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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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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着,一双人影渐渐倒在夕阳下,夕阳、远山、林梢、晚霞、枯黄的草地、华美的马车、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匹皮毛缎子般光滑油亮的黑马,交织成一副立体的、有层次的美丽画面,温柔的风拂过这画……马儿啃啮着地上的干草,吃净了嘴边的草,它便会信步向前挪几步,于是车子便在林间时停时走、漫无目的,哪里草株茂盛,车子就会向哪儿行去,车上的主人却不管它。
九翟冠太碍事了,不等杨帆去摘,李令月就先把它摘了下来,让一头青丝瀑布般洒落。信手丢到一边的九翟冠磕在车板上,金凤弯了,明珠蒙尘,却根本没人顾得上看它一眼。
革带、大带、霞帔、大衫裳,连裳鞠衣、素纱中单、蔽膝、结绶、垂挂……,里三层外三层的衣饰终于把杨帆弄蒙了,俏郎君不算是“善解人衣”的行家,那内衣外衣、大衣小衣和各种革带、飘带在他手里成功地纠结在一团,把太平公主裹成了一颗粽子。
这颗“粽子”就像被一个不懂如何吃粽子的顽童扒了一半,粽衣半角,这里露出一点嫣红,那里现出一痕雪白,虽然看得见,偏就吃不着。
羞合双眼,任君施为的太平公主张开眼睛,先被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忍不住“噗嗤”一笑,再一看郎君懊恼不已的样子,善解人意的公主殿下便忽然一挺腰杆儿,像一尾上了钩似的鱼儿,跃起身来把郎君扑倒,再度纠缠成一个。
口齿相交,唇舌相缠,香津半渡之间,太平公主的一双巧手已然不知不觉间宽去了郎君的衣衫。这回换了杨帆倒下,裹得粽子一般的太平公主就坐在他的身边,用那水汪汪的眼神睨他一眼,便带着一脸甜笑俯下了身去。
温热糯湿的感觉骤一临身,便让杨帆身子猛颤,魂消云外!
太平公主真是爱煞了这个小郎君,恨不得把他和一口水整个儿吞到自己的肚子里去,于是她就一口一口地努力地吞。可惜郎君是无论如何也吞不下去的,结果一个吞吞吐吐,一个“死去活来”。
夕阳似乎也感觉到害羞了,羞得它的脸庞越来越红,最后终于捂着脸,把自己藏到了远山之下、林木之后,只从指缝里露出一线光茫,瞄着那让它想看又不敢看的激情画面。天地陡然黯淡了刹那,代之而起的是太平公主一吞一吐间唇齿之间展露的风情……不知什么时候,一阵猛烈的裂帛声响起,引得低头吃草的马儿惊讶地抬起头,目光所及,林中静寂一片,什么都没有,马儿放心地低下头,继续啃它的草。片刻之后,车厢里面传出一声惊呼:“天呐!还缠了这么多层白叠布!”
然后,是一阵销魂蚀骨的妖娆笑声:“郎君这么有力气,接着撕嘛!”
男人气极败坏的声音声音显得好没风度:“这怎么撕得开?你快起来,脱!”
马儿听不懂,反正不是“驾、喔、吁”,那就跟它没关系,它只管继续啃它的草。可是片刻之后,车子就像驶到了山间碎石小路上,开始颠呀颠、摇呀摇,辕套一松一紧地动起来,让它低头吃草的动作很不舒适。
很久很久以后,英俊的黑马被牵进马棚的时候,很懊恼地打了一个重重的鼻息,把马棚里一匹凑过脑袋来想跟它亲热亲热的漂亮母马吓得赶紧挪开了头。黑马先生很不开心,这一晚它进食的过程都极不顺利,这林间的路真的是……“太颠簸”了!
