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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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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常委都认为顾梦柯说得对,孟谨行不但弄虚作假,还目无组织,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当一乡之长。
  郑三炮在大部分常委表态后,沉痛地说,在提拔孟谨行的问题上,他也有责任,只想到要执行省委指示,大力培养选调生,没有更多更全面地考察孟谨行,以至于闹出在荒山刷油漆这么荒唐的事来!
  何其丰在大家发言时,心里长长地喟叹,自己还是押错了宝,孟谨行终究太年轻,政治上远未成熟,昙花一现啊!
  一片讨伐声中,肖云山始终保持沉默;钟敏秀想帮孟谨行说话,但考虑到提议大胆任用孟谨行的正是自己,在目前的情况下如果她跳出来,很可能要反受其累,她也选择了沉默;倒是政法委书记章广生说了点不同意见,他认为,即便孟谨行先做了错事,但他毕竟及时承认错误,这样的勇气,可以说不是一般干部所能具备的。
  他的发言一出,讨论立刻又回到孟谨行离开的原因上,肖云山要求何其丰立刻打电话回桑榆,问明孟谨行去向。
  何其丰电话打回去,没人知道孟谨行去了哪里在干什么。
  常委们立刻又炸了锅,纷纷指责孟谨行极端不负责任,并指出,这一现象说明,何其丰作为乡党委书记,平时对乡干部的思想教育不够重视,放任自流才会导致年轻干部无组织无纪律。
  一顶顶帽子扣下来,何其丰就算有心想为孟谨行辩解,这时也不敢再吭声了,他不能为毫无交代的孟谨行毁了自己的前途。
  有人很快指出,桑榆这么多年经济虽然一直没上去,那是地理环境制约所致,县委应该重新考虑让梁敬宗同志继续主持乡政府工作,毕竟这位同志在任时的桑榆,从未出现过如此离谱的事情。
  姜德才这个时候冷冷地反问,再离谱有比下湾采石场事件离谱?
  会议室立刻一片安静,空气呈胶着状态。
  郑三炮紧急召开这个会议的目的,就是要狠狠打击孟谨行嚣张的气焰,让他为自己拂袖而去的行为付出代价,而不是真要把这个刚刚由自己点头提拔上来的乡长马上撤下去。
  无论孟谨行因何原因突然离开县委,郑三炮觉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在削磨孟谨行锐气的同时,让自己圈子里的人看到,他撸掉梁敬宗、提拔孟谨行都是万不得已。
  总之,权在他手里,这两粒子怎么下,全在他胸中。
  至于何其丰,郑三炮心中冷笑,他可不喜欢下面的人结成不利于自己的同盟!
  他轻咳两声打破僵局,表示基本同意肖云山和章广生的看法,还是要给年轻同志适时改过的机会,保护坚持在基层工作的选调生。
  他指出,集体批评的目的不是打击干部,而是为了干部更好地成长,他的建议是,孟谨行本人必须对此次下湾村造假事件作出深刻的书面检查,在县委常委会上当众检讨,同时,县委暂缓接下去对孟谨行的乡长推选程序,在进一步考察结果出来前,将桑榆乡的乡一级选举工作放在全县最后一家进行。
  肖云山、钟敏秀听后都是暗吐一口气,觉得这不算是最坏的结果,至少还有机会。
  但马上又有人提出,不能把整个桑榆的未来发展全部寄托在一个黄毛小儿身上,既然对孟谨行的推选暂缓,是不是再提名一至二人同时考察?
  郑三炮对此不发表意见,让大家都讲讲自己的想法。
  姜德才第一个表示赞成,并且以举贤不避亲为理由,提名姜庆春作为桑榆乡下届乡长候选人。
  顾梦柯也提了一个人——副乡长陈为民。
  讨论进行得颇为热烈时,章广生接到一个电话,出去接了回来便附在郑三炮耳边一阵耳语,众人只见郑三炮的脸色急速变化,神色越来越凝重。
  章广生回自己座位坐下后,郑三炮让顾梦柯尽快整理会议纪要让他签字,随后直接宣布散会。
  章广生凝眸扫了郑三炮一眼,迅速离座朝何其丰招手,一同匆匆离开,众常委面面相觑,不知出了什么变故。
  领回呼机的姜德才,一开机就接到几十个传呼,瞥了一眼章广生的背影,最终没有上去追问,回办公室去回电话。
  何其丰跟前章广生往外走,心里犯嘀咕,刚想开口询问,章广生的大哥大响起,只听他对着电话应道:“肖县!嗯,是脱逃的金丝边手下劫持了无极草堂的邬雅沁,孟谨行为救邬雅沁胸口中刀,目前生死不明。”
  何其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章广生挂了电话回头看他一眼,“你没事吧?”
