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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医-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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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民众激动之下,打算冲击县委县政斧,宋书记正好路过古槐广场,于是立刻上前劝阻,好话说尽,最后不惜下跪恳请,这才让民众放弃了冲击政斧机关的举动,直到县局的同志得到消息赶到现场,宋书记才被营救出来。”
曾毅一听,心中立刻对宋明华敬佩了起来,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或许谁都不会想到,那位一直在县里形同虚设,甚至连开会都不敢大声讲话的专职副书记同志,在县里最危急的时刻,竟然是最有魄力、最有担当的一位,而平时那些威风凛凛的人,这个时候却是原形毕露了。
仅凭这一点,曾毅就敬重宋明华,或许宋明华对丰庆县没有做出什么巨大的贡献,但那仅仅是因为职权所限,宋明华主管的原本就是务虚工作,这决定他在很多事情上就没有发言权。
但从今天宋明华的挺身而出就能看出,如果把他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那么这位宋书记绝不会还是一幅庸庸碌碌的模样。
曾毅上前抓住宋明华的手,有力地晃动了一下,道:“明华同志,今天要不是你在县里,情况将不堪设想,你受苦了!”
宋明华只是在曾毅的手背上拍了拍,什么也没有讲,这何尝不是一种无言的提醒和支持。对于曾毅到丰庆县之后的所作所为,以及丰庆县这段时期的巨大变化,宋明华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对年轻的曾毅很是钦佩,所以此时此刻,他心里很是为曾毅忧虑。
如果曾毅因为此事受了牵连,这将是丰庆县百姓的最大损失,也是宋明华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曾毅这样实实在在做事的干部,如今实在是太少了,已经不能再少了!
放开宋明华的手,曾毅脸色一沉,肃声对王超下达了指示,道:“今天晚上非常关键,除了规劝民众回家之外,县局还要增派便衣力量,深入到街头巷尾,以及每一个街道、社区,防止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混入群众之中,对民众进行二次煽动。”
王超一挺胸膛,道:“是,我们会立刻增派人手,防止民众再次上街聚集。”
曾毅从南云县到白阳市,再到现在的丰庆县,这样的事情经历实在太多了,处理起来非常老道,他又对包起帆道:“把单位、企业、以及社区的居委会全都发动起来,让他们包干到人,对各自辖区内的民众进行劝说和解释工作;各单位、企业、学校明天不得以任何理由停工停课;……;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下达完指示,看着大家分头去行动,曾毅站在那里咬了咬牙,眼中精光时隐时现,让人看不出他此时心里的想法。
(未完待续)
第七一九章 自请处分
在曾毅的有力调度之下,到了凌晨,绝大多数县城的居民已经返回家中进行休息,只有古槐广场还留了一百多号人,这是自发留下来进行护树行动的。在广场的外围,除了有官方的护树工作人员之外,还有县局的特勤队员在随时待命,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一夜无事到了天亮,丰庆县的大部分百姓在经过冷静和沉淀之后,又恢复了忙忙碌碌的曰常生活,只是上班的路上,有人还特意绕到了广场的附近,等看到广场上的秩序井然,这些喜欢看热闹的人顿时觉得无趣,滞留片刻之后便离开了。
在县城的所有重要街口,以及每个居民社区的出入口,都竖起了告示牌,上面是关于古槐广场改造项目的资料复印件公示、古槐抢救保护工作的进展情况、官方和民间负责人的联系方式,以及县政斧的一份公告。
在这份公告中,对昨天整个事件进行简单扼要的解释,呼吁居民提供线索,并且承诺会尽最大的力量对古树进行抢救修复,并且坚决追查到底,给丰庆县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
曾毅的这一系列措施还是非常得力的,他很清楚,经过一夜的沉淀,绝大多数的居民很难再像昨天那样走上街头聚集了,如果再次发生这样的事,必然是由于信息的不对等,给了某些人以可趁之机。所以,曾毅连夜让人赶制了这些告示牌,上面关于古树的抢救保护工作信息,更是白天每两小时更新一次,夜间每六小时一次。
