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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特工-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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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慢缓缓的开了一千多米，停在一处老式的古朴洋房门口，陆寒快速走下车，打量着周围的景色，一尘不染的街道，两旁绿油油的草坪，以及眼前这栋造型独特的三层小洋房，不论是从舒适上还是从设计上，绝对不比那些大别墅要差，陆寒暗暗羡慕不已，丫的，这程耿果然是部队的大将，连国家发的房子都能这么气派。
第316章 军区大院
程颖也已下车，蹦蹦跳跳的跟个精灵似的，她很不客气，一溜烟的窜进别墅，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直接开门进去。
陆寒刚想走，他忽然止步，因为他感受到一束不友好的眼神在背后飘忽不定，他回过头，是杨超。
这让陆寒搞不懂了，试问自己没得罪过谁吧？怎么这个男人的视线那么奇怪，带着很重的不屑与警示，好像在警告自己，莫名其妙，陆寒懒得理他，提着旅行包走入别墅。
与外面古朴的装潢相符，别墅内部的装修显得极为厚重与朴实，没有任何夸张，或者说没有任何时代的气息，全木质的地板，手工的木头桌椅，以及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在阳光的投射下，整个大厅给他的感觉就是干净、空旷，不浮华，而且极其简单低调，像极了一个军人应该有的品格素质。
头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应该是程颖，这时杨超也进来了，在盯着陆寒几秒钟后，他也上楼，可能是去帮程颖收拾房间。
哼，这个没事献殷勤的傻帽中校。陆寒对他不屑一顾。
他将旅行包放在地上，开始简单的打量这里。
客厅不大，相当于一般的三居室，必备的家具这里还是有的，只是略显陈旧，有些跟不上时代，椅子桌子都还是硬木做的，电视机也一样，显示屏朝外凸，类似于古老的黑白电视，这里应该很久没人居住，物件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瞧了好久，他发现最值钱的应该就是横放在客厅角落的沙发。
沙发造型还算西洋，与这房子的风格最贴近，大大的沙发软垫是最有卖相的一点，在沙发上面是一面照片墙，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陆寒走过去瞧了两眼，竟然是程颖小的时候的一些照片。
立刻来了兴趣，陆寒贴近仔细看着，照片真的很多，而且基本上每张都与程颖有关，有她很小时候的一岁照，也有穿着整洁的校服，梳着俩辫子站在校门口的留念，也有拿着咬了一口的苹果，嚎啕大哭的一幕，甚至……甚至还有一张全裸照，只不过年龄很小，差不多六七岁的样子。
小时候的程颖有些黑，也算不上漂亮，但很可爱，一笑两边还有酒窝，有几张是她在玩泥巴，满身都是泥，很脏，但她却笑得很开心，照片定格的瞬间已成为永恒，而因为这些都是死对头警花成长的历程，陆寒看的不亦乐乎。
就算是当成连环画看，也挺有意思。
陆寒忽然发现一件事，在上中学之前程颖身边会出现一个女人，穿着军装，波lang头发，是位大美人，长得与程颖有几分相像，应该是她的妈妈，但在那之后，这个女人就再没有出现过，几乎是消失不见，只有程颖与程耿或者程肃豪的合照，而且合照几乎也很少，多是自己在照相。
长大之后，程颖的照片少得可怜，基本是都是些证件照，或者在警校获奖的照片，表情只有一种，冷漠，淡然，再没有小时候那种天真烂漫的笑容。
陆寒心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程颖小时候是不是受过什么挫折，不然变化怎么这么大。
难道是与她妈妈有关？
正在思索两者之间关系的时候，忽然楼梯口响起脚步声，陆寒做贼心虚似的赶忙坐在沙发上，眼瞄着周围，装作很不在意。
程颖跟杨超出现在楼梯口，傻帽军官还摆出一副讨好的嘴脸，程颖也客气，一直在笑，两人有说有笑，倒像是老相识。
她斜了一眼，看见陆寒：“你干嘛呢？”语气冷淡，这跟之前与杨超说话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没事。”陆寒简简单单的回了两个字，就再不看她，丫的，小时候看你挺可爱，长大了怎么这么不讨喜。
陆寒突然表现的冷淡立刻遭到警花**裸的白眼，她啧了一声，哼，真的小气鬼，这就生气啦，忘记以前你是怎么惹我生气的吗？
