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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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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弊吖啡チ恕K毡淘谡饧律暇秃芸床黄鹆跤胨跤嗝葱母咂粒蝗饲懒酥魉Ь尤徊欢峄乩础>挂思业备笔郑馐嵌嗝疵黄诘娜瞬拍芨沙隼吹氖隆R舱蛭跤衷凇翱赡堋币丫渡砭剑湃盟馐兜剑跤上抵衅渌礁鲋匾宋铮鍋V和李糜就算是朝廷要拉拢他们,也绝对不能让他们掌握任何的实权,尤其是军权。
京兆府尹虽然算不得军职,但手底下却有几百号衙差,那可是一支不小的力量。在长安城中的百姓,可能不惧怕军队。但绝对要忌惮于衙差,那是跟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一群官衙中人。让隋乂继续当京兆府尹。就等于是将长安城一支不小的军事力量送到了叛军手上。
苏碧马上进宫去见苏彦,此时在雅前殿里,苏彦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苏碧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她进去,苏彦才稍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
“皇上……”
苏碧刚要就这件事说话,苏彦突然抬手道:“四皇姐,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朕想说的是,隋卿家的确是一把好手,今天要安置灾民,令城中不再有祸患,京兆府尹的差事非他莫属。”
苏碧冷笑道:“就他?”
苏碧对隋乂是非常不屑的,以她所知,这个隋乂除了巴结上刘愈之外基本就是一无是处。当京兆府尹也没个官样,说他干出成绩那绝对是恭维他,谁都知道京兆府尹是个无过便是功的差事,隋乂在当京兆府尹一年多时间里也没干出什么有实效的事,事没办可京兆府却被他折腾了好几次。相比而言,刘愈的另一个死党李糜便相对有才能很多,为人踏实话也不多,主要是在防司衙门进行了一次改革,令防司衙门的战斗力大为提升。现在防司衙门没有了李糜统领,已经像一盘散沙一样,连乱民暴动都解决不了。
李糜是将门虎子,而隋乂最多算是个稍有教养的官痞。
“陛下想安置灾民的心是好的,但我们大顺朝哪年没有一点祸患,如果仅仅是出现灾民,我们就要花这么大工夫去折腾,那朝廷岂不是要让普通百姓看笑话?再说这隋乂,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商贾子弟,他能当什么大任?”
苏彦听的出苏碧语气中的不屑,道:“想在今夜之前安置好灾民,事情的确很紧急,如果不是隋爱卿的话,其他人恐怕无法胜任。”
苏碧道:“就是他也不行,事情如此紧急,就应该从长计议。”
苏彦却叹道:“那四皇姐,不如这般,若是隋爱卿可以完成这差事,你也就别反对了。朕很累了。”
苏碧简直是无语,苏彦以前对她是客客气气的,现在居然也会跟她摆皇帝的架子。说句“朕累了”就想赶她出去,难道她是在为自己瞎操心吗?她还不是为了皇家的稳定?为了早些平定军方的变乱?
苏碧正不想走,想继续跟苏彦说几句,苏彦仰躺在暖被上道:“四皇姐,你越来越像当初的师傅了。”
苏碧一愣,突然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升起。
这是皇帝对她也心烦了。
苏彦为何那么迫切想脱离刘愈的管束,就是因为刘愈的手伸的长,军政朝政一把抓,就好像朝廷没了他就不能继续运转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苏彦觉得当皇帝当的窝囊是应该。但其实刘愈还是很谨慎的,在有功高盖主苗头的时候他就已经选择了袖手,但即便是如此,还是受到了朝臣的猜忌。
她苏碧身为皇家人,原本先皇时还差点成为储君,现在她事事管的宽,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苏碧苦笑着走出雅前殿,她突然为刘愈可怜了起来。其实刘愈自始至终也没做过反叛朝廷的事,以刘愈当时在长安城的声望,想当皇帝也无人奈何。可刘愈还是一再选择避让,只有朝廷需要他的时候他才挺身而出。如果不是闵少顷打突厥吃了败仗,说不定现在刘愈已经带着家人回到故乡,跟定国侯刘兆一起养鱼弄儿为乐了。
世上最讽刺的事,苏碧将刘愈赶走了,自己却成为了朝廷第二个刘愈。
第四百三十一章 灾祸同生
当京兆府的衙差们突然听说京兆府尹换人了,开始是抱有一种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心态,吕忠在京兆府尹的任上属于守成的一任,不懂变通,人缘就不怎么好。衙差们心说皇帝撤换的好。
当再听说换上的是曾经的京兆府尹隋乂,衙差们登时心凉了半截。
隋书达那个疯子又要回来?那可真是个要命的主,姓隋的不干别的,最会折腾人,京兆府在隋书达的折腾下简直都要每天上街扶老奶奶过马路,成天低头哈腰的去街上发传单,以前眼高于顶的衙差们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虽然饷银多,但油水相应就少,而且累死累活的天天加班谁受得了?
