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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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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看得人目瞪口呆,又带着几分凶残,瞬时让那些喝多了上头的都醒了酒,乖乖的夹起了尾巴,更别说是看清了原来是那人啊!

别人看清了,林靖也看清了,这个横加出手的,以前跟自己说过话,虽然仅仅是那人说而自己来不及反应。那人,就是金铮的私人快递员。

得,别说了,准是金铮不知在哪儿窝着,看见了这样一出。

果然,那人给闲汉洗完了嘴,就又走到了林靖跟前,一弯腰鞠躬。道:“我家主子有请,不知公子是否赏脸移步。”

这到底是问句,祈使句,还是陈述句?

兴许是刚刚的冲击,让林靖大脑还没正常进入引导区,竟然还会无厘头的分析了下句型。只是马上又满头黑线的回过神来,冲着那人友好的点点头,“还请这个管家带路。”她只是偶尔抽住了分析一下句型而已,又不是分不出好赖。

林靖的那几个随人一听自家主子的话,马上也站起来要跟着。却听那人吩咐掌柜,让好茶好菜的招待,不动荤腥。兴许是在菩萨跟前许了愿,吃不得羊肉烩面,那还有酿皮子和炒粉呢。

如此,不露痕迹的替林靖等人圆了回来,却又摆明了只让林靖过去。只是。这人管这人说,那些林靖的随从只拿眼睛看着自己家的主子。

早在那人说这些的时候,林家福已经凑到林靖耳边,说了“西宁世子”四个字。林靖心里动了动,自己是认出了那人,才知道是金铮。可林家福是怎么知道的?也是认出了人,还是另有什么说话?不期然的,林家福才刚话语未尽的样子。就冒了出来。看来,今天还是太不谨慎了。

幸好,是西宁世子。

不过,这个想法才冒出来,林靖就又马上在心中摇头。什么叫做“幸好”?

只是,对于西宁世子。林靖还真没怎么想要如刺猬般竖起浑身的刺。现在那人既如此说,林靖也就冲着随从点点头,安抚了下众人,自己站起身来,由着那人指引着。

踏上上二楼去的楼梯,林靖又回过身看了眼身后的大堂,见众人并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算是眼神对上了那个小二哥,那个小二哥也只是恭敬的弯了弯腰,并没流露出什么额外的表情,刚刚那个说二楼雅座不开的人,好像根本就不是他。

二楼是没什么人的,准确地说,只有一间有客人。只是,这一间的客人,排场就相当的大。

金铮坐在座上,难得的没有如以往那般硬冷锋利犹如出鞘的宝剑,而像是沉浸入水中,裹上了层莹润水气,虽然透过着水气还是看得见那里头的锐利硬挺,却又生出些蒙蒙柔软,就算是冷,也不是那种欲冻人成冰的那种。就一如那些年前,高旻寺那个做早课的金家大爷。

听见林靖过来,也不等林靖开口,金铮就点了点边上的空位道:“坐。”而他自己,还是那么微闭着眼睛,慢慢喝着面前的那碗甜醅子,喝一口,停一会儿,让那酿液在口中充斥,然后又慢慢滑落下食管。这架势,明明是在品着美酒嘛,哪像是在吃这种一文钱的甜酒酿。

林靖也不知道这人叫自己上来是干什么的,只是既然让自己坐下,那就坐了。才坐下,金铮也给她倒了碗甜醅子。

林靖倒是没有觉着金铮给自己倒酒是多荣耀的事情,只是,这会儿她也馋了这东西,这还是上一世出差去兰州时喝的,当时只觉得甜甜的很好喝,跟酒酿米酒之类差不多,可没想到这东西后劲还是有些得,还把她给放倒了。

林靖也不用金铮再招呼了,很慢很慢的吃起来了,仔细回味着与上一世的不同。只是一低头,就见金铮把那碟灰豆子朝她推了推。得,甜食甜酒,不错。

只等林靖喝完了大半碗甜醅子,干掉一小半的灰豆子,随意间一抬头,才发现金铮早就不在吃那些东西了,眼睛也睁开来了,盯着自己猛看。

林靖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大概没睡觉脑子糊涂?怎么就能这样没心没肺的?

