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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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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走韩升,隋妤就来了,她还带来了上一年江南地区盐税和地方财税的清单。
“地方上很多官员,私自征收了未来两年到五年不等的赋税,地方怨言颇深。而这些官员又未如实向朝廷奏报,很多多余的款项和钱粮都被他们贪墨,到现在也查不出个明细。”
刘愈点点头,隋妤说的这些,徐轩筑也跟他提过。朝廷穷,并不代表大顺朝穷,更不代表官员穷。大顺朝的官员个个富的流油,这是体制所造成的。
刘愈突然有个大胆的念头,一时间他真想高呼两声。
“朝廷不日将会派出钦差去调查江南的财税问题,隋小姐不必太过担心了。”
第四百九十四章 天子南巡(上)
双春闰月,长安城的三月风光,已经是春意正浓之时。长安城桃花处处,游人也跟着多了起来,长安城中热闹非凡。
帝王之都,百姓似乎也学会了健忘,几个月前长安城发生的一次次的变乱都已经远去。新天子坐稳了皇帝位,跟百姓的关系也不大,丝毫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
长安城的局势已经彻底稳定下来。刘愈也不敢松懈,一连几天,他都在等待南方的奏报,而张无诸的战报一日一次地向北传送,到三月十一,战报停了,从张无诸的情报看,现在张无诸率领一部大约六百人的新军往援到禹州城,但就在这禹州城外没了消息。
石沉大海一样,连个回响都没听到。
兵部马上紧张起来,本来几天里的会议开的不紧不慢,兵部的几个负责人也对此有些漠不关心,但三月十一的下午,刘愈亲自拎着圣旨进了兵部衙门,刘愈黑着一张脸似乎要吃人的模样,兵部的人马上感觉到事态的严重。
结果就是兵部衙门换了负责人,兵部尚书由长安城总防司衙门的统领李糜兼任。
李糜以正二品总防司衙门统领的身份,兼任兵部尚书,官擢升到从一品,已经跟副相的官职相当,且明显超过了兵部尚书原本的规格。而李糜以武将之身兼任兵部尚书这样的文职,马上引来了朝廷上下的非议之声,当天下午,收到消息的韩升就马上进宫去见刘愈。试图改变刘愈已经作出的决定。
“刘小兄。我理解你的想法。李统领他的确是当兵部尚书的好材料,但你让他把总防司衙门的差事给辞了不就行了,何必让他兼着两边的差事?”韩升一见到刘愈便苦口婆心劝道。
刘愈也明白,现在朝廷那些官员最纠结的是武将干政,李糜在战场上没什么表现,而总防司衙门统领又并非真正意义上攻城略地的武将,刘愈要任命他为兵部尚书本也无不可,毕竟李糜也有执领兵部的经验。官员们还是更反感刘愈任人唯亲到了不顾章法的地步。李糜居然同时兼任着文官和武将两边的差事!
刘愈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对韩升道:“韩老哥,有件事提前告诉你,天子准备南巡。”
韩升闻言着实吃了一惊,之前他没得到刘愈任何的提示,也没看出有这方面的征兆,突然间刘愈就说要让新天子去南巡。
天子坐朝这基本是定规,天子不出大事是不会离开长安城的,长安乃是龙气所在。刘愈让苏彦出了长安城,就在徐州城里困的半死不活两个月才得以脱险。这件事在韩升看来就是因为天子失去了龙气的庇护。
韩升没有发生提出反对意见,只是谨慎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南边的事。韩老哥你可有耳闻?”
“自然有耳闻,朝廷相继派人往南去,此事在朝中上下也有议论,南边到底情况如何?”
刘愈叹口气道:“很复杂,也不知道怎么跟韩老哥你解释,总之是,现在南边不得不需要一个人来坐镇,保证南方不出什么乱子!”
“那你就让天子去,不对,是你小子要去?”
刘愈坦诚道:“既然我不能兼顾长安城和南边的事,就不如把所有担心的人和事都带在身边,没有他顾,我做起事来更加方便!”
“屁话,屁话!你让天子离开关中就是上策了?天子不坐朝,历来乃是国家安定的大忌,天子尚不在朝中,那如何能保证无人不某朝篡位?”