隋书达是个疯子,连皇帝也疯了。
新官上任,虽然隋乂不是第一次上任这差事了,但衙差们赶紧忙碌起来,这隋书达一回来,京兆府可就没安稳日子过了。如果谁怠慢了,那就要掂量一下手上的饭碗,隋书达撤换京兆府那些吃官粮的可从来都不心慈手软,下手忒狠。
隋乂人未到京兆府,朝廷的旨意先过来了,说是要把灾民全部安置进官所。两位京府少尹一合计,得赶紧办,皇帝给京兆府和两部衙门的期限是到今天晚上,时间非常仓促,如果等新任京兆府尹到任再办事,那基本就要延误公事。京兆府的大部分吃过隋乂的瘪,他们知道在隋乂手底下最看重的就是表现,还没等两个京府少尹安排好,衙差们已经整装待发。一个个精神抖擞的。两个京府少尹惊讶于隋乂的威力。这光是气场就让这些平日里懒懒散散的衙差们这么卖力。
这些衙差也都是吃硬不吃软的主。
两个京府少尹牵头,衙差们紧忙行动起来,时间只有入夜前的两个时辰时间,需要组织护送的灾民数量在六千人以上,这是个极为庞大的工事,毕竟全长安城的衙差加起来也不过七八百人,护送的过程当中不但要将灾民分好编制,让他们进入相应的官所。还要绑他们搬运生活用具,锅碗瓢盆甚至是妇孺孩子。一些老弱病残孕自己已经走不动道,只能靠马车来运送。最麻烦的还是尸体,在灾民堆中,尸体的数量也很多,有很多已经成为干尸很多天,要将他们运送到城外去安葬。
本来这工作,按照平常的效率,四五天能完成已很不错。今天要在一天内完成,工作量空前巨大。光是花费在灾民区里的时间就要接近两个时辰,还要将他们送到官所。话说朝廷的官所在长安城中分布各处。很多连衙差们也都没听说,这长安城城大地大,走到最后他们自己也怕会迷路。
刚进入灾民聚集区,衙差们便开始抱怨这不是人干的活。
很快一个人匆忙乘着马车过来,一跳下马车,衙差们先是吸口凉气,然后紧忙去干活。来人正是新上任的京兆府尹隋乂,两个京府少尹上去为隋乂说明今日的情况,隋乂考察过后当即下通牒:“干不完,所有衙差一律卸职!”
这下彻底把衙差们逼急了,京兆府的马车、加上临时征调的马车行的马车、从其他衙门借调来的马车……一辆辆马车飞速往灾民区飞奔着,灾民们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衙差便上去抱他们的孩子,抗老人往马车上“扔”,成年人一边叫着一边爬上马车,人刚上车马车便已经开动,后面马上有落单的在大呼小叫,马车再停下来把落单的再稍带上,之后一步不停往官所的方向走……
灾民区中就好像发生了大的变故,拖家带口热闹非凡,也给原本死寂的灾民区带来了稍许的活力。灾民听说能去有瓦遮头的“大屋子”里去过冬还是非常积极的,哪怕他们知道去了没有床没有抗只是睡在地上,那也比在野地里过冬要好,灾民还是非常积极响应朝廷的号召,有些青壮年能走能动的,也都是自己起来走路。毕竟马车还是不够用,他们也希望早点到暖和的屋子里去避寒。
到日落黄昏时,灾民区整个已经空了出来,基本有生气的活人都被运走了,剩下的很多都已经是尸体。衙差们还是在巡查着看看有没有活人,如果遇上稍微有生气的,还是要送到官所去,再找大夫给诊治。京兆府尹隋乂一直在旁监督着,令衙差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在官所那边,本来户部和工部的人都没料想京兆府的人做事这么迅速,他们本来以为只要京兆府的差事没完成,他们就不用那么忙碌,谁知道还没到天黑,京兆府的人已经接连将人送到了官所前,工部的人因为准备不及,有很多官所的门还没有打开,更别说在里面有所准备。但既然灾民已经来了,没准备好也要让他们进,进去了再准备,总之是要完成皇帝的旨意,不能让自己的衙门变成要事后受责的。
