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夜行-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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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胡东、突然觉得自己和杨宗保交流很费劲，所以只能闭上嘴巴。
　　　　后知后觉的杨宗保做完台上的事情，就去重新刷手了。
　　　　胡东留在了台上，和小姑娘逗趣，消除紧张情绪：“多大了？”
　　　　“十……十六……”小姑娘有些紧张，因为做的是脊椎麻醉，所以小姑娘的意识是清醒的。
　　　　“十六啊，还在读高中吧？”胡东继续闲扯。
　　　　“明年高考了。”小姑娘的回答出乎意料。
　　　　“不错哦，神童啊。”胡东有些干涩。
　　　　“刚才那个医生……”小姑娘欲言又止。
　　　　胡东心里暗叹，杨宗保啊，你前世造了什么孽啊，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怎么啦？”杨宗保洗手回来，看到胡东还没开始，所以问。
　　　　“没什么……”胡东懒得理那种男人公敌的人，自己兀自开始手术。
　　　　手底下的皮肤有着少女独有的细致和光滑，胡东还真的舍不得下手：“你还小，为了你以后能穿比基尼，我把开口开小一点。”
　　　　“谢谢……”女孩子显然感觉到了小腹皮肤正在被手术刀划了口子。
　　　　“疼？”杨宗保注意到女孩子脸上的表情。
　　　　“有点，但是没关系。”女孩子忍耐着。
　　　　杨宗保盯着只有自己一个巴掌跨度的腹部，然说对麻醉师说：“改全麻。”
　　　　“为什么？”麻醉师是这两年新来的，不认识杨宗保。
　　　　“换麻醉科主任来出台。”杨宗保并不理会麻醉师，而是对巡回护士说。
　　　　“是。”巡回护士可是老人，当然知道杨宗保是谁，所以急忙按下了墙壁上的对话器：“请麻醉科的刑主任到三号手术室……请麻醉科的刑主任到三号手术室……”
　　　　话音传出去之后，胡东也抱起了双臂，等在一边。
　　　　“怎么啦？”女孩子见肚皮上没有了动静，敏锐的感觉到有事情发生了。
　　　　“没事，给你换一种手术方式。”杨宗保温柔的说。
　　　　胡东眼疾的发现女孩子看向杨宗保的眼神有了变化，心里直叹：孽缘啊，孽缘……
　　　　“我才是麻醉师。”麻醉师在病人的头边跳脚。
　　　　“给点让病人入睡的药物。”杨宗保把巡回护士召到自己身边小声的说。
　　　　“是。”巡回护士，照着杨宗保的意思立刻抽取了一针镇静药物。
　　　　“你不能注射，忘记医院规定了吗？术业有专攻，护士不能碰麻醉药品？”麻醉师中途挡住了巡回护士。
　　　　“我来吧。”杨宗保接过护士手术的针筒，开始给小姑娘注射。
　　　　终于在小姑娘眼睛闭上之后，杨宗保这才对麻醉师说：“你错在哪里了知道吗？”
　　　　“不知道。”麻醉师自省没有任何的操作错误：“我完全按照规范做的，即便是病人麻醉效果不理想，那也是各人身体情况不一样。”
　　　　“你说的都对。”杨宗保没有否定麻醉师做错了事，接着说：“但是病人的麻醉情况不是那么明显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考虑其它的方式？”
　　　　“这个，一个是中途改换麻醉方式会很麻烦，浪费时间，浪费手术物品，我这是为了医院着想。”麻醉师强调说。
　　　　“我们医院的性质知道吗？”杨宗保突然问。
　　　　“私立医院。”麻醉师被动回答。
　　　　“不错，我们医院的收费远远高于其它医院。为什么我们能收费这么高，患者还无怨言？那就是我们服务态度好，病人得到最好的治疗，在合理的范围内不用考虑成本。”杨宗保说完走出手术间重新刷手去了。
　　　　“怎么啦？”刑主任从另外一扇门走进了手术间问。
　　　　“院长来了，快点换全麻。”胡东也感叹，这个时间还真凑巧。
　　　　“怎么啦？怎么突然改变麻醉方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麻醉科的刑主任还是照着胡东的意思，开始全麻麻醉。
　　　　“院长来了。”胡东叹了口气。
　　　　“周逸来了？没看到他啊？”刑主任做手术之余还有精力说话。
　　　　“是传说中的那位。”胡东觉得有的时候杨宗保是故意的，绝对会死故意的。
　　　　“呃，杨院长？”刑主任也吓了一跳。
　　　　就在这个时候，杨宗保洗完手上台了。
　　　　“杨院长……”刑主任叫了一声。