※※※※※※※※※※※※※※※※※※※※※※※※一个清瘦汉子骑着一匹黄骠马,在夜色苍茫中赶到了洛阳城。
没有人能看出“他”本来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就连她不曾拿出十分本事用心调教过的弟子天爱奴,都可以扮作一个苦心僧而不被任何人发觉,更何况是她这位师父。
古竹婷扮成男人是为了方便赶路。尽管她身子虽未大好,但是凭她的一身武功,却也不怕劫色劫财的剪径蟊贼,不过扮成男人,终究能减少许多麻烦,她急于赶到洛阳呢,如今终于踏进洛阳城,让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才感到一种疲惫。
她一路日夜兼程,赶到洛阳城下时,本以为会在城门洞里睡上一宿,等到天亮才能进城,谁知到了城下,她才发现城门洞开,长街上灯火通明,行人络绎不绝,热闹得就像元宵佳节一样,这令她很是惊讶。
古竹婷牵着马进了城,向一位领着小孙儿在街头玩耍的老妪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因为皇帝今日召开天枢落成大典,所以解除宵禁,与民同乐。
天枢,她也听说过,据说这是旷古未有的一根擎天巨柱,然而她沿着定鼎大街向远处望去,却看不到那根天枢,那根高达百尺的天枢已完全隐没在夜色之中,只有天枢顶端大放光明,仿佛悬在半空中的一团火焰。
那是直径三丈的一只巨大云盘,云盘之上托着一颗高有一丈、周围三丈的火珠,火珠的外壳打磨的极为光亮,白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辉同日月。而夜间,它的光彩也大为黯淡。
但是这颗火珠顶端是开了口的,空心的火珠里边注满了灯油,此刻那火珠已经点燃,大火熊熊,就似那火珠悬于半空,喷吐着怒焰。隐身其后的“天堂”之中,便是那尊巨大而威严的大佛。
此刻,明堂中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盏油灯都亮着,使那金光灿烂的巨佛清晰可辨。由定鼎门沿着四里长街,视线一直延伸过去,天枢顶端那颗熊熊燃烧的火珠正好处于佛像的眉心位置,这让那尊大佛也赁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古竹婷牵着马,一步一步缓缓前行,心头犹豫不已。
如果她是正常回京报到,那么她现在应该先去见她的顶头上司,正常情况下她来报到根本就不需要让宗主知道,她只需要向首领报到一声,等宗主有什么命令吩咐下来时,首领自会分派、安排。
但是这一次她伤未痊愈便急急进京,本就是为了向宗主禀报他还有一个亲生女儿,此刻正落在姜公子手中的消息,一路上她都没敢耽搁,如今到了京城,当然应该马上去见宗主,向他禀报消息。
然而,此刻正是半夜时分,街上的行人大多是不会知道一位天官郎中住处何在的,等她费尽周折打听到宗主的府邸所在,再赶过去时,只怕也就天亮了。就算她半夜顺利地找到宗主府邸,宗主也不可能马上有什么举措呀……古竹婷如此说服着自己,其实她只是有些忐忑。她对这位宗主的脾气禀性一点都不了解,而这个消息对宗主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事到临头,她难免就会有些怯见到杨帆,哪怕能拖延片刻,她也不自觉地为自己寻找着理由。
“我还是先去见见首领吧,正好了解一下这位宗主,等天明我再去见他……”
古竹婷想到这里,便翻身上马,缓辔驰去。
一念之转,她做了一件很妥当的事。
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母子连心,男人虽也疼孩子,但是一旦听闻此事,绝不会像女人那样不堪打击。杨帆今晚恰好不在府上,如果她此时登门,被小蛮知道她还有个亲生女儿落在姜公子手中,只怕从此要牵肠挂肚,日日以泪洗面,再也不见半分欢颜。
不等孩子被救回来,小蛮就得被折磨的形销骨立、瘦弱不堪。而这,还是最好的局面。古竹婷这一转念,无疑是把险险被推进深渊地狱的小蛮又给拽了回来。
当洛阳城的八百钟声次第敲响的时候,杨帆已衣装整齐,胯下骑马,精神饱满地出现在洛阳城头。他一直搞不清楚,男女欢好,明明是男人辗转腾挪、耕耘不止,为什么女人总是比男人还要显得疲惫的多,他起身的时候,亲爱的公主殿下还保持着昨夜酥软如泥的模样,两颊酡红,沉睡不醒呢。
马过安乐坊,前面就是修文坊,杨帆下意识地就向他来到洛阳后居住的第一个坊看去,或许这一抬头,就能看到一个熟人呢。
他真的看到了一个熟人,不过这个熟人不是从修文坊里出来的,而是从修文坊和安乐坊中间的建春大街走过来的,骑一匹白马,面如冠玉、眸似朗星,颌下三绺微髯,真真的一副上好皮相。
来俊臣!
