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夜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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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说说。”老医生问。
　　　　“健康所系、xìng命相托。
　　　　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jīng益求jīng，全面发展。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杨宗保背完喘了口气，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医术不是金钱不是医德，而是良心。富裕的病人你宰两刀无所谓，对于快要死的，或者家庭贫困的就得讲点良心了。”
　　　　“你说什么？你懂什么？”王利洋叫了起来，好像怕杨宗保继续说下去。
　　　　“我说什么？那个病人肺癌满肺转移，不用镜子的，而且也活不了多久。何必再去浪费人家的钱？”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的东西，我不想留在这里受侮辱了。”王利洋愤怒的站了起来，准备要走，但是被李泽拉住了。
　　　　“院长不是还没说话吗？王主任不着急。”
　　　　原来那个老医生是院长，只是不知道是哪个院长，一个医院总会有那么几个院长的，国家特sè。
　　　　王利洋只是哼哼，腿都没动一下。装的还真像。
　　　　“你的意思是王主任技术不行，判断错误。”院长突然不高兴的说。
　　　　“是。他不配做主任。”杨宗保也是豁出去了，医生是一个不能允许半点玩笑的职业。自从母气死后，杨宗保就把生命看做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对生命不负责任的医生，没有资格穿上白大褂。
　　　　“那你配？”老院长越来越严肃了。看得李王两人暗喜不已。
　　　　这该怎么回答，众人都希望看到这个年轻的医生怎样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
　　　　“比他合适。”
　　　　果然，主任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能忍呢。老院长最讨厌狂妄的年轻人的。
　　　　“好，很好。”老院长一时气急反笑。
　　　　“您看到了吧，老院长，他就是这种人。如果医院再有几个这样的人，不要开展工作了。”李泽借机火上浇油。
　　　　“如果医院要开除杨宗保的话，那我也辞职。”
　　　　没想到最先应援杨宗保的竟然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周闯。
　　　　“你发什么神经。”王利洋彻底凌乱了。
　　　　“没发神经，就是发表言论而已。”周闯就坐在位置上不起身。
　　　　“我也辞职。”李思思见有人带头也忙说。
　　　　杨宗保感激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你们在威胁我们？”王利洋还在废话。
　　　　“你们……”老院长彻底没话了。杨宗保还好办，但是周闯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周闯进医院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医院目前的情况并不是太好，什么地方都要钱，加上今年引进了上亿元的设备，这些都是周闯背后的家族投资的，如果自己把他给开除了，这以后的经济方面就不好说了。况且有钱的必然有权。不好办啊。加上李思思，这个女孩子是自己的外孙女外人不知道。开除自己的外孙女，回家就得完蛋。自己家里老婆子可不是省油的主。只是眼前这个杨宗保不知道找个台阶下，非得弄得这么僵。王利洋是个小人物，只要不闹出事就行，随便怎么蹦跶。但是王利洋身后有人啊。自己医院的几十个项目都得靠他背后的人批呢。
　　　　一时间老院长有点血压升高的冲动。
　　　　这群年轻人，怎么一个二个的就是不让我省心啊，这么大年纪还坐在这个位置上，自己容易吗？周院长心里埋怨几个小辈，特别瞪了一眼自己的外孙女，谴责她不懂得心疼老人家。

