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夜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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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宗保倒是无所谓，大家都是男人，只是对自己身上的肌肉不太满意，显然比不上周闯的厚实。男人相见比什么？比钱，比权，比资本。资本暂时看不到，但是可以比比身材。
　　　　杨宗保瘪瘪嘴巴看在周闯的眼里显然被看做是对自己身材的不满意，赶忙穿上衣服。自己这段时间是有点小肚子了，得减减了。自从见到杨宗保优秀的外科技术之后，周闯总是不自觉地拿自己和他作比较，现在他的肚子比自己的平坦，他的身型比自己的单薄肯定是他比自己努力。潜意识里杨宗保做的一切都是他成功的条件。
　　　　“你昨天去哪了？没看到你上班啊？”周闯只能用转移话题来忽视自己心头的急躁感。
　　　　“上学。”杨宗保觉得么没什么不要意思，没必要隐瞒。
　　　　“上学？为什么？”周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理由，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在职医生去上全rì制大学？
　　　　“主任让我去做他的学生。”
　　　　“麻醉系？”
　　　　“嗯。”
　　　　一听到杨宗保这样回答，周闯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们系昨天出了点事吧？好像一个同学受伤了。”
　　　　“嗯，出了点事，冲动了点。”
　　　　“你知道的很清楚啊？”
　　　　“嗯，我冲动了点。”
　　　　周闯额头上神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难道是这小子把自己家里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弄得见血的？
　　　　“你……”
　　　　因为杨宗保突然盯着自己，还得周闯突然紧张起来。
　　　　“你干嘛？”
　　　　“你拿错了洗手衣，这是我的。”
　　　　“啊？”
　　　　“真的，我的一般都用记号笔在领口写名字的。”
　　　　杨宗保怕周闯不认账，还揪着他的领口翻出来看。
　　　　“看到了吧，真的是我的。”
　　　　“啊，对不起。”
　　　　周闯除了说这个，也没别的好说了，杨宗保难道神经真的大条？
　　　　“你们学校的事，闹得很大啊。”
　　　　周闯在说这话的时候，杨宗保正在系裤子带。
　　　　“你也听说了？据说对方家里有点钱，学校的教学楼就是他们家捐的。说起来和你一个姓，姓周呢。”
　　　　“他是我弟弟。”周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人难道神经不能再大条一点吗？
　　　　“哦，对不起哈，你弟弟实在是不太成材。”
　　　　即便是那是自己的便宜弟弟，但是这么被人直白的指出来，还是让周闯的面子上过不去。
　　　　“好了，是你弟，又不是你，我不会戴有sè眼镜看你的。”
　　　　杨宗保看到周闯一脸大受打击的样子，按照自己的理解安慰了一下。
　　　　“没事，今天你上班？那我们就同台。”
　　　　“嗯，知道呢，刚才看了一下病人，难做呢，炎症很重。”
　　　　杨宗保一陷入病案讨论就会忘记其他事情。
　　　　“嗯。”
　　　　两个人男人几乎赤诚相见之后，感情极度升温。周闯决定星期一不去了，直接给辅导员电话，就说已经私下解决，家里的弟弟自己今天回去就去好好的敲打敲打。本以为对方多少有点错，但是这个对方如果是杨宗保的话，那如果不是周逸太过分断然是不会和自己弟弟计较的。这点在他对待王利洋的态度上就可以知道。况且自己还欠他一个很大的人情，这点面子不能不给。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出了更衣室。
　　　　杨宗保一身轻松，周闯郁闷无比，心高气傲的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闷亏，但是对方是杨宗保在同龄当中他唯一觉得佩服的人。不过杨宗保的年龄真的从脸上看不出来了18…28都可以，中间的任何一个数字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第二十一章　爆烈的主任
　　　　“你多大了？”周闯还是忍不住攀比一下最后的优势，自己算是个人才吧，上学的时候跳了好几级，最后硕士毕业23岁，这个成绩还是比较傲人的。一般的医学硕士毕业差不多26岁吧。毕竟医学本科就要5年。
