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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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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皇帝要来看戏的消息。
“大哥,之前你为何没说?”隋妤问道。
“说什么?”隋乂一脸不在乎道,“今天皇帝要来,我也是演完第一场才得到通知,你没瞧见文严兄已将他家人全都送回府?我们看我们的戏。闲事莫理,反正跟我们关系也不大。”
隋妤心中很无奈,这个兄长怎么这般欠缺政治敏感度?在花集安和朝廷大军即将归关中时,皇帝亲自出宫来,名义是看戏,肯定是跟身为前锋将军的刘愈有要事商谈,而这事情明显不是“闲事”。隋妤再想,今天并非是朝议之日,而今天皇帝只是召集了一些六台衙门和工部的大臣商议过长安城防寒的事,而此次随皇帝出来的也是这些官员。皇帝可能是临时起意要出来看戏,也可能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没提前说。
第三场戏在千呼万唤中终于开场。随着锣鼓声起,鱼贯的武生打扮的戏子龙套角色登台,一看这出戏就不是前两场那边你侬我侬的感情戏,而是涉及家国大事。
再之后,一个花脸的老生扮相带着长刀登场。
不得不说,在刘愈着手戏园子之后,长安城的戏曲事业也有长足的进步,戏子在扮相上推陈出新,一看就让人知道是忠是奸,此人物角色的性格如何。现在茶楼戏楼的普通百姓,也经常会讨论这些有意思的情节,隋妤虽然没来看过戏,但也知道这老生扮相是个武将的角色。
“吾乃庐州吴通是也……”
老生的第一句唱白就自报了家门,这一报家门,百姓中也哗声一片。
吴通是前朝的一名武将,跟顺朝的开国祖皇帝苏栎是把兄弟。吴通和苏栎是前朝定朝的功勋将领,但之后吴通被人陷害通敌,被定朝毒死在边关军所内,之后定朝军中苏栎无所忌惮,几年后苏栎带兵回长安城,将少皇帝赶下台。
苏栎就是这时代黄袍加身的宋太祖。
苏栎建顺朝是两百年前的事,而顺朝平定天下则是六十年前的事,这期间苏家的祖先一直经营着北方。而在顺朝为前朝所编撰的史书中,一直将吴通塑造成一个奸臣的形象,但在民间却有不同的范本,毕竟吴通死的很蹊跷,按照一般证据来说,陷害吴通叛国的正是他的好兄弟,那个后来当了皇帝的苏栎。
吴通的事,一直是顺朝官民之间的一个忌讳。再开明的君主和王朝,也有逆鳞不愿被人触及,而他们的统治权力也可为此作为保证。但事实总归有还原真相的一天。
一般的评书本子和戏曲不能涉及朝事,这是最基本的底限,而这次的戏居然直接跟顺朝开国皇帝苏栎扯上边。但凡有点政治头脑的心中都感觉到一种危机,隋妤马上看了眼刘愈,因为刘愈是这出戏的创作者,这出戏从编写再到排演也是刘愈负责的。很显然,刘愈这出戏从最早开始写,就是准备给苏彦看的,只是不知这出戏到底会有怎样一个走向,是尊重历史还是受制权势。
戏台上第一折是吴通出征的戏份,到第二折,他就已经被人陷害,唱词中也多有多现实所不满的言论,最后服毒自尽,慨叹一声:“兄弟害我!”
虽然自始至终苏栎这个人物都没登场,但吴通临终的这一声慨叹,就已经将全出戏的中心点明,是苏栎将吴通给害死。
看完整出戏,百姓却不敢拍手叫好,毕竟前面有很多达官贵族,这么公开非议顺朝的开国皇帝等同于不敬,不管是谁写的这出戏都不会得到好下场。但此时这出戏的创作者刘愈却很淡定,因为他面前的皇帝显然不是来跟他清算的。
“师傅……这个,完了?”
苏彦是个戏盲,即便知道戏台上戏曲的大致意思,他也不明白刘愈到底要表达什么含义。
“看懂了?”刘愈问。
苏彦很老实地摇了摇头,什么吴通,他以前好像听说过刘通,这个姓吴的到底是谁他也不关心。
本来他已经听劝不再借助刘愈的力量,但转眼之间,他好像又跟刘愈冰释前嫌了。这让朝廷上下的人看不懂这个意志不坚定的新皇。
苏彦低下身段来找刘愈帮忙,已经让朝廷那些老臣颇有怨言。而刘愈没说帮或者不帮,直接让他来看了这么一出寓意晦涩的戏曲。
蓝和是这一桌人中跟刘愈敌视程度最高的,此时怒视着刘愈,喝道:“武义侯,这就是您今天让皇上来看的戏?”
