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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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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面罩看着逃去骑兵的背影,嘀咕道:“这还没打呢,怎么逃了?”
本来他还在这里等着伏击,打敌人个措手不及,现在看起来淮军也的确措手不及,但一个个逃的跟什么似的,想追都追不上。
“连军长,赶紧回城吧。”后面有副官提醒,“淮军骑兵的中军距离这里也就一二十里,我们暴露行踪,他们说来就来!”
连乎生点点头,马上下令全军回城。
一场毫无争议的大胜仗,就好像昨天的攻城战一样赢的兵不血刃,毫无悬念。城里很多百姓和原本被缴械的守备军也都看的真切,这仗打的淮军精锐骑兵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淮军留下一地的尸体,还有各种无主的马匹在城外,也都被那山匪头目一并顺手牵羊赶进城。
这下这群山匪在百姓心目中那就是神明一般,世上最骇人听闻的神话故事也不过如此,天兵天将能比这些山匪更有能耐。到山匪全部回城,有很多百姓开始琢磨如何加入山头了。
但似乎那霍大军长对手下的表现很不满意,因为有几个不小心中流矢受伤的,好在伤情都不太严重,包扎了一下都无大碍,只有一个被射中肩膀,可能要休息几日。
“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要听命令,这次是三开火,下次就是二,你们怎么记的?”
那肩膀受伤的士兵就因为一次没跟上节奏,落在人后中了流箭,本来这也不算事,一百山匪全歼一千精锐骑兵,自己只付出一名士兵受轻伤的代价,还能求如何?可这霍军长就在那受伤士兵面前唠叨开了,总是司令怎么怎么说,就好像那司令说的话都是信条一样。
百姓们那个惊啊,这霍军长已经是个超级变态了,司令变态的还有眼看?估计真跟那霍军长说的,司令是个有三头六臂的怪物!
“下次再慢了,老子一枪崩了你丫的!”霍病最后恶狠狠地威胁道。
“您老放心,俺下次一定琢磨过来,不拖后腿。”
都是些普通的乡民,被齐方和张无诸招兵招来的,有很多一个月前才刚刚学会骑马,这才一个月的工夫,他们已经成长为军中的精兵良将。这跟一个月以来一天接着一天的实战练兵有关。
刘愈也想静下心,先将这支杂牌部队训练个一年半载再送他们上战场,但形势所迫,也只能仓促地教给这些新兵简单的技能,然后便拖着由御林军和新军组成的杂牌军南下,刘愈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阻断淮军的后勤补给线,以实战来练兵。
下午还没到黄昏,淮军骑兵的中军已经距离城下不到五里。因为已经得到了城中驻军的确切消息,花集安没有急着攻城或是发起报复行动,只是原地驻扎,一方面防止被袭营,另一方面第一时间向北方发布这次的战报。
花集安从今天的一战已经感觉到,这绝对不是一支普通的山匪,而靖王所言也的确不是空穴来风。以他目前手下这四千多骑兵的力量,在野外与这支山匪打遭遇战或许不落下风,但若想攻克冒县,实在太过困难。
“大将军,城里找乡民送来一封信,说是给您的。”一名侍卫来报。
“检查过了?”
“检查过了,那乡民原本就是冒县一个恶霸,原本被关押着,跟当地人问过,没有问题。另外信封信纸也都是一般的货色,没有可疑。”
花集安打开信封,里面的一张纸因为已经拆封,并不是很整齐,上面的字更加丑陋难看,就好像刚学会写字的人写的,他自问用脚丫子拿笔写的也比这个好看。
“龟儿子的,要是你们不乖乖投降,老子弄死你们!”
花集安当即大怒,喝道:“这算什么?下战书?我看这些山匪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天地间没人能教训他们。”
第二百四十三章 以战代练(下)
花集安会为自己的境遇感慨,对盗匪也心怀藐视,但大敌当前,他绝非不知轻重的莽撞之人。
盗匪现下正盘踞在冒县县城中,这是一个契机,只要联合了靖王地方军,要攻破冒县这样一座小县城不在话下。当军人的都有一种自负,他认为换做是他指挥徐州攻坚战,徐州早已攻克,冒县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盗匪的详细情报他已经获悉,盗匪的火器威力太大,花集安想不出应对之策,只好先以淮军北路军统领大将军的身份致函靖王,希望能得到江赣地区靖王麾下守军的帮助。城里原本冒县守备军也是他联络的对象,虽然渠道近乎被堵,但能里应外合,是挫败这支强横盗匪的最好方法。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花集安万万没料到,盗匪没龟缩在城里等死,当晚便出城袭营求“速死”。
当得知盗匪出来袭营,原本还担忧过甚的花集安一扫脸上的阴霾,笑道:“匪就是匪,改不了那身偷鸡摸狗的匪气。他们不知道骑兵在野战中的威力?”
