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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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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知刘公子喜好下棋,无从见识过你的才学,不如就吟诗一首,也让藏云坊对你有期冀的小姐领略你的才情。”
苏碧说话时目光有意掠过李遮儿,李遮儿只需避开苏碧目光,刘愈就避无可避了。
刘愈先同众人一起罚了一杯酒,心中还在琢磨那违反自然定律之事是如何做到的,要吟诗,来到这世界后还真没去拜读一下那些古诗词大家都作了些什么,此时又郁闷非常,黑着脸吐字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那口吻根本不像是在吟诗,就好像谁欠了他几百吊钱。语气一个调子下来,淡而无味。但所吟的诗,却令人眼前一亮,连苏碧都稍稍收敛了傲慢和欺人的语气,惊诧道:“这是刘公子即兴而作?”
刘愈随口吟的也正是那些琅琅上口流传千古的名作,当然在这世界是不存在的,此时他也不愿去盗版争名,随口道:“应该是在某本古籍上见过。”
“原来如此。”苏碧重复默念了几遍刘愈的诗,神态颇为感慨,应该是为以往没有发觉如此有意境的诗词而感觉惋惜。
刘愈蒙混过关,旁边的隋乂却凑过头一副崇拜神sè道:“刘兄台,看来真如你以往所说,好诗都是逼出来的。佩服,佩服。”
刘愈却一肚子怨气,感觉自己像猴子一样被耍弄。这么下去被她次次猜对还不是想让人做什么就做什么?
第一局以苏碧的完胜而告终,苏碧道:“今rì有如此多小姐作陪,怎好冷落?不如这一局由面前的这些小姐们来藏钩,众人一一去猜,若是猜对,本宫赏赐东珠一枚。若是哪位小姐拿中红钩,且不被人猜出,这枚东珠也当赏赐。”
苏碧说着便拿出一枚东海珍珠,个大浑圆,刘愈知道这年头没有人工养殖的珍珠,如此一枚珍珠能镶首饰价值至少百两以上。连见惯了好东西的隋乂都稍有动心。
可刘愈明白,苏碧是不会去打没把握的仗,她这么笃定,就说明她一定有致胜的诀窍。
就在前面一众藏云坊的小姐在背身分布袋藏木钩,刘愈却死盯着苏碧,找她的破绽,打死他也不相信苏碧真的能掐会算。这一盯还真发现了门道,那“天公子”居然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距离远完全听不到在说什么,但说完这句耳语,苏碧的脸上便露出微笑。
刘愈终于明白苏碧出门带着这个一直不说话的“天公子”是何目的,感情是带了个作弊器,诚心消遣他们。可刘愈同样也不明白“天公子”是如何一猜一个准。先前刘愈自认为隐藏的很好,没露端倪。
难道真的有半仙?
想到半仙,刘愈便想到了韩升在淮西郡向他叮咛要小心的一个人,国师吴悠。这个就是那个给老皇帝炼丹的那个神棍?刘愈怎么看都觉得不像。
那些小姐终于将木钩藏好,各自掩着袖子将手握拳伸出,每个人都做的似模似样。围坐的人都在仔细打量着她们的手希望发现点什么,但也无从发现。
苏碧笑道:“刘公子,先前你被本宫一猜便中,不如这次由你开始吧。”
刘愈赶紧谢绝,而徐荣却在跃跃yù试,毕竟即便是胡蒙,也有十几分之一的答中机会。恰在此时,柴锦摸了摸肚子道:“碧儿,我内急,想去尿尿。”
堂堂的驸马,当众说出“尿尿”这么粗鄙的词汇,连那些小姐丫鬟也不由掩口笑。苏碧细心道:“驸马,以后要说如厕。”
柴锦很听话,点头道:“哦,知道了,我想去如厕。”
说着便起身往门外走。刘愈当下也起身道:“诸位,在下也有不适,想去如厕。”
苏碧含笑看着他,以为他要借尿遁了,不过也没点破,刘愈出了门,一把拉住不明所以的柴锦道:“那个天公子到底是何人?”
柴锦一脸为难,显然是不想说,刘愈续道:“公主不让你说,那你听我说,如果我说对了你点点头就行了。”
柴锦点头表示明白。
刘愈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姓吴?”
柴锦惊讶道:“刘兄,你……如何晓得?”
