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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富贵闲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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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妹子,你来了,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田王氏一见到乔黄氏进来即刻上来拉起她的手焦急得说,而那小脸上挂着泪的小女孩儿见到乔珍也跑上来拉起她的手,哽咽道:“珍姐姐,我爹……我爹……”

乔珍做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安慰她:“别哭,我娘来替你爹治伤了,你爹一会儿就没事了。”

田王氏也将女儿拉到一边沉声道:“小丫,听你珍姐姐的话,别吵。”

乔黄氏此时已经走到床边,仔细看着田大牛的伤情。发现在他脚踝右边外侧有两个米粒大的深红色伤口,从伤口处不断冒出细细血珠,不一会那血珠就汇成细细血流,滴滴答答的流下。

心中对伤情有了数,乔黄氏吩咐田王氏去拿一张干净的巾帕来,又让她去撕一条干净的棉布备着。自己随即挽了袖子,将田黄氏准备好的锋利的小铁刀在点着的灯盏上仔细烤了一会儿,端起一个小碗中的烧酒,对躺在床上的田大牛说:“大哥,我这就要动手了,有些疼,你忍着点儿。”

田大牛虽然有些昏昏沉沉,但他还是知道是隔壁的乔家弟妹来替他治蛇伤了,因此听到乔黄氏的话后,重重得点了点头,说了句:“弟妹……你动手……”

“嫂子,你去拿一张凳子来,将大哥的脚放在上头,再帮我按住他的脚。”

田王氏应声而去,很快就搬了一张凳子来放在床边儿,再将田大牛被蛇咬伤的脚放到了凳子上,再将他的脚按住。

乔黄氏就端起那一小碗烧酒倒了些在田大牛的脚踝上替他清洗伤口,然后将碗放下,左手按压住田大牛脚踝,右手拿起那把锋利的刚刚烤过的小铁刀,迅速的在其伤口处横竖两刀,划出十字花刀。等到划过两刀后,左手略微一使劲,将刀口处的皮肉绷开,再用刀尖将两颗白色细小的毒牙挑了出来,仔细检查下,没有残留,再将小刀放下,用两手使劲挤压紫黑色脚踝,待到流出的深色血流变得鲜红才停住手。

“嫂子,把那干净的巾帕和棉布条拿来。”乔黄氏擦了下额头的汗对田王氏道。

田王氏忙转身将这两样早备好的东西递到她手里。乔黄氏接过来,先用干净的巾帕替田大牛把脚踝上的污血都擦干净,又从袖袋中摸出两包药粉,一包用黄纸包着,一包用红纸包着。将红纸包着的药包打开,撒了些在田大牛的伤口上,再用那条干净的棉布条替他包扎好伤口。

乔黄氏直起腰来,看向田王氏笑道:“嫂子,好了,大哥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这剩下的红色纸包中的药粉,你从明日起给大哥换药,连着三天。而那黄色纸包中的药,就在每天换药的同时用小瓷勺舀上一小勺调水给大哥喝,也是连着三天。三天后大哥就能下地走动了。这会儿你就去调上一勺药来给大哥喝下,躺着睡一觉,到晚上就能松一些。”

田王氏忙接了药,去调了黄色纸包中的药粉来让田大牛喝下。喝了药,田大牛已经感觉头不那么昏了,脚上的伤口虽然还在火辣辣的痛,但却不是那种麻麻的胀痛,知道这是好转的迹象,不由得连声对乔黄氏称谢。

乔黄氏放下袖子,嘱咐他好生睡一觉,便抬脚往外走。乔珍见自己娘亲动手医治了田大牛的伤,看样子十分有效,也是蛮高兴。更不用说那田小丫了,更是喜笑颜开。

田王氏跟在乔黄氏身后出了屋子,走进堂屋就去拿了一个藤编的小篮子过来,笑盈盈得对乔黄氏道:“乔家妹子,这篮子里有些鸡蛋你拿回去补一补身子,我瞧你怕是还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了。今日你救了我当家的男人一命,嫂子没什么拿得出手谢你,这些你就拿回去吃吧。”

乔黄氏看那篮子中的鸡蛋怕是有四五十个,知道这是田家那几只下蛋鸡生的,这么些怕也攒了两个多月。况且庄户人家,鸡蛋都是舍不得自己吃,大多攒下拿到集市上卖了换盐换油。

“嫂子,你太客气了,这几年我们家不知得了你们家多少接济,不是你们,我们怕早捱不过来了,这些鸡蛋我不能收。”乔黄氏连忙推辞。

而田王氏则是坚决要给。两个妇人就在堂屋里推来推去,一面说着客套的话。

“不好了!不好了!乔大叔从城里回来了,满头是血!”

