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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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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建康城一夜大火,城中的士绅和显贵逃的逃躲的躲,没一个敢出来张扬,可偏偏当日在攻城时,秦淮河上的风尘女子对攻城的士兵多有帮助,他们拿到饷银和犒赏就跑来“报恩”,这令见到这番情景的刘愈很是恼火。
军不成军,士兵居然公然出来**,怪不得建康城的士兵见到这些兵都跟见到鬼一样,到现在还是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显然忌惮朝廷军以前被淮王宣传出来的恶名。这些士兵也不知道洁身自爱,虽然褪下那一身的军服,但他们代表的毕竟是长安朝廷的脸面。
刘愈也顾不上守密,直接带人气势汹汹到了河岸上,几个士兵正醉醺醺眉角含春的跟画舫上的姑娘道别,突然见到一个魁梧的人过来,本来还想嚷嚷,但定睛一看,吓的魂都没了,攻城的前锋军都是跟刘愈从江右打过来的,哪个不知道司令的威名?
“司令?俺给……您老请安了!”
说话一股关中的大老西味道,土掉渣了,也根本不通什么文墨,更不懂风雅,那些妓女不用说只是看上他们的钱财,这时候属于秦淮河经营的“淡季”,想维持度日也只能让那些眼高于顶的画舫妓女来招待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大老粗。
“请你娘的安!”刘愈勃然大怒道,“来人,将他们拿下,一人一百军棍伺候!”
忽然涌上来一票侍卫,将几个**的士兵拿下,本来尚还在船上的士兵以为不下来就不会出事,正进退两难,这些侍卫又涌进船舱中,一个个像是拎小鸡一样拎出来,拖到空地上脱下裤子就往他们屁股上招呼。
刘愈开始也是气愤,稍微冷静下来,再仔细观察,这些士兵虽然是深更半夜的,也都并非衣衫不整,虽然醉醺醺的不像话,但总算守规矩,没有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
“司令老爷,您饶命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河岸,隔着几条巷子都能听到。这些在战场上的硬汉子,也吃不消军棍,有几个挨到四五十下已经晕过去。
画舫上的女子都立在船头观看,要说她们不情愿,也并非如此。
当日她们从河上救人是出于好心,谁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从天上掉下来这么多人,而她们中大多数又只是贫苦人家出身或是有惨淡的过往,士兵们也是流离在外有今天没明天的打仗,乡音不同却有共同语言,士兵不通风情却实诚守礼,很得妓女们的好感。现在突然间跑出来个找事的痛打这些跟她们同病相怜的可怜人,妓女们愤慨不已,但被刘愈抬头一瞪,这些女子又都纷纷吓得躲回船舱之中。
刘愈也不想直接一顿乱棍将这些有功的士兵打死,摆手制止了侍卫们的举动,走上前,低头看着之前被最先拿下那士兵,一看觉得眼熟,应该是霍病八路军的。
“知道为何打你?”
这士兵挨棍子最多,有六七十下,整个人也快瘫了,哭求道:“司令老爷,您听俺说呀,俺没做对不起司令老爷您的事,就是过来报恩,俺们都是这么商量的。”
“谁答应的?”
“霍军长。”
刘愈转头看着霍病,霍病没想到突然事情连累到他身上,大惊道:“我离开好几天,今天才回来,你知道的!”
刘愈再看地上的士兵,怒道:“现在霍军长也在,可要好好说说,他是何时答应你们出来寻花问柳的?”
一旁的吴悠不屑道:“说什么寻花问柳,说来找窑姐风流快活不是更清楚明白?”
刘愈是军人,最怕被人诟病军人的行为不检,现在听到吴悠说话,气愤之余,也想起来今天来有正事要做,这一折腾,就怕要找的人跑了。
那士兵叫苦道:“霍军长,您老被司令捆着的时候可是说了,要是俺们肯将您放下来歇歇,您就答应让俺们去报恩,俺们可是照着您的意思做的呀!您老可要为俺们说句话!”
刘愈一声冷笑,没想到还有这典故。
霍病当日在柱子上绑着吹冷风,夜凉时想下来暖和暖和,自然是士兵们说什么他答应什么,事后未必会记在心上。而当时的报恩,说的也是不清不楚,才导致这些士兵这些天来轮流过来报恩,将整个军队的风气弄的乌烟瘴气。
霍病一听急了,紧忙道:“我……”
“别解释了,先将这些人押回去,关几天号子反省反省!霍大军长,本将军回头再跟你算今天的账!”
