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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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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年轻公子看过来时,林靖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位,可是琏二爷琏二哥哥?”

贾琏看到眼门前一个单薄的男孩,听着这说话,就明白过来了,当下答道:“正是贾琏。这位,可是靖哥儿?”

话还未说完,林靖就和身扑了过去,一把搂住贾琏的腰,失声痛哭道:“二哥哥,您来了,哇。。。。。。。”

这番举动,不管是接人的还是被接的,都被弄得瞠目结舌,愣在那里。还得亏贾琏机敏,也跟着垂泪了,又说了许多劝慰的话,替她擦了眼泪,才搂着林靖进府了。

等照应着贾琏一杆人磕头上香后,又拉着贾琏的手,絮叨了一会儿,林靖才让人带着这些人先去安顿了。

而后,林靖就静静的等着。她相信,门前这一幕,还有这些亲厚举动,早就传到了赖二家的耳朵里了。她只要等着,等着赖二家的找自己问话。

赖二家的比林靖想象的沉得住气。直等到晚饭后林靖回房,赖二家的才过来。

屏退了屋里的那些下人,赖二家的也不客气,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才上下打量起林靖来,好一会儿,才说话,“大爷,您今儿个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林靖故作不懂,“妈妈说的是什么?”

赖二家的冷哼了一句,“你是读过书的,别说不知礼仪,连那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知道。您今年已经八岁了。有道是,男女七岁不同席。您竟然,竟然在大门口,就,就,您这是存心不要林府的脸面了?”

林靖毫不示弱,“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授受不亲,那也是男女。妈妈,我,可是林府大爷,那两句话怎么能套到我身上?”

赖二家的气急,“大爷,不过是个西贝货。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穿了男人的衣裳,就真把自己当男人了?就可以跟男人搂搂抱抱了?”

林靖听了这“跟男人楼楼抱抱”,好悬没有笑出声来,不管别的,自己才多大啊?

不过,这出戏,按着这个戏路唱,就对了!

☆、正文 015麻布口袋

看着赖二家的越气急,林靖心中就越发大定。

话说回来,林靖其实并不知道,贾敏去世时,荣国府是怎么办的,来没来人,来的又是谁。只是,不管是来的什么人,林靖都要防着赖二家的把信儿捎回去。

所以,前些日子,她会跟赖二家的说荣国府派哪位主子来的话。

若来的是主子,倒还罢了。若不是,眼前这婆子必被挑起心火:可见是荣国府对这位仙逝的姑奶奶不看重了,不然,一个“庶子”都想到的,那头怎么会想不到?况且,林靖还点播了几句姑嫂之话,定能引得这位忠心奶娘往歪里想。这样,如何能让眼前这婆子放心把这秘密告诉来人 ?'…87book'

当然,来的是贾琏,就更好了。想着前些天的那几句铺垫,还有那日试探到的贾敏姑嫂之间的亲厚,以及刚刚在门口的表演,林靖心中冷笑,继续加把力。

于是,林靖微微低了头,而脸上也微微羞红了,只是,这可不是心中带愧的那种,反而是微带喜色?

赖二家的看着眼前人,更是恼怒,小贱种,还真是小贱种!电光火石之间,赖二家的自以为了悟了,怪不得要打听琏二爷的喜好,又甚至探听荣国府的事情,还口口声声要把那秘密告知荣国府里的掌权人,原来,用意在此啊!

这个贱种,根本是想着法子要恢复她的女儿身,还自以为是的去谋个好人家!

试想,她今日如此跟个爷们儿在大门口拉拉扯扯,外人不知道且不去论了,可荣国府里的主子知道了她原是个姑娘,那会如何?

还会跟自己原先设想的,只是拿捏着小贱种的把柄?怕是,保不准就想头多了吧?

毕竟,易钗而弁,可是大不韪。老太太为了先去的女儿,估计不会怎么样。可那二太太呢?林府的庶女,给荣国府公子作妾,倒也使得了。

而且,这样可以大大扫一下太太的脸面,还显示二太太她自己个儿的行事大度菩萨心肠:你看看,出了嫁的姑太太作了什么造孽的事情,把好好的一个姑娘充作小子,说不得了,配给琏二做个妾,也算是全了林府的颜面,不然一个姑娘家跟个男子在大门口拉拉扯扯的,可是玷污门楣啊。

虽然,这个姑娘,才八岁!可这又怎么啦,养几年再接过门就得了,只要把这巴掌先打上去,才是正理!