林靖正纠结着如何挽救自己的正常神经反射,就听见这人开口了,“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碰上你,你总是不消停?”虽然嗓音的本质没变,可这会儿却因这人的缓和,多了丝温和,林靖甚至听出其中还有丝效益。

只是对于这人的问话,林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吭哧吭哧半天,忽又端起碗,喝起酒来。罢了,随着人怎么想。

这人也并不是需要答案,状似只要人陪着说说话。不,连说话都省了,只要陪着就好。

林靖虽低着头,但还是看见那人对身后服侍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人出去了,过了会儿,就有人递上几个盘子。林靖一看,认识,兰州也是有羊肉泡馍的。好东西啊,只可惜,这东西,自己现在虽然很想吃,却吃不得啊。

哪想到金铮挥挥手,屋子里那些伺候的人都出去了,借着这人就对林靖洋洋下巴,“吃吧。”

林靖虽然对眼前这人防备心轻些,却不是一点儿也不提防的,见这阵势,忙推拒了去。“多谢世子好意,只是,靖,却着实不方便。/”

可没想到,那人“嗤”了一下,“得了,你就糊弄鬼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父子是怎么回事情。”

这话,其实还真是够得上大逆不道,就算是林如海对林靖不好,可在这世道上,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是,这人就这样轻飘飘的说着,一点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说着,还又把盘子往林靖跟前推了推,“吃吧,你这都快赶上竹篾条儿了。”

这就把什么守孝之类的都带过去了。

林靖的身份,放在一般光头百姓面前,还是有些分量的。可在金铮这样的人前,林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这样一个小秀才,有什么能让别人算计一下的,这可不是荣国府内院。

这样想着,林靖也就不操那心了,就着汤汁,还真吃了起来。

有时候,事情就这么奇怪,两个不对等的人,可能因为某个小事,也因为某种心情,就互相看顺眼,不顾本身的不对等,坐在一起闲聊起来。

而这个闲聊,还聊得有声有色,就连金铮都笑了好几回。

等林靖离开告辞时,这肚子里已经塞不下晚饭了。

踏进荣国府中,林靖也还保持着好心情,新年的第一天,还真是个不错的开始,不管是对于荣国府,还是对于自己。

因而,林靖看见在自己屋子里等着的宝玉,也笑着道了个喜,“国舅爷,怎么想着过来坐坐了?”

宝玉原本看见林靖回来了,脸上是笑盈盈的,可听了林靖这话,忽然就板上了脸了,“你怎么学那些个禄蠹说话?什么国舅爷的?但凡一个女子,在那里头,没人疼没人怜,外头家人还要指望着她,这不跟吃她的肉吸她的血有什么区别?我是不希罕这个国舅爷的!你也趁早别说这样的话来让我堵心!”

林靖听这话倒是一惊,还真没想到宝玉会说出这样一番道理来!只是再一想想,依着这人往日的调调,女孩儿就是珍珠花儿,该是被疼被怜惜的,但凡与经济仕途相关的,都是禄蠹,都是不堪入目的,这样一想,还真能让宝玉这么说。

只是,这些话,还真是对女子心疼到了极致,连皇帝都放在一边了,皇帝的妃子都没人疼爱了,那皇帝,那个啥,这话还真是,啧,别扭。不过,就冲着这话,还是让林靖对宝玉看高了点儿,虽然这宝玉一向是有点儿说得多做得少。

林靖不由笑道:“是。以后再也不说了。只是,二哥哥还是小心些好,别整天把那些挂在嘴里,要是让那些坏心的人听去了,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二哥哥,这大过年的,你怎么在我这儿猫着?”

☆、正文 130有限善心

在林靖看来,宝玉其实真是个很好弄的人,哪家的富贵公子,有宝玉这样的好脾气?

这不,林靖话音才落,宝玉脸上又笑开花了,连连点头,“嗯,好兄弟,我知道你惦记着我。放心,我也不是逢人就说的,我只在我屋子那几个和你跟前说说罢了。”

宝玉现在是高兴的,因为着林靖的关心,因而也没再问林靖,今儿个林靖怎么没同自己一道呢。他可是一大早上就去老太太那儿拜年,后来想着林兄弟和林妹妹必然也得去,就一直等着。结果倒叫自己白等,让袭人去问,说是林兄弟和林妹俩给老太太等拜了年就回去了。老太太倒是让他们来跟自己一处呢,只是不知怎么的,这两位都没有过来。

宝玉见袭人说的时候笑容有点儿勉强,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心里也有点儿不舒服,因着一向对这丫鬟的体谅,也就没有追问袭人到底瞒着什么,点点头,胡乱替林氏兄妹找了个借口,“许是林兄弟怕咱们忌讳”。所以,宝玉也没看到袭人转过身有些失望的表情。

只是,宝玉口中虽然这么说,心中还是有些意难平的,所以这孩子在午食后,偷了个冷子就过来了。

这回,宝玉倒是见到了妹妹。大过年的,林嬷嬷再怎么着,也不能太不讲情面了,跟何况她们还在这荣国府住着呢,而宝玉的嫡亲姐姐,才刚封了贤德妃!

