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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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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政府和法院到底是一个什么关系,百姓们并不清楚,但是好歹法院才能审案的概念总算是宣传到了民间。至于怎么辨认谁是法院的人,群众可是聪明的很,甚至不用特别宣传,他们就知道按照大戏里面那些服装去寻找就行。

当然,这些大戏演完之后,群众还明白了一件事。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家伙们死定了。人民就是这么务实的一个群体,既然知道某个阶层很可能要完蛋,群众的反应就是参与推倒这个阶层的行动。地主士绅发觉自己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人民党当下只是向策划浙西大屠杀的那帮人讨还血债,因为暂时没有能力与人员在东南三省全面推行土改政策,所以对内讧中互相屠杀的地主士绅并没有动手。这些戏剧上演,以及跟随大戏班子深入到各地的法院同志的宣传。在内讧中遭受到杀戮的死者家属们当然知道得势的那些势力都是有钱有枪,想报仇是千难万难。现在见到戏中那些高官们一个个都当了阶下囚,面对人民党的根本不敢反抗,而人民党的大戏班子又到了地方上。不少人的心思就活络起来。

很快,有些遇害家属们就等到大戏演完离开之后,趁夜色偷偷跑去找戏班子喊冤。各种命案的资料在人民党法院开始堆积起来。针对东南三省基层的行动逐渐成熟起来。

莫道前路无知己182章血债血偿(十八)

“人心都是肉长的啊!”徐电在向中央进行了江浙大审判阶段性述职会议上难得的用抒情语气说道,“中国老百姓们真的很容易满足,当正义被满足之后,他们实在是太善良了。”

人民党原本就不想大开杀戒,从理论上讲,那些帮凶们不管有没有亲手杀人,都可以对其处以死刑。大审判开始之后,群众的愤怒很快就从基层的行凶者转移到大屠杀的策划者身上去了。

徐电叙述着情况的变化,“对这些群众来说,他们原本无法触及元凶恶首,那些人高高在上,群众们不光从没有见到他们,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们把这些人从云端一脚踹下来,让他们跪在人民脚下接受审判,群众们现阶段反倒对具体实施者的憎恶减轻了不少。”

“就是说那些手上没有沾血的小喽啰有可能不死了?”组织部部长齐会深问道。

徐电点点头,“那也得看中央决定怎么操作此事,如果咱们铁了心要让这些人一起死,操作群众情绪判他们死刑还是很容易的。如果中央认为有期徒刑作为惩戒已经足够的话,这些人就能活下来。”

路辉天笑起来,“我不这么认为。这都已经十月份了,浙西土改马上就要开始。在土改中这些人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土地对农民来说是命根子,即便是互相之间没有血仇的家庭,为了争夺心里面渴望的土地都能爆发血案。更不用说实际中已经存在血仇这个矛盾。人民党党中央能够以“一码归一码”的态度看待问题,但是基层同志们在实际操作中就得面对无数的麻烦。路辉天行政工作经验极为丰富,他这么一说,中央的同志都能想象出来具体会发生什么。

路辉天继续说了下去,“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有多少血仇也都得吃饭啊。我们原先想着要把地主士绅的家属迁走,现在看情况,这些幸存的革命百姓反倒是少数。如果从效率的角度而言,我们不得不考虑把幸存的革命群众以及群众的家属迁走才行。”

听了路辉天的提议,中央的同志们神色都有些不快。但是没人批评路辉天的路线不对,因为路辉天说的是实话。人民党在其他地区实施的土改,都能够团结大多数群众。浙西惨烈的阶级斗争之后,浙西的大多数反倒不是革命群众。更直白的说,从人民党的角度来看,浙西的大多数群众都属于“有罪者”。把革命群众以及遗属留在浙西,很容易形成少数压迫多数的局面。如果是满清这种故意挑动地方矛盾的政权,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这么去做。人民党绝对不会选择如此的办法。

即便贯彻了实事求是的态度,中央同志们心中的正义感依旧受到了刺激。没有人会对这样的局面感到舒服。

沉默了片刻,陈克问徐电:“李寿显同志怎么看呢?”

