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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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只要不是现役军人，来到美军里面都是要当二等公民的。”

齐天林倒是一直老神在在，怀里抱着一支马萨达步枪靠在舱壁上养神，因为他自己的武器包还在巴格达向左那里呢，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在好几个地方都布上了点，俨然有点分公司的迹象了。

汤姆还是过来坐在他旁边，一双眼睛很有些疲惫：“手术做了一夜，我们也跟着搞审讯，累死人。”

齐天林不睁眼，笑着回应：“这也是你们的工作嘛，打仗才是我们的事情。”他不打听这些俘虏到底是什么人。

汤姆居然点头：“还是你们轻松，没有什么机构限制，出这么大的事情也就是打了一仗，我们起码要写一大堆报告，回头还要把你那个拍摄的手机视频拷贝给我……”

齐天林终于询问了一下：“既然你们都审讯过了，我们还要一起跟着到那个关押地做什么？”

汤姆解释：“上一次关于大使被袭击的嫌疑人，也抓了六个关押在那里，我们也是要一并审讯的，而且……杰森这次有点被吓着了，要求你们必须从头到尾的护送直到完全完成这次任务，毕竟也门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杰森就是那个主审的FBI工作人员，应该是这个三人小组的头儿。

齐天林都是第一次听说也门居然还有一个隐秘监狱，有点讪然：“哪里搞一个不好，你们非要到也门去，随便找个什么小岛不是简单安全得多？”就好像关塔那摩那样。

汤姆有点胖，擦着自己头上的汗水：“谁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嗯，那些部门操作的。”还是知道保密条例，涉及到不该说的下意识都会住口。

齐天林不刺探，就基本上一直抱着步枪闭目养神……其实这样的军用运输机的舱室里面说不上很舒适，有点闷，心静自然凉是这个时候最好的心理暗示。

可是这种平静的心态在齐天林跟随这个FBI小组和两名俘虏到达那座毫不起眼的监狱以后，就不得不打乱了。

关于这种黑监狱，为了获取情报或者敲开某些死硬分子的嘴，用刑是家常便饭，齐天林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只有身临其境，实地感受了一段这里的生活，他才是真的了解到所谓人性，真的是本恶的。

他们是直接降落在一个小型的军事基地，这里有一条简易飞机跑道，在这里驻守的是PMC，几乎都是美国人，没有高墙大院的监狱感觉，就是几栋两三层的平楼厂房一样，很不起眼的感觉，但是周围方圆几十里看上去都是荒漠。

这个国家本来就是一个比较荒芜的地方，这个基地就这样处在这里，水电是有的，因为距离海岸边倒是不远，四名PMC动手就把两副担架抬着进去，这时的齐天林还观察到汤姆甚至伸手帮其中一名伤员举了一下输液的袋子……

也许这些FBI内部是了解这些监狱的，所以这个三人小组对于已经在班西加挽救过他们的宙斯盾护卫小队更加信任，特别是齐天林在面对阿拉伯人时候娴熟的阿拉伯语，让他们格外放心，所以到达这里以后，他们紧锣密鼓的就开始了审讯工作，齐天林的承包商小队，就经常轮番给他们担当审讯护卫。

虽然不进入到审讯室里面旁听，就站在门外，齐天林也算是开了眼界……

演变也是有一个渐进的过程，开始三人的审讯还相对比较斯文，然后开始日夜颠倒，随着生物钟同样开始紊乱，审讯者和被审者都开始情绪变化，齐天林是眼瞅着汤姆这个貌似还算平和的白领上班族，逐渐开始沉溺到无所顾忌的审讯当中去。

不光是这三位审讯者，这个小小监狱的管理者同样是如此，当面对一群予取予求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囚犯，又没有任何法律约束力的情况下，这些囚犯真的是掉进了地狱。

整个监狱有大约一百多名囚犯，每四到六人关在一间只有通气窗的牢房里，所谓通气窗就是只有拳头大的一个圆洞，根本就没有可以用钢锯什么的锯开的窗户，每天也只能从那里传来的光线才能依稀判断天明天黑。