这些告示牌还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至少很多人在看了之后,心里清楚目前是个什么状况,就不会轻易被人煽动了。比起简单粗暴的强力管制措施,公示牌或许把事件的影响在明面上放大了,但居民有这么一个获取知情权的渠道,就算再次聚集,也不会直接发生过激失控的场面,有个缓和的余地。而简单粗暴的强力管制措施,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表面上压下去了,内部却在猜疑中不断升温,可一旦再次爆发,必然就是山崩地裂,无法挽回了。
曾毅这么做,还有一个重要的考虑,那就是做好了古树未必能抢救过来的最坏打算,有这么一个持续的信息披露过程,不管最后结果是好是坏,都可以提前把居民的情绪和期望给释放掉。就像是一个人天天都呆在你的身边,明明他的身体在一天天长高或者衰老,但你却很难察觉到。
丰庆县政斧大楼的会议室里,一夜无眠的县领导都红着眼坐在那里,等着曾毅开口来定调子。就在半个小时前,省里来了文件,要求丰庆县对昨天的事件向省里做出解释,并拿出相关的处理意见。
古飞渡双手搁在桌上,低头转着手里的一支红蓝铅笔,虽然神情疲惫,不过在他的眼底,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看来古浪没有说大话,他的活动能量着实不小,丰庆县这次在省领导那里挂了号,再加上古浪的活动,绝对够曾毅喝一壶的了。
想到这里,古飞渡就有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如果借着这次的事件真能把曾毅给挪走,那么自己绝对是最大的受益人。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掺半只脚进去,自己不过是辗转让古浪知道县里有这么一个项目,以及古槐在丰庆县百姓心中的地位,至于剩下的事情,那都是古浪做的,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自己只用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
古飞渡突然感觉自己的政治智慧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啊,有时候你想对付什么人,未必就一定要自己动手嘛,完全可以让敌人的敌人去出手。
会议室里沉默得厉害,谁都清楚这件事的影响和姓质,如果自己很倒霉地担上了责任,就算是最后能免于处罚,那也会被丰庆县的百姓给戳着脊梁骨骂死的,所以谁也不愿意先表态。
曾毅坐在那里平静地喝着水,如果没有喝水的动作,他整个人就像是老僧入定了一般,沉寂了足足有十分钟,曾毅喝完了手上的那杯茶,缓缓地把茶杯放在桌上,随着茶杯的落定,曾毅也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次的古槐被铲事件,事实清楚无误,这是一起针对我县的姓质极其恶劣的破坏事件!”曾毅环视了一圈,道:“我想对此大家都没有异议吧!”
会议室里的人全都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曾毅的说法,如果不是破坏事件,那就是自己的失职了,大家心里自然更倾向于是前者。
“古槐广场改造项目的施工单位,没有尽到保护责任,同时对施工工具看管不严,以致给人以可趁之机,对此,施工单位要负一定的责任!”曾毅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视着古飞渡。
古飞渡一听,就有要反对的举动,只是抬头迎上曾毅的目光,他一个激灵,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不该主动冒头。这个时候县里所有人都希望事情能够尽快平息,同时给上级一个满意的交代,大家才不管谁是那个冤死鬼呢,这时候自己站出来反对,岂不是和所有人作对,这不是主动把自己的意图给暴露了吗?
古飞渡还是有几分隐忍工夫的,万一最后没弄到曾毅,这个时候自己冒头了,岂不是主动找打吗?
古飞渡把自己刹那间的冲动给强行按了下去,只是有点不怎么甘心,如果让曾毅就这么轻易地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施工队,那自己岂不是白高兴一场?最后倒霉只有那个施工队的老板而已,曾毅是分毫未伤啊!
不过转念一想,古飞渡又想开了,古浪既然动手了,还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就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如果收不到弄倒曾毅的效果,古浪肯定是没有办法收手的,有别人比自己更着急,自己艹这份心干什么,只需静观事态发展就行了。
等到时候事情再闹起来,我看他曾毅还有什么替死鬼可找!
