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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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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当然这是在下的假设,说过就算完,做不得准。”
苏碧黑着脸道:“当然不会。”
刘愈又道:“可是在下在御林军中密探处获悉,皇上五日前以密探六百里加急文书往潼关外召楚王回长安,公主殿下应该能明白皇上的用意,你说若是楚王继位,他会如何处置这案子?”
刘愈所说出的都是从御林军乃至从吴悠那里得来的绝密消息,但他故意将皇帝去通知楚王回京的日期提前突出事件的紧迫性。苏碧之前没有耳闻,现下越听越惊,她没有想到,老皇帝迟迟不立皇储,原来是早就选定了不太被看好的楚王苏哲。
苏碧脸色铁青反问道:“你说呢?”
“当然若在下是楚王,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不分青红皂白为母亲讨回一个公道……到时,恐怕公主殿下您都要受牵累。”刘愈说话时还是轻描淡写的语气。
苏碧双拳紧握,牙齿咬的紧紧的。她作为皇位的直接竞争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诀窍。在她认为,这毒是曳夫人为儿子登基,刻意给自己投的。越是如此,楚王登基后越会感念母亲的良苦用心,将她和秦妃往死里整,案子也会被放大,趁机将她们一并铲除。
“现楚王离京城多远?”苏碧问道。
刘愈沉默半晌,像是在估算。
“昨日已过潼关,想来,明日返回京城的问题不大!”
“绝不能让这对狼子野心的母子掌握大顺朝的国政!”苏碧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转而瞪着刘愈,“刘统领可是有所防备?”
刘愈再次无可奈何摊摊手,那副无所谓的欠揍模样,差点令苏碧恨的下嘴咬他。
“应该有所防备的,是四公主才是。”刘愈最后笑着补充道。
苏碧本来还挺凶,闻言不由冷冷一笑,她已明白了刘愈的意思。没有准备,怎么会跟她说这么多废话。有很多涉及朝中的机密,都是不足与外人道的。要想成事,就要合谋,否则等楚王回京城后什么都晚了。
苏碧收起了冷傲的面孔,转而又换上不阴不阳的语气道:“刘统领,本宫这就回去准备。但本宫势单力薄,今晚……还是要靠您了。”
若是不知,还以为是青楼的女子在勾引恩客,苏碧就是这么变化多端的一个人。说她蛇蝎心肠也不尽然,只是她很要强,比一般的女人都更加渴望权力。
双面的女人。她对自家人尤其是对她宝贝葫芦的情义,贴心柔情无比。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宫阙之乱(6)
刘愈和徐轩筑回到家时,刚敲响二更天的棒子鼓。因为酒宴吃的不多,回到家刘愈又叫厨房做了一顿宵夜,叫来韩家姐妹一起吃过。
吃过饭,徐轩筑娇怯怯问道:“夫君,夜已深了,今夜您是陪艺儿和婷儿,还是陪妾身?”
刘愈则并不想去休息,少有的穿上御林军统领的军服,要往宫中去。
徐轩筑很不解,刘愈嘱咐道:“夫人,今晚你也别睡,随时等候为夫的消息,带侍卫出城。”
“出城?”徐轩筑大感意外。
刘愈解释道:“现下徐副帅尚在洞房花烛,只有夫人你能调动城外的女军入城。到时别忘了带上婷儿和艺儿,今夜城中不太平,留在家中或有危险。现在就去将马车准备好,但不得我的消息,千万别贸然行动。”
徐轩筑能听出刘愈语气里大战在即的紧张氛围,她也终于理解刘愈之前所说天色要变的含义。
“没有皇上的手令和虎符,女军能调动?”徐轩筑带着忧虑的神色道。
“我会尽量让吕侍卫将虎符送出来,剩下的,夫人你随机应变。”
刘愈出门来,正要叫上侍卫一同出发。门口那边进来侍卫通报,说是宫里来人了。
“何人?”刘愈紧忙问。
“是个公公,姓吴。”
太监总领吴公公亲自来传话,刘愈能感觉出问题的严重性。出来时,吴公公累的气喘不止,也没有一般得势太监的嚣张。只是坐在门前石阶上休息。人很谦和。吴公公身旁只带了一名小太监。
“刘统领啊。皇上……皇上不行了,召你进宫。”吴公公语气里带着几分悲伤,他跟皇帝相处日久,虽然被冷落多年,但他对皇上还是有感情。
“在下这就进宫。”刘愈本要走,突然又回过身问道,“皇上可是还传召了其他人?”
