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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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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再怎么学着坚强,学着能干,可生性敏感,早已经养成了,这大概不仅仅是在荣国府里那几年熬的,说不定还有贾敏的功劳吧。书中,黛玉因为史湘云指着戏子说像她,惹来一场小风波,现在送个戏子给正经姑娘当成丫鬟,也是种折辱吧?
林靖虽然对这些感触不深,但换个想想,同是下九流,若是把女支子放在姑娘身边伺候,嗯,够可以的。林靖这样换成个女支子想象大概是太过分了,可也能够体谅出黛玉的委屈了。
林靖忙劝着黛玉,说老太太、太太们大概一时不查,才出了这样的纰漏,不是有意要羞辱人的。林靖让黛玉细想想,自搬出来以后,老太太一直有意缓和关系,如今怎么会存了那种意思呢,就是太太们,怕也没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是哪里出错了。
这样,总算是安抚下黛玉,总算是暂时把这事情搁一边了。黛玉这会儿止住了自己的伤心,看着林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哥哥在外头忙了一天了,回来还要操心我这儿,实在是妹妹不懂体恤。”
现在的林靖哪会同黛玉计较这个,哪怕最最早时,也不会容忍欺负黛玉的,要知道黛玉可是姓林的。欺负了黛玉也就是没把这林当回事,早晚要欺负到林靖头上。不过,那时不大会顾及黛玉心情倒是真的。
林靖摇摇手,一家人。还要客气这个?再说什么,就不当自己是哥哥了。紫鹃忙接口道:“正是这个话呢。不过,大爷家里外头两头忙,姑娘也是心疼大爷呢。”说着,掩嘴一笑,道:“姑娘昨儿个刚给大爷做了身衣裳。本待今儿个给大爷送过去的,却不想就闹了这么个事情。呀,我多嘴了。大爷、姑娘,可千万别生气。”
林靖哪里不知道这是紫鹃给黛玉刷好感度呢,来来去去,围绕着黛玉可是有太多的事情了,紫鹃这是担心林靖烦了。
林靖自然是不会生气的,也存心不管黛玉的不好意思,只让紫鹃拿出来看。这是一身藏青色的长衫,针脚细密。行针平整如划线,针针匀称,是个好手艺,难得的是,还在衣襟袖口下摆,用同色丝线绣了细致的暗纹。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功夫。
林靖连连点头,说着喜欢。紫鹃那头忙说着喜欢就好,姑娘可是费了老大的功夫,还一直琢磨着大爷是喜欢赏竹呢还是爱看那松针,才定了那暗纹的图样子。黛玉很是不好意思,脸都红了,只在那儿叫着紫鹃。
林靖度其意思,哈哈一笑,道:“妹妹好手艺,哥哥这边倒是有件事情拜托妹妹呢。”
当先。就说起睿哥儿人皮肤嫩,可又长得快,现在都是用这针线上的人,偏自己这个做爹的想要疼爱他。。。。。。
话还没说完,紫鹃又在边上扑哧的笑了。黛玉脸更红了,再次羞赧的叫着紫鹃:“紫鹃,你可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原来,黛玉早就给睿哥儿作了几样东西,有小肚兜儿,小夏衫,开档小裤,还有软底鞋子,除了肚兜鞋子,都不是用锦缎,那玩意儿不吸汗,一湿反而贴在身上,也不是外头人家的那些棉布,而是松江府出的好好的影纱,透气透汗还不磨人。
林靖笑着谢过,黛玉只假作生气,做姑姑的替侄儿做些小东西还当得谢?
这一番说笑,黛玉倒也没把气再存在心里了。
等林靖告辞,紫鹃忙抢着给大爷打帘子。只等送出了屋子,紫鹃忽然给林靖行了个深蹲礼,“婢子越了规矩,只是,哎,大爷,咱们姑娘是不是要去给老太太陪个礼啊,毕竟,这是长辈的赏赐。”
林靖知道紫鹃说的是实话,按道理确实是要去一次。只是,林靖想到黛玉今儿个的痛哭,就不想让她再委屈自己,给人送上门去能有什么好事?