曾毅把古飞渡的这个细微变化收入眼底,他已经在心里有了判断,铲倒大树,或许古飞渡没有这个胆量,但对于铲倒大树的事情,古飞渡肯定是提前知道内幕的。
“古槐在丰庆县百姓的心中,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必然会给我县埋下极大的不安定因素,古槐广场的改造项目是由我提出来的,对此我负主要责任,我会向上级自请处分的。”曾毅说到。
此话一出,会场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曾毅,眼中全是震惊。
古飞渡也是预料不及,他没想到曾毅会讲出这话来,到底是这小子傻呢,还是挖个陷阱等人往里跳呢?由于不清楚曾毅的意图,古飞渡就没有急急表态,虽然他内心很想表示赞同。
“曾县长,这绝对不行!”包起帆激动得都站了起来,道:“您提出改造古槐广场,目的也是为了县城的居民有个良好的娱乐活动场所,发生这样的事,明显就是有人在蓄意破坏,如果您因为这件事自请处分,岂不是正中了这些人的心思。”
“是!”主管文教卫工作的副县长刘宏民也站了出来,道:“这件事跟曾县长没有任何的责任,要说有责任,也是我们有责任。”
曾毅一抬手,打断了其他人继续发言,道:“这事就这么办!如果能用我的自请处分,换来丰庆县百姓的理解和安宁,我觉得很值!”说到这里,曾毅加重了语气,道:“但是,对于那些躲在暗处放箭,蓄意破坏我县稳定局面的有心人,我们也绝不会放过,此事必须要追查到底!”
古飞渡仍旧低着头转笔,却感觉曾毅在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自己的,听着曾毅杀气凛凛的话,古飞渡手心的汗不禁打湿了那根铅笔,他突然有点后悔,心道自己这次是不是有点冲动了,好像有点欠缺考虑啊!那曾毅岂是好对付的人,上一任的常务副县长葛世荣,根基远比自己要深厚,最后也被曾毅在丰庆县连根拔起,灭得连渣都没有剩下。
后悔归后悔,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古飞渡此时只能指望古浪那边能够搞定曾毅。
会议之后,县领导各自回到自己岗位,顾不得休息,继续投入工作之中,严防县里的局面再次生变。
丰庆县关于事故的结论报告和处理意见递到省里,省里很快下来初步批复意见:“基本认可事故结论,必须严防事态进一步扩大!”
这份批复意见很有意思,认可了事故结论,但没有对丰庆县的处理意见做任何表态,可见省里还没拿定主意。
曾毅在办公室里打完一个电话,刚把自己的那部私人手机收好,放在桌上的那部工作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却是顾迪打来的。
“曾毅,你怎么搞的!”顾迪电话里语气很冲,道:“这事有很多办法解决,你为什么要自请处分!”
“有些事,你不太清楚!”曾毅很平静地说到。
“就算你搞不定,不还有我,还有我家老爷子吗!”顾迪的调门很大,道:“这事明显就是有人在捣鬼,你这么做,岂不是让仇者快!”
曾毅笑了笑,顾迪能讲出这话,让他感觉这个朋友真的没有白交,不过他还是说道:“老顾,如果真为我好,就请你转告顾省长,让他务必准了我的请求!”(未完待续)
第七二零章 死罪可饶
顾迪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就问道:“为什么?”
曾毅只是笑了笑,道:“电话里没法细说,你只需帮我这个忙就行了,顾省长会明白的!”
顾迪也就不好再问,安慰了曾毅两句,表示绝不会放过这个暗中捣乱的人,这才恨恨挂了电话。
在家里等了一天,天傍晚的时候,顾明夫才回到了家,推开门看到顾迪老老实实坐在客厅里,顾明夫有些意外,把外套递给家里的保姆,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顾迪赶紧站起来,也不理会顾明夫的讥讽,等顾明夫在沙发上坐下,他立刻倒了一杯茶送到顾明夫手上,道:“这是我刚沏的,现在喝正好,你尝尝!”
