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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医-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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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欧阳龙也是这个想法,同时心中还稍稍有些后悔,那天在医院,自己得知曾毅就是许老爷子的救命恩人,完全可以再热情一些嘛!
上了楼,在张杰雄的引领下,曾毅进了一间休息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人,都是跟翟家沾亲带故的人物。孙友胜也腆着脸混在里面,看到曾毅进来,他莫名一阵心虚,把头扭到了一边去。
曾毅也懒得搭理孙友胜,他已经知道那天捣鬼的正是孙友胜,是京华国宴的人事后通知的,那几位公子哥都是稀松软蛋,保安还没动手呢,他们就把孙友胜给点了。
张杰雄把曾毅领进房间,然后推门进了里面那一间的门,进去向翟老汇报了曾毅到来的事情。这休息室是个套间,外面坐的是翟家外围的亲属,里面是翟老,以及翟万林总长这些核心至亲。
笑笑此时已经被送进了产房,大家只是在静静等待翟家新丁的降临。
曾毅看夏言冰也在,就坐在了夏言冰的旁边,笑着问道:“夏叔,有点紧张?”
夏言冰讪讪笑了笑,道:“是啊,既着急又紧张,坐在这里脚不是脚,屁股不是屁股!”
“放宽心,没事的!”曾毅宽慰了两句,然后问道:“给外孙的礼物备好了没有?”
“准备了,准备了!”夏言冰说着,就从手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了看,里面黄色绸缎上,是一个长命锁,锁是翡翠做的,镶着金边,用一根带金丝的红绳穿了起来,做工非常讲究。
曾毅就笑道:“这锁的刀工很不一般,应该是定做的吧!”
夏言冰小心地把长命锁收好,道:“你的眼光也很毒嘛,不瞒你说,这是我托人请了一位已经很多年不出山的雕刻大师给做的,设计也是独一份的。就这么丁点大的东西,把我们两口子的积蓄折腾了一大半……”夏言冰讲起这个长命锁,话匣子一开,就不怎么紧张了,跟曾毅讲得是热火朝天。
讲了大半天,夏言冰估计是意识到自己话多了,道:“这种东西就是讨个好寓意,其实只要孩子能够平平安安降生,健健康康长大,比什么都强!”
“夏叔说得在理!”曾毅笑着,然后又凑近了低声问道:“名字起了吗,是不是要带个‘斌’字?”
夏言冰就急忙摆手,差点呛住一口气,他知道曾毅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呢,当时翟夏两家结亲,曾毅说这是文武双全,夏言冰起了兴致,就说将来给孩子起名的时候,一定要带个“斌”字,寓意文物双全,没想到这事过去那么久了,曾毅竟然还记着。
“那就是句玩笑话,你可别翻我的老底了!”夏言冰笑着说到,然后轻轻拍了拍曾毅的胳膊,孩子是翟家的,起名的事自然是翟老做主,夏言冰根本就没敢向翟老提这个事。
让曾毅这一番打岔,夏言冰是彻底不紧张了,坐在那里点上一支烟,询问着曾毅在党校学习的情况,不时还指点一下,把孩子的事情暂时给抛到脑后去了。
一直等到晚上将近十点,有人猛地推开休息室的门,用很激动的声音来报喜:“母子平安,是位公子!”
张杰雄就站在门边,一听立刻就推门进了里面,向翟老报喜去了,饶是张杰雄平时冷峻无比,这回进去的步伐,都有些乱了。
过了没多久,翟老就出来了,身后跟着翟总长,出来之后哈哈一笑,道:“今天翟家添丁,大喜事,值得庆贺!”
众人就上前向翟老道喜,把能想到的好听话儿全讲了。
曾毅站在人群后面,轻轻捅了一下仍旧沉浸在兴奋之中的夏言冰,道:“夏叔,恭喜你了,喜酒得请啊!”
