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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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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心里话，刘思远个人对过节没啥太大好感，当然除了可以和父母相聚外。他老家在紫薇市下辖的一个叫北山的县城里，作为为数不多考出去的大学生，他几乎每年春节都要被三姑六婆拿出来和另外几个同样考出去的堂的或表的兄弟姐妹比较。一定程度上他也理解这些长辈的心情，但是无奈他们似乎不太理解被当作评点对象的他的心情。
上一年由于公务员工资低，尤其不能与外企的比，所以他没多给父母涨脸，还好他姐姐作为家族里偶像级人物，大大维护了父母的脸面。而今年似乎风向有些变了，越来越多的亲戚开始羡慕他的公务员工作，关键词是稳定。尤其听说他被提了副主任科员后，不少人都连夸老刘家两个孩子都有出息了。相应的那几个在外企工作的兄弟姐妹似乎没有往年那么风光了。
说起外企工作，其中的佼佼者正是刘思远的亲姐姐刘思嘉，如今工资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五位数，在亲戚之间绝对偶像级的人物，只是姐姐今年再次没有回来过年，连刘思远都有好些时日没有见过她了。＇＇ 官妖22
他今年的春节注定过的不如以前安逸，根据方心怡的手把手的指导，大年初一开始他就守着电话给几个领导拜年，说起来这几位领导的电话如同热线电话一般，打进去殊为不易，其中他还按方心怡的嘱咐特地忐忑的向欧阳部长和章秘书长提到想上门拜下年，结果出人意料的顺利，两人都客气了几句后说小刘想来就来吧，章正栋还笑着强调不准带礼物，否则不让进门。
春节越来越没有年味，尤其是对刘思远来说，由于要拜访领导，大年初三刚过他就带着父母的千叮咛万嘱咐踏上了回汉江的旅程，回到出租屋里，放下行李拿上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就往领导家赶。
两位领导家都是高朋满座，不过同是正厅干部还是有点小区别，章正栋秘书长家里来得更多的还是来自市『政府』办公厅的一些小头头们，以处级干部为主偶有几个科级干部还都是正科，副科的反证他没见过除自己以外的第二个。其间也夹杂着几个下面区县或市直局的领导人。
而欧阳兴华家的来宾则更多的是汉江是下得区县和市局的人，其中赫然有好几个汉江市下辖区县和市局的一二把手，对刘思远来说，这些人平时都是要仰视的存在，结果在欧阳家不期而遇倒是都非常和蔼，尤其北虹区区长赵志杰，更是拉着他手不停说小刘不错，给我们北虹区的土地工作带来很大帮助啊。
在领导家不便久留，毕竟领导时间是非常有限的，能接待他们也就这一天，从明天开始领导肯定也去给领导的领导们拜年，所以大家都很自觉地呆个十五到三十分钟就散了，刘思远也是勉强在两个领导家坐了大概二十分钟，留下点不太值钱的土特产便匆匆告辞。
回到自己租的小屋，倒是难得在这节日里有了一片清静。没想到清静了没有多久，就接到了欧阳倩的电话，说起来下午两人在欧阳家还刚刚见了面，但是由于人多也没怎么聊。
“喂，出来陪我玩会。”大小姐电话里带着点命令口吻叫道。
“玩啥啊？”他奇道。
“跳舞去，三十分钟后思域迪厅门口见，不准迟到。”也不等刘思远反驳，啪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
刘思远有点无奈，这都谁是谁领导啊，内心挣扎了会，还是按时到达了迪厅门口。
说起来汉江春节期间的气温都快接近冰点了，欧阳倩却是一条短裙加黑丝袜的打扮出现在了他面前，还真让他大大的震惊了一下。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套妆扮杀伤力还是很强的。
“哭丧着脸干吗？本姑娘带你出来玩应该开心才是。”她一边拉着他进门一边不满的嘟哝着。
刘思远一直是好学生，乖宝宝。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进迪厅，一进去就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倒是身边的欧阳倩非常兴奋，带着他从人群中杀开条血路往吧台走去，一边走着就自觉地蹦蹦跳跳起来。