第八章　处理结果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其他几个院长商量一下。”老院长半响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杨宗保很谦让的让王利洋和李泽互相推让着先出去。
　　　　王利洋走出去之前，对杨宗保赤目而对。
　　　　杨宗保也不喜欢那两个人，谁都有不喜欢的人，但是杨宗保不计较这些，只要不拿人命和他开玩笑就行，其它一切事情都可以忍让。做人总不能要求别人都和你一样吧。
　　　　“加油，我支持你。”李思思路过杨宗保身边的时候，做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加油姿势。
　　　　“呃，谢谢。”杨宗保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加油，这完全是搞不清楚方向，都要离职了，自己现在想的就是如何去找下一份工作。
　　　　“不好了，急诊车祸。”
　　　　还没等杨宗保走出医务科，和自己同在一科的李斌跑了进来，直接推开自己跑向了主任。
　　　　“多少人伤亡？”主任急忙问。
　　　　“目前不清楚，但是有8个病人已经在来的路上。”
　　　　“马上准备手术，动作快。”主任说完加快了脚步。
　　　　“杨宗保，你干什么呢，还不快点跟上。”主任催促杨宗保迅速的跟着自己走。
　　　　“……”冤枉啊，杨宗保心里嘀咕，自己可是待岗之中呢，这不是还没执照吗？要自己去参加抢救？
　　　　但是本着医者父母心杨宗保唯一的缺陷就是见不得见死不救，只能灰头土脸的跟在后面。刚才的那个二愣子一样的宣言本就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视死如归的舍生取义的决心，但是啊，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刚才说的那些，在以前打死自己也说不出口，太矫情了。杨宗保就是这样的人，喜欢做，不喜欢表现情绪的人。现在搞了这样不上不下的吊起来难受。真想一走了之，但是万一自己能多救几个人呢？
　　　　后面的想法占了上风，所以现在杨宗保，穿着一次xìng反穿衣站在医院门口，等救护车。真想抽自己的嘴巴子，在等救护车的这段时间里，杨宗保一直陷在自我厌弃之中。
　　　　“来了，快点。”主任一样在杨宗保的前面，见到救护车来，就碰了一下，陷入自我情绪不得自拔的杨宗保。
　　　　“哦，知道了。”杨宗保一见救护车的后车门被打开，什么情绪都没有了。脑子里就想着如何救人。
　　　　没有选择，杨宗保接到什么病人，就快速的做出判断。医院里所有有空闲的包括在家休假的医生都被召来了，还有很多实习生。不管是上晚班还是下晚班，内科还是外科，主任还是普通的住院医生，只要是活的，集中在了医院门口的急诊室。
　　　　救护车带着呼啸的鸣笛，一辆辆的开到医院。所有的医务人员忙得不可开交。杨宗保在完成了一个创伤病人的清洗之后，看到这样的情景，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是医院啊，这才是体现生命价值的地方啊。
　　　　“那个医生……”一个40多岁的男人拉住杨宗保说：“救救我，救救我，我的手很疼啊。”
　　　　杨宗保看了一眼，没什么事，就是被蹭掉了一块肉，看着血肉模糊恐怖的很，但是实际上不碍事，伤不了人命的。现在医生人手奇缺无比，每个人的手上都有好几个案子，加上有的还需要立刻送手术室开刀。杨宗保都是捡危机的处理。
　　　　拉住他的男人，杨宗保觉得没什么，但是在男人的旁边，安安jīng尽坐着的一个女孩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女人20多岁，一脸苍白，默默的坐在那里。
　　　　“刘晴过来。”杨宗保拉出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护士：“这个也是和救护车一起送来的？”
　　　　“是啊，但是看着没什么事，你快点吧，现在这么忙，就你一个人在闲晃。”刘晴刚下晚班，还没走到医院门口就又被召了回来，一肚子的不爽。
　　　　“啊。”杨宗保没想到自己这么不受护士待见。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上前拉出女人的手，扣住了她的脉搏。
　　　　脉搏细数，很快。翻了一下她的眼皮，上下眼睑都很苍白。神情淡漠，任凭杨宗保怎么弄，没有丝毫的反抗。
　　　　“医生，快救救我啊，她没什么的。没看见没叫疼吗，我是真的疼啊。”男人在杨宗保的身边一个劲的叫唤。
　　　　“来人，把这个女人送进手术间，准备10个单位的血，马山挂上盐水袋。”杨宗保没有理会男人呢，直接最刘晴吩咐说。
　　　　“有那么夸张吗？这不是好好的，10个单位的血？你知道这个时候多缺吗？”刘晴不相信杨宗保，心想这人神经啊，庸医一个。
