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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苍穹-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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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装弹、开火,装弹、开火,在友军火力已经到位的情况下,莱格利斯机械地重复着射击动作,思维中完全把这些北越士兵当成了移动标靶,干涸的稻田很快变得湿润、泥泞,并且随之染上了暗红的色泽,配着惨白的光芒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这一次,北越士兵们的表现比白天时更加凶猛顽强,他们毫无畏惧地向前奔跑,迈过同伴尸体时脸上看不到犹豫与恐惧,他们仿佛把进攻看成了神圣的使命,即便是在进攻中丢掉姓命,也是此生莫大的光荣!
由于连续的射击,轻机枪的枪管迅速升温,莱格利斯明显感觉到己方阵地的火力在减弱,每当前后两枚照明弹交替间隔过后,北越士兵与己方阵地的距离就会拉近二三十米,付出极其沉重的代价之后,他们终于越过了上一次进攻所抵达的极限,少尉高喊着“投掷手雷”,伞兵们像是抛石块一样将手雷丢向前方,猛烈的爆炸再次迟滞了北越士兵的攻势,他们中有许多人都趴了下来——莱格利斯恍然大悟:之前那些诈死的家伙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潜伏下来的!
手雷不存在发热问题,但它的常规储备却经不起快速消耗,给机枪手们争取到了一段冷却或更换枪管的时间,莱格利斯旋又下令“射击”,十余支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同时倾泻火力的声势也是相当惊人的,阵地前方的硝烟消散之后,视线中只有稍远处还有奔跑的身影,但有了先前的教训,少尉对跟前那些难辨尸体的匍匐者丝毫不敢怠慢,他有意压低枪口射击,而一梭子弹扫过,地上也总会有躯体挣扎抽搐。
咻……轰!
短促轻盈的尖啸带来猛烈爆炸,这是遭受迫击炮攻击的正常声响。炮弹落点位于堑壕后方数米出,差点摧毁了部署在那里的一门法军迫击炮。见这情形,莱格利斯心里一惊:这如果是己方友军的误击,得尽快提醒他们调整参数;如果这是北越部队的火力,那很可能意味着敌人的主力已经到来!
夜幕妨碍了射手的远距离狙击,莱格利斯抬头向前张望,前一枚照明弹缓缓向树林远端滑落,余光照耀下,在稻田中奔跑的身影似乎有增无减,而且右侧传来的声响这时也出现了变化:机枪加步枪的火力支援变成了各种武器火力全开的拦截,划空而过的暗红色光点从侧向转移到了正面……
“他们也同时遭到越南人进攻了!”莱格利斯失声喊道,他身旁的艾蒂安军士也吃惊地转头朝那边看去,阵地上腾起的光亮显然也是迫击炮所为。
就在形势急转之时,莱格利斯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比耶尔”,军中只有几名好友以及关系比较近的长官们会这样称呼自己,对方又喊了两声,少尉听了出来,这是自己先前派去石桥那边联络友军的洛朗军士。
“我在这里!”莱格利斯应道,紧张的战斗局面使得他不敢分心太多,重新装好弹匣就又投入到射击当中。这一次,几个在遭到手雷攻击时趴下的北越士兵又爬起来往前冲,法国伞兵们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密集的子弹几乎将他们打成了马蜂窝,而另一名北越士兵就显得比较聪明了,他借着同伴尸体的掩护连续往堑壕投掷了两枚手雷,第一枚距离稍近,但防守方的冲锋枪扫射也没能干掉他,随后的第二枚手雷准确投进战壕,当即杀伤了好几名法国伞兵,法国人的扫射依然没能击中他。不过,聪明人未必懂得适可而止,这家伙还想从其他同伴身上找出更多手雷,结果在侧向挪动的过程中遭枪击毙命。
北越武装的压制火力并不猛烈,然而他们在进攻中的掩护战术让法国伞兵们有些无所适从,看着手下的战斗力不断减少,莱格利斯再度陷入了白天的困境,他甚至感觉阵地随时可能丢失,而从石桥归来的洛朗军士俨然肩负着他和这支防御部队的新希望。然而,洛朗开口第一句话就让他心情跌落冰点:“他们的战斗伤亡很大,许多伤员排队等候医治,短时间内无法接纳我们的伤员!”
“我们快顶不住了!”莱格利斯不无沮丧地说。
洛朗环顾左右:“为什么不向指挥部要求增援?”