  “没事!”何其丰紧张地问,“章书记,孟谨行出事了?”
  章广生点头大步前行,“现场还开了枪,下湾逃出来的那个老柴腿部中了一枪,失血太多,情况也很危险。”
  “怎么会这样?”何其丰喃喃地跟在章广生后面,“他急匆匆回去,难道是去救人?”
  “据李红星讲,和邬雅沁同时被劫持的,还有你们乡一位姓姜的女同志,第一现场就在孟谨行的办公室。你刚刚打电话回去,没人跟你汇报?”
  何其丰一颗心悬了起来,“没有,真没有!”
  章广生瞅他两眼,快步步出县委大楼,上了自己的专车,同时拉了何其丰一把,并拍拍司机椅背道:“小沈,马上去县人民医院,快!”
  何其丰百思不解,乡里那么多工作人员,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守口如瓶?
  他没法理解,向章广生借了大哥大,把电话打到姜庆春办公室,没人接。
  再打姜庆春呼机,十分钟后接到回电,一问来龙去脉,不由得心情沉重。
  “姜庆春怎么说?”章广生问。
  何其丰抬头看着章广生道:“姜琴芳第一时间就受了伤,敬宗担心歹徒伤人,下令一律不准报警。”
  章广生闻言,寒星似的眸子渐显深邃。


 第053章 双姝探病

  “镜面人?”站在手术室外的章广生、蔡匡正不解地看着医生,“什么意思?”
  一旁的邬雅沁闻言却是破涕而笑,“意思是谨行不会有事了!”
  医生点点头说:“镜面人的心、肝、脾、胆等器官位置与正常人相反,在百万人中才有可能出现一例。孟乡长估计知道自己的特殊情况,刀子扎下去的角度与力度都掌握得好,没有伤及肺动脉,浅表位置少量淤血清除后,很快就能恢复,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小子,奇人啊!”蔡匡正惊喜地说。
  他得知孟谨行出事,心里就懊恼不已。
  金丝边脱逃一事,他是知道的,前一晚与孟谨行一起吃饭本该提醒一下,但因为一心想着避开姜忠年的事,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好在孟谨行身体构造异于常人而幸免于难,让蔡匡正不由长出一口气。
  得知消息赶来的徐旸、陈运来等人也长舒一口气,劝邬雅沁回病房去休息,但她坚持要等孟谨行从手术室出来。
  章广生得知孟谨行无恙,便朝蔡匡正看一眼说:“我们马上回局里开会,金丝边脱逃一事,必须给县委一个明确的说法。”
  蔡匡正的脸上立刻阴云密布。
  金丝边等人的脱逃,从种种迹象都说明有内鬼帮了忙,他与章广生达成共识后,在局内压下此事,要求刑侦、经侦二队联动,在七十二小时内破案,争取向县委上报时不至于太难看。
  但邬雅沁、姜琴芳被绑架,孟谨行险些丧命,使这件事一下从暗处被搁到台面上,后果难料,搞不好局内又要有一次不小的动荡。
  荀志刚、徐旸瞥一眼匆匆离去的章广生与蔡匡正,交代陈运来,孟谨行醒后给他们打电话,然后安慰邬雅沁几句也急速离开,分别回县政府和组织部去向肖云山、钟敏秀作汇报。
  陈运来看看疲惫地靠在长椅上的邬雅沁,把马民叫到一边,让他去买些吃的回来。
  “放心吧,上次他九死一生都闯过来了,这回应该很快就能恢复。”马民走后,陈运来坐到邬雅沁身边安慰她。
  邬雅沁点点头,低声问:“你身上有烟吗?”
