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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富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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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他的好还没说完,电话又被抢走。“新恒哥,我是艾小小,你放心,我姐长那个样子,出门没搞头的啦。”
  “死小孩,你在说什么?你姐长得丑还不是你害的,你把好东西都吃光了,害她没得吃,才会长得黑乾瘦。”艾爸说。
  “关我什么事,她一出生就丑到最高点好不好?”艾小弟严重抗辩。
  “什么叫做丑到最高点?你在怪我生小孩不用力?”艾妈不爽。
  “乖媳妇不要生气,谁说我们家筱枫丑,那是没有眼光的男人说的,你看,新恒不就很捧场?”艾阿公说。
  “对啊,新恒都看得上我们家筱枫了,谁敢说她丑……”
  电话那头,吵吵闹闹的声音,让他空寂的屋子多了热闹气氛,嘴角微微弯起,他喜欢。
  “喂喂喂,新恒,你还在不在?”换艾妈接过电话。
  “艾妈,我还在。”
  “你先去厨房找找有没有东西可以吃,如果没有,就打电话叫外食,千万不要让自己饿肚子,知不知道?”
  “好。”
  “星期六你有没有空?”
  “有。”他忘记,一个小时前,他才刚对未来的岳母说自己很忙。
  “我去台北给你煮饭好不好?”
  “好。”他忘记,一个小时前,他才跟未来岳母说,他这里不招待外客。
  “你想吃什么?”
  “菜脯蛋和鸡兰佛。”
  “鸡兰佛?没问题,星期六给你带上去……”
  艾妈挂掉电话,在挂电话之前,他听见艾阿公在艾妈说到鸡兰佛时,又用暧昧语调说了“哺哺叫”,紧接着是一团乱吼乱叫,直到电话挂掉,他听不见为止。
  叶新恒轻轻笑开。这么多的人声,驱逐了他的寂寞。
  他的家教很好,从不在家人面前大吼尖叫,他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和他打打闹闹,他习惯一个人,习惯过安静的生活,习惯在餐桌边用工作佐菜,而这些习惯,因为艾筱枫的加入,产生变数。
  走进书房,他从抽屉里面拿出那本粉红色本子。
  在艾筱枫家里发现它的时候,他的心情一阵激荡。她将它保存得相当好,他从没想过,她这样珍视他们之间的十个月……有没有感动?当然有。
  于是他当一回小偷,趁她不注意时,偷偷将它带回台北。
  打开粉红色本子,这是一本交换日记,小时候艾筱枫硬塞给他的,她说好朋友一定要交换日记,将来长大才有共同记忆。
  手指抚过日记本首页,首页有一个大大的爱心,爱心里写着艾筱枫和叶新恒。
  事实上,没有这本日记,他仍然牢记那段日子的点点滴滴。
  十月二十七日
  我回家的时候被狗追,那条狗很坏,每次看到落单的女生都会狂奔过来,对人家狂吠,上次隔壁班的小云被追得摔进臭水沟,最奇怪的是,男生经过就没事,我猜它一定被男生修理过。
  如果叶子肯陪我回家的话,那条狗一定不敢乱来。
  这几行字的下面,是他的笔迹,只有几个字,写得潦草、随便。
  他写——那条狗只追笨蛋。
  看到这里,他忍不住大笑。奇怪,他对她这么差,她为什么认定他是她最好的朋友?
  十一月九日
  叶子好帅哦,学妹跑来问我,“要怎样才可以跟他说话?”
  我说:“你就走过去,对他说:『学长你好帅,我很喜欢你,你跟我当朋友好不好?』”
  奇怪?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别人教哦。
  结果,她照我的话做了,今天早上,我从她家经过的时候,她拿水泼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是她的同学偷偷告诉我,她对叶子表白的时候,叶子问她,“是哪个白痴教你这么做的?”
  她以为我故意害她,才拿水泼我。
  他写——原来你就是那个白痴。
  十二月二十三日
  圣诞节快到了耶,妈妈问我要什么圣诞礼物?我说,我想要变得美一点,妈妈没有回答我,走进厨房。
  过了不久,爸爸出来说:“筱枫啊,你可不可以选比较简单一点的礼物?”我说:“好啊,那我想要变聪明一点。”
  再不久,轮到阿公出来问:“筱枫啊,你可不可以再选个更简单的礼物?”我记得老师说要孝顺,不可以为难长辈,就说:“我想要和叶子当一辈子的朋友。”
  这次,一直到晚上,阿嬷才跑来问:“筱枫,你有没有想要全世界上最简单的礼物?”