来俊臣也看到了他,马上一勒疆绳,一对冤家立在了十字街头……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 女儿
来俊臣望了杨帆片刻,突然开心地笑了。
抛开来俊臣的学识和人品不论,单从相貌上来说,来俊臣丰神如玉,确是一个罕见的美男子,可是他这一笑,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邪异的气息,看得令人心头发寒,杨帆看到他诡异的笑容,心里头都很不舒服。
他并不畏惧来俊臣,论个人武力,他一根指头就能把来俊臣捏死,来俊臣的个人武力顶多是泼皮巷战的水准。论权势,他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天官考功郎中,而来俊臣只是一个合宫县尉,相差不可以里计许。
但是来俊臣陡然露出的笑脸邪气盎然,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的表情,杨帆也难免感到有点心头发寒了。
来俊臣的嘴角勾着,越勾越高,终于变成一阵纵声大笑,他双脚一踹马蹬,便向杨帆迎上来,拱手说道:“杨郎中,欣闻郎中高升天官府,可喜可贺呀,哈哈哈……”
一般的官员调动杨帆可能不知道,可是曾经在洛阳城搅起无数次腥风血雨,仅是宰相就不知折在他手中多少的来俊臣调动,杨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吏部已是尽人皆知,所以见他出现,杨帆并不惊奇。
他淡淡一笑,双手依旧抓着马缰绳,随意地答道:“来县尉终于得以调回京师,苦尽甘来,东山再起,才是可喜可贺呀。”
来俊臣把双手连摇,摆出一副极惶恐的模样来:“哪里哪里,来某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合宫尉,哪里算得上东山再起,只是圣人怜惜下臣辛苦,调任天子脚下,能过得安稳舒适些罢了。”
“哈哈哈哈……”
来俊臣方才说话的时候,不管是故作恭敬,还是又扮惶恐,脸上的表情都异常丰富,他不管扮出什么表情来,眼睛都在笑,嘴角都在翘,配着并不相衬的表情,显得莫名的诡异,直到此刻,终于忍不住又放声大笑起来。
杨帆听着他的大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听得出,来俊臣不是有意示威,也不是得意炫耀,他是真的高兴,可是杨帆真的不知道他和自己正说着话,突然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来俊臣笑不拢嘴地道:“下官今日刚刚到京,得先到洛阳府去报到,见过上官,才好走马上任。杨郎中,咱们有暇再聚,来某告辞了!”
杨帆点点头,眉头还是微微蹙着,看着来俊臣拨马离去。来俊臣骑马走开没有几步,忽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声来得急骤,消失的也快,中间停顿了片刻,又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大笑……杨帆忍不住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来俊臣怎么疯疯颠颠的?”
来俊臣一路走,一路忍不住地想笑,他也知道一个人骑在马上,这样突然地大笑未免显得怪异,可他就是克制不住。
刚刚一看到杨帆,一种莫名的喜悦就充塞了他的全身,杨帆是让他贬官同州的罪魁祸首,他的大仇家,他的大仇家现在还活的好好的,等着他亲手消磨,一想到有朝一日把杨帆扳倒,弄成他的阶下囚,任他用诸般刑具亲自折磨的场面,他就忍不住想笑。
再想到杨帆那位颇令他垂涎的娇媚娘子,来俊臣更是心花怒放,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异常,相反,他觉得自己的头脑现在异常的清晰,反应无比的敏捷,只不过……对于喜怒的控制力似乎有些差了。
管它呢,如今终于回了洛阳,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来俊臣一路走,一路笑,一直到了洛阳府衙,在照壁前面扳鞍下马,心中明白不可再无故大笑,强忍了半晌,把心中莫名的欢喜压住,这才整整衣冠,换了一副庄严肃穆的模样,举步向衙内走去。
他想着东山再起之后的威风,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如今只是一个合宫县尉,要如何才能东山再起。他想着要整治杨帆,却从来没有想过杨帆现在比他的官职地位高了许多,他要如何扳倒杨帆,他想的是扳倒杨帆之后对杨帆百般折辱的快乐。
来俊臣的精神一直都有点问题,但是表现于外的,只是比常人更残忍一些、更偏执一些、更变态一些,没有人察觉到他的精神不正常。从长安泼皮一举成为御史中丞,又从御史中丞贬为同州参军,这种大起大落之事进一步刺激了他的神经,可他并没觉得自己有任何古怪,除了他的妻子王夫人,别人也没发觉他有什么不正常。
杨帆望着来俊臣乐不可支地走远,眉头锁的更紧了。
当初他被来俊臣陷害入狱,来俊臣曾经胁迫过小蛮,想让她以献身于自己,以求丈夫一线生机。他知道来俊臣打过小蛮的主意,所以来俊臣今日有些反常的举动,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杨帆思索了一下,放弃了直接回衙门的打算,拨马便向自己的府邸赶去。
也算是关心则乱吧,杨帆已经进了福善坊,才陡然想起自己的家已经今非昔比,就算小蛮静极思动,想去南市看看自家的产业,明里有阿奴相伴,暗里有继嗣堂中高手护卫,也不怕会有宵小暗算。
杨帆自失地一笑,想想已经到了家门前,便回去看看也好,只是原想嘱托小蛮一旦出门要格外小心的话就不用说了。
杨帆到了自己府前,刚刚勒住马缰绳,身旁一名侍名便惊咦了一声。
他去金谷园时,携去三名侍卫,他这几名侍卫平素都沉默寡言,不喜言语,兼之性情沉稳,更没有一惊一乍的时候,是以听了那侍卫惊呼,杨帆忍不住睨了他一眼。
那侍卫连忙道:“郎中,前面那位姑娘……是咱们的人!”