刘愈笑道:“写的好不好,还要蓝相给评价一下?”
蓝和颇为无奈,他料定了以刘愈的见识,不可能不知道这出戏是犯禁的,一出犯禁的戏还要皇帝来看,那不明摆着让皇帝给这出戏,给历史上那个吴通“平反”?
蓝和颇有无奈之色道:“一个奸臣,还要为他著述立传不成?”
刘愈再笑道:“本侯可没评价他是忠是奸,这恐怕要由皇上来论断了。皇上,您觉得呢?”
苏彦一脸尴尬,刚才看这出戏看的一知半解,但总觉得戏台上那个“吴通”还算是好人,跟番邦人拼个你死我活的武斗场景也挺过瘾的,既然是打外夷,那就应该属于忠臣的行列。
“忠臣……”
蓝和紧忙打断苏彦的话道:“皇上,不可胡乱评价!”
苏彦先是一愣,看了看蓝和,再看看刘愈,一脸的不解,这事情已经乱到让他看不懂的地步。不过是个戏台上的人物,刘愈好像要逼着他评价,而蓝和又不让他评价。至于如此?此时的苏彦已经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他明白事情应该先搞清楚再说,换而言之,他想听听刘愈和蓝和到底说什么。
“师傅,您有话还是清楚讲明白了。”苏彦直言道,“是不是这个吴通,跟如今的事有关?”
刘愈瞅了眼蓝和,叹口气对苏彦道:“皇上,这个吴通说到底就是现如今的微臣,还有身在潼关之外的花将军。”
苏彦嘴微微张开像是惊讶了一下,他很快闭上嘴不再说话。当他听到刘愈这句话之后,像是什么都明白过来,直接道:“师傅,别的话不用说了,这个吴通是个忠臣。”
这句话振聋发聩,不但让主桌上的人感觉到意外,但凡能听到这句话的人,都能感觉到这句话的份量。官员们面面相觑,难道今天就是为来给刘愈和花集安定性的?忠不忠奸不奸的问题本来就是一个伪命题,是宣传的舆论导向所定。
其他的大臣也可以理解为,刘愈要为自己和花集安的擅权开脱,就将一个定性为奸臣二百年的吴通给平了反。
“师傅,还有别的问题吗?”苏彦看着刘愈。
“没了。”刘愈淡淡一笑,“皇上请回吧。”
苏彦也不需要再问刘愈什么话,其实刘愈已经给了他答案。皇帝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召集大臣商议对此次平定突厥有功人员的赏赐,功名爵禄也算是论功行赏。
但在第二天,从潼关方向传来消息,让论功请赏的事情又暂时搁置下来。
朝廷出使军中的特使袁博朗,被花集安以扰乱军心为名,斩首示众。
所有问题又抛回给苏彦,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将花集安定性为忠臣?
第四百二十章 第二回合(六)
军方突然将袁博朗斩首,登时令原本平衡的局势被打破。一碗水落下一个石子,打破了平静。
朝廷马上连夜召开紧急军事会议,虽然未公开将此次事件定性为叛乱,但事实上朝廷上下每个人都这么认为了。而这次会议依旧没有刘愈的参加,同时,身为女军主帅的徐轩筑也没获请参加。原本苏彦跟刘愈稍微平缓一些的关系再次变得紧张。
腊月初六,袁博朗被军方斩杀的第三天,朝廷飞马传旨到潼关外的军方大营禁止军队穿过潼关进入关中,同时潼关内外一片剑拔弩张的模样,连长安城内外几天内都是飞马来回疾驰,似乎让人感觉到朝廷又要开战了。
这两年以长安城为政治中心的顺朝朝廷,逢战必胜,大获全胜已经成为大会指定动作。百姓们感觉到,这次朝廷还是可以取胜的,但他们不知道,这次朝廷所要面对的敌人,恰恰就是曾经那些帮朝廷建功立业的将士们,那些也正是关中百姓的子弟兵。
手足相残,如果这事实让百姓知道,他们也不会接受。他们还都在盼望着自家出征的男人会在新年之前回来跟他们团聚。但朝廷显然已经阻上了这条团聚的路。
