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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情三万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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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砚织看着沈万三的背影,有些迷茫,她让自己不必在意这些有钱人的说辞,但不知为何他的一番话竟像暖流一般注入心田。
  “罗姑娘,你先下去休息吧,稍后我会差人去请大夫。”谈昕召来丫鬟送罗砚织回房。
  “三爷,你把罗姑娘放在账房,恐怕彭爷不乐意。”等一行人走远了,谈昕小声道。
  沈万三闭目养神,过了许久当谈昕准备放弃的时候,他才悠悠道:“我当然知道现在的账房先生是泽宇找来的。”
  此后,谈昕便没听到主子再回一句话,只听到戏台上不绝于耳的咿咿呀呀。
  第3章(1)
  罗砚织在沈宅一住就是两个多月,这些日子里她白天便在账房帮忙,闲暇时也会和丫鬟们聊天。话题往往说着说着就说到这座宅子的主人,在丫鬟们的眼里她们的主子简直就是一个神,脾气又好,又会做生意,还通情达理,总之能在沈宅做工便是她们的福气。每次听到诸如此类的言语,罗砚织总会怀疑这些话是不是沈万三事先交代好的,哪有人这么十全十美的?
  不过,除了稍早时候的几次见面外,她就再也没见过沈万三,没来由的,罗砚织有些心焦。
  “这些很正常的,三爷在全国都有生意,常年在外也是家常便饭。”丫鬟如是解释着。
  罗砚织告诉自己,她并不是多期待见到他,只是怕他将她丢在沈宅里便不管事了,到时谁来还她自由呐?
  “听谈昕说你在找我?”
  突如其来的一把男声把罗砚织吓得跳了起来,当她回头看到沈万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时却又涌上一阵欢喜。
  “我哪有找你?”输人不输阵,找他?说得好像她很巴望他似的。
  “没有?大概是谈昕记错了,那我走了。”沈万三作势要离开。
  “唉,等等。”这回换罗砚织急了起来,“好啦,好啦,我是有事啦。”
  老奸巨猾的沈万三点点头坐了下来,他本来也就没想走。
  “是这样的,田先生让我帮着查租户的账。”田先生即沈宅的账房先生,“我发现这一户租户已经有三年的田租没有交过了,这三年里也没人去催过。”罗砚织把账本交到沈万三手里。
  沈万三看了那租户的名字当下低喊了一句,急忙从怀中掏出银两交给罗砚织。
  “你把这些钱做到这户租户的账里。”
  “你替他们交?”罗砚织满脸疑问,“你对每户租户都那么好吗?”那他开的不该是商铺,而是善堂了吧。
  看着罗砚织惊讶的表情,沈万三笑起来,“怎么?开始对我改观了?”
  “哦。”罗砚织自作聪明,“你故意的对不对?以为这样我就会认为你是个好人?”
  沈万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你认为我为什么要替他们交租呢?”
  “这我哪里知道。”罗砚织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说不定你把人家一家害得惨兮兮,现在做点补偿啊。”边说还边用力点头,觉得自己解释得对极了,否则哪个冤大头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不止把人家害得惨兮兮,我还逼得他们家妻离子散、天各一方呐。”沈万三接口道。
  罗砚织兴奋的脸蛋沉了下来,“笑笑笑,很好笑吗?”
  “还有事吗?”
  “没有了。”罗砚织合上账本。
  “就为了这事找我?”沈万三挑眉看她。
  罗砚织立即紧张起来,“我也知道这种小事找谈昕就好了,不过、不过……”
  “不过?”她紧张的表情还蛮可爱的。
  “不过既然你把工作交托我了,我就该尽责嘛。”总算找到借口了。
  沈万三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得好,那你明天有没有兴趣陪我出去走走?”
  “好啊。”看沈万三对自己眨着眼睛,罗砚织才意识到自己答得太爽快了,“我的意思是如果田先生没有交代工作的话。”
  “放心,明天田先生一定没事找你。”
  翌日一早,罗砚织便按照谈昕的传话候在偏厅里。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一点规矩都没有,我又不是他家的仆人,哪有道理让我等那么久的。”不多时,她便暗暗抱怨起来。
  “呵,自言自语些什么?不会是说谁的坏话吧?”