这种环境的黑暗不过是小儿科，这里所有人对于囚犯的态度才是一切的根源，齐天林他们到达的第一天晚上就见识了一场监狱守卫们的派对……

这些守卫在这个荒芜地带的PMC不知道是属于哪家公司的，但是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让齐天林觉得似曾相识，仅仅是因为无聊，他们晚上组织的这场派对就是随意的拉出两名囚犯要求他们斗殴，光着身子在他们用四个柴油桶围起来的拳击台上斗殴，一旦打斗的两人不够激烈或者不愿动手，他们就用电击棍招呼着催促……

就好像一群阔少用须子赶两只蛐蛐打斗一样，丝毫没有把囚犯当做是跟之一样的生物。

跟齐天林一起的PMC们也有点见多不怪：“以前我们在伊克拉的时候，某些部队的做法也差不多，你要知道，压力真的很大，有时候又真的很无聊！都不当人看的……”

汤姆他们显然也是有压力的，必须要尽快在囚犯身上榨取到有用的讯息，但是这些囚犯显然都是宗教极端分子，用齐天林的理解来说，这些具有高度信仰的人已经处于精神世界无坚可催的地步，他觉得用自己那些对付贪官的酷刑都未见得可以敲出什么口供来，对着这些人来说，越苦就好像苦行僧一样，就只是越享受那个过程……

所以审讯者开始无所不用其极，从开始的肉体摧残都看腻了，齐天林甚至惊鸿一瞥的看见一位审讯者拿着榔头和钉子把一个囚犯的阴囊给钉在了凳子上！当时他就觉得蛋疼不已……

水头套、噪音耳机、光线刺激等等各种精神上的冲击也用得频繁，经常都能听见里面传来囚犯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但是那种叫声里面似乎还带着一种反抗和坚韧的味道，显然审讯者还是很费力。

到后来甚至开始触及囚犯的信仰世界，强迫囚犯之间鸡奸，力求让这些宗教极端分子的信仰崩塌……

两名被抬进来的囚犯，随着伤势的略微好转，也被投入到各种各样的审讯和折磨当中去！明明之前都花费药力精力治疗的啊，汤姆来到这里的时候还帮忙提着生理盐水啊，齐天林也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拧动手边的电源开关，只见那个被缠住嘴的囚犯不停的在地上抽搐……

齐天林有时候真有一种无奈的愤怒，可这种愤怒感只觉得很无力，自己也无从说起，只是处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甚至有时候还能从一个处在胜利者的角度身份，感同身受，面对一群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的蝼蚁，人的思维模式真的会变化，向汤姆他们这种初级症状还只是为了某个目的这么做，到了那些看守的地步，仅仅为了无聊就可以完全抹杀人性的折磨别人……也许当年那些集中营里面的骇人听闻，也都是基于这样的一种心态吧？

整整十五天的时间，齐天林都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所能做的事情除了发出一个短信让苏珊把自己定位，就是把一支在仓库里面找到的AK步枪，偷偷的藏到某个监舍的床下，然后在每次提审接近某一个囚犯的时候，用袖子里的战刃，轻轻把镣铐割开一个缝隙直到只剩一点连接，一使劲就可以挣脱的那种状况……

只是到他走为止，这里都没有发生任何的暴动，这些被折磨得已经没有任何追求改变欲望的囚犯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

根本就未想过这件事。

第0376章小算盘

直到一架C27小型运输机到达这个基地，FBI的调查小组才算是结束了自己的使命，离开这里了，同机离开的还有齐天林的七人小队。

齐天林不知道调查小组最终的结论是什么，只知道这些袭击者都是来自周边多个阿拉伯国家的年轻人，都是属于在网络某些论坛里面非常活跃的反美主义分子，有人提议来示威袭击美领馆，就纷纷来了，显然是被某个组织给利用了，不然也没法解释很多人都是在邻国集结了一起偷渡过来，以及枪支武器都是有人好心提供的这些事实。

这都是齐天林这些天旁听到的只言片语串联起来的信息，也不知道这些情况会被这些FBI的工作人员解读成什么讯息，也许带回美国本土还有更多的情报分析人员来分析这些事实吧？

按照齐天林的预计，既然这三个调查员上了美军军机，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是那个三人组当中的杰森，热切的要求这个小队一直护送他们到美军基地，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还在这些战乱之地的上空，都无法有安全感。

