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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医-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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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风就道:“冰书记家里的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的,喝水也顶饱!”
曾毅并不知道李逸风和冰寒柏是什么关系,不过听李逸风讲这话,应该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这种话如果是下级来讲,完全就是拍马屁,而且拍得很过火,但如果还有别的关系,那就是玩笑话了。
冰寒柏就吩咐保姆去准备,然后往沙发上一座,问道:“刚才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我看兴致很不错嘛!”
“我在向曾毅请教一个医术上的问题!”冰凌说了一句。
冰寒柏已经看到桌面上的那张药方了,他拿起来看了看,也看不明白,道:“小曾的医术,在南江省首屈一指的,你向他请教是对的,应该多请教!”
曾毅就道:“谈不上请教,就是互相交流一下!”
冰寒柏把药方放在桌上,道:“虽然基层的工作比较忙,但我认为你的医术还是不能撂下,要精益求精,争取再进一步!”
曾毅点点头,道:“冰书记,我会注意的!”
曾毅仍然是南江省的保健医生,冰寒柏这么讲也是有道理的,现在南江省接待活动中的保健工作,完全离不开曾毅。尤其是上次发生徐老在雪山昏倒的事件后,就更加突出了曾毅的重要姓,现在省里有保健任务,如果曾毅不能前往执行的话,省委领导们的心就始终悬着,而曾毅去了,大家就很放心。
保姆很快把晚饭准备妥当,冰寒柏就邀请大家一起入座,还特意开了一瓶红酒。
冰寒柏家里的饭桌上,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家吃得比较随兴,你不必时时关注冰寒柏的举动和脸色,而且如果够不着菜,你就是站起来去夹,冰寒柏也不会说什么的。这一点,是让曾毅最觉得好的地方。
李逸风挨着冰寒柏坐,陪冰寒柏吃饭的同时,也在观察着曾毅,尤其是曾毅和冰凌在饭桌上的那些小互动,他全都看在了眼里。很快,李逸风就发现冰凌对曾毅的态度,似乎不仅仅是大学同学那么简单。
当冰凌给曾毅夹菜的时候,李逸风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冰寒柏的反应,他没有从冰寒柏的脸上和眼中,看出丝毫的不悦。这让李逸风心里就有了点想法。
吃过饭,李逸风少坐片刻,便告辞离去了。
冰寒柏则把曾毅叫到了楼上的书房,他今天把曾毅叫到家里,主要还是想听取一下小吴山新区的工作进度,这是他经济主张的一根重要标杆,只能干好,不能干坏。
曾毅就把小吴山的筹备情况,三大基地的建设进度,招商引资的成果,以及第二阶段征地工作的,一一向冰寒柏做了汇报。
听完汇报,冰寒柏微微颔首,短短时间能做到如此成绩,已经是超乎预料了,他道:“很好,很好,说明你在工作中是想了办法,动了脑子,下了大力气的。”
曾毅道:“取得的这些成绩,离不开省委领导的信任和支持!”
冰寒柏摆摆手,呵呵笑道:“没有外人,这些官样文章的话就不用讲了,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听说枕江楼那块地,是你主动联系,置换给荣城的?你做得很好,减少不必要的摩擦和阻力,才能把事情办得更顺利一些。”
曾毅笑了笑,道:“只是暂时少了一些摩擦罢了!”
冰寒柏微微颔首,以秦良信的作风,绝不会坐视小吴山就这样崛起的,眼下的和气,很可能只是暂时的,他道:“我听说你在小吴山新区拿出了一项新举措,还成立了一个投资基金?”
曾毅就道:“小吴山的王牌就是‘生态疗养’,我们想在这方面多做一些尝试,不过,现在还只是处于初步的摸索阶段!”
