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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主-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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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角落里捂着鼻子，逃避二手烟气，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小徐，把窗户打开，这么好的春天，多透透气对身体有好处。”王羽一开口就让秘书打开窗户，意思很明显，是希望大家不要再抽烟了。
有几个听说过王羽手段的人，立即就掐灭的烟头，而亲近王羽的几个人，在王羽进来的时候已经在掐灭了。而坐在王羽下方的副主任谢正新却无动于衷，继续叨着烟，慢条四稳的说道：“这些天太忙，睡眠严重不足，不像你们年轻人了，如果一会不抽烟，我怕是会睡着。”
这话一出，任谁都听得出来，谢副主任心里很不服气啊，似乎想要挑战王羽的权威啊。
谢正新是县委程书记的人，他进入开发区管理委员会，主要就是牵制王羽的，权利也不小，任管委会副书记、副主任、兼任招商局的副局长，管人事和土地规划，手中权力不小。
才开第一次正式会议，就忍不住朝王羽开炮，不给王羽面子。不仅仅是他一个不给面子，连同他带来的几个人，都没有掐灭香烟。
众人都很紧张，看着王羽，看他如何反应。
“如果年纪大了，可以向组织请求休养休假，我想组织会体谅你们的难处的。而且，抽烟并不能真正解困，如果真困，可以多喝浓茶。”
王羽表情很平静，似乎没有大动肝火的架式，但话里的意思可一点也不客气，说完也不给谢正新反击的机会，就说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就开会吧，不要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耽误大家时间。”
谢正新憋了一口气，一肚子都烂在了肚子里，根本没有机会发作出来。恼怒之下，猛吸几口烟，却因吸得过猛，剧烈的咳了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下面的人听到一把手言辞犀利，锐气十足，顿时打起了精神，可不想被他当面批评，更不想卷入一二把手之间的斗争。
“这阵子大家都辛苦了，既然人员和办公设备都齐了，下面也该干点正事了。我想大家可能都已经听说了，县委县政府的领导给我们开发区布置了任务，今年招商任务总额是五千万人民币，这个数字听起来不大。但对于我们贫困的界县来说，这个数字相当于我们全县上一年投资总额的三分之一。大家说说看。我们经济开发区管理办公室该怎么处理县领导交给我们的第一个任务？”
王羽把话题引出，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同时。他也想观察一下，这些成员的水平和心里活动。组建这个管理办公室的时候，王羽的根基太浅，没有几个可用的人，而且大多亲信都在康美镇，没法调到县里。所谓的亲信，都是同盟常委推荐来的，虽然经过了基本审核，但王羽对他们确实不熟。
不过里面也有几个人才。需要进一步挖掘，看看可能培养成自己的班底。
“王主任，这个任务太重了吧？五千万啊，如果说是五百万，我想还是可以拼一下的。”
“上一年县里是拉来了不少投资，但是那近一亿的投资额和万寿山茶叶厂有关，如果离开了茶叶厂这个吸金怪胎，全县全年的投资总额也只不过五千万。我们开发区管理办公室刚刚成立，就给我们布置这么重的任务。简直成心难为我们啊……”
“嗯，任务有点重，但领导说什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一切都听领导的命令。”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却没人说到正点子上来，都是一些油滑的推托之言。
王羽见谢正新叨着烟。，一直没说话。不过脸上却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既然他不开口，王羽就点他的将：“谢主任。你是老干部了，工作经验丰富，你有什么高见，不妨说说，让大家学习一下嘛。”