她巨无聊，杨超还在旁边一个劲的说着话，大多是一些军队上的趣事，这让他觉得好像一只苍蝇在你身边嗡嗡乱飞，刚才觉得他可爱是因为让陆寒出糗，现在事情一过去，她怎么看都觉得杨超烦人，她还在敷衍的笑着，只是这种笑容显得很无奈。
她求救的看了眼陆寒，却发现这家伙低着头侧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神轻飘，似乎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
他在看自己笑话！
程颖心里赌气，她轻轻推开挡在身前的杨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陆寒没转头，斜着眼瞧着她，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不是跟军官哥哥聊着挺好，怎么了这是？
而程颖也不甘示弱，美丽的双眼皮眼睛毫无顾忌的眨了又眨，讯息丰富，陆寒有些没读太懂，只是警花这眨眼的频率太快，有些像是抛媚眼，他看的有些发痴。
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视，倒显得杨超很多余，他几次想插嘴说话，但又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最后无奈，只能在一旁干站着，不时还会狠狠瞪陆寒一眼。
正在三人气氛处在不干不湿的境地，一声轰鸣车声突然在外面响起，三人同时一愣，有人来了。
没几秒钟，门开了，正是程耿，老将军身体还是很硬朗，健步如飞，他在看到久违的孙女后，笑得很灿烂，还未走近，怀抱已经张开。
程颖如花蝴蝶般，翩翩飞向程耿的怀抱，一时间，房间里动情而又温馨。
等拥抱分离，程耿笑着注视着陆寒，炯炯有神的眼里很复杂，有赞许，有信任，而且还有热情与欣赏，陆寒不禁有些纳闷，这老将军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见面就这么精神。
“陆寒，我听说了上次的事情，谢谢你那么照顾颖颖，没有你，恐怕她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原来还是感谢自己救了她孙女，陆寒对这种感谢的话听到麻木，摆摆手，很洒脱的说：“程将军言重了，我相信任何人在那种情况都会挺身而出，更何况我身体已经恢复，早没事了。”
第317章 军区大院（下）
原来还是感谢自己救了她孙女，陆寒对这种感谢的话听到麻木，摆摆手，很洒脱的说：“程将军言重了，我相信任何人在那种情况都会挺身而出，更何况我身体已经恢复，早没事了。”
程耿很豪爽的大笑，他直言不讳：“陆寒，我喜欢你的性格，跟我年轻时候很像！”
陆寒也是爽快人，做事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程耿很对他脾气，他也自信的笑了笑，在一个前将军面前，他能做到不卑不亢，这就够了。
“首长，饭店已经订好了，现在要去吗？”杨超终于插了句话。
程耿摆摆手：“不用，今天我们在家里吃饭。”说完，他又补充道：“你先回去吧，这没你的事了。”
杨超忙点头，他虽然很不满，可在程耿面前他可是一点不敢放肆，虽然是退伍的将军，但是余威还在，对付一个中校绰绰有余。
傻帽中校恋恋不舍的离开，只是他刚出门，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一堆人，大多穿着警服，军装，并且还有交警队的制服，陆寒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警察开会吗？
“姑姑？”这时，一旁的程颖眼睛一亮，飞快的冲着警察堆跑去，她很受欢迎，刚跑过去一堆人就将她围住。
陆寒背后冷飕飕的，刮过一阵凉风，靠，这些不会都是程颖的亲戚吧？怎么都是警察！
面对着陆寒的不解，程耿笑着解释：“他们都是程颖的长辈，他们听说程颖来北京，就吵着闹着要来看看她。”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陆寒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这么多警察聚在一起，那种压迫感可不是一般的大，好在陆寒承受能力还算可以，要是一般的小毛贼小混混在这，估计老早就跪了。
只是……你们是来看程颖的，老瞄我干嘛？？