二太太如真那样做了,不光打了太太的脸,更打了林府的脸。赖二家的再想到太太在世时,跟娘家史太君商量的事情,更是觉得,如果事成了,连大姑娘,将来在荣国府都抬不起来头了。

赖二家的眼睛眯了起来,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这“庶子”的秘密,一定不能走漏了。二太太现在在荣国府当家,所以,来的这些奴仆下人,一个都保不准。算了吧,还是日后自己当面告呈老太太吧。

至于琏二爷,赖二家的想都没想。

再打量了眼前的林靖,赖二家的不由心里冷笑,要不是留着这贱种还有大作为,她都忍不住了。“我劝大爷,还是想着如何好好侍奉老爷,如何照顾好大姑娘才好。其它的什么,还是少作打算。”说着,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你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有些想头,要看有没有命活着。”

成功的看见林靖脸色发白,赖二家的才大声道:“不过,咱们林府跟荣国府亲厚着呢,咱们府的大爷,跟荣国府将来袭爵的琏二爷,也是该亲厚些的。”

赖二家的字字咬住“大爷”,却不知面色发白的林靖,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蔫头耷脑的送走气势强悍的管家婆子,林靖一边高兴,一边摇头,赖二家的是个精明的,也正因为她的精明,才让自己有机可乘。看看,有时候自以为思维缜密,自以为得计,也不见得是个好事啊!难得糊涂,关键而正确的糊涂,才更是难得!

同时,又告诫着自己,别太自以为是。这,对别人是本书,对自己而言,可是个真实的世界。就算那本书,也只能作为借鉴,而不是人生的攻略。

结下来的日子,更是忙乱了。太太娘家来了人,停灵的日子也够了,就要发丧了。这回,可跟白姨娘那回不一样。老爷林如海因为官身,无法送贾敏灵柩回祖籍落土为安,而林靖这个儿子,却必须这样做。而这样做了,也更拔高了林靖的身份。

于是,林靖摔了瓦盆,手持着哭丧棒,在一片满天飞舞的纸钱和哀乐响鞭中,紧跟在持白幡的下人身后,踏出了林府正门。紧跟在她身后的,是贾敏的棺木。

黛玉也要跟着扶灵,只是她的病还缠绵着,又是如此的伤心之旅,如何使得?林如海只是摇头不允,赖二家的又是死劝活劝。小姑娘只能如杜鹃啼血般声声哀哭,目送着她娘的棺木别太抬出去。

贾琏作为娘家送葬人,跟在了灵柩的左右,一起上了路。

扬州之于姑苏,在林靖原先的认识中,并不算太远。可这一路,林靖却十分的辛苦。

作为送葬的孝子,每日她早起要磕头上香,跪请灵车上路,晚上也要烧纸哭丧守着灵柩,路途中,还要时不时地在别人的提示下嚎上两嗓子,举着哭丧棒等等,简直就没有什么停歇的时候。这天天如此,林靖的嗓子,也开始发毛倒刺了。

而吃食上,因为是孝期,也只能吃素。因为在路途中不方便,仆从也不上心仔细,也就是顿顿青菜豆腐。林靖一天折腾下来,累得就不想吃饭,在看着这白寥寥的青菜豆腐,这口味,比起高?f寺可差远了,就更没有胃口了。虽然想着要让人准备些可口的饭菜,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如真这样做了,怕是等不到下一顿,就要传出林靖许多不好的说法了,什么于送葬途中贪恋口腹之欲、全无哀思等等这类的话,说不定还有一顶不孝的帽子。林靖在高?f寺养得红润的脸蛋子,也开始泛黄。

这一日晚宿,林靖在化完纸钱回到屋里,还来不及躺下喘口气,就听见有人敲门,“靖兄弟,可容我进屋一聊?”

听得出来,门外是贾琏。

虽然在这人刚到林府那一日,林靖表现得异常亲热,可在林靖达到目的后,林靖就失去了继续跟这人做戏的精神头,两人之间倒是不咸不淡的了。反倒是赖二家的认为自己放出的狠话见效,每每见了林靖,面上的恭敬总也遮不住骨子里的轻蔑不屑。

只是,这会儿,这人是干什么来了?

