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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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无所谓呢，只要思远能进步就好。”丁慧边说边在他怀里扭了一下道。
　　第二天，刘思远刚进办公室，就被通知说组织部谈话。找他谈话的是市委组织部干部一处的一个副处长，大概就是问问他张劲松同志和姚媛同志平时的表现等等。刘思远自然是一碗水端平，两边都说几句好话。出来后才遇到其他人，发现只有他和张金平被约谈了，其他几个普通科员并没有被叫去谈话。
　　见他从组织部回来，欧阳倩一脸神秘兮兮的问他谈了些什么，刘思远不理他说组织谈话要保密，小姑娘不乐意了，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回到座位上。
　　向朗见她吃了鳖，立马凑过来，笑嘻嘻道：“小倩，这还用问嘛，刘科长肯定是被约谈关于我们两个副主任的事了。”＇＇　　　官妖16
　　欧阳倩理都不理他，自顾自看报纸。向朗脸皮倒也够厚，接着又道：“刘科长的答复肯定是两边不得罪了。”
　　刘思远不得不佩服，这小子分析的还真准确，这时欧阳倩猛地抬头，冷冷道：“向朗，我好像没有问你问题吧？”
　　碰了一鼻子灰的向朗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刘思远也只能摇头叹息，类似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说实话，以向朗的条件估计身边也不会缺女人，只是欧阳倩的背景实在太大，娶一个市委组织部部长千金回家这个诱『惑』还是让这个帅小伙屡败屡战，况且这个千金不但不是那种丑八怪，还是个身材非常火爆的美少女。刘思远常常看到办公室里几个小伙子对着她的胸流口水。对于这点，刘思远是有些不理解的，可能因为一直以来都与女生绝缘的关系，他对女人身体也就是有些好奇而已，并不是特别的有那种冲动。在他眼里那里再大也不过就是两团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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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刘科长真猛＇

　　这时手机铃声唤醒了他，来电的是尹默，电话里他带着点不可思议的样子告诉刘思远，刚才接到消息，腾飞集团已经正式向外界宣布响应市『政府』号召，一周内全面开工那块位于北虹区的土地。
　　电话里，尹默隐晦得问他上次到底怎么和齐总谈得，刘思远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顾左右而言它，嘴里说了一大通官话，什么腾飞集团起到了带头表率作用，值得鼓励等等，希望北虹区同志们再接再厉，把土地闲置工作当作重中之重来抓。
　　挂上电话，他想了想，还是直接打了电话给章秘书长身边的赵丰，说有工作想向领导汇报下，结果一分钟后电话就被转给了章正栋，刘思远向他汇报了下腾飞集团的情况，后者显得非常开心，表扬了他几句，又强调督办报告好好写，突出亮点。过了会，似乎想起了什么，今天下午开会时候会有新的任务给他，希望他戒骄戒躁，再接再厉。
　　结束了秘书长的电话，刘思远突然闻道一阵香风，味道已经熟悉了，不用抬头就知道又是欧阳倩凑了上来。本来想说欧阳同志不用靠那么近说话，但是考虑到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忍住了。
　　“科长，你说咱们二科啥时候会有具体任务啊？坐在这里闲得慌。”＇＇　　　官妖17
　　“欧阳同志，任务需要秘书长来安排的，急也没用。再说了，我们督查室工作少，说明我们汉江市一切运转顺利，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刚才电话里秘书长说了，下午就有任务给我们。还有，没有任务你可以找点资料学习学习嘛。”刘思远特意挪开了点位置道。
　　几个小伙子看到他一番官话头头是道的教育欧阳倩；心中都佩服不已！
　　“噢。”欧阳倩耐心听我他的长篇大论后应了声，又道：“科长，要不你亲自指导指导我？”
　　刘思远四周看了下，几个小伙子的眼神或艳羡或嫉妒，弄得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连忙道：“你可以请教下邢哥嘛，邢哥经验非常丰富的。”