因为对这支盗匪有足够的重视,营地的夜防是花集安亲自布置的,可说是滴水不漏,只要盗匪敢出城就叫他们有来无回。以花集安常年在岭南与南蛮异族的交战经验,这点自信他是有的,但遇到这伙盗匪,遇到他们手上强大的火器,本来天衣无缝的反袭营作战困难重重。
第一轮骑兵反冲上去,结果只听到营地外面噼里啪啦声音一片,四百多骑兵好似石沉大海。一个都没回来。花集安心中一凉。不是说城中盗匪只有三四百之数?看来情报有误。至少在数量上有偏差。
接下来更令他恼火,说是盗匪来袭营,结果他一个盗匪的影子没看到,光见到营地里逐渐混乱,几次发动反击也都被强大的火器压制了回来。这次淮军是轻骑兵快速渡江南下,也没有重弩这样的远距离武器,射箭根本够不到盗匪,这么反击下去。就好像飞鸟扑网,淮军士兵自己上去找死。
“停止反击,以盾牌拦截!”
既然现下反击没有成效,不如诱敌深入,只要盗匪一进入弓箭手的射程,那这场战斗淮军就可以赢得主动。
花集安的想法是好的,但盗匪那边也不上当,不管这面做出如何松散的队形来诱敌深入,盗匪就只是在营地之外打冷枪。战斗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枪声逐渐稀疏。花集安也怕是盗匪的反诱敌之计,也并未下令进攻。等到了天明。才发觉城外的响声不过是零星加长了引线的爆竹,盗匪已经全部撤回城。
本来花集安想让那些盗匪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现在自己一边却不知蚀了多少把米,这令他分外恼火。不过相比于靖王的运粮队和地方守军,花集安这一夜的损失还算轻的。
淮军士兵旅途劳顿,经过一夜折腾,个个萎靡不振。花集安一边布置营防,顺带还去看过受伤的士兵,心中的怒火已盛。
“等攻城辎重一到,看你们嚣张到几时!”
现在花集安对冒县的盯防重点是防止这支盗匪队伍趁机逃窜,本来昨夜战事结束之后,是盗匪撤走的最佳时机,可第二天花集安派哨探去城外打探过,盗匪依旧盘踞在城中,似乎并不忌惮淮军兵临城下。
到第二天晚上,盗匪又来袭营,这次花集安准备充分,提前让兵士藏在土里,突然钻出来,杀了盗匪一个措手不及。盗匪袭营不成反被偷袭,一下子有些慌乱,随即花集安亲自率骑兵快速杀奔上来准备将这伙盗匪一举剿灭。
双方进入肉搏战,本来花集安以为淮军一方可轻松取胜,毕竟他手下的可是正规军队,而这些不过是伙山匪。可事实是,这伙盗匪不但有强大的火器,在近身战之中也有强大的实力,尤其是每个盗匪手上的马刀,就好像特地为这样的遭遇战准备的,加上他们还有火器,随时还能放冷枪,更可恨的,他们的火枪上有插槽,可以将刺刀装备上去,火器跟刀相结合。
盗匪留下二三十具尸体逃回城里,花集安这次更加谨慎,在盗匪临近冒县城下时就下令不再追击,最后也证明盗匪在城墙上帝却还有埋伏,险些被盗匪所乘。
一场埋伏战,三千多骑兵对三百多,形成三面夹击,按照一般的形势发展,怎么也能将盗匪全歼了,可对方来了三四百袭营的,最后也只死了二三十人,反观淮军一边,死伤二三百,在得知这战果之后,花集安脸上一点战胜后的欣喜都看不到,他已经感觉到,这绝不是一支空有强大武器的山匪,或者他们背后有阴谋。
花集安坐在中军大帐中,手拿着笔,却不知道给孟褚良的战报如何下笔。这样的胜仗还能叫胜仗?想到这里,花集安一脸苦笑。
手下见花集安脸上的苦笑,问道:“大将军,您怎么了?”