人家找上来了,林靖就是再累,也只能起来迎接。

这一路,贾琏倒是没怎么消瘦,想是刚刚梳洗换了衣裳,连路上的风尘也尽去了,看上去还是挺有神采的。

请人入内,分宾主落座,林靖再要寒暄一两句,倒是贾琏直接切入正题,“虽说姑太太仙逝,你这个做孝子的,心里难受,可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啊。这一路劳顿,本就折腾人,你若再这般只顾伤心,茶饭不思,可怎么顶得住?”

林靖愣了愣,她知道贾琏在荣国府是打理杂务的,应该是个玲珑人,想来,把那些下人的怠慢,自己的苦衷,都看在了眼里,可没想到这人这么会说话。

见林靖发愣,贾琏微微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我刚才让人去吩咐厨子随便整治了几盘素斋,可自己一个人用也无味,靖兄弟就当是可怜可怜我,陪着你琏二哥一起用可好?”

正说着,就听见小二敲门,说是客官吩咐的素斋已经得了云云。贾琏忙让人送进来。小二忙带着一个伙计,把菜上了桌子,说了声客官慢用,才退出去。

林靖看了看桌子上,四个冷盆,一碟四喜烤夫,一碟马兰香干,一碟青豆烤酥,一碟八珍素鸭,四个热炒,八宝上素,五珍烩塘菜,清炒双菇,油焖嫩笋,一大碗莼菜清汤,两碗香米饭,把张桌子摆得满腾腾的。

趁着林靖发愣,贾琏把人拉到桌边按坐了下去,等林靖警觉,手中已经被塞了碗米饭了。

林靖只是累过头了,又被那些青菜烧豆腐、豆腐烧青菜弄倒了胃口,这会儿被这色香俱全的小菜勾起了馋虫,在贾琏的劝让下,结结实实的吃了一顿。到了最后,贾琏倒是担心这孩子吃过头伤身了。

而后几天,每到吃饭,贾琏总是找林靖陪吃。不光如此,白天还让他的小厮兴儿给林靖送水过来,这水,甜丝丝的,加了蜂蜜,润喉。

而有一日晚上,还偷偷的让旺儿送了几套细麻中衣,还隐晦的表示,虽然是披麻戴孝,但内里贴身的,细麻的就好。再若还是磨得疼,只要说个话,他给去弄棉布的,偷偷穿在里头就好。

后世虽然都叫嚣着全麻等天然织物是好东西,可古代这披麻戴孝,用的可是粗麻,就是贴身穿着粗麻布袋或编织袋之类的东西,绝对磨砺肉/体。林靖身上早已磨得发疼。这会儿看着这几套中衣,倒是有点儿怔愣。

☆、正文 016思量不周

以前细读红楼,对于贾琏这个人物,林靖并不喜欢,可也不是很厌恶。这人,就是个典型的纨绔,好色,爱玩,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可也算不上游手好闲,荣国府里大大小小的对外事务,好像都是靠着此人的,也算是能干的。

这样的纨绔,比起那些强/奸的,撞人不死还要反复碾压的,等等诸如此类的,可是好多了。

林靖对于这人的印象,也就如此了。无所谓好坏,当然,林靖利用起来也毫不手软。

只是现在,林靖看着眼前的细麻中衣,摇了摇头,着手开始换了起来,想那么多干啥,管他是仅仅出于怜悯,还是另有目的,别人对自己的好,那就受着,日后再还了就行了。若是利用自己,那且看以后可能的得失,到时候再说。

且不说这这一日日的如何赶路,到了地头噢是如何祭祖,如何烧埋,而后又如何回扬州,只是当林靖等一再次出现在赖二家的面前时,赖二家的头上的青筋直跳。因为,现在那个小贱种跟琏二爷关系甚是融洽,这个,好像还是她上次所说的,林府的大爷改和荣国府的琏二爷亲厚些。

不管如何,现在林靖是林府的大爷,虽然林府外有大管家林安等人,内有太太奶娘赖二家的,但大爷总是大爷,挂了这个名头,总要虚应点事情的,在林如海跟前走动的也多了。

林如海现在根本没缓过气儿来,除了埋首公务外,则日日独宿书房,点着孤灯听着残更到天明。

不过,林靖也发现,要是说,以前的林如海对自己是漠视的话,那现在,林如海虽时常看着自己,可那眼神中时不时冒出的厌恶,也够刺目的。

其实,若不是自身立场问题,林靖还是很佩服林如海的,在这个三妻四妾的社会中,能专情如此,不容易。

不过,因为那些心照不宣的原因,林如海对林靖倒是看重起来。这首先表现在,林如海开始关心林靖的学业了。

原先贾敏为林靖请过夫子。只是为了演戏,林靖跟着着个夫子吃足了苦头。当然估计那位夫子也挺吐血的。林靖去高?f寺那会儿,老夫子主动请辞了。

现在,林如海要给林靖好好找位老师教起来。在他看来,林家子弟三岁开蒙,可林靖已经八岁了,以前学的那些,说是开蒙,他都觉得脸红,现在开始已经有些晚了,听说林靖又很愚笨,所以,他根本不抱什么指望。只是,不管如何,还是得找个好老师的。