到入夜,并非所有的灾民都搬进了官所,但在上更时分,已经没有灾民还在野地里。
京兆府会同工部和户部的这次差事完成的很顺利,当苏彦得知后也甚感欣慰,如果不是已经到了晚上,他真准备再去视察一次灾民。第二天便是腊月三十除夕夜,苏彦也终于感觉自己心里轻松了一些,能好好准备这个新年是,虽然此时的长安城仍旧是内忧外困。
灾民们能搬进官所休息也很高兴,终于不再需露天宿营,朝廷为他们准备的地方不但是舒适,而且宽敞,不但有屋子住,他们甚至可以在官所的院子里生火造饭。苏彦的一时决定令朝廷和灾民都感觉到满意。
但一宿过后,新的问题马上产生了。灾民中开始爆发瘟疫。
大灾之后有大疫,本来灾民住在野地里,又是寒冷的冬天,原本虽然有很小的疫情,但基本没有蔓延开。这次灾民搬到了官所,气温一暖,加上空气不流通,不但原本的冻伤了挫伤病情变得严重,甚至还流行起瘟疫,一病就是一个官所的安置点。一发不可收拾。
在腊月三十这天,苏彦本来是准备写封诏书去城外军营那边,试着去安抚一下那些军人,并作出既往不咎的承诺劝刘愈和花集安回心转意,当他听说安置灾民的官所发生疫情,他登时把事情搁置了下来。
“有多严重?”苏问出他心目中最关心的问题。
下面的大臣们脸上的神情很局促,也幸好是将灾民分散开安置,不然一次性可能将疫情蔓延到整个灾民中,再通过一些渠道蔓延到整个长安城,毕竟长安城还有很多贫民区,他们的生活条件也不好,这些都是疫情滋生和蔓延的土壤。
“略有……严重。”户部尚书李延年斟酌着字眼说道,“皇上,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将患病的灾民分散开安置,不能让疫情再蔓延下去。”
隔离,往往是处理疫情最好的办法,但也是最无奈的办法,等于是将患病的灾民扔出去,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苏彦怒道:“现在讲什么分散?得了病,不是应该治病为优先吗?”
皇帝的责问令下面的大臣更加不安,他们心说难道这个皇帝当仁君当上瘾了?在瘟疫面前,哪个胆大的大夫敢去治病,不怕自己被传染?再说那么多患病的,就算是有胆大的大夫也根治不了,就算是有的患病者被治好了,也会被那些没被治好的再次传染,这是个解不开的死循环。
“皇上,就算是要治病,也要先将患病的分离开。”苏碧在一边提醒。
苏彦也并非不讲道理,想了想觉得也是那么回事,道:“这样,先将患病的分离开,不能让灾情继续蔓延,然后……让太医院组织人手过去治病,就这样吧。”
苏碧一愣道:“太医院?”
“不然是谁?”苏彦没好气道,“那些太医,平日里吃着朝廷的俸禄,事实上皇宫有几个人需要让他们去诊治?现在正是灾民有难,我们大顺朝有难,他们就不肯为国分忧?为朕分忧?”
苏彦把这治疗瘟疫的事情上升到忠君爱国的层次上,苏碧有话也只能烂在肚子里,再说那就是不识时务了。反正要去治病的不是她,她自己用不着担心,可她还是为太医院那些太医们担心。那些太医个个都是老眼昏花的,没资历能当的了太医,论资历其实也就是论行医的年数,那就是比谁更长命了。
长命不过百岁,死就死了。苏碧在心里这样想。
苏碧突然想到太医院里还有个岁数小的,便是原本的女医官曲宁,那些老家伙死了也不亏本,但这曲宁芳华正茂,死了岂不是可惜?毕竟曲宁也算是她的闺中姐妹,虽然近来已经不常联络了,但总算是还有交情。
过去说说,别让曲宁去了,如果去了岂不是送她枉送性命!