　　　　“我说了，去准备，打电话手术室，叫上普外的医生会诊。”杨宗保坚持自己的决定。
　　　　“现在这么忙，普外哪有时间啊？”刘晴没有理会杨宗保，就要走开。
　　　　“我说了马上挂上点滴。”杨宗保渐渐收紧了手臂。
　　　　“哎呀。”刘晴疼的直叫唤。
　　　　“你这个医生，怎么回事？没看见我的手吗？”男人还在吵着：“来人啊，还有天理吗？xìng别歧视吗？就看这个女病人，你是sè鬼啊。”
　　　　所有人都在那里闹得很凶，唯独那个女人歉意的说：“对不起，谢谢医生，你先去处理他吧。我没事的。”
　　　　“什么事？”胡东刚才跟着一起过来的，现在听到这边闹得慌，过来询问。
　　　　“胡主任，他，杨医生他……”刘晴说着，眼圈红了，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立刻手术室，有事进手术室说。”杨宗保面sè不是很好。
　　　　“她怎么啦？”刘晴突然惊叫道。
　　　　“完了，快点，来不及了，点滴，随便找个房间吧，这里有做阑尾炎的器械没？”杨宗保看见那个女人突然头一栽就要倒在地上。赶忙接住了。
　　　　“哦，有。”刘晴就算再笨，好歹做了好几年的护士了，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马上就去准备房间了。
　　　　杨宗保抱起女人，那个手臂手上的男人抱住他的腰就不让杨宗保走。
　　　　没有废话，杨宗保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腹部，男人跌倒在地上爬起不来。
　　　　“胡主任，一起来吧。”
　　　　杨宗保邀请了胡主任，一起进到刘晴准备的一个房间。
　　　　房间很简陋，就是一张床，这里是急诊医生，休息的地方。
　　　　没有废话，手都来不及洗，杨宗保和胡东两人戴上手套，打开刘晴拿来的阑尾炎手术器械，什么准备都没做，直接把女人的肚子拉开了。
　　　　刚把肚皮一打开，大量的血液涌了出来，女病人已经完全的重度昏迷了。
　　　　“加压输血，有多少输多少，还有晶体液胶体液，能给我关进多少灌多少。”杨宗保一边寻找出血的地方，一边对刘晴会吩咐说。
　　　　“可是病人血管太细，液体不够速度啊。”刘晴这个时候也着急了。
　　　　“我来。”李思思从刚才开始就注意到这边，也跟着进来了，现在见到这种情景也上来帮忙。
　　　　“给我开四路通道，脚上手上全部给我打上点滴，能进多少液体就多少液体。速度，继续给我叫血，再给我来20个单位的血液。”杨宗保转头对胡主任说：“怎么样？”
　　　　“子宫出血，估计是腹部受到撞击流产，这个女人可能怀孕了自己都不知道。”胡东在满肚子的血里找到了出血点。
　　　　“事情紧急，把子宫全部切除吧。”杨宗保一咬牙。
　　　　“这个事情大了点吧。没有任何的同意。”胡东有自己的犹豫，这个病人出血这么汹涌很容易就死了，现在切除子宫是最好的方法，可以迅速的止血，保住xìng命。但是这个毕竟是没有任何人授权的，万一病人术后找自己算账，加上现在的医患关系很是紧张，很容易就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生命重要。”杨宗保看出了胡东的顾虑：“我一个人来吧。”说完就自己开始了，并没有等待胡东的同意。
　　　　“但是，你已经……”胡东倒是很为杨宗保考虑，毕竟他还有麻烦没有解决。
　　　　“无事，债多不压身。”杨宗保低着头，出乎意料的，看见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双手。
　　　　“我帮你分担点吧。”胡东真诚的说。
　　　　“谢谢。”
　　　　出血很快就止住了，女病人的自宫也没了，好的一点是命保住了。
　　　　这个手术就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地方做完了。
　　　　胡东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这件事可大可小，切除一个女人的子宫，实在是要担起一部分责任。这些都是小事，一个人的从医生涯中，总会承担各种风险。这次真正让自己在意的是，杨宗保这个人物。对于病人的情况判断的非常准确，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之中，还能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内出血的病人。这是需要悟xìng和敏锐的观察力的。杀伐决断非常的干脆。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再给那个女人做手术的时候，并没有做麻醉，因为女人昏迷了？还是怕浪费时间，对病人的抢救造成拖延？