  门帘被掀起,沈万三一身粗布衣裳走了出来。
  罗砚织惊讶得合不拢嘴,“你怎么穿成这样?像街头走街串巷的小贩耶。”
  “小贩?我还以为你会说农夫呢。”沈万三似乎心情很好地答道。
  “你以为每个农夫都像你穿得那么整齐吗?难道你没听过缝缝补补又三年吗?”虽然他的这一身衣裳简朴得很,但和真正平民相比还是好得太多。
  “再说下去天都黑了,我们走吧。”说着,沈万三走出了偏厅。
  “我们去哪里啊?”罗砚织急忙小步跟了上去。
  行了七八里地后,罗砚织便有些气喘,沈万三体贴道:“要不要先歇会儿?”
  “还有多少路?”
  “不远了,看到下面的那个村庄了吗?就是那里。”
  向下俯视,果然大片的农田深处坐落着一个小村庄。
  “我不要紧,一鼓作气吧。”罗砚织给自己鼓劲,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断不能让沈万三小瞧了她。
  沈万三见她逞强地行在前头,只能付之一笑。
  “我还觉得奇怪呢,今天你怎么不坐轿子?”罗砚织发问。
  “我四肢健全,体格健壮,步行不是很寻常吗?”
  “对一般人而言很正常啊,但对你们这些财主来讲不是都很喜欢高头大马地喧闹过市吗?”
  沈万三见她深一脚浅一脚,急忙两个箭步越过的罗砚织,行在她前面为她开路。
  “罗姑娘,你不觉得自己太偏激了吗?”
  罗砚织愣了愣,才发觉沈万三是在嘲笑自己,当下双颊通红,急忙快步赶上。
  两人就这样有一茬没一茬地搭着话,很快就到了村庄外,沈万三这才提醒道:“你记住,待会千万别说我是谁。”
  “就算我不说,大家也都认识你啊。”
  沈万三意味深长地一笑,“当初好像你也不知道我就是那令你深恶痛绝的沈万三吧。”
  随着沈万三,罗砚织来到村庄里的一户人家前,果然沈万三这个响当当的名号并没有引起这个村庄的喧闹。想想也是,大家都只是听过他沈万三的大名,真正见过他的人恐怕也并不多,更何况在这偏僻的小山村中。大家想的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有闲工夫管这些有的没的。
  “水婆,家里有人在吗?”沈万三扣着门喊道。
  不多时,已被虫蛀得残破不堪的木门被轻轻拉开,屋内有一位满脸风霜的老妇人张着双手问道:“是阿富吗?”
  “对,水婆,是我来了。”沈万三拉住水婆的手,将她搀扶到屋内的小竹椅上,一回头发现罗砚织还愣在门口,急忙招呼她进来。
  “阿富,你很久没来了,水婆可想你想得很呢。”水婆拉住沈万三的手不肯放开,不停地抚摸着他的手背,罗砚织这才发现这位老妇人的双眼竟然是盲的。
  “前些日子我随乡里人去北方做些小买卖,所以没能来看你。”
  “北方?”水婆有些激动,“那你有没有找到我儿子?”
  不等沈万三回答,水婆便自言自语道:“是我想太多了,连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你怎么可能碰上他呢?”
  “水婆,你别着急,总有一天你儿子会回来的。”沈万三安慰道。
  “我也只能这么希望了。”水婆叹气道,“阿富,这里是不是还有别人?”
  半天没说话的罗砚织只能出声:“水婆你好,我是随……阿富来的,我叫砚织。”
  “原来是位姑娘,不瞒你说,我这瞎婆子别的不好,就这耳朵灵,虽然你没出声,不过我听着脚步声也就知道还有人了。”
  “水婆,你的农具还在老地方吧?现在正赶上插秧的时分,错过了可就不好了。”
  水婆想拦住沈万三,可他已经朝屋后走去,“阿富不急,你先坐会儿,别一来就忙着干活。”
  “水婆,没事的,干完活儿一样可以说话啊。”沈万三扛着农具就朝屋外走去。
  罗砚织这才有些醒悟,原来他今天如此粗布打扮就是来帮这位盲妇人干农活的,那这水婆又和沈万三什么关系呢?能让富贾全国的霸主替她犁地耕田?