忽然田小虎气喘吁吁得从外头跑了进来,朝着乔黄氏大声喊道。

正文 钱债两清

“什么?”乔黄氏正在和田王氏推那篮子鸡蛋,闻言手一松,猛地转头看向田小虎问:“虎子,你说什么?”

田王氏幸亏眼疾手快,接住了那装鸡蛋的篮子,否则一篮子鸡蛋都得摔了。接稳了篮子后,她也转头去看自己的儿子,问:“虎子,你二奎叔出什么事了?”

乔珍和田小丫两个孩子也停止了说笑,一齐看向田小虎。

田小虎见这么多人一齐看向自己,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使劲咽下一口口水,小声道:“乔大叔……乔大叔刚才回来了,在院子门口就站不住了,一头血,好吓人……”

乔黄氏脸色一霎时变得有些苍白,一言不发转身一瘸一拐小跑着出了田家堂屋,往隔壁的自家院子跑去。乔珍急忙跟上,一边儿跑一边儿在后头喊,“娘,小心,你的肚子……”

田王氏见状忙也挎着篮子跟着出去,田小虎则早跑到前头去追乔珍了。乔小丫也想去看看,但一想到东屋里爹爹刚才躺下,要是自己也去乔家了,那爹爹万一要喝个水什么的跟前没人就不好了。于是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娘和哥出了院子,自己则端了根凳子进去东屋在爹爹床榻前守着。

乔黄氏小跑着跑回自家院子时,见到乔二奎一只手捂着头,坐在自己家院子门口,头上和手上都是血。旁边是守着他大声哭泣的乔忠,而在堂屋门口的黄仲达等人也站了起来正往院子门口走。

“二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早上出去都好好的?”乔黄氏吓得几乎哭出声来,一面说话一面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替他擦拭脸上的鲜血。

乔珍脸色有些难看得看向乔二奎,直觉他突然被打受伤怕是和今日进城去银铺里拿那金镯子换银子有关。乔二奎捂着的地方是头顶偏后的位置,那地方如今还在汩汩得冒出鲜血。

田黄氏提着一篮子鸡蛋跟过来看见乔二奎满头的血也吓了一跳,忙将那一篮子递到乔珍手里让她提着,自己小跑着回去,一会儿功夫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黑瓷瓶,递给乔黄氏道:“妹子,这里头有些治外伤的伤药,快给二奎兄弟敷药止血。”

乔黄氏忙接过来,也顾不得说谢,急急忙忙得将乔二奎的头发发髻解开,披散了头发。找到那受伤的地方撒上药粉,又管田王氏要了块棉布和棉布条,将乔二奎头上的伤包扎起来。做好这一切,又把乔二奎扶起来到堂屋里去坐着,拧了张帕子来替他把手上和脸上的血擦干净。

在这过程中,黄仲达一直看着没说话。直到乔二奎坐了下来,才走都他跟前面无表情得说了句:“你这是装可怜?还不上银子就把自己的头打破,想让我发善心再给你缓上几天是不是?”

屋子里的人除了乔二奎外,都嫌恶得看着说这话的黄仲达,乔黄氏更是愤怒得嘶吼出声:“黄仲达,你说什么呢?我家二奎才没那么无赖下作!”

乔二奎头顶的伤口包扎好了,他又坐了一会儿已经恢复了些精神,虽然看起来还是虚弱得很,但此时已然能开口说话。只见他抬了抬手,阻止了乔黄氏说话,然后看向黄仲达平静道:“黄爷,我写给你那张借钱的字据你带来没有?”

黄仲达见今日这乔二奎和平时见他缩头缩脑的软脚虾不一样,似乎很有底气的样子,便从袖袋中摸出那张欠条往他眼前一晃,有些不相信道:“看,这就是你写给我的借钱的字据,不过,你真有银子还?”

乔二奎不说话,从怀中摸出一个布袋子,将袋子打开,从里头摸出了四个十两一锭的银子依次摆放在堂屋中的那张掉漆的大方桌上道:“这是这三年来利滚利的四十两银子。”

黄仲达看见桌子上的四锭银子眼都直了,但仍是不相信得擦了擦眼,走到桌前伸手拿起一个银锭掂了掂,又咬了咬,最后仔细看了看银锭中间铸有的十两的字样,才完全相信了自己手里拿得真是货真价实的十两银。于是紧接着黄仲达把乔二奎摆放在桌子上的剩下三个银锭都仔细检验了一番,最终他终于相信了乔二奎真得拿出来四十两银子还债。

“对了,黄爷,我这里还有二两碎银子,是我叫银铺里的伙计特意铰下来过了秤的,是答应还你的这一个月的利钱,你也一并拿去吧。”

乔二奎一边说,一边又将手伸进布袋子里掏出二两碎银子扔到了大方桌上,“你看看,若是没有错的话就把那张字据还给我们,以后我们也就钱债两清了。”

黄仲达照旧伸手拿起那块碎银掂了掂,又咬了咬。最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今日一早起来听见我家院子里那棵大白杨树上有喜鹊叫呢,原来是应着二奎兄弟发了横财呀,眼都不眨得就还上了四十多两银子。不知道二奎兄弟是在哪里发的财,这头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在哪里去做了些拦路劫财的勾当,给人家打伤了?”