杨帆身边这几名侍卫除了在极私密的场合,均不称呼杨帆为宗主,而是称呼他的官职,彻底把自己当成了天官郎中的侍卫,而不是继嗣堂的人。只是这一来,他就不好解说他看到的那人的身份了,所以语气顿了一下。
杨帆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就见一位身着青衣的俏丽女子,正向他的府门处一步步走来。
古竹婷已经洗去了易容药物,换了身寻常女子的服饰,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连马都没骑,直接按照从首领那里打听来的道路,步行赶来福善坊,这时刚刚走到杨府门前。
杨府门前矗着四位骑士,这情景何等显眼,古竹婷已经看到他们了,一见那明显是侍卫打扮的三个人,都是自己熟悉的“继嗣堂”中人,古竹婷马上便猜到了他们护持在中间的那个人的身份。
这个人,一定就是他们的新任宗主!
“好年轻!好英俊!”
这是古竹婷看到杨帆的第一眼,心中浮起的感觉。
显宗的上一任宗主姜公子并不英俊,但是他的气质、风度却总是给人一种挺拔如青松、皓洁如冰雪的感觉。隐宗宗主沈沐更是貌不惊人,甚至显得有些平庸,只有和他相处过的人,才会感觉到他由内而外的那种独特魅力。
相比于这两个人,杨帆从皮相上就占了便宜。
古竹婷只看了杨帆一眼,便不敢再抬眼打量,而是加快脚步向他们迎上来。
这时,那侍卫已经在杨帆耳边低语了几句,说清了古竹婷的身份。杨帆知道她此来必有事情,此处是门口,人来人往的不好说话,马上下了马,举步向府中走去,三名侍卫也都下了马,其中一人向古竹婷迎去。
昨夜举城狂欢,门子莫玄飞喜欢热闹,也偷空跑出去玩了半宿。家主人不在府上,今儿不用早起,莫玄飞一早回到府里,正在门房里补觉,忽听有人扣门,连忙趿上鞋子,衣冠不整地跑出来迎门。
角门儿一开,莫玄飞吓了一跳,赶紧站直了身子,唤道:“阿郎!”
杨帆没理会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只是摆摆手道:“把那女子带到书房见我!”便头前行去。
书房里面,古竹婷依礼见过了杨帆,把她要禀报的事情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杨帆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只以为这个女子带来了李太公或者世家其他什么长辈的重要消息要跟他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件无法想像的事情。
他不只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杨帆坐在那儿,不知道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曾几何时,他还孤苦伶仃,在这世上再无一个血缘亲人,一夜之间,他连儿带女都齐全了。转念再想到他的女儿已经落在姜公子手中,杨帆登时又有一种揪心的感觉……古竹婷偷眼瞄着杨帆的神情,时喜时忧,时怒时悲,却并无诘问她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方才杨帆得知就是她为小蛮接的生,已经向她郑重地道过谢,至于他的女儿落入姜公子之手,当初掳人的不是她,帮助姜公子带走孩子的也不是她,反倒因此害她险些送了一命,她还得担心杨帆喜怒无常迁怒于她,也真是难为了这个身手超卓的女杀手。
古竹婷期期艾艾地道:“属下……属下实在不明白,姜公子为何要匿藏起宗主的女儿,他……”
“我知道为什么!”
