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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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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谨行意识到自己说得重了,她说过不用钱的方式,但他没应承。
  一阵沉默,他在路边打到车,捂着话筒对司机说去希尔顿,然后又对她说:“我挂了。”
  没等她反应,他就合上手机。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当他看到史云海拿出来的名单上有邬雅沁的名字时,他就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燕京,让她不要嫁给翁灿辉,免得越陷越深。
  可是,他又很清楚,他其实没有任何立场阻止邬雅沁嫁翁灿辉,尤其是在他们已经领证的情况下,这桩婚姻早已成了事实。
  他把目光落向车外流光溢彩的街道,看着繁华城市中匆匆而过的车流,心里空落落的找不到落脚点。
  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孟谨行在希尔顿酒店广场下了车,抬头望着灯光璀璨的酒店大楼,他突然有些犹豫。
  凌晨一点去找她,合适吗?
  在寒风中茫然伫立十多分钟,他咬了咬牙走进酒店,直奔电梯上了25层。
  邬雅沁在孟谨行放下电话后辗转难眠,迷迷糊糊快要睡去时,却听到“叮咚叮咚”的门铃声,惊醒起身看看时间,满心诧异地去门口,朝猫眼里望出去,孟谨行被凹凸镜扭曲的脸出现在她眼中。
  她一把拉开门,怔怔地看着他。
  “速递到了。”他说。
  “我不是做梦?”她喃喃地说。
  孟谨行握拳伸到她面前,“允许你咬一口,确认到底是不是做梦。”
  她噗哧一声笑出来,打掉他的手,“快进来!”
  孟谨行跟在她后面进门,脱了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环视房间笑道:“五脏俱全啊!”
  邬雅沁挑挑眉,“要待多久都不知道的地方,当然不能亏待自己。”她走到酒柜前,回头问他,“要喝什么?”
  “随便。”他说。
  “真好侍候。”她说着倒了一杯伏特加过来,“暖暖身子。”
  孟谨行看着杯子笑道:“大半夜让我喝烈酒,亏你想得出来。”
  她撇撇嘴,把酒倒进自己嘴里,他立刻愣了。
  “千里迢迢过来,不会只是来看我这么简单吧?”邬雅沁重新去冰箱里取了柠檬汁,替他调了一杯柠檬水,看着他问。
  他不由轻笑,她连试探他来意的方式都是与众不同的。
  接过水杯,他说:“我接下来提的要求也许有点荒唐,但我希望你不要生气。”
  她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么严肃?”
  他郑重地点头,她不笑了,坐进沙发里望着他,“我坐稳了,你说吧。”
  “不要参与翁灿辉的任何经济活动,如果可能,与他把离婚手续办了。”他认真地看着她。
  邬雅沁眸子中流露出震惊。
  “不要问我原因,但我希望你能听我的。”他在她面前蹲下来强调。
  邬雅沁突然胸中酸涩,眼泪几乎不能控制,别转头去不再看他,“你特意赶来跟我说这个?”
  他犹豫一下说:“我正好来办事,顺便来找你。”
  她回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想从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中看出真假。
  “还是陪我喝几杯酒吧!”她终于说。
  孟谨行摇摇头,“不要考验我。”他说着从兜里摸出创天国际的vip卡放在她手上,“对不起,如果我早点看到那封信,我那晚会去阻止你跟他结婚。”
  邬雅沁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孟谨行握住她的手低声道:“雅沁,错过了,我不能害你!也不愿意看到你嫁给不合适的人!”
  邬雅沁捏紧手里的卡,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你想什么呢?我希望你那晚去,只不过是想听你说几句祝福而已。”
  他心里抽了一下,一眼看透她坚强的外表下脆弱的内心,几乎就想把她抱进怀里。
  可是,他没敢这么做,他怕让她看到希望。
  “那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他站起来耸耸肩,故作调侃状,“学姐,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
  “伤心就躲起来哭呗。”她也强作笑颜取笑他,“这么不禁打击,你也太逊了。”
  他朝她看一眼,“那我听你的,躲起来哭一会儿,明天保证灿烂地笑,怎么样?”