  陈运来点头,却说:“这里不能抽。”
  邬雅沁在他说话的时候就站了起来,指指外面说:“外面可以。”
  二人穿过门诊大厅,一直到外面的停车场,在花坛边坐了下来。
  邬雅沁接过陈运来递来的烟,点了很久才把烟点着,吸一口呛一口,眼中泪光莹莹。
  陈运来想劝她,不会抽就不要抽,但话到嘴边终是没有说出来。
  快抽完的时候,邬雅沁看着医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流说:“你帮忙给云谣打个电话吧。”
  陈运来看她脸上冷清的表情,心底竟然有些抽痛,皱皱眉说:“还是等孟乡醒了再说吧,这次他虽然没上次伤得厉害,但牵涉的事情看上去有点复杂。”
  邬雅沁一下转过脸打量陈运来,迅即又转回头抽完最后一口烟,点头说:“你说得对。”
  她说完站起来,抱着手臂一边搓着一边说,“进去吧。”
  陈运来犹豫一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上吧,晚上冷。”
  邬雅沁摇摇头说:“我不习惯披男人的衣服。”
  陈运来有些尴尬,将衣服拎在手上,跟在她后面往手术室走。
  马民买回一碗抄手,走侧门到手术室门口,没见到陈运来和邬雅沁,生怕抄手冷掉,脱了自己的衣服抱裹着方便碗抱在怀里,在走廊里来回走着,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迎上来。
  邬雅沁没有胃口,但感动于马民的细心,还是接在手里吃了几口,马民眼里全是喜悦。
  半小时后,孟谨行被推出手术室,邬雅沁跟着去了病房,一直陪坐在侧不肯离开,陈运来劝她不动,无奈为他们准备好一应生活用具后,带着马民离开。
  接连两天,孟谨行每次睁开眼,都能看到邬雅沁的剪水双瞳带着隐隐波光看着自己。
  当他的呼吸机被医生摘下后,他柔和地笑着问:“我从天堂回来了?”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邬雅沁听他开玩笑,鼻子反倒泛起酸意。
  “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玩笑。”孟谨行还是笑着,“不过,这至少让我们又有了自由对话的机会。”
  “我差点以为你就……”邬雅沁低下头。
  孟谨行轻咳一声道:“嘿,学姐,你不会以为我要为你搭上性命吧?”他的笑意更深了,“我知道自己长得跟别人不一样,一刀下去死不了。”
  邬雅沁不语。
  孟谨行望着她包裹着纱布的脖子,皱眉道:“你脖子上不会留疤吧?”
  邬雅沁幽幽地说:“我倒希望能留下疤痕。”
  孟谨行道,“本来你的形象就算够不上十分,也能够上九点九分,留道疤岂不大打折扣?听说现在有的整形手术可以整到一点都看不出来,到时候要真有疤,我陪你去整了。”
  “你这么在乎我留不留疤啊?”邬雅沁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咳咳,”孟谨行干咳两声,伤口隐隐作痛,“我担心你男朋友看着难受!”
  “我没男朋友!”邬雅沁道。
  孟谨行愣了一下,轻哼道:“那你迟早也得找啊,男人都喜欢完美。”
  “你也是?”邬雅沁问。
  “干吗老说到我身上啊!”孟谨行尴尬地转转脖子。
  邬雅沁看他一阵,慢慢站起来,淡淡地笑道:“你能顺畅地说话,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吧,我回病房了。”
  她走到病房门口,又回头说:“你受伤的事还没有通知云谣,要我帮你打电话吗?”
  孟谨行看她一会儿道:“暂时瞒着吧,三天两头受伤住院,别把她吓着了。”
  邬雅沁点点头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孟谨行的目光停在门上,暗暗松了一口气。
  邬雅沁刚刚看自己的目光,他在雷云谣眼里看到过很多次,让二度经历生死醒来的他,感觉胸口又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更有些抗拒。
  他拢了拢心神转回头,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回想受伤前经历的每一幕,思索着这次发生的一切,会给自己带来哪些后果。
  急匆匆离开县委时,他丝毫没有考虑郑三炮会是什么反应,此时事情过后再想此事,他相信郑三炮就算最后因为自己救邬雅沁受伤而压下没能发出来的怒火,但下湾村造假一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而且,作为一乡之长,当时接到那样的消息,从情理上来说,应该选择报警并向县委汇报才是正确做法。
  想到这层,他觉得自己当时有欠冷静,但当他问自己现在重来一遍会怎么处理时,他竟然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第一时间赶过去。
  他不由闭上了眼,人命大过天,如果前途因此出现变故,那只能说是天意,但未必就一定不能补救。
  正当他打算暂时抛开这些先休息好时,门被推开了,姜琴芳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
  “你没事了?”孟谨行看着脸色苍白的姜琴芳,再看推着姜琴芳的邬雅沁,皱眉道,“这么晚了,你干吗还把她推过来?”