“本将军是替靖王叫冤,遇到这么一群强盗,已经被打的头昏脑胀了,还要被别人误会他别有用心,你说冤不冤枉?”
手下知道花集安现在绝对不到给别人叫屈的地步,恭敬听着并未答话。
“这战报还是不写了,等拿下冒县,再写一份漂漂亮亮的。”
见到自家将军重拾信心,手下也紧忙应是。
冒县距离靖王都颍州不过三百里路程,很快靖王便遣使过来与花集安接洽,调动周围的守军集兵进攻冒县。整个冒县被合围的同时,城中的盗匪似乎也察觉了这紧张的氛围,以至于在那次袭营被意外偷袭之后,他们便一直龟缩在城中不出。
腊月初八,一场攻城战正在酝酿着。淮军四千骑兵,加上靖王调集过来的一万多地方军,冒县似乎也在发抖。
可事实还是出人意料。
花集安准备在腊月初八晚上发起攻城,就在蓄势待发之时,探子来报,说是盗匪的援军来了。
“援军?多少?”
“数不清!但凡靠近这支援军的哨马,没有回来的。”
花集安一听心都凉了,本来冒县里面几百盗匪已经有超级恐怖的战斗力,现在突然冒出一支援军,这个盗匪的山头到底有多大?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司令驾到
花集安首先想到的是研究一下那些盗匪的武器,看看能不能以敌制敌。但即便有枪弹,那火器的发射也是不得要领,留下尸体盗匪身上的子弹并不多,并不能达到克敌的效用。
听到盗匪援军到来的消息,花集安马上下令道:“暂撤!”
敌我双方实力对比不明朗,敌人还有强大火器作为后盾,花集安不想冒险。
靖王派来的地方守军协领是郑将军董颜,在获悉花集安第一时间要撤退,马上找花集安理论。他的意思很简单,现在就算盗匪全来,兵力也不及,为何不一鼓作气将盗匪扫灭?
花集安立功心切,这董颜立功的心更加迫切。靖王兵将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在这支山匪身上吃了太多的亏,损兵折将已经损了锐气,好不容易淮王派来援军,初战还告捷,董颜也就理所当然认为两军合力天下无敌。
只是他不知道花集安关于那场胜仗取胜的是多么惨烈,淮军也被打怕了。
“你们不上,我们上!我们江右的兵,也不是胆怯之辈!”
董颜甩下一句话,已经回营去调集靖王兵,准备独自应战。花集安苦笑不已,原本他自认为已是那种冲动之人,可遇到这些连实战经验都没有,光靠拉关系上位的将军,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一个沉稳,替属下着想的将军。
缺乏实战经验太可怕,一万对一千,就以为必胜了。
“大将军。我们是否从旁协应?”
面对属下的询问。花集安怒道:“协个屁。我们暂时先撤到敛州,等他们溃散回来再说!”
五千精良的淮军骑兵对盗匪五百都损失惨重,这次盗匪倾巢而动,人数在千人以上,这些地方守军就算有一万多人,最后也逃不出落败的命运。花集安在心中已经断了这场战事的胜败。
淮军撤往敛州,靖王军却整装待发准备一鼓作气扫灭盗匪。
腊月初八下午,盗匪的援军距离冒县不到三十里。董颜一声令下,主动出击,准备在城内盗匪和城外盗匪援军合军之前将援军击溃。想法是好的,围城打援兵力占优,胜算颇高。董颜甚至都在盘算战胜之后靖王的嘉奖,以及那可恨花集安的吃瘪表情。
可在两军距离还有三里时,从天而降一个个的火球,董颜马上意识到,中计了!