　　　　比别人提早3年毕业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也是一个骄傲的资本。所以问杨宗保的年纪希望找到点安慰。
　　　　“快满22了。”
　　　　谁知道杨宗保的回答让周闯再添一份打击。
　　　　“你多少岁上的大学啊？”
　　　　“快16了吧。”
　　　　“那你什么时候上的高中？”
　　　　“没上过？”
　　　　“那你初中读完就上了大学？”
　　　　“我初中没读完呢。”
　　　　“没读书直接考的？”
　　　　“不是，复习了一年考的。但是12岁到15岁之间我还是坚持看了书的。”
　　　　杨宗保的回答让周闯更是一头雾水，也许人家请的是家庭教师。请了家庭教师的话在3年内学完6年的东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一个学生一年之内上学的时间有限，除掉休息rì，只有一半的时间在教室里上课。所以一年学两年的东西不算是惊世骇俗。
　　　　如果周闯知道了杨宗保有两年的时间是在神经病院渡过的估计就不会现在觉得是合理而已了。
　　　　说话间就到了手术室，还是那个用来教学的全裸全透明的手术室。
　　　　杨宗保就觉得奇怪了，难道这医院的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天天开这个手术室，这可是开一天万元计算呢。
　　　　不过杨宗保没有自大到，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自己算什么啊，记得上次一位体外循环的专家来这里会诊也只开了个一般的手术室。
　　　　其实啊，开手术室的学问也大着呢，各科主任越强给的手术室就越好，一般的内科主任要做个手术，就会给设施最不完善的。
　　　　“小杨啊，咱们又同台了？”
　　　　胡东主任还是提早到了，病人已经进了手术室。
　　　　“嗯，我今天上班。什么人啊，要用这手术室？”杨宗保决定还是问清楚。
　　　　“嘿嘿，一个朋友。”胡东主任倒是很好说话。
　　　　“胰腺炎的？”
　　　　“嗯。”
　　　　“嘿嘿，那也说得过去。”
　　　　胰腺炎手术的话最好是洁净环境，越干净越好，这样说的过去的。
　　　　“我去请示一下主任吧，毕竟这么大的手术。”杨宗保知道自己今天只是个下级医生，一般有些身份和地位的都由麻醉科主任亲自麻醉。
　　　　“没必要了，你们主任马上就来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很多熙熙攘攘的人声，杨宗保抬头一看，里面有很多熟人。
　　　　“今天是你们主任的公开教学，否则你以为我有那么大的面子开这间手术室啊。”胡东主任凑在杨宗保的耳朵边神秘的说。
　　　　“嗯，有些熟人。”
　　　　都是些昨天才见到的同学，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但是现在很多研究生在考上研究生之前都曾经在医院工作过，所以杨宗保认为自己准备些麻醉前准备无可厚非。只是这些落在旁人的眼里又变得有些不明不暗的sè彩了。
　　　　“那不是昨天的新人吗？”
　　　　“就是啊，怎么在这里啊？”
　　　　“你不知道吗？他可是毛院长的学生呢，不过这么巴巴赶的拍马屁脸皮还真厚。”
　　　　“就是啊，还没怎么上课呢，就自己进手术室准备，真不害臊。”
　　　　“……”
　　　　诸如此类的议论还真不少。
　　　　“你人缘不太好啊。”
　　　　胡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杨宗保。
　　　　“我也不知道啊。”
　　　　这还一点没冤枉，杨宗保也不知道自己咋这么不招人待见，才一天而已啊。
　　　　杨宗保不知道的是，每个年级每个系都有几个小团体，一般开学一个月之后，基本上，改分的都分了，该抱成团的抱成团了。各方面之间已经达到了平衡。冷不丁的空降一个杨宗保是谁都会觉得有了同仇敌忾的对象。当然其中不排除有些善意，但是jīng神的闪光点总是被冥灭在讨伐的声朝之中。以至于杨宗保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不尴不尬的情况。
　　　　“吵什么？开始手术了，不愿意听的滚出去。”
　　　　麻醉科大佬毛主任来了，一开始就气势逼人。本来是知道主任脾气不好，但是没想到敢当众叫学生滚蛋的。真是魄力惊人啊。
　　　　主任一叫，顿时外面没有了声音。因为这是互动教学，所以隔音设施形同虚设，都被打开了，方便手术室内外的交流。
　　　　杨宗保倒是没什么表情，也不肖去解释什么。
　　　　“胰腺炎病人麻醉需要注意什么？”
　　　　主任站在一边，手都没有洗，让杨宗保一个人准备。
　　　　“……”