刘愈说着,走到吴悠身边,问道:“具体在哪?”
吴悠指着河岸上一直很安静的一艘单层的画舫,本来还在河心上,现在已经到了江边,就好像有意恭迎。
“上!”刘愈一声令下,一群士兵冲上船去,搜过一番后回来说道:“没人!”
“没人?”
刘愈心说这跑的还真快,能在眼皮子底下说跑就跑了?刘愈直接登上画舫,奇怪的是,他这一上来,船上反而有人了。
是一个身着素服的老妇人,像是一个道姑,安静的背身而立。
说气度,也没多少气度,身上的道服甚而有些破旧,不像是富足道观出来的,要说仙风道骨也欠奉。只是乍“飘”出来像个幽灵,仔细看看,是有脚的,背后也没长尾巴。
刘愈头稍凑近点吴悠问道:“是她没错吧?”
吴悠喘了口粗气没说话,这时那老道姑转过身来,双手合在腰前,手上只是捏着一个信封。
刘愈再详细观察了一下,此人脸上也没中老年妇女的皱纹,看起来还算娴静美丽,只是年纪有些大了,至少年过五十,引不起少壮冲动的那种。淡淡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开口道:“刘公子远道而来,老身已恭候多时。”
刘愈就不爽这种事后诸葛亮的,明明是自己不请自来,她非要表现的好像早就预料到一切。女神棍就这点令人气氛。
“等我?”刘愈冷笑一声,“你个女骗子,来人,将她拿下!”
霍病当下带着人就要向前冲,这一冲不要紧,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突然从刘愈背后钻出来,架在刘愈脖子上,一股熟悉的香风而至,刘愈习惯性将双手举了起来。
柳丽娘。
“十二少你好大的官威!”
“丽娘见笑,丽娘见笑。”刘愈脸上堆着笑容说了一句,忽而对茫然无措的霍病等人喝斥道,“还不退下?”
等人都退到刘愈身后,柳丽娘才一脸媚笑放下剑,一个轻跃便到了老道姑的身前,恭敬道一声:“师傅!”
第二百六十四章 自家老婆别人家的娃(下)
女道士是柳丽娘的师傅,那柳丽娘为淮王谋事就并非是死忠,而是怀有别样的目的。她很可能是按照这道士的吩咐办事。
刘愈心中有些欣慰,之前他一直惋惜柳丽娘为虎作伥,还考虑她跟淮王不正常的男女关系,现在看来,很可能是他多心了。之所以是“很可能”,是因为刘愈也不确定,这女道士究竟是何做派。
“原来是同道中人,幸会!在下也就不打搅,告辞了!”
刘愈见识过柳丽娘“师妹”的厉害,心说柳丽娘和她师傅应该属于武林高手类别,开罪不起,虽然刚才柳丽娘会放他一马,但她师傅一直恨他破坏淮王的好事,又将她女儿掳劫,岂会轻言罢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刘公子且留步!”女道士说道,“有些事,想找你当面谈谈,不知可否给老身一个薄面?”
刘愈往画舫外看了看,此时随行的侍卫已经将火枪准备好,之前的变故他们也见到,只等令下,就将胆敢将剑架在刘将军脖子上的毒妇射成马蜂窝。刘愈有恃无恐,疑惑不解就想留下来听听。
“有什么,直接谈。”刘愈也不靠前,将吴悠当作护身符说道。
女道士轻轻一笑道:“不置可否私下一谈?”
刘愈直接回绝道:“不行,在下身为军将,不能只身犯险,这位老……婆婆,请见谅。”
听到刘愈称呼女道士为“老婆婆”,柳丽娘抿嘴一笑,白了刘愈一眼。
刘愈见到柳丽娘脸上并无愠色。也就没为他将淮王逼死的事耿耿于怀。那就是说他们还是朋友。刘愈心中稍稍放下心。对于柳丽娘这个本该是敌人的朋友,刘愈心情很复杂。
女道士并未勉强,道:“那刘公子不妨一坐,老身长话短说,不会耽搁刘公子太长时间!”