勉强陪她跳了会，刘思远就觉得有些腰酸背痛，看来工作后真是严重缺乏锻炼，没办法只能在某人鄙视的目光中靠着吧台休息会，看着她一个人继续在舞池中心发泄着精力。
突然，有个人拍了拍他肩膀，一回头没料到还真在这里遇到认识的人了，而且一下就两个。穿了件休闲西装的胡天放和穿黑『色』翻领『毛』衣的尹默。
前者公开身份是开发商，而后者是北虹区建委主任，这样两个人在一起难免让某人心中一紧。
心里有想法，但是表面上他还是很热情地打了招呼
胡天放看了他一眼，没说啥，倒是尹默乐呵呵道：“昨天小菲给我提起，说是本来想替你牵个红线，结果没成。我当时就跟小菲说了，那绝对是你表妹的重大损失，错过了我们汉江政坛的明日之星。”
刘思远连忙道：“尹主任太抬举我了，其实我年纪还小，这事还不着急。也替我谢谢杨菲姐，有心了。”＇＇ 官妖22
尹默摇摇头道：“不小了，别学我，28岁才结婚，太晚了。”
这时一直没说啥得胡天放突然道：“嗨，老尹，我说你就别瞎『操』心了，人家那是目标明确。”两人顺着他眼光看去，正好看到欧阳倩向他们走了过来。
欧阳倩显然也认识那两个人，她倒是有些惊讶刘思远也认识他们，刘思远主动解释道：“上次督察北虹区土地问题时候，认识了胡总和尹主任。”
“原来小刘看上了欧阳小姐，怪不得，怪不得。果然郎才女貌。”尹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
“尹主任可别误会，我和欧阳同志也就是同事。”刘思远连忙解释，不过看表情就知道，很显然那两人对他的话压根不信，你们普通同事会结伴来迪厅玩？
“你上次说的事是不是真的？”胡天放突然凑过来问道。
刘思远一愣，不过旋即明白他所指何事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就是指出了一种可能『性』，具体怎么弄还得胡总你自己拿主意。”
胡天放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若有所思的端着酒杯就走了，尹默和两人客气了几句后便跟着他一块消失在了人群里。
“看不出你还有点胆『色』，看到市委书记公子也不犯怵。”欧阳倩难得夸奖了他一句。
“没办法，和市委组织部长千金打交道多了，习惯了。”刘思远耸耸肩。
欧阳倩呵呵一笑道：“嘻嘻，可不是每个衙内都向我这么乖巧的哦。”
“乖巧……”顿时某人就觉得有些发冷……也不知道是不是迪厅里空调开得太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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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相亲＇
新年过后大家又默契的懒散了几天，才渐渐进入工作状态，新源化工厂态度有所转变，总算主动派了一个经理和他们督查室以及环保局见了一面，说是沟通会。
本来刘思远还指望他们有所觉悟，谁知那经理一开口就是牛哄哄的样子，先是狠狠吹嘘了一通他们工厂每年贡献多少税收，多少gdp，给市里解决了多少多少就业。然后又说了一通如今行业竞争激烈，实在没钱投资污水处理系统，建议要不市『政府』或者环保局牵头投资一下？最后又隐晦暗示了下，他们总经理可是很多你们难以想象的高官的座上宾，今天能派我来和你们谈谈已经算是很给面子的了。
看到那边参与会议的环保局汤局长还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欧阳倩简直快被气炸了，要不是刘思远压着，估计女衙内当场就爆发出来了。刘思远强烈意识到这家伙和他们的认知距离差的十万八千里，和他说话根本就是鸡同鸭讲，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和精力。
何况这个经理明显就是个新闻发言人，根本没有决策权，和他说也是浪费口舌。所以从头到尾他一直板着脸，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离开新源化工厂后，汤局镇峰两手一摊，意思就是看到了没？牛不？＇＇ 官妖23