杨帆打断了她的话,微微闭了闭眼睛。他已经想起阿奴曾经对他说过的发生在华山绝巅的那一幕,想起了姜公子逼她跳崖的事情,两件事一联系,姜公子如此古怪的行止的真实目的便昭然若揭了。
可是弄清楚了姜公子的目的,不代表就能救回女儿,杨帆心乱如麻,全未注意到古竹婷的眼神蓦然一冷,手腕一颤,一枚飞刀便滑进了她的掌心……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 棋子
“姜公子这么做,是因为……我夺了他的女人!”
杨帆说完,又沉默片刻,“嘿”地一声冷笑,道:“只是他认为的应该是他的女人!”
古竹婷有些茫然,姜公子的怪异洁癖她是知道的,姜公子怎么可能会有女人?
发生在华山绝顶的一幕于姜公子而言是一种难堪和羞辱,所以除了姜公子的绝对心腹,别人并不清楚在那里发生过什么。古竹婷只是知道阿奴姑娘意外地死在了西域,并不知道姜公子曾在华山绝顶泄露了他对阿奴的感情。
杨帆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因为这个缘故,他……倒是不会虐待我的女儿!孩子,我一定要救回来的,不过,你记住,这件事再不许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我的娘子!还有就是,你从现在起不可以现身了,姜公子以为你死了,他的这个秘密已经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如果让他……”
杨帆骤然听说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而且女儿落入了姜公子之手,的确是方寸大乱,但是心中虽乱心神却未慌,他的头脑还很清醒,马上就想到绝不可以让小蛮知道这件事。同时,古竹婷也不可以再公开现身。
现在古竹婷继续保持已经“死亡”的状态,才不会引起姜公子的警惕,才不致于对他的女儿实行特别的看护,他要救回女儿才会容易一些。
杨帆紧张地分析完这一切,马上嘱咐古竹婷。他一抬头,就看见古竹婷黑亮黑亮的一双眸子,带着一抹危险的光彩,她的身材本来腴润柔美,袅娜如柳,这时却已微微绷紧,作势欲扑,身姿中充满了一种劲感与动感,仿佛一头马上就要扑下林梢的危险的猎豹。
杨帆看到古竹婷向他匆匆递来的眼神,马上明白过来,他的语气只是顿了刹那,便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如果让他有所防备,他一定会加强戒备,我再想救出孩子,就不大容易……”
“了”字还没出口,杨帆突然向古竹婷打了个手势,两个人同时向外扑去。古竹婷一脚踢出一只铁梨木的绣墩,“砰”地一声撞碎窗扉,紧接着身子就像一头真的豹子,用一种极优美、有敏捷、极凶猛的姿态扑了出去。
杨帆则脚下一转,奔向房门,到了门边,一把摘下了壁上的铎鞘!他方才急思对策,并未察觉外面有动静,但是古竹婷听见了。
这里是杨府,如果外面有仆役侍女走动,原也份属正常,但是古竹婷听到的声音分明是有人悄悄接近,从轻微至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就可以判断出来人是有意窃听,故意隐藏了形踪。
因此杨帆一抬头,古竹婷便向他递了个眼色,又向墙外一呶嘴儿,杨帆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一面继续说话以迷惑窗外的窃听者,一面寻个机会,和她一起扑了出去。
如今的杨府,不说是龙潭虎穴却也相差无冇几,来人居然可以瞒过明里暗里的诸多侍卫,一直潜到书房外面,那么来人的武功恐怕比之陆伯言也不遑稍让,杨帆哪敢大意,一脚破开房门,掌中剑便如一道闪电般刺了出去。
闪电在杨帆手中乍然一现,随即便凝如一道冻结的冰流,他手持利剑,渊停岳峙地定在那儿,不动了。
古竹婷紧随着绣墩扑出去,身形刚一穿出窗子,便在半空诡异地一旋,手中一柄飞刀就像猎豹锋利的牙齿,闪烁出噬人的寒光,与此同时,她的左手也握紧了腰带,作势要抽※出什么武器。
但是她的动作在她看清外面的人时也陡然凝住了,以至于以她如此轻灵敏捷的身法,落地时竟然发出“嗵”的一声。
“阿奴!”
古竹婷骇然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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