陆寒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不知是程颖姑姑还是婶婶的几位中年妇女，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有说有笑，旁边还站着几个部队军官，看军衔起码是上校，此刻也是好奇的看着自己，那种被人当靶子的惊悚感很不是滋味，陆寒现在就有种靶子的感觉，被一堆警察围观，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程老，我……我要不先出去转转，你们先聊着。”陆寒想找借口开溜，这根本是家庭聚会，他一个外族人杵在这尴尬极了。
谁知程耿却极热情的拉住他：“别走啊，今天他们来就是想见见你，跟你聊聊天，你不在了，他们在这还有什么意思？”
呃……
通过分析程耿刚才的那段话，再加上前方一帮热情的亲友团虎视眈眈的目光，陆寒仿佛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不敢想了，一点都不敢往那方面想，这不相信这会是真的。
程耿竟然想撮合自己跟程颖？
这……这玩笑开大了吧。陆寒全身肌肉骤然往里缩，这事儿听听他都觉得恐怖，更别提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有点想逃离这里的意思，但眼看着面前一堆人咄咄逼近的脚步，他无助害怕的朝后退去，有点像是等待宰杀的羊羔，他一点办法都没。
对方是警察，来硬的肯定不行，而且他们并不想害自己，这一点来说，陆寒完全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他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的即将到来的审问。
你可想象一堆警察围在你身边滔滔不绝的问着你的资料与信息，那种压迫感绝对会让你联想到一个地方——审问室，他们虽然在笑，但绝得要比黑着脸更可怕，阿姨，咱好歹也把警服脱了好不好，你这样我会害怕的。还有那两位大叔，你想问就问，别老站在我后面笑好不好，这样我会慎得慌啊！
他们问的问题千奇百怪，大多离不开在哪工作、有没有女朋友、家庭背景、跟程颖什么时候认识的云云，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跟机关枪似的，陆寒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有种被强暴的感觉，对，而且还是被一伙人轮暴！
他从人缝中看到了程颖，大概也没料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她眼神复杂，太多的尴尬，她咬了咬嘴唇，转身跑了。
诶诶……你这是什么意思？靠，老子来这是领钱的，可不是替你来背黑锅的！
最后好在是程耿出面说话，才避免了陆寒的尴尬，他让女人去做饭，男人收拾家，简简单单的命令，却透着将军的威严，仿佛发号施令一般，众人立刻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陆寒着实被吓得不轻，大口喘着粗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在心里慢慢吱滋生，心跳的很快，快到胸口的伤竟隐隐发疼。
他木然的抬起头，大家都在忙碌的收拾打扫，女人在厨房洗菜做饭，男人负责打扫卫生，很紧凑，动作都很麻利，有点军人的作风，陆寒吁口气，也慢慢站起，他并不是想帮忙收拾，而是想走，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陆寒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再再留下吃饭，估计误会会更大，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不敢冒这个险，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路过厨房，陆寒瞧见程颖正在洗菜，从刚开始他就没看到她，原来是躲这里来了，此刻她围着围裙，帮着那个姑姑洗着菜，瞧着她的背影，倒还真有种贤妻良母的味道。
这时他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疑问，程颖会做饭？
虽然有着深深的疑虑，但陆寒倒开始好奇起来，他想尝尝程颖的手艺，这种强烈的好奇来自陆寒这半年以来对程颖的了解，他认为这男人婆不可能会做饭，就算会，也一定不好吃。
就在陆寒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程颖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错，就是恶狠狠，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还呆在这干嘛？还不快滚！
