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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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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来说,庄乾没有必要陷害林靖的,实际上,他还得谢谢林靖才对,那,那日,庄乾的行为,就是对林靖有利的?也就是说,庄乾认为,林靖还是乖乖听高奘的话,受高奘的抬举才对?

这样想着,林靖只觉得,背上汗津津的,就这样不算太长的路,林靖生生走出了一身白毛汗来。

这马上要来的、顶替庄乾的那人,就算也是内务府,跟高奘上有着身份上的对立。可其实,这人跟高奘没准是一伙儿的。

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难。其一,庄乾是被挤走的,那么新来的,就算不是跟高庄一伙的。也绝对是不会妨碍到高奘的。其二,若庄乾走后,来的那人根本是跟庄乾一样的人,那么庄乾也没有必要对林靖做这样的事情,一切让林静自己考虑才是。只有那后来的可能是与高奘是一伙的,那庄乾才会如此动作,如此让林靖不得不听顺高奘的,他是生怕林靖过傲而被高奘打上定要出去的标签。

林靖这一路想一路到了自己屋前,耳边听着人问好,根本无心顾及只是下意识地点头。直到进屋坐下来。林靖定了定神,才缓缓地吐了口气。不管如何,自己不能先乱,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要更多些小心谨慎。

这一日下衙。林靖走出武备院。回身看了看,宽阔的衙门大门,挺威武的,只是这会儿是关着的,当然,也没多少时候是开着的,这若是打开,像不像一张黑洞洞的大口?

林靖出神了一会儿,忽然好笑起来,什么时候。自己就这么文艺起来?

林靖想着多听听人声,以抛开那些文艺的想象,这一路就缓缓归去,特意感受着那热闹的街市。

林靖今儿个特意放慢了步伐,一路走一路看着,忽然一团团白白的东西跃入了林靖的视线。那是……大大小小的,白色纸扎的兔子灯,为了加强那毛茸茸的视感,那些工匠还特意用那些白白的碎纸短条粘在兔身上,让这看起来像是那兔毛,两只耳朵倒不是直直的竖着的,而是向后面兔身上倒着,两只兔眼睛是用红纸,上头还用黑墨点了睛,虽然说不上精致,却一下子抓住了林靖的眼神。

她上一世小时候元宵节玩的灯笼,都是塑料电动的,等后来复古兔子纸灯出来,她已经长大了,而来了这儿,更是没有玩过,一开始是没人想到她,而后来…。。。其实也是想不到她。

林靖忽然下马,过去拿了只,睿哥儿,不该错过这些。

林靖就这么着手上拿着兔子灯,并不理身边人伸过来接的手,踢踢踏踏穿行在这街市中。远处,又是一个卖兔子灯的,嗯,他们家扎的,没有自己手上这只那么圆圆胖胖。哎?又来一家,嗯,没有自己的那么白。再一家,那碎纸稀稀拉拉的,不及自己的那么看着可爱。还有,眼睛不够红,墨点不够黑圆……

不知不觉中,林靖已经穿过了那片街市,心中,慢慢满上暖意。

回到府里,到了院门口,林靖静站了一会儿。不出意料,听到了里头的动静。自从来了那只虎皮,只要天气合适,这个时候,睿哥儿总在院子里遛猫,好吧,其实是猫遛他,顺便等着爹爹回来。

听着儿子的笑声,林靖也扬起了笑脸,踏进院子就看见她的宝贝儿正跌跌撞撞的边笑边追着虎皮,而那虎皮被丫环们挡着,也跑不快。奶娘们眼尖,忙拉着睿哥儿冲着门口说了什么。只见睿哥儿不管哪小虎皮勒,转头看向林靖处,然后大大的笑了开来,嘴上叫着爹爹颠颠倒倒的扑了过来。

林靖忙迎上去,一边答应着,一边蹲下接住了儿子,先是颠了颠,听着儿子又是脆声连叫了几声爹爹,才举起手上的兔子灯。

(红楼强拆办新年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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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3水火之间

林靖接住儿子好了半天,才举起一边的兔子灯,逗着睿哥儿,“儿子,看看,这是什么?”