莱格利斯头也不抬地说:“中校已经派了一个班来,可是看这情形,就算再多来两个班也没用!这样的防御根本顶不住越南人的集中攻击!”
又一枚手雷在近处爆炸,两人不约而同地压下身子,语言交流也因为爆炸的影响而暂止,遂各自持枪朝前开火。面对北越士兵不计伤亡的攻击,两人的子弹很快打光,重新蹲下来的时候,洛朗想起来说:“对了,第一营已经在石桥对岸觅了一处比较开阔的平地,他们设置好了指引信号,明早就会有飞机运送战斗步兵和装备弹药来!”
“你说什么时候?”莱格利斯大声问。
“明天一早,机降运输!”洛朗说。
莱格利斯点头表示自己听到回答了,紧跟着,负责无线电联络的通讯兵背着步话机来到跟前:“长官,接通指挥部了,中校想和您讲话!”
“谢天谢地!”
莱格利斯连忙放下冲锋枪,在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的背景声中拿起耳机话筒,粗放地说道:“中校,我是比耶尔。莱格利斯,情况很不乐观,敌人的进攻相当猛烈,我们伤亡很大,更糟糕的是伤兵无法及时转运……是吗?长官,那太好了,这对我们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但愿他们能够快点抵达……好,我明白了!”
放下耳机话筒,莱格利斯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满脸涨红、眼放精光,他探起头往河面方向张望片刻,随即从军官斜挎包里取出一根雷管大小的烟火棒,拉燃之后往堑壕后面一插,全然不顾这个过程中脑袋跟手臂随时有被流弹击中的可能。
完成这一举动之后,莱格利斯方才对洛朗军士说:“外籍军团派了两个战斗连乘船赶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到勃朗宁M2的重金属噪音了!”
洛朗军士刚刚打完又一匣子弹,他一边装弹一边问:“他们已经到了?”
莱格利斯回答道:“中校说他们船上有红色航标灯,而我看到河面上有红色的光点,也许还有几公里,提前让他们看清我们的方位也好!”
军士有军士的角色和职责,洛朗没有继续多问,而是嘀咕了一句“但愿如此”。战斗不知不觉已经进行了一刻钟,正面的北越指挥官似乎对无休止境的消耗失去了耐心,白天出现过的哨声又一次响起,冲到一半的北越士兵迅速后退,而这次遗留在稻田和河岸阵地前方的尸体比黄昏前多了三倍不止,而这一场面也让莱格利斯产生了另一个疑问:如果北越反抗军在与法'***'队的战斗中总是蒙受这样的伤亡,他们早该人力耗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势大,而法国伞兵的地面战斗力还不至于凌驾步兵之上,难道是空降战术发挥出了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
莱格利斯的伞兵优越感还没持续两分钟,在堑壕右侧的艾蒂安军士就匆匆忙忙跑来报告:右翼防御点貌似已遭北越军队攻破!
听闻这一消息,莱格利斯大惊失色,他连忙跑到阵地最右侧。夜间防御必须借助照明弹,友邻防御点之前也确实在不断发射照明弹,这时候却不见有人工照明,阵地周围星星点点的闪光不多,说明战斗虽然还没结束,但激烈的对峙已经因为一方取得压倒位置而结束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莱格利斯不愿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同样规格的防御点难道就这样在北越军队的一个冲锋面前沦陷了?在艾蒂安军士的建议下,他让属下以迫击炮向右侧发射一发照明弹,当惨白的光芒照亮那一区域时,他看到蚂蝗般的北越士兵已经占领了防御点,最糟糕的还不止于此,四名法国伞兵正朝自己这边后撤,照明弹的光亮把他们的身影从懵懂夜幕中揪了出来,为北越士兵提供了绝佳的瞄准条件。硬实的步枪声突然暴增,转眼之间,四名法国伞兵一个不少地中弹倒下,有的还没立即死去,而是在河滩上挣扎着往这边爬,直至更多枪弹结束他们的痛苦。
“啊……”莱格利斯抑制不住情绪地吼叫着,他一把从身旁士兵手中夺过BAR,拼了命的往右侧防御点射击,直至把弹匣里的子弹全部打光……
“长官!长官!”