但这也不是说找就找得着的,还得慢慢寻访。只是林靖又不能在耽误了。其实,林如海也蛮可以自己教的。可他公务繁忙,心里又惦记着亡妻,也不太愿意多看这儿子,所以根本没这个意思。好在,先前给黛玉请的那位西席,倒是有才学的。

想起黛玉,林如海的心就疼不过来,再又想起亡妻的嘱托,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正叹气间,就听见书房外头有人声:“老爷,大爷来了。”

这些日子,林靖是每日过来给林如海早晚请安,嘘寒问暖,持箸劝食,等等等等。林如海既然要表现出父亲样子来,那她也要当个孝顺儿子摆摆。

只是这次,却是林如海找林靖过来的。

林靖躬着身子在书房门口停着仆人的通传,才在一声“进来”声中踏了进去。行礼后,林如海也不管林靖还在当间站着,只是说着今次的正题,“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在学业上用用心了,整日游手好闲的,像个什么样子!”

林靖一听,真有种“瞌睡有人递枕头”的感觉,原先她还想着怎么整这个事情呢,还想着,是不是要学高玉宝大声疾呼“我要读书”。

这会儿,林靖马上低头认错,“老爷教训的是。”

“哼!太太原给你请了位先生,只是你,罢,罢,不提也罢,每每想着,我都感觉脸红。你也算是出了名了。我还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能忍受得了你的老师。明日起你先奉了贾先生为师,认识些字,只求你不做个睁眼瞎就好。”

贾先生?林靖打了个格楞,马上反应过来了,莫不是黛玉的西席,贾雨村?

林靖的心脏不由得提了一下。这个人在红楼中虽才一两个章节,却刻画的相当入骨,给林靖的印象是,忘恩负义,阴狠小人。错判葫芦案什么的这个就不提了,只看他对那个门子的做法,就可见一斑。那门子可是提点了他“护官符”,又给他出主意,可他判案后,反手就把那门子给收拾了,以解后患。

这样的人,林靖可不想多有牵连。古人最重天地君亲师,若拜了这师,还如何撇清?

“贾先生?那不是大姑娘的老师吗?这。。。。。。”

还没等林靖说完,林如海先发怒了,“哼!黛玉的老师又如何?黛玉比你聪慧何止千倍百倍。别人没挑你,你倒先挑起别人了!”

得,这下弄拧了。林靖忙躬声道:“老爷息怒。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只是想说,贾先生若教导我的话,那大故娘怎么办。难道说,以后我和大姑娘一起上学?可大姑娘的学识比我高不知道多少呢,这样,岂不是拖累她了?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大姑娘心里难受又在病着,若再知道贾先生开始教导我,她若误会了,岂不是心里更难受?儿子虽然蠢笨,可也知道爱护妹妹,怎么能让大姑娘受委屈呢?”

这个说法,倒是很让林如海满意。他毕竟是男子,一时头上竟没想到这个。林如海点点头,看了看林靖,这小子,虽然蠢笨,倒还能体贴人,想来,黛玉以后,也少不了他的扶持。那就再看看吧。

“那拜师之事先缓缓。只是,你倒是可以去请教一二。”

两人正说着呢,门外就听人说,琏二爷来了。

“快快有请。”林如海对着个内侄子,倒是比对林靖好上百十倍不止。

贾琏入内,请安,被赐座。托他的福,林如海倒也不能就这样让林靖一直站着,林靖也就捞了个座儿。贾琏眼光闪烁,把这些都看进眼里。

奉了茶,寒暄了两句,贾琏才道明来意。一来,是大事已了,贾琏也出来日久了,该回去了。二来嘛,贾琏放下茶盏,“来的时候,府里老太太就说,着实惦记着外孙子外孙女,想跟姑父您商量下,暂时接到她老人家身边伴着。一来,慰籍她老人家思女之痛,二来,以解表弟表妹们的失恃之痛。”