　　果然他瞥到邢军神情一振，谁知欧阳倩很快道：“算了，我还是自学吧。”后者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刘思远摇摇头不再言语。这时他又接到一个电话，来电显示居然是方心怡，心怡一般很少主动联系他，都是他主动联络为主。
　　“晚上有空吗？”方心怡电话里问道。
　　“嗯，有事？”
　　“见个面谈好吗？圆缘茶坊，恩，七点半吧。”
　　“行。”刘思远毫不犹豫道。
　　“还有，别告诉丁慧。”
　　“哦。”刘思远心中一紧，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是怕她误会。详情面谈吧。”说完，方心怡就挂了电话。
　　刘思远想了会，也没想出她的目的，也只能作罢。
　　机关有机关的潜规则，这些事情从来没有明文规定，但是所有人都默默地遵守着，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比如下午要开会，会务准备原来都是刘思远得工作，邢军负责指导协助。但如今他可是实职副科，两个新人向朗和程天祥主动把这个工作给接了过去。
　　再比如座位问题，不用人特别安排，大家都知道怎么做。正中位置是留给秘书长的，两个副主任一左一右，紧挨着两个副主任就是张金平和刘思远的座位。但是左右还是有些分别的，一般领导左手位地位更高了半截，考虑到姚媛年纪比较大，所以一直是她坐左手位，张劲松坐右手位。张金平是副主任级别更高，便坐在了姚媛下手，刘思远的座位显然就是张劲松下手。欧阳倩作为他组员则坐在了他的下手，邢军资历老点，便挨着张金平坐下，最后面是向朗和程天祥。照道理说他们两谁坐邢军旁边会显得地位稍稍高点，不过两人似乎对此并不太在意，反而更愿意坐欧阳倩旁边。
　　坐在新位置的刘思远感觉怪怪的，以前坐惯了末席没有什么感觉，如同现在的向朗和程天祥一般，但是一旦位子往上挪过了，就不一样了，隐隐有些领导的满足感。难怪常有人说权力这东西和鸦片一样，会上瘾的。
　　会议时间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章秘书长才姗姗来迟。坐下后，看了眼四周，笑笑道：“看到我们督查室力量加强了不少，我很欣慰啊。”算是开场白，随后便开始会议，他先是表扬了一番过去一段时间大家的工作，随后又表示市府现在对督察工作高度重视，对我们大家来说既是机遇也是压力，希望大家化解压力，抓住机遇，好好干，把督办工作办好，办妥。随后他又特别指出新的架构下，希望大家在两位副主任领导下，做出新的成绩。
　　关于分工，日常的督办工作全部交给了一科，至于具体督办员，章正栋并有明确指派，而是将权力下放给了张劲松，由他自己统筹安排。＇＇　　　官妖17
　　正当刘思远奇怪，日常督办全部归到一科后，自己干吗时，章秘书长这才不急不忙说昨天有一项新的任务，是陈市长亲自下令督办的，信访办收到多次投诉信件，指出新源化工厂排污超标，严重影响了周边环境。
　　“思远，这事就交给你了。”说完，章秘书长便宣布散会，扬长而去。
　　“刘科现在可是钦差大臣哪，下面的接待规格肯定得上去呢。”会后，刚回到办公室就听到张金平怪声怪气道。
　　言语间总有些说不出的酸溜溜的意思，刚才会议里章正栋一个字也没提到综合科，那是彻底的无视了，在机关有时候领导的无视比批评更让人绝望，毕竟领导批评你说明好歹你在领导心目中还是有点位置的，只是暂时没做好。如果领导无视你，那你就靠边站吧。所以虽然张金平通过不知名的渠道上了位，拿到了副处级，但是显然一如既往的不入秘书长的法眼，继续坐在冷板凳上。
　　刘思远还是比较低调，没理会他言语中的揶揄，随口回了句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但那边欧阳倩不乐意了：“莫非以前张科下去的时候都是那么风光？要不张科介绍介绍经验？不知道有没有车队到高速公路口迎接啊？”她小脑袋一扬，挑衅地看了眼张金平，直接一顶大帽子给张金平扣上了。
　　向朗和程天祥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张金平则脸涨通红，只是一方面理亏，另一方面也不敢和组织部长千金抬杠，摇摇头悻悻地回到自己座位上，拿出张报纸看起来。不过他拿欧阳倩没办法不代表拿向朗和程天祥没办法，心理恶狠狠的给这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记上了一笔。
　　刘思远和邢军交换了下眼神，一副心有戚戚焉得样子，两人都对两个新人的表现有些失望。显然还完全没有领会在机关工作的诀窍。