花集安,一时成为朝廷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他身为边军一名随军将领,公开篡权成为朝廷三军主帅,又置朝廷法度于不顾,将朝廷的使节功勋老臣袁博朗公然害死,这等于是让顺朝陷入内乱的边缘。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花集安其实显得很无辜。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奉命者。而此时他已经不再是主帅。甚至连副帅的职位都是虚衔,朝廷边军现在已经为刘愈全盘掌控,而绑刘愈看管整支军队也不是花集安,而是齐方。
袁博朗被杀,也是为刘愈所授意。
刘愈之所以要杀袁博朗,还要从军方的密探逐渐渗透到长安城开始说起。
刘愈看似已经将一切袖手,连军政也被花集安所窃夺,他在长安城像个闲人一样。但刘愈掌控权力的方式很独特。那就是“遥控”模式,而刘愈所依靠的遥控器则是女军和霍病所部的传信系统。刘愈有什么决定,会第一时间通过这些渠道传达给边军,让齐方作出安排。
花集安在这点上表现出他的智慧,他没有任何怨言,甚至将权力都拱手让出。因为他知道,刘愈对边军的威望是他所不及的,而目前也只有刘愈能解决军方跟朝廷的矛盾,还能保证军方的人不被朝廷所清算。
军方密探进入长安城,调查的第一件事就是目前朝廷要针对刘愈的敌人。这些密探大多数都是混在各地来往长安城的客商中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混在淮地的商旅中,因为刘愈是北方人。所以没人会怀疑淮人中会藏着军方的密探。事实上刘愈此次所调用的密探大多数也都是土生土长的淮人。经过调查,刘愈很快发现之所以杨烈情报系统的瘫痪,是因为此时的杨烈已经投入到了“敌对阵营”中,这是刘愈阵营中第一个投敌的人。杨烈是世家子弟,刘愈也理解他忠于朝廷。但同时也让刘愈感觉到,朝廷很可能从杨烈那里调查出他目前是假被卸职,其实还掌控着三军的军权。
但事实却又正好违背。
虽然杨烈背叛,但显然他所投靠的不是当今的天子,也不是现如今朝廷中掌权人,杨烈到底投靠了谁让刘愈也察觉不到。这让刘愈感觉到无比的压力,这意味着他幕后最大的敌人很可能不是他所担心的苏碧和袁博朗甚至是苏彦,迫于无奈之下,刘愈急招三军回长安城。
一场针对最高权位的争夺,很可能已经在暗中展开。
刘愈无法调查到幕后元凶,但从他的推测看,这个幕后的元凶最有可能的便是一直隐秘的楚王苏哲。
苏哲在失踪之后,先是投靠淮王,再是神秘消失。刘愈对苏哲的寻找一直未断,但期间所遭遇的阻力却是刘愈始料未及的。苏哲并不是独身在与朝廷对抗,他背后有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严密性和规模都超出了刘愈的想象,刘愈所派出负责调查此事的细作,很多都已经身死,死的不明不白。
这股幕后的势力很可能是当初老皇帝苏云阳为儿子平稳登基所预备的,苏云阳当时虽然对刘愈极为信任,但他显然留了一手。刘愈虽然帮苏彦篡了帝位,但刘愈却无法得到一些幕后情报系统的讯息。
刘愈首先怀疑到的,就是老皇帝情报机关的一号人物韩升。
虽然刘愈不想怀疑身边人,但韩升的身份特殊,让刘愈又不得不怀疑这个老朋友。
但刘愈综合了各方面的情况后又将韩升给否定了,如果是苏云阳要安排后事,显然不能让这几方人之间有什么勾结,刘愈是作为明面上的御林军总统领来保证苏哲接班的,韩升虽然是情报机关的头目,但他也是刘愈的姻亲,两个人还是忘年交。苏云阳不会不考虑到他们的关系。
前礼部尚书钱回其实是一个突破点,可惜当初刘愈操之过急,为了稳定住苏彦的心将钱回送给了朝廷,以至于很可能知悉细节的钱回很早就身死,没能调查出更有用的消息。刘愈马上又想到自己的二哥刘亭,当初他主动跟楚王联系,后来被弃如敝履,但也可能知道消息。
可惜刘愈想继续顺着线索调查时,从老家那里传来消息,刘亭无缘无故“上吊自尽”了。