“嗯。”
刘愈点了下头,直接在画舫门口的座椅上坐下,霍病已经从背后端起火枪,被刘愈将枪口压下。道一声:“要懂礼。”
说要懂礼节,却不是让霍病将枪放下,刘愈还是怕女道士或是柳丽娘突然发难。
女道士也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柳丽娘侍立在旁,师徒二人相得益彰,就是老的太老了一点,年轻的身上又有一股不可捉摸的飘忽感,令刘愈觉得好像是在跟两只鬼说话。
“老婆婆如何称呼?”
“老身法号无定。”
无定?是不是没有腚的意思?刘愈琢磨了一下,道:“无定师太,有话不妨直说。叫朝廷的国师去偷人,可不是正大光明所为。”
无定淡然道:“叫吴老先生去帮忙救人。也实为无奈之举,谁叫刘公子将人藏的那么深,而老身又只是个妇道人家,不宜出面?”
刘愈心说,这女人,做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又是给淮王卜卦,又是让徒弟帮淮王谋事,现在淮王死了还要救淮王的女儿,这还能算妇道人家所为?
刘愈冷冷道:“那就能置朝廷王法于不顾?”
无定道:“那不知刘公子,我家敏儿到底所犯的是何王法?”
刘愈心说这女人总算承认她跟苏敏是一家的,那跟淮王苏云曜是不是一家?算算年纪,淮王跟这个老女人在她还能生孩子的时候生个女儿,差不多也就苏敏那么大。
“行贿朝廷守关大将,意图谋反,这可都是死罪。”刘愈义正言辞道。
无定道:“她是被人蛊惑在先。”
刘愈继续冷笑:“一句蛊惑就能令她免罪?是不是打算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一个死人吧?”
无定摇摇头道:“老身并未要推卸责任,老身说的那蛊惑之人,正是老身,要是刘公子要治罪,不妨将老身拿下治罪,不要为难敏儿。”
刘愈此时倒是一愣,都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无定虽然看似红尘之外了无牵挂的世外客,但竟然为了自己的女儿,不惜揽下死罪,只为让刘愈放过一个他根本不可能放过的苏敏。
不管苏敏是不是淮王亲生,总归她是淮地的世子,斩草不除根肯定会留有后患,苏敏这些年来跟淮王在一起,所学的都是经营治国之道,政治谋略和手段非同一般,若还有淮相孟褚良等人辅佐,东山再起不无可能。
刘愈沉思了片刻后道:“苏敏乃是逆王的世子,按照法典,就算她没有犯罪,也同样会被株连。”
柳丽娘不满意道:“那十二少是不肯放人喽?”
柳丽娘这一说,霍病反而急了,他都没插上嘴,倒让一个女人给插上话了,令他不爽。霍病嚷嚷道:“放不放人的,由他决定,干你什么事?”
霍病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在人前称呼刘愈也只是“喂”“你”“他”这些字眼,柳丽娘之前并未见过霍病,此时有些惊讶于刘愈身边何时出来这么个愣头青,但一琢磨,据说是攻城居首功的是个大名叫霍病小名叫二虎,人如其名很二虎的年轻人,大概就是此人无疑。
面对鲁莽的人,柳丽娘也懒得说他。
无定道:“刘公子,若是敏儿并非淮王所出,做的错事又为老身所挑唆,那是否可放她一马?”
刘愈一笑道:“苏敏乃是淮地的世子,堂堂的敏郡主,这是朝廷上下所公认的,岂能说不是就不是?说话,总要拿出切实的证据。”
霍病在旁帮腔道:“唉,拿出证据!”
一副欠抽的模样,刘愈都不由打量他一眼。
无定道:“要切实的证据,难道刘公子就没验过淮王的尸体,没发觉异常?”
刘愈一愣,异常?
“哪方面的?”
无定道:“淮王乃是阉人,刘公子不会没有发觉吧?”
刘愈一惊,当下站起,之前柳丽娘是说过淮王不能人道,当时他还想这最多只是传言,不能人道跟是太监那是有很大区别的,难道淮王真是太监?
刘愈对着霍病,吼道:“他娘的,真是太监?”
霍病莫名所以道:“我怎么知道他娘是不是太监?”
“当初谁负责装殓的尸体?”
霍病苦着脸道:“从进了建康城我就被绑在柱子上,你问我,我上哪知道去?”
刘愈心说大意,这么重要的消息,当初都没有调查清楚,只是看了尸体就武断地断定那人是淮王。要真是替身,而被淮王逍遥法外,突然杀出来反戈一击,那岂不是很危险?