睿哥儿其实刚刚就看见了这白白胖胖的东西了,只是这个还是比不上爹爹对他的吸引力。这会儿爹爹被他擒到手,他被搂着,心思就放在爹爹举在手上的玩意儿上头了。

睿哥儿大脑袋歪着,像是为了要看的更清楚些,有些向前勾着,活脱脱一个问号的模样,那脸上,翘翘的小鼻子,红嘟嘟的小嘴儿,越发趁得那乌溜溜的圆眼睛更大些了。此时,这圆眼睛就瞪得大大的,小嘴嘟囔着,“狗儿”……

林靖嘴角抽了抽,回想着这兔子灯跟那套小木偶中被冠名为“狗儿”的兔子生肖木偶相似度,即来不及佩服儿子的归类能力,也来不及赞叹睿哥儿对狗儿的执着,就又看见睿哥儿顿了顿,转头找了那刚才被他狠追的小虎皮,这才又转过来,瞪着那兔子灯,脸上,是明明白白的纠结,或许还有迟疑,“猫?”

“哈哈哈”,无良爹爹一点儿也没有为睿哥儿的认知危机感到担心,搂紧儿子,也不管儿子正等着要一个答案,一口,狠狠地香在了儿子胖嘟嘟的嫩脸上,然后抱着儿子站起来,颠了颠道:“儿子,走,跟爹爹去点兔子灯!”

“灯”,睿哥儿重复着爹爹的话,又看了眼被丫鬟抱在怀里的虎皮小猫,再回头看了看爹爹手中的兔子灯,或许还想着那“狗儿”,那满脸的糊涂,啊呀呀。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可偏偏,林靖就是直视了,还又呵呵的笑个不停。

到底还是个小宝宝,等林靖让人拿来蜡烛,亲自点亮了兔子灯时,睿哥儿已经被这新奇的玩具吸引过了全副的心神,哪里还管什么猫儿狗儿兔子还是灯。

林靖抱着睿哥儿玩了一会儿。就放下儿子由着他的好奇,自己转身吩咐道,让人去寻两只漂亮健康的小奶狗来,府里家下人家没有,那就到外头寻,多给些银子也无碍,什么品种都不拘,关键是一定要健康的,还要让兽医或懂猫狗的看过方可拿来。给睿哥儿养着玩儿。同样的,再寻两只兔子。等春暖了还要有小鸡小鸭小鹅。

睿哥儿困惑的样子虽然好玩,但是儿子的认知教学问题,还是要仔细对待的。

不光如此,林靖还吩咐着,每日睿哥儿放风的地盘。将近一步扩大。平日那几个轮空不随自己去衙门的小厮,就要带着睿哥儿在府里各处转转,看看马儿骡子。看看各处的花花草草,甚至厨房大灶等都要去认认。她可不想把儿子养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少爷。还计划着,等儿子再大上两三岁,还要让儿子在郊外田庄上住住,认识一下田地稼穑。

只是,她还想着,有些事情,还是要金铮教导才好。儿子的成长中,父亲的阳刚之气,是格外重要的。虽然。林靖如今也让睿哥儿称自己为爹爹,可,有些东西。毕竟不知是口头上一句“爹爹”,就能过去的。

想到这个,林靖不由又想起了金铮。如今,这人在哪里了,是不是已经冲锋杀敌立下了诺大的功劳?有没有饿着渴着,甚至……有没有伤着见血?自己接二连三让人捎过去的东西,可曾派上用场?

林靖巴望着自己能思虑周详,那些东西能解救金铮于危难。可她更巴望着,她的那些个东西一直没有用场,因为金铮一直好好儿的,连根汗毛头发丝都没见少。

连日来,一直压抑着的思念担心,一直故意自我催眠忘记的牵挂,这一刻,竟然就这样被拉开了个口子,然后蜂拥而入,铺天盖地般的,把林靖围了个密不透风,直压着林靖连透口气,都是坠得心肝子疼。他,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只在离开时初,才有捎回来过信,时至如今,就再无音讯?到底是战事艰难,还是忙得不得闲,抑或是军纪如此?至于其他的可能性,已经让林靖顾不得再想下去。

“啊!”、“睿哥儿小心!”、“大爷小心!”

突然爆起的呼喝声,把林靖从那无边无际的乌云中拉了出来。还没等她搞明白原委,就觉得自己被人使劲拽了开来,而后,一阵热烘烘的气息就在身边腾起。马上的,又有七手八脚在扑扇拍打着。

林靖等站稳了定睛一看,那只白白胖胖的兔子灯,早已歪倒在了地上,不过,这会儿已经看不出它白胖的样子,什么碎碎密密碎纸条粘做成兔毛,长长的向后倒的兔耳朵,红红的兔子眼睛,都没有了,只有那歪斜的篾条框架,也是这儿瘪了一块,那儿断了几根,上头,惟有的,还就是零星挂着几块黑乎乎的破纸灰。