　　　　“嗯。麻醉好了？”杨宗保在巡回护士的帮助下重新穿好了反穿衣。
　　　　领邢主任奇怪的是，杨宗保并没有站在患者的右边主刀位置上，而是站在了助手的位置上。
　　　　“手术开始。”胡东开始计时。
　　　　巡回护士按下了墙上的控制面板。屏幕上的数字立刻开始跳动了起来，于此同时，舒缓的音乐也响了起来。
　　　　胡东果然如他所言，只在女孩子的身上划开了大概1。5厘米的口子，然后伸手进去做：“看到了阑尾没？”胡东问。
　　　　“看到了。”杨宗保点点头。
　　　　“看着我怎么做！”胡东这个时候不和杨宗保客气，这是杨宗保自己规定的，半年没做手术的人如果想要重新上手术台，所有的手术步骤都应该先熟悉一遍。
　　　　手术很快结束了，取出阑尾不过15分钟左右。杨宗保用美容线缝合伤口。
　　　　“缝的漂亮。”胡东啧啧嘴巴。
　　　　“……”杨宗保敷上敷料之后白了胡东一眼。
　　　　“不骗你，真的。”胡东立刻保证道。
　　　　催醒的事情，自然麻醉科的刑主任承担下去了。
　　　　杨宗保坐在手术室里一边写术后医嘱一边等着。因为精诚医院除非特殊情况不能用药物催醒病人，所以一般苏醒时间比其它医院长了一些。因为用药物催醒的话，术后病人会不同程度的出现疼痛的迹象。
　　　　手术间里只剩下麻醉科主任、巡回护士还有杨宗保。
　　　　杨宗保合上病历之后，发现女孩子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不经意的对上了女孩子的眼睛。
　　　　“咳咳……”随后女孩子因为喉咙里的气管导管而呛咳起来。
　　　　刑主任急忙开始了苏醒患者的一系列动作。
　　　　杨宗保见患者已经苏醒了，就走出了手术间。
　　　　胡东正在麻醉科医生休息室里休息，见到杨宗保出来，急忙递上去一支烟：“怎么样？”
　　　　“不太过瘾。”杨宗保谢绝了胡东的递过去的烟。
　　　　“胡主任电话。”手术室的值班护士举着移动电话进来了：“急诊室电话。”
　　　　“哦。”胡东把电话接了过去：“喂？”
　　　　杨宗保注意到胡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挂上电话之后，胡东问杨宗保：“出现场不？”
　　　　“走吧。”杨宗保没有二话，跟着胡东就跑了出去。
　　　　说跑一点都不夸张，两人在过道里飞奔，赶到医院门口正好等上出车的救护车。
　　　　“什么问题？”上车只有杨宗保才有空问。
　　　　“华联工厂出现了事情。工人被钉在了流水线上。”胡东匆匆的解释。
　　　　杨宗保一听到这个，头皮就发麻，虽然血腥的东西看了不少，但是这种机器事故才是最可怕的。人多半是活着，要不就是整块头皮脱落，要不就是手臂被搅烂……各种惨象不亚于酷刑现场。
　　　　车上的人相对无语。
　　　　救护车到了华联之后，杨宗保他们跳下车就被领进了厂房。
　　　　华联是一所电子元件加工的工厂，所以厂房比较大，几条流水线，日夜不修。工人们一般分两班都是疲劳工作，发生事故是一定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厂房里，已经有警察提前到场了。
　　　　“已经死亡了。”警察之一对赶来的杨宗保他们说。
　　　　“可惜。”胡东带着杨宗保上前查看。
　　　　杨宗保也注意到在一条停止的流水线上，一个工人被死死的钉在了流水线的台子上，脸朝下，身体全部都在血中，背上，脑袋上面全部都被钉进了打包的钉子。
　　　　“没气了。”胡东摸了摸工人的颈脖子，果然没气了。
　　　　杨宗保没出声，而是仔细观察了起来。
　　　　“请问，检查好了吗？检查好了我们要复工了。”一个貌似是主管的人问胡东。
　　　　“不行。”杨宗保突然开口了。
　　　　“嗯？”杨宗保的话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为什么，我们这停一天工作要损失100万元呢。”主管说。
　　　　“所以你们就让这个工人故意死亡？”
　　　　“你说什么？话不可能乱说。”主管急忙制止杨宗保的嘴巴。
　　　　“这个男人是上半身和头部受伤，按理说不可能连脚上都有血吧。”杨宗保指着工人的叫说：“这明显有拖拽的痕迹。”
　　　　“你搞错了吧，机子一直不停，被拖也正常啊。”主管一头的冷汗，不自觉的声调都高了很多。
　　　　“可是在他的腰部有个顿点，看到没有？”杨宗保接着走到了工人腰部的地方，果然如他所说有个顿点。
　　　　“你胡说。”主管脸色苍白。