徐电答道:“李寿显同志说这个责任太大,一句话就能决定十几万人的生死。他负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李寿显同志希望中央能够先做出方略性的决定。”

这下,中央的同志又沉默起来。大家都明白,李寿显这么做是对的。如果对革命者的遗属们实施了迁徙,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好处理。谁都不想背井离乡,背井离乡后大家心中都有一股子强烈的怨气。决定那些从犯生死的很大一部分权力可是在这些遗属手中。若是不背井离乡,遗属们很可能还要考虑一下自己以后要与其他人继续当邻居,只要补偿满意,或许会手下留情。

可是一旦背井离乡了,这些遗属们还会有什么好客气的?大家顶多老死不相往来么,提出杀光所有参与者的要求是完全能够想象的事情。这就像是化脓的伤口,不管怎么处理,已经形成的脓液是一定要出来的。

李寿显的行政工作能力大家都很清楚,中央能够想到的李寿显肯定也想到了。他果断的选择不承担责任的确是正确的。中央之所以成为中央,是因为中央就是要承担起责任来。而不是好处中央担,坏处下面抗。

政策的制定从来不是对某一条真理的绝对实践,更不是寻求完美。而是对各种长期与短期利益的均衡。

中央没有理由要求被杀戮的百姓比杀戮者更加善良。

中央也不愿意在能够留住那么罪不该死的从犯性命的时候,因为某些情绪上的东西而狠心牺牲这十几万人的性命。

作为推行人人平等理念的人民党中央更不能让某个地区形成天然的高低贵贱的门槛。

只是这一切都是人民党中央的认识,却不是人民群众的态度。

会议室里面每个中央委员都皱眉不语,在实际工作中积累的经验让他们脑海中翻滚着各种可能性的推测,到底选择哪一个利益作为最终的指导性标准,的确是一件非常难办的事情。

徐电也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中央同志们的苦恼他完全明白。而徐电终于理解了自己为何不能成为党中央的真正核心成员。这不仅仅是一个职务特性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明白自己缺乏足够的决断力。毕竟在一开始的时候,徐电就已经表态,他不希望多杀人。可徐电并没有把所要遇到的其他问题都给考虑进去。他仅仅是提出了司法部门的观点。即便这个想法是中央的共识,但是面对要承担的可怕责任,徐电明白自己绝对担不起来。

“人脑袋不是韭菜,隔了之后长不出来。”陈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中央当时即便杀意极盛的时候也没有人愿意采取简单的杀戮途径,更别说当下局面远比想象的要好的多。

中央的同志微微点头,齐会深说道:“那要不要派同志到浙西去协助工作?”

这话就很含蓄了。什么叫协助工作?完全是中央派人去浙西承担责任。

“我们还是应该相信李寿显同志么。”路辉天说道,“当下的情况主要存在于浙西。对于整个浙江来说,我们的政策没有任何变化。”

齐会深态度还是很坚定,“就因为我们相信李寿显同志,所以更要支持他。如果大家觉得有顾虑,可以派一个年轻同志去浙西。”

“哦?”在座的同志立刻觉得齐会深这位组织部长有自己的想法了。

“有多年轻?”华雄茂问。

“快20岁了。”齐会深坦然说道,“今年政法学院毕业。”

这下可没人想吭声了,人民党里面20岁就开始成为方面负责人的不是没有先例,甚至可以说是常态,例如军委里面掌管军政的何足道。人民党里面超过30岁才执掌大权的反倒是少数。不过那可是10年前。现在齐会深敢这么推荐人选,可见他的确是有充分的信心。

组织部长管人事,推荐人选还是齐会深的职权范围。到了此时,同志们觉得齐会深态度过于强硬,可是偏偏在制度上没什么可说的。齐会深秉承着人民党的传统,在追求虚名的脸皮方面早已经越过由薄到厚的程度,现在已经进入由厚到无的境界。他坦然说道:“这份工作要的不仅仅是讲原则,还得在讲原则的技术上处理好人际关系。也就是陈主席说的情商。浙江当地的很多干部情商或许还行,但是原则性以及对原则的运用程度有问题。咱们很多老根据地的同志原则问题把握的很好,情商有问题。我想推荐的这位年轻同志,在实事求是的唯物观,智商,做人,追求上进方面态度上都超越了优秀的范畴。更重要的是,在情商上,咱们不少人中央的老家伙都未必赶的上他。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陈克也不能驳了齐会深的要求,他笑道:“不用讲,那肯定比我强了。”