刘愈对无定冷冷道:“就算淮王是阉人,那也不代表他当初是阉人,敏郡主二十有一,二十一年前的事情在下无从得知!”
无定道:“敏儿其实只是一户农家的女儿,当初为老身所收养,跟丽娘一样,都是自幼随在老身门下。后来淮王选她为义女,也是老身一力所推荐。可惜淮王妃死的早,敏儿自幼,也只是见过义母两面而已。”
第二百六十五章 皇家秘辛
“淮王妃”这名词基本未在皇家中人的言谈中出现过,就算淮王谋逆再如何罪恶滔天,也没人提及他的正妃,而事实上,虽然淮王年轻时游历天下,显得很不在意身边的女xìng,但还是娶了妻子,只是刘愈不明白,为何淮王的妻子在各种史料中只是稍带一提,根本没有确切地说明。
难道因“淮王妃”死的早,无子嗣诞下,才被皇家人刻意不提?刘愈也曾纠结过这问题,可惜没有答案。朝臣,包括史官,对这一段史实也都不清楚。
刘愈问道:“无定师太是说,淮王妃是苏敏的义母,二人曾有过见面?”
无定点头给出肯定的答案,另解释道:“敏儿是淮王通过淮王妃从老身这里抱走的,那时敏儿才三岁。”
敏郡主现年二十一岁,她三岁时也就是十八年前,或是十九年前,因为现如今说起人的岁数基本是虚岁。不管怎么说,接近二十年前,这个“淮王妃”是确实存在过的人物,那为何会消失于任何记载之上,连负责皇家史料记载的史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淮王妃,已去世多年喽?”刘愈试探着问。
无定淡然一笑道:“刘公子说是,那就是了。”
刘愈不满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道:“人的生死,岂能因为在下的一句话而定?淮王妃到底后来下落如何,是生是死,师太不说明白,也休想提要人之事!”
无定道:“刘公子一定奇怪为何淮王当年已娶下王妃,之后这王妃却不存于任何史料之中,就算是国史大家,也无从知晓。说起来,这已经是尘封已久的往事。事情也远没有传言中那般复杂,只因为淮王娶妃,没有走正常的途径,而是属于私奔的范畴。也正因为如此,除了皇家极少数人之外,没人知道淮王妃的真实身份。而皇家,也有意想隐瞒住这段丑闻。”
刘愈哑然失笑,淮王是当年的太子,跟苏云阳争夺帝位时已经是年过四十的成熟中年人,犯得着不爱江山爱美人。来个私奔?
无定续道:“而这个淮王妃,就是敏儿的义母,她的身份是前朝南礼朝的兴义公主,与淮王乃青梅竹马的恋人!”
刘愈一愣,顺朝是从北方南下平定天下,灭了残喘多年的南礼王朝。距今有一甲子。而当时平定天下时,苏云曜和苏云阳兄弟已出生,而作为太子长子的淮王苏云曜,在大顺朝定鼎天下时已近十岁。
南礼王朝的亡国公主,为何会跟淮王扯上关系,最后还成为他的王妃,令刘愈百思不得其解。
“南礼兴义公主在流落中曾嫁与岭南封家世子为妻。她与淮王重逢时二人都已年过四十,不能有后,淮王为封家一事与宁帝有争执,后独身往淮地,私自与兴义公主成婚。淮王也就此不问政事,准备于淮地了此残生,谁知在新帝继位之后三年,十九年前淮王遭遇刺杀。就此断后。淮王才通过淮王妃,从老身这里抱走敏儿,养为义女。敏儿也就是后来的敏郡主苏敏。”
宁帝是苏云阳苏云曜两兄弟的父亲,刘愈好像听了一段狗血的剧情故事,淮王居然还来个专情,情挑前朝亡国公主,宁肯放弃天下。这也太不合逻辑。既然他不爱天下爱旧情人,何以还要谋逆窜国行反叛之事?
刘愈问道:“那后来,淮王妃……兴义公主去了何处?”
无定摇摇头道:“老身也不知详情,淮王曾告知于老身。淮王妃早已魂归仙处,但老身却猜想,她应该还活在世上,因她命不该绝!”
如果淮王妃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这一家子,淮王是个落魄的凤凰,娶来的老婆曾经是别人家的老婆,女儿也不是亲生而是抱来的,这般说来淮王的命运也挺坎坷的,整个一个不为世人所接受的翩翩大少。
刘愈又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女神棍说什么兴义公主下落不明的话,不会她就是兴义公主,在这里卖关子,又或者只是编个故事,想救她女儿吧?
