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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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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真都出去了,宝玉却又扭捏起来,脸上也红红的了,半天才对林靖道:“其实,我觉着跟表弟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袭人。。。。。”
“宝二哥,这事,你就不要再说了。”林靖猛地冷下了脸。
宝玉一下子噎住了,有些迷茫的看着林靖,一脸的不知所措。林靖心里一千匹神兽呼啸而过,脸上还是绷着的:“二哥哥,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清清楚楚的了。我跟你是好兄弟,只是这袭人的事情,我真不想听。”
“好兄弟,我,我只是觉得,我的事情,告诉你,你也是会替我高兴的,我,我并没有让你不痛快的意思。”宝玉看着林靖这样,很有些忐忑。
林靖叹了口气,忽然想把这里头的事情跟宝玉说说清楚,就问道:“你今日里跟我来说这个事情,是你自己想的,还是袭人让你来说的?”
“这,这有什么区别?我的事情,也从来没想过瞒着你。前些日子就想跟你说来着。不过,袭人原来还有些害臊,说是怕人说她不好,不想让我说来着。昨日倒是想开了,她还说,还要谢谢你呢。我还想着请你过去呢。”
宝玉说到这儿,忽然眼睛一亮,“好兄弟,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正文 146渐渐走样
这一刻,林靖真想敲开宝玉的脑袋,看看这里头都有些什么东西。
只是,有时候跟脑回路不太相同的人说话,还不能含糊了,不然,还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联想。
林靖运了运气,才对上宝玉道:“二哥哥,你就算瞒着我,我也不会生气的。”宝玉的脸色反倒没了刚刚的喜气,林靖只作不知。
林靖刚刚那样问,倒真不是跟宝玉计较什么,她也没想跟宝玉计较,这挨得着吗?她只是想确认一下,这里头,有没有袭人什么事情。
跟宝玉相处这些日子,林靖总觉得,宝玉不是那种会置外宅的人,这里头,说不准是怎么给那袭人糊弄着呢。只是,既然是有袭人在里头糊弄,若是袭人让宝玉来说的,就一定是要套住林靖什么呢。
就在刚刚宝玉那个话里头,林靖已经大概猜出袭人在盘算什么了。
开始时,袭人并不想让人知道,这很正常,这么大一件事情,当然得瞒着人。老太太可以让宝玉多个房里人,却一定不能容得下一个敢坏了宝玉名声的人。只是,这袭人怎么敢走到那一步的,她不要她那贤惠的名声了?林靖虽然有些疑问,却没有一究到底的欲望。论到底,林靖只想做个旁观者。
只是前些日子,罄儿鼓儿偶遇了茗烟。现在想来,那个有些面熟的婆子,大概是那日在袭人家里看见过的吧?虽然这两小厮根本没放在心上,但耐不住人做贼心虚。
一开始那茗烟拉拢罄儿等人,只是想封住这两人的嘴,让这两人吃人嘴软,说不定还要来个拿人手短。只是,林靖的小厮,却并没有上套。
这下袭人大概急了吧?
所以。这才从拦着不让说,变成了要拉林靖过去坐坐。
这岂是坐坐的事情?这分明是想拖林靖下水啊。
让宝玉来跟林靖说,一方面是哄着宝玉开心,让宝玉觉着只要是宝玉乐意的事情,袭人哪怕为难,也能忍着;另一方面,却是让宝玉用跟林靖的情分,封住林靖的嘴,好兄弟都把秘密告诉你了,你好意思不替他把住秘密。反而告密?这做主子的都要保守秘密了,这做下人的还能如何呢?
原来,林靖还是旁观者。所以并不探究袭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可现在这样,林靖已经沾上了几滴水滴了,不得不多想想。特别是宝玉这嘴里还有个“袭人的谢谢。”
林靖理了理自己的思路,“二哥哥,其实。在你跟袭人的事情上头,就该瞒着我才好。”
宝玉这下就急了,张口就要说,只是林靖竖起手掌,“别急,你先听我说。”
“二表哥。你先想想,你要告诉我的事情,是要瞒着老太太、太太的。还是说能告诉她们的?若是能告诉她们的,那你就跟我说吧。我转头就禀报了老太太,让她们也替你高兴。”
这话一说,宝玉的脸就尴尬了,林靖微微笑了下。“看来,是不能告诉了老太太她们的。那宝二哥。你若是说与我听了,我也得帮着你一起瞒着老太太、太太他们了。可是,你记不记得,前些日子的事,虽不是我本意,却还是让老太太为难了。这事还没过多久,我还难过着呢,却又要有些勾当瞒着老太太,你让我,唉!”