　　　　“我想一天停工算是100万，不知道死一个工人赔多少？20万？保险是不是买的是20万？这么一想死人当然比活人好？况且如果是人活着，估计医药费就够你们付的吧？”杨宗保说完笑着看着主管，但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你胡说，我要告你诽谤。”主管真的不淡定了。
　　　　“哼。”杨宗保不发表意见，转身边走：“我们医院出急诊要钱的，请把费用付清。”

第五百四十一章　警察局
　　　　不用多说，警察们也注意到杨宗保的言辞。向那个主管靠拢了。
　　　　“你们干什么？不会真的相信那个医生说的话吧？”主管见到警察们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了，不自在的说：“那个医生是神经病。”
　　　　“神经病？”这个叫法让杨宗保离去的脚步一顿。“神经病”这个叫法太让杨宗保怀念了：“是精神病，不是神经病，我要纠正你这个错误的常识。”
　　　　“对不起，能跟我们走一趟吗？”
　　　　因为杨宗保的言论，警察阻挡了杨宗保的去路。
　　　　“为什么？”杨宗保故意装傻。
　　　　“因为你说那个人的死因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故意杀害的。”警察当仁不让。
　　　　“好吧，保护现场。”杨宗保嘱咐了胡东几句，就跟着民警出来了。
　　　　“上车。”民警对着杨宗保大声喝了一句。
　　　　“滚蛋，小龙，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底气了？”杨宗保没有上车，相反，一脚踹在了民警的小腿上。
　　　　“我的亲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民警立刻换上了一副讨好的嘴脸：“您老就去一趟警察局不？”小龙心里庆幸不已，好在这次出诊的医生是老相识杨宗保，说出了案子的关键处，搞不好还真能弄点名堂出来。想到这里，小龙就更加的和颜悦色。
　　　　杨宗保见小龙的姿态放得低，联想到厂房里惨死的工人，叹了一口气，坐上了警车。
　　　　小龙见杨宗保顺从了自己的意思，乐呵呵的坐进了驾驶室，开车走了。
　　　　……
　　　　警察局门口一点都没变。
　　　　杨宗保被带进办公室的时候，还真遇到了些熟人。
　　　　老赵本来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茶的，见到杨宗保从门口进来，惊得差点把刚含进口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杨宗保？”
　　　　“是我。”杨宗保笑眯眯的走向老赵。
　　　　“你怎么回来了？”老赵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挤到了板凳。
　　　　“刚回来。”杨宗保没有停下脚步。
　　　　“我快退休了。”老赵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哈哈哈哈……”小龙捂着肚子笑蹲下来。
　　　　“头，怎么回事？”旁边有小干警惊悚的看着这一切。在局子里，享有铁面阎罗支撑的赵警司竟然被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年给吓破了胆。
　　　　“嗯？您老几年前不是就要退休了吗？”杨宗保很淡定的说。
　　　　“这个……”老赵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2年前要退休的时候，都怪一念之差决定返聘回来，没想到会再次碰到这个煞星。
　　　　“亲哥，你先坐这里，我给局长汇报个。”小龙跑进了钟局长的办公室。
　　　　“喝茶。”秦善给杨宗保泡了杯茶，心里起了小九九。
　　　　“谢谢。”杨宗保的印象中，秦善还是那么和蔼可亲。
　　　　“没事……”秦善落荒而逃，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假装工作，可是眼睛却在偷瞄。两年前，初相见的时候，秦善对杨宗保很有好感，本来想继续了解，但是他突然消失。在这两年间秦善在家人的介绍下有了男朋友，正在商量婚事，所以即便是杨宗保回来，她也只能把这份心思藏在心底……
　　　　突然秦善觉得杨宗保似乎看了她一眼撞破了她的小伎俩，急忙脸红的把眼睛移开了，不敢在看一眼。
　　　　“我草他娘的，什么人啊，那么恶心，不打死他，我就不叫钟家宝。”
　　　　杨宗保突然听到咒骂声从门口传来，忍不住回头一看，竟然又是个熟人。