刘愈笑道:“这不是还有韩老哥你在嘛。”
韩升一愣,随即苦笑,看来刘愈是准备拖家带口离开长安城,让他这把老骨头镇守长安。这情景,很像当初刘愈把苏彦拐带去洛阳城时一样。
最后的结果是,苏彦没有在洛阳呆很长时间就去了徐州城,而刘愈从此无影无踪两个月时间。
“不行,此事我坚决不同意!”韩升把胸一挺,丝毫不让道,“要去南边打这场仗,你让安内侯去,老朽去当个监军都成,就是你……还有天子不能离开长安城!”
“韩老哥,我的脾气你知道,决定的事你劝也没用。而且在我看来,这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安内侯他并不适合领兵作战。”
韩升一脸的费解,现在刘愈把齐方推到了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位置上,却说齐方不适合来领兵作战,明显是自相矛盾的事。
刘愈没多解释,也不去劝解韩升得到他的同意,刘愈面前是一份南方的行军地图,山川河流标注的很清楚,而刘愈用朱砂笔在地图上标注了很多的点和线,韩升看了看都是五岭通往岭南的必经路线。
“你小子,是早有谋划是不是?怪不得你近来总是会找南方在长安城的官员问话,还去找一些往南通商的商人,你是准备亲自去岭南?”
刘愈叹道:“具体我过不过去,我还没想好。这次我带天子南巡,目的地不是岭南,而是往建康城,到那里我再决定是否亲自动身南下,但在这里我可以跟韩老哥你保证,我不会把天子带到岭南去。”
韩升想了想,最后终于点头,他似乎是明白了刘愈的用意。
刘愈不敢把琪儿留在长安城,一来是因为琪儿身边最大的依靠就是他刘愈,少了刘愈在身边,琪儿在遭遇挫折时无法稳定大局,而只要琪儿离开长安城到了南方,那琪儿也就远离了跟她争夺皇位的潜在的敌人,长安城虽然是龙气所在,但也是权力核心地所在,想叛乱,发起点也绝对是在长安城。
“所以,你准备让姓李的小子来负责长安城的戍卫?”
“嗯。”刘愈再点头道,“安内侯会随同銮驾出发向南,一起到建康城去,同时出发的还有女儿军和新军大部,到时韩老哥你还要操心一点,把长安城内的事管理好。”
刘愈说齐方不适合领兵,却要带齐方在身边,这明显是带有猜忌的一种举动。韩升很明白刘愈的为人,虽然刘愈看起来信任身边的所有人,但同时他除了自己谁也不信,现在事关天下安定的最后一战,刘愈事必躬亲才能安下心来。
韩升同时也能感觉到,相比于齐方这个姐夫,刘愈更相信一个外人,一个跟他在市井就相识的老朋友。
李糜。
第四百九十五章 天子南巡(下)
攘外必先安内,临出征之前刘愈先要肃清长安城中的反对势力。
从正月二十的叛乱到如今已经将近三个月时间,长安城中旧有派系的世家被拔除了一批,这仍然不能让刘愈放心,刘愈一方面着手更换朝廷一些要害部门的官员,一方面对旧派系进行打压,很多历经两朝三朝的老臣被革职查办。
文官方面尚且如此,在武将方面刘愈下的狠手更大,为了不至于在他离开长安城之后发生武将的叛乱,刘愈先是以李糜为同防司衙门统领兼兵部尚书,以瞿竹任长安城东水大营和南长安大营统领,除二人外,新军将领全面占据了长安城戍卫防务的重要职责部门,朝廷在逐渐去顺朝派系化,逐渐有变成刘愈一家天下的趋势。
对于此,朝廷一些顺朝的旧臣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到三月十五,天子南巡之前的一切准备工夫都已经停当,刘愈也已经跟韩升和隋妤交待好国政方面的事情,紧接着就是天子出长安城。经历了几天前的劝说之后,此时的韩升不再劝解刘愈,只是希望让他能早去早回。
这次天子南巡,走的路线跟苏彦御驾亲征那次基本相同,也是出潼关往洛阳,然后折道向东南往徐州城,再渡江而下往建康城。一路上本会有地方官员作为接待,但刘愈为了不扰民,已经先行派人到各地去下旨,天子出巡一律以官所和行宫为夜宿点,地方官一律不得拜会送礼。刘愈心里很清楚。这趟名义是去南巡。实际上是把据点搬到建康城。方便他南下去平乱。
刘愈此行带的侍卫说少不少,已经能让人看出要出征的端倪。此行中以女儿军女侍卫和新军侍卫为主,加起来有三千人的数量,本来天子出巡,总要带不少的宫女和太监,但这次出巡过程从简,銮驾也是轻装而出,不过刘愈却把全家人都带了上。连老丈母娘林妃都不能例外。
刘愈定的出发日期是三月十六,也就在出发的前一天,三月十五,定国侯刘兆派人过来找刘愈回家叙话。在定国侯把家从汉中重新迁徙回长安城后,这还是刘兆第一次主动来人请刘愈回府。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愈的大哥,刚上任户部尚书不久的刘贺。
“父亲想叫你回去说说天子南巡的事,似乎父亲有什么想法,这几日都是寝食难安的,十二弟你还是回去看看吧。”刘贺见到刘愈。话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让刘愈不太理解。
刘兆现在虽然还是定国侯。但已经没有武将官职在身,空领着俸禄,难不成他想重新进朝廷为国效力?