宝玉这下的脸色又转成了愧疚,林靖叹了口气,心里也跟着叹气,这人,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不过,林靖也并没有因为宝玉的愧疚,就把接下来的话不说了,怎么着,她也得把话说透,不留一点儿神展的余地,
“若你执意告诉我,我也守口如瓶了,可是,二哥哥,你这秘密,难道是能守一辈子?你想没想过,这以后老太太、太太他们知道了,会如何?老太太、太太他们,会难受吗?会怎么想你,又会怎么想我?”
“二哥哥,你别忘了,不管你说我心善也好,心狠也好,总之,袭人出府这件事情,跟我有干系,府上还闹得不痛快。那些本来就会诋毁我的人,会不会造谣,说这些本就是我的算计,是要带坏了你,或者索性想出些什么更不堪的来?”
林靖这话是说得有些重,纵观红楼,有关宝玉的,总是风花雪月。就算是林靖到了这世界,也真没看见过听见过有人对宝玉说这些人心险恶的话。
看着宝玉有点儿发白的脸,林靖还不罢休,这时候,她还要给袭人扎个针,为了“袭人的谢谢”,虽然也不知道宝玉以后能不能想明白过来,“二哥哥,话说到这儿,你自己个儿多琢磨琢磨,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老太太、太太,只是,总觉得,要瞒着人的,听着,总不是什么好事。再者,你说袭人说要谢谢我,可是,我想不出有什么该被谢的。如果是那次求情的话,我也说透了,根本不是因为她。而这之后,我根本跟她没有往来,当不得这个谢字。”
宝玉是红光满面来的,却是青白着脸走的。
宝玉只觉得心里难受,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
最初的那一日,自己不过是闲着实在是无聊,又想着袭人,恰好茗烟就又正好提起袭人,还说可以偷偷出府探望一下。这话,正对了宝玉的心思,忙不迭就同意了。
到了袭人家,看着袭人那惊喜的样子,宝玉的心都化开来了。在宝玉看来,花家父母及花自芳都挺有眼识的,就把自己让到袭人屋里说话,他们都避开去了。
想到那一日,宝玉也有些羞赧。原只是两人说着话的,只是看着袭人那张哀怨中带着欣喜的脸,以及眼中的思念,宝玉就忍不住拉着袭人的手好好宽慰,说着自己一定想办法把袭人再接回去。
后来,是怎么样了?是了,自己这样说,袭人就扑到自己怀里哭了,自己也搂着袭人安慰。这搂着搂着,袭人就亲上了自己,自己想着袭人,也就亲到一处了。接着,袭人大概是太想念自己了,格外的曲意奉承,竟然主动就解开自己的汗巾子。
自己那时候呢?开始,还有点儿紧张,毕竟这屋外头,就有人家的父母兄长,可却又不忍心拒绝袭人的热情。
自己原本也想着稍微宽解一下,让袭人知道自己还是惦记着她的就好,哪想到这一起来,就停不下来了,更何况,袭人,袭人就这么坐到自己身上了。
外头,是人家的父母亲长,里头,是袭人坐在自己身上动作,那种滋味,宝玉从来没有品尝过,只觉得羞赧,却又格外的激动,才没几下,就丢了。当时只觉得意犹未尽,可偏偏又不能在纵情了。所以,走得时候,心里既舒坦又痒痒。
后来,宝玉约林靖一起去探望袭人,林靖说的话,宝玉也有听进去的。只是,总及不过对袭人的思念。
宝玉又去了一回,只是袭人也在埋怨自己,说是这里乱,生怕宝玉有什么闪失。可宝玉总不能真带着人去吧?那样的话,才回府就会被老太太、太太知道了。
宝玉闷闷地,就说了林靖也是说过这样的话,只是自己还是舍不得袭人。袭人那时候的神情是怎么样的呢?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后来,还是袭人想了个好办法。说是既然二爷舍不得她,她也舍不得二爷,可又担心二爷冒险,不如他们家搬家,她把那些个首饰卖了,要是不够,再去借点儿,然后找个好点儿的宅子,这样二爷来了也舒坦些。