林靖冷笑一声,“不必。”虽不能跟荣国府撕破脸,但也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当然,若是荣国府就此罢了,林靖也不会花这些精力,现在的她,确实如黛玉说的,并不轻松,衙门里的事情看着轻松,可人际之间,永远没有轻松的时候,特别是现在这样的政治氛围。而现在,因看她跟金铮走得近,也有一些麻烦事情在。
日子慢慢划过,转眼老太妃已经过了百日,种种禁忌规矩,也就松了许多,渐渐的,外头也有人开始请吃酒了,只是看戏写票局这类的还是悠着点儿的。
林靖特别烦这些,可出来行走,这些东西也免不了的,无非是人家请你三回去个一回罢了。
这日,又有个侍卫请酒,这人姓谢,叫做谢鲲,不是武备院当差的,倒真是看大门的。
这人跟严立要好,严立是林靖的顶头上司,他们这一小组人的头。那谢鲲让严立帮着请,林靖倒不好不给严立的面子。
只是到了地儿,林靖才发现,这一圈,基本上都是几家世家里的人,有几个还和林靖在别处一起吃过酒。这会儿林靖来了,原想跟谢鲲应酬两句,就去跟那几个少爷混一处玩。
可哪想到那谢鲲对林靖甚是着紧,和颜悦色地跟林靖说话,还说两家原本就有些瓜葛,算起来也可以做世交,因此才央得严兄请人云云。
林靖只是笑着打太极,世交什么的,肯定是没有的。多的不好说,当初她可是被林如海感动过,拿着林如海“好心”交与她的几封信件,开始经营起人脉的,这里头,可是没一家姓谢的。而林靖这些年去芜存精,继续交往的人家里连亲戚都没有姓谢的。
好在谢鲲也没让林靖猜谜,就祭出他的堂兄谢鲸,定城侯之孙,现是二等男兼京营游击,也算是个从三品的大员呢,虽说武将不值钱,可也算不小的官了。
听到定城侯,林靖这会儿也明白瓜葛从何处算起的。定城侯可是荣国府的世交。再看一圈那几位所谓的世交,也算是为今日这酒定了性了。
正应酬着呢,就看见几个人纷纷起立,谢鲲也站直了,恭敬地叫了声大哥,原来是谢鲸也来了。林靖微皱了下眉,这人怎么就来了?
那谢鲸看着三十多岁,身量不算太高,肩倒是很宽,肤色黝黑,看着就是武将的样子。等跟林靖见上了,也不摆什么架子,就这么聊上了。
林靖很会跟人聊天,也不多说话,就是适当的点头微笑,哦咦两声,就能让人觉着交谈愉快,也算是上一辈子的技能。
正说着呢,就听见一下激动的叫声,“林兄弟”!
林靖竭力克制,才脸色未变的转身,宝玉已经急冲冲的冲到面前,就要拉起林靖的手说话。
林靖哪里肯让宝玉得手,微微错了错,把手往谢鲸谢鲲兄弟跟前一引,道:“宝二爷,没想到今儿个你也来了,来来来,我给你引荐引荐”。
说着不顾谢鲸谢鲲俩古怪的面色,把宝玉介绍给他们,正要接着介绍这两兄弟呢,忽然笑了,“哎,我这是闹成了呢,你们这两家是世交,今儿个又是谢鲲兄做东道,怎么会不认识客人呢?”
这一番笑闹,才把刚刚的事情混过去了。只是,不美好的是,几个人说着话,就宝玉时不时地盯着林靖看,脸上,竟然有着怀念,慢慢的还有些不甘,思念,痛悔,等等。一时间,这人脸上就如调色盘似得变来变去。
这一些,看得那谢家兄弟惊疑起来,看看宝玉,又看看林靖,只能去故意笑着招呼别人,由着这宝玉跟林靖在一快儿说话。
林靖心里真的烦了,却还要跟宝玉好好说话,然后,把这人往那几个纨绔身边一塞,才转到别的地方去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炒热上去,又经过那严谨到严苛的那几日,这些人也就更闹腾了。
林靖陪了一会儿,就偷偷的遛出了包间喘喘。信步走下二楼,林靖转过来时的路,就在酒楼后院那里站定了,让不算太好可一定比抱宝间内新鲜的空气冲入肺腑。
林靖正循着安静呢,就又听见“林兄弟”三字。回头一看,不是宝玉是哪个?