　　他心中感慨，邢军这家伙只是运气不好，实际上为人处事比起新来那两个不知要强了多少，刚才欧阳倩和张金平抬杠时候他从头到尾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自顾自看报，头也没抬一下，这份定力就让人敬佩，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刘思远不得不承认自己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
　　欧阳倩初战告捷，根本无视张金平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跑到刘思远身边，一脸期待的道：“刘科，这新源化工厂的事你有啥打算？”
　　“刚接到任务，先研究研究资料吧，对了，小倩，你去调查下他们背景资料，明天我们一起去实地考察下。”刘思远想了想道。
　　“行，保证完成任务，把这化工厂老底都给揭出来，对了，我们明天过去要不要联系环保局的人？”
　　“暂时还没必要，先了解事实。”刘思远沉『吟』了一下道。
　　“是！”说完，欧阳倩便动力十足的开工了。向朗等人看到她对刘思远言听计从的样子，都『露』出些不可思议的表情。不得不感慨刘科长就是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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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我想追她，成不？＇

　　刘思远此刻则完全无法集中精力，主要原因就是想到晚上和方心怡的约会，心怡会不会对自己也有那么点意思？一个异常大胆的想法油然而起，随即又坚决地摇摇头否决。方心怡不但长得倾国倾城，而且才貌双全，对于为官之道比他这个正宗的公务员强了太多。而且家世显然也不错，上次很轻松的拿出两瓶飞天茅台酒就可以证明。无论从哪方面看自己都高攀不上她。
　　“思远。”邢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啊，邢哥怎么了？”他抬头反问道。
　　“出去抽根烟？”
　　刘思远不抽烟，这点邢军是很清楚的，显然他是有话要说。刘思远点点头，跟着他一块走了出去。＇＇　　　官妖18
　　『政府』大楼地处汉江市市中心，占地广阔，其中不乏一些幽静之所，比如两人现在所处的一小片树林，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搞出这么一小片森林，大概也只有『政府』大楼办得到了。
　　他知道邢军最近非常失落，想想也是，最近的组织架构调整让他彻底明白了搞半天督查室里人人都有后台，先是张劲松有市委秘书长后台居然与姚媛的竞争中还落了下风，张金平不声不响也不知道走通了什么路子，居然就副主任了，还有那个刘思远，后台更是强硬，愣是把他放到这么好的位置上，明摆着准备冲正科级。
　　“今年春节啥时候走？”点了支烟，邢军随口问道。
　　“嘿嘿，本来想请几天假早点走，现在看来难了，老板刚下了任务，你也知道的。”
　　“思远，我很羡慕你。”用力吐出一个烟圈后，邢军淡淡道。
　　“我也就是运气好点而已。”
　　“还不够吗？你才二十一岁已经是副科了，而且现在坐实了二科科长的位置，只要不犯错误，估计少则一年多则两年，正科是跑不掉了。官场里就是一步领先步步领先的，你二十三岁前拿到正科，又有欧阳部长这座大山当后台，如果自己再努力下，前途无可限量啊。”邢军感慨道。
　　“邢哥，这些都是假设，万一我犯个错误呢？嘿嘿。”刘思远笑道。
　　邢军看了他一会，拍拍他肩膀道：“思远，你能这么想更说明你政治上的成熟，其实错误谁都会犯，犯错误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了领导，而得罪个别领导其实也没关系，比如欧阳倩就不怕得罪张金平，但是如果你没有靠山，那么得罪了领导就是死路一条了，比如说我。”
　　“邢哥，我觉得你没必要灰心，张哥也不会一直兼着一科科长。”刘思远话说一半就够了。一科现在最有资历升任科长的自然就是邢军。
　　“世事难预料，万一空降呢？”邢军一脸苦笑道。“何况我连个副主任科员都没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解决呢。”
　　刘思远也一时无语，的确如他所说，官场的事情不确定因素太多。