听着袭人的话,宝玉怎么会不感动?只是,他虽然不知财米贵,却也知道,哪能让袭人典卖首饰,更不能让花家去借钱。可袭人为了他,执意要搬。宝玉也就把这个事情给担下来了。
这下却换成袭人不肯了,只是宝玉哄起人来很有一套,也就慢慢哄回来了。宝玉的钱财原都是袭人管着,所以,倒也不用问别人,宝玉就取出来他那些个积存下来的月钱和历年的金稞子,以及白收了好久的外头人给的金项圈长命锁之类的。
只是,宝玉这头让茗烟儿弄好了,临到搬的时候,花家父母跟花大哥却怎么都不肯了。说是故宅难离。不过,倒是劝着袭人搬过去,一来,是不忍宝二爷的一片好心白费了,二来,家里却是简陋,担心宝二爷不舒坦,再有,就是生怕袭人委屈了。
这样一来,袭人也就哭哭啼啼的拜别了父母。只是,这时候哪有姑娘家单身住在他处的?所以对着花家邻居只说是被荣国府接回去了。而在猫眼儿胡同那儿,袭人原说,宝玉是进京读书的书生,她自己就是个丫头,在找几个粗使婆子就好。只是,那日袭人偶尔梳了个妇人头,却被人传成了小两口。
袭人原是要对人分说,只是好像不太管用。看袭人急得那样,宝玉也不忍心说什么,只安慰袭人,这样也不错。
现在想来,这才几天的工夫,事情就成了这样。只是,一点点做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啥不对的。可是若把这事情告诉老太太,太太她们,这事情,好像又说不出口了。
☆、正文 147事出有因
元月十五,元宵佳节。
天才擦黑,荣国府里各处,已经是灯火通明,屋内的,廊上的,檐下的,外头地上的,树上的,院子里,假山上,水潭边,各色花灯齐亮,光影绰绰,犹如白昼,好一个富贵堂皇的气派!
如此的荣国府,像是要不愧它外戚勋贵的华丽,虽只是个家宴,却操办的极尽奢华。
林靖也被早早的请去正堂,参观这这样一场夜宴。一路上且行且看,入眼处美景皇皇且不论,就是那些奔走的丫鬟仆妇、家丁小厮,来往穿梭,虽忙碌着,却都是喜气洋洋。这一场盛况下,谁又去想这几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一床大被,遮盖了满床的狼藉。
怎样的酒菜,怎样的小戏,或诸如金银宝石酒杯茶碗筷箸,都不去细说了。只说,这样的家宴,原是外头男人一处,里头女眷另开。宝玉过了年已经十五,偏还被老太太搂着做了内眷处。
他是乐得跟姐姐妹妹们一处,自然是满意的。只是他又偏跟林靖要好,非扭着林靖一道。老太太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也就乐呵呵的点头了。
林靖也坦然,只是到底不好就这样一坐到底。吃了几口代酒的茶,就推说更衣出来了。信步走了会儿,正寻着那组八仙过海的灯看着玩,找到那何仙姑的花篮时,已经到了老太太正屋的边上,靠近宝玉的屋子了。
林靖立起身子,辨了辨方向,就要回去。不妨头,就听见屋子里有人说话,不是晴雯是哪个?
林靖略站了站,听得是晴雯在找钱给人打赏呢。只是,这丫鬟也有趣。铜钱不够了,就去翻找银角子去了,便又没有散的,只把半锭二两的胡乱铰下一块,也不知多少就赏人了。
林靖听着,就想起原书中的一段不识秤的描述,不由摇头,这荣国府里,宝玉这小爷不知世事不算,连丫鬟都养得如此。真不知该说是富贵人家本该如此呢,还是说本该如此败了?
剩下也无甚好说的,林靖也并没有把这个当回事情。只是没想到,这第二日,就闹起一场官司了。
这事,原也简单。宝玉屋里那些钱财贵重之物,原来都是袭人管着呢。剩下那几个。也根本没怎么有管钱的概念,又不识秤,胡乱撒钱。这日才发现,没多久,就把这个月的月钱给倒腾掉了。
只是那几个丫鬟也不当回事,就去找花袭人往常放贵重东西的地方。结果这一开。就出事了。这箱子,竟然是空的。
这几个大丫鬟,麝月晴雯几个。就有点儿慌了。袭人虽然出去的匆忙,但宝玉的东西,还是跟她们这几个说过看过的。
这是,遭贼了?
