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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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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不说,林靖也不怎么说,坐了一会儿,黛玉却一句没提外头的事情,就告辞了。林靖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让碧草送送黛玉。
只是,碧草送了黛玉出了屋子,过了会儿回来,黛玉依旧有伴着回来了。这会儿的黛玉,像是拿定了主意,那拢烟眉不再蹙着了,脸上却换上了些愧色,对着林靖一福,道:“哥哥,我今儿个听说了一点儿事情,是荣国府宝二爷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只是隐约着并没有听全,想在哥哥这儿打听个仔细,哥哥恕罪,可否告知?”
林靖点头,除去自己的事情不说,只把外头那些事情一一道来。
“……昨儿个,袭人等是收了监了,那小哥儿被带入官衙后堂,那对外地夫妇是让京兆伊安排了个客栈看管起来,又派了个衙役去了荣国府那头。这事儿原本传来了管事的,三头六证对证明白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了。哪想到,今儿个却又生了枝节。”
“那对夫妇,安排在了客栈,下头是有衙役看着,按说应该没有什么,可昨儿个半夜却出了大事。听人说,昨儿个半夜,隐约听见有人呼叫救命。等衙役赶到那夫妇的房间,里头却没有了人,房间里头有挣扎的痕迹,地上有些血痕,窗棂上挂着一快破布,像是那汉子身上的破衣裳。”
黛玉倒吸了一口气,林靖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只是没有了这两人,在人看来倒是少了很多事情,就有人传,那俩夫妻是被人谋害了。至于何人出手,外头是谣言纷纷,这个到底如何,还要官府查探,现在并不好说。”
“然后,今儿个上午,就又有一件事情了。那些被收监的下人,原来只是指认出了袭人跟荣国府的事情,并没有说起他,可薛家却主动去衙门承认,那小妇人正是袭人,那哥儿也是她亲生的,确实是荣国府宝玉之子,原是荣国府二太太拜托薛家太太代为照看。因为薛家最近有些个家务事情,不方便让那袭人带着孩子继续留在家中,才特意寻了这么个宅子安置了。不过,他们家,也就知道这些,其余的,一概不知了。”
“而到现在为止,荣国府还没有过什么动作。就是这些了,妹妹还要听什么?”林靖一口气说完,就这样平和的看着黛玉。
黛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会儿起身,深深地对林靖福了下去,“这些事情,原本不该我知道的,也不该我打听的,今儿个我是坏了规矩。对不住,哥哥。也多谢哥哥不瞒我。只是,黛玉还有个不情之请,这事情日后如何了,还望哥哥能说与我知晓。妹妹我,我……”说着,黛玉忽然没有了声音,几个水珠子,却倏忽间滑落,又转瞬没有了踪迹。
“你也别跟我外道。”林靖哎了一声,道。
黛玉哽咽了一下,却还是说道:“对不起,哥哥。”说着,又是一个深福,直至林靖伸手扶她,才起身,然后告辞了。
等黛玉走了好一会儿,碧草才回过神来,唏嘘着那荣国府的“好事”,只是不敢说黛玉才刚那些,不过见林靖笑眯眯心情甚好的样子,还是问道:“大爷,您这是高兴哪桩呢?”