“太嚣张了，我就不信，一千万汉江人民拿不下你一个破厂！”欧阳倩挥舞着小拳头义愤填膺道。
“汤局，这事我回去需要向领导汇报下，然后再研究研究，今天真是麻烦您了，要不我们先回去了？”刘思远告别道，汤镇峰有些心理阴暗的想道小伙子今天受挫折了吧，心情不好回去和组织部长千金温存温存就好，以后别出来『乱』闯了，外面风浪大着呢。当然表面上说的却是：“刘科工作努力，值得年轻同志学习啊。”
好在回去路上听到一个意外的好消息，尹默电话告诉他，胡大公子和腾飞集团终于正式达成了土地转让协议，并且区『政府』积极配合下，移交手续几天内就已神速完成，同时腾飞集团也宣布这块土地也将尽快开发，推向市场。
尹默电话里的语气比以前客气不少，顺便再次恭祝了下刘思远晋升，还说沈区长要他带个话，让刘科常来北虹区坐坐指导一下工作。
刘思远连忙客套几句，说是哪敢哪敢，工作上也需要沈区长，尹主任多多提携，多多帮助，有做的不对的两位也尽管批评不要客气。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思远正一个人吃的欢，陈兰突然跑到他旁边坐下。说起来她真是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陈兰一坐下来就嗓门很大地调侃道：“小刘，升了科长也要注意团结同志嘛，怎么吃饭都一个人吃了？”
刘思远尴尬地笑了笑道：“陈姐新年好啊，今天上午出去办事，回来晚了点，就只能一个人吃了。”
陈兰咳嗽了声，压低声音道：“唉，小伙子这么形单影只的也不是个办法，该找个伴了。”
刘思远看到她也觉得有些难缠，只能连连点头称是。随后又说最近工作忙，没时间找对象。
陈兰立刻接下话头来道：“你也知道就好，陈姐来给你做媒，眼下正好有个合适的……”
刘思远心道敢情她知道自己和欧阳倩没什么以后，绕了半天还是要给自己找对象，只是他早就对方心怡心有所属，而且和丁慧两人的关系如何处理都已经让他有些心力交瘁，哪还有心思去相亲。
见刘思远一副为难的样子，陈兰追问道：“怎么？已经有对象了？”
“那……那倒还没有。”刘思远老实道。
“我想也是，对了你和欧阳倩……”陈兰似乎突然想起来般再次问道
刘思远立刻澄清道：“我和欧阳同志清清白白的，纯粹就是革命战友关系。”刘思远立刻澄清道。
陈兰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凑过头来神秘兮兮的道：“这次我给你介绍的对象包管你满意，要相貌有相貌，要前途有前途。你陈姐从来不打妄语。”
刘思远还想推辞，却听陈兰继续道：“我告诉你小刘，人家姑娘眼界可高了，之前办公厅里别人给她做媒都没同意，这回也就亏得是我出马了，我跟她提到了你，结果，嘿，就说可以见见，说起来你们两个也是正好般配，都说是我们市府大院里最有出息的年轻人。”
不得不说，她的确很有演讲天赋，虽然兴趣不大，但是刘思远还是被她成功挑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了句到底是哪个姑娘。＇＇ 官妖23
陈兰这才得意洋洋道：“就是王市长的专职秘书陈君。”
陈君他是知道的，就是欧阳倩调来前，市『政府』仅有的两个被那本笔记本评了分的美女之一。也是在刘思远眼里一直高不可攀的存在，倒是真没想到她居然会同意和自己相亲。
陈兰见他若有所思地样子，就认定他肯定动心了，在她看来这也是必然的，陈君的长相在整个市府大院也就杨菲和欧阳倩可以相提并论，是多少小伙子的梦中情人，刘思远怎么可能会拒绝？尤其是问清楚他和欧阳倩没啥关系后。
她笑笑道：“那就说好了，我来替你们约个时间。等好事成了，别忘记请我吃蹄膀。”说完也不待刘思远回答，得意洋洋就走了。
整个下午，刘思远开始忙着写关于北虹区土地闲置问题的报告。工作做得再好，也要报告写的好，这样领导才能看到你的表现嘛。
与此同时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又觉得被冷落的欧阳倩则不停拿几个督查室几个小伙子出气。
刘思远有时候也觉得有些无助，他和欧阳倩两个人在督查室已经有点边缘化的趋势，游离于组织之外，压根没人管。两个副主任嘴里都说得很好听，比如张劲松会跑过来拍拍他肩膀说：“小刘啊，你是年轻干部的好榜样，领导很器重你，工作中要记得一步一个脚印，好好干，别辜负领导的期望。”乍一听是一个老大哥对晚辈的谆谆教导，但仔细一琢磨其实潜台词就是你自己好好干，大哥我不管你了。如果辜负了领导期望也是你自己能力不行，到时候我可不负责。一想到就在这北虹区的事情上他就差点害了自己，刘思远自然也不会再把他的话太当回事。