“还真是吴悠。”刘愈心中惊骇之极。
“不……不是,吴姑娘虽然也姓吴,但不是国师吴上师,她是吴悠上师的重孙女,名叫吴烁。”柴锦紧忙解释道。
刘愈哑然失笑,总算理清了这层关系。本来他也早该想到,皇帝不可能对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女言听计从,而吴悠又是四公主去黄山带回来的,这次带一个能掐会算的吴悠的重孙女出来,摆明了要落他们的面子,顺带给驸马长威风。
刘愈转身便往厅堂回去,身后的柴锦问道:“刘兄,你不是要一起吗?”
“哦,刚才说了几句话,突然又不急了,你自己去吧。”
刘愈回到厅堂,心中已经稍定下来,虽然他不明白吴烁是如何算出来的,但至少清楚这场游戏如果没有花招根本是赢不了的,丢脸的只会是自己。
此时房间里徐荣和隋乂都已经猜过,且都没有命中,各自罚了一杯酒。
苏碧含笑看着刘愈道:“刘公子,下一个不如就由你来。”
刘愈推辞道:“还是不必了,在下资质愚钝,完全猜不出,还是由公主您来揭晓答案。”
苏碧道:“昨rì听驸马说的绘声绘sè,还以为刘公子也是一位占卜的大家,还想带着天公子跟你认识一下,没想到……唉,那就由本宫来猜一猜。”
果不其然,苏碧一下命中目标,根本是毫无征兆。
众人又要自罚一杯酒。这时在座的男xìng都发觉了事情不对劲,一齐盯着刘愈,刘愈摊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苏碧又让众小姐将木钩藏好,此时柴锦也匆忙回来凑热闹。苏碧这次的气势更加逼人道:“刘公子,听闻昨rì李家妹妹对你可是有扫榻以待的承诺,没想到你却辜负了美人意。这次若是你再猜不出,我可要为李家妹妹做主了,如何也不能再拂袖而去!”
这算什么?威逼?
刘愈不禁苦笑,主意有时也是被逼出,你有张良计,还不许我有过墙梯?你不是能掐会算吗,如果一个能掐会算的遇上一个会杂耍玩赖的,你还有十成把握?
“既然公主有言,在下也不能推辞了好意。”刘愈看了一眼娇羞的李遮儿,转而道,“不过呢,这次藏钩的规矩要稍微改改,由在下来定。”
“哦?愿闻其详。”
刘愈从桌上拿起三个茶杯,各自将茶水倒干净,扣过来,将一个木钩放在其中,三个茶杯扣于桌上。
“在下这游戏说来简单,是将藏钩与shè覆合二为一,一会在下会给三个茶杯换位,若是公主能猜出木钩在哪个茶杯里,在下自当认负。”
苏碧点点头道:“规则也算简单,那就开始吧。”
刘愈知道苏碧现在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此时更加信心十足,越是信心十足越是让你瞧一场好戏!
刘愈开始转杯子了,转的也不快,甚至说很轻易就追上刘愈的节奏。所有人大眼瞪茶杯目不转睛,刘愈转了几下,很快就停了,微微一笑道:“请公主殿下猜。”
这次不用旁边的智囊给意见,苏碧自己就要动手去掀杯子了。吴烁紧忙拉住苏碧伸出的手,在苏碧耳边说了几句,苏碧抬头,用慧黠的目光看了刘愈一眼。
“刘公子还真是狡猾,不是天公子提醒,本宫还真可能猜不出。”苏碧指着桌上的杯子道,“本宫猜是在中间的一个里。”
这不但是苏碧的答案,也是悬在围观所有人脑海中的疑问,刘愈的手那么慢,难道还会有差?
“那在下可就打开了。”刘愈伸手去掀茶杯,手刚接触到茶杯底,苏碧突然一把将他的手按住。
两个人手背对手掌一接触,刘愈马上意识到可能犯禁了,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是跟公主。刘愈缩回手,苏碧似乎也没在意这小插曲,继续按着茶杯道:“既然是在这茶杯里,打开旁边的两个,如果没有不就知道了?”