林靖笑着道:“我现在,对这个妹妹,是越来越满意了。”
碧草原以为林靖会不喜欢黛玉关心荣国府,关心宝玉的事情,这会儿听林靖这样说,一时半张着嘴,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林靖看着这憨憨的碧草,摇了摇头,道:
“妹妹是个深闺女子,她明白她能听到那些,是我没堵着这事情。只是,有些事情,就算我不堵着,人家也不会讲给个姑娘听。”
“荣国府,我是不喜欢的。妹妹如今看着也不喜欢,可她毕竟是在那儿长大的,还是她外祖家,再怎么说,也是有些血缘上头无法说扔就能真的扔掉了的感情。而宝玉,又是跟她一起长大,十分照顾她的表哥,虽然说现在知道再说感情是不合适的,宝玉也非良配。可是,以前宝玉对她的那些好,却不掺假。所以听说出了这么件事,牵涉到宝玉,虽怒其不争,却也要为他担心的。”
“可是,妹妹却又明白我的立场,也明白我对荣国府的不喜,所以她就算十分担心,也最终并没有开口,说让我去帮帮宝玉。”
“这些,已经说明了妹妹,看得清大局,明白事理。只是,她若刚刚不回来,我也只觉得妹妹懂事,明白什么才是对她重要的,能省时度势,也不会因为她的那些事情,来勉强我,勉强他人。不过,日后,我若细想想,说不得,还有些不舒服,因为,妹妹太冷情了。”林靖想了想,并没有用什么不好的词,只是稍微点了点那个意思。
“可姑娘又回来了啊?”碧草还是有些不明白。
林靖点点头,道:“妹妹回来,说明虽然她也对荣国府失望,也不想沾染,可真等宝玉出了事情,她却还念着当年宝玉对她的好。虽不能做什么,却还是牵记着,为他担心,想要知道事情到底会如何。说不得,最后,还能给予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这仅仅是妹妹她自己个儿的事情,却没有让我去伸伸手。”
这样的黛玉,才是林靖心中的黛玉,有人情味儿,不会一味的只知道什么是对自己好才去做,却也不是让感情蒙蔽住眼睛,看得清大势,知道取舍。
林靖说了这么多,看到碧草还是迷迷糊糊的,忽然笑道:“罢了,你也不需要搞明白那么些,你只要知道,姑娘很好就行了。”说着,又一笑,“这样一来,日后出嫁,我也好放心了。”
黛玉出了林靖的院子直往自己屋子里去,走得有些个快,才半道儿上,就有些见汗了。边上的紫鹃有些急了,劝道:“姑娘慢些个,仔细出了汗,又吹了风,回头闹头疼。”
黛玉这才略站了站,重新起步时,倒是慢上了许多。紫鹃扶着姑娘,看着黛玉起色还好,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什么不开心,这才小心的劝道:“姑娘不是说,日后跟那府里,再不牵扯了,什么,呃,对,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儿个,怎么又把把儿的赶回去,说上那些个话呢,您让大爷怎么想你?”
“您就是想要知道宝二爷那头的事情,也不用就这么着直接对大爷说,万一惹得大爷不高兴了呢?再说了,那些事情,咱们完全可以私下打听的。”
黛玉横了紫鹃一眼,并没有跟她说自己那些曲曲弯弯的心思,而是笑着道:“对哥哥,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不想在哥哥跟前,也使心眼儿。再说了,打听那些,本就是不合规矩,若再私下动作,就更不可饶恕了。”
黛玉这边怎么跟紫鹃剖心也不再细说了,而林靖这儿却想着一件事,笑了,二月十二,那荣国府三姑娘大概是不会出来陪着黛玉了。
☆、正文 363另眼相看
二月十二,花朝节。
忽如一夜春风暖,柳更绿,花渐繁,更添衣香鬓墨,写一阙人间好时节,有诗为证:
春到花朝染碧丛,枝梢剪彩袅东风。蒸霞五色飞晴坞,画阁开尊助赏红。
而这一日的林府,也更添热闹。
一大早上,姑娘的潇湘馆就忙碌起来了,今儿个是姑娘的生辰,虽说姑娘今儿个要出门,可这碗寿面还是要赶早用的,完后,还要给姑娘梳洗打扮,连着一应的出门家伙都要再点检一回。
正忙着呢,院门前就响动,一看,正是王姨娘过来了,身后还带着两个丫鬟,提了个食盒。
府里没有正经主母,这大爷唯一的妾侍也算是有些身份,姑娘笑闹时还称一声小嫂子,看着她来,忙就被让了进去。
黛玉也忙让碧草进屋。这碧草一进来,就先对着黛玉行了个深福礼,“给姑娘道喜,姑娘芳辰安好,芳龄永继!”
