出的动作,由于仓促,以至于和云澜靠得那么近,竟然碰到了她富有弹性的胸部,他立刻像触了电似的退缩了身子。
他看见云澜的脸也红了。
那之后的情景唐明辉终身难忘。他根本没有想到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云澜请他来到自己的家,带着他进入一个新天地。
那是一个怎样的经历,唐明辉竟然无法用自己的笔去描写,因为他觉得所有的文字都是在亵渎那种美好,都无法表达那种境界,那是不能用人类的语言去描写的感觉。他把她永远珍藏在心里。
云澜:我让你有了这种感受,你一定要写出来,让我做你的文章的第一个读者好吗?
唐明辉:可是我写不出来。不是不写,是不会写。
可是澜姐,现在我写出来了,你却走了,你说过你要当这个作品的第一个读者的。他对着云澜用心声默默地念起自己刚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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