  “是我自己一定要过来看看。”姜琴芳启动毫无血色的嘴唇道,“不然,我没办法安心。”
  邬雅沁一言不发把轮椅推到孟谨行床边,坐下来轻声说:“她坚持要过来,有件事必须让你知道。”
  孟谨行不解地望向姜琴芳。
  姜琴芳虚弱地望向邬雅沁,邬雅沁朝她点头,然后冲着孟谨行道:“跛子等人聊天时有说漏嘴,这件事,梁敬宗有份参与。”她顿了一下又道,“另外,那个小跟班死了,跛子和光头还没有抓住,那个洞穴在西、北两面都有出口。”
  孟谨行歪着头分别看了她俩一眼,她们看到他的目光时,不约而同重重点了一下头。
  他轻叹一声说:“下湾采石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梁敬宗会和他们走在一起算计我也不算太让人意外,就是牵连你俩差点出事。”
  姜琴芳想说你不要这么想,但实在是太虚弱,嘴张了张没说出来。
  邬雅沁此时站了起来,走到姜琴芳身边低头说:“回病房吧,谨行虽然没有大碍,但也不是小手术,他和你一样需要休息。”
  姜琴芳点头,朝孟谨行又看一眼,由邬雅沁推出病房。
  门再度关上,孟谨行只觉得麻药散去后,伤口越来越疼,剑眉轻蹙,思潮如涌。
  梁敬宗会借用金丝边的人对自己不利这一点,孟谨行虽然不感到意外,但梁敬宗竟然会和金丝边的人搅在一起,却令他很是意外。
  本来,这应该是一个让梁敬宗彻底下台的好机会,但小跟班丧命、跛子和光头逃脱,警方就算采信邬雅沁、姜琴芳的证词,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梁敬宗直接参与了此事,县委就更不可能凭她俩几句话把梁敬宗一撸到底。
  他终于第一次意识到,梁敬宗此人在台上一天,各种障碍、非法勾当就多一天,这已经远不是简单的政治斗争,而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他暗下决心,梁敬宗必须彻底在桑榆的政治舞台消失,并且受到法律的制裁!


 第054章 不靠女人

  孟谨行此次受伤住院与上次不同,县里的领导几乎都没有露面,只有钟敏秀代表肖云山和她自己来探望,欲言又止坐了十来分钟就告辞走了。
  蔡匡正陪着邬晓波来过两次,眼圈发青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有睡好,邬雅沁私下告诉孟谨行,县委和市公安局在得知金丝边等人脱逃并再次犯案后,有关领导都是相当震怒,不但李红星被停了职,蔡匡正也受到牵连,在县委和市局分别做了公开检讨。
  说这话的时候,孟谨行正斜靠在床上,姜琴芳和邬雅沁一左一右坐床沿上,前者剥了桔子一瓤一瓤往他嘴里放,后者见缝插针把罗汉果猪肺汤一勺一勺送他嘴里。
  “嘿,谨行这是因祸得福啊!”荀志刚与徐旸正推了门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哈哈笑着调侃,“两位美女左右伺候,啧啧,这一刀真挨得太值了!”
  “就是!”徐旸笑着推了荀志刚一把,“要不你捅我一刀?”
  邬雅沁对这一幕没有任何反应,姜琴芳则不好意思站了起来,看着他们说:“两位领导别开这种玩笑,要是传到云谣耳朵里,我和邬经理成什么人了!”
  荀志刚和徐旸均一愣,随即尴尬地干笑。
  “俩人一起来不容易。”孟谨行拍拍床沿,“坐。”
  邬雅沁握着勺子的手轻轻在孟谨行肩头推了一下,“先喝完再说话。”
  孟谨行闻言朝荀、徐二人苦笑一下,老老实实张开嘴。
  荀、徐二人刚朝他吐吐舌头,姜琴芳就开口说她不方便下地,二位自己泡茶,他们连忙摆手,徐旸更是低下头小声咕哝,“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啊。”
  荀志刚憋着笑悄声应他:“谁想到病房里会春色无边?”
  “嗨,嗨,你俩想多……”孟谨行话没说完,嘴里又被送进一勺汤。
  邬雅沁喂完孟谨行,放下碗勺,到姜琴芳一边,扶她下床上了轮椅,“你们聊吧,完了打电话叫我,我来收拾东西。”
  看着两女的背影在门口消失,荀、徐二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徐旸指着孟谨行道:“你这出英雄救美玩大了,一救救俩,再加上家里那位,一拖二啊,受得住吗你?”