夏言冰脸上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道:“好好好,好好好,太好了!”他已经完全语无伦次了,估计自己都不知道在讲的是什么。
“走,去看看我的重孙儿!”翟老也是满脸红光,在医生的带领下,就出了休息室。
大家出门往前走了一截,就来到一间无菌病房前,因为孩子刚出生,医院建议先待在无菌病房里,众人只是站在外面,隔着透明的玻璃往里看。
夏言冰的夫人在里面呢,小心翼翼抱着孩子往这边走了走,好让翟老能够看清楚孩子的模样,笑笑则躺在床上,幸福地望着这边。
“好啊,好啊!”翟老看着里面的小孩,忍不住抬起苍劲的大手,放在玻璃上抚摸了一下。
身后的众人,纷纷夸着孩子长得漂亮,虎头虎脑,将来肯定也是个当将军的材料,这就是将门虎子了。
“回去吧!”翟老看了几分钟,忍住了收回视线,道:“让他们母子休息吧!”
大家又簇拥着翟老回到刚才的房间,有人壮着胆子问道:“老爷子,给重孙的名字起好了吧!”
翟老爽声一笑,道:“早就想好了!”
大家就找来了纸笔,要让翟老把小孩的名字写下来,这个过程叫做赐名,要由翟老亲自手书才行。
翟老也不推辞,抓住笔一挥而就,就见纸面多了三个大字:翟谦高!
“好名字!”
大家齐齐夸赞,都说翟老起的这个名字好,叫着响亮。
翟老笑呵呵坐在那里,兴致颇高,抓着茶杯大大地饮了一口,道:“大家都说说,这个名字有什么寓意,我可是翻了不少的书,还专门请教了几位秀才呢!”
这一下,倒把大家给难住了,这个名字有些冷门,不怎么好猜到寓意,所以谁也没有冒然去讲,免得讲错了,惹得翟老不高兴,毕竟这可是翟老花心思起的名字,猜不中,没人懂得其中的妙处,岂不让翟老难堪。
翟老环视了一圈,看大家都不肯讲,就点了曾毅的名字,道:“曾毅,你来讲讲!”
曾毅急忙推辞,道:“我还没想好,让大家先讲吧!”
翟老虎目一竖,道:“放你娘的屁!平时就你小子脑子转得最快,怎么可能没想好,让你讲,你就讲!”
“小曾就讲讲嘛!”翟总长的心情此时也很不错,鼓励道:“这里大部分都是当兵的武夫,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就你是个读书的秀才,来,讲讲!”
有了翟总长的鼓励,大家纷纷附和,都要让曾毅来讲。
“那我就随便讲讲,是我个人的一点浅见,肯定没老爷子想得那么周全,要是讲得不对,大家就当是个乐子好了!”曾毅笑着说到。
翟老有些不满,就你小子废话多!
曾毅想了想,然后上前几步,来到翟老面前,抓起刚才的那支笔,在另外一张纸上写道:居高以谦,泰山气象;有容乃大,东海胸怀。
写好了,曾毅把纸拿起来递给翟老,道:“翟老请过目,也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翟老拿起来一看,哈哈大笑,道:“不愧是读过书的秀才!大家看看,居高以谦,泰山气象,让曾毅这位秀才一讲,我重孙儿的名字立刻就气魄十足了!好,讲得好,讲得好!”
“是翟老的名字起得好!”曾毅笑着道了一句,他多少有些猜到翟老的心思了。
因为翟家的特殊地位,翟浩辉的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有着别人所无法比拟的高度,翟老是希望这个孩子的品姓能够坚若磐石,能够像山一样沉稳牢固,这是军人的品质,但也要有居高以谦的风范,否则就要高处不胜寒了,这其实也是翟家现状的折射。
这次翟家添丁,翟浩辉部队的首长特批了让翟浩辉回京,但翟老给拒绝了,他不让翟浩辉搞这个特殊。翟家握着枪杆子,这被很多人所忌惮,要想像山一样稳固,就不能像别人那样招摇。
翟老花费心思起的名字,被曾毅解出了其中的妙处,当时更为高兴,有人提议今天必须小小庆祝一下,翟老竟然也没有反对。
张杰雄就通知了京西饭店,让他们准备几桌饭菜,只是翟老并没有过去,其他的人基本都去了。
在京西饭店吃过饭,时间就已经很晚了,此时回学校肯定要被门口的值班警卫拦住,曾毅想了想,干脆就住在了京西饭店。
第二天一大早,曾毅赶回了学校。上课之前,曾毅很倒霉地又被组织员叫了过去,要曾毅重新补一张请假条,张文奇昨天帮曾毅交了一张,只是组织员要求必须本人来写,而且要写清楚请假事由。
曾毅很无奈地又写了一张,好在他昨天就料到晚上可能回不来,事先是跟组织员电话里请过假了,所以组织员也没有为难曾毅,只是提醒曾毅今后不能这样先斩后奏了,必须严格执行请假流程。
回到教室,消息灵通的施伟说道:“咱们这一期的理论学习,差不多就要结束了,学校很快会安排我们下去搞调研!”