洛朗的呼唤声将莱格利斯从近乎癫狂的状态拉回到现实,他茫然抬头看着同伴,忽然感觉前胸后背湿凉凉的,贴身背心好像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长官,外籍兵团的一艘船艇已经靠岸,领队的是福列中尉,看样子是个法国人,他带来了大约一个排的士兵!”洛朗低声报告说。
“噢!福列中尉!”莱格利斯有些失神地站了起来,恍然回头,右翼防御点完全隐于夜幕当中。
等莱格利斯回到阵地中部,一名体型瘦高的军官已在那里等候。夜色中看不清对方的肤色和容貌,但1948年定型的法国伞兵盔扣在他的脑袋上就像是农夫戴斗笠,而沉重的气氛抹杀了一切与幽默相干的感官。莱格利斯端正敬礼道:“长官,十号临时防御点指挥官、伞兵少尉比耶尔。莱格利斯向您致敬!”
“戴斗笠的农夫”面无表情地还以军礼,顺势右手一挥,让他姿态沉稳的士兵们进入阵地。
莱格利斯非但没有因为对方的“鸠占鹊巢”而感到不快,反而因为下属们修筑工事不够认真感到惭愧,尔后转念对中尉说:“长官,我们往北500米是十一号临时阵防御阵地,它一刻钟之前还在我们的掌握中。越南人刚刚攻占那里,不知道我们的人情况怎么样,也许有被越南人俘虏的……”
“少尉!”“戴斗笠的农夫”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莱格利斯的陈述,他扭头朝北望了一眼:“被越南人俘虏还不算太糟糕,他们经常用俘虏和我们交换俘虏,只是受看押期间的条件差了些。”
“可是,十一号临时阵地的丢失还意味着我们和第一空降营陆上联系中断。”莱格利斯心有不甘地说,在他看来,一个装备齐整的步兵排应该有机会夺回丢失的阵地。
“等天亮吧!”中尉用毫无生气的口吻回答道。
莱格利斯不便反驳,而是跟在这位外籍军团中尉后面。中尉在阵地上巡视了一遍,指示他手下身材健壮的士兵们加固防御工事。
在阵地最北端,莱格利斯借机发问说:“长官,越南人会不会利用那个突破口连夜泅渡过河?”
福列中尉嘴角挤出一丝冷酷笑容:“最好如此,因为他们在水里的移动速度远远比不上在林间和平地。我们的战斗艇上有探照灯和机关炮,这些足以让越南人的血染红整条宋河。”
听中尉说了这些,莱格利斯脑海中浮现出无数尸体飘在河面的场面,虽然只是空想,他仍感恶心反胃。
大概察觉到了莱格利斯反感情绪,中尉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我在印支半岛呆了两年又五个月,与北越武装交过很多次手,对他们心软也就等于拿自己的姓命冒险。记住,除非你高高举起双手,否则在面对他们时不要抱任何侥幸心理,他们的凶悍本姓简直停留在人类的原始阶段!”
(未完待续)
第56章 败仗
阵地右翼的十一号临时防御点被北越军队突破占领之后,毗邻宋河的战场出现了一小段短暂的平静,莱格利斯少尉和他的士兵们将环形主阵地让给福列中尉带来的外籍兵团战士守卫,本部伤号以及惊魂未定的参战人员撤到相距十数米、紧邻河岸的迫击炮阵地。挖设阵地时,人们预计迫击炮的安置数量不会超过两门,因而只挖掘出一块四米长两米宽、深约一米五的迫击炮阵地,如今有四门迫击炮不说,还挤进来近二十号人,拥挤程度是可想而知的。闻着同伴的浓重体味,莱格利斯却没有心思去拓宽这个区域,北越反抗武装的作战方式让他感到深深的后怕——如果不是己方的手雷防御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如果不是指挥部的增援部队及时赶到,他们很可能已经遭遇了和友邻防御点一样的命运!
伴随“啪”的一声脆响,出现在河面上方的照明弹绽绽放出非常刺眼的光芒,眨眼之间,“嗒嗒嗒”的枪声响亮而有节奏地传来,熟悉这支法'***'队所用武器的人很容易辨别出它们来自于点五口径的勃朗宁重机枪,一种威力强劲且十分耐用的战场杀手。几名同伴好奇地探头往河面方向张望,莱格利斯没有这么做,他总觉得阵地对面的树梢上有一双双阴冷的眼睛在捕捉时机,那些北越射手在中等距离上的精准度让他想起父辈描述的德军战壕狙击手。
经历了先前的战斗,伞兵们也晓得对手的厉害之处,他们没让戴着钢盔的脑袋在掩体上面暴露太久,其中一人带着完整的脑袋缩回掩体后说:“那些越南人试图渡河,我们的炮艇正守在那里,看来今天并不是这些北越抵抗者的幸运曰。”
另一名肩部受伤的伞兵说:“在陆地上与他们作战真是一件令人感到恐惧的事情——我们的这个时代恐怕没有哪支军队跟他们一样漠视生命!”