这是这些盗匪自开战以来第一次用出轻炮类的武器,这种武器的加强版曾在徐州之战中短暂登场。当时就让淮军损失惨重,现在乍现。令靖王军猝不及防。
当火球落地后炸开,士兵们从马上摔下来浑身着火痛苦的哀号,又或是被炸的粉身碎骨,盗匪尚未从面前露面,靖王军就已经在气势上弱了下去。本来董颜还有奢望,希望能通过骑兵的一轮冲击将盗匪冲散,分而化之,谁知道这次来的盗匪援军战斗力高的惊人,在快速进军中,乍两军交锋,遭遇战刚开始那边已经站脚跟,快速布防,形成以逸待劳之势等靖王军自投罗网。
两军距离一里时,靖王军已经大面积折损,士兵们怯战之心已甚,之后再想提起士气已然不可能。本来靖王军就是临时拼凑出来的地方守军,缺乏实战经验,连平日里的训练也是草草了事,此时面对强大火力重压,逃兵开始越来越多。
反观盗匪一方,阵形比正规军还要严整,枪炮不断射向靖王军,即便就在靖王军骑兵相距不到三百步,仍旧没有丝毫阵形上的散乱。
结果是不言自明的,随着靖王军先头冲锋骑兵全军覆没,后面成一边倒的压制,而盗匪的数量也比预想中要多的多,盗匪援军至少在两千五百人数以上,而且全都是下马能步射上马能骑射冲锋的变态,董颜临早便发现己方败局已定,老早带着人逃了。
靖王军正在跟盗匪正面交战之时,花集安率领淮军骑兵正撤到敛州城下,当得知盗匪一方所使用的炮,登时热血上头,再是一股寒意笼罩全身。继而他又苦笑良久,一个人的名字突然窜上他的脑海,这个名字,他已经听过孟褚良说过无数次。
刘文严。
虽然他还不确定刘文严是否在这支盗匪军中,但他已经确信,这支盗匪跟朝廷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这根本就是刘文严亲自率领来阻断淮军粮道的。至于靖王军的惨败,花集安早有预料,他也没感觉有多吃惊,这或许是那董颜自找的。
…………
冒县城外,大批盗匪正在打扫战场,一队骑兵快速进城。在见到来人之后,这几天都有些萎靡不振的霍军长开了城门。
士绅和百姓都很想知道来的是什么人,需要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霍军长亲自去迎接,然后他们在冒县县尉府门口见到了奇葩的一幕,一个二十多岁看起来很斯文的年轻男子,正在拿着棍子追着盗匪的头目霍军长打,而此时原本还很凶的霍军长一点脾气都没有,除了拔开腿逃,似乎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县尉府门口还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像是山寨的某位压寨夫人,正在劝说着追打霍军长的年轻人。其他的山匪,都和自觉地干着自己的事情,或牵马或巡逻,似乎很不想参与到这次的矛盾中来。
士绅们本能感觉到,来的可能是个大人物,很可能是盗匪头目经常提到的那个“司令”。
而来人,正是多日没在公众面前露面的刘愈,门口劝说的女子便是女军主帅徐轩筑。
“知不知道错在哪?”刘愈跑的不如霍病快,追的累了,停下来喘着气怒气冲冲问道。
“不就死了几个人吗?”霍病远远隔着刘愈,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我打你是因为这个?”刘愈板起脸再问。
“那是因为啥?”霍病这几天已经处在深深的自责当中,自从他跟着刘愈出来闯荡,就一直顺风顺水没遭遇过挫折,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胜利是必须的,失败是不能接受的,尤其对他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来说,失败更要不得,更需要找借口来逃避。
徐轩筑走过来,娴静地立在刘愈的身旁,道:“其实你们当家的对你的期望很深,谁知道你遭遇点不顺,就自暴自弃躲在县城里不出来,险些被地方军合围,到时你会将自己所带的人都害死,你们当家的再晚来一天就回天乏术了。”
霍病这才知道刘愈不是埋怨他损兵折将,其实刘愈也不是不能接受失败的人,霍病经验毕竟尚浅,刘愈敢让他带兵,就是看中他不拘一格的鬼才,而被淮军伏击虽然有些轻敌的由头,但尚在可接受范围内,而霍病在撤退中表现的也很有大将之风,在劣势下能全身而退,令淮军损失十倍之上,这些换做一般人来带是无法做到的。
霍病被徐轩筑说,还想替自己辩解,道:“不是我不想出城,我这不是在找对策吗?”
“找对策用龟缩在城里瞪着眼看着被人合围?”
见刘愈说着把棍子重新举起来,霍病才缩着脑袋道:“下次不会了,就是战到就剩老子一个,老子也跟他们玩命!”
