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主-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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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需要度过一段平稳的发展期。
　　第二天一早，王羽就带齐资料，坐上了开往康美镇的小客车。出了县城，公路开始有些颠簸，群山渐近，忽上忽下的山路让人惊心不已。地面上的柏油路，早就是大坑小洞，没一片平整，小客车颠簸得厉害，不时就传来晕车旅客的干呕声。
　　开了大约两三个小时，山路开始平缓，从半山腰往下看，已经看到山脚下的小镇全貌。青灰sè的小楼，三三两两，最高的不过三楼，多半是二层小楼，在镇子边缘，石头垒成的平房也不少见。
　　王羽旁边坐着一位中年大婶，去城里进货，脚下和身旁堆了一堆杂货。中年大婶见王羽目不转睛的盯着山脚下的小镇看，忍不住问道：“小老弟，你第一次来我们康美镇？想登山旅游来的有点早，这时节上山太冷，再过二三十天，山上的油菜花该开了，那时进山，还能采些山上的野茶。山上的野茶没什么名气，比不得龙井，但是那味道可不是一般的好，镇上一些发了财的老人，每年专门回来收茶，不卖，只为自己能喝上那一口熟悉的茶香。”
　　“不过现在的茶树少多了，镇上让各家各户种果树，可是棵树种了几年，收入反不如种茶，没少让村民骂。上一年镇里搞什么养鸡项目，强行规定每家每户都养，可是一场鸡瘟，连毛都没剩一根，现在还有很多损失惨重的养殖户去镇zhèng　fǔ闹。”
　　“喏，现在快到镇上了，已经能看清下面的人影了。今天镇上逢集，人多属于正常，可是你看那一块……对对，就是三层楼的院子，院子里树红旗杆的那个，那就是镇zhèng　fǔ，门口整天围着一群人闹事。镇长都躲进医院不出来了，说是病得快死了，其实是躲债，那个杀千刀的，害得我家也养了一百多只野鸡，全部都死光了。要不是我还要开店卖杂货，我也天天去镇zhèng　fǔ门口骂他们。”
　　这个中年大婶五官轮廓不错，只是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皱纹，年龄也不大，只有四十多岁，在城市里，这个岁数正是花朵枯萎前最灿烂的一刻，可惜这位大婶已经枯萎得连花梗都不见了。
　　她是个话痨，一开口，根本收不住话，也不给王羽插嘴的机会，七嘴八舌的把能想到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不过她这一说，却引起了其他乘客的共鸣，大多都是康美镇各个村的村民，感同身受，共同数落镇上官员做的那些失败的破事。
　　什么茶树被砍啦，什么果树种得太多了，什么养鸡投入所有的储蓄血本无归啦……什么镇上到村里的山路多少年没修了，一到下雨天都没办法过人了。
　　如果不是王羽能探测到众人的内心活动，他都以为自己镇长的身份暴露了，向他集体诉苦来了。不过有此好机会了解康美镇的民情，王羽当然不会错过，有意引导中年大婶，从她嘴里探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有发泄的话题，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镇上的小车站。说是车站，其实就是一片空地，停了两三辆小客车，一车进站。没有固定的发车时间，人到满就开，人不满就多等会。
　　司机提醒大家带好自己的东西下车，王羽见中年大婶进的货不好拿，主动帮她扛了一个大编织袋。好家伙，居然不轻，里面叮当乱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大婶，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啊，真沉。你上车时怎么背上来的？”王羽是后上的车，他上车时，中年大婶已经在车上，所以没看到她是怎么把东西搬到车上来的。
　　中年大婶提着一堆塑料制品，显得游刃有余，笑着回答道：“在进货的地方，找三轮车送到车跟前。到了镇上，总能遇见熟人，找他们帮忙就可以了。不过今天劳累小老弟啦。快晌午了，今天在我家吃饭吧，我让当家的陪你喝几杯。”