  第3章(2)
  “砚织姑娘?”水婆伸出手摸索着。
  “水婆,我在这儿。”
  “麻烦你带我坐到门口,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还是希望面朝着我家的这几分田,陪着阿富干活。”
  罗砚织急忙搬了两只小凳摆在门口,扶着水婆坐下,自己也在她旁边坐着,看着沈万三在田里忙里忙外,真不敢想象他干农活还真有一手呢。
  “砚织姑娘……”
  “水婆,叫我砚织就好了。”
  “好好,砚织,我能不能摸摸你?”
  对于水婆的这个要求罗砚织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引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庞上。
  水婆的双手缓缓地移动着,双眼虽然看不见,但脸上却渐渐露出笑容。
  “果然是个美丽的姑娘呐,我就想阿富从不带外人来,怎么一带就带了个姑娘,原来是心上人。”
  “我……不是他的心上人。”罗砚织急忙辩解。
  “我明白,姑娘家都害臊,水婆不说穿,不说穿啊。”水婆在一边乐呵呵地拉着罗砚织的手。
  “水婆,你怎么会认识阿富的?”罗砚织好奇道。
  水婆歪着脑袋回忆道:“那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大概有六七年了吧。我们这片村庄是沈家的产业,六年前的一天沈家的人来收租,可我一个瞎老婆子哪有钱给他们呐,地都荒废了好几年了。那些人可真凶啊,多亏了邻里帮我开脱他们才撂下狠话回去了。我正胆战心惊以后怎么办的时候,第二天,阿富就来了……”
  “阿富说他是东边那座山后的人,赶路经过这里就来借口水喝,我让他快喝,喝了就走。可他竟然不走,还说要帮我开垦那块地,还说要帮我交地租。我当时以为这个年轻人在说大话,也就没在意,可想不到每到农忙他还真来了,就算有时不来他也会请人来帮忙。而沈家的人也再也没有来催过租了,看来阿富真的帮我交了租。”
  “这么说阿富真是个好人哦。”罗砚织看着田里挥汗如雨的沈万三若有所思道。
  “砚织,阿富当然是个好人,你跟着他不会错的。”水婆语重心长道。
  罗砚织突然灵光一闪,故意大声问道:“水婆啊,你说是阿富好呢?还是我们这儿的大财主沈万三好?”
  她大声得连田里的沈万三都听得清晰,叉着腰边擦汗边遥遥看她。
  “砚织啊,水婆眼睛不好,耳朵可好得很呐,别那么大声。”水婆捂着耳朵皱眉道,“那还用问,当然是阿富好啦。那个杀千刀的沈万三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找他算账?”罗砚织心中一紧,难道真的像她的玩笑话一般,沈万三做了什么亏欠水婆的事,所以现在来做些弥补。
  “是啊,要不是他,我那唯一的儿子怎么会离开我,离开媳妇,一去就是十多年,不管不问的。”水婆想到她的儿子眼泪滴了下来。
  “你儿子离乡背井是沈万三害的?”如果是这样那当真害人不浅,罗砚织咬住下唇问道。
  “虽不是他直接害的,但也脱不了关系。本来我儿子好好的老实人,每天和其他庄稼汉一样种地,但自从他知道有一个做生意发了大财的沈万三之后便不听人劝,拿了家里的积蓄一去不回,一点音信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罗砚织松了口气。
  “当然得怪沈万三啦,若不是他,我儿子也不会走,我媳妇也不会跟着别人跑了,我也不会整天想着儿子把眼睛哭瞎了……”
  “水婆,你别激动,是是,都是沈万三的错。”罗砚织急忙安慰道。
  “砚织,你别乱说话。”水婆捂住砚织的嘴,“我一老婆子活得够长了,也不怕沈家的人。你不一样,万一被沈家的人知道了,说不定会害了你。”
  罗砚织嘴上答应着,心里想万一让这水婆知道,她嘴里十恶不赦的沈万三就是她千恩万谢的大恩人,老人家还不晕了过去?
  直到沈万三干完农活,将水婆家里清扫妥当后,他们才离去,之前沈万三还硬将一只钱袋塞到水婆的手中。
  “我觉得你还真奇怪。”回去的路上,罗砚织看着满身污泥的沈万三发笑。
  “哦?有你奇怪吗?”沈万三却对身上的淤泥不以为意。
  “你明明帮助水婆,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就是沈万三?还让她误会你?”