　　“思远，你和欧阳倩真的没有什么？你是不是另外有女朋友？”犹豫了会，邢军才问道。估计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嘿，我和她还真没啥关系，信不信由你。我对她没有什么兴趣。”刘思远老实回答道。
　　“你对娶一个组织部长千金没有兴趣？”邢军有些惊讶的反问道。
　　“我还小，没想那么多呢，再说我这人有自知之明，组织部长千金嘛，高攀不上。”刘思远无所谓的耸耸肩。正如所说，倒也不是他对组织部长千金完全没兴趣，只是他可不指望欧阳倩真的会看上自己。
　　“太谦虚了，我看欧阳倩对你挺有意思，不是我说，整个督查室，大概也只有你管得住她。”邢军想了想道。
　　“那是欧阳同志的组织意识强，尊重我这小小的领导。”刘思远不以为意道。
　　“省省吧。”邢军笑骂道，过了会道：“那思远你能帮我个忙吗？”＇＇　　　官妖18
　　“尽管说，只要办得到。”
　　“你说我去追欧阳倩成不？”邢军一脸期待地问道。
　　刘思远一愣，犹豫了半响，才道：“这事成不成你得问她本人啊，我虽是她领导，但也不能干涉她私事。”
　　“我明白，我只要你答应尽量帮我。”
　　刘思远想了想，觉得不能把话说死，道：“行，能帮我一定帮，只是邢哥，恕我直言，有点难度啊。”
　　“我还是想试一试。”邢军用力掐灭了烟头。
　　圆缘茶坊离汉江大学不远，环境也一般，但是胜在『性』价比高，十八块钱畅饮实在是对学生朋友们很有吸引力。
　　刘思远进去的时候，方心怡已经等在里面了，他注意到她选了一个最深处最不显眼的位置。她身上有种很难用语言说情的气质，坐在那里，却如一朵来自高山的花朵，俏然孤立，顾盼生香。
　　“晚饭吃了没？”他坐下来故作轻松问道。
　　“还没，有点没胃口。”方心怡淡淡道，喝了口她最喜欢的茉莉茶。
　　“怎么了？生病了？”他连忙关切地问道。
　　“没啥，你吃了吗？”方心怡摇摇头，反问道。
　　“我也没，刚才加了会班就直接过来了。”刘思远连忙道。
　　“嗯，那你点些吃的吧。”说完，她就选择了沉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思远只能选择打破这尴尬的沉默，道：“心怡，这次我们督查室组织架构有了重大调整。”
　　方心怡点点头道：“我知道，听小慧说了，恭喜哦，你现在也算实职副科，而且正科指日可待。”
　　“这个，正科还早呢。”刘思远摇摇头道。
　　“我看半年差不多了。”方心怡突然道。邢军的判断是少则一年多则两年，其实已经是比较激进的判断了，一般组织原则是至少三年才升一级。而方心怡居然说半年，那绝对是破格提拔了，自己刚刚被破格提拔了一次，很难想象再次被破格提拔，他笑着说：“这个就破格的太厉害了，不能服众了。”
　　“只要有成绩，而且陈市长，欧阳部长挺你，谁敢不服？”方心怡说的声音并不响，只是听在他耳朵里却颇有一点气势。
　　“嘿，我的成绩说来说去就是你们那汉江大学的事情，而且提副科时候就用掉了。”刘思远自嘲道。
　　方心怡立刻道：“谁说的？这不还有北虹区闲置土地的事？腾飞不是开工了？这怎么不是成绩？而且听说胡天放正在和腾飞谈判，准备转让他手上那片土地呢。”
　　刘思远大吃一惊，“啊？！真的？胡天放真的想转让了？哎，你怎么知道？”＇＇　　　官妖18
　　意识到有些说漏嘴的方心怡尴尬的笑笑，没有正面回答问题，道“嗯，不正是思远哥说服他的？怎么不是成绩？”方心怡喝了口饮料，认真道。
　　“哎，就算如此，也就让开发商提前开发几片土地而已，这点小成绩离破格提拔标准差远了。”
　　“成绩的确一般，但是别忘了，你可是救了胡大公子。”方心怡意味深长道。
　　“怎么说？”刘思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万一中央国土资源部和住建部的联合调查组下来了，你就是真的救了他，还有他老爸了。”方心怡想了想道。
　　“八字都没一撇呢。”刘思远哑然道。过了会忍不住道：“心怡好像对我的事很了解嘛。”
　　方心怡难得的愣了愣，随即道：“还不是你和小慧两个人不停在我耳边说，想不知道都难吧。”
　　刘思元尴尬笑笑，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他经常有啥事不太清楚，尤其是那笔记本不理睬他的时候，都会去听听她的意见。
　　方心怡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低着头继续喝她的饮料，想心事。
　　刘思远没她的定力好，过了会又实在忍不住道：“心怡今天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方心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啊。”他催促道。