呀嘿……就冲你这个眼神，老子今天还就不走了，陆寒打定主意后，热情的走进厨房。
“阿姨，我来帮你洗菜吧。”陆寒叫的甜，动作也到位，一把将水池里的菜大包大揽的抢过，认真的洗着。
即便是背着身，陆寒依旧能感受到身后两股截然不同的目光，一个很火热，八成就是那个姑姑，而另一个阴嗖嗖，带着极重的杀气，不用猜，一定是程颖。
第318章 家庭聚会
在冰火两重天的注视下，陆寒精神饱满，洗完菜，又抢着切菜，切肉，那热火的劲头像极了一个刚进门的女婿。
程颖姑姑在后面越看越喜欢，笑的合不拢嘴，倒是程颖，黑着脸，难看的快挤出墨汁了，自打陆寒进厨房以后，她一句话没再说过，也不笑，只安心的烧着菜，做本分工作。
“陆寒，把醋瓶给我拿过来。”
“诶，好嘞。”
“小寒，袋子里有调料包，给我撕一包。”
“嗯，没问题。”
……
看着自己的仇人跟自己家人亲切的打成一片，程颖心里泛出一股酸意，当然，还有怒火，熊熊怒火马上就要冲出身体。
程颖一直就看不惯陆寒笑，老觉得猥琐、不正经，现在看他乐得那么开心，她恨不得将身旁滚烫的油锅一把泼上去。
但她还是没这么做，冷静……冷静……不住的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程颖现在对自己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坚持把饭做完，她就满意了。
压抑住脾气的程颖表现的很乖，很文静，她眼里已经没有陆寒，只安安分分的烧着菜。
嘿，还别说，她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厨娘，不但长得漂亮，烧的菜也是色香味俱全，连陆寒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都会做，这可把他馋的啊，在一旁看得直流口水，他真恨不得放下尊严，偷偷的捏一块尝尝。
这一幕落在程颖眼里，心里有些小得意，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哼，臭小子，看你以后还敢小瞧本姑娘！
就在这时，一旁姑姑突然笑道：“哎呀，颖颖不但人长得漂亮，还烧了一手好菜，哪个男人要是能娶了她，真是有福气啊。”
两人巨汗……
忙碌了一个小时，这顿饭终于是做完，陆寒早早的就坐在客厅餐桌准备享用自己的劳动成果，虽然他没干什么实事，但也洗了菜，切了肉，有一份苦劳在里面，现在他特有成就感。
这顿饭满满的摆了一桌子，很丰盛，肉类大多数是程颖做的，她姑姑只做了很少一部分，就在现在，程颖还在厨房里烧着汤，一家人就差她一人了。
陆寒理所应当的被围在中间，被当做大家争相谈论的话题，每个人轮番发问，这还没开饭气氛就已经很热闹。
而他也不再拘谨，表现出应有的客气与热情，话匣子被打开就不太好收，陆寒展现出他嘴贫的功夫，一会和这个聊，一会和那个聊，话题五花八门，因为都是军人，陆寒就故意找些军队的话题，和他们聊一下自己在部队的事情。
但他们好像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一个劲的将话题转移到怎么认识的程颖……觉得她怎么样……有的问题更直接，像什么准备有没有表白……有没有接吻……等等。
面对这些无底线的问题，陆寒瞬间感觉头大，他觉得自己被调戏了，而且自己还不能还击，只能忍着，他暗暗后悔，丫的，忘记刚才偷偷开溜，在这得瑟个什么劲啊！现在好了，走也走不成，只能被夹在中间当成被大家围攻的目标。
程颖这时端着汤从厨房走来，将汤放下后，她坐在陆寒旁边，虽然很不情愿，可无奈来得晚，只有这一个座位。
不得不说，程颖的手艺真没话说，虽然比不上张敏这丫头，但也绝对可以称得上美味，能开个饭店当大厨，而且这还么多还都是出自一个警察之手，更加分。
只不过陆寒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惊险，他准备夹起一块排骨的时候，指不定就抛来一个心惊胆战的问题，弄得他语无伦次的回答着，渐渐地，他都不敢伸筷子了。
“陆寒，你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噗……”差点将刚喝的汤全部吐出来，陆寒凸着眼珠，惊愕极了，这问题太直接了点吧，他已经不知道是谁问的，愣愣的擦着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场上一堆亲戚好像对陆寒的反应很满意，七姑八婶在笑，舅舅叔叔也在笑，就连程耿，也是笑呵呵，一副家长的表情，他基本上没说话，就这么满足的看着程颖与陆寒。
正当亲戚大军乐此不疲的还想继续发问时，但忽然，程颖狠狠撂下碗筷，大喊一声：“够了！”
陆寒立刻欣喜的转头看她，用眼神鼓励着她，对，早该发火了，早该这样了……
程颖垂着头，撩在耳后的短发散乱在额前，脸色很差，极为不虞，平整的眉间渐渐隆起，有种愤怒夹杂在里面。