　　“不了，太麻烦了，我在镇上随便找一家饭馆就行了。”说话间，已走出车站，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大婶在前面带路，刚好路过镇zhèng　fǔ，王羽看到镇zhèng　fǔ门口前居然围着一百多人，有的显得平静，有的交头接耳，有的表情愤怒，有的大吼大叫，还有极端的人往里面扔砖头。
　　大门镇锁，门口的保安室没人。在院子里面的办公大楼上，有三三两两的办公人员，对着门口的群众指指点点，还有人没心没肺的笑。
　　王羽功力进入暗劲境界，视力极佳，甚至能看清楼上办公人员嬉笑的表情细节。出现这么严重的群体上访事件，他们居然还有心情说笑，真是让人愤慨。可见这里有多偏僻，有些人抱着山高皇帝远的心态，行事肆无忌惮，把zhèng　fǔ的公信力破坏得七七八八，以后的主管领导再上任，收拾这破摊子肯定难上加难。
　　当然，不用考虑太远，目前自己上任就难收拾这破摊子。
　　“大婶，这些人都是因为养殖出问题才堵在镇zhèng　fǔ门口的吗？”王羽装作很好奇的问道。
　　“那可不是！这些人大多都是上河村的村民，镇长是他们村的，他们村的村民原来最听镇长的话，全村养殖，本来势头很好，哪曾想会发生大规模的鸡瘟，叫什么H2的，当时据说还传染人，吓得有些人都不敢往上河村去。自从发生鸡瘟后，骂镇长骂得最凶的也是这村人。算了，不提他们了，前面一转弯就到我们家了，前面两间门面，后面有一个小院能住人。我闺女在县委里上班，平时不回家，所以也有空房出租，每年chūn天来镇上旅游的人，大多住我们家，干净卫生，价格又便宜。”
　　王羽哑然失笑，怪不得大婶这么热情，原来真正的目的是这个。不过也好，她家离镇zhèng　fǔ不远，如果条件过得去，租住一间也方便。（未完待续……）


　第348章　市局出手

　　　　　　黄万宝在组织部上班前，就吩咐郭秘书再晾王羽一天，到晚上下班前，看王羽表现，是不是给他盖单，或者让某个副部长送他去康美镇上任。
　　只是，黄万宝在办公室郁闷的等了一个上午，都不见秘书向他回报王羽的消息。最终忍不住了，打电话给郭秘书，问道：“小郭，王羽今天上午来了没有？”
　　郭秘书同样郁闷，憋屈的说道：“没有啊，我一直在办公室等着呢。这人真不懂做人规矩，不知道他这个镇长是怎么讨来的。没大没小，没组织没纪律，就算他能当上镇长，以后也再难进步。”
　　“哼！别说以后，照他这种态度，连康美镇的镇长也别想做了。我马上去程书记那里去一趟，建议让市里再派一个康美镇的镇长，目前这个镇长不合格啊。”说着，黄万宝脸上闪过yīn沉狠厉之sè。
　　县委书记程学友的办公室，政法委书记吴立志正向书记控诉公安局长杨再兴的无理，以及粗鲁，目无领导，无组织无纪律……昨天酒后，曾经辱骂过他，常务副局长高磊可以做证。。　。
　　程学友觉得吴立志有点小题大做，你平时把杨再兴打击得那么狠，人家连大气都不敢喘，怎么可能会骂你？市里的领导对此已经有意见了，你还想怎么着？非要把杨再兴从公安局长的位置踢开，换个你看好的人？这是zhèng　fǔ干部，不是你们家的长工，想开除谁就开除谁。
　　“吴书记。所说杨再兴抓了你的堂弟吴老二？”程学友xìng格虽然霸道，但模样却是文质彬彬。瘦高个子，声音不缓不急。却有一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这话一出，吴立志的气焰顿时减弱几分，程学友能够掌控界县全局，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我堂弟那人又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开个小饭店，菜钱贵了些。可是这也不违法，杨再兴不知发什么疯，居然把他抓起来了，死撑着不放。这不是明显找事吗？”吴立志底气不足的辩解道。
　　“好了，这事我会找人问问情况。你堂弟出去后，你也要管管，不要再添乱。对公安局那块，也不要太苛刻，要注意影响。前天去市里开会，市领导对我们有很大的意见啊。”程学友觉得这个县委书记越来越不好做，以前没掌控全局，心中不畅。现在掌控全局，发现风险要自己全部承担，就算找人当替罪羊，市里领导心中也有想法。
　　就在这时。吴立志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下号码，犹豫一下。见程书记点了头，这才接通。
　　“喂。你好，我是吴立志！”政法委书记的官威还是很足的。