  “误会我的又不止她一个人,我习惯了。”
  这句一语双关的话让罗砚织满面通红。
  “别以为你这点小恩小惠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她嘴硬道。
  沈万三却自顾道:“当年谈昕告诉了我水婆家的遭遇,本来我也没想过会成今天这样,只想去看看给她一些经济上的帮助。但当我来到她家,看到一贫如洗的情况,还有她整天坐在门口等到儿子归来的情景时,我就对她撒了个谎……”
  “其实你这个谎挺不轻松的。”罗砚织诚恳道,“毕竟也是一个责任。”
  “唉唉。”她突然拦住沈万三的去路,“你说是当全国首富的沈万三让你开心呢?还是善良勤劳的阿富令你愉悦?”
  “有区别吗?不都是我吗?”沈万三推开她径自往前走。
  “虽然都是你,但生活方式不同。我们不可以挑出生、挑境遇,但至少可以挑个喜欢的生活方式。”
  沈万三停在原地,想了片刻后摇了摇头。
  “怎么?你认为我说的不对?”
  “我只知道骑虎难下。”
  罗砚织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了解他了,或许他并不如她,并不如所有人想的那么开心,也并不如很多人想的那么坏。其实,他也有善解人意的一面啊。想到这里,她笑了。
  “傻笑什么?”
  回过神来,才发觉沈万三正双手撑在膝上盯着自己,罗砚织急忙推了他一把,不料他却跌了个满身泥。
  “对不起。”罗砚织把手伸向他,沈万三摊了摊手自认倒霉。
  “这样吧,你把长衫脱下来,我替你洗。”
  “不用了,也就是件旧衣裳。”当沈万三看到罗砚织眯起的眼神时,他知道她又要长篇大论了,急忙举手投降,将长衫交到她手中。
  于是,罗砚织抱着衣服来到小河边,沈万三就靠在河边的树旁,看着夕阳的余晖将河水点缀得缤纷,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罗砚织的身影,他发觉她真的很喜欢较真,就连洗件衣服神情都很认真,而这份认真却恰好吸引着他。
  河水、柳树、伊人,如果再有间茅屋风景会更好,他想到了她的问题,是愿意做富商还是归隐山田的农夫?或许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是他希望是在对的时间,和对的人。
  “洗干净了。”罗砚织满意地回过身,却发现沈万三正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当下有一丝羞赧,于是抓起衣服就朝他扔去。
  沈万三急急接住,“你这样扔,不怕掉在地上脏了?”
  “脏了最好。”
  见罗砚织不知为何气呼呼地走在前头,沈万三莫名其妙地叹气,女人还真是麻烦。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罗砚织心里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第4章(1)
  从水婆家回来后,罗砚织就发觉自己对沈万三有所改观,而且有时候见着他便会心跳加速,她骂自己花痴,更怕自己会变本加厉地反常下去,于是千方百计地躲着沈万三。
  “你们有没有听说,主子这次要去吴江做生意。”
  “我们的消息哪有你灵通啊。”
  丫鬟间的一阵哄笑使罗砚织回过神来,“沈万三要去吴江?”
  丫鬟吸了口冷气,在沈宅里敢直呼主子名字的恐怕也只有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罗姑娘了。
  “罗姑娘,三爷没跟你说吗?听说今天就动身啊……”
  罗砚织没有听清她后面说什么就已经朝前厅跑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只知道怕见他,但不见他又觉得不安。他又要走了吗?这次去多久呢?
  “谈昕,马车都准备好了吗?”前厅里沈万三已经整装待发。
  “爷,都准备好了,即刻便可以走。”谈昕在一边候着,他不知道爷在等什么,但见他久不动身也觉奇怪,他突然见爷的神色一缓,朝背后看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也一直在等……
  “罗姑娘。”
  罗砚织没料到谈昕竟然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眼看不能再躲,也只能故作大方地走上前来。
  “你们要出远门?”罗砚织打量着眼前的阵势。
  “去吴江,不算远。”沈万三答道。
  “吴江?”罗砚织轻声念着这两个字,不是才回来吗?怎么又要走?下次他回来了她还在不在?
  好的助手要学会察言观色,替主子解忧,而谈昕恰恰就是个好的助手。
  “罗姑娘,不知你有没有去过吴江?”