箱子虽然锁着,可这几个人并不像袭人那样。对钥匙有很大的掌控权。这钥匙,平时也就在二爷书桌边上那个抽屉里搁着呢。才刚她们几个也是从那里拿了钥匙开的箱子。
这几个也算是有些头脑。这可不是跟平时少了一件两件东西,可以瞒着捂着,这一琢磨,就禀报了王夫人。
王夫人一听,这还了得,这可是出了贼了,没准还是内贼。这就要好好盘问盘问了。
闹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宝玉已经出了府了。等他回来,已经是傻了眼,这,可怎么好?
要说是自己拿的,那太太必然会问,这东西拿了干什么,东西现在又在何处。这可怎么说?
说自己去赁了个院子给袭人住了?这个,做的时候没觉得如何,现在想想,怎么都觉得有些个不对。
宝玉虽然算不上是纨绔,但也听过那些龌龊,只道人家置外宅什么的。
他虽然不认为自己这是置外宅,可是,现在看着,又有什么不同呢?
可要是不说,自己屋里这一大群大大小小的丫鬟,在没找到“小贼”前,都脱不了关系。
宝玉急得没法子,在屋里转了变天的圈。看得晴雯等人又是辛酸又是欣慰。
太太并没有把这几个大丫鬟尽数抓起来。开玩笑,这几个都抓了,谁来服侍她的宝贝儿子?她儿子可是挑剔着呢,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上前的。
而且,这也算是个丑事吧。才过了节,就闹这样的事情出来,多不好听。她还等着,等事情搞明白后,寒碜寒碜老太太,把宝玉领过自己身边来呢。
只是,王夫人还是有些手腕的。这事情,不会大家都是贼的,要不然就不会嚷嚷出来了。所以,王夫人虽然没抓着看着那些丫鬟婆子,却让她们这几个互相看着,且不让胡说,不然一律卖到黑窑子去。
这会儿晴雯看着宝玉直打转,就倒了杯茶过去,“你这样跟个走马灯似的,把人眼都晃昏了。我知道你这是替我们着急呢。你放心,人不是说那个什么清者自清吗?反正不是我干的,我相信老天爷是有眼睛的。你可别先把自己给急坏了,好二爷,你就坐下来吧。”
宝玉听着这话,脸皮再厚都挡不住了,只觉得自己都没法在这屋里站得住了,再看着晴雯不顾她自己,反而过来安慰他,真是让他连眼睛都不敢看人了。
这样一跺脚,宝玉就跑了出去,也不管身后晴雯等在喊慢着点儿。
只等宝玉跑出来,却还是没有说法,他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信步走着,就往林靖那小跨院去了。这样一想到林靖,宝玉好似有了主心骨。这事情,自己没法子,那就去找表弟,说不得,表弟就有法子呢。
可等到了林靖屋子,却又不巧,听碧草说大爷去老师府上了。宝玉只觉得兴冲冲来了,又被在身上戳了个洞,只把刚才那股劲儿给放走了。虽如此,却还是耐着性子等林靖。
不过,随着宝玉等的时间越长,这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东西就越多。这会儿,就想起来林靖那日说的话了。自己这,不是让林表弟难为吗?这想着,就又烦了。只是,到最后,还是觉得自己这个事情,怕是要勉强林兄弟一把了。自己实在是没法子了,表弟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再说了,这里头还有晴雯那一干花朵一样的女儿家在里头呢。表弟跟自己一样,是个爱护这些女儿家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花一百两银子买个丫鬟了。
这样一想,宝玉底气又足了。底气一足,脑子也好使了,对啊,林表弟不爱听那些,那自己也不多说,只说先借些银子救人就好了!
可怜宝玉,生于富贵窝里,哪样东西不是最好的,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了银钱烦恼,还要问人借钱。
可这会儿,宝玉却不觉得如此,只觉得问题迎刃而解了,表弟是当家作主的,要用银子就该拿得出来的!
想到这个,宝玉一刻也坐不得了,只想早点儿见着林靖,把银子拿来了,把这事情给了结了。
宝玉这就匆匆冲出林靖的屋子,急急忙忙又要出府了。
宝玉一点儿也没耽搁,连衣裳也不回去换了,出了二门,也来不及让人套车了,就让人牵了自己的马来。
宝玉这样急忙忙的赶出去,真是越急越容易出乱子,才出了荣国府没多久,这就撞上人了。
这撞上的,也是个横的,就要破口大骂,只是抬头一看,就又嘿嘿笑了,“宝兄弟,国舅爷,您老,这是往哪儿去啊?”