原来,才刚是睿哥儿玩得高兴,晃倒了里头燃着的蜡烛头,点燃了那外头糊着的纸。这兔子灯,无非是篾条框子上糊了层白纸,一下子,就变成了个火团团了。

林靖转头看着怀里的睿哥儿,只见小孩儿也是吃了惊吓,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里头有些个水气,只是这孩子不知是天生要强还是被吓得连哭都忘记了,那水气只是在眼眶中包着打着转,却并不曾滴落下来,小嘴倒是要哭不哭得撇着。

林靖看着儿子,心里就一疼,到底还小呢,才这么点点大的东西,自己怎么就教他玩起这个来了?还好边上人看得紧,不然一个烫着什么的,自己可真是有得哭了。

只是,既然已经这样了,还让儿子吃了惊吓,倒不如教教儿子。

林靖使劲儿地亲了亲儿子的脸,一边轻声细语地拍着哄着,说着不怕,只觉得怀中儿子绷紧得小身子软了下来,掉头搂住自己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

林靖紧抱着儿子,由着小孩儿可着劲儿的哭,细细想想,睿哥儿还真不是个爱哭的孩子,这一年到头的,也没听他这样大哭过多少回,所以,今儿个真是吓坏了吧?

直等睿哥儿好好哭了一通,开始转成抽抽噎噎,林靖才开始哄着儿子不哭,一边让人把睿哥儿用的细软布巾绞了热水递过来,亲自给儿子擦了擦脸蛋子,小胖手,一边说着儿子不怕,一边又让人点了个火盆抬到跟前,抱着儿子,亲自拿过一叠子废纸扔到火盆里,看着那窜起的火舌瞬间就舔过那叠纸,腾起高高的焰头,那叠纸也在火中扭曲着变成了灰黑。

睿哥儿早在火舌窜起时就往后缩在了林靖怀里,林靖一边拍着儿子,一边说着,火,不怕,但是不能碰,会疼,会呜哇,说着,还把着儿子的手往那火盆处够了够,让睿哥儿感受到了热气,才收回来,分外严肃的对着儿子说,火,不碰,疼。

直等教了两遍,睿哥儿才被林靖把着手,看着是往那火盆凑去,就往后缩。林靖感受到儿子的抗拒,就由着他,转头看着儿子,火,不碰,疼。

林靖又让人把那只黑呼呼的灯笼壳子扔进火盆,看着一下子又窜高的火舌,睿哥儿更是缩了缩,嘴里嘟囔着,火,疼,猫,狗儿,疼,睿睿,不要疼,火,走开!

林靖忙让人把水浇到了火盆里,嗤的一声,转眼,火就灭了,腾上团团白气。

林靖抱着睿哥儿远远的看着。不知道儿子到底明白了多少,林靖现在只要儿子知道,火,不碰,疼。但也要在儿子心中留下一点印象,让他受到惊吓的东西,也能这样一下子,就没有了。虽然知道儿子还小,并不真能懂得多少,但,不能在孩子心目中留下被惊吓的阴影。

看着儿子眼中不再是惊吓,而是满满的好奇,林靖嘘了口气,转身抱着儿子走开了。只是,心中却盘算着,刚刚只是消除儿子心中的惊吓,只能就此一回,等下还得关照碧草他们,就算有人看着,万分仔细着,也不能再给小孩子玩刚才的那些把戏,有些东西,还是得敬畏着才好。

这一边抱着儿子东拉西扯的说着话,一边指点着儿子看着这棵树那颗草,林靖就抱着儿子往黛玉那处潇湘馆走去了。

才回来的时候,听门房处回禀,说是今儿个荣国府那里又来人了,还是荣国府的琏二奶奶带着大姐儿大哥儿亲自过来的。林靖当场心中就有些犯疑,只是因为一心想着把那兔子灯拿去给睿哥儿玩,就先把那一头放下来了。

现在,兔子灯已经化成了黑灰,林靖也有心思过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才到了潇湘馆门口,就有丫鬟嬷嬷口称拜见大爷问睿哥儿好之类的迎了过来,进了门顺着青石小道才转过去,黛玉已经带着丫鬟亲自过来迎了。

(昨日年初二,出嫁女子回娘家,好茶家是一大家子跟着母上回母上娘家,哈哈!好大一家子人啊,一个大大的包间开了两大桌酒席,还都是满满腾腾的,四世同堂啊,外公今年高寿九十五啦~)

☆、正文 344凤姐上门

等黛玉称过了哥哥好后,林靖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几回,手足之间无需这样,黛玉总是不听,说是一家子骨肉该有亲近,只是应有的规矩也不能不要。