  和叶子当一辈子的朋友,不是超级简单吗?叶子,你说对不对?
  他写——无聊!
  二月一日
  快要过年了,妈妈说我的期未考有进步,要给我大红包。
  拿到大红包要做什么呢?嗯……去贩卖机投饮料请叶子,这是一定要的啦。
  我还要去买很多英文故事书,叶子看的书我都看不懂,英文很难,我连ABC都没记熟,想去补习,妈说,不要紧张啦,等上国中老师就会教,可是叶子还没上国中就会读那么难的东西,以后,我一定要努力学英文,看懂叶子看的是什么书。
  他写——Idiot!
  日记本里记录的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他的回答不只随便还带着恶意,他想,他根本称不上是好朋友。
  他从头到尾的再看一遍,这是从艾筱枫老家把日记带回来之后,他读过的第三遍,每读一遍,他就记得更多点点滴滴。
  艾筱枫终究是对的,有这本日记,他们才能记起更多共同的回忆。
  他珍重地将它收藏起来。它在艾筱枫手里被照顾了十二年,未来的二十、五十年,轮到他来珍惜。
  叶新恒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是艾筱枫回来了?
  关上抽屉,起身,打算要逼她替自己煮一碗面,可是走出书房,他看见站在客厅的她傻着一张脸,心底有重重的事,压得她的双瞳茫然无助。
  他定到她面前时,她还是呆呆的,眼底闪过他下懂的情绪。
  “你怎么了?”
  她摇头,没回应。
  “不舒服?”
  摇头。
  “谁欺负你?”
  叶新恒想起康健纬和杨婉如。他放他们一马,是希望艾筱枫不要被那些拉里拉杂的无聊事弄得心情不好,可不是示弱,如果他们不知道适可而止……他真的不介意把他们搞到鸡飞狗跳。
  摇头,艾筱枫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他。她好怕……怕乱七八糟的念头断了他们美好的关系。
  他没强逼她说话。
  他只是想着,这个时候,也许她需要一点安慰,于是伸展手臂,她连考虑都不考虑,直接攀上尤加利树……
  第七章  跟叶子只是好朋友?!
  “很痛哦?”
  “还好。”
  “不必撑了啦,我去帮你包药,你等我回来。”
  “嗯,我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去露营。”他答应她的。
  “没问题,闭上眼睛。”她像哄小孩那样,拉拉棉被。
  拿了钱包、钥匙往外走,她的行动很着急,没看见他嘴边漾起一抹浅笑。
  阳光从没拉上的窗帘照进来,斜斜的一道,在地板烙下光影。
  昨天叶新恒、艾筱枫玩疯了,今晨没人爬得起来,所以她抱着枕头,继续睡,深深吸气,嘴巴漾起七七巧克力。
  昨天,艾家爸妈爷奶和艾小小、艾中中到他们家狂欢。艾妈办了流水席,满桌菜,一盘吃光又补上一盘,他们在叶新恒家里喧哗、喊叫,完全没想过这里是公寓不是乡下地区,说话必须节制音量。
  幸好,叶新恒为隔音设备花了大钱,不然警察先生肯定会来敲门,一张红色单子递过来,通知他们,噪音防治法已经通过立法。
  也不记得话题是扯到哪里,艾筱枫和艾中中、艾小小直接开战,这次叶新恒很主动,乖乖加入战局,认份地当起她的人肉盾牌。
  晚上九点,他让司机开车送艾家老小回家,艾筱枫累趴在沙发上。
  叶新恒说:“东西放着,明天管家会整理。”就回房间洗澡。
  他走回客厅来的时候,艾筱枫已经进入半睡半醒状态,他摇她,要她去洗澡,她摇头耍赖,吵着要人帮忙。
  洗澡怎么帮?