黛玉红着脸受了个礼,又忙忙的起身要还礼,却被碧草给按在了座儿上,笑嘻嘻地道:“大爷好些日子前就嘱咐了,姑娘今儿个的寿面一定要让我赶早儿送过来,看着姑娘用呢。”
这边说着,那边食盒中的东西已经上了桌,一碗长寿面,一盘定胜糕,一盘“卐”字芝麻糖馅儿喜馒头,一盘开口笑,一盘金丝海棠糕。那碗是精致小巧的金碗,那盘子也是质地通透的玉盘,配着这些长寿喜庆的寿点,讨了个吉祥如意、富贵长存的好口彩,也吉喻黛玉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东西不定有多出彩,可却见了林靖的心意,黛玉铭记于心,勉力用了些。又在碧草紫鹃等人的服侍下梳妆整齐,出了二门。
林靖正等着,见黛玉过来了,笑嘻嘻地给了个福袋,说了些吉祥话,就伴着黛玉出了门,亲自送妹妹去朱先生府上。
而那荣国府上的三姑娘,这一日,并没有同行。早在前日,荣国府上就有人过来致歉。说是三姑娘染上了风寒,无法出门了,原想这让二姑娘替了三姑娘来伴林姑娘的,可大老爷也有些不爽快,二姑娘要床前尽孝,而四姑娘又是待嫁不方便。如此,只能委屈林姑娘了。等改日再给林姑娘赔礼。当然也不忘了说老太太有多少想念林姑娘,邀林姑娘平时多去探望老外祖母云云。
这回来的人是林之孝家的,而往日那经常奉老太太之命来林府的赖大家的却不曾过来。据说是赖大一家都出府荣养了。林靖还听说,这一家“高高兴兴”地回祖籍金陵了。
林靖听说的还不止这个。如今那荣国府可是乱了套了。二房先不说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宝玉名声尽毁。后又传出二房买凶杀人,指的就是那外乡人之事。忽又爆出赵姨娘受琏二奶奶指使在府中诋毁嫡子。
琏二奶奶哭着说冤枉,却偏又被人拿住了来喜一家,招人了送信去薛家之事。被二太太咬住外头那些俱是琏二奶奶一手所为。
可还来不及发落琏二奶奶。这大老爷首先不服,说这些据是宝玉持身不正,而外头的那些指不定就是忠顺亲王的手脚。
老太太正疑惑着。可贾琏这头又闹出荒唐,因“养伤”无聊,偷了个小媳妇,却让人拆穿脚伤是假。
一时间,这荣国府里成了大戏台子,这房闹了那房闹。只是光这些还不够,忠顺亲王果然没有放过荣国府,朝堂上,也有人“看不惯”荣国府如此荒唐,有御史上折子,检举贾政治家不严,纵子荒唐,不尊不悌,窃据正堂。
皇帝原本是提防着忠顺亲王的,可笑这件事情却是称了皇帝的心意。不光如此,面上还端着一副挂心好侄子,一派“好侄子要出气,哪怕是朕爱妃娘家,朕也不护着”的作派,喝斥贾政于家中反省,贤德妃也于后宫静心幽居抄经三个月。
这一下子,荣国府真是乱套了:
大老爷叫嚣着要搬家;二太太又是担心老爷,又是挂心娘娘,还直嚷嚷着要琏二奶奶给个说法,又把赵姨娘给关了起来;老太太看着两房闹腾直喘粗气,忧心老二和娘娘,心疼宝玉,又不能说大儿子不是,只把贾琏叫来狠狠责骂一顿;而贾琏因此又觉得凤姐儿多事,再加上上回凤姐儿自作主张去接尤二姐,虽错不在凤姐儿,却闹出那样大的事情,让贾琏堵在心里,这回更是新仇旧恨,嚷嚷着要休妻;而凤姐儿苦心谋划,却不讨好,也气了个仰倒,邀了娘家兄弟来撑腰。
林靖听的舒心,时不时在里头动点儿小手脚,比如那来喜夫妻的被抓,贾琏拖着“伤腿”偷人,都有林靖得巧手点拨。
荣国府乱成这样,也就没功夫来给林靖添堵了。现在,林靖把黛玉送至朱先生府上,拜谢了朱师母,再辞别先生,等下衙后再来接妹妹。
这一日,衙门上倒也没什么事情,林靖等到了点,一刻也未曾多留,就直接上朱先生府上了。
早上才见过先生,这会儿也没啥好多说的,再加上朱先生知道心里挂着事情呢,就摆摆手不多说,让林靖去里头去见师母了。
朱师母一肚子文采,平时与朱先生也甚相得,却偏生没有生得一幅悲春伤秋、看闲书落泪、替古人耽忧的性子,平素直爽爱笑,正是个爽朗的性子。林靖确实很放心把黛玉交给她。
这会儿林靖过来,就见黛玉正陪着师母说着话呢。见了林靖,师母也不客套,现就笑话林靖这么急吼吼过来接妹子了,“我还能把你妹妹给弄丢了不成?”
林靖也忙说着笑话,片刻后,朱师母拍着黛玉的手道:“好孩子,我今儿个带回来的野菜里,有几样是你哥哥往日在我这儿爱吃的。你去帮我看着婆子拣出来,可别弄混了。”
黛玉知道这是师母要跟哥哥说话呢,想起今儿个几位太太拉着自己说话细看的情形,脸上就烧了起来,忙低声答应了个是,就跟着师母身边的丫鬟出去了。
见黛玉出去了,林靖素知师母的脾气,也不绕弯,忙对师母道:“今儿个可是劳烦师母了。可有什么说头?”
