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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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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那位小夫人呢?”孟谨行近前坐下问了,将手上两瓶药酒搁桌上,又举手招呼服务员添碗碟。
  “楼上,这儿老板娘是她小姐妹,每次陪她买完东西,铁定要来这里找她叙旧,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题。”胡四海无奈地笑笑。
  “嘿嘿,你够辛苦的啊,侍候完头还得侍候夫人。”
  “可不?”
  俩人呵呵地笑,胡四海拿了药酒看,“真灵?”
  “应该是。”
  “啥子叫应该哦?”
  “我没试过,但制这东西的人是老行家,要不你自己先试验一下?”
  “别!”胡四海立刻摇头,“回头你嫂子反倒当我做了亏心事,回家特意补偿她呢。”
  俩人吃了一个多小时,谭宇那位小夫人还是没下来,胡四海也不好意思去催,孟谨行等得气闷,上楼去放水,这倒霉店子只有一个男女混用的厕所,等半天没动静,臭气倒是熏出十条街去,他只好跑到走廊尽头窗口去抽烟,远远看着厕所的门。
  只是,这烟抽得不安静,尽头的包间里动静挺大,孟谨行起先听着声音怪异,“啪啪啪”的声音像是肌肉相碰,说是掌脸吧,声音太闷,说是够干脆吧,又觉得频率太高!
  直到听得一阵暧昧的女声,娇喘连连地喊“快点,死人,用力,用力,嗯……”孟谨行才知道这里面不是吃饭,是干活。
  他瞧了瞧包间墙面,只一眼就知道是那种最省事的夹板,难怪能搞现场直播。
  厕所的门终于开了,他扔了烟过去,经过包间,发现那门竟然因为震动开了手掌宽的缝,粘在脸上的直长发、撩至胸上的绿衣裙、弓成弧状的蜂腰、高高抬起的丰臀、裸露的麦色笔挺长腿,配上一张充满**的年轻鹅蛋脸,就这么赫然撞进他眼中,那张脸上一对墨黑的瞳孔在瞧见他后陡然放大。
  他尴尬地快速闪过,那姿势,不是母狗被搞时常用的吗?
  这么想着,嘿嘿坏笑着进厕所放水洗手下楼。
  “怎么去了那么久?”胡四海已经结了账,嘴里叼着根牙签,站在账台边等他。
  二人一起站在谭宇那辆红旗边抽烟聊天打屁,十分钟后,胡四海一指广汉的门说“来了”,扔了手里的烟就转身去开车门。
  孟谨行与那位小夫人在胡四海开车门的时候都僵住了。
  孟谨行心思电转,暗叹老天帮忙之余,一步上前,“哎呀,我还以为谭局的小夫人是哪位,原来是你!”
  胡四海一愣一愣的,“你们认识?”
  孟谨行已经站上台阶,扶着那位小夫人的肩膀笑着回胡四海,“是喽,多年不见的小妹妹,想不到这么出息了,能当局长夫人本事不是盖的。”
  “哈哈,认识就好,认识就好。”胡四海道。
  “二哥,你带路,让我这妹妹坐我的车,正好让她陪我一起见见妹夫。”孟谨行不由分说,搂着那位小夫人的肩,上了自己的车。
  “你什么人,想干什么?”小夫人紧捏着自己的绿裙,发现胡四海的车都开走了,孟谨行的车并没有动,心里越来越害怕。
  “别紧张,我只是想看清,刚刚跟小母狗交配的那条公狗,到底长啥样!”孟谨行眼角含着笑,转头睨她一眼说,“你身材不错!”
  “你……”小夫人哆嗦一下,急道,“你是不是要钱?要多少?我给你!”
  孟谨行挑挑眉毛,“嘿嘿,难怪能抓住财神爷……啊,还能同时绑住县太爷,除了活好,还善解人意啊!”
  他的目光此刻一路从广汉转向街尾,紧随着那个熊背顶着个半谢的脑袋,穿出小街消失。
  “你说个数字吧!”小夫人已经镇静下来,对于一个要钱的人,她一点都不害怕,尤其再仔细看看,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坏了点,长得倒是极为养眼,不由得春心又荡了几分。
  “不用你直接给钱。”孟谨行打着车子,缓缓驶出小街,“把我介绍给谭宇,就说早年在都江认识的哥哥,怎么认识由你编。”
  小夫人觉得这事有趣,眼珠子一转,左手搭到孟谨行肩上,搔首弄姿地睨着孟谨行媚声媚气地问:“那哥哥总得先把名字告诉妹子吧?”