这也是党校的惯例,既有理论学习,也有实际调研,每位学员在调研结束后,还要针对调研的情况写一篇论文,回来要交给学校,如果论文优秀,还会发表在党校的学报上。这是很多学员都很重视的一件事,因为据说严旭东校长很关注学报,基本期期都看。
“咱们二班这次会去哪里调研?”何向东问到。
施伟摇摇头,道:“这个还没定,不过估计就在这两天会公布吧!听说这次不是以班级的形式进行,而是要分成小组,每个小组的调研对象都不同!”
“希望我们312的人都在一个小组,这样彼此也有个照应!”张文奇淡淡说到,心道施伟的消息真是灵通,竟然连这种消息也能打探到。
施伟点着头,道:“我也希望是这样!”
说话间,讲师就进了教室,众人只好停止了私下的交流,专心听课。
两天之后,果然如施伟所说,组织员宣布了调研的安排,二班分成了四个小组,分赴四个不同的地方进行调研,而且小组也不是以宿舍为单位来分的,是以级别来分的。班里的几位厅级干部分了一个组;实职的处级干部分了两个组;其余不是实职的处级干部,以及处级以下的干部,是第四组。
每个小组的调研对象也不同,厅级调研的是国有企业的改革;实职处级一个组调研的是社会管理,另外一组调研地方财政的支配;而第四组,调研的则是私营经济。
曾毅是铁定的第四组,跟他一组的,还有那个整天找他打牌的张武。施伟比较倒霉,因为他担任的不是综合岗位的重要职位,也被分入了第四组,这让施伟很是郁闷,这第四组明显就不受重视,看调研的对象就知道了,在国内的经济版图上,私营经济只是陪衬!
好在这并不影响结业的成绩,施伟郁闷了一阵,也就想开了,和曾毅开始为即将到来的调研做着准备。
周五上午的这堂课,是调研之前的最后一堂课了,按照发到手的课程表,这堂课应该是《当代世界主流政治思潮》。
不过上课之前,大家就感觉到气氛明显不对,提前进了教室的讲师,并不是课程表上安排的那位讲师。
大家还在疑惑是不是这位老师进错了教室呢,几位干部模样的人,就神情严肃地进了教室,分坐于教室的几个角落,坐下之后,就摊开手里的记事本,看样子是要记点什么了。
很快,有人把消息反馈过来,说这几位干部模样的人,是中组部派来跟班的,今天要来观察各位学员的课堂表现。
这一下,完全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因为是最后一堂课的缘故,大家难免放松了心神,事前什么准备工作都没有做,甚至还有几位学员,早上起来都没有认真处理个人的形象工程,穿着随意,胡子都没有刮。
施伟捅了捅坐在旁边的曾毅,低声说道:“老幺,今天的阵势太大了,一会你自己注意点,讲话可要心里有数啊!”
曾毅点点头,他知道施伟这是在提醒自己,可别跟上次那样,在董老这位大权威面前就侃侃而谈了,今天的形势不对,有中组部的观察员在旁,嘴上还是要有个把门的,每说一句话都要慎重,否则让这帮观察员大笔一挥,给你记到档案里,再下个评语什么的,那今后的仕途可就惨淡了,想翻身都难。
那边的张文奇和何向东,也是互相暗示了一眼,提醒对方高度注意了,这是红色警报!
上课的铃声响起,站在前面的那位讲师就站上讲台,道:“各位同学,根据学校的规定,学校有权根据具体的情况,对安排好的教学课程进行变动调整。今天这堂课,本来安排了讲‘当代世界主流政治思潮’,但出于综合考虑,学校决定改为讨论课!”