　　　　钟家宝骂骂咧咧，走进办公室，捞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噜咕噜灌了几口，但是中途忽然顿住了，来不及吞进喉咙里的水顺着嘴角滑到了衣服领子里……
　　　　“我草……”急忙把茶杯放下却又因为动作过大从茶杯里溅出更多的水，这回是把前胸全部打湿了。
　　　　“骂人不好。”杨宗保彻底转过了身，让钟家宝更好的看清自己。
　　　　“我……”钟家宝本来又要骂脏话，但是想起刚才杨宗保的轻笑，立刻把剩下的脏话吞进了嘴里：“杨宗保，你真的回来了？”
　　　　“嗯，你不是见到我了吗？”杨宗保微笑。虽然和钟家宝第一次见面有些摩擦，但是双方都不是计较的人，所以过了这么久反而有些心心相惜。
　　　　“你小子……康乐知道不？”钟家宝捶了一下杨宗保的肩膀说。
　　　　“你知道的，我有家室了。”杨宗保叹了口气。
　　　　“我知道，虽然不喜欢你这小子，但是这件事情也不怪你，都怪我那妹子死脑筋，就是放不开你。”钟家宝干脆办了张椅子和杨宗保并排坐着唠家常。
　　　　“你在给我增加心理负担？”杨宗保笑得很怪异，眼神一路向下……
　　　　“别……”钟家宝紧忙捂着自己的腹股沟处：“我错了，再也不设计你了。”
　　　　“嗯……”杨宗保终于善心大发，放过了他。和钟家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杨宗保差点划断他腹股沟处的输、精管，没想到这件事情钟家宝现在还记得。刚才杨宗保也就那么一暗示，立刻引起了钟家宝不小的反应。
　　　　“谢不杀之恩……”钟家宝夸张的大喘气。
　　　　“对了，你个黑社会怎么混进来的？”杨宗保可忘不了钟家宝以前是干什么的。
　　　　“没法子啊，老头子下了死命令，不当警察就逐出家门，我也是被逼无奈。”
　　　　杨宗保不相信钟家宝所言，他不是一个因为威胁就转性的人。但是既然他不说，那也没有必要问下去。杨宗保没兴趣探听别人的**。、
　　　　“亲哥，来来来，您老能出报告吗？”小龙从钟局长办公室出来之后有些兴奋。
　　　　“可以。”杨宗保答应了。
　　　　“谢谢你，你就是我亲大哥。”小龙有些热泪盈眶了。
　　　　“假不假？”钟家宝一个巴掌拍在了小龙献媚的脸上：“走开，走开，别打扰我哥两叙旧。”
　　　　“喳，小的告退。”小龙笑嘻嘻的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让杨宗保出具报告。
　　　　“等下去喝一杯？”钟家宝邀请说。
　　　　“不行，我想回医院做手术。”杨宗保拒绝说。
　　　　“别啊，给个面子，想找你问件事。”钟家宝想了想，准备说实话了，在杨宗保这里一切假话都行不通。
　　　　“怎么回事？”杨宗保问。
　　　　“你等等。”钟家宝赶紧的在自己的桌子上抓了一把资料，然后重新回到杨宗保身边，伸手在口里沾了沾口水，一边翻阅资料一边说：“这个……这个……我怀疑有医院参与了贩卖婴儿。”
　　　　杨宗保见钟家宝翻阅资料翻阅的辛苦，忍不住伸出手：“我自己看。”
　　　　“这个，我自己写的……你看不懂……”钟家宝把手里的资料躲躲闪闪。
　　　　杨宗保没说话只是手就那么伸着。
　　　　钟家长知道杨宗保固执，没办法才把资料伸出去了。
　　　　杨宗保接过资料之后，一页页的翻看了起来。
　　　　钟家宝心里忐忑不安。那些纸上写的什么他自己都没闹明白。有的是下面人的报告，有的是他自己做的笔记。下面人的报告没问题，但是他自己做的笔记，那就不能看了，都是鬼画符……
　　　　就在钟家宝暗自思量的时候，杨宗保已经合上了资料：“我没看到这个案子需要我的理由。”
　　　　“其实只是个猜测。”钟家宝不知道从何说起，烦恼的抓了抓头皮：“只是一种感觉，其实是一个朋友的老婆生孩子，没想到到了8个月竟然是个死胎，到医院就流掉了。本来也没什么事，就是去看病的时候，发现竟然也有其他人死胎的，我就有种感觉觉得事情不对了。我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就派人调查，没想到那个医院胎儿的死亡率非常的高，并且……但是仔细调查的话又没什么事，反正我感觉不好……”
　　　　杨宗保见钟家宝如此的郑重其事，又把资料翻开慢慢开了起来。
　　　　钟家宝在旁边一脸希望的看着他。
　　　　这次杨宗保用的时间比较的多。
　　　　“如何？”中途上了一趟厕所，吃了一碗泡面，喝了两杯茶水的钟家宝见杨宗保终于合上了资料，急忙端上去一杯茶：“来润润喉。”
　　　　“天美医院？”杨宗保也不客气，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我知道是家私立医院。”