一个市侩到家贪生怕死的刘亭都会死,让刘愈分外不安。刘愈马上想跟朝廷缓和关系,让苏彦能跟他冰释前嫌,但这种努力是徒劳的。朝廷以袁博朗和苏碧为首,正在鼓动苏彦对军方进行一次大清洗,以使朝廷获得对军队的绝对控制。
刘愈一看,既然不能把矛盾解除,不如一发狠,让幕后的敌人以为朝廷和军方已经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刘愈当即下令将袁博朗斩杀。
袁博朗用心歹毒,老早就在安排除刘愈的计划,虽然尚未付诸实施,等于是刘愈自卫在先。
这一杀,也让朝廷、军方和刘愈幕后敌人的三派,彻底对立。
第四百二十一章 身在汉营心在曹的葫芦
进入腊月,长安城凄凄,本来就遇上个严酷的寒冬,再加上袁博朗被杀的事件稍微一发酵,冬日里的长安城萧索一片。未戒严,街上却已跟戒严差不多,行人萧索。
暗战的第二回合以袁博朗被杀暂时告终。此时由两方的矛盾已经变成三方对立,原本刘愈怀疑是朝廷要除他而后快,现在看来幕后的元凶下手更为迫切。他庆幸发现的及时,没有被蒙在鼓里。
三方对立,刘愈的态度将决定哪一方的胜利,其实此时刘愈对苏彦还是很看重的,毕竟苏彦是他亲手捧起来的皇帝。但一件不大的事,加深了刘愈对朝廷的猜忌。
刘愈被禁足了。
宫里传出圣旨,让刘愈“闭门自省”,也就是说刘愈不能再到长安城瞎逛。袁博朗被杀的事件尚未定性,刘愈便被禁足,令他颇有些无奈。
刘愈难得在家中清闲,无人来打搅,一家老小每日里都聚在一起,暖意融融。刘愈虽身在家中,却也能通晓长安城的大小事,他也加紧了对幕后真凶的调查。
腊月初九上午,刘愈正在家中喝着暖茶,一边看评书本子一边陪着家里的女人刺绣,门口吕楚儿慌慌张张跑进来,言语不清急道:“外面……外面那个胖子……”
刘愈现在处于禁足期,旁人是不能来拜访的,这时候还有个“胖子”临门?
“谁?”
吕楚儿在那支吾了半天也说不清楚。
作为两班侍卫队长之一,吕楚儿跟蔡迎奴相比逊色的多,除了有股猛劲。眼力劲表达能力都不称职。刘愈早也就习惯了。穿上外衣出门来。吕楚儿口中的“胖子”已经被女侍卫架进来,说是“驾”,其实也就是搀扶,这“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堂堂的四驸马临清侯柴锦。
半死不活的葫芦,好像是被人蒸了再煮,然后被扔雪地里来的。
“葫芦?”
刘愈上前扶住他,本以为这家伙是被苏碧发觉了他的外遇。暴打一顿赶出家门,谁知刘愈这一声唤,原本耷拉着脑袋的柴锦却抬起头来,精神抖擞抱怨一声道:“天可真冷!”
本来以为他已经活缓了过来,可一仰头,人直接晕了过去。
一众女侍卫手忙脚乱将人给抬进屋里,又是姜茶又是热水热毛巾的,折腾了半天柴锦才悠悠醒来,刘愈看了下这老小子,全身上下一点伤都看不到。可能是在外冻着了。
“刘兄,哎呀……真是麻烦了。不好意思。”柴锦从软榻上坐起身。将头上的热毛巾取了下来,面含歉意瞅了眼刘愈,再瞅瞅一旁小眼瞪大眼看着他的一众女侍卫。
刘愈不屑待之,柴葫芦还学会跟人客气了!莫不是同时见到这么多女人,想表现他自己的君子风范吧?
刘愈指了指一旁桌上的热茶和点心,柴锦眼睛一亮,抓起来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好像几天没吃过饭。
“怎么回事?被你家内子赶出来了?”
柴锦一脸茫然,定睛看着刘愈道:“没有啊,内子她……为何要赶我?”
刘愈本来还以为是收容无家可归的男人,现在才知道是他想多了,再一想马上释然,虽然上次刘愈提醒过柴锦要回家“老实交代”,但柴锦傻里傻气的,知道他娘子不好应付,胆怯心一起肯定是不敢说。
“你怎么来的?”
柴锦顾不上吃东西,一脸急色道:“刘兄,你不知道,我去了凌小姐那里……找不到人,可把我急死了,在外面找了好久,我这找不到人,才到你这问问。刘兄是不是把人给藏起来了?”