刘愈终于明白刚才吴烁跟四公主提醒的什么,原来是当他会用街上耍戏法那些人的把戏,三个茶杯里都没有木钩。不过刘愈的把戏可没那么简单,他不但能将木钩“变”走,还能将木钩随意“变”到任一茶杯里。
“那公主殿下可能真的猜错了。”
刘愈笑着打开旁边的一个茶杯,下面竟真的是木钩。苏碧大吃一惊,直接将用手按着的茶杯掀开,里面空空如也。
“这……”
苏碧一脸不解,马上目光转向身旁的吴烁,吴烁脸一红,头稍稍低下,心中也在诧异为何事出所料。
“公主,看来在下这一局侥幸赢了。”
苏碧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一个强势的女人,想着去耍别人没想到自己却被莫名其妙的耍了,心中郁结可想而知。赌徒心理,又不服输道:“这次算是赢了,我们再来。”
刘愈这次将桌上所有茶杯里的茶都倒掉,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是在下与公主玩多不好,不如多放几个杯子,让众人一起来猜猜。每个人选定一个杯子,最后剩余的那个就交给在下好了。”
只见刘愈将木钩放在其中一个茶杯下面,然后开始那拖拖拉拉的转杯子,转速之慢令人咋舌,便是如此,等刘愈停下手,还是没有一个人去选定自己的杯子。
竟然所有人都对自己的眼神产生了怀疑。
苏碧和吴烁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寻不到破解答案的无可奈何。
第三十七章 sorry,小红帽
不是喜欢制造灵异事件吗?现在就让你们尝尝什么是灵异事件。刘愈不禁想起曾经上学时的纯真时代,当表演出这魔术时那些围观的女生是多么的惊为天人。可惜时光荏苒流年不再。
刘愈淡然笑着摊手道:“诸位,请选择你们的答案。”
一切都好像是十几年前捉弄那些女生时的潇洒自如。
四公主苏碧伸出右手,又有些不太自信收回去,望了一眼茫然而清汗湿额的吴烁,只能硬着头皮将手重新伸出,放在那个众所眼见的“答案”茶杯上。
其他人眼见那个最应该是结果的茶杯被四公主抢先一步占领,只能退而求其次,有了刚才一次的诡异教训,这次他们也不敢确定眼瞧的是否事实。
“选好了吗?”刘愈将最后一个茶杯挪到自己这面,笑着环顾众人,最后打量着紧张不已的吴烁。
刘愈本来应该与她站在对立立场,不管是从今rì游戏还是她曾祖父吴悠的层面,但不知为何,刘愈却提不起对她的戒心。
“你……你不许……碰!”
吴烁突然说话了,声音娇柔清甜,“倏!”的一声站起身,纤细的手指指着刘愈,脸上带着几分刚毅和坚定,众人抬首望她,她却又有些怯懦,贝齿轻咬下唇,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下又缩身坐回去。
只说一句话不说了。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不放,吴烁近乎是躲到四公主身后,耳语几句。
苏碧短暂消失的自信和霸道又重新回到脸上,昂起头道:“诸位见谅,本宫的这位朋友不习惯这等场合,由本宫来代他说。天公子的意思,是让刘公子你离台三尺,因为他确信没有任何一个被子里有木钩,木钩早就被刘公子藏了起来。”
包括隋乂李糜他们,都用一种“原来如此”的神sè看着刘愈。
吴烁躲在四公主身后,像一只小母狼一样瞪着刘愈,嘴角发出“哼!”一声,显然在用这样一众方式来回敬刘愈的捉弄。
刘愈在众人凝视下笑着将座椅挪后了三尺,道:“公主殿下,这恐怕是天公子有所误会,这茶杯中,怎么可能没有木钩呢?不信,你们打开茶杯看看。”
众人都好奇的打开身前的茶杯,在打开的一瞬间,近乎所有人都呆住了,不但四公主苏碧面前的茶杯有木钩,他们身前的每一个茶杯里都有一个木钩。而所有人想破了脑筋,也不明白这木钩是如何从桌子下面钻出来的。
刘愈此时看到苏碧和吴烁吃瘪的感觉,真想笑出声来。其实这不过是个简单的障眼法而已,刚才在矮着身扣茶杯的时候,一只手在前面扣,另一只手就在后面一个个往茶杯里塞,扣的不亦乐乎,塞的更是不亦乐乎。只是被袖子隔住,众人又在顺着他的废话看前面的茶杯,因而都没察觉。
“这……这这不可可能。”
吴烁再一次站起身,神sè像是崩溃了,两行眼泪“唰!”地流出来,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她是个小结巴,怪不得先前话说了一半就坐下去,是没有自信将整句话说完。
四公主赶紧去安慰她,就好像安慰一个疼爱的小妹妹一样,连刘愈都觉得这么捉弄一个对自己卦术无比自信的女孩有些过分了,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好。
“天公子,不是,吴姑娘,你别往心里去,其实……”
“你说什么?”
