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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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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的女儿身,她是不打算恢复的了。想想啊,林黛玉,这个林如海贾敏的掌珠,在那本书里最后是什么下场?虽然,这个跟黛玉原身的性格多少有些关系。可不能否认的是,因为她是女子,所以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没有了父亲,只能任那帮所谓的亲戚摆布。而林靖自己只是个庶女,据说,这个身子的亲娘,还是贾敏的陪嫁丫头,荣国府的家生奴才,这个前景,能比黛玉好?
所以,林靖有林靖的计划。她,现在只是等待着,等着一个最好的机会。或者,换个冷血狠毒的说法,她在等着贾敏的死。
在等待中,日子一日日过去,天,更寒了,年关也将近了。林靖是不打算回府过年的,想来府里也不定有接她回去的想法。
这一日,林靖按着平时的作息,在大殿跟着众位比丘作了早课后,才回自己的静房抄经。其实,抄经,还真是练字的好法子。路过一处平时无人的禅院,发现这个禅院今日有了人声了。
林靖稍微探了探头。早在前些日子,就发现有人打扫这处地方,而后,又没了动静,今日,这到底是又来清扫,还是有人住进来了?
林靖探头间,正好有个人跑了出来。那人比林靖高了一个多头,看着也不过十来岁,看见了林靖一身僧袍,就叫道:“那个小和尚,快去端盆水来。”说着,就把手里的盆,冲着林靖的方向一扬。
高旻寺是个大寺,规矩也森严,在寺中,不管你出身,只问佛前的尊长。所以,在寺中,再无林家庶子林靖,只有个俗家弟子缘法,一身僧袍,除了未剃发,跟别的小和尚没啥不一样的。
林靖没想到自己只是探了探头,就惹上了这样的差事。所以说,别乱好奇啥的,没事替自己找事。
只是,林靖也没打算搭理那人。虽然她是在这儿修行,可除了师傅安排的课业外,也不是给别人当小厮的。而且,她还小着呢,自己平时干活,都吃力得很!
林靖看了看那人,一声不吭,转身就打算走了。身后,就听见那人叫到:“嗨你这小和尚,还差遣不动了?你给我站住,今儿个非得给我把水给端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林靖只当没听见,加快步伐。只听得背后有人追了过来,只是还没到身后,不远处,就又有个声音道:“金福,回来!”
身后那追赶的人应了,“哎,大爷,您怎么出来了?”
大爷,这又是哪家的大爷?林靖虽然听见,但脚下也没停。不管哪家的大爷,都与自己无关。
这以后几日,林靖走路,都远远绕开那个禅院,心想着,不管哪家大爷,不管惹不惹得起,躲着就好。
只是,有时候,很多事是躲不掉的。就比如那个不知道谁家的大爷,这两日来,也跟着众位比丘一起做早晚课。
这一个大殿里头,位置多着呢,可那个大爷的蒲团,还就离林靖不远。那个叫金福的,也跟着他家大爷一起做课业。每次看到林靖,背着人时,总是皱眉瞪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林靖微微皱眉,她现在虽然得已喘息了,可还是要夹着尾巴做人呢。而有时候,那些刁奴,比主人还难缠。所以,每次功课结束,林靖总是早早的避开。
这一日,林靖还如往常,做了功课,扫了台阶,就回自己的禅房,打算把昨日背的那些论语给默写一遍。只是才走近自己的住处,就发现,那个叫金福的,正在禅房外头等着呢。
(昨日朋友店铺出了点事,急召好茶去帮忙,好茶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没码字,没上网,也没请假,今天,补上假条。同时鞠躬赔礼!)
☆、正文 010如此主仆
林靖是不想惹麻烦,只是这会儿麻烦已经找上门来,光躲着也不是办法,也就落落大方地走了过去。
那个金福看见林靖走进,先是打鼻子里冷哼一声,才对林靖没好气地道:“好你个小和尚,好大的架子!还要我上门堵你。”
林靖只是看着这小孩,心里盘算着各种可能以及可能的应对方法。却万没想到,这个金福,横着眼迎上来,忽然就脸色一整,端端正正地对着林靖就是一作揖,“这位小大师,上次对你无礼,我金福在这儿给赔礼了,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林靖想到过许多种可能,却万没有想到过这个,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金福弯着腰,半天没等到一句话,又不耐烦了,斜着头往上看着林靖道:“差不多就可以了啊,没看我还在这弯着吗?”