宝玉在黛玉跟前来本就是挺不直腰杆子的,这会儿还是照样,根本抱怨不出为啥早上不来跟自己一处,只是围着妹妹说些傻话,又罗哩罗索的关心着各类日常起居。

黛玉也是惦记着宝玉的,只是姑娘的矜持却又让她放不下身段。说了些冷潮热讽的话,可宝玉全当补药吃了,就又让黛玉心软和了。可若要说就此两人亲亲热热地说话吧,冷不丁的又想起王夫人那种态度。这种恶意,让黛玉无法忽视。于是,对着宝玉又有了股子说不出的心酸。

而宝玉这娃说得好听点儿,就是有点儿忘性大,见妹妹如此种种婉约,早忘了袭人说的那些个该如何不该如何了,更是围着大转。要是林靖在这儿。肯定看得出宝玉深厚差不多要具现出条尾巴了,这使劲儿摇着,都快赶得上电风扇的叶子板了。

所以。奇迹般的,这两人在别别扭扭了半年多后,竟然奇迹般地又和好了。

这多半年的功夫,宝玉可是得有多少事情要跟妹妹说道说道,心中快活。这话就更多,眼看着都好长功夫了,兀自不走呢。

这大年初一,虽说是下半晌不兴给人拜年,不用四处走动什么的,可也不能就赖在表姑娘屋子里一下午啊。

雪雁等在林嬷嬷指示下。已经过来换了几回茶了,可这位还在兴兴头上呢。最后还是林嬷嬷实在憋不住了,也就笑着过来。问着黛玉道:“眼看着,姑娘坐了一下午都没动弹过。大爷可是说了,久坐未必好,得少许活动活动。姑娘可稍微挪挪步子?这茶也吃了一下午了,这东西醒神。姑娘这就吃兴了吧?昨儿守岁,今儿个若再走了困。大爷明儿个一准有话说。”

大过年,说话用词有讲究,也不能赶着客人,不得法,只能祭出林靖来。黛玉听明白了,脸上就烧红了。不光是黛玉,就是宝玉,也是讪讪的。

这下不好再赖着,宝玉摸摸鼻子,只好告辞。

这一出来,才想着还没去看过林靖呢。

所以,其实宝玉也没等林靖多少时候,因而除了开心于林兄弟对自己的关心,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对于林靖的问话,也只说是惦记着林兄弟和妹妹了。

林靖虽然有点儿熏然,可这一眼,还是把宝玉给看透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宝玉。

宝玉这人,拿后世的话来说,大概是属于外貌协会的,看着林靖隽秀容颜,比之男子,少了分阳刚却多了点柔美温润,较之女子,减了点阴柔却增了点英挺洒脱,再加上那眯眼一笑,就让他一下子忘记了妹妹,只把这人看进眼里心里,又想起此人对自己的关心,与自己知音莫逆,只觉得心中喜悦,痒痒酥酥的只往外泛,手脚都没处放了。

宝玉想着要对这个人好,而且,不知怎么的,这会儿还有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心虚,于是又开始绕着林靖打圈儿了。想着林靖是第一回在京中过年,就说这好些习俗趣事,这倒是让林靖听着有些趣味。

一个有心讨好,一个心情也不错,再加上林靖又不是什么难以讨好的,这屋里的气氛是快活的,比之刚刚宝黛在一起还要融洽。

可,往往快活中,就有人来搅局。这不,就听见外头袭人的声音响起来了。

那会儿,其实袭人是看着宝玉偷偷溜出屋子的。不用问,袭人用脚头都猜得出宝玉这是往哪儿去。搁往常,这位一定会很贤惠的叫住宝玉,询问去哪儿,去多久,多穿些,别冻着诸如此类的。可今天,这位袭人姑娘眼珠子一转,就没吭声。