　　“吴书记不好啦。市公安局来人，把吴老二抓走了，说是涉嫌一桩刑事案件，要带他回市局协助调查。我和市局的人勾通，可对方不给面子，你说该怎么办？”常务副局长高磊焦急的问道。
　　“什么？市公安局来我们县局提人？为什么没人通知我这个政法委书记？是谁带的队？我要找上级领导投诉。”吴立志觉得受到了严重侮辱，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对着电话咆哮道。
　　“亮的证件是市公安局刑jǐng队的。”高磊忧虑的说道。是刑jǐng来提人，不是普通的民jǐng，那差别很大，如果不是有确切的证据，刑jǐng一般不会乱出手。
　　吴立志失魂落魄的挂断电话，直觉上感觉不对，但又找不到具体原因。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了，居然要这样整治自己？如果吴老二出了问题，怕是自己也要受牵连，毕竟两人之间，还是有一点点摆不上台面的机密。
　　县委书记程学友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失态？”
　　“程书记，市里乱来啊，居然派人提走我堂弟，事前却没通知我。”吴立志急得满头是汗，一半是急的，一半是吓的。
　　“不要慌乱！如果市局知道你和吴老二的关系，按照组织规定，确实可以避开你。你等下，我给市里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就在这时，黄万宝敲门进入县委书记的办公室，他们之间关系极好，不需要秘书请示就能进来。看到吴立志也在这里，黄部长也没有避讳，开口就道：“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现在的年轻同志，一点也不知道尊敬咱们这些前辈。市里来我们县扶贫的青年干部太不懂规矩了，昨天要见我时已经下班，我让他第二天再来，可他倒好，我等了他一上午也没见他人影。哼，要我说，对这样的同志应该直接送回市里，让市里好好管教他一番，让他知道为人处事的基本道理。”
　　程学友停止拨号，皱眉问道：“万宝，你那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市里下来的扶贫干部应该惹不到你头上吧？他们在县委办公室办好相关手续，不就可以直接去各乡镇或者各部门报道了吗？”
　　黄万宝依然怒火万丈，报怨道：“是康美镇的新镇长，正科级的扶贫干部，需要我们组织部盖章送把他送到镇里上任。我对省里举行的扶贫活动是极为支持的，甚至已打算亲自送他上任。只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素质这么差，等他一上午都没见人影，这样的素质，怎么能够带领康美镇发家致富，摆脱贫困？要我说啊，还不如让五星镇的胡副镇长接任康美镇的镇长位置呢。”
　　“你若能把新镇长送回市里，我就支持你的提议。”程学友一听，有些恼火，瞪了黄万宝一眼。他显然知道黄万宝的xìng格，知道这人跋扈，外来的青年干部哪个犯傻敢得罪上级领导？除非黄万宝故意给对方设坑。
　　黄万宝见程书记脸sè不对，显然正在心烦，忙讪笑一声，不敢再言语。心说，给王羽上上眼药就行了，主要是想在程书记心里埋根刺。
　　吴立志趁机拉了拉黄万宝的衣角，把刚才发生的事重复一遍，让他心中有数，不要惹怒了程书记。
　　黄万宝恍然大悟，怪不得书记会生气呢，原来正在和市里怄气。
　　此时，程学友已拨通市公安局一名领导的电话，非常客气的笑道：“老同学，客气的话先不说，帮我打听一件事，非常急，我需要知道原因。”
　　对方应了几声，然后让程学友等消息，随后挂断了电话。
　　没过两分钟，对方就回复电话，语气有些为难：“刚才我打听了一下，事情有点复杂，据说是我们宋局亲自下的命令，让刑jǐng大队的队长去界县提人。原因打听不出来，目前保密度很高，等公安局内部的公告出来，才有可能知道真实情况。”
　　“谢谢老同学，我知道了，如果有进一步消息，请一定要告诉我。呵呵，好的，有时间我去临江请你吃饭。”说完，程学友挂断了电话，yīn沉的脸sè却闪过一丝坚毅和霸气。
　　“看来市局对我们的政法系统非常不满意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做点什么。万宝，你没事先回去吧，我和立志有点事情要谈，有关政法系统的。”