  她愣了一下,继而点头。
  他心口微微一松,“那我走了,你休息吧。”
  邬雅沁坐在那里没有动,看他穿衣开门离开。
  孟谨行在门外站了足足十分钟,才大步消失在走廊。
  ……
  翌ri七点半,手机铃声大作,一夜未能入眠的孟谨行接起电话,传来邬雅沁颇为欢快的声音:“懒虫,起床了!跟我说说,你今天的工作安排!”
  他一轱辘爬了起来,感觉胸口压着的一块大石正一点点碎裂,那种沉重感顿然消失。
  “上午去华农银行总部,下午去农业部……”他开始跟她说此行的另一目的。


 第166章 机场话别

  在邬雅沁的帮助下,孟谨行、周芷与华农行、农业部的相关负责人一起喝了一顿酒,又于第三天在办公室具体商谈了申报扶贫贷款的相关细节,相当顺利地完成了此行的工作。
  离开燕京前一天,孟谨行与邬雅沁一起去燕大看望导师,晚上又请导师和在京的一些校友一起吃饭。
  饭局上,孟谨行见到了慕啸天。
  与孟谨行同龄的慕啸天,中等个子,白净微胖,一副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很有些学术气息。
  孟谨行不禁觉得,从形象上来说,的确慕啸天比自己更适合待在燕大这样的高等学府。
  他对慕家父子均无好感,甚至还有一丝打心底升起的厌恶,所以对于慕啸天的出现,他颇为不爽。
  慕啸天倒是主动上来跟他打招呼,还颇为歉意地说:“当初真不知道你原来打算留校的,要是早知道……”
  孟谨行非常迅速地打断他:“世上没有事能让你早知道,何况,我觉得现在这个结果非常好,对你对我都是!”
  慕啸天尴尬地笑笑,“听说,你和云谣五一结婚?”
  孟谨行没料到他会问这问题,眼睛立刻瞟了两步外正和教授喝酒的邬雅沁一眼,她正死死地看着他。
  他立刻收回视线,轻哼一声,“想抢婚?”
  岂料,慕啸天笑着摇头,“我和云谣早有默契,不管双方父母怎么想,我们自己都会坚持按自己的心来对待婚姻。”他端着酒杯指指邬雅沁,“她才是我的目标!”
  孟谨行大震。
  慕啸天说完就朝着邬雅沁走去。
  这以后的酒,喝进嘴里,让孟谨行频频皱眉,总觉得像是有一股馊味,令人作呕。
  留京的校友大都有着相当不错的工作,一个个都替孟谨行感到可惜,觉得他待在基层是大材小用,同情心与陡然而升的优越感,使他们忍不住要再三地提起这个话题,然后一次次地跟孟谨行碰杯。
  与此相对应的,是众星捧月的邬雅沁,始终是男士们的焦点。
  孟谨行发现,即使坐他身边与他不停说话的那些人,目光都不在他身上,而是跟着她的身体一起在移动。
  他喝了许多酒,去卫生间吐了四五次,胆水和着酒水挂在他的嘴角。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有些抉择也许是错的。
  酒虚菜尽,一帮人又转战娱乐城,啤酒一打一打地上,洋酒被一群人当药水喝,孟谨行在睡过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睡觉是最幸福的。
  凌晨酒醒,在希尔顿,邬雅沁蜷在沙发里远远地看他。
  他捧着头坐起,发现只穿了条睡袍,真空。
  看他一脸惊愕的表情,邬雅沁慢悠悠飘出一句:“你吐得没一处干净的地儿,啸天他们帮你换的。”
  孟谨行立刻巡视房间各处,邬雅沁把头抵膝盖上说:“不用看,都走了。”
  他皱眉从酒柜里找了小瓶的伏特加,拧开灌下去,这次来得匆忙,他忘了带山玉娇的醒酒汤,只能用这老法子,压住酒劲。
  打着酒嗝进卫生间看到一件衣服都不在,他又尴尬,难道光着身子回王府酒店?
  在他走来走去的这段时间,邬雅沁始终一言不发,窝在那里一动不动。
  孟谨行走近了,才发现她满脸的泪。
  “怎么啦?”他吓了一跳,伸手去帮她擦脸上的泪,她一下扭头躲过,他的手停在半空,“是我做了什么?”
  他有点怕自己酒后失控,尤其在刚刚那种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他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
  邬雅沁摇了摇头,用手背擦了泪,起身yu往卫生间去。
  孟谨行看不得她这个样子,一把拉住她,“说话啊,为什么哭?”