连平时向来顶真的姚媛也开始打太极，说是小刘工作中有困难随时来找我。说得很亲切，但是反过来理解就是没遇到啥困难就别来烦我了。
刘思远也明白自己是被放在火架上了，这帮家伙不但见死不救，说不定闲着没事还往下面添点柴火，扇扇风的。
心里越想越烦躁，便打了个电话给方心怡，约她晚上见面，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她在一起，心情就会自然平静，可能她那种淡雅的气质也会传染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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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暧昧*2＇
与方心怡还是约在了圆缘茶坊，虽然只是一如既往随意的学生装扮，方心怡仍然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气质，让他不敢产生任何非分之想。
“其实照我说来，说起来你现在就是陈市长的急先锋呢。”方心怡听完他对于最近工作状况的讲述后总结道。
“我明白的，你直说是陈大市长的打手好了。”刘思远叹气道。
方心怡点点头继续道：“打手也没什么不好，很多人想当领导的打手都没机会呢，你有这么好的机会要珍惜，另一方面反过来想你也很容易理解领导的意图啊，既然让你去督办，那就代表了陈市长的态度，你何必畏首畏尾的呢？当然啦，也不是真让你去蛮干，也要讲究方式方法，要深思熟虑，找出最好的办法巧干，无论如何方法可以商量，态度一定要坚决。”
“噢？心怡的意思也是新源化工厂的事不能大事化小，不了了之？”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官妖24
方心怡喝了口饮料，严肃道：“当然，处理还是一定是要处理的，至于如何处理嘛，根据工厂现在这种态度，看来谈判是不太可能的了，必须先给他们一点警告，老虎不发威真当你们督查室和环保局一样是hellokitty了，不给他们来点硬的他们是不知道害怕得。我建议你让环保局发文，限期责令整改，逾期不改，通知相关部门直接勒令停产甚至关厂处理。”
刘思远难得看到她杀气腾腾的样子，大寒了一下，道：“我倒，就环保局那帮孙子，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这么来！”
方心怡不以为意道：“放心，我有信心，只要他们不是太傻，就一定会听你的。你现在需要去做的就是让他们明白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不立刻变得强硬点，那么陈市长马上就会问责下来。所以他们其实和你是一条船上的，一样处于两难位置，工厂和『政府』必须得罪一个，我相信他们会做出正确选择的：且不说现官不如现管，更重要的是道理也在『政府』这边，再怎么样他们也占了个理字。最后说来，工厂所谓后台直到今天也就是个传说，大家也都只是在猜测而已，谁晓得是不是只纸老虎。”
刘思远连连点头，的确如她所说，甚至这么做反而也将自己责任给撇清了，反正就是在市府督查室的监督和要求下，环保局发出严厉警告，责令限期整改。也算给领导有个交代了，至于他们胆敢阴奉阳违，甚至抗命不遵，那就不是我刘思远能管的了了。更何况他这么干也是有陈市长做后台的，工厂敢不敢硬顶还真不好说，就算他们真牛到连陈市长的话也不管用了，那更不用他费心了，就好像两个武林高手过招，小虾米其实也就旁边吃吃喝喝吆喝几句的份了。
再说呢，反正到时候出头鸟也是环保局。当然环保局由于占了个理字，也未必会招来什么太严重后果，最多就是丢点面子而已。反正他们也丢惯了。
他感慨，之前自己也是被工厂的气势吓唬倒了，居然没想通这么浅显的道理。很衷心地感谢了方心怡几句，她倒是摇摇头笑道：“最多就是旁观者清而已。对了，那个欧阳倩说的人民战争方法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她真有媒体关系，你可以在环保局发文后，让她找媒体造势，替环保局说好话，到时候工厂那边压力就大了。”