“传了,传了。”吴公公重复道。“还传了袁相国进宫,是马公公去通传的,与老奴一同出宫而来。”
与刘愈所料的不差,文以右相为首,武以御林军统领稳定大局。刘愈感觉到紧迫,顾不上等吴公公一同进宫,直接跳上马,招呼侍卫道:“出发!”
侍卫们纷纷跳上马,策马而行。
刘愈必须要赶在袁博朗之前进宫赢得主动权,这涉及到他计划的实施。袁博朗家离皇宫远一点。再加上文官入宫是坐轿子而不是骑马,刘愈在这方面有优势。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皇宫正南门门口。此时的皇宫尚无紧张的氛围。至少御林军的侍卫还是与以往一样。瞿竹已早前一步在这里候命,见到刘愈便迎了过来,牵住马头。
“今夜可是有人先行进宫?”刘愈忙问道。
瞿竹摇摇头,刘愈道:“一会袁相过来,拖住他,借故对他严加盘查,说是皇命。”
刘愈的话也令瞿竹大感震惊,这命令是否皇帝下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多半是刘愈在假传。但以他对刘愈的信任,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
刘愈紧忙入宫,身旁随行的是连乎生,刘愈的贴身侍卫队长。
“今夜值守的左统领是谁?”刘愈边小跑着边问道。
“是张叶张左统领。”连乎生紧随在侧,答道。
“你去通知张左统领,让他立时将御林军侍卫全部整合,包括轮休的,另找人去传杨烈杨右统领进宫!”
连乎生领命匆忙而去。
御林军松弛的防务,突然紧了起来。这也是刘愈提前计划好的。虽然这几日宫门关闭了三个引起了不少朝臣的非议,但毕竟宫中发生了投毒案,也就没人往皇权交接的方面去想。很多人都在观望御林军的日常调度,来揣度皇帝病情病况的发展。而御林军从戍卫到侍卫轮班,一直有条不紊,甚至连御林军总统领都在八月初五这一天请了一天的假参加女军副帅徐菜花的婚宴。
皇帝是在众臣始料未及的情况下突然病入膏肓的。很多人猜到会有这一天,但也没料到这一天来临的如此之早。
刘愈进门前,还特地对门口的侍卫细说了一下。
也许是内廷这几日发生投毒案,老皇帝在病重之后就一直留在雅前殿内并未进寝宫休息。雅前殿的炕上已经撤去了案桌,被褥和枕头都是从寝宫搬过来的。刘愈进门时,曲宁正在为皇帝诊脉。
“皇上,刘统领来了。”曲宁在昏昏欲睡的老皇帝的耳边道。
老皇帝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摆动了一下,意思是让曲宁和宫女们退下。曲宁到门口时,刘愈拉住她衣袖,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是绝脉。”曲宁只丢下了一声。
刘愈走到炕前,老皇帝仰躺在枕头上,微笑着看着刘愈。
“文严哪,扶……朕起来。”老皇帝满面的红光,刘愈猜想这差不多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刘愈上前扶老皇帝,老皇帝本想坐起,但体力不支,只能勉强斜倚在卷起的被子上。老皇帝一直在看着门口,像是在等待什么人。刘愈知道他是在等“顾命大臣”右相袁博朗的到来。但袁博朗入宫往雅前殿的路,已经被刘愈层层吩咐过设法阻拦。
老皇帝眼皮有些抬不起,突然又剧烈咳嗽起来。刘愈扶着老皇帝,抚着他的后背,想让他尽量将气息平顺下来。老皇帝咳嗽了半晌,吐出几口血。摆摆手,意思是不用再费劲。
“文严,你……打开柜子,里面……”
皇帝力气已经不多,指了指炕旁边的一个小木柜。
刘愈紧忙打开,里面只有一方木匣,递交给皇帝。老皇帝却不接。做手势让他打开。刘愈打开木匣。里面是一个与之前见到传位楚王苏哲一样的诏书本子。刘愈心中也莫名紧张起来,提起,打开,里面空空如也,这才稍松了口气。
老皇帝病情的急转直下,令其无力写下最后的传位诏书。
老皇帝用尽力气道:“文严哪,本来,这诏书应该……袁爱卿写。但朕已撑不住。你拿笔,朕说一句,你写一句。”老皇帝说话时,已经在粗喘气,气息已经浑浊。
刘愈拿起笔,立在离炕一丈多远的桌子前。
“朕……受命于天,奉先皇榻前之伦序相嘱,奉宗祠,安社稷。廿载以来莫敢有废。然先皇梦兆与召,朕将奉侍于身前。以尽孝义。国不可一日无君,社稷不可一日无主。楚王苏哲。仁孝兼备,德之夙成,必可内安于社稷,外服于番邦。诸臣当顺于朕命,莫当有违。”
老皇帝本来就是篡诏谋得皇兄太子的帝位,临死也不忘在遗诏上为自己辩解,说是因为自己的孝道感动了先皇才得榻前的临终嘱托。
刘愈写完最后一字,却并不急着给皇帝看。此时老皇帝已像完成未了心愿,欣喜间,体况也急转直下。刘愈正要将诏书拿给皇帝看,以便盖上皇帝的手信印章,以及玉玺。外面传来一阵咒骂声,袁博朗这一路来被人阻拦已经是怒火攻心,到了雅前殿前还是不得入内,更加气急败坏,对着侍卫破口大骂。
“文严……外面,何人?”