谁知道苏碧还没到太医院那边,便听说曲宁接到圣旨之后便第一个带头背药箱去了,相反那些老不死的太医们,还在那收拾东西,甚至说要回家跟老婆孩子孙子做交待的。
第四百三十二章 刘愈的悠闲生活
“喂,小乞丐,棋不是这么下的,都说了小兵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你把小兵当成车了?”
“不这么走我又要输了,你要不让我这么下,除非你让我两车两马两炮。哼哼,那样我就赢定你了!”
“……”
“喂,喂,坏人,干嘛不下了?再下一盘嘛,看那个书的有什么意思?”
……
长安一片乱,刘愈却乐得逍遥,在国驿馆里把二郎腿一翘,手拿着评书本子,随便分个心跟缇木尔下盘棋,生活是多么悠闲写意。
朝廷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刘愈没出城,却拖家带口来到被官兵守护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国驿馆,这还要归功于国驿馆那条地道。朝廷想不到刘愈会到国驿馆,自然就不会注意到这地方有什么密道,却让刘愈循着密道带一家人躲进来,藏身在突厥使节的小楼里,悠哉悠哉。
刘愈不是没想过出城,但长安城自他选择逃走那天起就进入城门封锁期,如果是刘愈一个人,就是爬墙他也能出城,但他还有家人,一个个娇滴滴的小妻子,还有老丈母娘。他能受苦,女眷们却受不得苦,刘愈也不想让她们在担惊受怕中过居无定所的日子。
于是刘愈选择了来国驿馆。
在这里有缇木尔帮忙,官兵只是将国驿馆外围包围起来,这些番邦的使节们要出去也不困难,只是要通过审查,刘愈也没打算到长安城去逛游。也就安心住在这里。每天都会有固定供应的伙食。遇上晴朗的夜晚。一群突厥人甚至在院子里开个篝火派对,乐在其中。
外面一片腥风血雨,又是灾民暴动,又是天灾**的,可那些跟刘愈没多少关系,刘愈在国驿馆呆着,心境也就放松下来,当然他也不是完全在这里避祸的。他会通过密探的渠道,获悉城中讯息的同时,对军方的一些军事行动作出指示。比如说天降馒头的事。
但新宗教的传播,绝对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其实才是他最担心的。
新宗教的出现让刘愈感觉到一股暗潮正在长安城中涌动,一批神秘人,借着天灾**人们急需信仰和希望的时候,在长安城中大肆传播新宗教。从外面反馈回来的消息看,不但是长安城,甚至在关中和淮北地区,新宗教的船舶也呈迅猛扩散的势头。君主体系下,信仰的背叛才是朝廷面临的最大的危机。
想不通的事。刘愈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累了。是该到楼上,搂着小琪儿或者是韩家姐妹睡个午觉的时间了。
“喂,坏人。你去哪?”缇木尔好不容易将黑棋和红棋摆好,准备再跟刘愈讨教象棋的奥妙,谁知道刘愈意兴阑珊起身往楼上去。
“当然是睡午觉,你这几天有见我不睡午觉的时候?”
“哼!你是陪你妻子吧?”
“陪着妻子睡大觉天经地义,你不满意,咬我啊!”刘愈突然感觉手臂上一疼,生生被缇木尔咬了一口,“嘿!你真咬?”