　　既然是政法系统的机密，黄万宝确实不适合听，也没有什么不满，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出了门口，黄万宝才有些恼火的暗暗骂道：“哼，王羽，算你运气好，程书记没时间搭理你。不过我却有点闲，我就卡着你，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如果到了规定时间还没去康美镇上任，一个无能的帽子肯定会落在他头上。哈哈，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呆在康美镇？”
　　想到兴奋处，黄万宝得意的咧嘴大笑，显然对自己的计策十分满意。
　　只是他的得意没有持续太久，就接到一个电话。
　　“什么？王羽一个人去康美镇上任了？小郭，谁告诉你的？”黄万宝气恼之下，脚下不稳，从楼梯上差点摔下去，虽然及时扶住了扶手，但是脚脖子却扭了一下，疼得他直哆嗦。
　　郭秘书也气得不行，觉得王羽这种太不会做人，黄部长只是晾了他一下午，他竟敢越过黄部长去康美镇，太不懂规矩了。听到黄万宝气急败坏的声音，他也感同身受，怒气冲冲的说道：“康美镇的好几个干部都打电话过来询问了，不过都说王羽的证件是真的，资料也是真的，也有干部和市里有点渊源，早知道新镇长的信息资料，目前王羽已经在康美镇的镇zhèng　fǔ呢。”
　　“好，我知道了。哼！”黄万宝挂断电话，最后一声冷哼，蕴含太多的怒火和憋屈。没能晾到王羽，却被王羽晾在一边，这事若是传出去，肯定是界县官场的一个大笑话。
　　王羽帮着把中年大婶进的杂货送回去之后，看还不到晌午，就想去镇zhèng　fǔ门前打听一些隐秘。不过等他到那里时，愤怒的人群居然散了，于是他从刚打开的大门走了进去，找到相关负责人，亮出了任职书以及其它相关资料。
　　刚刚静下来的镇zhèng　fǔ顿时又热门起来，很多工作人员都偷偷跑出来，打量王羽这个新任的倒霉镇长。这下子好了，由这个新镇长当靶子，他们再也不怕被愤怒的村民扔砖头了。（未完待续……）


　第349章　新任镇长有人投

　　　　　　王羽不用饲主系统也知道，镇上的工作人员是来看戏的，或者说把自己当猴子看。不过他不怕，镇zhèng　fǔ全部工作人员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人，想当初他当老大时，手下直属小弟也不止一千。
　　想看他笑话的人，早被他打成了笑话。
　　“欢迎王镇长，欢迎欢迎，我是党政办主任李文浩，听说王镇长来了，专程从外面赶回来。不过吕书记还在下面村里视察，恐怕一时不能赶回来。这样吧，中午我招集在镇里的主要领导，为王镇长接风。”说话的是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戴着金属框的眼镜，外观像名书生或者教师，衣服很干净得体，说话不急不缓，从礼仪上挑不出半点毛病。
　　不过现在才上午11点，不到下班时间，你这个党政办主任经常跟在镇委书记身边工作，你能赶回来，镇委书记就赶不回来？
　　王羽坐在镇zhèng　fǔ的接待室，风淡云轻的喝着茶。听泡茶的工作人员说，这茶是山里的野茶，也算当地的特产，口感不错，一直作为招待茶。　。。
　　王羽喝得很舒坦，对这茶非常满意。用饲主系统查探党政办主任的内心活动，看的越久，王羽的笑容就越浓。
　　李文浩不知道自己话中哪里有毛病，这新镇长居然看着自己微笑，就是不说话。思索之间，李文浩浑身都不处在，被王羽眼睛一扫，好像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对方面前，这种压抑感和无奈感，比在县领导面前还可怕。
　　这新镇长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在这短短的几十秒之内。李文浩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只是镇委书记同样是个人jīng，都不好应付啊。可把他这个党政办主任愁坏了。
　　李文浩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时。王羽却笑着站起来，说道：“既然吕书记不在。那今天的接风宴不吃也罢。等入职手续办好，我先去外面找房子租住。办公室方面，就麻烦李主任帮忙安排了。”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其实镇zhèng　fǔ也有几间宿舍的，如果王镇长不嫌条件简陋，可以选一间。”李文浩不知道新镇长的深浅，在生活小事上尽量不得罪他。镇zhèng　fǔ的条件有限，确实没有统一家属院，只有几间临时宿舍。都是单间，条件非常简陋。