“是右相来了。”刘愈道。
“快……快请。”
刘愈点头,便将拿起的诏书又放在桌上,到门口吩咐侍卫放行。
袁博朗怒视着刘愈进门,但在皇帝身前,他也不得发作,恭恭敬敬立在远处,下跪行礼。而此时刘愈也将诏书拿给皇帝看。
“写的很好,写的很好。”
皇帝的喘息声已经越来越浑浊浓重急促,诏书只是粗略看了几眼,将最关键的地方看过,手颤抖着拿出手信印章,轻轻地在诏书末尾盖上。一切都合乎伦常法度。
老皇帝又指着袁博朗道:“文严……拿给……用玺……”
力气不支,已经令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袁博朗没想到最后写传位诏书的事情竟然交给了一个武将来做,目光一直在刘愈和老皇帝的举止上没有落下。
刘愈神情古怪地将诏书合上,一抖袖,外面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但当袁博朗结果那诏书,上面的内容却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在刘愈将一张小纸片落于口袋的同时。
传位诏书中,“楚王苏哲”变成了“昱王苏彦”,此时的诏书完完整整,无任何篡改过的痕迹。
“袁相,请用玉玺。”
刘愈是武将,并没有替皇帝盖印章的权力。袁博朗拿起诏书,只看了一眼,颇为惊骇。这传位诏书上,既不是呼声最高的四皇子苏壬和四公主苏碧,也不是内敛善谋的七皇子苏哲,而是一个令他花十天十夜也琢磨不透的一个人物,九皇子苏彦。
“袁相,有问题?”刘愈冷冷地看着袁博朗。
袁博朗也实在没法提出相左的意见,这诏书是刘愈写的不假,但写完后是给皇帝亲自看过,且皇帝亲自用御印的,一切都是在他注视下,根本无法作假。刘愈要偷天换日也来不及。
且传位诏书的奏本格式历来为皇家的最高机密,外人无从得见。
只是诏书的内容太匪夷所思。
“皇上,您……”
袁博朗本还想向皇帝求证一下。但此时老皇帝那边只剩下厚重的喘息声,像是睡着,也像是没了知觉。
袁博朗对皇帝忠心耿耿,尽管不太理解皇帝的用意,值此之际也只能叹口气,从宝匣里取出玉玺,在诏书上盖上红红的大印。
从这一刻起,苏彦成为大顺朝法定的帝王。
第一百五十五章 赶鸭子上架
八月初五夜,月黑风高。
三更半夜正是长安城一天最安静的时候,犬吠声近乎是夜晚唯一可闻的声响。
苏彦和小鱼成婚第二天,还贪恋着床第之欢,新婚的小两口,正在家里过着他们自己的小日子。苏彦知道,再过几天父亲就会送他到藩地去,到时就天高皇帝远,不用再规行矩步夹着尾巴做人。天天去朝堂议事真不是他喜欢做的事情。
“小鱼,你先等等哈,我……去上个茅房。”
苏彦晚上喝水喝多了,这是他第二次中途离场。小鱼娇声带羞“嗯”一声,见他光着屁股就下了床,急急忙忙的开门要出去找夜壶,提醒道:“穿上衣服,外面很凉。”
“哦。”
苏彦倒不是怕被人看到他的身体,府里也不算小,但到现在还是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连个下人都没有。本来成婚了苏彦打算去买几个丫鬟回来照顾他和小鱼的生活,但一想很快就要被赶出京城了,现在买来丫鬟拖家带口的搬家会很不方便。
披上件衣服,苏彦打开门还没等拿起夜壶,便听到几声敲门声。仔细听了听,这敲门声不远。
“小鱼,你帮忙听听,是不是咱家的门在响?”苏彦站在门口会转过身问道。
小鱼用手臂勉强支撑起疲乏的身体,竖着耳朵听了听,惊讶道:“可能是,我们去看看?”