只见才刚还是笑容满面的师母,这会儿却收了笑脸,微皱着眉,看着林靖道:“这些不忙着说,我先问你件事情。”
林靖见师母如此,心里也一下提了起来,忙说着是。
师母斟酌着开了口没,道:“你们家,与那南安郡王家有什么交情?”
“南安郡王?没听先父说过。只是,”林靖一咬牙,道:“黛玉的祖母,出自史侯家。如今,史侯家的一位姑娘,上了南安郡王府的门,自请太妃带其入宫,然后就了无音讯。此事,应该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不知这个算不算?”
师母皱眉摇了摇头,“不像!”沉思了会儿,才叹口气道:“我也琢磨不出来,你自己个儿回去想想吧。今儿个雅宴,那位老太妃过来了。这可真是没想到,原以为她没心思,所以连请柬都没有往南安郡王府送。”
林靖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要知道,自从南安郡王出事后,这位老太妃就没怎么出过府门,也不待客,关上府门,算得上是深居简出了,今个儿,怎么就有了这个雅兴了?
见林靖吃惊,朱师母也勉强扯了扯嘴角,道:“别说你吃惊了,就是我,也愣了下,在场的几位太太,俱很吃惊。当然,也有些惊喜的。”
“那位老太妃,看着是个和蔼的人。”说着,看了林靖一眼,道:“就是安南郡王都失陷匪国了,也没在这位太妃脸上看出什么来。”
“那位太妃,很有跟人说话的兴头。来了就笑眯眯的,几位夫人上去给她请安了,她还能跟人闲聊,还把几位姑娘都叫过去,拉着手一个个看过谈过。也不知到那几位怎么入了那位太妃的眼,拉着姑娘们只是聊,这一聊,还聊了好些时候。”
“有几个姑娘,想来是最得老太妃的喜爱的,拉着手不光说着是哪家哪房的,连姑娘往日的消遣什么的,都寻摸着说了好几遍。”
“你家黛玉,也入了那位老太妃法眼了。那位老太妃拉着你妹妹不住地说好,又是家中还有什么人,平时在家中做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又问黛玉几岁。听说是林靖你的妹妹,就笑得更开了。还要把个手镯,往你妹妹手上戴。我还以为他们家,与你家有旧呢。”
这会儿,林靖也皱了眉了,这位老太妃,可真是蹊跷。
只是,林靖猛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心头就是一冷,忙追问道:“就只有给妹妹一人 ?'…87book'妹妹她,怎么说?”
朱师母听问,想了想道:“好几位姑娘,都让那老太妃赐了见面礼。不过,还是待你家妹子最亲近,也只有你妹子一个,让她直接脱了手上那个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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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4如此境界
黛玉并不想接那镯子,出言推托了几句。她虽然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交际,却也不想如此一鸣惊人地开场,而且,她也明白她今日此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在朱师母看出了点儿蹊跷,帮着说了两句场面话,这事也就算是过了。
林靖对着师母一拱到底,引得师母作势要赶他走:是她带着黛玉出去的,这会子哪要林靖这般谢她?
林靖嘻嘻一笑,忙卖了乖,转头问起了其他人,特别是其中看好的一户人家当家主母对黛玉是如何的。
朱师母见林靖换了话题不再说南安老太妃的事情,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下去。林靖听了朱师母说了那家太太对黛玉甚是和蔼,想来是感觉不错的,不由笑了,“如此甚好,我想着一过五月,就帮妹妹把这事情给说定了。时间并不宽裕啊。”
说着,又一转头,说道:“我也不再说什么谢谢这类的外道话了。”
朱师母这才满意地笑了,忙又说了下回几家人家的赏春家宴的事情等等。
说了会儿话,林靖知道师母今日也乏了,就告辞出去了。一路回去,心中倒是越见沉重。林靖倒不是担心南安太妃要出什么妖蛾子,林家的女儿,不认什么义母,难道还要上门抢了去?她只是更加担心金铮那儿了:是不是前线情况不好,所以,才有这和亲的准备?所以,南安太妃才急吼吼地出来挑女儿?