也许他们就是属于典型的知道得越多，胆子就越小，齐天林原本打算解释一下，可听杰森说到他们去往的是日本，然后从那里再搭乘军机或者客机返回美国本土，他立刻就有点兴趣了，还从来都没有去这个国家看过呢。

对于日本，齐天林的感觉很淡薄，作为一个八零后，他其实对日本本身没有什么多大的仇恨，虽然明白那些血淋淋的历史，但那不过是书本上的文字或者图片，在经历过这么多国家，这么多人和事，他只觉得华国应该和正在成为一个大国，那么就应该用大国的思维来对待周围的这些国家。

可是现在的华国政府，对于日本的态度就好像一个夜壶，需要民意澎湃获得筹码的时候就拿出那些历史来利用一下，要搞经济交流的时候再美化一下华日友好，这样忽左忽右的做法，已经让人觉得很泛呕了，齐天林觉得还是应该有自己独立的思维，那就是，必须毫无情面的打压这个华国身边最有危险性的邻国！

也许就是因为自身是岛国，面积那么小，日本这个国家的人拥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危机感，正是这种危机感促使这个国家在很多方面拥有超越常人的韧性和钻研精神，然后这种危机感还促使这个国家不停的在觊觎周围的邻居，这是齐天林觉得必须明了和正视的一件事情，越要打击自己的对手，就越要了解对方，这也是狙击手的基本原则，不能一味的宣扬愤怒的情绪，那不过是国家的利用手段而已，现在就是要堂堂正正的说，为了国家安全，为了国家发展，就是要把这个很努力很懂得钻营的邻居打压住。

但是高层面的东西他不懂，只要顺带能做点什么就行……

运输机在印度洋的美军基地补充燃料，齐天林他们没有下飞机，隔着舷窗看着外面，他这个时候才真心羡慕，借着二战的胜利之势，美国才算是真正的爬上了世界第一的宝座，这样的地位，不是一点半点及经济危机可以动摇的，就说脚下这片基地，紧紧的扼守住了整个亚洲和非洲，利用驻扎在这里的空军，可以随意的攻击全球任何国家，而这种经营了几十年的基地，不是华国二三十年经济发展可以望其项背的，从这种战略层面上来说，华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接着再继续飞行，冗长的飞行旅程让所有人都有些昏昏欲睡，齐天林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跟一般民用客机不同，军机里面大多都是纵向靠在舱壁上设置座位，这样只要平时折叠起来。就能尽可能的放大空间给货运箱，地面都是防滑金属板，并不是影视作品中常见的昏暗感觉，灯光明亮得很，几名机组成员并不跟这些看起来不属于美军编制的PMC交流，随意的走动几步，却看见自己的小队有两个成员挤眉弄眼的对他笑着招手，齐天林过去撑住舱壁也笑：“怎么？还在商量你们的买春计划？”

到日本这个卖春简直习以为常的国家，几乎所有过去执勤或者路过的PMC跟军人都会当做是一段猎艳之旅，小队里面有两个去过日本的同伴更是再三鼓动另外几人一定要好好玩乐一番再回国，当然齐天林这个小队长也是要拖下水的。

齐天林在以前跟着沙漠鹰的战友们也没少荒唐过，可是现在看着家里都高难度需要摆平，哪里还有这种心思，而且不止一个老婆的情况，似乎也抑制住了男人那种追求新鲜刺激的本性，一直没多大兴趣，表达就是我等你们玩几天都可以……反正他也想待几天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眼前这个去过日本的英军退役士官一脸纠结：“其实一般情况下，日本女孩并不是特别喜欢外国男人，我们需要你带队铺路！”谁叫齐天林还是东方面孔呢？

齐天林摸自己的大把胡须疑惑：“不会吧……理论上来说，连在华国都觉得老外吃香呢。”

另外几个就一个劲的鼓动：“一块一块，你扶着牵线搭桥嘛！”

齐天林鄙视：“我才不拉皮条，到时候你们自己去，我帮你们做观察手……”

似乎男人之间这种话题很容易拉近关系，连三位FBI也很快兴致勃勃的加入进来，从登上飞机开始，他们似乎就离开了那个沉沦人性的状态，重新恢复到有礼有节的状态，连汤姆都又经常露出那种有点老实本分的笑容，根本让人无法把他跟那个施暴的审讯者联系起来。