苏彦一到晚上就胆小,夜壶也就放在门口,而小鱼更是不敢一个人在屋里呆着。因而两个人在这偌大的府里走动都是成双成对的。做个伴。心里也就安定些。
二人穿好衣服。也来不及整理衣冠,便举着灯笼到了门口那边,越走近门口,那敲门声听的越细致。的确是他们家的门在响。
苏彦在前,小鱼躲在他身后。苏彦略带紧张喊道:“喂!外面……什么人?”
“御林军右统领杨烈,奉前锋将军御林军左统领刘愈之命,前来恭请昱王殿下进宫。”喊话人中气十足,声音也很洪亮。
“可能……是我师傅。”苏彦转过头对小鱼说。
“那开不开门?”小鱼望着苏彦。
“不能开。万一是冒牌的就坏了。你等等。”苏彦突然走到门前,从两扇门间的细小缝隙看出去,当看到门口明亮的火把和成队的御林军侍卫,他才放下心来,匆忙去往下拿门闩。
但门闩两天没人动过,插的太紧了,苏彦拔不动,便道:“小鱼,帮帮忙。”
合夫妻二人的力量,终于将门闩拿下。随着吱嘎一声大门的打开。苏彦的眼前也是一片通亮。外面林立的御林军侍卫,黑黑压压的数不清有多少。但至少有二三百人。
杨烈走上前道:“昱王殿下,昱王妃,请!”
苏彦迟疑道:“我的夫人……也要去?”
杨烈道:“这是刘统领亲自吩咐下来的,下官只是奉命行事。”
外面准备好的既不是马匹,也不是轿子,而是一辆马车。苏彦叹口气,问道:“杨右统领,能不能容我,进去收拾收拾东西?”
“时间紧迫,昱王殿下请不要为难下官。”杨烈态度强硬。
苏彦只好去扶小鱼上马车,他自己最后也钻进去,口中兀自嘀咕着:“走都走了,连收拾的时间都不给,我还有只五十两的蛐蛐没拿出来呢。算了,希望你好运,能跟府里的杂牌蛐蛐生一大堆的杂种蛐蛐。”
马车在层层御林军侍卫的护送下到了皇宫正门门口,瞿竹上前请安,见到一个认识的苏彦很高兴,下了马车便拉着护送他往皇宫里走的瞿竹问个不停。
“是父皇传召我吗?”
“是不是父皇要将我送去藩地了?”
“刘统领人在哪里?临走前我能不能跟他说说话?”
瞿竹步子急促,似乎是充耳不闻,完全不理会苏彦接连不断的问题。
最后苏彦实在无趣,还以为跟师傅有关的人都不再理会他了,垂着头放缓脚步,瞿竹转过身催促道:“昱王殿下,刘统领正在雅前殿内等候,请速去。”
“雅前殿?见父皇啊?”苏彦闻言又有了些动力,随即又嘀咕道,“师傅为何也在?”
宫里上下似乎乱糟糟的,很多侍卫都是快步跑着,像是要办什么紧要的差事。苏彦边走边环顾着,远远的看到宫门那边,似乎是四姐和四姐夫。那就说明,这次传召的并非只有他一人。
“是不是我父皇的病严重了?”苏彦最后像是明白点什么,连忙问。
瞿竹依旧不理不睬。
苏彦不屑撇撇嘴嘀咕道:“回头跟师傅和好了,看你还不理我!”
回过头,又发现四公主夫妇跟他走的不是一个方向。他的心登时又凉了下去,看来皇上还是要将他送去藩地,远离繁华热闹的长安城。
可惜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藩地在哪,他总觉得那应该是个不毛之地,去了就只能清水稀粥吃糠咽菜,不能斗蛐蛐,只能漫山遍野地抓蟋蟀玩。
雅前殿就在眼前,苏彦突然发现自己的腿异常的沉重,走不动道。小鱼还以为他的腿出了状况,紧忙上前扶着他,而瞿竹却再次催促他加快脚步。
到了雅前殿门口,照例是要在门口等待的。瞿竹走上前像是要通报。
里面灯火通明,苏彦拉着小鱼一起跪在门口等待,希望一会能求求皇上让他留在长安城。有个老太监像是坐在门口在抹眼泪,他想上去安慰一下,又觉得时间不太合适。
刚跪下,便见到一个魁梧的年轻男子和一位老者迎了出来。正是刘愈和袁博朗二人。
“昱王殿下,您这是……”袁博朗见到昱王夫妇跪在门口,心中大惊,一反常态地赶紧上前去扶。这态度的转变连苏彦都有些不太习惯。
“袁右相,您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起来就行。”苏彦有些受宠若惊道。
等苏彦起身,袁博朗往后走了几步,手里拿出一本诏书道:“奉大行皇帝遗诏!”