她是真生气了，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在这一刹那爆发，开玩笑当然可以，但也要有个度，本来她觉得忍一忍就算了，不用太较真，但当她听到一个接一个毫无根据又很扯淡的问题后，真正触动到他敏感脆弱的神经，她忍不住了，暴脾气的她终于爆发……
而她的突然发火让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那些蹦出或者将要蹦出的问题及时刹车，包括陆寒在内，所有亲戚惊讶的看着她，期冀的等待着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在深喘了几口气后，程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绪，用她觉得还算平稳的声音说道：“你们别再说了，我跟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我从认识他开始就看不惯他，我讨厌他，很讨厌，就算是他救过我一命我还是很讨厌他！所以求求你们别再说了！！”程颖说到后面都哭了，眼眶里面蓄满了晶莹的泪珠，她哭的很压抑，很小心，在座的都是她长辈，都是亲戚，她只有用这种哀求的语气来制止。
见程颖哭得那么伤心，陆寒也有些动容，场上更是安静的可怕，甚至喘气声都变得极小心，没有人再问问题，也没有人再撮合俩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失落与尴尬，那些刚才问问题最多的七姑八婶早已缄默，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就在气氛最干的时候，程耿缓缓呼出一口气，他拿起筷子，口中蹦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吃饭。”
第319章 家庭聚会（下）
用尴尬这两个字来形容这顿饭再合适不过了，陆寒尴尬，亲戚尴尬，就连刚刚发火的程颖，也是被这古怪的气氛弄得很尴尬，现在每个人都不再吭声，安静吃饭，饭桌上再没有那些古怪的问题。
吃饭期间，不少人借故还有事匆忙离席，刚才热闹的气氛一去不复返，他们不说话，不问问题，程颖陆寒才不愿开口，低着头吃饭，俩人只想赶快结束这荒诞的聚餐。
一顿丰盛的午餐草草了事，等到午饭结束后，家里只剩下几个还算亲的亲戚，比如那个姑姑，只是她对陆寒也没了刚才的亲切，只是安静的帮着收拾碗筷，程耿则坐在一旁抽着烟，脸色平静，眼神深邃又淡淡，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没一会，这几位亲戚也走了，屋子里只剩下程耿、陆寒以及程颖三人。
时钟叮咚叮咚的在走着，已经来到下午三点，程颖在刷碗，贤惠的跟个妻子似的，她性格仿佛遗传了程耿，没有波澜，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陆寒怕跟程耿这个将军独处尴尬，总感觉不自在，便想找些事情做，最后他将目光瞄准厨房。
他脚步缓慢，跟贼似的，厨房很乱，桌子上、地上都是菜叶子，只有程颖一个人在收拾，她在刷碗，陆寒找来墙角的扫帚，开始清扫。
厨房空间不大，程颖看了眼陆寒，她没说话，陆寒也不吭声，两人在狭小的空间各忙各的，很有默契似的，谁也不打扰谁，即便是刚才发生了一些小状况，但两人好像都不受影响。
没一会就扫完地，陆寒犹豫着要不要出去下呆着，突然程耿出现在门口。
“陆寒，你出来一下。”说完他背着手走出门口。
陆寒摸不准程耿要干嘛，但还是赶紧跟出去。
出了门，他看到程耿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对这边招手：“过来这边坐。”
一老一少就这样坐在军区的长椅上，陆寒有些紧张，这程耿毕竟是大将，即便不说话也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他为了分散注意，就开始观察周围。
面前是一排整齐而又油绿的矮树，有一名园丁在辛勤的修整着草坪，几辆底盘超高的吉普车停靠在后方的拐角处，不用猜，主人一定是某个军区的司令员，因为是军区大院，总感觉这里缺少人气，没有普通小区那种热闹与喧哗。
不过这也正常，试问谁敢在满是司令员首长的军区大院吵闹，如果不是小孩子，那就是神经病。
程耿突然点了根烟，陆寒立刻有眼力劲的掏出火机帮他点燃，他从烟盒里递给陆寒一根，稍稍顿了顿，便接过放在嘴里。
“陆寒，刚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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