林靖品了品,回过味儿来了,看这金福的样子,哪像是自己心甘情愿来赔礼的?只是,现在,来了,为何?
“这位小哥儿请起吧。还真不敢当。”
金福倒也真没客气,马上就直起身来,“这就这么着了啊。以后不许耗子躲猫似的,省得大爷又教训我。”
“哦?你家大爷这是?”
“还不是上回你跑了嘛,我家大爷教训我,不该吓唬小孩儿,不该乱差使人,不该那什么,反正,总之让我找你赔礼。哎,我说你这个小和尚,我在早课上给你递了那么多眼色,你怎么都不理我?非得让我上门找你。你还让我等这么久!不知道我家大爷身边没人吗?”
林靖可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早课上那么些瞪眼,那么些横眉冷对,感情是给自己使眼色呢,还真是……抽象。
不过,这一来,林靖倒是对这金福的主子,有了相当的改观,别看早课上看见那人,都是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来,心性还是不错的。
于是,林靖也有心情闲聊一句了,“既然你家大爷身边没人,你还在这儿等我?不会就说已经赔礼了不就完事儿了吗?难道,你家大爷还会找我印证,还是说我敢找你家大爷告状?”
“这怎么行?”金福瞪圆了眼睛,“做下人的,怎么能对主子说谎。就跟你这小和尚,不能在菩萨跟前撒谎一个样。哎,看你这小和尚,不会是个不老实的吧?”说着上下打量了林靖一眼,“算了,我跟你在这儿废什么话啊。记住啊,咱们那事,算是结了啊,你要是敢撒谎骗人,我饶不了你。唔,还有你师傅,还有菩萨也会怪罪你的。”说完,也不管林靖答不答应,自顾自的,就一溜烟地跑了。
原来还是个相当忠心的,林靖心里点了点头,不过,看起来,中二病,哪个时代都有哈。
只是,都快过年了,这个谁家的大爷,怎么倒跑到庙里来了?林靖看着金福跑远的背影,出了会儿神,又摇摇头,想那些干啥,自己这身上着滴滴答答的事情,还没整干净呢。
转眼,就到了冬至。
这一日作了早课,又扫了台阶,林靖才要回自己的静室,就有个小沙弥找了过来,说是林府有人找缘法师弟。
林靖早料到也该有这么一回的,跟在小沙弥身后出了来,就见到了贾敏奶公,亦是陪房之一,赖二,正带着林如海拨给自己的那几个人,在外头等着呢。
见林靖出来了,赖二倒是很守礼,当先躬了躬身子问了声好。林靖当然也不落后,虚应着,又问了府里老爷太太大姑娘的好,就眨巴着眼睛等着赖二说正题。
果然,赖二也没多绕弯子,只说是奉了老爷太太之命,接靖哥儿回府过节年呢。
林靖倒是做作了一番,先是感念老爷太太慈爱,这般记挂着她,再又说,既然说是在寺中修行,为老爷太太以及小兄弟祈福,就该虔诚,所以就不回去了,这年节十分,一定要为府里多诵几卷经云云。
当然,赖二又劝说了一回。这几番来外,虚伪做作,只反胃酸。终于,赖二说道:“即如此,老奴也只能回去把靖哥儿这番心意说于老爷听了。老奴想着,老爷一定会很欣慰的。”说着,又回头嘱咐了跟着的人几句话。
那人听了,回身出去,不一会儿,提了个提盒过来。赖二接过手里,对林靖说道:“临来时,在车上备了点儿饽饽饺子,都是素馅儿的,原预备着给您回府路上用的。您提回去吧。今儿个可是冬至,还是得用些的。”
林靖道了声谢,接了过来,才告辞进来了。
这提盒提在手里沉甸甸的,林靖往后头偏僻处走去,路上又顺了根挺好使的叉丫子。等饶到了后头,看了看没什么人,林靖就来时掘起土来。到底人小力轻,就那么个浅浅的坑,还是让林靖出了一身的汗才凑合着挖开了。
歇了口气,顺手擦了把汗,林靖这才打开那个提盒。提盒有两层,一层放着各色饽饽,一层放着如意小蒸饺,提盒内侧都围着绵垫子,是以,这饺子现在还温热着呢。
这两样吃食,散发着香气,在这寺院空旷之处,愈加显得诱人。林靖吃了这么些日子的青菜豆腐,又挖了半天坑,闻着,嘴里不由有点儿津津的,端起盘子,就这么刷刷,就把这两样看着馋人的吃食倒进了刚刚挖好的坑里了。
这两样东西未必就是不好,只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林靖可不想因为一时大意,再弄出什么事情来,还是埋了的好。
林靖又推上了土,还用脚踩实了,才叹了口气,丢了叉丫子,摸了摸陡然变饿的肚子,叹了口气,提了提盒要回房。只是才走了几步,依稀发现,前面远处,一身藏青色衣衫走远了。
林靖皱了皱眉,看那身衣裳,应该是那个什么大爷吧?自己这番举动,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人看了去。只是,这人看着冷冷的,不像是会管闲事的人吧?