刘愈心说,可不能让刘兆再接触到实职,当初刘兆联合六皇子造反的事还历历在目,刘兆的人有多浑,那简直要比他刘愈还浑!刘愈可不想在自己的大后方制造麻烦。
“夫君,既然父亲要见你,妾身便随你回去一趟。”
徐轩筑本想同行,刘愈却摆摆手道:“夫人还是先做明日动身前的准备,为夫一个人回去便可。”
趁着离天黑还有段时间,刘愈在刘贺陪伴下一起回到定国侯府,刚进院子,便觉得院子里的氛围哟徐i额不太对,只见整个院子里的花草都乱成一团,像是被谁刻意破坏过,而家丁和丫鬟都躲在墙角里,刚进门便能听到“呼呼”地风声,刘兆身处在院落中央,一把大刀耍起来是虎虎生风,不过破坏力也是极强,根本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能砍就砍,能断就断。
刘兆老脸通红,整个人就好像在耍醉刀,府里的人别说上去劝,人都躲的远远的怕被误伤。刘兆正耍的浑然忘我,刘贺赶紧喊了一句:“父亲……”
刘兆才一边耍刀一边望向门口的方向,与刘愈来了个对视。
“砰!”
刘兆见到刘愈,这才将收住刀式,把长刀狠狠地插在地面上。一把青龙偃月式的长刀,长度堪比身长,刘愈曾经见刘兆练舞时就没见过他用过,这明摆着是要耍刀向他立威。刘愈心说,怕是父亲要对他来狠的。
刘兆收刀,那些家丁丫鬟们才从惊魂未定中清醒过来,本来有事要穿过院子的一个个飞快从刘兆身边溜了过去,刘兆的那些妾侍,一个个赶紧过去给只穿着坎肩露着双臂的刘兆披衣服,却被刘兆伸手挡开,刘兆往门口这面迎了过来。
“给父亲请安。”刘愈行礼。
“哼哼,舍得回来了?来人,把刀拿给他。”
刘愈心中犯糊涂,拿刀?这是要做什么?
马上刘兆就回答了刘愈心中的疑问:“你想出征南方,还要把天子拐带走,这是将大顺朝的社稷玩弄于你一人的股掌之中,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放弃你的决定,要么胜了为父手上的刀。否则,你哪都不能去!”
刘愈看了看刘兆一脸凶恶的模样,心说这就是明摆着犯浑。他出征是他的事,犯得着刘兆什么事?要出征就要胜的了他的刀,这根本是欺负他刘愈体弱多病,刘兆以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武夫,胜他一个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胜了他也胜之不武。
家丁从武器架子上拿过来一把刀,这些家丁也倒实诚,让他拿刀就真的拿刀,不过是三尺长平常用的刀具,相比于刘兆插在地上的那把,递过来让刘愈接的这把就好像是把玩具。一寸长一寸强,光是武器上,刘愈就已经败定了,武艺上以强凌弱就算了,在武器上还要耍花样。如果不是碍于刘兆是他便宜老爹,刘愈心情郁结当场便会发作。
刘兆见刘愈不接刀,喝一声道:“拿刀!”
刘愈叹口气道:“父亲大人,不是我不想拿这把刀。而是这种东西。实在是过时了。”
刘兆眉毛一竖。喝道:“刀乃是十八般兵刃之首,岂有过时的道理!?让你拿赶紧拿,是不敢了?”