  她咬唇含泪笑笑,“没事,想起以前各种辛酸罢了。”
  他看到她的眼神飘忽,确信她在撒谎。
  既然是撒谎,他不敢再追问,怕问出自己面对不了的答案。
  他松了手。
  邬雅沁迟疑一下,去卫生间洗了脸出来,重新蜷进沙发里,“你的内外衣都拿去干洗了,明早服务员会送回来。我先睡了,晚安!”
  孟谨行的眉皱了一下,“你睡床,我睡沙发。”
  她看他一眼,没有反对,起身去床上背对着他躺下。
  一夜无眠,咫尺天涯,各自辗转。
  早上七点,衣服送来,邬雅沁没有起床。
  孟谨行洗漱换好衣服,帮她叫了早餐上来,放在床头,悄然离去。
  周芷早已经收拾好行李等在王府酒店的大堂,创天的司机开着邬雅沁的车在酒店停车场等候送机,孟谨行在周芷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中,匆匆上楼收拾行装。
  过安检前,邬雅沁突然出现,孟谨行与她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
  “我以为你不会来送机。”他说。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跟干爹商量过,打算把创天总部搬到燕京。”她平静地说,“所以,我会考虑你的建议,跟翁灿辉分开。”
  孟谨行彻底松了一口气,然后带着几分艰难说:“昨晚那些家伙中,出sè的不少,你可以找到幸福。”
  邬雅沁直视着前方,轻声说:“随缘吧。”
  他无言地垂下头,心里像塞满了绵花,堵得难受。
  她却突然转过脸,很无厘头地问:“这次你来,一直都没见你抽烟?”
  他脸颊抽了一下,信口说:“前段时间感冒,一抽烟就难受,停了一段ri子,渐渐就没什么瘾了。”
  她看着他的侧脸说:“那就干脆戒了吧,你应该有这个自制力。”
  他的心陡然一沉,抬脸看她。
  初chun的阳光透过候机大厅的落地玻璃,照在邬雅沁的脸上,将她的表情蕴在光晕中,使他觉得很不真切。
  他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看情况吧。”
  她的身体震了一下,转过脸笑笑说:“这不是你的xin罢起身,张开手臂说,“拥抱一下吧,以后见面机会不多。”
  他点点头把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闻着她发间的幽香,希望时间走慢一点,再慢一点……
  飞机起飞的时候,周芷在边上问:“你跟邬雅沁情同姐弟?”
  好奇八卦是普通女人的天xing,沉默如周芷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孟谨行点了点头,“情同姐弟!”
  到都江正逢周末,周芷坐长途车回长丰,孟谨行干脆回家住一晚看家人。
  这次回家,讨论最多的就是孟谨行的婚事,华蕴仪提出在申城给儿子买套房子。
  “不必了,她爸妈要我住他们家。”他低声说。
  华蕴仪却非常坚持,“这是两回事!这件事,我和你爸已经商定了。”
  等父母进房,孟谨言悄声对孟谨行说:“爸妈都觉得雷云谣的妈妈难弄,你在外面有套房子,也可以多一个清静的地方。”
  孟谨行心底立时软软的,有股说不出的温暖流淌全身,家人永远是最爱他的。
  ……
  周ri回长丰,半道就接到曹萍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有重要的事向他汇报。
  下午两点,二人同时出现在一办一局。
  曹萍见面就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你难得出趟差,就让我碰上这些事?”
  孟谨行倒了水给她,“慢慢说,怎么回事?”