  他失笑,回浴室拧来温毛巾替她擦脸,然后抱她回书房睡觉。
  后面那段,她不太有印象了,她只记得,叶子替她拉棉被的时候,在她耳边轻道:“好好睡吧,明天带你去露营。”
  露营?艾筱枫眼睛猛地张开。
  对呴,昨晚,她说好想念家乡夜里的满天星星,叶子就说要带她去露营。一骨碌,她从床上翻下来,抓出几件衣服,冲进他房间,连声叫嚷。
  “起床了、起床了,天亮了、日出了,快快起床不要贪睡,田园在唤你,快快出门去,今天好天气……”后面那一大串,是用她震人心脉的歌声做为表达的。
  她抢在前头进浴室,刷牙、洗脸、洗澎澎,她一面洗澡一面唱歌,五音不全的歌声会彻底破坏叶子的听觉细胞,不过,不怕,还是那句老话,这里的隔音设备,主人花过大钱。
  把湿湿的头发包在毛巾里面,她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
  咦?叶子还没起床?他一向浅眠,平时一点点声音就会把他弄醒,今天……难道昨天真的玩得太累?
  她走到床边,推推他,他嘟嚷几声,转过身,继续睡。
  不对哦,他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她走到床的另一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好烫,他发烧了!
  艾筱枫快步到厨房找到冰枕,在枕头包上两条乾毛巾,放在他的头下面,再翻出温度计,帮他量体温。
  叶新恒被她粗鲁的抓来推去给弄醒。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低哑,双眼布满红丝。
  “你在发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靠得他很近,没想过先找片口罩保护自己。
  “喉咙痛、头晕、全身酸痛。”他拍拍当机的头脑……他对感冒病毒缺乏免疫力,每次他都会跟上流行。
  “恭喜你,你感冒了,会不会得H1N1?我看,还是先把你隔离起来。”她在担心,但试着用幽默口吻掩去。
  “我如果得H1N1,你和我成天混在一起,也要居家隔离。”
  “嘘,不要告诉别人,如果被知道,记者会在楼下排队。”她还在耍宝。
  他笑两声,笑痛了喉咙,手握在脖子上,眉头皱得紧。
  “很痛哦?”她的眉头随着他的眉,绷紧。
  “还好。”
  “不必撑了啦,我去帮你包药,你等我回来。”
  “嗯,我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去露营。”他答应她的。
  “没问题,闭上眼睛。”她像哄小孩那样,拉拉棉被,意思意思拍两下,拿了钱包、钥匙往外走。
  她的行动很着急,没看见生病的男人嘴边漾起一抹浅笑。很久了,很久以来他生病,没有人在身边为他递药递水。
  头下方的冰枕,明明温度很低,他却感到温暖,唇舌间因为高热而苦涩,他硬是尝出一抹甜味,他呀,病得发昏。
  艾筱枫回来的时候,管家已经到了,管家的动作很俐落,没几下就把昨天的杯盘狼藉整理得乾乾净净。
  她喂过叶子吃药,不到几分钟,他就冒出满身大汗,头发湿了,衣服、床单全湿个透彻。
  幸好管家在,有她帮忙,该换的换,该洗的洗,把病人弄得乾净清爽。
  中午过后,他退了烧,但三不五时还是会听见他的咳嗽声。她在卧室里外跑来胞去,一下子给他换毛巾、一下子给他喝水、一下子量温度,她是全世界最紧张的小护士。
  下班时分,管家离开,艾筱枫在厨房里给他弄清粥小菜,等他醒来,填填他的胃。
  七点,他终于睡饱,张开眼睛看见她,神清气爽地咧出一个满足的大号笑容。
  “我很饿。”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你辛苦了”、“麻烦你了”之类的感激词汇,看吧,就说他很不会做人。
  幸好艾筱枫从不跟他计较。
  她把保温中的食物端进来,放在床边,看着他一点一点慢慢把食物吃光,就病人来讲,他的胃口实在好得不像样。
  不该给他弄菜脯蛋的,病人应该吃得清淡,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宠他,忍不住想看他把菜脯蛋放进嘴时的愉悦笑脸。
  糟糕,光是看他吃饭,她就觉得幸福到不行。她捶捶胸口,压制里头的蠢蠢欲动,再次提醒,他们是朋友。
  “等我吃饱,我们就去露营。”他把稀饭吃光,伸手,还要一碗。
  艾筱枫把碗添满,递给他。“天黑了,下次再去。”她不想他病刚好,又去吹夜风,明天发烧怎么办?