等看着时辰差不多,这位袭人姑娘就出门了,直奔了荣禧堂。到了那儿,也不让人通报,只是隔着棉帘子跟人说话,而后又故意弄出了些大声来。

果然,真按着袭人的想法,就有人出来看看了。

这事还真巧,出来的,是服侍着王夫人的金钏儿。这金钏儿说不上跟袭人有多好,反倒是有些不对付,但凡有些什么事情,面上笑着,却终能咋唬上两句。

平时,袭人看见金钏儿心中要皱眉,可今天却是求不得呢。若不是这人,自己说不得还得再多弄出点儿什么来,可现在,怕是不用了。

果然,金钏看见是袭人,就笑了,“呀,是袭人啊,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来回太太的吧?太太还歇着呢。要不,你等着?只是,也不是我要说,这好歹是正屋,太太还在里头歇着呢,怎么就弄得咋咋唬唬的?你可试当差当老的,又是贤惠人,今儿个怎么就成这样了?”

袭人面上尴尬着,像是被金钏说的下不来台,“是是,你说的很是。太太还歇着?那我先走了。改日再过来给太太磕头。”

金钏没想到这袭人会这样说,一下子倒是有些为难了,若袭人真有事找太太,她哪敢拦着?她也知道,太太对宝玉身边的事着紧着呢。这下就不肯放袭人离开,说是自己进去看看,没准太太就歇好了,她一定趁早把袭人来的事情给禀了,让袭人稍等等,说笑着还要袭人记着她人情。

袭人这回干脆就笑不出了,只是推脱不敢打扰。

袭人越是这样,金钏就越是起疑,只拉着袭人不放。最后还是袭人让了步,说自己是过来找宝玉的。

金钏儿稀奇,宝玉多早晚来过这儿?勉为其难的,袭人说了缘由,然后又说既然宝玉不在太太这儿,那自己还要去别处再找找。

依袭人所料,这金钏肯定会在太太跟前添油加醋的狠一通禀报,而不是像彩云彩霞等人,把这事情瞒下来。

这种不动声色的上眼药,是她最拿手的。今儿上午,在老太太那儿的事情,袭人是得了消息,太太的那些话,让她清楚地看出了某些事情。

而现在,自己虽然落了个失察,可是自己只不过是个丫鬟,还能拘着爷们?再说了,她这样到处找人,落了个笨笨的却是勤勉的模样才好呢,她这些年算是摸清楚了,太太就喜欢这样的。

所以,袭人这会儿看见宝玉,就大大地吁了口气,有些埋怨道:“二爷在这儿呢,倒教我好找。这一圈下来,腿肚子都要细些了。”

说着这话,袭人又对林靖行礼,说着过年拜年的吉祥话。可是,一转眼,又说自家二爷,丢了筷子就往外跑,也不管人要不要歇晌,倒是闹得林大爷不能午休了,再加上昨儿守岁,这会儿定是喜高了。还说自己家二爷格外看重大爷,这不知不觉就扰了林大爷这么些个时候,幸好林大爷好耐性,能陪着二爷云云。只是,还望林大爷多担待些二爷,二爷只是喜欢表弟,不是存心给大爷添麻烦的等等。

林靖听着听着就笑了。

林靖原来并不打算跟一个丫鬟计较什么的。这荣国府的内院,算计她的,有史老太君,有王夫人,当然还可能有邢夫人等。这些人,林靖自然是不会客气的。可一个丫鬟,本身就是命不由她自己,努力挣扎着想活得好一些,林靖有限的善心,让她对这些人缓和许多。

林靖的眼界格局,注定让她不会跟这些人斤斤计较。

可是,也说了,林靖的善心,还是有限的。

任谁兴兴头上被打扰,都不会太高兴得,更何况还听了这意有所指的一堆话,这里面的各种挑拨,还真是层层叠叠,都赶上千层酥了。

(掰掰手指头,今天又收到无风而翔童鞋、茈沫薰童鞋、华云尘童鞋的粉票,Chieh…Ching童鞋又给了茶两个平安符,釉蝶童鞋也打赏了好茶平安符,嘿嘿~~抱住么个)

(说句老实话,今天好茶中暑了。今天没码字,这是好茶最后一章存稿,昨天为了不用这存稿,码字到今天凌晨,可还是败给了这样的好天气~

明天告诉大家,好茶是如何差点儿变成太阳底下的熟肉的~)

☆、正文 131借机撒泼

林靖也不搭理袭人,忽然扬声喊了一下,“碧草!”

袭人正面带笑容慢慢说着,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林靖这猛地一大声还真把她唬了一下,就半张着嘴儿愣在那儿了。

不独是她,连宝玉都不知这是怎么了。

碧草却以锻炼出一颗淡定的心,这时上前半步,“主子!”