如今黛玉看重规矩,不知道是不是那府里某些事情的后遗症。林靖提了几回,又听了妹妹驳了几回,也就由得她了,只要她舒心就好。眼看着妹妹的婚事已经在议程中了,林靖心中又是要赶在一出孝就定下来,这做姑娘家的松快日子,也就这么些了。

等进了屋,林靖在尊位上坐下,黛玉亲自奉了茶,林靖没说什么,只是引着睿哥儿指着黛玉叫姑姑好。

睿哥儿也很给面子的说了,说好,还展露着大大的笑脸,哪里还有刚才被惊吓到了的一点点影子?林靖虽觉得自己行为有点儿小题大作,只是为着孩子,并不觉得自己是过了。

黛玉见着睿哥儿讨喜的样子,忍不住就要来逗,偏要从林靖怀里把哥儿给哄过来。只是不管黛玉是说好话,还是拿出小香包、金的玉的小把件之类的,睿哥儿只是笑嘻嘻的,给他东西他就拿着,只是若要抱抱,他就屁股一扭往爹爹怀里一缩,也不摇头也不答应,就这样嘻嘻笑着。那态度,明明就是不答应,偏还用笑容勾搭着人,让人欲罢不能。

黛玉看着就更乐了,偏还要装着生气了,咬着牙拿手指点着睿哥儿的大脑门子,“你这小东西,才这么点点大,怎么就生得这样?你爹爹不在家的时候,就知道磨着姑姑我跟你姨娘。可等你爹爹在了。就把别人都撂开了。偏还要用这样子逗人,让人只觉得疼你不够!罢罢,我今儿个再不被你骗了。就现在,趁早,好好儿的给姑姑我抱会儿。要不然,姑姑我就把你这小肉手手当成扬州狮子头给啃了!”

说着,黛玉还托着睿哥儿那小手比划了下如何啃咬。

睿哥儿从林靖怀里歪出脑袋。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懂——林靖估计肯定是没有听懂,冲着黛玉笑得更欢了。就在黛玉等以为这下可以把睿哥儿抱过来了,正拍了拍手冲着睿哥儿伸过去后,就看见睿哥儿看了看黛玉的手,又抬手看了看手中那件牧笛放归把件,就这么一抬手,把手往黛玉手上塞过去,还配合的啊啊的叫了几声,意思是要把手中的东西给黛玉。只是。这儿合着刚刚黛玉的话,就像是说,得,你的东西我不要了,赶紧的,收回东西咱们两清了。

黛玉呆了呆。忽然放声笑开了,这个小侄子,实在是太好玩了。怎么能这么好玩呢。

可睿哥儿不觉得到此就好了,见黛玉笑了,睿哥儿也笑得更开心了,不过这小胳膊也收了回来,把那件小东西往林靖手里一塞,然后再冲着黛玉一张手,把一只白嫩能的小巴掌摊在她眼前,嘴里还说着,“么(没)!”这,难道是在表示。黛玉既然笑过了,那东西,也不算是他骗来的了。嗯,有劳有得嘛。

这下,连紫鹃都不顾尊卑笑着打趣了,“哥儿自小就知道孝顺啊,连得了什么,也知道要给大爷收着呢。”

林靖也笑着又在睿哥儿脸上香了一下。雪雁一边见着,就感慨道:“大爷也疼着哥儿呢。也没见哪家老子能这样疼儿子的,不说别家,就那荣国府里,那二老爷见了儿子,恨不得就是要打死的样子,宝二爷只要一听了二老爷传,唬得连魂儿都没有了。”

雪雁才说到荣国府,紫鹃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只是又不能在大爷姑娘面前呵斥,连着给雪雁使眼色,可这丫鬟真是一通肠子到底,还是直别别的把话都说出来了。

紫鹃忙又去看了看姑娘,只见黛玉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像是根本没听见这个话茬,再偷眼看了大爷,大爷也只是笑着逗着哥儿呢,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林靖倒是真没那么敏感,只是把紫鹃的样子以及黛玉细微的神色变动收在眼里。为了不让黛玉觉着尴尬,林靖还笑着打趣雪雁的话说得太满,:“你又见过几家老子儿子了?说得像个真的似的。”

偏雪雁一点儿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听林靖如此说,不由想了想,又笑着痛快地认错,“可是呢,还真是奴婢见识浅薄了,见着那荣国府里,不管是大老爷还是二老爷,对儿子都是那个样子,动不动喊打喊杀的,而做儿子的,不管是琏二爷还是宝二爷环三爷,见了老子都是避猫鼠似的,就以为那才是老子对儿子的样子呢。还请大爷恕罪。”