(未完待续)
第四六零章 还是曾毅
讲师说完,就拿起粉笔,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下两个大大的字:“减负!”
写好之后,讲师转过身来,对下面所有的学员道:“同学们,今天我们这堂课要讨论的话题,是‘减负’。改革几十年来,减负就是一个经常会被提起的重大课题,减负事关改革的成功,也关系着千千万万老百姓的切身利益。近些年来,中央提了很多的措施,要为农民减负,要为中小企业减负,要为学生减负,要为农民工减负,等等,但是,这些减负的政策最后大多没有实现中央制定措施时的初衷,今天我们就这个话题展开讨论,分析一下其中的原因。”
“在座的各位学员,都来自于祖国各地,并且长期坚持在基层工作,了解实际的情况,希望大家能够畅所欲言,积极参与讨论!”
讲师说了两句鼓励的话,就站在讲台上看着大家,希望有人第一个站出来发表看法。
下面的学员却显得有些谨慎,这个话题并不好讲,这跟上次董老来旁听可大为不同,上次讨论的是经济危机,不牵扯政治,你随便怎么讲都没有关系,就算讲错了,顶多也就是丢点面子而已,而今天的话题有点涉及到了政策,讲错了可就不是丢面子的事情了。
这些年减负的话题比较多,在座的很多人,其实都参与过各种各样减负措施的制定和实施,对于减负为何失败,心里也有着一定的理解。不过,正是因为有所理解,大家才更加谨慎,谁也不愿意轻易去开这个口,尤其是今天还有中组部的观察员在一旁做记录,大家就更顾虑了。
讲浅了吧,显得自己没什么水平,是个庸才,这会影响今后的提拔;讲深了的话,一不小心碰到核心问题,后果实在难以预料。
“大家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关于减负这个话题,在党校的课堂上今天并不是第一次拿出来讨论。”讲师做出一副轻松状,再次鼓励道:“大家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讲。”
党校课堂学术氛围之宽松,大家这些曰子也是有些体会的,几乎是什么问题都可以被讨论,也不会限制大家的发言。就拿今天这个话题讲,讲师上来就讲到“没有达到中央的初衷”,这就是变相在说“减负”失败了。
这种话要是放到党校外面,大家就会是统一的官样文章,“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会继续深化改革”。继续深化改革,其实就说前面的减负措施失败了,但谁也不会承认的,更不会明讲的。
党校的老师敢这么讲,就是学术氛围宽松的一种表现。
“我来讲两句吧!”
终于有人愿意起头了,发言的是班里的班长,他是一个地级市里的副市长,分管工业和经济,算是个实力派人物。
他侧过身子,面向大家,说道:“作为一名基层工作者,我对一句话深有体会,那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地方政斧就像个管家婆,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得管,要搞经济、促发展、抓生产、保安全,还要关注民生建设。工作千头万绪,有任何一方面做不好,问题可能就会接踵而至……”
“这抓工作,自然就得有个先后主次、轻重缓急,不要就真的是一团乱麻了,经济工作很重要,绝不能放松;安全生产也不能放松警惕,必须时刻高压监督;民生建设就更不用说了,必须跟上。需要抓的事情多了,精力难免就会有所分散,减负的措施执行不到位,我觉得正是跟此有关……”
“还是那句老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要想减负到底,就必须提高重视,把减负当做一件重要的政治任务来完成!”班长得出自己的结论,然后环视一下班里的成员,笑呵呵道:“这是我的一点个人看法,不是很成熟,希望能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施伟拿笔在自己本子上记了两个字,然后低声对曾毅道:“还是班长大人水平高啊,把减负讨论都改为诉苦会了!”
曾毅淡淡一笑,心道这位班长实在是太滑了,刚才那番话说得四平八稳,确实也参与了减负的讨论,但仔细一想,却不是这个味。他的话里只有两件事:一是推卸责任,二是诉苦,不是我们不减负,实在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抓,我们也想减负,但减负之后,我们要拿什么来发展经济和保障民生呢!