刘愈没跟刘兆强辩,直接从后腰里不紧不慢摸出一样东西,拿在手上,刘愈身边的刘贺一惊,因为刘愈手上所拿的东西是一把短枪。
“父亲大人,现在流行用这个!”
刘愈说着。“砰!砰!”开了两枪,一枪打在箭靶的圆心上,一枪打在院墙上,这两响有些惊天动地的意思,本来站的很稳的刘兆也后退了两步才勉强压制住了刘愈的气势。此时的刘愈手中拿着短枪,脸上带着几分镇定自若的笑容,已经不再是当初他所认为的那个病秧子的不争气的十二子刘文严。
连刘兆都是心惊了一下,暗道上过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
“父亲大人,还要比过吗?”刘愈后面这句就属于挑衅了,明摆着长刀再快也要靠边站。就是用弓箭也及不上他勾勾手指头就能杀人于无形的速度,再这么问。那就是让刘兆难堪。
刘兆脸上气的鼓胀,不过他此事却不知道如何发作,若是一口气说“要比”,他不知道以刘愈现在的耍浑程度,会不会真一枪把他给崩了。刘兆虽然时常犯浑,但偶尔还是会用理智考虑问题。
刘愈道:“若父亲大人没别的事话,我这就告辞了!”
刘愈刚进门跨了两步就要走,有点不孝的意思,但刘愈的主要目的是不想让刘兆继续再胡搅蛮缠。他这才一进门就要比刀,若是在纠缠下去,刘兆跟他一言不合互相砍了起来,那就大大不妙了。
刘愈说出这话,刘兆站在那默不作声,而其他旁观客,比如说定国侯府的夫人和少爷老爷们,一个个却心惊胆寒生怕他们父子二人再闹出什么事,以前刘兆是一家之主,也是一家的主心骨,什么事由着他耍横也没人敢管。但今时不同往日,刘愈已经从刘兆手上接过棒,成为刘家的伎俩,这属于新老两个当家人之间的较量,如果两个人互掐到出状况的地步,那定国侯府在长安城中的地位也就没了。更要命的是,连刘愈身后的天子可能都要倒台,大顺朝都要陷入动乱。
刘兆最后忍了又忍,见刘愈果真转身就要走,终于压制了最后一股火气,不再纠结于比刀,道:“谁说无事,进来!”
众人这才松口气,刘兆难得这次服了软,这是顺应了大局。但刘愈那边不动,又让家人的心给提了起来。
刘愈跟刘兆的性格简直是一脉相承的,都是倔强的很,若刘愈不给面子就这么拂袖走了,那父子之间的关系再无缓和的可能。
但刘愈似乎也没太计较之前刘兆的挑衅,忍气吞声将短枪别在裤腰带上,与刘兆一同进了正堂。
等父子二人进去,没人敢进去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家里的女人试图将刘贺推进去听听,但刘贺却笑着摆摆手,表示自己这时候不适合搀和。
“十二弟知道分寸,应该不会让父亲下不来台。”刘贺说了一句。
一边的女人可有些不以为然,刘愈现在权倾朝野一手遮天,连摄政王都敢自封,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等了不多时间,刘愈从屋子里出来,刘兆随后也出来。刘愈没做停留便往门口的方向去,就好像犯冲了一样头都不回。
刘兆倒是脸上没什么气恼之色,刘贺走上前问道:“父亲大人,您跟十二弟说了什么?”
刘贺难得一笑道:“这小子,算他懂事。明日天子南巡,为父会随銮驾往南方去,你们去准备。”
家里人这才明白刘兆找刘愈回来的目的,原来刘兆上了年纪,仍然惦记着金戈铁马上阵杀敌,只要让他上战场,把儿子当老子他也认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霍大将军的伤心地
一只飞扬的飞雁从空中翱翔而过,越过的方向直往北飞去,像一只利箭一样在云中穿梭。飞雁在空中发出高昂的鸣响,似乎在招呼着同伴,也好像在诶同伴指明北归的方向。
高高的城楼上,一个少年立在城楼的楼顶上,抬头看着飞雁北去的方向,突然心中一股邪火升起,倏的一声从身后掏出短枪,朝着天空“砰!”一枪,然后那只倒霉单飞的大雁便直挺挺从天上掉下来,直接掉进了城墙下面正在懒洋洋晒太阳的士兵中间去。
士兵们还以为发生了警报,匆忙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个神经紧张到差点擦枪走火的地步,可当看到地上只是一只飞雁,而这只是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发泄郁闷心情所遇到的一只倒霉鬼时,士兵们才懒懒散散重新坐下,继续对着太阳发呆。
三月里的阳光,暖薰薰的照的人直有微醺的醉意,让人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世上的什么鸟事纷扰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小侯爷,您何必跟一只鸟过不去?它这是要北归了,这条路可长着哩,从这往北,要飞好远好远的路,过了江水,还要过淮河,这说不定是咱们长安城的雁子咧……”
军队的随军长史,四十多岁的老文官米长青对立在城楼上面也不怕摔着的少年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老子就是看它不爽,怎么着了?他娘的娘的,凭什么它可以飞到北边去,老子就回不去?那些狗日的。有本事你们出来跟老子战个你死我活。猫着算什么本事。老子就站在这,你们有本事朝老子射箭啊!来呀,来啊!”