(今天少了1000字,白天会补上。还有周三少了一更,周末比较忙,我放在下周补上)
☆、正文 011再见康桥
自己刚刚那些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怕被人知道,只是不想引人注目罢了。林靖捏了捏手指,看着那个方向出了回神,才掸了掸土,拎着手上的东西回屋去了。
只是,人类,总是会有一些条件反射性的动作的。就像是林靖,虽然告诉自己,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第二天早课,林靖还是免不了偷偷多打量了那人几眼。
这个大爷,也只不过是个少年人,不是十一二,就是十三四,至于到底大概多少岁,请原谅,林靖先天掌握不好这种毛估估的技能。
只是,在林靖又一次偷眼的时候,却正好跟人家的对个正着。林靖迅速收回眼神,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大爷,好像刚刚冲自己点了点头。
接下来几天的早课,林靖发现,那大爷在路过自己的蒲团的时候,总会慢下脚步,而在林靖抬头看去的时候,总也会冲自己点点头——虽然那个幅度其实相当的小,但林靖不认为自己是眼花了。
除夕那一日,和尚的早课,照样没停。早课散了,林靖照样还是要扫台阶。
真真是红尘的方外,要不是林靖特别计算着日子,还真看不出来,这一日,已经是除夕了。
林靖在干完杂务回房后,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先抄经,后背书,只是坐着发傻。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王维实在是太可恶了,怎么能写出这样的诗句。
林靖只是个普通人,虽然想强大,但却修炼不到冷心冷肺的程度。这一刻,她想家了。
当然不是林府那个黑漆漆的地方,而是她上一世真正的家,有老爸淡淡的烟草味,有老妈絮絮的唠叨声,只是,再也闻不到,再也听不见了。
林靖不想哭来着,因为她知道,眼泪无用,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只是,这一刻,这些饱含着氢化可的松的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靖听见自己的房门被咚咚的敲着,才发现,光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去。抹了抹脸,林靖坐着不动,并没有去开门,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此时的自己。
只是,外头的人很执着,还在敲着。这回,不光敲着,还喊了起来,“小和尚,快开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在屋里。”
这是金福的声音,林靖叹了口气,以这人惯常的行事,再不理他,一定会坚持地闹腾下去的,到时候,招来旁人,就不好了。
林靖起身开门,金福敲门的手,差点儿招呼到她的额头上。
“哼,就知道你躲在屋里。你再不开门,我就找大和尚来砸门了。”金福大声说道,“你不乐意看见我,难道我很乐意贴你这个冷脸?拿好了,这是我家大爷吩咐我送来的。你快谢谢接好了。”
说着,金福就把手上提的东西往林靖跟前一递,差点儿碰上了林靖的鼻子。
林靖看着鼻子跟前的那个食盒,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这是?”
“放心,这是素馅儿的,庙里动不得荤腥。你还不快接好了说谢谢?难不成你这小和尚还想着吃肉馅儿的?就知道你不是个老实的小和尚!还亏得我家大爷想到你,还让我给你送过来。咦咦?你这是怎么啦?”金福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通,才发现林靖的异常,“你刚刚躲在屋里哭?谁欺负你了,这么麻秆大点点的小和尚,也下得手去欺负?不行,告诉我,你我找他去!”