宝玉是特地跟着林靖出来的,这会儿见着林靖,自然是一堆一堆的话,说着对林靖的想年。
林靖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摇头。这孩子若不是太不知情重,还真是一个不俗的好友,可如今,只能说是可惜了。
宝玉说着说着,眼睛在林靖身子转了又转,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正准备摆脱宝玉回包间的打个招呼就离开的林靖,忽然被宝玉从后面拉住了林靖,道:“好兄弟,我有件事,想问一下林兄弟……”
☆、正文 307哪种内情
“林妹妹,她,她可安好?还咳不咳嗽?如今在家做什么呢?上回,三妹妹拿回来的诗,我看着,再没比那更好的了,我……”宝玉絮絮叨叨的说着,有些个语无伦次。
林靖没有搭腔,她能体会美好的初恋,也曾感动于这个。只是,初恋往往是伤心的。宝玉,太没有担当,而荣国府也实在是太乱了。所以,她无心成全这一份初恋。
大概是因为自己前路曲折吧,让林靖偶尔心软,也就站在这儿,听了半天宝玉的唠叨。她从宝玉的话中听出了这人的那些个用心,只是温柔体贴是好的,可若撑不起家,也是不行的。
林靖的一声不吭,让宝玉有些不知所措,忽然说到,“好兄弟,你今儿个这身衣裳,是妹妹做的吧?真好,什么时候,妹妹也能替我做一身就好了。好兄弟,你能不能替我带给话给妹妹,让她也帮我做一身。好不好,好兄弟,使得吧?好兄弟,求求你了,一定要帮我求求妹妹。”
林靖实在不知道这宝玉的脑子怎么又进水了,人家姑娘家,凭白无故给一个外男做衣裳?这是怎么亏他想出来的?
自嘲的笑了笑,林靖忽然对自己鄙视起来,好好儿的,搞什么心软,在这儿听了这脑子有水的家伙说了半天?人说是自取其辱,就是自己这样的,活该!
只是,现在的林靖也无意跟宝玉多纠缠,一大群人都在上头呢,而且大多还是混不吝的,若真是传上去一星半点儿,还真难收场。
林靖一抖袖子就要转身离开,可接下来一句话就让她钉在了当场。只听得宝玉道:“好兄弟,你也不用担心我不爱惜东西,凡是妹妹给的,我一定爱惜着呢。不信,你瞧!”
说着,就见宝玉从怀里掏出一方罗帕,凑到了林靖跟前。
林靖可不是什么真正土著,当然不会从那些物件上头看出是谁的作品,只是听着宝玉那话,就知道不好。克制着心中的担心,林靖面上故作清淡,伸手去拿那方罗帕,嘴里还轻松的问道:“妹妹给你的?让我瞧瞧是不是你骗人。”
宝玉原本是要让开林靖的手的。可听了林靖那句骗人,就有些赌气,反而把东西往林靖跟前一送,嘴上道:“当然是妹妹给的。我还骗你不成?你仔细点儿。”
林靖拿到手。稍微一看,针脚细密,绣的花样子也挺清新好看的,可关键是,这是一方旧罗帕,瞧颜色也只剩下五成了。想宝玉这凤凰般的荣府宝贝。身上大衣裳都不会穿这么旧的,更何况这些手绢包子等小零碎,可见真如宝玉说的,他是极爱惜的。
可。这是越爱惜,越有诟病,一个大家公子,身上揣着个旧罗帕!
林靖只拿着翻来覆去像是仔细再看,嘴里也轻描淡写的问道:“就这么块旧帕子?你身上那些香囊啊扇套儿啊,可还有妹妹做的?”
宝玉也一脸可惜,“身上是没带着了。都是些旧年的东西,我也想带着呢。麝月她们说。若佩着那些旧东西,被太太看见了,一定会责怪她们偷懒耍奸。让爷们家使旧东西也不知道做新的,说不得就一顿好打撵出去。我想着也是。再说我带着身上容易被那几个小子哄抢去了。不如好好藏着,闲时拿出来看着,一忆当时情景。”说着,脸上还真出现了怀念之色。
林靖听了这话,也不再说,退开一步,手上快动,就把这方罗帕塞自己怀里了。
宝玉见林靖这动作有些傻眼,愣了一下,才想起上前去抢,嘴里还嚷嚷道:“林兄弟,你怎么抢我东西呢。你日日跟妹妹在一起,要多少不成,偏来讹我的。”
林靖听着这人大声,心里气急,低声喝道:“噤声!”声音狠厉,到真让宝玉一愣,再一看林靖板着个脸,就有些害怕,声音是低下了很多,只是还在嘟囔着,“好兄弟,快给我吧,求求你了。”
“你是非得毁了我妹妹闺誉才开心吗?我可不信,你不懂这些!”林靖这会儿可算得上声音冷厉,只是压得极低。
宝玉抖了抖,只是还纠缠着,“我,我都仔细着呢,定不会让别人看到。”
林靖再不理他,心里只盘算着,还得想个什么法子,把黛玉那些旧物偷出来也好,烧了也好。林靖原本没在这针头线脑上上过心,可也真没想到宝玉脑子有水,会带着那些东西四处招摇。
不理宝玉,林靖转身就要走,只是一抬头,对上一双看好戏的眼睛。
那人就站在楼角处,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见林靖看过来,还轻声笑了起来,“我还想着,贤昆仲怎么出来了这么久,原来在这儿说话呢。”一边说着,这眼神在林靖和宝玉之间来回打着转,渐渐的,竟往那下三路去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东道的哥哥,游击谢鲸!