刘愈这才舒口气,把棍子放下。
那些士绅和百姓躲在街口看了半天这才看明白过来,感情是司令埋怨霍军长不够拼命。
变态的将军领变态的兵,现在用在山匪身上还很契合,这军长已经是变态级别了,那司令还不变态到姥姥家?而这个超级变态身边的女子,便有些让士绅和百姓琢磨不透了,看她说屁话镇定自若有理有据,显然不是个花瓶一样的压寨夫人,在山寨里应该有不低的话语权,连一向鬼见愁的霍军长都毕恭毕敬。
士绅们一个个都想着如何跟这个司令交流,而此时霍军长已经黑着张嫩脸气势汹汹走了过来,环顾一下士绅和百姓,被望到的人都不敢触霉头。顾礼作为士绅代表,赶紧上前请安。
“走,我们司令要见你们!”霍病语气不善道。
士绅们这下都慌乱了,光一个军长他们就应付不过来,现在来了司令,现在要召见他们,看见司令他们说什么?难道问个安请声好那司令就会放过他们了?
顾礼试探问道:“这位司令老爷,也要见百姓?”
“我们司令那么忙,哪有工夫见百姓,就你们,赶紧进去,要是被司令等急了,小心老子……”
霍病把枪杆子举起来,吓的一众士绅腿都软了,后面推着前面的,前面的推着顾礼,十来个士绅进了县尉府。而那司令,正在县尉府的大堂里恭候他们。
见到司令,士绅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都想躲在后面让别人触霉头,但此时那司令已经转过头来,而司令身旁的夫人也朝他们笑着点点头,这笑容让他们觉得心里发渗。
“哪位是顾员外?”
司令说话还挺客气,至少没有霍病那么冲,很像连乎生那般好说话。表面如此,士绅也明白人不能貌相,当山寨头领的岂会是易与之辈?
“老夫……小人便是。”
本来顾礼还想客气着说,但实在不敢不在这一群变态的头领面前低声下气,他知道霍军长之前损了几个弟兄惹来司令的不满,他可不愿见到这司令迁怒于冒县的士绅和百姓。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有事好说话
士绅见到刘愈之前都觉得能管束住像霍病这样不羁野马的,一定是个老成持重的司令,在山匪这行当上少说干了几十年。见到刘愈后士绅才知道变态人不能以常理来揣度,一个像是文弱书生的年轻人,也同样能当好这群变态的当家人。
“顾家,可是曾经敛州太守顾丰宁的顾家?”刘愈突然问道。
顾礼一愣,没想到山匪居然会调查他的底细,恭敬回道:“顾……丰宁,正是家祖。”
在人前提及尊长的名讳,顾礼觉得有失体统,但还是要在这司令面前表现的谦逊,有问必答。
“顾太守,可是大顺朝廷的忠臣。”刘愈突然感慨了一句,转过身,走到临时放置的椅子之前。
顾礼的父亲顾丰宁,是大顺朝六十年前定天下的功臣,曾在敛州太守任上做到死。不过因为顾礼生的晚,对祖父没多少印象,顾礼不太明白这山匪首领的意思。
刘愈并未在椅子上坐下,继续问道:“前些天霍军长跟你们说的选出个司县的事,人选可是有着落?”
士绅们本来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顾礼本来选了曾经的县丞,也就是冒县的二把手李运温来担当此任。李运温得罪过前任县尉孙益被罢官,在冒县又没有多少背景和势力,曾经假正经的很为地方士绅所不齿,这次士绅推李运温出来,主要是想让这个人抗私通盗匪的罪名,回头被靖王追究起责任,士绅们跟李运温没交情容易抽身事外。谁知道李运温不但愚忠。还有气节。听说是给盗匪当一地的长官。打死都不受,士绅们好说歹说,还以李运温的家人威胁,李运温就是不为所动。
后来因为霍病出去袭营出现意外,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消沉,也就没再提及此事,士绅们本来已经当此事就此揭过,没想到山匪司令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选司县。
“司令老爷。真不是我们不愿选,实在是……没人选。”顾礼有些慌张道。
说到这里,刘愈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低沉着声音问道:“让你们选人,又不是交人,满县城这么多人,谁来当不是当?”
顾礼这时候自觉已经得罪了盗匪的头目,索性也就不顾后果,道:“这位司令老爷,要不……您将那原来的孙县尉放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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