苏彦眨眨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而此时身后的侍卫全部跪倒,连刘愈,也走到他身后,恭敬地下跪在地。“等什么,跪!”刘愈低声对他呼喝了一句。
苏彦更疑惑了,这才刚站起来,又要跪。不由苦笑着看了袁博朗一眼,隐隐有些不满地心想,早知道这么麻烦你还来扶我起来干嘛?
等苏彦和小鱼跪在地,袁博朗开始宣读诏书的内容:“朕受命于天……”
这诏书的内容有些深奥,除了“昱王苏彦”四个字他听的十分明白,其它的内容都是听的一知半解,但他大致明白了好像是在夸他人品好。现在苏彦不禁后悔起以前有机会读书的时候总是贪玩,现在没机会了只能后悔。
刘愈曾给他讲过“欲抑先扬”的典故,他猜想后面应该是派他到藩地去了,但等了半天,袁博朗都沉默不语,像是在等什么。他抬起头,发现袁博朗正在略显尴尬地看着他。
“等什么,上去接圣旨!”刘愈又在他身后提醒。
“哦。”苏彦磕了头,无精打采喊了一声,“谢主隆恩。”然后站起身去接诏书。
诏书刚一落在他手上,他甚至还没拿稳,袁博朗匆忙跑到刘愈身旁,与刘愈等人再拜。
“臣叩见皇上!”
苏彦本在弓着身子捡掉在地上的诏书,闻声吓了一跳,直接迎头跪倒,然后猫着脑袋转过身对着雅前殿门口的方向叩拜。没声。苏彦抬起头,发现门口除了那个本在哭现在有些呆滞看着他的老太监,根本没皇帝的影子。
“皇上,请起身。”刘愈知道这时候等他喊平身还不如直截了当跟他说明白。也不顾礼法,直接站起身过来扶他。
苏彦满脸疑窦地看着刘愈,根本不明白他所言。或者说,他根本没往那方面去想。
“师……刘统领。您……”
袁博朗也赶紧上前来扶,并说道:“请皇上,为大行皇帝发丧。”
“发……发发发丧?”苏彦心中惊骇至极,一个没站稳,便觉得下身凉飕飕的,赶紧用手去捂。
刘愈看了不争气的苏彦一眼,问道:“皇上,何事?”
苏彦手双手捂着下身,脸上登时都快哭出来,被小鱼从后搀扶着,急道:“师傅……您在说什么啊?我……其实我就是出来上个茅房……”
刘愈躬身道:“奉大行皇帝遗诏,您现在已贵为天子,掌朝纲社稷与万民之福祉的大顺朝皇帝!”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乱中之局(上)
苏彦坐在雅前殿内的一张椅子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事情发展到他想象不到的地步。而小鱼,则用好奇地目光看着他,想安慰,却不知说什么。
今夜在旁伺候的宫女们哭哭啼啼的全部被召进雅前殿内,抹着眼泪蹲成一簇,连同曲宁也在旁坐着。御林军侍卫将雅前殿围的水泄不通。
“怎么就当上皇帝了?父皇真的觉得我变好了?可是封我个王我已经觉得挺好的,为何要让我当皇帝?没有其他人能胜任了吗?”苏彦自语着,本来他想问问刘愈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而此时他师傅刘愈没工夫搭理他,正在跟右相袁博朗争吵。
“刘统领,你这是何意?为何不允许老夫出去发丧?”袁博朗言辞咄咄地质问道。
刘愈厉声道:“袁相,现下新皇尚未正式登基,长安局势未稳,你现在发丧是想令朝局动乱,长安城不得安宁?”
袁博朗注重的是礼法,尤其涉及天子登基这样的国之礼。但他知道这小子是跟他耗上了,完全不采纳他的意见,自己有他自己的一套。
“那刘统领的意思是?”
“本将看来,应一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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