“我哪有什么高招，要论经济才能，王主任可比我高多少倍。毕竟康美镇在王主任的带领下，已经成为全县第一富镇，成为大家学习的先进单位。那么，开发区管理办公室的任务也一定难不住王主任，大家说是不是啊？”谢正新说着，又极具煽情的鼓动几个关系不错的人，让王羽先说解决办法。
王羽冷冷的看了谢正新一眼，发现对方的内心正在得意的大笑，想要他出丑：“哼哼，没当过几天官，就敢当管理办公室的主任，也不怕搞砸了这摊子事。更搞笑的是，虽然兼了一个副县长的职务，却什么职口都没分到，分明是摆设嘛。今天先让他出丑，破坏他的威信，然后我再主动承担大部分任务，有程书记罩着，还怕架不空王羽手中的权？”
王羽被他的心里话气乐了，这货也想当然了，也不打听打听，自己一句话，有多少小企业厂主到康美镇投资，目前开发区成立，早就有人想要跟过来，只是自己一直太忙，没来得及细谈这些事情而已。
“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主任和招商局长只是主持全面工作，不插手具体事务，但刚才谢主任对我极为信任，让我安排工作任务，我只能按照职能分工来办了。呵呵，谢主任真是一个富有责任心和爱心的好干部啊，这么繁重的任务他居然愿意一人承担下来，老谢，辛苦了，我们大家都相信你能完成县领导布置的五千万投资任务。大家为谢主任鼓掌，预祝谢主任超额完成县领导交待的投资任务！”说完，王羽第一个鼓掌。
下面的人虽然一时没想明白为什么鼓掌，但一把手都这样说了，必须得配合呀！而脑筋转的快的人，瞬间就笑喷了，好嘛，谢正新是招商局的副主任，主管招商引资，可不就是他的职责范围吗？明白过来的人，才知道王羽有多狠，居然不按规则来，直接把任务扣在了谢正新头上。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最怕分任务，现在既然一把手把任务全扣在二把手头上，这是他们乐于见到的结果，巴不得有领导把任务全做了呢，于是掌声特别热烈。
谢正新的脸当场就白了，尼玛，不带这么玩人的，还要节操不？本想让王羽说出分配任务的话，把得罪人的活交给王羽，自己好趁机拉拢人心。这倒好，居然以主管职口为理由，当场把任务全推给自己，这该怎么活啊？（未完待续。。）
第458章 没有讨不回的债
“不，这不可能，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五千万的投资任务？哈哈，王主任这个玩笑开大了！这样吧，咱们还是按老规矩，定额分配，以职务和能力大小来分配。”谢正新虽然在笑，却笑得比哭都难听。
这话一说出来，就把在场的所有中低层干部得罪光了。按他刚才的幻想，应该可以逼王羽说出这话的，分配任务嘛，不都是一把手下达的命令吗？
果然，无数道怨恨的目光扫过谢正新，甚至听到了磨牙声。
王羽很满意这个局面，于是又添了一把火：“哦？分配任务？那谢主任这样德高望重的干部该分多少任务额合适呢？”
“我……我自己愿意承担三百万……不，五百万的任务额。”谢正新觉得自己一个人承担总任务的十分之一，已经很有诚意，牺牲很大了。
王羽扫了他一眼，知道这个数字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作为一把手，也不适合把人逼到死角里，于是说道：“既然谢主任提出任务额分配方案，大家也没有什么意见， 而谢主任又身先士卒，主动承担了五百万的任务额，那我也得发挥领导的带头作用呀，多了不说，我愿意承担三千万的任务额。”
“多少？三千万？我的娘咧，我没听错吧？”
“三千万？王主任真是太……强大了！我服了……”
“和王主任比起来，某人的五百万简直弱的掉渣啊！”
议论声，瞬间高涨。似乎忘了这是在开会。而谢正新张大了嘴巴，好像还沉浸在王羽所说的数字中！
三千万可不是小数字。如果搁在以前，一个普通的正科级干部敢说他能拉来三千万的投资。估计转眼就能当上副县长。
这个数字一说出来，中低层干部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知道，摊到自己身上的任务额就不多了。
因为还有两个副主任，再怎么着，也得主动承担几百万吧？