　　　　场外一片安静，谁都不知道主任会冷不丁的提出这个问题。
　　　　“没人知道回去看书去，你们有什么资格看？”
　　　　“那杨宗保知道不？”
　　　　钱双双不满意的叫道，但是被钱晴川拉住了。
　　　　“你干嘛啊，我说的是事实。”
　　　　钱双双不满意的甩掉她哥的手。
　　　　“你们想知道为什么？”
　　　　主任这个时候突然发话了。
　　　　“你们接下来给我好好的看着，看完你们再发表意见。”
　　　　说完就让杨宗保开始。
　　　　接到了主任的眼神，杨宗保开始了麻醉。
　　　　麻醉药品不外乎几点，止痛药，肌松药，镇定要。胰腺炎病人一般都是比较虚弱的，所以下药的剂量要稍微轻一点。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所有的动作都是一人完成，就要有条理一点了。
　　　　一般的话药品完全推完之后病人不会马上停止呼吸，血液里的氧含量也不会很快的下降。但是这个病人，确实很奇怪，刚推完肌松药（肌肉松弛剂），就看见监护仪发出了尖锐的jǐng报声，血液里的氧含量急速的下降。
　　　　胡东主任坐不住了，靠近毛主任说：“老毛，你要上了吧，我朋友。”
　　　　“急什么？”毛主任老神犹在的交叉起双手，没有打算插手的意思。
　　　　见到毛主任一副淡定的样子，胡东也安定下来。但是外面的学生们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趴在玻璃观察窗上近距离的观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开。”
　　　　杨宗保突然被推开，自己都感觉到莫名其妙。
　　　　冯玉祥突然把杨宗保从病人的头边推开。拿起来喉镜开始给病人插管。虽然手忙脚乱，但是气管导管很顺利的进入了病人的气道。
　　　　“愣着干什么？快接氧。”
　　　　冯玉祥擦完管后对杨宗保吼道。但是杨宗保早就拿了氧气管在旁边等着。
　　　　接下里完全没有悬念，病人的血液里的氧含量恢复了正常。
　　　　但是冯玉祥完全替代了杨宗保守在了麻醉台的旁边。
　　　　“真厉害啊……”
　　　　“关键时刻还是不是我们班的人厉害……”
　　　　“选错人了。”
　　　　“切，也就那么回事，哥哥也能的。”
　　　　钱双双嘴巴上说是不在乎，但是眼睛却是亮晶晶的看着手术室里的冯玉祥，瞎子都看的出来，钱双双栽了。
　　　　毛主任站在一边脸上隐隐有怒气，一句话没说，不管是表扬的还是批评，只是站在一边。
　　　　冯玉祥占据了主要的地方，杨宗保只好默默的把记录本拿在手上，记录起手术情况。
　　　　现场手术室内有一部分超出了冯玉祥的想象，比如这个时候毛主任没有严厉批评杨宗保，不过那都是后话，今天自己表现的非常好，很满意，肯定给这些个医生护士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所以其它的一些琐事不需要自己再考虑了。至于杨宗保，看他现在只能记录手术记录单的地步，想想也是打击蛮大的。
　　　　想到这里冯玉祥的嘴角向上翘了翘。
　　　　“老毛，这也是你的学生？不错啊。”胡东站上了手术台，意味不明的说。
　　　　“……”
　　　　毛主任一句话没说，就只是站在那里，也不见有什么动作。
　　　　冯玉祥心里更加收紧了起来。这种时刻就是要表现出与众不同才好，于是自己搬个了手术医生的踏脚凳坐在了一边，带上耳机开始听起了音乐。
　　　　这一动作立刻引起了在外围观同学们的惊叫声。不得不说，冯玉祥还是有点本事的，在同学之中真的很有说服力，竟然没有一声不满的不和谐。大部分都认为是天才的怪异行径，很有xìng格。
　　　　胡东主任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不开口的周闯不满意的皱了下眉头。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不得不说冯玉祥也有点真本事，一旦到了加药时间立刻不失时机的完成麻醉。血液和心跳控制的很好。
　　　　杨宗保很久都没享受到这样的清闲了，坐在一边只要记记录就行了。感觉生活如此的美好，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二货就好了，自己可以轻松很多。
　　　　手术一结束，毛主任就出了手术室，到最后都是脸sè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去送病人。”
　　　　这是冯玉祥对杨宗保进入手术以来的说的第二句话。说完就扬长而去。
　　　　“你有竞争对手了。”胡东主任下了手术台对杨宗保说。
　　　　“……”
　　　　杨宗保没搭理他，直接问：“病人是送重症监护室不？”
　　　　“你说呢？”胡东主任收起了开玩笑的心，真心征求杨宗保的意见。