　　王羽早就了解过康美镇的情况，他可不会住镇zhèng　fǔ的宿舍，宿舍就在后面，条件一般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若是有什么突发事件，他被人堵在宿舍就麻烦了。如果得罪了某些小人，安全方面也是一个问题。
　　“不用。我喜欢山间小镇的风景和空气，来的时候，已看到不少外租房的广告，到时候我凭爱好选一个即可。”说话间。工作人员已经把手续办好，送了进来，也是这个工作人员接待的王羽。
　　“王镇长。您的手续办妥了。办公室我让人收拾了两间，您看哪间合适。挑一个顺眼的吧。”这位工作人员极会说话办事，年龄比李文浩大了几岁。穿的也土气，但胜在会说话，会拍马屁，在确定王羽身份之后，他在王羽面前几乎没抬直过腰。
　　说完，此人好像才突然发现李文浩的存在，惊讶道：“啊，李主任怎么回来了？你不是陪吕书记去猪王村视察去了吗？当时以为你不在，所以就帮王镇长处理一些锁事，你不会见怪吧？”
　　李文浩嘴角一阵抽搐，但还是笑容满面的回答道：“是宋副主任啊，由你为王镇长服务，我就放心了，怎会怪罪呢？是吕书记让我回来的，他因工作问题不能返回，让我代为欢迎王镇长上任。”
　　王羽饶有兴趣的看着党政办两个主任暗中交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自己初来乍道，必须找一个熟悉康美镇全局信息的官油子。而熟知康美镇全局信息的职位，莫过于党政办主任这个位置，大大小小的事，几乎都经过他们的手，想不知道某些信息也难。
　　由于康美镇太小，所以党委办公室和zhèng　fǔ办公室没有分开，组成党政办公室，有两个办公室主任，一正一副。正副主任虽然没规定必须为谁服务，但一般默认的规则是，正主任为镇委书记服务，副主任为镇长服务。
　　康美镇的原镇长装病，已经离开权力中心很久，副主任没有了依靠，混的很惨，经常被人打压排挤，过得非常不如意。再加上旧主子病退，新主子上任，如果得不到新镇长的亲睐，恐怕连副主任也坐不安稳，所以宋巧智极为上心。
　　这些天他几乎时刻在镇zhèng　fǔ候着，只想在新镇长出现的瞬间，为新镇长服务，赢得对方的好感。现在看来，他的打算基本上实在了，只是没想到李文浩突然返回，从中间插一杠子。
　　王羽通过饲主系统，瞬间就明白了他们心中的盘算，突然说道：“走吧，既然你们两个大管家都来了，就陪我看看办公室，有什么问题，也好当场解决。”
　　李文浩却笑着回道：“王镇长，办公室的事情交给宋副主任就行了，我去帮你通知各部门领导吧，在场的让他们都来，开一个小型的碰头会，让大家见见新镇长。”
　　王羽眉头微皱，扭头看着李文浩，直把他看得鼻尖冒汗，但李文浩还算镇定，丝毫不避的和王羽对视，可惜只坚持了几秒钟，他就败下阵来。
　　宋巧智干咳一声，给王羽使了一个眼sè，然后说道：“王镇长刚到，连办公室的事情都没定下来，匆匆忙忙开碰头会，怕是各部门负责人都来不齐，不如今天通知，明天上午开一个专门的小型会议，让大家认识一下镇长。那时候再缺席，就说不过去了。”
　　王羽哪里不明白李文浩在给自己下套，而宋巧智也在回击当中，提醒了自己。现在都快下班了，又经过群众围堵大门口事件，来上班的部门负责人恐怕不到三分之一，现在开碰头会，怕是有三分之二的人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认识新镇长，这在官场简直是个笑话。
　　李文浩欺负王羽年轻，希望王羽犯错，以此在镇委书记那里加分，因为他专程赶回来迎接王羽，就是奉镇委书记的命令，给王羽添些堵，并顺便观察新镇长的能力，好向吕书记汇报。
　　王羽像开玩笑似的说道：“嗯，宋主任说的有道理。那就麻烦李主任帮忙通知各部门负责人，该通知到的一定要通知，如果明天的会议有人无故缺席，我可要记在李主任的头上。”
　　“呃……呵呵，王镇长真会开玩笑。那你们先忙着，我去通知大家啦。”李文浩脊背瞬间被汗水浸透，本想给王羽下个套，现在倒好，自己先陷进去了。这新镇长不好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