中央委员们忍不住笑起来。而齐会深没笑,他认真的对陈克说道:“咱们人民党里面谁都可以讲人际关系,但是就你不行。你不能有人际关系。”

这话说完,同志们愣了愣,接着整个会场里面哄堂大笑起来。陈克也哈哈大笑,“原本我担心我不懂人际关系,会让大家讨厌。没想到这还是好事呢。”

等大家笑完了,齐会深接着说道:“有些时候,看到极为优秀的同志,我还是忍不住想把更艰苦的工作交给他们。有压力才有动力,不过任何工作都必须有人承担起责任来。既然我这么做了,我就要提出三点想法,第一、举荐的同志必须经过党委讨论。第二、举荐人必须一起承担责任。第三、举荐的同志必须有明确的使用范围,而且举荐人不能寻求照顾。如果不能做到这三点,严谨举荐,也不是坏事。”

这是实在话,所有的中央同志都点头称是。华雄茂笑道:“这就是组织部的工作了,你齐部长肯定要在错误当中不断进步。”

众人见华雄茂支持齐会深,而陈克也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边纷纷表示了同意。党委决议,这次举荐必须保密。而且建议以后的党委举荐工作统统采取保密存档制度。由政法委对其审查。所以,三天后,一名叫做伍翔宇的年轻同志,带着中央的指示文件前去向李寿显报到。

李寿显看到了中央的决议后很是满意,决议中要求处理浙西问题的时候,采取适当手段“稳定浙西群众情绪”,在审判与土改结束后,革命群众遗属们迁移到城市安排工作。李寿显很明白,这就是恩威并施的手段。直白说,就是通过革命群众遗属的存在,让浙西地区的人感到压力,在压力下完成审判、土改以及基层组织建设工作。当这些工作完成之后,再由政府出面把革命群众遗属迁移出浙西,恢复浙西的平等与稳定。

更令李寿显惊讶与满意的是,伍翔宇的年轻同志很快就理解了中央的想法,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这可不是年轻人身上容易有的特制,年轻人是很容易大惊小怪,而且完全以自己的认识来看待世界。而伍翔宇这位年轻同志却有着异样的亲和力,很容易就融入了组织里面,并且能够很快确定自己的工作范围以及工作内容。

人民党从来不怕同志失败,但是这不等于允许同志干工作的时候的思想出发点有问题。干工作完全就是干工作,伍翔宇这等年轻同志实在是让李寿显喜出望外。不过越是优秀的同志就越需要锤炼,没有大量的失败经验,没有这些失败让劳动者明白自己到底“做不到什么”,优秀同志的政治生命很容易在半途夭折。根本不用中央交代,李寿显就很清楚应该怎么使用这些年轻同志。

人民党的组织工学中有一条,合格的干部必须要在工作中能够发现和培养自己的接替者。把职位当作自己不可侵犯的地盘,是封建制度的标准表现。没有了谁,地球都在继续转,太阳会照样升起。既然作为组织的一员,就必须从组织良好营运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看到有接替自己职务可能性的年轻同志,李寿显感到很欣慰。不过这同志如此年轻,又让李寿显感到年长者对年轻人特有的那种嫉妒与羡慕。

浙西的土改工作既然要展开,审判工作也就必须加紧。好在前期投入的巨大人力物力终于见到了效果,对于上层的审判已经接近尾声,浙江省高级法院负责对那些高级反革命实施审判。各地的中级以及地方法院则负责起对于各级反革命的审判工作。

人民党花费巨大人力与精力要处理的是对浙西进行大屠杀的那批人,这些事实调查清楚之后,浙江乃至东南三省统治阶级内部屠杀倒是可以稍微放一放。反革命份子中的高层自然是无一能够幸免,现在不杀他们的原因是有些问题还没有最终搞清楚。反革命份子的中层人员也都死定了,现在他们不死的原因是下面的具体执行者们还有些问题需要完全搞清楚。地方法院在整个浙西开始全面审判具体执行者。他们中间的领头人自然没有脱罪的可能。针对从犯和附庸的判决,大多数都只判处了有期徒刑。

有期徒刑判决方面,李寿显向徐电提出了一个实际操作性问题。“如何在实际操中不让群众形成劳动是一种惩罚的概念!”