　　　　“就是，要不老说私立医院出事呢？国家应该取缔……”钟家宝没说完立刻反应过来闭上了嘴巴，总算记起了他现在正在求助于本市最大的一家私立医院的院长：“不是说你哈，精诚医院挺好的……真的真的挺好的……”钟家宝急着圆话。
　　　　“你朋友恐怕也不是什么很有身份的人吧。”杨宗保猜测到。
　　　　“你说什么呢？”钟家宝老脸一红，支吾了两句。
　　　　“表面上一切符合手续和程序没有问题。因为本身就是那些选择流、产的不希望被人知道的女人首选的医院，你朋友8个月了为什么会去哪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被杨宗保一提醒，钟家宝终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某种问题。
　　　　“可能是小医院便宜吧。”钟家宝喃喃的说：“我打电话问问。”
　　　　“你继续查吧。”杨宗保趁着钟家宝打电话当会给小龙把那个鉴定报告出了。
　　　　不多时，钟家宝回来对杨宗保说：“不好意思，今晚不能陪你喝酒了。你回哪里？我送你。”
　　　　“没关系。”杨宗保压根就没有和钟家宝共进晚餐的打算，巴不得他这么说。所以马上站起来说：“回医院。”
　　　　“走吧。”
　　　　钟家宝把杨宗保放在医院后，就驾车走了。
　　　　胡东在急诊室忙的不得了，瞧见杨宗保回来自然是不会放过他，抓着他跟在自己身后分担工作。

第五百四十二章　死胎
　　　　　　　　杨宗保不但不觉得胡东过分，反而认为是应该的。所以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
　　　　一个下午，杨宗保脚不沾地，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但是他却觉得充实，以至于晚上9点，胡东让他下班的时候，还有些不乐意。
　　　　“吃饭去吧。”胡东被杨宗保满腔的热情给折腾的不轻。有个杨宗保在后面盯着，今天一天胡东都没偷懒一下，就把示范错了。
　　　　“一起吧。”杨宗保当然知道胡东也累了，邀请说。
　　　　“你请客？”胡东嘟囔道。
　　　　“我请。”杨宗保笑了笑。
　　　　“真的？”胡东眼睛一亮。
　　　　“真的。”杨宗保心里奇怪，食堂能要多少钱，胡东至于穷到这地步吗？记得医院的工资很高啊。
　　　　“走走走……”胡东迫不及待的推着杨宗保往食堂走。
　　　　……
　　　　“这是食堂？”杨宗保忍不住眨眨眼睛，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跳。这哪里是医院食堂，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的标准。
　　　　“是啊，你不是说医院员工吃的一定要好吗？”胡东推着杨宗保就往自助区走。
　　　　走到自助区，看着菜sè，杨宗保的眉毛直跳：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螃蟹，龙虾会出现在这里？
　　　　“杨院长，您说的请我吃饭哈。”胡东急忙去取盘子。
　　　　“这里吃饭要钱吗？医院不给补贴？”杨宗保奇怪了他记得医生在医院吃饭基本上是免费的啊。
　　　　“不要钱啊，但是这里的饭菜太好吃了，所以有的时候多吃几顿也是难免的。一天就4顿免费的，早餐，中餐和晚餐，如果做手术过了12点还会给一张饭票。因为环境不错，加上饭菜确实好吃有的时候我们会把饭票送人，也是个面子啊。”胡东让杨宗保去交钱，自己则跟在后面：“如果吃完这四顿，那这里的饭菜就绝对不便宜了。”胡东感叹这个食堂菜虽然好但是价格也不便宜。按照等级贵的一顿可以吃掉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也是可能的，所以听到杨宗保要请客，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捡最贵的。
　　　　杨宗保把自己的员工卡交给工作人员，结果发现里面的钱还是比较充足的。胡东啧啧嘴巴：“还是你有钱啊。”
　　　　“吃你的。”杨宗保也饿了，交完钱，就和胡东一起领盘子吃自助餐。
　　　　杨宗保个子不大，但是很能吃。胡东本来以为自己就够无耻的了，没想到一抬头就发现杨宗保的盘子几乎垒了半尺的高度。
　　　　“你能吃完吗？”胡东怀疑说。
　　　　“怎么啦？”杨宗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