混合着感激和无奈,林靖被金福弄得哭笑不得,忙道:“不是,没人欺负我。我只是,只是想家了,想我爹娘了。”
对于别人的热情,林靖不忍欺骗,于是实话实说。哪想到金福听了,满脸疑惑,“唉?前些日子你们府上不是派人来接了吗?”
林靖心里抖了抖,天下,还真是没有秘密。不过,这些,也算不得什么,自己的出身还真不是什么秘密。
金福忽然又满脸同情,在那儿自说自话道:“哦,我明白了。那个,小和尚,如果你不愿意待在庙里,要不,去求下我家大爷?让他去找人给你府上递个话?”说着,又低声自语道,“不成不成,这有点儿麻烦了,也来不及了。”接着又对林靖道:“要不,我回去跟我家大爷说说,让你跟着我家大爷?”
林靖这回是真哭笑不得了,虽然不知道这金福具体怎么神展开了,但看他那满脸的同情,哎,总不外乎林靖受尽欺压有家归不得之类的。虽然本质上不错,但这会儿是林靖真心不想回府啊。
但是,对于这人的一片热诚,赤子之心,林靖是相当感激的,整了整衣衫,对着金福一鞠,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然后开口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是自己自愿来寺里的,也是真心诚意替父母祈福的。”只是,不是林府的那个“父母”。
如果一开始,祈福只是个借口的话,在寺中待了一阵子,听惯了晨钟暮鼓,习惯了抄经诵读后,林靖还真是把这个作为对上一世父母的一点儿心念。甚至希望,穿越大婶,把自己在那一世的痕迹,彻底的抹去才好,没有存在过,也就没有伤心,没有思念。
“真的?”金福满脸不可置信,只是看着林靖郑重的点头,有点儿被噎住的感觉,“随,随便吧。只是,小和尚,你可得想好了,过会儿,可就来不及了。”
“我是说真的。还有,真心谢谢你。”林靖冲着金福感激地笑了,不管以后如后,这一刻的真心关照,林靖是要记进心里的。
金福看了看林靖,张口想说什么,只是,还是没有说,点头嗯了一声,回身走了。
林靖只等看不见金福的身影了,才回身关门。
食盒,被放在桌子上打开了。里头,是盘饺子,还热着呢。
林靖只觉得,肚子突然变成了个空袋袋,空得发疼,赶手,就拿起了一只饺子塞进了嘴里,竟是连去寻双筷子都等不及了。
素馅儿的,却相当好吃,但搞笑的是,林靖这一会儿,不知道是味觉太灵敏了还是太迟钝了,灵敏的,能觉得这饺子分外鲜美,迟钝的,却吃不出这到底是什么馅儿的,韭菜萝卜?青菜豆腐?只是一口一个,填补着空落落的肚子。
金福说有人来接林靖的时候,林靖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位大爷的居心,只是,马上又相当自嘲,自己真是被害妄想狂了,自己只是一个连自己都险险保不住的“庶子”,别人能图自己什么?
无非是人家觉得自己可怜罢了。
林靖不是中二青年,不会因为别人的怜悯之心,就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就觉得自己神圣的自尊,被人践踏了。只要是出于善心的,哪怕是只有那么一丝丝,也该念着这点善心的好。
望着转眼即空了的盘子,林靖才发现自己吃撑了。
明天,得去把食盒还给别人。只是,还人家空盒子总不大好。林靖想了想,出门打了盆水,仔细地洗干净了食盒,放在一边晾干,又洗干净双手,仔细收拾了桌子,才挑亮了灯,拿出笔砚,拣那最好的墨和纸,开始抄起经文来。
明天,就把这经文放在盒子里还给人家吧。虽然,人家不见得稀罕,只是,这也是现在的自己唯一拿得出的。
林靖仔细的写着,每一笔都很用心。好不容易,一篇经书抄完,才搁下笔,细细的吹了吹纸上的湿墨,就听见外头的钟声响了。
钟声悠长,每一声响发散开去,有股子亘古留长的味道,细细数着,一共一百零八下。原来,在这抄写经文中,辞去了旧年,迎来了新岁。
这一刻的林靖,心中竟然是说不出的满足,真是种奇怪感觉。
正月初一,一年元初,寺中的课业也相当的早,相当的宏大肃穆。只是,林靖有点儿心神不属。因为,这一刻,那位大爷没有来。
还不仅仅是没有来,那原本是那位的蒲团上,并没有空着,盘坐着别的人,这说明,那人是不是不会再来了?