林靖笑这摆了摆手,并不在乎这雪雁说的是什么,只是心里却有几分思量。这丫鬟是个忠心的,又是从小伴着黛玉去了荣国府,说来,也是感情深厚,只是这个性子太过憨实,日后黛玉若带着她出嫁,会不会有什么不妥?这些事情,还是要让林来平家的,尽早跟黛玉说说透。而黛玉,也好早点儿拿定主意。

那雪雁说了回老子儿子,不由又想到了今儿个琏二奶奶带着过来的荣国府的大哥儿,不由捂嘴笑道:“只如今,琏二爷也有了儿子了,不知道他对大哥儿,会不会跟大老爷对他是一样的那样子。”

紫鹃已经是忍了好一会儿,这会儿实在是忍不得了,“这小蹄子,今儿个怎么恁的话多起来?快去调点儿葛根甜羹过来,昨儿你弄的,睿哥儿赏脸吃了小半碗呢。”

这雪雁忙给大爷姑娘福了福,笑嘻嘻的下去了。

黛玉扫了一眼,面上作着浑不在意,对着林靖道:“才要跟哥哥说呢。今儿个琏二奶奶带着大姐儿大哥儿过来,说是正月十八,她大哥儿生辰。小孩子家家的,不敢劳动在外头的爷们,就请我过去坐坐,也不当个什么事情,只当是自家姐妹姑嫂之间走动玩乐。”

今儿个王熙凤带着女儿儿子,一齐登林府的大门,就是奉了老太太的话,为了请林家兄妹去做客的。

老太太想着成就宝黛二人的亲事,自然不想让黛玉跟自己和宝玉生分了。只是,如今黛玉轻易不上门,这让老太太心中不太舒服。这到底是林靖那小崽子逼着的,还是黛玉跟自己离了心?她一心疼着这两块玉儿,只希望这两孩子和和美美的,然后一起孝顺自己。现在这样子,可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

因而,老太太想着,有些事情,还是得跟黛玉好好说说,让她知道自己的一派苦心才好。

只是,老太太让人给黛玉捎话,让她兄妹俩过府过元宵节,可黛玉给婉拒了。老太太真的给气着了。只是生了回气,还不能让那老二媳妇知道,回头,又自我开解了一回,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啊。自己不能跟小孩子计较,那是小孩子不懂这里头的道道,还得把黛玉找来好好说说。

这么想着,忽然就想到了贾琏那头。

琏儿的儿子,她的重孙儿,马上就要到生辰日了。要说,她虽然早就有了重孙儿了,可怎么说,这孩子还是特别的,他是长房长孙的嫡长子,自然是比遗腹子的兰哥儿贵重,这是其一。另外,这孩子当初的洗三,黛玉虽在京中,却是守着孝未曾过来,而后的抓周,黛玉还在守孝,更是人在江南。再一再二不再三,如今这孩子做生辰,别说黛玉了,就是那小杂种也不好推诿。

所以,借着这名头,老太太就要再让人去一次林家。这回,她还派出了能说会道的王熙凤。让人亲娘上门去请,黛玉怕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吧?她知道,比起老二媳妇来,这王熙凤可看得更清些。

老太太果然没看错王熙凤。

要说以前,王熙凤没准还不会参合在这里头,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可现在王熙凤不敢了。

以前,贾琏虽然好色,虽然贪钱,但没有大错,不光没有大错,还有功劳苦劳,这府力上上下下外头的那些庶务,出了头的杂事,哪件不是她相公贾琏料理的?

贾琏无错有功劳,日后这爵位,怎么说也夺不了他的。

在以前,王熙凤可以不管宝玉娶的是谁,门高门低都无所谓,反正都是二房二孙媳妇,早晚得出去另过。

可现在,不一样了。贾琏好色,终于犯下大错,在国孝中仗势欺人、强夺人妻、停妻再娶,让人给告到官里去了。虽然有她娘家舅舅打点,总算没出什么大事,可,这个污点算是洗不掉了。

若日后,在袭爵的时候,有人拿这个做幌子夺了贾琏的名分,还真是没说的。就算宝玉跟贾琏一样名誉有毁,可人家有个当娘娘的姐姐!而王家,对于她是娘家,对于二太太同样是娘家!

所以,现在,她只能小心谨慎,不敢再有所失。就算相公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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