莫道前路无知己183章血债血偿(十九)

“我们一直讲劳动最光荣,绝对不能把劳动当成一种惩罚。那么到底什么是惩罚呢?惩罚就是剥夺了犯人通过劳动得到的经济收益。这点才是惩罚的内容。当然,我其实不建议剥夺犯人通过参加劳动获取报酬的权力。我认为这还是需要划分清楚的。”

李寿显面对徐电侃侃而谈,徐电静静的听着。理论研究,以及将事实与理论结合的研究一直是人民党的重要工作。人民党靠建立社会主义制度,推广科学体系,提高劳动效率的方式促进了根据地经济飞速发展。在这个过程中,人民党以及党政军都付出了巨大的劳动,乃至不计报酬的劳动。所以在劳动报酬与产权界定的领域上,争论与研讨一直很多。

听李寿显表达了一通人民党内的左派理念后,徐电问了一个问题,“现在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惩罚界定问题,陈主席说过劳动密集型的血汗工厂,咱们劳动改造部门曾经做过尝试,按照那种方式组织过生产。我想你肯定知道那有什么一个结果。”

李寿显当然知道,湖北有一个劳动改造队,实施了空前“苛刻”的管理模式,所有行动都必须严格按照时间来进行,还有强制性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思想教育。这个劳改队从事的是制作扣子的重复劳动,一年下来,高效率工作的犯人收入比外面的普通工人都高。由于这些钱扣除伙食费后是全部交给犯人家里的。最后闹出犯人刑期坐满将要释放的时候,犯人家属哀求把犯人多关几年的事情。

妒忌是人类的天性,湖北闹出各种顺口溜来讽刺此事。“坐牢坐成有钱人!”的谣言可是让湖北地方政府颇为难受了一阵。

李寿显当然不会被这个例子给难倒,他冷笑道:“宣传部门干什么吃去了?”

徐电摆摆手,“这不是宣传部门的事情,在外面也想实施这么高强度的工作量,但是根本找不到这么多肯出大力气的劳动者。劳动改造队那可是无微不至的管理。而且犯人参与劳动是强迫性行为,劳动成了犯人生活的全部。可是你在外面的时候,生活并不是这么简单的。那叫什么?哦,追求生活质量。”

李寿显冷笑一声,“只有劳动者才有可能提高生活质量,不劳动哪里来的生活?”

徐电实在是想不通李寿显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笑道:“你这想法啊……”刚说到这里,徐电有点想明白了李寿显到底什么意思,他讶异的说道:“你这是准备在浙江这么搞?”

“不行么?”李寿显答道。

徐电严肃的答道:“我觉得不行,至少是不合适。要知道,现在群众想摆脱的是穷困的现状,你这么用物质刺激,只怕会引发思想混乱。肯定有一部分会觉得犯罪并不是那么可耻。”

李寿显认真的答道:“你这才是扯淡。中国老百姓谁不知道犯罪可耻?你说的有人会有混乱那是必然的,不过那说明宣传部门有问题。路辉天同志很能干,但是我觉得他是个右派。宣传工作不可能让群众明辨是非,宣传工作的目的是让群众接触到事实。明辨是非是个人的思想问题,靠嘴说能解决思想问题,那是唯心主义。”

徐电倒也相信李寿显的话,即便是采取了严刑峻法,照样有人飞蛾扑火般的去触发法律。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同,为了满足心中的渴望,很多人真的是不顾一切。平息了一下情绪,徐电答道:“但是不强制的话,很多事情只怕未必会按照咱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我还是那话,社会成本太高。有时候强势管制也是必须的。”

面对徐电的质疑,李寿显答道:“社会成本怎么提高的,这必须实践之后才能确定。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见李寿显是下了决心,徐电也放弃了说服李寿显的努力。因为徐电本人也希望看到李寿显的尝试能够成功。