  孟谨行一边开车,一边抖落她的手,“桑榆乡长孟谨行。你呢,什么名字?”
  “景田。”
  孟谨行呵呵笑,“田中风光无限哈。”
  “哥哥想不想欣赏田野风光呢?”景田再度腻了上来。
  “我不喜欢被别人耕过的田。”孟谨行嘴角一斜,一脚油门,福特陡然飞窜,景田尖叫着花容失色,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第076章 官场人妖

  谭宇见过孟谨行,但看他和景田一起走进自己办公室,还是愣了一下,“你们认识吗?”
  景田踩着猫步扭到谭宇身边,挽了他的胳膊,像条无骨鱼似地靠在他身上,“早些年我在都江的餐馆打工时,被人揩油,幸亏这位孟哥拔刀相助,才逃过一劫呢!真是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儿碰上他。”
  “有这事,没听你提过啊?”谭宇拿开景田的手,招呼孟谨行坐。
  “这都很多年前的事了,跟你提了,你能帮我找到孟哥替我报答?”景田剥着指甲走到谭宇身边,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来,搭着二郎腿娇声说,“老公,我可是好不容易碰到孟哥,他又正好遇到难处,你可一定要帮帮忙!”
  孟谨行没想到这小女人不仅说谎不打底稿,还不打一点埋伏就直奔主题,不由得皱眉咳嗽,朝谭宇摆摆手说:“景田说得夸张了,也是赶巧,今天来找谭局正好碰上,才知道她成了嫂夫人!”
  谭宇瞄孟谨行一眼呵呵干笑两声问:“孟乡,不知道找我什么事?”
  孟谨行把报告拿出来递给谭宇,“不为别的,按新政策,申请扶贫资金。”
  谭宇一哂,“孟乡,什么新政策啊?”
  孟谨行说:“谭局,既然你是景田的老公,我也就不把你当外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国发办24号文没错吧?我就针对这个做的申请。”
  谭宇瞳孔一缩,嘴紧闭着,从鼻孔里“吭吭”出了两下气,有些尴尬地拍拍景田的手背说:“宝贝,到外面去转一圈,我跟孟乡谈点正事。”
  景田不满的嘟着嘴不想出去,孟谨行笑眯眯地说:“妹子,你要帮哥这份心呢,什么时候都用得上!下回你去都江,我带你去看那两条狗,它们可欢实了。”
  景田脸腾地一红,立刻掩饰着抬手拉头发遮脸,借机狠狠瞪孟谨行一眼道,“你们男人的事我还不乐意听呢,有这工夫,还不如找姐妹多打几圈麻将。”
  她说着拍拍谭宇的肩膀,“老公,没钱了,拿一千给我。”
  “我早上不才给你一千吗?”谭宇惊得弹起来,碍于孟谨行在场,他又尴尬地坐回去,摸出皮夹来,翻了翻拿出五张百元,“我也就这点了。”
  景田一把拿过钱,不屑地说:“还财神爷呢,五百块就把自己婆娘当小狗小猫打发了。”
  孟谨行听了这话差点笑出来,眼神促狭地看她,她一见就知道自己这话落孟谨行耳朵里是什么意思,当下跺着脚拿起包愤愤地走了。
  谭宇摸摸额头的汗,问:“我们刚刚说哪儿了?”
  “24号文。”
  “对,对,24号文。”谭宇喃喃重复两声后说,“孟乡,你是不是弄错了?你们乡已经报上来了。”
  孟谨行笑笑说:“是吗?那我可不可以向谭局要个人情,让我知道一下我都不知道的申请,到底申请些什么?是谁递交上来的?你们局又是谁经办的?”
  谭宇干笑道:“孟乡,我很忙,没时间跟你开玩笑。你不知道这件事,只能说明你们桑榆的管理有问题,你不该来找我发难。”
  “谭局,我要是没把握呢,是不敢来向你要这个人情的!”孟谨行似笑非笑地说,“而且,你收下我这报告对你自己有利无害,你何必这么排斥?”
  谭宇打量着孟谨行,掂量出这是话里有话。
  肖云山那天朝他拍桌子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郑三炮后来说的那个补救措施,在他看来也不太靠谱,为这他也有日子没睡安逸了。
  孟谨行对谭宇的沉默并不在意,而是把谭宇放回他面前的那份报告又推了过去,“正确的报告在于它永远经得起检查,是不是,谭局?”