林靖就如看见个死耗子摊在眼前一样,一下子就被恶心到了。
那谢鲸却还在说着,“贤昆仲这算是联袂逃席啊,非得罚酒三杯。”说着,又笑了一下,这次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轻佻,“要我说,回家关上房门,什么话,说不得?难道说这在外头。。。。。。”
这拉长的声调,还有那别有用心的遣词造句,忽然让林靖明白过来,终于在心里暴骂了一声粗口,草!
林靖沉下脸,黑得不能再黑了,快步疾走,到了谢鲸跟前,也不再客气,“不胜酒力,在下这就告辞,还请谢大人转告一下令弟,说我林靖失礼了!”说着,脚下不再停留,就这么扬长而去。
林靖黑着脸一路回府,心里真是厌烦,这口气是一定要出的。
心中有着股子迫切,行走自然是匆匆,看着自家的府门,林靖忽然重重的嘘了口气,真好,到家了。家里,还有人等着自己!
当下扔下马鞭,疾步往内就走,进到正房,也不回自己屋,直接就进了睿哥儿那头,也不管让才掩起襟口的奶娘一声惊呼。
睿哥儿才吃了奶,这会儿正仰躺着榻子上吐泡泡呢,听着响动扭头过来,正好看见林靖一头进来。小孩儿就蹬着腿儿冲着林靖咯吱一笑,拍着手就要翻身坐起来。
林靖抢前过来,一把抱起睿哥儿,也不管身上的酒气,就冲着睿哥儿脸上叨上一口,冲鼻而入的奶香气,让林靖烦躁的心一下子平复了不少。林靖就此一路冲着睿哥儿粉包藕节的小胳膊儿,小手上轻轻的含咬下来,热烘烘的鼻息,惹得睿哥儿扭动着滚圆的身子,咯咯笑着不停。
奶娘一时无措,可这才吃饱的小东西怎么能这样逗弄,回头要是吐了奶,又是自己的罪过,可闻着大爷身上的酒气又不敢劝,忙一手掩着衣襟也顾不得扣好,就悄悄退了出来,直让人快寻了王姨娘过来。
碧草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先听得大爷回来了就要出来接,又赶上奶娘那边的小丫头,就忙忙过来,一边听着奶娘说话一边就进了屋,只见林靖已经不再逗弄睿哥儿了,只是抱着孩子斜靠在榻上,把头紧贴在睿哥儿的肚子上。
碧草上来就说到:“大爷这是怎么了,一声酒气的就来抱哥儿,也不怕熏着哥儿,他才吃了奶呢。”碧草知道哥儿耗了大爷多少心血,若真惹个不妥,大爷定会极后悔的,才这样不管不顾。
林靖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回来,外头的衣裳没换,又是酒气又是飞尘,还有汗气暑气,真真是不妥,忙抬手把儿子往碧草身上送,嘴里自嘲道:“还真是喝多了,一点儿自持都没了。”
等碧草抱稳了,林靖这儿才撒手,站起身来,看着儿子哦咦了两下,才吩咐道:“让奶娘仔细看着,等下再给哥儿好好擦擦。今儿个醒神些。”人就往外头走,复又想起什么,对碧草吩咐道:“给洪氏二两压惊,告诉她,这回很是妥当,才刚那样,就该以睿哥儿为重。”
说着,自己一打帘子就出了门。
等碧草这头把事情安排妥当又急赶回屋,就见大爷没什么样子的斜倚在椅子上,身上衣裳还是没有换,连脸都好似没擦洗过。身前,两小丫鬟正合力端举着盆水,兰草正在绞着巾帕子。
兰草绞着湿温的帕子,就要往林靖脸上擦去,偏林靖一晃头,举了手,接过来自己擦着,然后再递回给兰草,并不让兰草挨上,来往绞了三回帕子,林靖才示意好了,让人下去,王姨娘留下。
兰草也不见异色,恭敬应了声就带着人退了出去。碧草过来,才要请大爷进去换衣裳,就见大爷从怀里掏出样东西,“你来认认。”
碧草看了下,就笑道:“姑娘的针线,怎么这样旧了您还拿着?”