  “不行,我明天已经请假。”
  “你不是说老板不必打卡,干么请假?”要请假的是他们这种可怜的、卑微的升斗小民。
  “我必须知会秦秘书,让她把我的行程排开。”
  她点头,笑说:“在认识你之前,我以为当老板的只要打打高尔夫球,就可以赚大钱。”
  “谁给你的错误观念?”
  “电视剧、爱情小说、电影……”
  “不要看那些,越看越笨。”他嘲笑她。
  “哪有,你不看却比我笨十倍。”
  “我笨?”叶新恒失笑。
  他没发觉自己和艾筱枫聊天已聊出心得、聊出兴趣,就算话题无趣,他也乐意和她一句搭过一句。
  “不是笨蛋,怎会成天埋在工作当中,不懂为自己争取福利?”
  “我的年薪超过两亿。”能够拿到两亿薪水的男性不多见,好不?
  “然后咧?你不是埋在电脑前面,就是去出差应酬,你到过的国家何其多,却从没停下脚步欣赏周遭风情;你和客户吃昂贵餐厅,却因为心系工作,再好的餐点也形同嚼蜡。
  “说实话吧,你去过法国,有没有去看看罗浮宫?你到过义大利,有没有逛过罗马竞技场?有没有见识庞贝城遗迹?你一天到晚设计新案子,试着提高旅游的品质,却从没享受过自己设计的旅程。
  “你说,是你这个赚两亿的大老板幸福,还是年薪五十万,却能享受你提供服务的小老姓幸福?”
  叶新恒认真听着。这些话,以励不是没有对他说过,父母亲也曾经提醒,要他善待自己,但他从没听进去……
  “赚那么多钱,却不懂得为自己创造幸福的男人,如果还不能叫做笨蛋,说说看,还有什么更恰当的形容词?”
  创造幸福?他没想过这种事,他很满意眼前的生活、满意自己的工作,他以为成就是生命的唯一价值,很显然,艾筱枫并不认同。
  在他思考这些的时候,门钤响起。
  “我去开门。”
  艾筱枫离开他的房间。
  门外是乔以励和一个她没见过的女人,对方长得端庄大方、很有气质,只消一眼,就知道出身良好。
  “筱枫,我表哥咧?”乔以励挥挥手,挥开艾筱枫对罗品桦的打量。
  “他在房间里。”她退一步,让客人进门。
  “没在书房工作?”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感冒了,感冒还不安份,说要去露营。”她笑着回答。
  “露营?他转性了?玩乐和他一向搭不上关系。”他的嘴巴张大,快塞得进一颗泰国芭乐。
  “你自己去问他吧。”艾筱枫关上门,把他们迎进客厅。“我去跟叶子说,你们来了。”
  “不必啦,我们直接进去就好。哦,忘记跟你们介绍,这是艾筱枫,我和表哥的好朋友,这是罗品桦,表哥的未婚妻,他们……”
  轰!在“未婚妻”传进耳朵同时,艾筱枫的脑袋就被劈成两半了。接下来,乔以励的嘴巴张张阖阖,她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叶子有未婚妻了,怎么从来没人告诉过她?是她不重要,还是她不需要知道?
  好朋友不是应该分享彼此的生活?好朋友不是应该最了解对方?订婚,是很大很大的事呃,连普通朋友都会知道的,为什么她半点风声……或者,在他心目中,她并非那么重要?
  “筱枫,你怎么了?”乔以励狐疑地推推她。
  她怎么了?不知道,照理讲,她不应该“怎么了”,她只是一个借居的朋友,一个用三餐来抵房租的朋友,她怎么可以“怎么了”?
  “嗯……”
  她走到卧室旁边,残余的理智促使她推开门,让两人进去探望病人。
  她没跟着他们进去,反倒怔怔地走进厨房里,倒一杯冰开水,试着冷却自己。
  心没道理这般疼痛,他们只是朋友啊!
  虽然那天,乔以励的问题把她问出一个错误解答,让她突地发觉,她对叶子不只是朋友,但她拚命否认了说,她否认自己和叶子会发展出其他可能。
  她不断对自己告诫,告诫爱情可是会消失得很快,千万别让自己和叶子走上那样的不归路。可……也是那天啊,她回到家里,碎碎的心情,在叶子的怀抱里得到修补、安慰。
  他哄着她笑,哄着她睡觉。
  他笑着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哄女人了,原来,感觉还不差。”
  他兴起,说:“艾筱枫,找一个时间,我带你去看看我生活很多年的世界。”
  他拍拍她的脸,说:“给我一个价钱,我要把你买下来,以后,你只可以为我做菜,只可以对我耍赖。”
  听,这种话是不是会让人误认他没谈过爱情?是不是会教人相信,他对她疼爱且专心?是他让她出现错觉、让她误会,害她以为,如果逾越友情的界线,应该没关系。
  结果呢?他有了未婚妻,而她才越线一小步就遭到电击。
  她被电焦了,焦掉的心脏、焦掉的感情,她被打得措手不及……
  她应该马上找叶子问清楚,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
  友达以上、恋人未及?