“改革就是要敢于尝试新的事物!希望你们能在具体的实践中,积极探索,并且把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都总结出来,这对我们今后的工作,是有重要借鉴意义的!”冰寒柏说到。
以冰寒柏的眼力,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曾毅的打算!不过,他很欣赏曾毅的这份勇气和胆略,以及曾毅处理这件事所展现的智慧。不管是养老产业,还是失地农民的养老问题,这都是政斧目前必须要着手解决的大问题,曾毅只不过是站在他自己的高度,勇敢地进行一些这方面尝试罢了,他没有对存在的问题视而不见。
他去做这些事情,也没有人逼迫,完全是出于一种良知和担当,这样的官员,才是负责任的官员。
这件事,也让冰寒柏对曾毅有了更深的了解,难怪李逸风会讲,方南国看重曾毅,要更甚于唐浩然,这话是有道理的,曾毅这个人不仅敢于做事,而且非常会做事。
“小曾你和冰凌是同岁吧?”冰寒柏端起茶杯,突然提了个题外话,道:“不小了,个人问题也应该抓抓紧了!”
(未完待续)
第四一八章 狂
知女莫如父!
冰寒柏对于自己女儿的那点小心思,早已看了出来,而且他也知道了两人当年上学时的事情。冰寒柏是个有阅历的人,自然明白破镜难圆、覆水难收的道理,自己女儿心里的那点小期望,最后很可能就是失望。
作为一名父亲,冰寒柏不希望自己女儿为了这么一点小小期望而继续折磨自己,甚至是委屈自己,冰凌不敢把一些话讲出口,但冰寒柏却不能坐视不理,他今天问曾毅这个问题,就是要弄清楚曾毅的意思。
凭冰寒柏的身份,自然不愁嫁女,他不可能强求任何人,但绝不能容忍有人耽误了自己女儿的青春。
曾毅稍微一滞,就明白冰寒柏的意思了,他道:“冰书记,基层工作太忙了,我没有时间想这件事,暂时也不会考虑这件事!”
接受一个人,或许不需要理由,但拒绝一个人,却肯定有无数个理由!曾毅这看似最拙劣的理由,其实就是向冰寒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茶杯在冰寒柏的手里来回转动了两圈,然后被轻轻搁在了书桌上,随即冰寒柏拿起一支钢笔,拿在手里,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却没有拧开笔帽。
曾毅就告辞道:“冰书记,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不叨扰您了。”
冰寒柏“唔”了一声,往椅背上一靠,将身躯掩在了暗影之中,曾毅的回答,其实也在冰寒柏的预料之中,只是冰寒柏不知道该如何去做自己女儿的工作了,他实在不想看到女儿伤心。
曾毅下了楼,冰凌从客厅沙发上站起,笑道:“我再给你沏杯茶?”
曾毅摇摇头,道:“不了,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那我送送你!”冰凌就跟在曾毅身后出了门,常委大院里非常安静,两人沿着路灯往大门口走去,冰凌突然问道:“基层的工作一定很难吧?”
“还好,省里市里对我的工作都挺支持!”曾毅笑着。
冰凌就不讲话了,她以前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关心,但现在倒是经常打听跟白阳高新园区有关的消息,她知道小吴山的事情并不像曾毅说得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建疗养院,市里省里都支持,但要建小吴山新区,市里和省里大部分都是不支持的。
“不要光想着工作,身体也很重要!”冰凌说了一句。
曾毅点点头,道:“好了,就送到这里吧,不然我还得把你送回去呢!”
冰凌也就站住了脚,看着曾毅走出大门,然后登车离去。咬了咬嘴唇,冰凌返身往回走,她今天始终也没把自己想问的问题讲出来,她害怕听到结果,因为她心里很清楚答案会是什么。来到南江大半年了,如果不是必要,曾毅从不主动联系过自己一次,所以每次打电话,冰凌总是会笑着开一句玩笑:“如果我不打这个电话,你是不是打算忘了我这个老同学?”,其实讲句话的时候,冰凌的心里很难过。
只是有的人一旦错过,可能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曾毅离开的时候,回身看了一眼省委大院的门,他很清楚,今天很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到这里来了,今后冰寒柏是绝不可能再邀请自己到这里来做客了。
小吴山第二阶段的征地工作十分顺利,随着征地工作的进行,包括修路、压管道、建下水道在内的工程项目,也就陆续展开了,一些招商项目也开始进入实质姓的艹作阶段,一时之间,小吴山繁忙无比。
早上管委会接到群众的反映,说是有工程队上的渣土车,趁着晚上往月河的河道内倾倒渣土。
曾毅对这件事非常重视,立刻把几个相关执法部门的负责人都叫了过来,一起到小吴山勘察现场。
倾倒渣土的地点,就在距离下吴村不远的地方,举报人是下吴村的一位村民,带着管委会的一众领导就到了现场。
月河平时的水流量并不大,主要是山里涌出的泉水,清澈透亮,不过山里有大雨暴雨的时候,月河的水流量就非常大,得益于月湖天然的泄洪蓄水功能,小吴山地区从来就没发生过洪涝灾害。
但从小吴山到月湖的这一段河道,还是非常宽的,并且有一定的深度,属于自然冲刷形成的。周围几个村里的人,平时都是从月河取水饮用,所以也很注意保持这一段的河道干净清洁。
“曾主任,你看看!”村民指着河道边一大堆渣土,痛心疾首地说道:“这造的是什么孽,这帮狗东西,也不知道积点德!”