咦?林靖一直只想着黛玉的北上,没想到这事情,还有她的份。

林靖看着林如海,只见他皱着个眉,微微叹了声气,脸上现出不舍之意,只是,也没有说话。

此时,可没林靖说话的份儿,可她不想去荣国府,也顾不得什么了,马上站起来,冲着贾琏一作揖道:“多谢老太太惦记。论理,这没我说话的份儿,只是,有些事还请琏二哥体谅一二。”

“老太太的厚爱,靖感激不尽。只是,嫡母仙逝,做人子女的,原该在家中守孝,怎么能带着孝去亲戚家呢?二来,老爷膝下之有我跟妹妹,我们又怎么能忍心离开,让老爷独守孤寂悲凉?三来,老爷也是有些春秋了,为人子女的,当然要在跟前服侍尽孝的。”

“这……”

林靖搬出孝道伦理,贾琏倒也没什么话好说。

“没规矩!”此时,林如海也开腔了,先呵斥了林靖,才转头看向贾琏,道:“让这两孩子替他们母亲去岳母大人膝前尽孝,确实是个正理。只是,我也老了,竟也舍不得他们。这事情,还请琏儿替我在岳母大人面前告罪。”

这下子,反倒是贾琏有些局促了。来之前,他就得知,那位仙逝的姑姑给府里老太太捎了信儿,把自己的独女托付给老太太了。所以说是暂时,可多半是不回来了,至于那将来,大家虽然都不说,可也都明白怎么回事。而这个庶子,是临出发前,老太太关照的。

可他着实想不到,林如海竟然不同意,难道这事,他们没商量好?

可不管他们商没商良好,这林靖搬出的那话,着实让人无法反对。而林姑父那话,也太直接了,再说下去,他倒成了抢人子女的大恶人了。

罢,罢,去与不去,又于自己何干?就算是日后,那也是二房那里的事情,何必自己在这儿作恶人呢?顶多回去挨顿说头,说是办事不利罢了。

一想到辛辛苦苦跑一次,风里来雨里去的,还要被教训,贾琏就有些消沉。这会儿,也懒得多说,省得吃力不讨好,索性站起来作了个长揖,道:“倒是我思量不周了。还请姑父原谅。”

直到回了房,林靖都没回过味来,这事,怎么这么简单?真的?

而贾琏爷说得挺有意思的,思量不周,谁的?

☆、正文 017跣足散发

林靖站在码头上,目送着贾琏的船慢慢驶开,才意识到,贾琏,真的走了,黛玉,还留在林府。

这不真实!

贾敏的丧事办完了,荣国府的人也走了,虽然对于林如海和黛玉等人来说,伤心还是延续着,林府的生活也改变了许多,但在这日出日落循环中,日子就这么积蓄了,也渐渐形成了新的模式。除了老爷到衙门公务、一应下人采买等事外,林府大门紧闭,林府众人也不太外出了。

其他人还好些,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只一人心情十分郁结,哪怕时时外出,寄情于瘦西湖等处的秀丽景色,也无法排解他的郁结。此人,正是黛玉的老师,林府的西席,贾雨村。

贾雨村并不是林府的奴才,所以并不需要守制,可他还是个西席,也不能在东家大恼的期间无所顾忌的寻欢作乐。而他的女学生还在病中,所以他也实在闲得发霉,只能靠这时不时地出游来消磨时光。

而这些,还不是贾雨村最郁结的。真正让他难受的,还是在东家对他的态度上头。

前些日子,林府老爷林如海曾与他作谈,闲话间再一次试探了他的学问,也话里话外的说了府上大爷品性醇厚等话。

贾雨村久居林府,如何没听闻过这位大爷,虽然确实纯孝可也是块朽木,只是,东家为何会提起呢?

贾雨村是做过官的,对于官场上话说一句留三句的做派相当熟悉,揣摩一番,就明白东家所为是何了。

说实话,贾雨村对于自己原先那份活儿是不太如意的。虽然,林大人和夫人对那位掌珠是百般疼爱,还延请老师,把那女孩儿当成女公子教养,而自己那位女弟子也是聪慧异常。可再怎么样,女孩子,也就是女孩子。

自己再怎么费心教导,自己这位女弟子也无法举业,无法名达天听,自己也无法因教导出什么状元探花而出名,更不会有什么进士弟子让自己借力。

而那女弟子学的再好,也只图添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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