幸好是隔着衣服,不然刘愈的胳膊被这一咬非出血不可。
“睡醒了陪我下下棋,我下次……就不咬你了!”缇木尔可怜兮兮地说。
“哦。”刘愈随便应了一声,人已经往楼上走去。
楼上是缇木尔的禁区,因为她是个恐高症,畏高。这点刘愈在楼兰时候就知道了。
眼看即将新年,刘愈也没想到自己会跟家人在躲避朝廷追捕过着逃亡生活的时候过。这种体验是从来没有过的,他没想过日后到底怎么跟朝廷来解决目前的危机。他这几天不想这些事情,总觉得事情是可以随遇而安的,到了合适的时机,事情自然会化解。虽然他也感觉到这有些自欺欺人了。
而国驿馆的其他人,各国的使节,日子就有些难熬了。
作为突厥的使节,缇木尔属于没心没肺的那种,她不在乎那些什么政治同盟的,她来长安城本来就是被刘愈“逼”的,她当是来中原旅游玩耍。可国驿馆的其他的住客显然没缇木尔这么单纯,楼兰、月氏、吐蕃还有不少西域国家的使节,他们是怀着强烈的政治目的前来,却遭遇到冷遇,他们感觉自己像是上门讨债的债主,被顺朝朝廷一晾就是一个月,耐心都快被耗干净。
楼上房间不少,刘愈一家人也不需要担惊受怕,住在这里很安逸。有恬静安逸的老丈母娘林美人,还有活泼好动的琪儿,在这里虽然好像是不得自由,但在楼里上下,她们想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出楼下那一道门。刘愈要传递消息,会让突厥人帮忙将消息传递出去,密探会在外接应,而国驿馆里还有地道,密探有什么紧急情报也会送过来,但那除非是极为紧急的情况。
刘愈到了楼上,本想直接进韩家姐妹的房间,却在里面没见到人,走到厅堂一边,却见自己的四位娇妻正坐在一起一同织绣。韩家姐妹从小学习女红,手艺也就好了一些,相对而言琪儿和徐轩筑就属于新手,需要手把手的教,这些天在这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四个女人凑在一起,除了说说话,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看来只能独守空帷了。”
刘愈不想去打搅了娇妻们的好心情,一个人回到房间,刚到门口,却见琪儿的母亲林美人正娴静立在门口,含笑看着他。像是专门过来找他的。
“给母妃娘娘请安。”林美人身为先皇遗孀,还是太妃之身,刘愈上前恭敬行礼。
“不必客气。刘将军,妾身……是来找你,学唱戏的。”林美人口气淡然说道。
唱戏?刘愈尴尬笑一声道:“母妃娘娘见笑了,我唱戏……很不好,根本都是瞎唱的。”
“不是,不是。”林美人很郑重摇头道,“你唱戏很好,妾身……听过。刘将军不记得了?”
自从琪儿跟刘愈成婚,林美人对刘愈的称呼就没改变过,刘愈虽然多次以女婿自居,但老丈母还是不领情。其实这并非林美人第一次“强迫”他唱戏,上次在家里,他将当日所唱的“凉风有信,秋月无期……”再唱一遍过后,林美人马上回去自己琢磨去了,就好像一个小歌迷学会了一首歌马上回去自己练习。
林美人虽然喜欢听戏,但模仿能力欠佳,这次又来找刘愈重新来学。
第四百三十三章 孽缘
上次刘愈教林美人唱戏,刘愈只唱了一次。刘愈平日里虽然看似很闲,但实际上他总以忙为托词,在家里也总有自己的事情做,林美人不愿多打搅他,听过一遍便回去自己练习。
教的不好,学的自然也不好。到现在林美人不过能把前两句唱出来,还唱不出曲调中的精髓。
这次刘愈是非常有时间,一家人逃亡,林美人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去办,于是也就静下心来,央求刘愈一句一句教她。于是在刘愈房间的外屋,两个人便坐在桌前,刘愈唱一句,林美人跟着学一句,经常能听到刘愈说“这句不对,调子再高一点”这样的话,林美人就像一个痴迷的戏剧发烧友,她对戏曲也只是发自于内心的喜欢,刘愈当这个师傅当的很无奈,因为学生太笨了,教几遍她都学不会,甚至是刚学会后面的就忘了前面的。
教一个五音不太全的学生唱戏,显然是件很无奈的事。不过刘愈并未感觉到厌烦,因为林美人虽然唱的不好,但学的很用心,生怕错漏了刘愈的教诲,还会仔细地用笔记录下来刘愈所教授的一些细节。比如曲调高低,又或者拖个尾音。
刘愈很高兴自己有这样一个用心的学生,因为他自己也是半调子的。
过了很久,一曲终于教完了。林美人用心低下头记录着,刘愈在旁看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恬淡感觉,让他感觉到一家人的温馨。尤其是当他看到林美人娇红的脸颊,认真低下头记着笔记的模样。他感觉这模样好美。忍不住凑上前。一口吻在林美人的右脸颊上。
刘愈虽然是一副二十多岁的身躯。但他的实际年龄已经超过四十,经历两世的转变,他的心理年龄要比他的真实年龄还要大,而此时的林美人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娇小的女人。尤其在刘愈的权力膨胀之后,他近乎也从不去压抑内心的冲动,难得有冲动,哪怕这种冲动是要受到社会道德所谴责。
林美人从初时的错愕,到彻底的慌乱。她从未想到自己的一个晚辈会用这样“无礼”的方式来对待她,她匆忙站起身,笔记都不记得拿,更不敢去看刘愈,道一句:“妾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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