  不对,无论如何他们都成不了恋人,乔以励说,那个端庄的淑女是叶子的未婚妻,有未婚妻的男人怎么可以当她的恋人?
  所以他们只是朋友,知心朋友?
  可是他的话那么甜,他的安慰那么温暖,害她不再满足于用友谊定义两人。
  她开始悄悄地说服自己,也许世界上有从一而终的爱情,她没说出来,但已经慢慢地为“枫叶”的爱情布局。
  她以为感情是种水到渠成的东西,只要她待他好、他愿意哄她,那么,一天一点,感情增温……早晚他们之间,不必去定义、不必解释关系,他们就是会走向天长地久的两个人。
  谁想得到,他已经有了未婚妻……
  朋友,退回去吧,她和叶子终究只是朋友。
  知道友情代表什么?她会为他的幸福而快乐,她会在他的婚礼上尽情闹酒,她会给他满满的祝福,告诉他,“你一定要善待嫂子。”
  朋友会因为对方的快乐而快乐;朋友要诚心祝福对方的婚姻幸福长久:朋友要在对方的爱情修成正果之后,给予支持鼓励……但这些,她做不到……那么是不是代表,他们不能继续做朋友?
  不能了吗?快断掉了是吧?
  想到牵起他们之间的缘份断掉,她的心铿地碎了一地,肠子扭着、胃拧着,肝啊肾啊心啊,全被巨人的手捏成粉屑。
  不能给予祝福的朋友,还是朋友吗?
  她继续待下,会不会要起小鸡肠肚,在他和罗品桦当中搞破坏?
  她知道自己不够宽怀大度,明白自己有严重的嫉妒,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待在叶子身边,早晚要委屈了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仰头,喝下满肚子冰水。
  瞧,人体真奇妙,她喝的明明是冰水,从眼眶里面流出来的,却是温热液体。
  她没发现罗品桦是什么时候进厨房的,等发觉的时候,对方已站在她面前,审视过她一回。
  “你们是什么关系?”她出口,不给艾筱枫闪避空间。
  来不及拭乾眼泪,来不及穿战袍、举盾牌,就这样,和罗品桦面对面,情敌对阵。
  瞧,她已经把对方当成敌人了……艾筱枫苦笑。
  就说她心量狭窄吧,就说留下会带给叶子困扰吧,就说女人的嫉妒,会让世界起肖,就说……她说下出话了,没有武器的她,只能任人串割。
  “如果是朋友,你不会在听到我是新恒的未婚妻时,哭得这么伤心。”罗晶桦射出第一箭。
  她不是坏人,但维护自己的婚姻,是天底下女人都会做的事情。
  艾筱枫不语,眼睁睁看着箭射向自己,招架不及。
  “我相信你对新恒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我们年底要结婚了。”连感情都不说,只用了轻蔑的“幻想”两字,来嘲讽她的不切实际。
  又一箭,这次正中肺脏,入气稀、出气长,艾筱枫开始呼吸困难。
  “我和新恒彼此信任,他是个讲情讲义、有责任感的男人,我想他不会为了一个『朋友』而改变,但所有女人都容不下一点点的变数,即使你并不可能成为我们之间的变数,可我仍然要防备。”
  她不可能成为他们的变数?讲得多笃定啊,敢用这种口气说话,她可以想像,他们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基础。
  心更痛了,她身上插着满满的羽箭,箭箭疼入心。
  “新恒不断向我解释,你们只是朋友,可就算你们『只是』朋友,我还是希望你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搬出去,因为我下个星期会搬进来,而我不习惯家里有陌生人在。”
  表明过立场,罗品桦倒了杯饮料,离开厨房。
  艾筱枫哭了,哭自己的天真。友情怎么可能是一辈子的事?人家的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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