  “去去去,满嘴跑火车!”孟谨行呛他,“这是兄弟说的话吗?”
  “当然是啊,你没听出来,我这是羡慕嫉妒恨吗?”徐旸只要不谈工作,还是很喜欢插科打诨的。
  荀志刚已先收了笑,朝门口指指,问孟谨行:“姜万才来看过你吗?”
  孟谨行摇摇头,“没。”
  徐旸也不笑了,与荀志刚快速对视一眼,对孟谨行说:“姜忠华复职了,立下军令状三十天破案将功补过。”
  荀志刚说:“专案组由经侦和刑侦两队共同组成,章书记亲自担任组长,姜忠华任副组长。”
  孟谨行瞠目结舌地看着二人,脸上划过难以置信的表情。
  前些日子还风头强健的蔡匡正、李红星,一个失误就被踢出局,明明在接受调查的姜忠华却由此获得重新出山的机会,并且还得偿所愿,同时掌控了经侦和刑侦。
  孟谨行忽然有些理解,蔡匡正为什么不愿与自己聊姜忠华的事了,这俩根本就是两个阵营的人,彼此欣赏并不说明会携手共进。
  徐旸坐在床沿跷着二郎腿道:“姜忠华如果真的如期破案并抓回金丝边等人,不要说大哥有可能真会被调离经侦,蔡头都可能会受到影响。”
  孟谨行不解地问:“蔡头就算受影响,假以时日应该能消除吧?”
  徐旸摇头道:“你不要看他才升没多久,位置不太可能调整,上面如果真要动你,屁股没坐热被调走的事难道还少?”
  孟谨行听他这样说,料是已经有了这方面的风声,正考虑再追问下去是不是合适,荀志刚已然觉得徐旸讲多了,直接把话题引到孟谨行身上,“你自己的事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孟谨行瞅着他道:“还请四哥指点。”
  荀志刚笑笑说:“指点谈不上,我就是提醒一下。”他说着就叹了口气,“你主动承认下湾造假一事,打了肖县一个措手不及啊!谨行,我没有执政经验,但跟着肖县或多或少总学了些东西。当领导得审时度势纵观全局,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也不该有,你在某个位置上坐着,身上既担负着领导的期望,也承载着下属和群众的希望,一步都错不得啊!”
  孟谨行心里连连咯噔,荀志刚这番话是有的放矢,间接体现了肖云山的想法,认为他在下湾村造假一事上,主动承认错误的做法不妥。
  他心里苦笑连连,当时的情况,如果他不承认,郑三炮也会指出造假,他同样逃不过这件事所带来的影响,后果可能还更严重。
  “我会汲取这件事带来的教训,等待组织处理。”孟谨行说。
  荀志刚伸出左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安慰道:“你也不必气馁,肖县这些天一直在争取市里有关领导的支持,希望为你挽回些影响。”
  荀志刚随即看了看表说:“我还要陪肖县参加一个会议,得走了。你好好休息!”
  “替我问候肖县。”孟谨行说着,看徐旸把荀志刚送出门后又返回,“你不走是还有话吧?”
  徐旸关了门过来坐下说:“他在我不好说。郑三炮在常委会上定了基调,要严肃处理下湾造假,把你的提名程序压了下来,并且另外加了两个乡长候选人,一个是姜庆春,另一个是陈为民。”
  孟谨行心里冷笑,嘴上淡然地问:“肖县和钟部长是什么态度?”
  徐旸看孟谨行一眼道:“某些时候,没有态度也是一种态度。当时那种情况,他们硬保你是不明智的,现在的关键在于市里挺不挺你,郑三炮心里又到底怎么想?”
  孟谨行咬着唇没说话。
  他到申城,可以说毫无根基。
  肖云山、钟敏秀作为他的靠山,实际自身根基也不稳,很大程度上需要他在前面冲锋陷阵。
  这种时候,要在市里找到支持自己的力量谈何容易?
  徐旸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讪笑道:“你小子是不是根本不清楚自己现在掌握了什么资源啊?”
  孟谨行一愣,“什么意思?”
  “你肯豁出性命救下邬雅沁,别告诉我,你实际并不清楚邬雅沁的背景!”
  “我知道啊,她是无极草堂的指定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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