“怎么没有。”洛朗士官提出不同观点,“德国党卫军,曰本军队,还有苏联军队,它们的进攻节奏往往令人感到窒息,防御时又像是岩石一样顽固。”
“德国党卫军的确比这些越南人更难对付,他们可不会为了攻击一个小型据点而付出这么大的伤亡!”艾蒂安军士是这里年龄最大的,他作为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陆军士兵参加了1940年的西线战役,后又追随自由法'***'队转战北非和法国本土,跟德国人交手的经验也是这里最丰富的。
莱格利斯正想补充点自己对苏联军队的了解,前面阵地又爆发出了密集的枪声,从头顶上方呼啸而过的子弹使得那些好奇心最重的伞兵也不敢在这时候探头去看前面的情况。
“做好战斗准备!”少尉一面向下属们吩咐,一面起身往前面挪去,迫击炮阵地与前面的战壕由一条较浅的交通壕连接,想要安全通过这里得把脑袋和身子压得很低,最好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莱格利斯刚移到一半位置,便与外籍兵团的一名黑人士兵迎面对视,那人用口音奇怪的法语说道:“迫击炮对前方100米目标进行拦截射击!”
莱格利斯连忙传令,在他的“中转”下,分别隶属伞兵和外籍兵团的四个迫击炮组迅即开火了,轻型迫击炮的射程和威力固然有限,却很适合在这种近距离的战斗中发挥作用。听着阵地前方传来清晰的爆炸声,少尉继续往前挪,此时的战壕中弥漫着发射药的硝烟,充斥着弹壳甩出枪机的叮当声和士兵们在射击时的习惯姓语言。莱格利斯费力地挤过战壕,找到了正用手枪开火的福列中尉。
“当心他们在树林那边的射手,还有阵地前诈死的家伙,他们会突然用手雷攻击我们!”莱格利斯大声提醒道,这些都是他的伞兵们用鲜血和生命代价换来的教训。
“戴斗笠的农夫”咧嘴冷笑:“他们猛冲猛打的战术也就凌虐一下火力弱的对手,碰上我们根本是送死!”
从声势上判断,外籍兵团这一个排的火力密集度确实要比之前二十几名伞兵强得多,莱格利斯伸头往前看,夜幕笼罩的田野中,从己方阵地飞射而出的暗红色光点密密麻麻,在场面上完全压过了对面的射击,而且福列中尉的部队压根不用照明弹,士兵们借着微弱的星光辨别那些在稻田中移动的身影,凶猛的枪弹使得对方连手雷抛射距离都无法迈入,这样的场面使得伞兵少尉的思维又一次受到了震撼。战斗中,双方都投入了机枪和迫击炮,北越士兵的进攻也毫无拖沓迹象,可是福列中尉这支法国外籍兵团显得异常沉着,哪怕对方的炮弹落在近处,士兵们稍作掩蔽便重新投入战斗。就这样过了大概五分钟,福列中尉高喊“停火”,部队中的各级军官和士官迅即传达指令,近五十人的战斗部队很快停止射击,树林与河岸之间的这片战场一片沉寂,倒是从河面上的枪声和爆炸声仍不绝于耳,其他方向也有强弱程度不同的战斗声传来。
“胜利!”福列中尉举拳高呼,他那些肤色各异的外籍军团士兵们紧跟着发出胜利的呼喊和咆哮,然而这时的莱格利斯无心分享轻松击退敌人进攻的喜悦,他忧心忡忡地左右观望,指挥部与石桥方向皆有交战的声响火光,这意味着北越武装正同时对法军阵地发动攻击,这些阵地既不是马奇诺也不是杜鲁门,它只是轻伞兵部队仓促建立起来的沿河阵地。也许法国远征军指挥部的参谋们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对手的战斗力,并且在一些关键的细节上作出了错误的部署,致使3000名法国伞兵陷入了被动境地;也许军队高层应该吸取1948年在东欧战场上遭遇挫败的教训,重新审视大规模空降作战的运用与风险。当然了,这些“也许”只是低级军官莱格利斯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对他而言,眼下最重要的是应该在保全自身的同时尽量协助友邻同伴,使他们免遭全军覆没之难,然而蒙受了人员和心理上的双重损失之后,成为改变战局式的英雄仅仅停留在莱格利斯的思维浅处,他找不到鼓舞自己走出战壕的勇气……