宝玉忙着拉着马头,听着这话,一看,原来正是姨表兄弟,薛家的薛蟠。
要说,薛蟠原来还有几分长相,宝钗长得很好,她的哥哥又能差到哪儿去。只是这兄妹大概都有点巨大细胞基因,只是,宝钗只是珠圆玉润,可这个薛蟠,就是肥头大脑了,满脸的肥肉,已经把五官挤挪了位置,生生变成了个丑胖子。
宝玉不是横人,撞了人,虽没怎么碰到,心里还是很有歉意的,这会儿又是表哥,当然就要停下来说两句,赔个理认个错。
这会儿宝玉早就跳下马来,冲着薛蟠一拱手,诚恳地认了错,只说自己忙着赶路,没看到表哥。
薛蟠跟别人自然会使计较到底,可跟宝玉怎么会犯这种二呢,当下哈哈一笑,“得了,也没碰着,我跟你闹着玩儿呢。”只是话虽这样说,还是拉着宝玉的手,“今儿个可巧了,宝兄弟,咱们吃酒去。”
宝玉心中有事,哪肯跟薛蟠玩乐,只是解释自己有正事,急着呢。
薛蟠上上下下打量了宝玉一下,哈哈大笑,“宝兄弟,你这是唬谁呢,就这幅打扮,你还说你有正事?”还有一句话,薛蟠好悬没说出来,就宝玉,有什么正事呢?
宝玉只是推托,薛蟠觉得自己脸上不好看了,“怎么,宝兄弟如今新作了国舅爷,就看不起人了?看来,我薛大是高攀了?”
宝玉这下急了,直说到万万没有这个意思。那下里薛蟠也拧上了,非要请宝玉吃酒,只说是赔罪。
宝玉没法子,只能说自己真的很急,急着找林表弟筹银子呢。
听了这话,薛蟠笑了。
ps:
(chieh…ching童鞋给我送了两只小黄鸡,谢谢!哈哈,好茶想着要不要盖个小鸡鹏,专门养这些小黄鸡,每天一开门,一串小鸡出去找虫子,ps,没有鸡妈妈,从小独立更生~
谢谢jintao257童鞋的粉红票,么么~)
☆、正文 148薛家三口
荣禧堂,后堂正屋,薛姨太太正带着宝姑娘,来探望王夫人呢。
王夫人正烦恼着呢,这说话也有一搭没一搭的,无心应付自家姐妹跟外甥女。
宝钗在一边看着,微微凝了凝神,私下底扯了扯薛姨太太的衣裳,示意告辞。却不想薛姨太太并不想离开。因着女儿的终身,薛姨太太对宝玉也各外关注些。今儿个上半晌,隐隐踔踔听着有些个不对,再要打听,却又没出下手了,索性就来了王夫人这儿。
现在看着王夫人这样,心里就有谱了,看来,也不是什么没影子的事情!于是,这位薛姨妈就端着副关切的神情,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啦?难不成,是昨日累狠了?”
王夫人心中烦恼也想对人说说,这会儿见问,也不相瞒,“昨儿那场,就是再累,想着宫里的娘娘,我心就是火热的,那算得上累啊!我只是,唉,那些个下贱蹄子真不让人省心啊!”
说着,王夫人就把宝玉屋里遭贼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最后还狠狠的说道:“这一个两个的,就没有个懂事的。就这样,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人给摸去了,我还能指望她们在宝玉身上多用心?也不过现在不凑手,宝玉又用习惯了,就纵得她们了。这会儿就显不理论别的,只把那货头子给揪出来。等我缓过手来,这里里外外的,都留不得。”
薛姨妈一听,才知道出了这么大个事情,不由叫了声乖乖,“这都能那样?是得好好管管。现在也不过是几两银子,若是宝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也让这帮子不上心,胡乱对付着。那还不得闯大祸了?”
“谁说不是呢,现想想就窝火!”王夫人就火更大了,再想到往日,“原来还有个袭人懂事,帮着把宝玉照顾得好好的。可现在她出去了,就弄出这些乱糟糟的来。要我说,就是林家那小崽子黑心,就看不得人好!”
说着说着,王夫人就迁怒了,又把林靖恨得牙痒痒。
她这儿说得痛快。薛姨太太听得却不太乐意了。袭人是个什么人 ?'…87book'这些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自然是知道,这就是宝玉日后的房里人。现在这样凸现这个小老婆的能耐贴心。这让宝玉未来的丈母娘如何舒服?
王夫人也是跟姐妹说习惯了,往日相处时又是带着俯视的态,这会儿根本没意识到,只是一味的说得痛快。末了,还自以为夸赞德看了眼宝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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