　　　　如果对女人昏迷的深度没有一个非常jīng确的判断，是万万不敢的。胡东自认为没有这样的胆子在昏迷病人没有麻醉情况下做手术。
　　　　但是有的时候那个年轻人也莽撞了些。处理完那个女病人之后，杨宗保才对自己说。刚才他对那个缠着他的男人，下了狠脚，说是可能把他的脾给踢破了，让自己看看。结果自己倒是吓了一跳。问这个男人告他怎么办？没想到那小子说：“现场乱糟糟的，就算我踢破了，主任帮个忙，就说是车祸，我不就没事吗？”
　　　　就这一句话，让自己真真看不透那小子了。一方面有着崇高的医德，一方面某些行为可以说是狂妄之极。
　　　　叹了口气，胡东认命的继续把男人的脾给切了。
　　　　这场车祸抢救持续了一天左右，杨宗保坐在急诊的出口处抽烟。
　　　　“给。”

第九章　入院考试是第一
　　　　一瓶罐装咖啡递到了杨宗保的眼前。
　　　　杨宗保抬头一看是李思思。李思思也忙了一天了，一张俏脸上都是疲倦。
　　　　“黑眼圈，真丑。”杨宗保默默的接过来说了句。
　　　　“丑就丑呗，只要有人要。”李思思并不介意，自己在杨宗保的身边坐下来喝着咖啡。
　　　　“我抽烟。”杨宗保在这里抽了快半包烟了，味道熏人的很，加上烟不是什么好烟，一般人都是非常嫌弃的捂着鼻子过的。更有小护士的会小声说上几句：没素质，没公德。
　　　　烟这东西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个零嘴，杨宗保有心想戒掉，但是总没是有下定决心。这东西一上瘾，戒掉还真难。
　　　　“哦。”李思思倒是很淡定。
　　　　“你不熏啊？”杨宗保不得不摊开了说。
　　　　“熏啊。”李思思的回答让杨宗保很是无处使力。
　　　　“那你还在这里？”
　　　　“我喜欢呗。”李思思天真烂漫的说。
　　　　“喜欢？”杨宗保手一抖，烟差点掉了。
　　　　“嗯，喜欢啊。”李思思侧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杨宗保。
　　　　“啊……”杨宗保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样直接的告白，果断的退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匆匆忙忙跑了。
　　　　“小样，姐姐看上的，没有一个跑得掉。”李思思心里甜蜜蜜的想。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这样的男人。刚开始进手术室的时候，对自己献殷勤的医生很多，自己都没看上。倒是对杨宗保总是处处留意。
　　　　起先是因为认为一个二流大学毕业的本科生能进医院很不可思议，也有点看不起。但是没想到越是观察就越是觉得他很有男人味，很有魅力。什么事都不急不缓，xìng子很好。对所有人都很客气。加上医术也不错，所以就慢慢地对杨宗保的看法改观了。至于喜欢上是从杨宗保救那个肺癌的病人开始。那个时候杨宗保站在手术台上的样子时时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杨宗保了。越是离不开就越是能够感受到他的不平凡。
　　　　生怕其他的人也注意到他，所以今天马上向他告白。这可是自己22年的生涯当中没有干过的事情。一定要在别人也注意到他之前，做他的女友。
　　　　李思思收紧了拳头，默默的上下拉了三次：“加油，加油，加油。”
　　　　只是这一切都被周闯看见了。
　　　　杨宗保逃命似的跑回了科里，心如擂鼓。多久了，多久了，女生向自己表白？还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李思思小巧jīng致活泼可人，有着江南女子的清秀，但是她和自己印象中的女子重合了，那是自己怎么也过不去的坎。
　　　　“什么？入院考试第一？”
　　　　院长的办公室内，老院长盯着自己桌子上的试卷研究了片刻。
　　　　“可不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有天份的孩子呢。”
　　　　如果杨宗保在，他会很惊奇，麻醉科主任在这里。
　　　　“这么有才华，怎么才考了个二流大学？”老院长不敢相信，这个卷子是自己为了加大医院选拔人才的力度，特意外面弄回来的。毕竟这几年关系户越来越多，医院的整体水平下降了不少。
　　　　这个卷子其实是大有来历的，自己和国际上的几位各个领域的泰斗一起商讨的结果，没想到竟然有人满分。肯定是卷子改错了，自己出的卷子，自己都只能在自己jīng通的领域满分，其它的领域拿到满分几乎是不可能的。