　　“你和小慧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呢？”方心怡顿了顿后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刘思远犹犹豫豫道，接着又挺没把握的样子道：“算是好朋友？”
　　“好朋友？都同居了，还……”方心怡瞪了他一眼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思远觉得她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味道。
　　“哪有，哪有……”
　　“小慧什么都告诉我了，连东西都搬你那了，还不承认。”方心怡的口气中隐隐有些不快。
　　刘思远一阵沉默，算是默认了。
　　“你真的喜欢她吗？”方心怡晃了几下手中的杯子，接着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当然喜欢啦，小慧挺好一个姑娘。”刘思远心中奇怪，反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确认下。”方心怡笑了笑，不过有些勉强。
　　“有些事我也不太明白，总之和她在一起挺轻松的。心怡，你今天怎么了？”
　　方心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淡淡道：“没什么，我约你出来就是想提醒你，小慧是个好女孩，你千万别负了人家。”
　　刘思远隐隐约约感觉到些什么，果然该来的总归要来的，方心怡又继续道：“你和欧阳部长的千金到底什么关系？我告诉你，可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敢对不起小慧，我可不轻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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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美少女就是有用＇

　　刘思远有些无可奈何，他双手一摊道：“心怡，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人家千金大小姐，哪会看得上我，我就是个来自小县城的穷光蛋。”
　　方心怡眨巴了下眼镜，轻叹了口气道：“希望吧，对了，你春节都在家过？”
　　刘思远一愣道：“是啊，不然还去哪里？”
　　方心怡哭笑不得道：“你都不去给领导拜年？”
　　“你说两个主任？”＇＇　　　官妖19
　　“不止，还有欧阳部长和章秘书长，你都得去拜年啊。”
　　刘思远吓了一跳，连忙道：“我这种级别，哪能进的了两个大领导的家门……再说人家来拜年的人多了去了，哪会缺我一个，去了也未必记得我。”
　　“你错了，领导的确记不清谁来拜过年，但是谁没有拜过年则一定会记得。”
　　“……我只是个小人物……”
　　“你虽然只是个小人物没错，但是却是那两位重点培养的，你不觉得这次年前提拔你的干部就你一个吗？明显是特事特办，可见欧阳部长和章秘书长是非常用了心的，你过年不去拜个年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刘思远愣了愣，好像这次提拔还真是就他一个，而不是和其他人一起，一批人一块提拔，的确有些特别。反正官场的沟沟堑堑听方心怡的肯定没错，于是他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新源化工建于九十年代初，选址在当时看来算是市郊，但是这些年来经济发展的结果，城市规模迅速扩大，如今这里已经算是真正的市区范围，从布局上来说就变得很不合理，不但影响附近空气质量，由于大量排放污水，对地下水源也有重大影响。当初市政规划显然是缺少了一些前瞻『性』。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随着大家的环保意识不断提高，新建的工厂就布局合理了很多，基本都远离市区和水源，而且增加了污水处理系统，很多早期建设的污染工厂都被转移甚至直接拆除。
　　然而因为种种原因，新源化工厂一直在汉江岸边屹立不倒，成为了汉江市的一朵奇葩。几乎每年省市两级人大都会将它列入议题，每年省市两级『政府』都拍着胸脯说要解决，可是直到今天它依然在那边顽强的生存着。不得不说，章正栋的确给了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