  罗砚织摇摇头。
  “既然如此,爷我们不妨带着罗姑娘一起前往吧?有罗姑娘做伴,说不定一路上也有趣得多。”
  “可以吗?”罗砚织暗暗懊恼自己的声音怎么如此充满期待,“还是不麻烦了吧。”看,沈万三一句话都没开口呢,她怎么就兴奋成这样。
  “当然可以,罗姑娘,你快去整理包裹吧。”谈昕看到沈万三注视罗砚织的目光后,才明白了爷的心意,他如此巧妙安排,爷还不感谢他?
  “不用了。”沈万三慢慢踱步到罗砚织身边。
  罗砚织身体一僵,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得可笑,正要扭头就走却听到他道:“缺点什么一路上再买也不迟,现在就上路吧,否则天色就暗了。”
  看着沈万三的背影,罗砚织还愣在原地。
  “他的意思是让我去吗?”
  “罗姑娘,你还犹豫什么,快走啊。”谈昕暗笑道。
  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罗砚织而言,又是陆路又是水路的,风景不停变换让她兴奋得很。可是好景不长,刚坐了两天的船她就呕吐不止,整个人就像蔫了的花似的。
  叩叩。
  “请进。”罗砚织以为是送食物来的小厮,不料却是端着食盘的沈万三。
  “听他们说这两天你吃的还不够你吐的?”
  “我也以为海上风光无限,哪知道自己那么衰。”罗砚织皱皱鼻子。
  沈万三却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想知道?”沈万三将一碗白粥放到她面前,“吃完它我就告诉你。”
  “原来想骗我喝粥。”罗砚织一副看透你的表情,又让沈万三忍俊不禁,“但是我真的没胃口唉。”
  “那就看你好奇心重不重了。”沈万三轻松道。
  看着那碗白粥,罗砚织不停挣扎,最后只能垂下脑袋。
  “真后后悔自己好奇心为什么那么重。”更丢脸的是还被沈万三抓住软肋。
  罗砚织三口两口把白粥送入嘴里,却发现并不是淡而无味。
  “味道很不一样,鲜鲜的,很好吃。”
  看她那么满足的样子,沈万三道:“我让厨房放了点干贝,撕成细丝放在粥里一起熬。”
  罗砚织含着粥,心里暖暖的,这是不是代表他关心她?
  “在想什么?”
  “哦,很甜。”罗砚织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在说什么呐。
  “甜?”这是咸粥,怎么会甜?
  “好啦,我吃完了,你可以告诉我刚才为什么笑得那么奸了?”
  “其实也没什么。”沈万三边说边后退,“如果我告诉你这里还不是海,只是江,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晕成这样很丢脸?”
  “沈万三!”
  好险,还好他躲得快,餐盘丢在门上的声音还震耳欲聋呢。
  下船后的罗砚织又生龙活虎起来,“谈昕你看,吴江好繁华哦,比起京城,哪个更美啊?”
  “京城更庄重一点,吴江就像江南女子一样很多情。”谈昕道。
  沈万三见罗砚织一直缠着谈昕也忍不住打趣道:“谈昕,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也有这么文采的一面?”
  “爷,您就别笑我了。”
  “哇,你们看,这湖滨两边的红梨树多美啊。”站在桥头,罗砚织把观光客的身份演绎得恰如其分,沈万三不禁发笑。
  “那景色叫万树红梨。”谈昕解释道。
  “有一万树哦。”
  “罗姑娘,那只是比喻啦。不过你知道这是谁栽的吗?”谈昕有些得意。
  罗砚织皱眉,“栽的?不是它们自己长的吗?”
  “才不是,吴江会成为今天著名的商家重地,可全是仰仗我们爷。”
  “他?”罗砚织朝一边看去,沈万三正被两个商人围住,不知在谈些什么。虽然同是商人,但不知为何,沈万三表现出的却是不同他人的书卷气,全然没有一丝令人厌恶的铜臭味。
  “这万树红梨是爷出钱种植的,为了使商家买家都能置身在秀丽的风景中,积聚人气。”谈昕指着不远处的高大建筑,“那个是我们晚上下榻的‘南书房’,也是爷关心独自在外的商贾们的业余生活而设的娱乐场所,里面邀请了各地最好的歌舞伎和戏曲名家,可以看到最精彩的表演。”
  “这么说来你主子还真功德无量哦。”罗砚织道。
  “那当然,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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