回了林府,又跟黛玉说了些话,听她含羞地说了几句对那位太太的感觉,看着黛玉羞赧中夹杂着几丝笑意,林靖也就明白了。
等回到自己的书房,林靖想了想,写了几封信让人去递给沈淑冯紫英卫若兰等人。打算约这几人碰个头。
沈淑是最不得空的,不过这回倒是凑巧了。除林靖外,这几个原本是在京中一起长大的,旧时还一群人一起喝酒玩乐闹事打架,只是后来有的能干出息了,有的腐了烂了,还有的继续浑浑噩噩混日子,因此,也渐渐有了亲疏,比如眼前这四个。见面先是一同笑了会儿,自报着自己的境况,又关心了回在座另外三个,才渐渐开始聊起了其他。
这一说到其它,那冯紫英就说起了宝玉,谁让这会儿宝玉正在风头上?
冯紫英连连还摇头,说宝玉不过是个糊涂的,人却实在良善,也不过是个风流韵事。怎么就闹成了这样,唏嘘连连,又说现在他们家那样,。实在都是个糊涂的,说句不好听的,连女儿家的亲事都受连累。。。。。。
冯紫英还待继续说,没成想沈淑就灌了他一杯酒。道:“你要嫌嘴空,那就多喝几杯,省得像个娘们似的嚼起人家长短来。”说着。就狠瞪了他一眼,嘴微微朝卫若兰处努了努。
冯紫英这才想起来,对面的卫若兰,可是贾家的未来女婿,虽然是东府里的,可东西两府,一向是一家亲。这一下子,他脸上就有些尴尬。
哪想到卫若兰却一笑,相当坦荡的说道:“不用那么避讳,就算是我,都不待见他们家。做人行事,没得恶心人。不过,有一句说一句,我那未过门的媳妇,倒是个可怜的。其实,出了这些事情,家里倒是想过要退亲来着,只是我却不想。不过,我也说了,将来入我家门,就是我家的人,我只认这个妻子,可不认那些亲戚。”
冯紫英素来是直爽的,听卫若兰如此一说,就大拇指一挑,称其为真汉子,然后大呼小二拿大碗来,他要自罚三海碗,刚才话语唐突,要给卫若兰赔礼,然后还要敬卫若兰三婉,因为这真汉子。
这两人说的热闹,边上一同坐着的林靖却是有点儿尴尬。她做下那些事情,她不后悔,只是在至交好友跟前,却有些个心中难安,这会儿听冯紫英这样说,忙道:“我也陪三杯。”
她这一说陪三杯,让沈淑看了她一眼,还未如何,那冯紫英也转过头,大大的“咦”了一声。这下子,让林靖心虚地跳了起来,“干什么,就你敬得?”
“啊?不是不是。”冯紫英还没说出什么来,就见沈淑已经端起酒杯,转头对林靖道,“一起!”说着,也不等冯紫英,就对着卫若兰道:“敬你!”
边上的冯紫英这会儿已经顾不得林靖了,在那儿哇哇乱叫,“哎哎,等会儿等会儿,小二,快!”
林靖冲着冯紫英一嘿嘿,也跟着沈淑端起了酒杯,在冯紫英的达呼小叫中,连敬了卫若兰三杯。
冯紫英一边嚷嚷那两人不够意思,一边催着小二快拿海碗来。正热闹着,就听见包间外头一个爽朗的声音道:“嘿!好热闹,这嚷嚷着让拿海碗的,是不是冯家小子?仔细又喝醉了,让你老子回去抽你!”说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林靖微微皱了皱眉,这声音,她认得,正是那忠靖侯史鼎,怎么又碰上他了?
林靖只是微微皱眉,冯紫英却是低哼了一声,又被沈淑瞪了一眼。然后,沈淑朝外头扬了扬下巴,示意冯紫英出去跟史鼎见个礼把人给打发了,省得让人进来寒暄,他可是记得,林靖对这些个所谓的亲戚,并不怎么乐意见到。
只是,沈淑反应虽快,却敌不过史鼎的说话快,这人,也不像上次跟林靖照面那回自己掀帘子就进,而是在外头一嗓子,道:“冯贤侄,怎么,难道是我搅了你的兴头,不欢迎我?”
这话一出,冯紫英也只能忙出声道:“史世叔什么话,快快有请。”说着,还离席来道门边,亲自打了帘子。屋内余者微微皱了皱眉,也都立起身来迎接。
史鼎立马就进来了,看见屋内四人,哟的叫了一声,“原来是你们几个啊?可真没想到。不错不错。”还转头对冯紫英道:“我原以为你们几个都和宝玉亲近着呢,原来跟我林外甥也一样交好。”说着哈哈一笑,好像只是寒暄,可谁也说不清,这里头是不是有些什么样的潜台词,又是不是在嘲讽几人弃友不顾,只知明则保身。
被史鼎这样的点名,又是在外头公众场所,林靖只能过来,对着史鼎一拱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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