刘愈道:“无定师太,您是世外高人,在下也犯不着跟您老为难。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苏敏是逆王世子,且做了错事,就该有其应得的惩罚。就算师太拿出证据证明苏敏并非逆王所生,但毕竟苏敏是公认的淮地世子无疑,若是放虎归山,rì后必受其祸!在下也难以向皇上和天下万民交待。”
无定脸sè平静,对刘愈的这番话并不感觉奇怪,道:“那若是老身帮刘公子三个忙,刘公子可否通融呢?”
“在下不需要旁人帮忙!”刘愈当场回绝道。
无定续道:“刘公子何必如此急着回绝,不妨听老身细说来,若是刘公子不允,要将老身拿去治罪,老身也并无怨言,毕竟是老身为虎作伥在前,不顾王法在后,应有此劫!”
刘愈心说这老太婆还挺镇定,都到了这份上还要开条件,真有那么诱惑的条件能令他的铁石心肠回心转意?刘愈再看柳丽娘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说这老太婆把这个徒儿拿来当作条件之一还不错。将这匹野马养为自己专享的舞女,rì后能时常看看柳丽娘和司马璇儿斗舞,也是一件乐事。
无定却好像没有察觉刘愈那偏狭的目光,道:“老身所知,刘公子心中尚有一心腹大患,缠绕心结不能解除。若是可以,老身愿意帮刘公子一个忙。”见刘愈微微诧异不解,续道,“楚王。”
刘愈心中震了一下,心说这些耍政治手段的人就是不一样,开条件绝对能开到点子上,现在天下基本已安定下来,大患无非有三,居首的就是楚王苏哲的下落。那可是名正言顺的继位新君啊,若不是刘愈篡诏另立,现在楚王已经坐稳了江山,哪会轮到平庸到无为的苏彦来担当?
一个隐在暗处的楚王,和一个落毛凤凰的敏郡主,刘愈自然更想除掉前者。就这第一个条件,就已让刘愈心动。但刘愈也知道,通常丰厚的条件都是最后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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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恋物情节
现如今摆在新皇和刘愈面前的大患,楚王居首,南北各一。
楚王是皇室的正统帝位继承人,原本要投靠淮王,但淮王为自身帝位考虑,并未收纳他作为拨乱反正的凭靠,而是直接自立为帝。现在楚王苏哲的下落依然成谜。
北患,是突厥人的威胁。
自大顺朝建立以来,突厥边患就一直未除,而在前一年,刚发生了突厥骑兵入侵中原的事件。北患虽甚,但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在北患中还要将定国侯的不遵皇命加上去,如果定国侯执意不肯归顺新皇,一场战事难免。
南患也自大顺朝建立以来未曾中止,岭南基本被少数民族和地方家族武装盘踞,这些势力在地方盘根错节,当初大顺朝设立藩王制度的初衷,也是希望通过苏氏藩主来维系江南的稳定,到后来尾大不掉。
现在无定提出将楚王苏哲当作交换条件之一,令刘愈有所动心。
只要将皇室的正统皇帝根除,那自此以后苏彦也就是天下的正主,再没人能威胁到他的帝位。
刘愈虽然很乐意,但也不能表现的很急迫。
“一只没有翅膀的雄鹰,连只病猫都不能敌,楚王……”刘愈淡淡一笑,“不知师太后两个条件是?”
无定也好像早就料到刘愈会这般说,道:“第二个条件,是提醒刘公子一声,是该注意一下长安城的消息了,一场乱事,或许只要有心去注意。就会规避!”
刘愈惊诧了一下。本来他还以为无定的条件会一个比一个诱人。没想到第二个条件仅仅是一个不痛不痒的提醒,长安城的乱事?苏碧?
刘愈心说回去是该好好注意一下,看看长安城最近到底发生什么,让无定竟然要作为交换条件来说。
“师太还是一次说完。在下时间很急。”
无定对于刘愈的没有耐心也好像预料到,自始至终都显得很平静道:“最后,是当刘公子有需要时,老身再说,那是涉及刘公子你身家安危的事。”
“何事?”刘愈皱眉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去你娘的天机不可泄露。刘愈心中暗骂一声,起身要走,但想到或许这么走了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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