林靖嗯了一声,闭了眼睛不说话了。碧草不敢惊动,只靠在身后轻揉着林靖的太阳穴。
林靖轻声哼哼了两下,好一会儿才拍了拍碧草的手,道:“好了,让林家福到书房。”自己却起身进了里间。
☆、正文 308许你以风
林靖换了身衣裳,来到书房时,林家福已经在书房外头等着了。
林靖让人进去,写了几封信交给他,又吩咐了几件事情,就让人出去了。而后,林靖又仔细地想了几回,终于冷笑了几声,几件事情,那就一块儿办了吧,京中最近没什么乐子啊,这样,也热闹热闹。
站起身,林靖出了屋子往箫湘馆去了。
见了黛玉,又是说笑了一会儿。黛玉也关心林靖,听说哥哥才刚吃了酒回来,就连着赶林靖回去好生歇着,现在暑气虽然已经不重了,可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
林靖哈哈笑了一回,终于还是没有把那方罗帕拿出来,而是向紫鹃递了个眼色。要是搁在以前,林靖只在乎把事情弄清楚,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宁可琐碎些,也要顾着黛玉的心情的呢?
林靖吃了盏茶就离开了。不一会儿,紫鹃也找了个由子去见了大爷。林靖见人,也不说别的,就拿出那方罗帕搁在案几上,“我在外头得了这件东西。你是姑娘身边最得力的,就让你来认认,顺便给我说说。若是的话,到底是怎么离了你家姑娘的身的,这样出去的东西,还有多少,最要紧这帕子之类的,还有没有出去的。”
林靖还在说着的时候,紫鹃就已经簌簌发抖了,她现在可不是荣国府的二等丫鬟了,嬷嬷们教导姑娘时,她更听了不少,也有对她这样贴身丫鬟的训导。只等林靖说完,她大着胆子上前一看,就膝下发软,扑嗵一声跪了下来,待要哭出声,却又极力忍着把话说清楚:
“这是姑娘的东西。”姑娘身边的丫鬟,对自己家姑娘的东西当然认得。虽然不太可能件件东西的去处都记得十分仔细,可手帕之类的,还是记得的,更何况,当初她就觉得不太妥当,只是深悔,当初怎么不提点着一点。大爷,可是说在外头得的!这,这可怎么好。
紫鹃一边担忧害怕,一边还是把事情给说清楚了。“这是那时咱们家刚刚搬来这儿,宝二爷来看过姑娘一回,当时宝二爷哭得厉害,偏生又没有带手帕子。就这么带着幌子出去也不太好,就让他给擦擦了。只是后来给忘了。就这么一条手帕子,再无其它了。姑娘可是稳重的,怎么会没有分寸坏了规矩呢?说起来,都是奴婢的不是,怎么就给混忘了。还请大爷责罚。”说着,就磕起头来。
林靖一听就知道这话半真半假,不过,看着样子也知道紫鹃知道其中分寸。不会在东西上乱混,说是就这么一条手帕,那就只有这么一条。“好了,先别急着磕头。我再问你,旧年,在荣国府。妹妹跟宝玉及姑娘们混在一处玩闹时,可曾送过这些东西,又曾替宝玉做过多少?”
紫鹃本来已经在皑皑哭泣了,一听林靖这样的问话,忽然就消声了,半天才道:“往日在那府里,无非是节庆,或着是老太太、老爷太太们、姑娘们生辰,姑娘才送几样针线,只是长辈们跟前都是暖帽鞋子这样差不多的东西,荷包香囊这类给姑娘们也有,姑娘们也有类似的回礼。宝二爷……”
紫鹃一咬牙,道:“宝二爷那儿自然也有,还是最多的。宝二爷不喜欢用针线上人的东西,贴身东西都是他的丫鬟自己做的,有时候宝二爷会央告姑娘帮着做个香囊荷包之类的。还有咱们用旧的随手搁了,因那时住在一块儿,也就混收了。到底有多少,确实不清楚了。只是,再无第二条手帕子。”
“所以,他那里真的只有些旧东西了?”非是林靖不信,只是这种东西,还是要再三确认才好,不然若有疏漏,就不好了。
“是!咱们搬出来也有两年了,就是之前那一年,也因跟着大爷居住,再也没那样的事情了。”这回,紫鹃倒是说的斩钉截铁。
林靖嗯了一声,然后才看着紫鹃,道:“之前的,暂且不论,只是日后,你该如何,心里应有分寸。就是姑娘偶有疏漏,你也要仔细描补过来。若再有下回,也不必我再说你什么了,你当明白!”
紫鹃忙磕头应着。林靖一挥手,“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别让姑娘看出什么来。以前,哎,总有不懂事的时候。”既然要顾及黛玉心情,自然是不能让她看出端倪来。
紫鹃脸上还有着泪,这会儿又有了惊喜,忙又哭又笑的给林靖磕头。林靖不耐,让王姨娘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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