少年人不大,火气不小,声音也甚为洪亮,这几声高喝除了从禹州城四周的山峦间传回来几声回音之外,什么也得不到。山峦里一片绿油油的颜色,山连着山。山裹着树,把整个禹州城困在中间,就好像一个笼子一样,让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少年可郁闷了,对着天张开双臂,恨不能从城楼上跳下去才能疏解心中的不快,这简直是要比他杀了他还难受。
正是带兵到南方来的霍病。
霍病进入禹州城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他的心情用两个字形容最为贴切,郁闷。因为这场仗,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针尖对麦芒的较量。完全是猫捉老鼠,有时候他是猫。抓老鼠抓的正过瘾,转眼间老鼠变成猫而他变成老鼠了,然后他就带着他的部下们重新逃回“老鼠洞”,也就是禹州城。
他出出进进老鼠洞也不知道多少回了,有时候他也懒得出老鼠洞“觅食”。
敌人出牌不按照常规,霍病仗着人高胆大,正面突击再到拦截狙击都做的游刃有余,而他的部下也是征南讨北身经百战个个骁勇异常,手上还有新式的火器,那简直是遇魔杀魔遇佛杀佛。可敌人就是不给他们正面作战的机会,每当霍病以为胜券在握时,敌人就在禹州城周围的山峦中消失了,然后他们就会受到莫名的袭击,霍病眼看着部下一个个倒下,他也只能撤军到禹州城中去。
禹州城,是霍病最后的老窝,也是他的伤心地。
只要不出禹州城,他就是他的山大王,但出去了,他就是一只没牙的老虎,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啊……”
霍病对着山林间高呼了一阵,简直快把他自己给逼疯了,“老子抓着你们,非把你们一个个给宰了吃肉不可,你们就等着瞧!”
霍病在那张牙舞爪,可惜没有观众,也许有观众也不会露面。士兵们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指挥官的发泄方式,霍病每天不在城楼上发一会疯他们似乎就吃不下饭。
“小侯爷,张将军那边派人送粮食过来了,您不下去看看?”
米长青的一句话,终于让霍病收回神,霍病瞅了瞅城外的方向,并不见官道上有什么人经过。米长青指了指西门的方向:“张将军派来的人是从西门进城的,这可好不容易呢!”
霍病从城楼上跳下来,一边跳随口还道了一句:“老张他也不容易,这时候还想着小爷我,够义气。”
霍病口中的“老张”便是张无诸,霍病被困在了禹州城,而张无诸就被人困在禹州城北四十里的贇县,两边相互呼应,谁都走不出这片大山,不过好在贇县那边粮食充足,张无诸便派人经常给这边送粮食,可惜能送过来的次数,霍病算了算也就两次。
敌人太贼了,贇县和禹州城之前就好像一条布满毒蛇和陷阱的路,谁走谁进坑。
“咱粮食是真不多了,这次送了多少粮食过来?”
霍病说话时兴冲冲的,虽然他被困在禹州城两个月,但可没饿着他,禹州城的粮仓被他强行给征派了,禹州城的郡守高安被他当猴子一样使唤,没办法,他是勇侯,还是大将军,虽然兵不多但那是朝廷的新贵,他在北边战场上叱咤风云而且又喜欢耍浑的名声早就传到了鸟不拉屎的禹州城,高安一个穷的不能再穷的小郡守,哪里敢得罪霍大将军?
当霍病到了城西门下,登时脸色晴转多云到小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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