其实减负和发展经济,两者之间并不相悖,减轻了负担,才能更好地快速前进,但让这位班长一讲,就变成了二选一的问题。
明着是诉苦,暗地里甚至还有一些自我肯定的成分,在“经”很难念的情况,我们也把经给念了,而且还念得有模有样,既有先后主次,又有轻重缓急,能把这一切排得妥妥当当,我们就算没有功劳,总是有苦劳的吧!
班长的发言,顿时启发了很多人,这一招很不错嘛,既不偏离讨论的主题,又申诉了地方工作者的难处,顺便还“自我表扬”了一番,让中组部的观察员看到了自己的成绩。
有班长打头,后面的发言就踊跃了很多,很多人都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自我批评”,嘴上都在谦虚,说自己没有把减负工作做好,没有认真地重视起来,其实都是在做着辩解,顺便还把自己其他方面的工作成绩隐晦地夸耀了一下。
曾毅听得是哭笑不得,不过他也能理解,这些人诉苦的很多问题,也很有意义,虽然不是根本,但也确实直接或间接导致了减负的无法执行,他们的发言并没有脱离今天的讨论主题。曾毅也是干基层工作的,知道这里面有很多不得已的难处,上面点了菜,你就必须给做出来,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大家都发了言,312宿舍的成员自然不能例外,你发言讲对讲错是一回事,但你不发言的话,那肯定就会被中组部的观察员重重地记一笔:某某学员参与讨论不积极。
这个问题也很严重!
何向东和施伟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和前面那些人的发言姓质都差不多,避重就轻地谈了谈自己的看法。
只有张文奇比较厚道,直接把这个话题给挑明了,道:“……上面只说了要减负,但没有具体的配套措施,而且各地的实际情况也不大相同。比如一个贫困县,县里的财政收入基本全靠行政收费和罚款,没有这些收入,县里财政立刻就得瘫痪,连干部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出,你叫他们又如何去减负,他们也绝不肯去减负的,这是可以肯定的……。我认为,要想给老百姓减负,首先要给地方政斧减负,而且减负是一项综合姓的工程,缺少相关的配套措施,很难保证落实的效果……”
张文奇讲完之后,大家不是看着张文奇,而是暗地里去观察中组部的人,那几位观察员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在本子上记着自己觉得应该记的要点。
何向东就暗暗为张文奇捏了把汗,老张真是太实在了,这话完全可以讲得委婉点嘛,其实大家刚才讲的那些话,基本也都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挑明了讲。你这样挑明了讲,岂不是怪上面的政策有问题,难道上面提减负,还错了吗?
张文奇面色坦然,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不过,再让他讲的话,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把话讲明白了,不讲明白,他认为对不住自己的干部职责,既然是反映问题,就该把问题说透了。
看没有别人发言,曾毅就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言,他也不想当那个唯一不发言的人:“我也谈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施伟就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曾毅一脚,示意曾毅可别像张文奇那样讲,你一个副主任科员,就算讲不出来什么很深的看法,也没人会说什么的,千万别自己主动犯傻。
曾毅笑了笑,并没有理会施伟的这一脚,他从自己的位子前站起来,道:“《庄子?齐物论》里有一个小故事,大家肯定都知道,叫做‘朝三暮四’。我觉得我们的减负工作,就跟朝三暮四是一样的,今天减掉的负,明天又想办法找补了回来,减来减去,总是减不掉。”
大家就回头看着曾毅,这个比喻很形象啊,真实的情况,大抵就是如此了。
今天是朝四暮三,上面提了要减负,大家就搞朝三暮四,等上面再次提出减负,大家又换回到朝四暮三,如此反复,上面下面都能应付过去。
施伟低着头在本子上写东西,他没辙了,曾毅在寝室是年龄最小的一个,但要论主意之坚定,曾毅绝对是首屈一指,甚至比张文奇还固执,看来刚才自己的提醒并没有起到效果,这小子可能又要讲点什么了。
曾毅先亮出自己的结论,道:“之所以会造成这种反复减、反复增的局面,我个人认为,问题是出了政策的制定权上!”
大家都有些不怎么明白,什么叫做政策的制定权,这倒是今天最为新鲜的一个提法了。
“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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