“可是媒体参与的话会不会误伤……”刘思远犹豫道。
方心怡闻言笑了，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带着点调皮的样子道：“你再仔细想想……”
那一刹那，刘思远发现自己真的无法思考了，整个人突然间被一种奇特的感觉包围，多年后回想起来，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暧昧。
第二天刘思远就直接找到章正栋汇报工作。首先报告了下北虹区土地闲置的问题，最硬的两块骨头被刘思远啃掉以后，那边区『政府』似乎受到了刘思远同志神勇表现得激励，一夜间犹如被打了好几针兴奋剂，一个个腰板也挺直了，居高临下的对剩下的一些小开发商施加了压力，不少开发商一方面看到那两条大鳄鱼都屈服了，有点看不清当前形势变换，另一方面见区『政府』态度坚决也是压力巨大，迫于无奈也纷纷表了态择日开工，整个北虹区面貌焕然一新。
章秘书长也是狠狠表扬了他一番，甚至明确表示陈市长也过问过这件事，对他的工作表示了很大的肯定，并且要他带个话，希望刘思远同志继续努力，再接再厉，而且计划将北虹区作为处理土地闲置的先进区县，推广到汉江市全市范围。
汇报完闲置土地的事后，他继续问到了新源化工厂，打定主意的刘思远义正言辞的表示他今天就会向环保局下最后通牒，要求他们本着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的态度，严肃处理该工厂。
章正栋点点头，心想这小子思路倒也清楚，确实是可造之材，他也有心招他为自己嫡系，只是考虑到他和欧阳兴华的关系，不敢轻举妄动。当然对他也是越来越客气，毕竟在章正栋眼里，他既有能力又有后台，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了，金鳞岂是池中鱼？官场本就是花花轿子众人抬，先留个善缘，也许以后大有用处。
他神『色』一正，破有威严地道：“小刘说的不错，人民利益高于一切，我们做任何事情必须做到无愧于心，无愧于人民地重托！告诉环保局，如果不立刻严肃查办此事，就是心中没有老百姓，就是失职！”
见到章正栋的态度同样坚决，刘思远心道方心怡的昨晚的判断果然完全正确。
从章秘书长办公室出来，刘思远也不再瞻前顾后了，带上欧阳倩再一次直奔环保局而去，会议室里，刘思远声『色』俱厉的表态，要求环保局本着人民利益为重，从大局观出发，坚决从严，从快，从重处理该污染工厂，他会将处理情况写入督办报告中。同时强调，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决不会逃避责任，甚至即兴念了首诗：留取丹心照汗青。
汤镇峰抹了好几把汗，他身体胖，可能容易出汗吧。匆匆出去说是请示下领导，他的领导也只能是环保局党委书记，局长唐先锋。
大概二十分钟后，汤副局长回来了，态度和之前完全不同，之前还一副畏畏缩缩，犹犹豫豫的汤局，突然间就像打了鸡血般慷慨陈词，表达了环保局还汉江人民一个健康安全的生活环境的巨大决心，要不畏艰险，坚定不移地响应市『政府』，督查室的号召，用最快速度，最坚决的态度去处理污染工厂。
说完他和刘思远相视一笑，算是心用戚戚焉了。两人都知道对方已经把形势看清，也明白大家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了。＇＇ 官妖24
出了环保局，欧阳倩表情怪怪地道：“刚才你还挺威风的嘛，怎么昨天睡了一晚就抖起来了？哦，对了，大概是上午和章秘书长谈了会后打了鸡血了？”
刘思远一时无语，耸耸肩选择无视她。
欧阳倩看他的眼神有点复杂，刘思远不知道的是她心里想的是她老爸欧阳兴华昨晚说的一段话，欧阳兴华昨晚说话的大意是：“这次新源化工厂的事情是对你们二科的一个大考验，过了这道坎前途一片光明。现在就看刘思远那小子会不会去环保局发一通彪了，只要他敢发彪，就说明这小子有发展潜力，而且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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