齐天林在整个监狱期间沉默寡言的表现，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显然更让FBI职员们觉得信任，汤姆在飞机上甚至对齐天林主动开口坦陈：“人真的是会被环境影响，在那样无所顾忌的环境下，本能的那些暴虐因子真的会被激发起来，做出一些我现在回想都会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齐天林只点头，他明白这种事情真不是谁谁谁格外残暴，只能是因为没有制度的约束，或者说在寻求反恐这面大旗的掩盖下，放任这种事件的发生，那些虐囚事件被曝光以后抓到的嫌犯，其实都是些替罪羊，换谁去了都差不多，也许只有他这样的非人类才会冷眼旁观吧。

讨论的主题就是到底是在基地周围容易猎艳成功还是到东京那样的大城市比较轻松，PMC派就一口咬定去首都更容易，两名去过日本的FBI以及一名机组成员就轻松的嘲笑他们没有见识过基地周围的卖春少女。

齐天林一直乐呵呵的看着他们争论，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转动，权衡着什么，最后出言帮助自己的队员：“基地都在比较偏远的地方，人言可畏，可能还是不太敢太过招摇的做什么吧？应该还是东京更靠谱一些！”

被藐视了经验的两名FBI简直有些愤愤不平，跟另外两名机组人员商量一番，一定要在基地周围让这帮没见识的土贼开开眼！

齐天林仅仅是希望不会一落地就被转送到东京机场，远离军事基地而已……

不过美国在日本拥有大大小小一百四十余个军事基地，还不知道会在哪里落地呢，光是拥有能停降运输机的就遍布日本国内东南西北，天知道被送到哪里。

他不会去主动问的。

因为问了也不会改变航向，更有可能留下什么线索……

因为家里买了飞机，以前都没有了解过空管的齐天林现在听机组人员叨叨机场的事情，很有点匪夷所思，日本不光是每年掏巨款给美国驻扎在自己的国土上，连空中都大部分被美军管理，日本飞机的空管请求非常繁琐复杂，所以很多东京机场的飞机都是直接盘旋升空，绕过美军管制区域高度再离开……很好理解日本人的这种心态，仗势欺人嘛。

只是从齐天林的角度就有点……对日本人这种颇能忍辱负重的性格，真有点无语，一个连自己天空都要拱手交给别国管理的国家，说到底在国家独立的这个程度上连伊克拉阿汗富都不如的国家，居然还想申请联合国常任理事国？自欺欺人的手段也算是出奇制胜了。

所以等飞机进入日本领空以后，齐天林就颇为好奇的观看着这片其实是星条旗颜色的天空，直到飞机的降落……

没有太过出乎他的预料，因为军机的转换，冲绳的空军基地是最完备，而返回美国本土的也是频繁的，不用这样单独调拨专机，所以看着下面那个海水包围逐渐接近的岛屿，齐天林居然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了。

所以一下飞机，他们被接出了这家巨大的空军基地，在一处很平常的小楼休息的时候，舒适的靠在沙发里面，听着耳边几个同伴跟美国人的争论，他的心里小算盘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拨打开了！

到底该怎么做呢？

第0377章办法

齐天林他们作为武装军事承包商，但是在这片土地上承包合同已经截止，所以一下军机，就被要求上缴所有的枪械武器以及弹药，由这边直接发运到他们回国的地点提货，这在PMC中间都是很通行的做法，毕竟做到中高端的PMC不是随便发一支枪就可以上班的，尽量还是一直用自己习惯保养的东西，性命面前，装备的一点点差异都开不得玩笑。

只是这边机场居然有日本军人在共同执勤，听一个英军退伍兵说这也是惯例，日本军队每年都会有一定数量的交换名额到驻日美军基地里面换防学习，这个办法倒是很好，提高军力非常快。

可是明显这几个日本军人就很有点煞有其事，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感觉，格外仔细认真的检查枪械造册，细致到交出来的每一件东西都要标注到清单上，这七个人的枪械又多，每人最少携带了三支枪械还有备用弹药，就把时间拖得格外长。

整个过程，齐天林倒是理解这种当学生的心态，认真的按照条例办事，而且日本人也就是这样，从很多细节着手，不厌其烦的做精做足，无数个细节集合起来就成就了日本产精致的特点，小到电器，大到重工业机器轮船再到做事做人都这样。