果然，主管拆迁安置和综合执法大队的副主任童辉清咳两声，表情有些无奈的说道：“听了王主任和谢主任的数字，我感觉压力很大。我没有太多资源。但也不想太丢人，拼了老命我也接下三百万的任务，这也是我的极限了。”
王羽安慰道：“呵呵，老童，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量力而行就好，我们大家也是为了让经济开发区变得更美好嘛！”
童辉点点头，表示感激，不过心里却在想。你们都几千万或者几百万的承担任务，我要是说少了，以后还怎么在下属面前直得起腰？上了贼船，跟着贼走就对了。
而另一个副主任王庆用更加无奈。揉了揉明亮的秃顶脑袋，苦笑不已。他今年五十岁了，主管后勤、财务、基建、食堂等基础性的内务。没有多少关系网，也没有什么前景可盼了。基本上可以考虑退休事情了。
他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一是他的资历够。二是县里领导搞平衡，让他占了便宜，三是新组建的领导班子，需要一个稳重的人管后勤。
“大家都知道我老汪的能耐，平时认得有钱的老板少，这拉投资的事，真的不擅长……不过，我也不想给领导丢脸，就主动承担一百五十万的任务额吧。”
虽然少点，但也算表了态，四个主任加起来认了将近四千万的任务额，余下的一千万分给近二十名普通干部，倒也轻松下来。
王羽点点头，感觉这些会议很成功，对秘书徐良路说道：“大家主动承担的任务额都记下了吧？好，以此为基础，咱们立即展开行动，让经济开发区早日成为县里的钱袋子，为全县的经济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至于环境保护问题，以及投资行业对环境的污染问题，早在经济开发区的制度里写清楚了，王羽就没有再重复。现在上面对环境问题很看重，一些重污染的企业也没几个人有胆子让他们在这里安家。
会议圆满结束，王羽正要与几个几个副职人员联络一下感情，却听手机响了，只好作罢，自己先离开会议室。走到门口，才拿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居然是“未知”。
类似的诈骗电话很多，王羽本不想接，不过一想到打到自己这号上的诈骗电话不多，就按了接听键，准备看看最近有什么新流行的骗术。
“小羽哥，还记得我是谁不？”电话里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有几分兴奋，也有几分哀怨。
听到这个声音，王羽的眼睛微亮，竟然是神秘消失几个月的周颜。自周颜考入清华之后，就失去了联系，虽然知道她进入了特殊部门，进行新人特别训练，还是失落了很久。今天突然听到这个声音，竟然出奇的兴奋开心。
“小丫头，你早就住在我心里，怎会忘掉你？以后能正常联络不？”王羽也酸了一把，不过效果却是出奇的好，电话对面的女孩开心的笑了起来。
“算你有良心，不枉我天天在梦里都想你。最近还不行，集训还没结束呢，要不是我在上次的行动中立了大功，师傅还不让我和外界联系呢。我第一个就是跟你打的电话，我爹妈那里还没打呢。”周颜有几些得意的笑道。
王羽却是知道特殊部门的办事手段，虽然周颜不能和父母联络，却是有合理借口的，绝不会让周颜的父母担忧。
王羽回到办公室，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回家。秘书徐良路敲门进来，有些为难的说道：“主任，艾雪服饰的老板在外面求见，还是为了欠款的事。他说市里那家贸易公司还是不给钱，以前还说资金紧张再等等，自从上次听我们的建议，让他向市信访办反应之后，贸易公司的负责人却发了狠，说有钱也不给，让他爱往哪投诉就往哪投诉。”
“嗯？还有这样的事？”王羽沉吟一下，说道，“让艾老板进来吧！”
艾雪服饰公司的老板叫艾青，是个能人，他和妹妹创办了这家公司之后，生意不错。可是上一年运气太差，妹妹艾雪因车祸去世，生产的羽绒服又被市里的一家贸易公司拖账不还。他们的服饰公司规模不大，对方一下子就欠他们两百万的货款，资金链一下子就断了，现在撑不下去了，已经濒临破产。
艾雪服饰公司是经济开发区成立前就存在的一个小型公司，他的存在，有着特殊的涵义，所以王羽不希望这样的公司破产倒闭。所以上次艾青来找自己的时候，就给他出主意，让他按照正常的方式向市领导反应，毕竟那个贸易公司归市里管。
十多天过去了，没想到事情不但没有解决，还更加严重了。