顾明夫呵呵笑了笑,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这完全就不是顾迪的平时风格嘛,平时除非是下强制姓的命令,否则这小子绝对不回家,回家也绝不会待不过两小时。顾明夫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然后靠着沙发翘起一只腿,神情极为惬意,他虽然贵为一省之长,但能够享受自己儿子亲自沏茶端茶,那还是寥寥可数呢,这茶的滋味喝起来就是不一样啊,让顾明夫从里到外,都感觉到舒舒服服。
“说吧,又闯什么货了?”顾明夫问到,表情故作严肃。
顾迪就道:“我现在老老实实做生意,哪能闯什么祸,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我不是以前的那个顾迪了。”
顾明夫微微颔首,心里一回想,好像顾迪确实很长时间都没有闯过什么祸了,特别是在丰庆县搞了那个医学检测试剂项目后,这小子明显踏实多了,回家的时候,说起一些专业术语,都是一套套的。对于顾迪的这个改变,顾明夫当然是乐于见到的,这也是他此时能够心平气和地谈话的一个原因。
“是曾毅的事!”顾迪往顾明夫旁边的沙发一座,身子使劲探过来,道:“省里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曾毅托你来的?”顾明夫不着痕迹地问着,右手捏着杯盖,轻轻地划着水面。
顾迪摇摇头,道:“是我知道这事后,给曾毅打的电话,他没托我求情,只说请你务必准了他的请求。”
“哦?”顾明夫似乎也有点意外,坐在沙发里凝滞片刻,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上,突然叹道:“他总是给我惊喜啊!”
顾迪就愣住了,这里面全是惊,哪来的喜啊,自己都快为曾毅的事愁死了,真要是背了处分,曾毅的仕途岂不是要倒霉了?
顾明夫看着顾迪,很严肃地道:“这一点,你还要向曾毅多学习啊,眼光一定要放长远!”
顾迪更摸不着头脑了,这跟眼光长远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就不明白曾毅自请处分的高明之处在哪里呢!
“你不明白政治斗争的险恶之处,要么不出手,出手必然要置对手于死地!”看顾迪不怎么明白,顾明夫难得有兴趣,主动点拨着顾迪,道:“这个时候退一步,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最大保护。在官场上,我从未没见过有争议的官员能够登上高位,若你所图甚大,有时候就必须要隐忍啊!”
顾迪睁大了眼睛,他也不是愚钝的人,何况顾明夫已经点拨得如此直白了,在心里一琢磨,顾迪就明白过来了,曾毅这个时候自请处分,实在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论那个暗中捣乱的人是谁,既然选择了用这种没有底线的手段来打击曾毅,如果不搞臭曾毅,必然不会收手,曾毅此时自请处分,主动把责任揽在身上,一来让对手很难再有下一步的举手,这极大地维护了丰庆县的稳定;二来这时候曾毅自请处分,其实仔细一算,其实什么过错都没有,毕竟省里还是认可了丰庆县关于事故的姓质结论,可事情再要往下发展,丰庆县稍微再有风吹草乱,在稳定压倒一切的大环境下,曾毅就有了实实在在的过错了。
更重要的一点,那时候曾毅必然被丰庆县万民所指,铲倒古树的事就算跟曾毅没有半点关系,但曾毅也没办法洗清了,落了这么一个坏名声、背了这个污点,曾毅今后想要在仕途再上升,必然是困难重重,谁都可以把曾毅的污点拿出来随时攻击曾毅,就算不奏效,也能搞臭你。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顾迪不是不明白。
“我明白了!”顾迪今天着实上了一课,很认真地看着顾明夫,道:“我要向曾毅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顾明夫呵呵笑了两声,自己儿子能有这个态度,他心里十分高兴,自从顾迪进入叛逆期之后,好像就再没有这样听自己讲过话,让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丝毫都没有什么成就感可言,他道:“曾毅确实是很优秀,不过你也不差,我看你的生意就做得有声有色嘛。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太忙,平时对你的关心和帮助都远远不够。”
顾迪的眼圈子猛地一热,自己家老爷子身为一省之长,平时是个多么注重权威的人啊,今天却主动向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做起了检讨,这让顾迪突然感觉自己以前挺不像话的,对老爷子的误会也太多了,他一吸气,瓮声瓮气地道:“以前是我太年轻,不懂事,总是给你闯祸,今后我会改的!”
“也没什么嘛,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呢,很正常,很正常!”顾明夫也是极其欣慰,就算他做过再打的政绩,也没有看到儿子长进更觉得自豪,他伸手在顾迪肩上一拍,道:“开饭吧,今天我高兴,陪我喝一杯?”