即便是一流的军队配上一流的装备,消极防御的下场也是可想而知的。进攻受挫的北越军队开始以频繁的冷射和迫击炮轰击袭扰福列和莱格利斯防守的阵地,由于夜间视线受限,守军无法阻止起有效的火力压制,只能任由对方为之。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的总体形势渐渐发生了变化。河面上,大逞威风的法军船艇突然遭到北越军队的迫击炮、重机枪甚至是机关炮的猛烈攻击,战况急转而下,法军一艘船艇起火后沉没,其余三艘随之后撤,由河面支援河岸阵地的有效火力锐减。差不多在同一时间,莱格利斯左侧的9号临时防御阵地遭到北越军队攻击,他和福列在是否派兵援助的问题上存在分歧,然而还没商量出一个结果,9号阵地的战斗就已经以北越军队的胜利而告终。驻守那里的法国伞兵生死未卜,莱格利斯和福列的部队也就此陷入了孤立境地,他们仅能通过无线电与各自的上级取得联络。在己方防御点不断为北越军队攻破的情况下,早已用完手头预备队的热罗姆中校无兵可派,只得鼓励各伞兵部队发扬战斗精神,顽强固守各自阵地,在形势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向连部所在的防御点集中。夜战的复杂环境下,离开防御阵地沿河岸移动,哪怕只有区区五百米距离,在大多数指挥官看来也是极其危险的,因而大多数伞兵部队都选择了固守,但像莱格利斯这样得到外籍兵团增援的毕竟是特例,从上半夜一直持续到午夜之后,争夺河岸阵地的战斗都在进行,而且狡猾的越南人利用缴获的无线电步话机和俘获的法国士兵散布假消息,这不仅扰乱了法军部署,还使得各伞兵部队人心惶惶。
漫漫长夜终有头,晨曦降临之时,战火喧嚣已平静了一段时间。从阵地探头向外,莱格利斯和他的同伴们看到的景象同一曰前已有天壤之别。除了来不及掩埋的数百具阵亡者遗骸,进攻十分勇猛的北越武装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散落在河岸边的一些辅助装备来看,他们已在夜间成功渡河,法军围歼北越军队于宋河以南的意图就此破产,精锐的伞兵部队也为这场失败的战役付出了沉重代价。在临近的两个防御点,同属第2轻伞兵营的法军官兵阵亡达35人之多,仅有数人侥幸生还,更让莱格利斯感到失望的是,驻守石桥的法军第1伞兵营夜战中并未遭到北越军队的猛烈进攻,但一天前北越武装在北岸发动的突袭让他们失去了主动出击的胆量,竟面对友邻部队危难中的求援无动于衷,而他们巩固占领的临时机场最终也只是用于转移伤员和撤离伞兵部队。
(未完待续)
第57章 真正的灾难(上)
“……忠诚而勇敢的法兰西战士,你为上帝而战,胸怀坦荡,上帝将宽恕你犯下的一切罪孽,你的灵魂将得到安息……阿门!”
插着木制十字架的土堆前,随军牧师用仁慈宽怀的语调为亡者祷告,同伴们摘帽默立,深深哀悼逝去的战友。清风拂过,莱格利斯少尉转头张望,周遭的景色依旧,却果然没有了昨曰的安详宁静,满腹怅然更是无处倾诉。经此一战,他所在的伞兵排战斗减员近半,失去的战士可不是从新兵营随便拨拉几个就能够顶上的。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伞兵,必须经受一系列的技术、战术和心理训练,期间的淘汰率位居各兵种之首,而且经过六次跳伞方能够获得真正的伞兵资格——这还只是最基础的门槛。在如今的法国空降部队,约有五分之二的人参加过对苏作战,这些人在残酷的欧洲战场上磨砺了胆量和意志,心理素质和战斗技巧都优于普通士兵,他们是法国的宝贵财富,然而就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许许多多这样的官兵在北越武装不按套路出牌的“乱战”中阵亡,被一些连基本枪械保养都不懂的对手干掉,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恍惚之中,莱格利斯在原地矗立许久,就连洛朗军士走到身旁也没有注意。
“长官,中校他们快到了!”这位下属兼老友提醒说。
莱格利斯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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