苏碧的责问马上令刘愈意识到失言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吴妹妹的身份故意设个陷阱耍弄她?”苏碧此时是彻底发作了,转过头恶狠狠仇视着刘愈,又侧目看着不明所以的柴锦,“驸马,是你将吴妹妹的身份告知的他?”
柴锦一脸无辜道:“没……没有,是刘兄自己猜出来的。”
“好你个刘愈!”苏碧抓起一个茶杯直接摔破在地,“枉本宫视你为闺中姐妹未来的夫婿,你就这样装着一肚子明白装糊涂戏弄本宫的朋友,可将本宫放在眼里?!”
刘愈终于见识了朝堂上那个可怕四公主的雌虎威力,真不是盖的,声音的振聋发聩伴着摔杯子的举动,令人大气都不敢喘。整个房间只能听到她的回音嗡嗡嗡作响。
而苏碧此时怀抱着的吴烁,抽泣着道:“公主姐姐姐姐,我我我没事……呜呜呜……”
说没事,人已经泣不成声一把鼻涕一把泪。
“走,妹妹,我带你回公主府,远离这些臭男人!”苏碧扶着吴烁,迈开两步,又瞪着端坐着的柴锦,“驸马,你不回?”
“我……”柴锦这时脑子完全跟不上说话的节奏。
“你要留在这就留在这好了,早晚混的跟他们一样!”
说完苏碧再不停留,连驸马柴锦也扔下不管了,直到脚步声下了楼,消失在门口的方向。
徐荣起身从门缝往外看,见四公主真的走远了,才松口气,坐回座位上,一脸有深意的笑容打量着刘愈:“我说刘公子,你那根筋不对得罪谁不好偏去得罪四公主,你是不想在长安城混了还是觉得满屋子人命活的长了想帮忙快点了结?”
刘愈听着这话这么不对劲,好像一切都赖他,又好像在公开骂四公主是小肚鸡肠的人。
刘愈使了个眼sè提醒了一下那边还有个四驸马,人前莫议人非。徐荣这才意识到柴锦没走,可能回去会告状。也怨不得他,柴锦就是那么个无足轻重的人,经常一不小心就被人忽略的那种。
徐荣看了一眼柴锦,叹气道:“你们继续在这逍遥快活吧,看你们逍遥到几时。本官隔壁还有应酬,这就告辞了!”
言罢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剩下的人都算是刘愈的“嫡系”,个个也都沉默了半晌,见前面一众小姐和丫鬟还在傻呆呆立着,隋乂侧过头问:“来的银子是四公主付的,可这打赏的钱……”
刘愈没好气侧过身与他对坐:“你不是想让我掏吧?”
“老规矩,我来吧。”
隋乂也有些扫兴,拿出银子各自打赏了前面的小姐和丫鬟,送出门去。刘愈只是在坐着没说话,只是注意到李遮儿临别的时候像是有话要对他说,却又当着众人的面没说出口。那模样不像是“扫榻以待”,更像是有事相求。
刘愈也没心思去细想。
…………
一场本来应该欢天喜地的青楼聚会最终不欢而散,第二rì开始,隋乂和李糜就要忙着各自衙门的差事,而从那天起,刘愈也几天没再看到柴锦过来找他。
就好像萍水相逢,聚得快,散的也快。
只是想起吴烁,刘愈总觉得不好意思。虽然只算是“礼节xìng”回敬,但人家小姑娘面皮薄,受不得打击。他这个老爷们倒显得没风度了。
接下来几rì,刘愈基本都在棋楼看他的评书本子,除了胡轩每rì无所事事陪他静坐,其余的人都各自忙着。韩升来过一次,只是说定国侯刘兆和女儿军主帅徐轩筑都已经奉调回长安,已在路上。就是说刘愈的婚事也在路上了。
这rì下午,刘愈去了城南的戏场外面,新一期的评书本子已经写好,由一个名叫章珠的说书人汇总起来交给他,刘愈拿起来看了看,基本还算满意。
“……我说章五爷,下次那武打的桥段能不能别写的那么夸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人大战三十个恶盗,还都是不过一合就打趴下,这有点太不合乎情理了……还有什么李二郎盗寡妇这等桥段,可以改改,不如盗嫂子你看行不行……”
章珠是说书人,四十多岁,评书说的好,也是写评书段子的。满长安只有刘愈这么个另类的“纨绔”,不喜欢别的就喜欢看评书本子,不过也给他赚了不少钱,每次刘愈都是付足了银子。一般说书人的评书本子,要他审核满意才会送给刘愈品评。整个长安城评书段子也因为刘愈的吹毛求疵有了进步。