这话说到最后黄仲达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一双金鱼眼中有了几分探寻和怀疑。

听他这么说话,乔黄氏几乎又要嚷起来了,不过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乔二奎却说话了,“黄爷,这银子你是要还是不要?反正我今日凑齐了银子还你,你若是不要,就当是你毁约,我写的那一份借据我也不认了。至于这还你的银子从哪里来,跟你没关系,若是你怀疑我去做什么劫匪劫财,你大可以到县衙里去找你家的亲戚黄师爷写状子告我。”

一面说一面就伸手去拿桌上的银子。黄仲达见在乔二奎脸上看不成什么慌张的神色,又把自己方才那话里暗地里带些威胁的意思直接说了出来,并且明说不怕他去衙门里出首告状。便一时没了主意,眼见那四十二两银子要被乔二奎拿回去,他怎么肯。虽然说当初借五两银子给乔二奎,的确是打的他家里的青砖瓦房的主意。不过得了这房子还不是就值桌子上银子的数目。两相比较,他还愿意得银子。因为银子可以拿出去放债,而房子却不能,除非把房子卖了得了银子才可以。

“好好好,二奎兄弟别急嘛,我只是和你说着玩笑作耍的,别放在心上。那么,咱们就钱债两清,这里呢是你当初写下的借据,你拿去……”

黄仲达一边说一边将手中那张纸递到乔二奎跟前,乔二奎接过来却递给了乔黄氏,“媳妇,你好生看看。”

原来乔二奎自小家贫,不曾读过一天书,自然是不识字。而乔黄氏幼时家境不错,其父闲时也曾教过她读书认字,因此她倒是能认识些字。乔黄氏接过字据,从头到尾一个一个字的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确认无误,便低声对乔二奎说:“当家的,都对。”

就在乔黄氏看字据的时候,黄仲达已经把那四十二两银子用一张帕子包起来,拿在手中托着。看乔黄氏看完了字据,便说:“那咱们就钱债两清,以后有难处,还可以到我那里来借钱,我保证还借给你们。”

屋中的人都不答话,看向黄仲达的眼中都是鄙夷的目光,黄仲达自己觉得没意思起来,将那包银子用一只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抬起来朝着那几个雇工一挥,“我们走!”

说罢带着几人拂袖扬长而去。

等黄仲达等人一出院子,乔二奎就从乔黄氏手中把那张字据抓过来,吩咐乔黄氏,“去拿火来。”

乔黄氏知道他要做什么,立刻转身去点了盏灯过来,然后看乔二奎将那张字据点燃,火焰升起,烧成灰烬。看到那压了一家人三年的东西变成了飞灰,屋里所有人的心中都喜滋滋的,脸上有了笑意。

田王氏忙上前说了些庆贺的话,又说等家里的男人伤好了,两家人一定要在一起吃回酒庆祝一下。最后走得时候好说歹说留下了那篮子鸡蛋。

乔黄氏送走了田家母子,回来将院子门关了,进到堂屋中,又将堂屋门也掩上。把乔珍和乔忠撵到西屋里去玩儿,方坐到大方桌旁的另一张春凳上担心得问:“孩儿她爹,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方才有外人在,我不好问得,到底出什么事了?”

正文 新的发现

乔二奎两手捂住脸好一会儿才放下手,眼中红红得说:“今日我到城里将那金镯子换成银子,一共换了七十六两银子,我在铺子里头让伙计帮我将四十二两银子用个小布袋子装了贴身放在怀里。把剩下的三十四两银子用张帕子包了,放到袖袋里。出了银铺后,我想着要给你和孩儿们买些好东西。于是去市集上扯了些布,买了些肉,一小袋子面,还有一包糖。”

“买好东西后,我想着今天是黄一霸讨要利银的日子,怕他为难你和孩儿们。就去集市出口打算雇辆马车往回赶,结果碰到辆车来揽客,我就上去说我要去黄山村,那车夫说他只将车赶到林店镇。我想林店镇离黄山村不过五六里路,想快些赶回来,就同意搭这一辆车。我上车后,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两个汉子拉住车夫的马,说他们也要去林店镇。车夫自然愿意,因为多两个客人就多两份儿钱。便让他们两人上了马车。”