所以他一直都一声不吭的站在这间军用机场旁边的机库临时圈起来的检查站里，毕竟他们这种情况也不是经常有。

机库外面，两百多米的地方，另外一个机库的门口，就有一架V22鱼鹰旋翼机在进行起飞前的常规检查，四名地勤人员分别拿着项目清单，搭着工作梯，挨个的进行逐项核对，齐天林是看着一辆地勤车把飞机拖到这个起飞点的，所以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架之前自己还乘坐过的飞机，脑海里记住的却是地勤人员检查步骤以及范围……

只是这样的距离上，不用望远镜，一般人是根本观察不到什么细节的，所以把检查站设在这里也不用担心有什么泄密的情况，何况这样的机场，外围的游客都可以拿望远镜观察，也不怕人看。

啰里啰嗦一个多小时，检查完毕跟FBI会合出了这个军事基地，在外面十个人临时休息的小楼其实也是美军的宿舍，算是让他们调整时差，日本是个面积狭小的国家，普遍住宿面积比较小，在日军现在基本上都是四人一间宿舍，部分高级部队两人一间的情况下，驻日美军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就一人一间了，比美国本土的条件还要好，齐天林惊讶于这些宿舍的环境优美的时候，也惊讶这种模式，这些美军很多都是携妻带子的生活在基地周围的宿舍，就跟上班似的，所以也就对日本人居然能跟这种占领本国国土的外国军队友好相处大半个世纪，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了。

基地外面是有不少人在例行公事一般的抗议，但是看无论日本军人还是美国军人的表情，都熟视无睹，那就……再添一把火？

稍微修整了一下，执意要展示一下的三位FBI换上休闲的T恤大短裤，邀请同样打扮的PMC们一起到外面的居酒屋喝点小酒，算是感谢这个小队这些日子以来的细心保护，现在任务也算完成，他们三个第二天一早就要回国，小队这边也一起分头离开。

酒足饭饱以后在灯火通明的街头，这帮故意分成几个小组的外籍男士，果然成功勾搭上几名当地女子，又热热闹闹的带回小楼，可齐天林装得酩酊大醉的模样，在其他人嘻嘻哈哈的嘲笑声中，回去就随意的趴在客厅沙发上睡觉，茫然不知其他人所作所为的模样。

直到后半夜，凌晨时分的齐天林才悄无声息的爬起来，先从一楼后面的厨房冰箱里拿出一盒出门前放在里面的东西，再从厨房的窗户翻出去，然后在经过一条当地居民小巷的时候，顺手偷了几件当地男人的深色衣服穿在身上，不一会儿就顺着背街的地方接近了白天停留的美军基地机场。说起来这一带的治安其实着实不错，这么短短不到三百米的距离，齐天林就看见了两拨当地夜巡的警察。

他当然是一路含着战刃，扮演轻功高手飘忽来去，脑海中回忆一下那个机库的方位，也不切割铁丝网，细心的观察了隔栏上的红外线探测器以后，挑选一处五层高的临近小楼楼顶，取出那个小盒子，展开里面的一张被冷冻过的压缩锡箔毯裹在身上，居然就这么直接跳跃过去……

除了之前的警察，现在接触到的才是巡逻哨兵！

从围墙外就有，巡逻的频率很高，基本上凡是想翻越栅栏的都会被红外线感应器发现，而想剪开铁丝网偷偷进入的，稍一耽搁就会被巡逻的士兵发现，也只有齐天林这样的从空中悄无声息的跳落还不能有大面积翼伞的做法能够逾越这第一道关卡。

越过外围里面才是难处，到处都是平坦得好像足球场一样的草坪，而且根据齐天林的判断，如果这齐膝深的草丛中不藏点夜间观察哨，简直就不可能，设备加人防，永远都是最有机的搭配。

有战刃在手上，更有那种以前在非洲丛林猴子跳跃式的快速飞掠方法，也许就算有人瞥见点什么，就是一阵风就飘过去了吧，关键是没有声音啊！

所以他的草上飞轻快的掠过一段换别人十有八九都会暴露的开阔地，这已经是距离围栏最近的地方了，身上的低温的锡箔毯，也有效的能够在一定时间内为他提供防止被热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