对劳动者的关注,对劳动的尊重并不意味着李寿显对该枪毙的反革命有任何手软。在安排劳动改造的同时,李寿显也安排了对浙西反革命的枪决。在每个乡村,在每个村镇,在那些反革命对革命群众实施杀害的场所,都举行了处决大会。披麻带孝的革命遗属,还有脸上带着各种神色的百姓都到了现场。

红旗招展,在冬日的晴空下格外耀眼。被处决的犯罪份子们一个个早就知道自己逼死的命运,每个人都浑身瘫软,再也没有当初杀人时候那种蛮横。四人一组,这些人被带到处决地跪在,法警们抽出插在他们背后的标有他们名字的木牌,然后用手枪对着他们脑后的延髓位置射击。

枪声响过,人群都黑着脸不吭声。而革命遗属们则是放声大哭。十天内,浙西共处决了九千七百多名反革命份子。加上判处徒刑的四万五千余人,盘踞在浙西的地主士绅等势力荡然一空。

以这样强大的震慑力,人民党在浙西推行了土改。没有任何人反抗,根据人民党对浙西山林田地的调查,很快就完成了所有的土改工作。土改完成之后,浙西按照预定计划建成了供销社,各种劳动生产技术服务部门。人民党在浙江深深的扎下了自己的根基。

与浙江毗邻的江苏在1916年的冬季也迎来了人民党的代表,工农革命军正式向王有宏提出要求,要全面接管北洋政府在江苏的资产。王有宏当然知道,人民党指的是上海的官方所有土地,以及江南制造局为核心的一系列产业。

对此,王有宏并没有拒绝。而且王有宏也保持了非常弹性的讨论技巧,针对人民党与江苏如何在上海进行合作方面进行了讨论。“生丝不仅是贵方的出口的大头,也是我方最大的出口项目。而且我们都需要进口机器设备,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能够进行合作。”

人民党的代表对王有宏表现出的态度很是欣赏,他问道:“王提督,我方对你在江苏推行的新政很有兴趣。却不知道王提督是如何进行理论设计的?”

王有宏笑道:“这却是托了严先生的福,先后出了两个版本的《国富论》翻译文。我也看了贵党陈主席的书评。实在是大有裨益。”

“亚当斯密那本《国富论》?”人民党的代表问。

王有宏坦然答道:“不错,陈主席在书评中说道,亚当斯密在书里面最闪光的一点,就是鼓励发展工业资本,限制乃至打击地主势力。因为工业资本是基于整个社会的资本,地主势力则是画地为牢的落后方式。我们江苏就学了陈主席的态度,鼓励生产,限制投机以及各种租税。头几年日子尽管难过,熬过了关口之后就好起来了。”

“原来如此。”人民党代表缓缓点头说道。

王有宏也不清楚人民党代表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有所感动。反正这些已经不重要,人民党拥有摧毁江苏的能力,那么嘴上说什么都不再重要。

果然,人民党代表停顿片刻后说道:“王都督,陈主席委托在下给您递个话。对于江苏,我们想把它一分为二。上海作为直辖市,直接由我们人民党掌管。而江苏剩下的部分,则组建一个特别行政区,这个行政区可自行决定自己的制度,确立法律。一切皆如联省自治时候的政策。却不知道王都督意下如何?”

该来的终归要来,王有宏想。不过王有宏的力量已经无法决定江苏的命运。人民党到底是鲸吞还是蚕食对王有宏已经都不重要。而且陈克提出的要求本身也真的不能说不给王有宏留了脸面。上海这个地方根本不是王有宏能够控制的地区。不仅是外国势力王有宏惹不起,就是上海本地的帮会力量,王有宏也很难撼动。既然人民党愿意去趟这趟浑水,王有宏除了同意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至于江苏特别行政区,可有什么讲究?”王有宏询问起对自己最重要的事情。

与王有宏想的一样,人民党其实根本不在乎王有宏到底对上海有什么想法。在人民的那个代表与王有宏谈判的同时,工农革命军在何汝庆的帮助下已经控制了江南制造局的各个企业。而一支规模不小,锈迹斑斑的舰队也驶近了江南造船厂的船坞码头。船上北洋的标志依稀可见,但是桅杆上的旗帜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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