很快，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就走进了王羽的办公室。他就是艾雪服饰公司的老板，穿着很朴素，甚至有些憨厚。原来他是不擅长管理的，平时的业务都是由妹妹艾雪掌管，可是妹妹突然车祸去世，他不得已，才接手服饰公司。可是，第一笔大买卖，就被人坑了，拖着货款不给，快把公司拖垮了，目前已发不起工资。
“王主任，你得给我做主啊！晨星贸易公司真不是东西，现在摆明了要赖账。他们还说，不服气就打官司，反正这是经济纠纷，打个一年两年的，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可是，我们服装公司拖不起啊，再不要回欠款，我们就倒闭了。”一进门，艾青就苦着脸，向王羽大倒苦水。
“艾老板，把你们的交易资料、欠款资料复印一份，尽快交到我这里，然后等消息吧，两天左右就会出结果。呵呵，如果真要不回欠款，我们开发区管委会帮你弄一笔无息贷款，帮你度过难关。”王羽轻描淡写的下了保证。
徐秘书面色微变，有心想要阻止，不让王羽乱下保证，可是领导已经说出口，自己说什么都晚了。
艾青感恩戴德，千恩万谢的离开了，说是下午就把相关资料送到王羽办公室。
王羽刚好下班，就带着东西，送艾青到楼下。落在有心人眼里，都以为艾青和王羽关系不错，不然何时见过最讨厌繁文礼节的王主任把人送下楼的？
一些人心思活络，决定以后暗暗照顾艾雪服饰公司，就算不照顾，也不会乱找麻烦。不过有人却在暗暗可惜，那个服饰公司的原老板艾雪死了，不然那可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就算吃不到肉，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等艾青开车离开之后，秘书徐良路开车送王羽回住处。平时，午饭都在外面吃，然后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就成。不过今天下午县里有个扩大会议，正科以上的正职都要参加，王羽住在县政府家属院，离开会的地点能近一些。
想了很久，徐良路还是忍不住把心中的担忧说出来：“老板，听人说晨星贸易公司的后台不小，欠债已经成为习惯，刚才你向艾老板下了保证，说两天左右帮他要回欠款，是不是给他的希望太大了？要是有点意外，岂不是给艾老板一个闹事的机会？”
在私底下，徐良路随大流，喊直属领导为“老板”，以示关系不一般，也有投靠和效忠的意思在里面。
“呵呵，只是要债而已，这个我最熟，只要有证据，还没有我讨不回的债。至于其它，你不用操心。”对于要债的事，王羽非常有自信，他也算是这领域的专家，黑白两道的手段都熟练着呢。（未完待续。。）
第459章 市里的大事
下午开会时，王羽作为副县长，也坐到了主席台上。不过排在最后，因为他的职能范围只包括经济开发区、招商、企业服务等。在这个贫困来说，现在这些职能口都是虚的，没有什么实权，唯独经济开发区是一个重要筹码，可惜刚刚成立，目前还没人看好。
开会由县委书记程学友主持，最近半年，这个强势书记过得有些憋屈，头发白了一半，有种暮年沧桑的感觉。不过，他在界县仍然是老大，没人敢和他真的撕破脸皮。
今天的会议并没有专门的大议题，只是一次常例会议，把工作中出现的一些事情提一提，还有各镇发生的大事说一说，顺便传达上级领导讲话精神，务虚占了三分之二，务实的问题勉强达到三分之一。
王羽虽然早就听烦了这些陈词滥调，但还是低着头写写划划，好像在做笔记。实在忍不住了，就抬头看看台下的各乡镇、各单位的领导，看看他们的表情，发现他们一个个比自己都认真。
康美镇的一二把手都来了，镇委书记黄子路表情平静，没有了初来时的傲气，整个人的气势都收敛起来，倒让人高看几分。接任王羽镇长位置的是姬春丽，这是王羽向县里强力推荐的结果，康美镇的整个领导班子，除了镇委书记，差不多都进了一步。
这么一来，就算那几个和王羽有过节的人，也对他暗暗感激。等姬春丽上任之后，执政手段比王羽温和一些。很快化解了一些矛盾，坐稳了镇长的位置。
而黄子路虽然没有能力再搅风搅雨。却没人敢轻视他，就算对他失望的李慧娟也不得不重归他的麾下。来抵抗老仇人姬春丽的压力。
没办法，女人结仇结怨，可没那么好解除。而且，李慧娟一直认为，镇长的位置应该由自己坐才对，姬春丽凭什么跑到了自己头里？在这种心态下，就算明知道黄子路势弱，她还是靠了过去，根本没打算和姬春丽和解。