  曹萍说了两件事。
  一是,与仲娟的谈判虽然达成了一致,却发现史云海修改了协议内容,幸亏半道把盖了章的协议追了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二是,纪委带走了曲素素,原因是她擅自向《西南环境报》提供镉污染事件的不实内容,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两件事,前一件孟谨行心知肚明,后一件大感意外。
  但无论知与不知,他都必须耐着xing子听曹萍讲清细节,当然,在说到后一件事时,他听得格外仔细。
  饶是如此,因为曹萍对事件事莫名其妙,也只能说个大概,并不能解开孟谨行心中的疑团。
  对史云海的事,他当场给出指示,一办一局通报批评,给予记过处分。
  曹萍走后,他立刻给包天龙打了电话,包天龙约他在茶楼见面谈。
  才要出门,刘爱宝赶到,她是听曹萍说孟谨行回来了,才赶过来汇报工作。
  “长话短说,我现在要出去。”他站在门口说。
  “县委临时通知,周一天马景区奠基典礼,肖老大没时间出席,市领导也不出席。”刘爱宝说。
  “什么时候通知的?”孟谨行惊讶地看着她。
  “就你飞回来的那段时间。”刘爱宝说。
  “有说原因吗?”他顿一下补充道,“我是说市领导。”
  “没说。”
  孟谨行只好退回办公室,给荀志刚挂电话。
  荀志刚虽然接了,却说正有事,回头联系,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孟谨行看看话筒,“啪”一下重重搁下,打韦霞的电话,说方不方便让他跟邝阳说两句?
  韦霞立刻说:“他去县委开会了,肖老大昨天提前走了,新书记还没到,县里的工作暂时由姜德才负责,正一起讨论明天天马那个典礼的说话口径……”
  孟谨行这才知道,肖云山提前离任,邀请市领导出席典礼一事也交给了姜德才,姜德才请的是姜佑才和汪实秋。
  所以,不是市领导不来,而是没请一二把手。
  他随口问了声,“志刚是接着跟新书记吗?”
  “你出差第二天,他已经调过去跟姜德才了。”
  荀志刚当了姜德才的秘书?
  孟谨行感觉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第167章 中连环套

  孟谨行放下电话想了想,朝刘爱宝挥了挥手,等她出门,他给胡云舒打了电话。
  “听说你去燕京了,顺利吗?”胡云舒接了电话问。
  “挺顺的,只要这边的手续办全,那边基本没问题。”他说,“胡秘,天马明天典礼的事,书记知不知道?”
  胡云舒点头道:“知道。”他顿了一下说,“肖云山离任前陪付成名来见过葛书记,当时没有决定是否参加。正好翁市长昨天与葛书记商讨工作的时候,说到要去长丰调研,葛书记便请他代为出席典礼。”
  召开在即,市zhèng fu一帮领导暗中都较着劲,孟谨行没想到一个开工典礼,也让翁灿辉、姜佑才、汪秋实仨人使上了劲。
  弄清原委,他知道这事他使不上劲,也不能使劲,唯一的办法就是装糊涂。
  正想道谢挂电话去见包天龙,又听胡云舒说:“明天正好是夏书记到任,组织部张部长会亲自陪他下来,估计也会直接到下湾。”
  “张部长?”孟谨行印象中市委组织部没有姓张的部长。
  “噢,他也是周末刚到任,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莱阳的张闻达县长?”
  孟谨行恍然,“有过一面之缘。”
  组织部长亲陪赴任,本是一种重视行为。
  但是,张闻达在县处级干部中虽为老资格,长丰又是他的老土地,但要说到作为市领导,他目前的级别毕竟还低,尽管组织部手握重权,说到底他现在还没补选常委,就算入了常,也是排位在后,要想镇住长丰这帮曾经与他平起平坐的老家伙,不太容易。
  看来,明天的奠基礼又是一场连台好戏。
  ……
  孟谨行到茶楼,包天龙已经喝了一壶茶,看他匆匆赶到,忙招手让服务员另沏一壶。
  “不用这么麻烦,就这续上水就成。”他向来不讲究喝茶,让服务员添上水,就让对方离开。
  包天龙笑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讲生活品质,你倒好,从头到脚都一副土鳖样,既对不起你这一副帅气的皮囊,也有负你一腔经纶,说出去没人相信你是燕大高材生。”
  “呵呵,知识这东西装这儿,”他指指自己的脑袋,“别人知不知道无所谓。至于相貌,嘿嘿,男人不靠这个闯天下。”
  包天龙点头大笑,“这话倒合你身份!找我什么事?”
  孟谨行与包天龙一直是神交,平时最多开会撞上,前两天带他见夏明翰也是几个人一起在场,像这样单独见面还是头一次。
  所以,包天龙把话问出来,孟谨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以包天龙耿直的xing格,未必就会把曲素素的事告诉他。
  包天龙看他神情犹豫,不禁一笑,“还是我猜猜吧!你想问曲素素的事?”