“赏!”林靖还是不看袭人,只是虚点了下那个方向。碧草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马上递了个封包给袭人。

袭人给弄得有点儿蒙,这是哪跟哪儿啊?这要说过年给封包儿吧,可她明显不觉得是这么回事啊!

林靖也不管她,在一边拍着巴掌,笑眯眯的叫了个好,然后对着同样搞不清楚状况的宝玉道:“宝二哥,我身上带着孝,就算是过年,也不能吃酒听戏叫女先儿讲笑话什么的,可今儿个,倒是听了个着实好笑的笑话,让我乐上一乐,你说该不该赏啊?宝二哥,你的奴才,果然妙啊!”

这话一说,袭人的脸都涨红了,自己是个奴才没错儿,可除了对老太太、太太一辈儿等人,在哪儿人不给个好脸,哪有指着鼻子说自己是个奴才,还是个逗趣的玩意儿,人高兴了,就赏两个,那不高兴呢?

像是要回答这一个,林靖才刚还笑着的脸,忽然就板了起来,嗖嗖的冒着冷气:

“碧草,你给我听好了!做下人的,要记得下人的本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要时时牢记。我喜欢你跟着我,可我不是宝二爷,容不得看不清自己身份替主子拿主意、仗着主仆情份拿捏主子的。你要是如此。丢人都丢到别人跟前,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刚才还是暗藏讥讽,这会儿可是明晃晃的打脸了。袭人从没有想到,还有会这么当面就撕破脸的。宝玉也愣住了,他是跟丫鬟们胡闹惯了的,刚刚袭人的话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听林靖这话,好像也有道理。

只是,林兄弟这火气也是大了些,女儿家该好好呵护着。怎么能这样不给面子呢?

可宝玉刚刚还同林靖欢快说话,只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了人家,这会儿又是自己的丫鬟得罪了人家。若说要给女儿家面子,却又是让林靖不痛快了,这袒护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再说,林靖一向是以好脾气示人的。或浅笑,或大笑,总是温温润润的,哪有如此这样让宝玉看到?现在,这俏脸板着,眉眼含威。倒让宝玉生出些畏惧,直觉不能冒犯了表弟,却同时又被这样不同的风致吸引。不觉痴迷了进去,愣愣地就移不开眼了。

林靖却是不管这些的,就算宝玉要护着又能怎么样?她以谦谦君子模样示人,那是因为她出身林家。她能跟史老太君、能跟王夫人,甚至是贾琏、王熙凤等弯弯绕。只是因为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其实,她最不耐内宅争斗。不想格局这么低,整体窝在这烂泥塘里算计这些事情。

所以,不妨来个杀一儆百!不要以为自己脾气好,就能随便让人刷经验值!更何况,这会儿,若是对个袭人都这样绵里针,还真是要憋屈死了。

袭人原指望自己的二爷能护着自己,哪晓得不中用,这下,可真是慌了。她不是不明白自己只是个奴才,只是仗着自己跟宝玉的情分不同,打着替宝玉着想的因头,行些小勾当,就是那几位姑娘,对自己也是好声好气十分给脸子。

原以为这位林家大爷是个读书人,不会跟个小女子计较,又要讲究身份体面,可想到这位怎么就跟赵姨娘那样,不光会翻脸,还会这样撒泼。这,这该如何?

袭人眼珠子一转,眼中就蓄上泪了,女子的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先不管如何,先不管如何,自己摆着柔弱的样子,就让这林大爷更显得欺负人了。而且,自己家这位,把女子的眼泪看得金贵着呢。

至于自己是说了些不当的话,可那也不怕的,想想太太今儿个的那个态度,她就觉得自己底气足了些。再说,那些话虽然有点越了身份,可太太应该是辨得出,那是实实在在为了宝玉好。

袭人只觉的林靖撒泼了,哪想到她这一哭,林靖就让她见识到,什么叫做撒泼。

林靖听着袭人嘤嘤嘤上了,心中冷笑,好,原本还给你留了几分余地,这下,可怪不得我了。

林靖又想着,这不是才封了妃了吗,这后头的事情,可是一出出的呢,自己还是要做些准备的,索性借着这个大闹一下,这好处可不是一点两点的。最起码,也要表示下,让上头那位意识到,自己可不是依附权贵的。

嗯,可能有些负面的话,说什么自己不懂事,客居在别人家里还不识相,大过年就闹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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