刘愈见到柴锦的一副土鳖脸,真想上去抽两巴掌。不过这事倒不怨柴锦,当时刘愈让隋乂找人将柴锦的外宅凌絮给挪了窝,事情没法通知到闺中男人柴锦,也就把事给耽搁下来,谁知道柴锦会跑出来会情人。
凌絮刚怀孕,也难怪柴锦心里紧张。对于这种傻憨的男人来说,他是很顾家的。
“你找了多久?”刘愈眉头皱起。
“从昨天下午……我算算……”柴锦扒拉着指头开始算他自己在外到底几个时辰。
刘愈心中有不详的预感,这柴锦出门快一天一夜了,他家里那个母夜叉能不着急?事情想不露馅都不成,最怕的是事后再知道事情跟他刘愈有关,对他很不利。
但想想刘愈还是能释然,苏碧现在已经算不上是他的盟友,得不得罪其实已经无关紧要。
刘愈催促道:“人我帮你藏好了,不但给了银子,还有丫鬟帮你照看着。你放心,没人会对你那位怎样。赶紧回家!”
柴锦听说凌絮一切安好,悬着一天一宿的心总算是放下来,松口气道:“不着急。反正我家内子不在家。”
本来柴锦也只是一句无心之语,却让刘愈听出些门道。
“你说令内不在家?去哪了?”刘愈慎重问道。
“可能是进宫了吧,反正我家内子昨日说,这两天不会回来,好像是宫里有什么事。她以前从来可没这样过。”
这时代的女子虽然社会地位还算高,但大致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苏碧这样的强势皇家女性,虽然身兼朝政,但最基本的相夫教子是不可避免的。是怎样的原因能令一个成了婚有了孩子的母亲在外夜不归宿?宫里有怎样的事要拖着她?
刘愈稍微想了一下,这几天他也的确太顾着去寻找幕后的真凶,倒将长安城一些政要的监视给忽视了,这么重要的情报如果不是柴锦偶然来说他还不清楚。刘愈从椅子上起身道:“葫芦,你还是早些回去,万一你娘子早一步回家,发现你没在家里,到时你不是没法解释了?”
柴锦想了想,憨笑道:“刘兄所言极是。那我……这就回。”
爬起来穿好衣服,即将出门口,又回过头道:“刘兄一定要帮忙好好照顾凌小姐,我……我不能再对不起她……”
刘愈叹口气,如果不是苏碧将柴锦管束的严,柴锦也不会酒后乱性,一逮着机会就“红杏出墙”。凌絮是大家小姐中的小家碧玉,对男人温柔体贴,这恐怕也是柴锦不能自拔的原因。不是谁都能对着家中的母老虎过一辈子,除非是受制于家庭,或者是受虐狂。
刘愈让侍卫送柴锦出门,他也不担心现在会被人知道柴锦来访,自从刘愈被禁足,门口的那些盯梢的人就已经各回各家。刘愈被禁足代表着他不能出门,别人也不能来访,盯了白盯,再加上外面行人稀少,有那么几个人成天不动也不走,很容易被人察觉。
刘愈马上登上自家的二层小楼,向外发出旗语,让密探赶紧去调查苏碧和朝廷一些大员正在密谋什么。这是重中之重,刘愈现在务求做到事事了然于心,不能错漏任何细节。
发出消息,等待的空暇是最令刘愈不安的。
刘愈拿着评书本子有些焦躁,事情的变化可能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如果朝廷要有什么决议,绝对不会让苏碧到夜不归宿的地步,朝廷好比一间敞开的大院子,虽然一扇宫门好似将内外隔绝开,但什么人进出皇宫那是有记录可查的。如果皇宫死水一潭,那必然是伪装出来的,其内在盘算着什么阴谋。
要让皇家人密谋的事,刘愈怎么算都觉得应该跟军方之事有关。难道朝廷迫不及待要动手了?
刘愈从偏厅到了书房,一个人正思索间,门“吱嘎!”一声打开,琪儿探进头来,见到刘愈在屋里进来,手里拿着茶托,把暖茶倒好交给刘愈,刘愈只是淡淡一笑接过去,抿了一小口便不想再喝了。
因为刘愈突然到书房来,书房并没有生火盆,琪儿似乎也很不理解为何此时刘愈会看起来这么紧张,而且会到这么冷的一个屋子来。刘愈其实见到琪儿也没太留心,已经是一家人没什么可顾及的。突然书桌稍微晃动了一下,刘愈突然醒过神,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清楚才知道此时琪儿已经钻到了桌子下面去。
刘愈淡淡一笑,琪儿有恋物癖的事在刘愈第一次见到她就已经知道了,而在他们的新婚之夜,琪儿便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一有机会便“钻桌子”。这也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小秘密,府里上下还无人知晓。
难得寒冷的书房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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