　　　　“重症病房比较好吧，你病人身上可是插了八根管子呢。”
　　　　“听你的。”
　　　　“嗯。”
　　　　等杨宗保把病人送到重症监护病房回来之后。就被李思思叫住。
　　　　“那个……”
　　　　小姑娘脸sè红红的低着头扭扭捏捏，从杨宗保的视线就只能看到对方的头顶。
　　　　“……”
　　　　尴尬，非常尴尬，持续的沉默让李思思头顶都快冒烟了。杨宗保倒是觉得有趣但是没觉得自己有责任负责化解这难堪。刚才虽然自己不在乎，但是少年心xìng总是有点不舒服，现在看着小护士局促不安，还是有些冲淡了自己的情绪。
　　　　“那个，毛主任叫你去医生办公室。”
　　　　终于小护士提起了勇气：“还有，今天的事，你别介意……”

第二十二章　个性
　　　　像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的不合适，闭上了嘴巴，一脸歉意的跑了。
　　　　这下子杨宗保真的乐了，这年头这样粉嫩的羞涩的女人都绝种了。
　　　　杨宗保心情愉快的走到了医生办公室，一进去真好打断了正在嘲杂的众人。
　　　　杨宗保还是坐在自己一般坐着交班的位置之上。
　　　　“来了？”主任问。
　　　　“嗯。”
　　　　“病人如何？”
　　　　“送到重症监护病房，一切正常。”杨宗保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冯玉祥真厉害。”一个小女生一脸崇拜的看着冯玉祥。后者还是在听着音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嗯，很厉害，这种手术的麻醉都能做。”
　　　　“……”
　　　　“你们闭嘴。”主任把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才开口说：“今天因为你们是我麻醉系的，所以没有在别的科室医生面前给你们难堪，现在没有外人，我要好好给你们讲讲。这是你们的基本素质，不知道在手术室不能大声喧哗吗？还有冯玉祥……”
　　　　主任把矛头对准了冯玉祥。
　　　　冯玉祥听到提到自己，就把耳机的一个耳塞子下掉了。
　　　　“你这样的动作是对我的不尊重，还是说我不值得你尊重，不配教你？”
　　　　主任看着冯玉祥的态度火大。不管谁说话，你多么有才，戴上耳机听总不是对对方尊重的表现。
　　　　“谁允许你进手术室的？”
　　　　“主任，冯玉祥是看杨宗保把病人弄得快不行了。”
　　　　冯玉祥真的是很受女同学的拥护呢，主任才刚说一句话，就有人急着为他解释。
　　　　“你们觉得我是死的吗？我站在手术室里还有什么意外会发生？”毛主任怒视着说话的女生。
　　　　“可是，当时杨宗保不是素手无策吗？”周逸为好友鸣不平。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杨宗保不能够处理了？”主任一句话给他塞了回去。
　　　　“我觉得自己比较有经验。”冯玉祥终于开口了。
　　　　“屁话？有经验？杨宗保是我们医院在编的医生，你有他有经验？”
　　　　“呃……”
　　　　全部的学生都闭上了嘴巴。
　　　　“我要说的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每个医生在手术的时候是不是都能被其他人打扰？这是扰乱思路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记住这件事的教训。我很不喜欢你们擅作主张。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被科里的老师带教了，你们之中有的人的导师不在科里，那我将为你们指定带教老师。周逸和冯玉祥你们跟着杨宗保，以后他上班你们就上班……”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作为学校的副院长，毛主任当然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这样做也是为了看杨宗保自己怎么化解。冯玉祥是有才能，但是心机太重。周逸也不是笨蛋，但是情商太低。自己能做的就是这些，毕竟也不好强行得罪周家，希望这样安排，这两个人看在杨宗保是他们的带教老师的份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大家都很不爽。特别是周逸憋着一肚子的气。看到杨宗保进来，一捶更衣柜把杨宗保压在柜门上。
　　　　“你太卑鄙了吧。”
　　　　“我卑鄙在哪里了？还有你手好了吗？可以这样捶门吗？”杨宗保很淡定，只是觉得自己被一个男人这样压着很恶心。
　　　　“你……”这下子周逸真的是哑口无言，杨宗保所有的行为都称不上卑鄙，好像是自己在这里和小丑一样蹦跶。