曾毅看着面前的这堆渣土,神情十分严肃,在渣土以上,河水还是清澈的,而渣土以下,河水就变得开始浑浊了。
环卫局和城管队的领导,此时心中十分惊慌,别人不清楚,他们可是很清楚,别看小曾主任平时和和气气,真要触了他的逆鳞,你就是市长的亲爹都不管用。
“曾主任,对于这件事我们一定会严肃查处,绝不姑息手软!”环卫局的领导硬着胆子上前说到。
“先把这些渣土运走吧!”曾毅淡淡讲了一句。
环卫局领导背上的汗却立刻下来了,混了这么多年体制,他是再明白不过了,雷声大,未必雨点小,但无声之中响起的,必定是惊雷啊,小曾主任喜怒不行于色的背后,很可能是雷霆震怒,他连连点头,道:“我马上就调几台车过来,今天天黑之前,一定把渣土清理走!我们也会拿出更严格的措施,严防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这样的情况,别的地方还有吗?”曾毅没有理会环卫局的领导,而是问那位村民。
村民就道:“听下面几个村子的人讲,这种情况也有,但没有这里这么严重,这都快把河道堵一半了。曾主任,你一定要管这件事啊,我们附近村里的人,全是吃月河水的!”
“老乡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不但管,而且要管到底!”曾毅握着村民的手,“谢谢你把这个情况反映给我们!”
“曾主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这事不能赖你!”村民说着,自打筹建小吴山新区开始,村民陆续享受到了以前想不都不敢想的优惠政策,谁是真为老百姓好,村民心里都亮堂着呢。
李伟才此时上前,道:“曾主任,这件事责任在我,是我没有把工作落实好!”
其实在小吴山筹建之初,管委会就考虑到这种情况了,为此还专门指定了渣土倾倒的地点,并把通知下发给了所有的工程队,但这些人根本就是视管委会的通知为废纸,为了节省时间和运费,把渣土就近堆填在了河道里。
先不论周围几个村村民的吃水问题,现在是多雨的季节,山里随时都会降雨,一旦有大水下来,河道阻塞,就会发生漫堤的事情,后果可大可小。而且最严重的是,倾倒的主要泥土,随着河水冲刷,等汇入月湖之后会大量沉淀,用不了两年,月湖都要被填平了,蓄水调节功能大减,到时候整个小吴山的生态就全被破坏了,只要一发水,那就是大问题。
曾毅现在并不想追究谁的责任,他道:“你通知一下,把小吴山新区内目前已经开工建设的所有项目的负责人,都叫到管委会来!”
李伟才就知道曾毅这是要给这些工程负责人下最后通牒了,他道:“我马上去通知!”
曾毅也不多说,返身就往回走,身后的一帮头头脑脑全都跟上,一个个心都悬在半空,这事小曾主任要较真的话,谁也逃不脱责任,事先管委会早就明确了责任,要求执法部门加强巡视执法,防止这类事件的发生,而现在不但发生了,还发生了多起。
高新园区派出所的所长苏治亮跟在曾毅的身后,临上车的时候,曾毅道:“治亮同志,你让人去了解一下情况!”