顾迪使劲一点头,道:“我在楼上还放了瓶好酒,放了很久,就是准备送给你的。”
顾明夫哈哈一笑,道:“儿子送的好酒,必须得尝尝,快去拿!”
顾迪起身就往楼上去了,不一会,拎着两瓶酒下来了,脸上一副舍不得的样子,道:“原本还想自己藏一瓶,算了,都孝敬你了。”
顾明夫看着顾迪那副模样,心里没来由一阵高兴,还算这小子有点良心,把好酒都贡献出来了。不过等接过酒一看,顾明夫就道:“这酒可了不得啊,是真正的顶级茅台!据我所知,能够享受供应的老首长,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个数,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顾明夫有点吃惊,没想到顾迪竟然还能搞到这种酒,就是他自己,也只是喝到过两次而已。
顾迪脸色尴尬地笑了笑,道:“上次去曾毅那里看到的,走的时候趁他不注意,我自己就拿了两瓶。”
“你呀!”顾明夫笑着摇头,随即道:“也罢,今天就沾沾你的光,我也喝一喝这顶级的好酒!”顾明夫清楚得很,顾迪嘴上是那么讲,这酒多半是曾毅故意让他拿走的,否则就不会让顾迪看到了,看来这个小子关系倒是很不一般啊,这酒到自己手上,要送出去都有点舍不得呢。
顾迪就赶紧把酒放到桌上,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顾明夫则是走到一旁的博士架前,从上面拿起两个做工极其精致的酒杯。
顾明夫的夫人此时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到两父子坐在饭桌前分酒,也是感到十分意外,随即脸上又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把菜往桌上一放,道:“我再去炒两个下酒的好菜!”
顾明夫也没有反对,等夫人离开,他端着酒杯轻轻摇晃,欣赏着酒的成色,道:“曾毅的事我会酌情办理,不过,你得告诉曾毅,要做好暂时受一点委屈的准备。”
顾迪点着头,道:“最好是越委屈越好!”
顾明夫呵呵一笑,儿子果然是个很聪明的人,自己只是稍微一点拨,他便明白了其中的所有关窍,这个时候,必须让曾毅受点大委屈,只有如此,才能让曾毅一身清白,再说严重点,如果能让上级组织都觉得在这件事上亏欠了曾毅,那效果就更好了。
可惜的是,自己儿子对于入仕丝毫没有兴趣,否则还可以好好地栽培一番!
顾明夫完全不担心曾毅的仕途会因此一蹶不振,就凭曾毅送给顾迪的这两瓶酒,如果曾毅的仕途今后蹉跎了,怕是都要有让你想不到的大人物跳出来了,顾明夫也不担心丰庆县的果子会被那些暗中捣鬼的人给摘掉,以自己对曾毅的了解,这小子既然敢提出自请处分,那肯定就是已经安排好了后面的一切,自己只需作壁上观,欣赏这一出好戏就可以了。
第二天上午,顾明夫正在办公室审批文件,秘书敲门进来,把一厚沓新递来的材料端端正正放在顾明夫的办公桌上,然后拿出最上面的那一份,道:“顾省长,关于丰庆县的事情,省里有关部门已经拿出处理意见了,决定将曾毅调往它处任职,听说这是大老板的意思。”
顾明夫依旧看着手里的文件,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秘书就把那份文件单独放在一边,然后抱着顾明夫批过的文件出去了。
等办公室的门合上,顾明夫拿起笔在文件上批了几个字,然后放到一边,抬起手捏着发酸的眼睛。对于这个处理结果,顾明夫心里还是很高兴见到的,如果这真是李德群的意思,说明李德群虽然对曾毅略有不满,但在决定一名干部前途的关键时刻,李德群心中并没有任何成见,他还是很注重保护年轻干部的。如果李德群这时候把曾毅死死按在丰庆县,那曾毅可真是难受大了。
不过等拿起那份处理意见一看,顾明夫却是摇了摇头,心道自己的这位大班长还真不是一般强势啊,按照这个意见办,曾毅就是死罪可饶,活罪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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