  他说完站起来,拉拉衣摆,笑着告辞。
  胡四海在院子里擦车,见孟谨行出来,拿着擦车巾迎上来,“谈得顺利吧?”
  “还行。”孟谨行递了支烟过去,“景田有没有联系方式?”
  “你没有啊?”胡四海咬着烟问。
  “好多年没见早丢了,刚刚我跟你们头有话要谈,把这给忘了。”
  “哦,我找给你。”胡四海除了路,其他什么都记不住,从口袋里摸了本迷你电话本出来,沾着口水翻了两页指给孟谨行,“呶,这个。”
  孟谨行看了一眼就说记住了,出了财政局先给李红星打了电话,沿路找了家茶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等李红星。
  不到十分钟,李红星就到了。
  “怎么着?”李红星把钥匙往桌上一搁,“我有任务,就二十分钟。”
  “够了。”孟谨行说,“谭宇的老婆景田你认不认识?”
  “新讨的那个?听说以前香韵楼的雪花促销小姐,不知怎么和痰盂好上了,事情闹得挺大的,要没这事,痰盂早升上去了。”
  “那女的还有个相好,你想都想不到是谁!”
  李红星一震,“让你撞上了?”
  孟谨行竖了竖大拇指,“这个!”
  “卧槽!”李红星骂了一口,“连襟啊这是。”
  “小街那个广汉,估计是他们常去会的地方,二哥说那女的每次逛街买完东西必去。”
  孟谨行说到这儿,突然皱了下眉。
  “还有什么?”李红星看到他的表情问。
  “算了,闲事不管。”孟谨行说,“你查查吧,说不定能搞到些什么,也别把事情搞大,我就是想把桑榆明年的扶贫资金拿到。”
  李红星惊道:“你是想用这个吓他?”
  孟谨行摇头,“吓他就傻了,他能坐到现在这位置就不是等闲人!”
  “那你……,啊,我明白了,你想用来吓那个女人?”
  “嗯。看得出来,谭宇对这个女人很紧张,那位是不是也紧张就不得而知了,所以不能冒这个险。”
  李红星喝口茶,拿了钥匙站起来说,“交给我,你就当没这事,走啦。”
  孟谨行送他到茶馆门口,然后返回在柜台上借了电话,打给钟敏秀。
  “这个时间喝茶?”钟敏秀怔怔地看下表,本能地想开口批评孟谨行不务正业,但稍一想又觉得是该与他见见,办公室最近又确实不方便,“等我半小时。”
  结果,孟谨行等了一小时,才把钟部长给等到。
  “你很有闲情啊,上班时间喝茶,还胆敢约领导!”钟敏秀坐下就瞪了他一眼。
  孟谨行给她叫了壶花茶,嬉笑着说:“前两天给夏叔打电话,说起你了,姐要不要听?”
  “真的?”钟敏秀眼睛一亮,随即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便轻轻哼了一声,低头倒茶。
  “真的。他说,你的那篇文章帮你发到内刊上了,一月号上会登出来。领导看样刊的时候说很有见地。”孟谨行道。
  钟敏秀不镇定了,她想见孟谨行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个,自从上次都江拜会夏明翰后,一直没有下文,她心里很忐忑,不知道夏明翰有没有把她的文章拿出去,又不能为这事打电话问,弄得心里像猫抓似的。
  “这么说,我下月能收到内刊了?”钟敏秀问。
  “应该是吧。”孟谨行看她一眼问,“大姐,你的文章写了什么啊?”
  钟敏秀灿然笑道:“是一篇探索基层组工工作新方法的文章。”
  “噢……”孟谨行点点头,“能不能先说来让我学习学习啊?”
  “你请我喝茶为这个?”钟敏秀笑道,“别跟姐来虚的。”
  “嘿嘿,姐是火眼金睛啊!”孟谨行摸摸头,“其实啊,我就是想请姐帮我指导一下桑榆未来的工作。”
  钟敏秀睨他一眼道:“还在跟我打哈哈!你是想知道撤乡并镇的事吧?”
  孟谨行道:“我是不知道能不能问啊。”
  钟敏秀不屑地剜他一眼,“装吧!”
  她这话说完就转了话题,存心把孟谨行给急上了,“你们那个旅游开发,听肖县的意思,你想搞大招商?”
  “有这想法。姐有没有大金主介绍给我?”孟谨行没办法,只好顺她的话题说。
  “我介绍给你,你肯定能让人家进来做?”钟敏秀似笑非笑。
  孟谨行一惊,他随口一问,她却是有意动问,心里不由暗责自己大意了。
  “姐说得对,我还真决定不了,能不能进的,其实全在于这些企业自身,实力够了才水到渠成是吧?”他跟钟敏秀打上了太极。
  钟敏秀轻笑,“实力够不够,还不是你评判的?就像干部上下,领导那句行还是不行就是关键,那是一个理啊!”