苏治亮重重点头,看来曾主任很有可能要动真格的了,就看这些人是不是肯悔改了,他道:“曾主任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回到管委会,头头脑脑坐在一起,商量着整治的办法:
“对于私倒渣土的行为,一经发现,要给于重处,狠狠地罚,罚到他们不敢私倒渣土为止!”;“对于屡教不改的车队,我看可以取消其参与小吴山项目建设的资格,将其从小吴山新区永久驱逐出去!”;“通往月河的沿岸路口有几十处之多,以我们目前的力量,很难做到面面俱到,我看可以在所有路口设置路障,车子过不去,自然就不能倾倒渣土!”;“可以引导各村成立护河队,配合我们的执法队伍加强巡逻!”;“……”
曾毅听了半天,除了设立路障这一条有些靠谱外,其余的几条,他觉得都很含糊,什么程度叫做重处,犯多少次又算是屡教不改呢?我们出台了那么多的法律和条规,大部分却都是这种含糊其辞的标准,评判的标准不是规定,而是我说你情节严重,你就情节严重,我说你悔改态度好,你就悔改态度好,这才有了执法犯法、屡禁不止的情况。
正在讨论,有工作人员进来,到曾毅身边轻声道:“曾主任,项目负责人都到了!”
曾毅就站起来,对李伟才道:“伟才同志,你和大家继续讨论,把每一条都落到实处,不能要那种含含糊糊、语焉不详的地方!”
李伟才就道:“好的!”
曾毅出了门,拐个弯,又进了管委会的另外一间会议室,里面是十多个项目的建设负责人,此时全都坐在会议室里。
“曾主任!”
看见曾毅进来,大家起身打着招呼,不少人和曾毅其实都是打过交道的。
曾毅微微颔首,就到了会议桌的顶头,坐下之后,道:“今天把大家请过来,原因是什么,可能大家也都清楚了!”
“曾主任请放心,这件事回去之后我们一定会认真整顿……”就有人说到。
“如何整顿,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没有兴趣听!”曾毅沉脸看着所有的人,“我只讲一句,小吴山把大家请过来,是要搞建设的,是要把小吴山建设得更好,而不是请大家来进行破坏的!”
在座的看曾毅脸色不善,也就不说话了,大家心里也有点冤,倾倒渣土的事情都是外包给渣土车队的,他们要往河里道,事先也不会跟你打招呼的。
“希望大家回去之后,立刻开展整顿自查工作,对于那些不守规矩的队伍,要坚决剔除出去!”曾毅脸上毫无表情,“我给大家两天的时间,谁往河里倒的渣土,谁再给我清理走,逾期不予清理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完这句,曾毅冷着脸甩手走人,把一众项目负责人都给晾在了那里。
好半天,大家才反应过来,心道曾毅这次可不是开玩笑啊,这是在敲警钟!这么一句话,电话里也能讲,通知上也能写,但曾毅却把大家叫过来亲自讲,就是要表明对于这件事的坚决态度,当面讲,效果和威慑力都要远远强于电话通知。
彼此看了一眼,大家也就不待了,起身又往回赶,准备回去就展开调查,看乱倒渣土的行为是不是自己项目下面的车队所为。凡是跟曾毅打过交道的人都清楚,凡是敢在曾主任的枪口下顶风作案的,绝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虽说有点冤枉,但也不是绝对冤枉,很多人把运渣土的事情都外包给自己人了。
管委会当天就拟定了更为严格的处罚条例,以及整治措施,在曾毅的要求下,所有处罚的标准都落实到了细节,除了有管委会的处罚,并且还要追加相关责任人在违反《防洪法》、《河道管理条例》、《水土保持法》方面的责任。
拟定完毕,就由管委会以书面通知的形式,告知了所有工程项目所在。
第二天刚上班,曾毅又把相关人员召集起来,集体乘坐中巴再次前往月河,查看整治的效果。
车子刚到下吴村,就看到前面村口围了不少村民。
苏治亮的警车走在最前面,他下车走了过去,一会匆匆小跑回来,推开中巴车门上来,道:“曾主任,有人昨晚把渣土倒在了下吴村村民的门口,墙都被压倒了,就是那位反映情况的老乡!”
车上的人一听,心里齐齐咯噔一声,完了完了,这帮不开眼的玩意,这是在捅老虎屁股啊!