就在刘愈大致翻看着新的评书本子,身后靠近一个人,回过身一看正是隋乂,一身便装,怀里揣着像是公文一样的东西,笑盈盈看着他。
“几rì不见,怎么跑这来了?”刘愈回过头继续挑选着评书本子。
“刘兄台也知道小弟刚接手,什么都忙,这不一有空就去棋楼找你,胡轩那小子说你来了南戏园,我就知道你来找章五爷要评书本子了。”隋乂笑道。
“呦!这不是隋少爷,好些rì子没见最近可好?”章珠打招呼都跟说凭书一个味。
隋乂见到章珠,反而板起脸道:“现在应该称呼隋大人。”
章珠笑的乐不可支道:“隋少爷您哪点像个官爷?一点官派子都没有,您瞧外面那些才是真正的官爷。”
外面街上闹哄哄的,几个京兆府的衙役正在出门办差,路过哪简直地皮都能扒开一层土,摆地摊的见了都是匆忙的躲,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
见章珠走开,刘愈不禁埋怨道:“你这个京府少尹上任也有几天了,怎么不见你管管这些手下出来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我哪有工夫管他们,我就好像阎王,阎王殿虽然暂时我说了算,但小鬼太多,阎王哪管的过来,我只管着判官和牛头马面就成了。”几rì不见隋乂也学会了打比方,“这不,光这些公文就让我好一阵烦了,尤其是上一任留下的缉盗差事,上面虽没像上任那样让我限期破案,但也让我着紧处理。”
“于是你又找我来了?”刘愈看着隋乂。
隋乂笑着点点头,“呼啦!”从怀里抽出一大叠公文出来。
第三十八章 装神弄鬼
以往刘愈总觉得见到苏彦没好事,隋乂和李糜最多只是会出一些古怪点子,现在他们当了官,麻烦事反倒多了。
比如说昨rì晚饭前李糜来找,见面就问刘愈如何管理防司衙门,刘愈一介平民,有点为官经验也跟军衙八竿子搭不着边,能有何见地?
“刘兄台你看看,这些是各大户失窃物品的清单,还有一些是京兆府最近调查的结果,你给看看,能不能寻到破案的线索?”隋乂一脸期待看着刘愈。
长安城盗匪盛行是从长安城谣言四起说突厥兵打进来开始,那时人心惶惶,各大户念着迁离长安城,人心不稳社会治安也就不好。现在局势已然稳定,盗匪基本消停下来,不犯案还怎么抓?
刘愈没去接那些公文,没好气道:“抓贼你就去抓,找我干什么?我既不是同伙也不是接赃的,你们京兆府上千个衙役,吃白饭的?”
隋乂苦着脸道:“那些衙差,欺负升斗小民行,若论破案,几百个加起来恐怕也不及刘兄台你啊。”
“谢谢你看得起。”刘愈第一次晓得自己还有当刑jǐng的天分,“即便真如你所言,这事又与我何干?我又不是吃皇粮的。”
隋乂可能也真是无计可施了,像是哀求道:“帮个忙吧,要不……我将前些rì子离京前买的那宅子送与刘兄台你,一来酬谢你帮我弄个花银子捐不来的官,二来……嘿嘿,缉盗上帮着参谋一番可好?”
前一段时间刘愈也经常听隋乂提及那所外宅,又是置家具又是布置的隋乂也算是花了心思。
“那宅子里里外外你也花了两三千两了吧,就这么送给我,不心疼?”
隋乂咧嘴一笑道:“不瞒你说,现在要捐个还算富庶地方的县尉,也要花万两银子以上,跟着你不过出门转了一圈,我就混得个京府少尹。本来还愁怎么跟老太爷交待,现在不用交待了,以往跟我们隋家生意上有过节的,哪个不是挤破头的去我家给老太爷赔罪?老太爷以往总是愁眉不展说隋家男儿不如女,现在每天都笑脸相迎。你说这情义,一个宅子能还的完?”
刘愈听完不禁一笑道:“那我还真是受之无愧了。”
“这么说你答应在缉盗上帮我了?”
刘愈将评书本子放下,语重心长道:“这缉盗就好像治水一样,堵不如疏,光想着抓贼。或许可治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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