这些事王羽都知道。对此他也无能为力，不可能用饲主系统把李慧娟收了，让她听从命令，不要整天耍小手段，让康美镇不安生。别说用饲主系统，王羽连自己都不肯牺牲，如果当初把这女人上了，或许也能让她老实下来。
有所为有所不为，太恶心的事。王羽可干不出来。当然，他有时候很没节操的想，如果李慧娟漂亮一点，说不定自己就从了……
姬春丽脸上有几分倦容。不过落在别人眼中，只觉得这个年轻漂亮的女镇长有着慵懒的风情。王羽用饲主系统扫过她的心态，却是知道她的情况。离了婚。孩子归她，就算有母亲帮忙照顾。夜里孩子也闹人。休息不好，再加上工作上的压力。有些疲倦是正常的。
嗡嗡嗡！王羽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开会时调成了震动，这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反正坐在角落，没人关注，他拿出手机，瞄了一眼。
看到短信内容，他顿时愣住了，脸上呈现一丝严肃的表情。同一时间，主席台上的好几个人都收到了短信，甚至有人收到了电话，同是震动，却因为几个震动声同时响，动静有点大。
“市委赵书记因突发心肌梗塞，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引起其它并发症，抢救无效，于今天下午十五点二十七分离世。”这是市人民医院的朋友给王羽发来的短信，比较详细。
刚看完这条消息，市长米蓝的短信就到了：“赵书记刚刚病逝，市里情况会有变动，你多留意一下新书记的消息。”
米蓝是让王羽打听新书记的来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米蓝想趁机增加市里的话语权，动作大小，要取决于新书记的性格。如果来一个强势书记，米蓝这个市长就不好办了。
赵志亭书记年纪大了，就算不病逝，也该到站了，只是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这两年，他有意退让，让米蓝得到不少实惠，也彻底站稳了脚跟。所以，市里领导班子变化不大，也没出过大问题，比较平稳，没少得到省领导的称赞。
他这么一走，又没来得及交待后事，市里怕是很难安宁了。至少跟他亲近的一批人，就有可能六神无主，不知该投靠谁。
果然，县纪委书记顾东铭已坐不住了，冲王羽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意思是问，有没有收到赵书记病逝的消息。王羽点点头，给他一个不要焦急的手势，一切等散了会再说。
常务副县长周波和政法委书记杨再兴也到了消息，因为他们两个算是王羽一系的人，再往上排，也只能算是米蓝市长一系的人，并不怎么担心。不过这毕竟是临江市的大事，他们也偷偷的看王羽，见王羽表情平静，像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在那里写写划划，顿时放了心。
王羽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如果赵书记正常退休，能给他多两年的发展期，可是他这么一死，怕是黄家的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会用尽手段，争夺这个位置。
黄子路的失败，让黄家丢尽了脸，连同主脉田家，都被人笑话。据说春节的时候，田家老爷子发了火，说出去被老战友嘲笑了一通，回去之后，大骂儿孙无能，骂他们没有能耐就忍过去，不要再想着报复。
可是，面子丢了，里子也丢了的黄家人，岂会善罢甘休？
更让王羽揪心的是，自己的爷爷寿命将尽，虽然为南宫家族的未来安排了种种方案，但失去了这根定海神针，单凭父亲南宫中兴一人支撑，总不太让人放心。
会议很快就散了，因为主席台上的领导没几个人能坐得住，都想着市里的事。有的兴奋，有的悲叹，有的平静……道尽了人生百态，也道尽了官场百态。
王羽刚走到停车位置，纪委书记顾东铭就追来了，在这个时候，也不怕被人看到他们私交的事了。
“王县长，等会你回市里不？”顾东铭表情焦急，也不废话，直接说明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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