　　　　“你首先不告诉我们你是这里的医生，不就是想要看我们出丑吗？”冯玉祥这个时候开口了。说的话好像是事实，但是里面充满了挑衅意味。
　　　　杨宗保看向冯玉祥的眼神不善了起来，这真是高明的挑拨。看来他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和周逸和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杨宗保可以对事情忍让，但是是在自己骨子里的疯狂基因没有被唤醒的时候，一旦触及到自己的底线，让自己很不舒服，就不要怪自己下手狠辣了。
　　　　“对不起，我弟弟太冲动了。”
　　　　突然在周逸面孔上出现了五指，扣住鼻子把周逸往后一拉。
　　　　原来是周闯看到了几个人之间的暗cháo汹涌，为了不使自己弟弟和杨宗保之间的关系恶化，赶来救场。
　　　　“哥，你帮谁，他就是捅我的人。”周逸把周闯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拉下来，怒吼道。声音之大，引起了同在换衣服人的围观。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啊。”周闯打断了周逸的话，转而对杨宗保说：“对不起哈，我弟弟就这德行，你多关照一下。”
　　　　“没事。”杨宗保转过身脱衣服穿衣服，速度很快。
　　　　等杨宗保背过去，周闯他们这才注意到，杨宗保的背后很多伤痕。深浅不一，新旧不一，但是都有年头了。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等杨宗保出去之后，周闯拉着周逸也走出了医院。只留下冯玉祥在那里像猴子一样给人围观，本来自己很好挑起了杨宗保和周逸之间的火星子，没想到周闯过来灭了火。要怪就怪自己没有想到周逸的哥哥也在这家医院，而且看样子对杨宗保颇为器重，这对于自己要达到的目的可不妙，还得想想其它方法。
　　　　周闯和周逸一前一后出了医院。
　　　　“哥，你怎么回事？哪有帮着外人的？你明知道那个杨宗保……”
　　　　“够了，闭上嘴巴，你娘生你的时候就没给你生脑子，以后不许和冯玉祥有关联，”周闯也不打算和自己的二货弟弟解释清楚，越解释越麻烦，还不如直接来硬的。那个冯玉祥，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很清楚，绝对不是善茬，巴上自己不成器的兄弟，估计也没什么好事。想到这里回头看下还在兀自忿忿不平的周逸，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再照顾这小子几年，自己可真要减寿的。
　　　　杨宗保出了医院门很久才冷静下来。自己刚才差点失控。原来自己讨厌的不是对自己不利的人，只是讨厌装着一副和善的面孔的伪善的人渣，显然在杨宗保眼里冯玉祥就是这样的存在。
　　　　走到半夜，才发觉自己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肚子饿得生疼。正好这时保国来电话了。
　　　　“哥，哪里呢？”
　　　　“没事，准备再找个地方吃饭。”
　　　　“那过来吧，朋友新开了家慢摇吧。”
　　　　“哪个朋友啊？”杨宗保知道保国一般这种事不会叫自己，会叫自己那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系。
　　　　“就是上次让你给取弹珠的罗冲。”
　　　　“知道了，哪里？给我叫碗面条。”
　　　　“好，地址是……”
　　　　记下了地址，杨宗保花了半个小时走路过去了。
　　　　表面上看慢摇吧确实不大，就是取了个特招摇的名字“肚皮”。
　　　　门口站着两保安似的人物。杨宗保一过去就被拦了下来，没法子谁叫他穿运动服。还没有谁去酒吧穿运动服了吧。
　　　　杨宗保也不为难别人直接给保国打了个电话。
　　　　没几分钟保国就出来了，对门口的保安交代了一声，以后不许拦着。
　　　　“宝哥，别介意自家兄弟。”保国没有骂自己的手下，毕竟手下也没有做错，只是遇到杨宗保这样的极品，招架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
　　　　“没事，烟叶子还有没？抽完了，这几天烦的厉害。”
　　　　“有，早就给你准备了几盒。”
　　　　说话间就把杨宗保领到了二楼。
　　　　二楼是半开放式的，可以从栏杆上，看到下面的舞池，一楼旁边围着一圈吧台。算是一个比较新cháo的设计。地板都是有些废旧的铁板拼成的，走起来除了发出年老的刺耳的金属声响意外，还有种上下颠簸的弹xìng。
　　　　酒吧里放着劲爆的音乐，差点把杨宗保的耳膜震破。
　　　　“哥来了。”
　　　　刚走上最后一级台阶，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