等好不容易结束了早课,林靖并没有像往常似的去扫台阶,而是向那个禅院摸了过去。禅院门闭着,诺大的个锁头,告诉林靖,里面没有人了。
就如同那位大爷静静地来似的,走时,也悄无声息,林靖忽然想起徐志摩的诗,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只是,留下了个食盒,以及姐姐我想要还人情的手抄本!泪啊,姐这回真欠人情了。
哎,欠就欠着吧。反正,姐现在那字儿也不怎么好看。
林靖深呼吸了两下,扭头走了,还有那还多级台阶等着要扫呢。
日子,又变得与以前没什么不同。只是,时间的流逝,四季的更替,却从来不会停。不知不觉中,春日已经深了。
而林靖还不曾细细体会这春日的宜人,寺中景色的美好,林府的人又找上林靖了。这一回,不是别的人,正是林如海充面子,让跟着服侍林靖,却只能留在山门外的那几个长随与小厮。
(第一更)
☆、正文 012初次试探
林靖这回还是在山门外头见的这几个下人。
才踏出来还来不及说话,看着那几个对自己行礼的人,林靖心里就是一激荡,终于等到这一回了。
那几个人一边对林靖行着礼,一边哭天抹泪的,身上虽然并没有全穿着孝麻,但腰里的那条孝带,却不容人错认。
这其中,一个年纪长的率先开口道:“靖哥儿,太太,太太殁了。”说着,呜啦着嗓子哭了起来。这一哭,剩下几个也嚎开了。
林靖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伤心难受,也没功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就连对她自己,也不再纠缠着自己是不是冷血毒辣这类的意识形态的问题。她只知道,虽然,她一直等着这一回,但她将走的每一步,都好比在踩踏着悬崖峭壁,走过去了,将是无限风光在险峰,失手了,就是尸骨无存。
林靖身子晃了晃,像是吃不住这样的噩耗,在小厮的惊呼扶持下稳住了身子,哆嗦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林家福,也就是那个年长的哭着说到:“听说是今儿个凌晨的事情。府里并没有给奴才等人送来消息,还是小四子在街上听来的消息。奴才原不相信,怕是有些人口里不积德,又让小郭回府打听了。才知道,正是这么回事。奴才不敢耽误时辰,就在街上扯了些白布,赶着给靖哥儿您送信来了。”随着林家福的说话,那两个小厮也连连点头。
那个小郭这会儿也带着哭音道:“奴才回去探信儿时,府里都乱成一锅了,也没人给靖哥儿您送封信。”
小四也接口道:“靖哥儿您还是为了老爷太太来寺里祈福的,也是老爷唯一的儿子,可府里出了这般大事,偏生没人给您送信儿,这真是。。。。。。”
“胡说什么呢!”林家福这时才出声制止了那两小厮的说话,转头对林靖说道:“靖哥儿您别听小孩子胡说,府里只是太忙乱了,一时忘了咱们这头。只是。。。。。”
这些话,林靖又不是个傻子,听不出什么意思,只是也没心思跟这几个计较。做奴才的,都想跟个好主子,主子好了,他们呢,也能风光。先头,被林如海配给了林靖,这些人怕是也也挺郁闷的吧?虽说是老爷目前为止唯一的儿子,可偏是个不受宠的,还离开了府里,跟到这种地方了。现在府里出了那等大事,也没人给捎个话,还不得谋划一下?难不成,就真的跟着自己在这儿出家了?
这会儿,见林家福故意停下话头,林靖忙道:“福伯,只是什么?”
林家福叹了声气,“论理,靖哥儿您在寺里带发修行,老爷不来说话,您也不该回府。只是,您也是太太的儿子,百事孝为先,您怎么也得在太太灵前磕头,还得给太太捧灵摔盆呢。您看,咱们是不是就跟大师告个假?”
林靖当初不怕林老爷不接她回去,仰仗之一就是这个。现在,还没等她开口,这几个人都替她把话说圆了。
只是,林靖还就不想这样冒然回府。贾敏虽然亡故了,可她手底的那些人还在呢。林靖甚至认为,正是因为贾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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