　　　　老院长仔仔细细的戴起眼睛，细细的查看起来。
　　　　麻醉科主任没有打扰，只是坐在一边喝茶，等待着老院长查看试卷。
　　　　时间再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2个小时之后，老院长大汗淋漓的取下眼镜抬起头说：“人才，不，这是天才。他是本科毕业？”
　　　　“嗯。”
　　　　“让他做我的学生吧，我给他硕博连读。毕竟虽然他有实力，但是没有学历在我们这里也不会被认可的。有的时候要给年轻人创造机会的。”老院长激动的说，好像发现了宝藏一样。
　　　　“那个，我已经把他的学籍调到了我们的附属大学。因为他去年考上了自己本校的，所以现在只要通过我们学校的入学考试就行了。”麻醉主任看出来了老院长这是要和自己抢人，所以急忙表态。
　　　　“胡闹，老毛啊，这件事要先通知我，怎么能擅自决定呢？你这样不对。”老院长不愧是老谋深算立刻否认了这一事情：“入学考试当然是要各个科室大家一起去考，让杨宗保自己选择对不，哪能你一个人定下来呢。”
　　　　“可是我是学校的副院长啊。决定个把人还是可以的吧。”主任眼角抽搐，这老家伙是公开和自己抢人啊，真够不要脸的。自己真是失策了，本是想给杨宗保化解一下目前的难题，才把这家伙的考试卷子拿出来的，没想到也让对方起了惜才之意，这真是倒霉了，但是自己绝对不会放过杨宗保的，自己看上的，就绝对要弄成自己的名下。现在自己那些个带的学生，甚至博士和杨宗保比起来屁都不如。
　　　　“什么时候公开考试？”老院长怕麻醉科主任暗渡陈仓问个具体的时间。
　　　　“下个星期二。”没办法主任心想自己的小伎俩都被看穿了，本来想先入了学籍再说，没想到老院长想到了自己可能这样做。
　　　　“那好吧，到时候我找几个老家伙一起监考。”
　　　　“嗯，但是有件事我比较的在意。”麻醉科主任犹豫了一下。
　　　　“什么事？”老院长心情大好，也有了调侃的兴致。
　　　　“据说杨宗保考医院是一个人推荐的。”
　　　　“谁？”
　　　　“周老。”
　　　　“哪个周老？难道？”老院长惊觉了。
　　　　“嗯。”麻醉科主任证实了他的猜测。
　　　　“那就更要速度快了，万一是他老人家要这个学生。现在立刻马上一小时后考试。”老院长急忙说：“就在这里考。”
　　　　“嗯。”麻醉科主任立刻联系了学校的有关人等。
　　　　不到半个小时，老院长的办公室里就坐满了人。
　　　　各个都是炙手可热的导师人选。
　　　　但是他们缺忘记了通知一个人——杨宗保。
　　　　杨宗保这个时候，正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吃着牛肉面呢。满碗的辣子，堆得超过碗沿的大块牛肉就卖杨宗保6元钱，把他感动的差点哭了。
　　　　“杨哥，你这次回来有啥事啊。”
　　　　埋头苦吃的杨宗保抬起头，摸了下吃的眼泪鼻涕俱下的面孔。沿着眼前拿着蒲扇光着膀子的发小：“没事，老爷子叫回来的。”
　　　　“沈家那边还没动作呢。”发小说。
　　　　“我没让你查。”杨宗保说。
　　　　“朋友之间不就是你不想我还是得替你做吗？”
　　　　“那么多年了。”杨宗保恍然间惊觉12年了。
　　　　“知道你生父是谁吗？”
　　　　“生父？”如果是今年前提起，自己兴许还会激动一下，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波澜了。
　　　　“嗯，沈家有动作都是同你生父有关。”
　　　　“……”杨宗保没有做声，只是吃着自己的面。
　　　　发小知道这就是杨宗保，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就有计较。自己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这个城市没有多大，很多时候都是发小。
　　　　直到12岁的时候，杨宗保被送到神经病院，如果不是他外公外婆想办法把他接了出来，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自己那个时候没能帮他，现在帮帮他作为补偿。
　　　　有人会说12岁，屁大点的孩子，能懂什么，能记得什么？殊不知12岁的孩子已经能记得妒忌，记得仇恨了。人人都说杨宗保忘记了过去，但是他在自己面前从来就没隐藏过他还记得过去，这是对自己的信任。
　　　　也是冤孽，自己从小就爱跟着他。尽管他进医院后就没有来往。但是自己绝对不会忘记，自己是他从街上捡回去的。自己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杨宗保给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