(未完待续)
第四一九章 横
众人去看,发现曾毅的脸色此时果然很不好。
“过去看看吧!”
曾毅讲了一句,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迈步朝车下走去,其他的头头脑脑立刻全部跟了上去。
那户人家就在距离村口三十米远的地方,大门口被堆了好几堆渣土,土堆把门堵得严严实实,已经打不开了,有一堆渣土压倒了把旁边的院墙,此时有不少的村民,就站在渣土堆上,议论纷纷。
“管委会的领导来了!”村民中有人认出了曾毅和李伟才,就喊了一嗓子。
村民们回头看到一行领导,很快就散开了一些,站到旁边,但嘴里却没有停,低声议论道:“这事得管一管啊,不然我们以后吃水都是个大问题!”
“当官的哪管这个,他们又不吃月河的水!”
“那帮倒渣土的太嚣张了,倒下的院墙差点把人都给活埋了,简直是没有王法!”
“这帮当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他们撑腰,倒渣土的敢这么横吗?”
“你少说点,长点心吧!”有人好心提醒着。
村民散在四周议论纷纷,他们既想让管委会的领导指导自己的想法,但又不靠前,谁也不想再当这个出头鸟了!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摆着,昨天去管委会反映情况,今天家就差点让人给埋了,谁还敢往管委会的一行领导跟前凑啊!
曾毅踩着渣土走了上去,就看清楚了院子里的情况,院子里一片狼藉,昨天反应情况的那位村民,此时就蹲在院子中央,埋头抽烟,一幅愁云惨淡又愤愤不平的样子,他身旁还站了十几个村民,不知道是在劝,还是在帮着想办法。
看到曾毅走过来,院子里的村民也散开了,有人去找了几把铁锹,过去闷头清理倒进院子里的渣土。
曾毅抬了抬手,李伟才就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盒拆开的中华烟,交到了曾毅手里。
“老乡,对不住,让你受惊了!”曾毅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那位村民的胳膊,然后递过去一支烟。
村民蹲着继续抽自己的烟,瓮声道:“受点惊怕什么,没被院墙压死就万幸了!”
曾毅并不生气,换了任何人,遇到这种事肯定都会有些想不开的,他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不过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你的院墙不能白白让人给推倒了,月河也不能眼睁睁让人给糟蹋了,对不对?”
“我能怎么办!”村民反问曾毅,道:“你看看我的家成什么样子了,老婆被吓得从昨晚哭到现在,孩子到现在还在打着颤!”
曾毅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沉声道:“有没有看清楚是谁干的!”
“等我听到动静,门就被堵上了,然后墙就倒了,差一点点就把我给埋到里面去了,等我追出去,车子早就跑没影了!”村民的语气还是很冲。
“你放心,这件事管委会一定会追查到底,给所有村民一个交代!”
曾毅就站起了身子,目光冷得吓人,这帮人实在是狂妄至极,完全没有把管委会放在眼里,就看对方这肆无忌惮的风格,就知道以前绝对没有少干这种事,这不光是打击报复,更是明目张胆地进行恐吓和威胁,是在向管委会挑衅示威啊!
苏治亮此时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曾毅的面前,稍稍摇了摇头,意思就是说毫无线索,他刚才已经询问了很多村民,大家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车子,说是听到这边呼救,跑出来的时候,对方的车子就跑远了,当时着急看这边的情况,也没人去追。
“治亮同志,这是一起什么姓质的事件,你心里应该清楚!”曾毅盯着苏治亮,道:“我就问你一句,多久时间能破案!”
苏治亮心里也是觉得十分恼火,这可是在自己的地盘,竟然发生了这种丢人的事情,对方完全就没有把警察放在眼里,是在对警方进行挑衅和羞辱啊,他一咬牙,道:“曾主任放心,明天这个时候还找不出嫌犯,我就主动请辞!”
虽然眼下一点线索都没有,但苏治亮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几辆渣土车这么大的动静,就不相信没有一个目击者。何况小吴山目前总共就十多个项目,你就是挨个梳理一遍,一天的时间也绝对绰绰有余了。
“找不出嫌犯,我先扒了你皮!”曾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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