  孟谨行立即笑了,不愧搞纪检监察的,识人读心有一套。
  他点点头,“方便的话,还请告知一二,毕竟她现在是我这儿的工作人员。”
  包天龙挑挑眉道:“没什么不方便。说起来,这事还是因你而起!”
  “我?”孟谨行愣了。
  “《西南环境报》那篇报道。”包天龙说。
  谨行轻吐一声,钟辉说这事跟曲素素有关时,他几乎不敢相信。
  “肖书记走前,亲自给何书记下的指示,严肃处理她的违纪行为。”
  包天龙此言一出,孟谨行立时变sè,脱口问:“真是肖书记下的指示?”
  “对啊,我当时也在场,有什么问题?”包天龙疑惑地打量孟谨行,看着孟谨行yin沉的表情,他突然补充道,“不过,曲素素到现在什么也没有说,除了哭还是哭!”
  呵呵,不哭有鬼了!
  孟谨行亲身领教过肖云山的弃子行为,对他再次做出同样的事,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但他肯定,曲素素内心的打击一定不小,甚至很可能世界观就这么坍塌了。
  韦霞在电话里乍告诉他肖云山提前离任时,他还一直在想其中的原因。
  现在看来,问题还是出在报道这事上。
  出席奠基礼这种事,对于现在的肖云山来说,有与没有都不会再被记上功劳薄,倒是每晚一天走,都有可能被人盯着他的动向,尤其报道的事被揭开,就算有曲素素顶雷,肖云山要想把责任一肩卸掉也不现实。
  不过,从包天龙的语气来看,无论陈峰,还是钟辉,甚至石祥,都没有把肖云山与曲素素一起把报道送到都江这件事告诉包天龙。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大家都觉得影响已经及时控制,反正肖云山正要离任,让曲素素承担错误就足够了。
  孟谨行的心里很是窝火,肖云山一系列的行为,已经不是谋事功的概念,而是人品问题。
  但是,即使石祥这样嫉恶如仇的老干部,也有因为人情蒙上眼睛的时候,遑论钟辉之类与肖云山相交多年的朋友?
  他们能及时一起去都江阻止影响面的扩大,已经充分体现了他们内心正义所占据的上风位置,现在保持沉默则是给肖云山留份面子。
  “你好像知道点什么?”包天龙试探着说,“这是如果一直这么着,我们也该出报告了。不过,我总觉得她瞒了什么。呵呵,女人肯背这种事,只有一个原因。”
  孟谨行无声望着包天龙。
  “感情。”包天龙说,“你有没有觉得她和谁特别亲近点,又或者说,这篇报道出来,对谁最有利?”
  孟谨行想起肖云山第一次向他介绍曲素素时的表情,当时只觉得肖云山的表情非常柔和,透着温暖,现在想来确实不该有这样的表情出现在肖云山脸上。
  这样一想,他又觉得肖云山似乎不该让曲素素背黑锅。
  但他马上意识到,包天龙话里有话。
  肖云山搞这篇报道,埋的地雷之一就是帮孟谨行算计方天岳。
  如今,报道被搅黄,肖云山不可能再从报道上捞到任何好处。
  由于报道中一再提到凤山镇工作上的失责,反衬出示范区对辖区环保工作的重视,以至于反倒是他成了最终受益者。
  孟谨行背上渗出密密的冷汗!
  难怪肖云山要他好好动脑筋分析一下!
  这是个连环套啊!
  肖云山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孟谨行与他保持一致,那么俩人一起获益,如果孟谨行坚持揭穿此事,那么无论报道所反映出来的最后获益者,还是孟谨行作为报道内容提供者曲素素的领导,他都会陷入有嘴说不清的状况!
  在这个套里,曲素素是肖云山最后脱身的屏障,同时又是留给孟谨行的陷阱!
  包天龙的问题就表明,监察局怀疑曲素素替他背了黑锅。
  这也是为什么包天龙一下就猜到孟谨行来意的原因。
  他不由在心中一遍遍骂自己太自以为是了,肖云山能在接连的打击中屹立不倒,岂是自己用一腔正义可以把真相大白天下的?
  这是一个教训,深刻的教训!
  孟谨行的沉默令包天龙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犀利,“你是曲素素的领导,要不安排你们见一面,看看能不能帮我们做做工作?”
  孟谨行对包天龙的为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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