  孟谨行发现了,钟敏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想想也是,能在官场上混出境界的女人,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是人妖,那性别色彩绝对需要根据场合随时转变,该柔则柔,该刚则刚,时不时再来几下刚柔并济。
  不过,就是姜庆春那句话,桑榆开发,许多企业想分一杯羹,想把企业引过来的领导肯定不会只有葛云状和翁灿辉,县委一二把手要碍于市领导的面子把心里想法藏起来,但其他县领导私下里不会那么老实,甚至很可能就是替不能出面的头头打点。
  他连着摸了摸头笑答她:“姐就别考验我了,谁不知道,任何决定都是组织集体决定的,决策是如此,干部上下也是如此,关键时候还是组织意见为重!”


 第077章 猪的丧礼

  钟敏秀有些尴尬。
  在她看来,孟谨行就是嘴巴甜了点,人会来事,下湾和金丝边的事,那是赶巧让他撞上了,实际他还年轻没经多少事,现在又是自己找上来要想知道撤乡并镇的动向,她不利用这机会,就可惜了。
  但孟谨行一句话就点破了要害,令她不敢再小看这个小兄弟。
  她喝了几口茶才抬起头来,没事人似地说:“算你有见地。县里已经在打报告了,准备将桑榆、佘山、龙平三乡合并。”
  “嘿,这是弱弱相扶啊。”
  “别弱不弱的,桑榆才是最弱的!”钟敏秀道,“比起跟大乡合并,这样你的机会倒还多一成。”
  “才一成?”孟谨行马上道,“姐,我给你讲啊,正因为桑榆现在一穷二白,所以接下去的大开发,对桑榆以及合并后的佘山、龙平来说,那就是在白纸上画画啊!他们会因为跟桑榆合并而受益良多,真的。”
  “你这么想?”
  “难道不该从这个角度想吗?”孟谨行看她,“佘山和龙平多的是什么?是平原陆地上的农田。在不开发的状况下,他们的确会比桑榆拥有相对好看的经济状况,但这并不能改变环境闭塞给他们带来的落后。反倒是桑榆,市里已经批准旅游试点开发,各方的投资资金也已经在洽谈中,一旦三乡合并,他们将共同享有开发成果!你还能说机会只多一成吗?”
  钟敏秀做惯组织工作,从来不会去算基层的经济账,孟谨行从经发展角度跟她谈自身的机会,让她大有眼睛一亮的感觉。
  “这个切入点是不错。”她说,“不过,你吃亏在资历浅,任职时间太短,如此大项目一旦放到合并后的新镇上去,估计会有不少人提出要沉稳一点的干部来压场。”
  孟谨行笑了,“好啊,我们一直不都提倡党领导政府吗?书记就该是老成持重的,乡长年轻一点闯劲足点,这样的配置岂不很好?”
  钟敏秀看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不由莞尔,“你倒是一点不客气!”
  “这时候我要是客气,很可能这段时间辛苦争取来的资金、项目,最后都会大走样。”他说。
  钟敏秀沉吟了一阵道:“我试试吧,肖县找你谈的时候,你在这个基础上,最好再设定一个目标,那样才能真正体现你的魄力。”
  孟谨行心道,没这个合并我都已经被翁灿辉逼上梁山了,眼下是更不用说了。
  “好,我回去仔细再合计合计。”他说。
  正事谈完,钟敏秀看时间已经不早,随口问:“要不要和姐一起吃晚饭?”
  “不啦,今晚得赶回桑榆,明天市旅游局的人一早就到,要实地察看下湾的岩溶洞和其他一些景点,我得陪一下。”
  于是,钟敏秀先行一步,孟谨行结了账驾车回桑榆。
  一夜无话。
  次日天才蒙蒙亮,孟谨行就被一阵喧天锣鼓吵醒,披了衣服开门到阳台上,正遇上同被吵醒的何其丰,俩人对视一眼,同声问:“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孟谨行把手伸进衣服袖子,人往楼下去。
  刚下到最后一级楼梯,差点与正欲上楼的冯林撞了个满怀。
  “你这是从哪儿来?”孟谨行一把推住冯林。
  “你没听出这锣鼓声从哪儿来?”
  “你从门口来?”孟谨行朝乡政府大门方向望了一眼,和冯林一起往外走,“发生什么事?”
  “老邹头家30多头猪打完针的当天晚上,就陆续有绝食死亡的现象,前后死了近20头成猪,流产猪崽近10头,估计损失不下五万。”冯林说,“老家伙心疼得比死了老妈儿都难过!”
  孟谨行听到数字吓了一跳。
  这点钱对于桑榆任何一家家庭来讲都是巨款!
  “门口敲锣打鼓就是为这事?”他已经完全听清,乡政府门口方向传来的锣鼓声是哀乐!
  冯林点头苦笑道:“说是给猪办丧事呢!”
  “给猪办丧事?”孟谨行吃惊不小。
  “是喽。”冯林道,“我打电话到鲁大勇家里,说是昨天就去了五一村,到现在都没回来,其他人的联系方式我又没有,只能让所里弟兄先在门口顶着。”
  此时,穆添也被吵醒,从宿舍跑了出来,追上孟谨行他们。
  孟谨行见到他,二话不说,让他马上去想办法联系兽医站副站长周耘,同时把党政、社会事务办的人都召来。
  说话间,二人离大门口已不过二十来米。
  一眼望去,乡政府大门外直直排着两队白衣素服的村民。最让孟谨行觉得啼笑皆非的,是空中阵阵喧天的唢呐与锣鼓和出的哀乐中,时不时冒出的几声哭丧。
  姜琴芳就在这时从大门外跑了进来,冲到孟谨行跟前,兀自喘个不停,“乡长……不得了啦!刘……刘主任,被敲破……脑壳了!”
  孟谨行与冯林同时一愣,随即交换一下眼神,冯林立刻跑了出去,孟谨行问喘过气来的姜琴芳:“你把原委都跟我说一遍。”
  “食堂老柳平时都是向老邹头买的猪,昨天接到老邹头电话,说猪死了不少,以为老邹头嫌我们出的价格便宜不想卖了,故意霍他,就骑了车去老邹头家,结果看他们在村里给猪办丧事,还嚎嚎着要到乡政府门口哭丧,他立刻就回来向刘主任汇报了这事。”
  “老刘为什么昨天不向我汇报?”
  “哪里哦!”姜琴芳说,“他看你不在,就去找了何书记,何书记就让陈乡去五一村看看。他想陈乡既然去了,何书记又知道了此事,就不给你打电话喽。”
  “那后来呢?”
  “陈乡是带着鲁站长一起去的,半道上恰好遇到青坪村的李家兄弟俩,愣拦着他要为一块山地的界线讨个说法,鲁站长就一个儿去了五一村。陈乡回来后一直没听得鲁站找他汇报,早起给鲁站家里打电话,才知道他莫得回来,就打电话让刘主任先到乡里等他,回头一起再去五一村……”
  后面的事,姜琴芳不说孟谨行也大致能猜到了,他挥手打断她,“外面来了多少人,人员构成知道吗?”
  “大概有二三十人,都是青壮汉子。”姜琴芳说。
  孟谨行一皱眉,“你不要出去了,马上回去告诉穆添,两办的女同志都不要过来了。”
  说完他就往大门口走出去。
  老邹头披麻戴孝跪在纸糊的祭屋前,把黄纸一张张扔进火堆里,看见孟谨行出来,一声长腔拉起,哭调浑然天成,“猪啊,你们死得好冤,死得好冤喽!千刀万剐的鲁大勇,黑心黑肺的兽医站,谁能为我们作主,为我们作主!”
  孟谨行看他哭得煞有介事,干脆先不打扰他,目光扫过人群,确信基本都是五一村的人,他的心稍微放下些。
  老百姓有事喊冤,其实并不可怕,怕的是别有用心的人掺在中间造事,这种现象到哪儿都比比皆是,孟谨行不得不防备。
  观察完情形,孟谨行干脆走到老邹头身边,拍拍裤腿,“扑通”一声也跪下了。
  老邹头的哭调戛然而止,愣怔地瞧着孟谨行。
  孟谨行只当没见他的反应,从他面前的地上拿起三根香点了,朝着祭屋中的猪牌位举了举香然后插进土里,朗声说:“猪啊,你们好好安息!只要你们真是冤死的,这冤气我帮你们出!”
  老邹头右手一下推住孟谨行的左肩,看着他的眼睛问:“乡长,你这话当真?”
  “当真!”孟谨行点头。
  “兹事体大,你莫要霍我们!”
  “老邹头,你觉得我孟谨行像霍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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