“谁知到了林店镇下了马车后,我往黄山村赶路,那两个人悄悄尾随在我身后,到僻静处的山路便追了上来,拦住我,要我将身上的银子给他们。我自然是不肯,结果就和他们两个扭打起来。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其中一人趁着我不注意,用一根木棒子打了我头一下。我头被打破出了血,他们就上来抢走了我袖袋里的银子,还将我给你们买的东西都抢走了。原来这两人在市集上看见我从袖袋中掏出银子买东西,就盯上我了。打定主意要抢我。”

乔黄氏听到这里不由得红了眼圈儿,两手合十望空拜了一拜,接话道:“真是神佛保佑,好在那两个贼人只是瞧见了你袖袋里的银子,并没有将你还给黄一霸的那一份儿银子抢走。也多亏你多了个心眼,预先将那四十二两银子分出来贴身放着。不然,我们今日定会被黄一霸从这个院子里赶出去。你不知道,黄一霸今天说要将我们的房子抵债,我才知道他三年前借钱给我们,早打得是我们房子的主意。还有,你虽然头被打破了,但到底还是回来了,这都是大幸。”

乔二奎揉了揉额头,有些低沉道:“我这一辈子就今日聪明了一回,办好了一件事。不过也做错了一回,就是不该在集市上露财,惹得贼人惦记,最终被他们抢了。本想着这一回有钱了,让你和孩儿们都过上几年好日子,谁知道……哎,如今又是身无分文了,你还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了,这会儿又快要入冬了,家里又没有一些儿粮食,这日子可怎么过好?”

谁料乔黄氏却笑着伸出手去握住他粗大的手柔声道:“如今咱们无债一身轻,想想办法总能过下去的,今日隔壁田大哥被蛇咬伤了,我去替他治了伤,田家大嫂非得送我一篮子鸡蛋。那一篮子鸡蛋足有四五十个呢,拿去换点面,加些野菜总还能撑些日子,到时候再想办法。咱们家里只要人都是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些鸡蛋你留一些补补身子罢,如今你是双身子的人,不能和我们一样天天吃些野菜红薯,我怕把你身子拖垮了。”乔二奎回握妻子的手有些动情的说道,“你跟了我,真是受了罪了,我又没什么手艺和出息,只是守着几亩薄田,看天吃饭,碰到个灾年,就日子难过。这几年下来,家里都给折腾空了,我这心里难受得很……”

在西边屋里正和乔忠翻绳儿的乔珍一直尖着耳朵听着外头乔二奎两夫妻的说话。听到乔二奎说银子被抢,身无分文等话,真是觉得自己的心也楸紧了,哪还有心思和乔忠翻绳儿。这红薯吃一顿儿还好,要是顿顿吃可就不那么美味了。不对,按照乔家现在的生活水准,你红薯肯定也是不常吃的,多半吃得就是今日晌午时看到的那野菜糊糊了。那样的东西虽然很素很健康,可是没有一点儿油,估计也没有一点儿盐。盐在大武朝也和乔珍知道的历史上有记载的朝代一样,是个比较贵的调味品。在社会底层和村庄中,很多人是没有盐吃的。

没油没盐的野菜糊糊,乔珍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吃得下?前世的饮食水准,无疑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毫无可比性。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跟着吃糠咽菜,等着十六岁来到咸鱼大翻身?可是算一算日子,还有整整八年呀。八年,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捱到那一天。

不行,不能就这么过下去。乔珍直接否定自己堕落的毫无志气等着十六岁咸鱼大翻身的想法。可是自己这会儿只有八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又怎么能帮着这一世的爹娘改变生活水准奔小康呢?这真得是个很大的命题。这一刻,乔珍举得鸭梨山大。

“姐姐,该你了,你怎么停下来了?”正和乔珍玩得高兴的乔忠见她停了下来,便在旁边催促道。

乔珍“哦”一声回过神来,继续翻绳儿,后来又听到爹娘那些互相安慰的情意绵绵的话,终究觉得心中好过起来。只要一家人互相体谅,共同努力,日子总会好起来的。这家人虽然穷,但家里头充满温情,是乔珍穿越前和穿越后的前世都没有体会过的,这让她暂时忘记了物质生活的不如意。

掌灯时分,乔二奎一家人坐在大方桌上吃晚饭。今天每人一个煮鸡蛋,半个红薯,一碗野菜糊糊。除了乔珍,每个人都像是过年一样高兴。乔珍尝了尝口那野菜糊糊,果然一点儿盐味儿没有。这一顿饭吃下去,虽然也混了个饱,但没有吃到盐味还是让乔珍有些不舒服。她知道,这么着吃饭,她会越来越不想吃东西。

吃完饭后,乔黄氏收拾碗筷,乔珍坐在桌旁看着乔二奎问了句:“爹,你的头还痛不痛?”

这句话明明是废话,打得头破血流的能不疼吗?她只不过是想借着这句话再说出别的话来。

可乔二奎真笑着说:“不痛了,我的闺女真好,惦记爹的伤哩……”

谁料乔珍紧接着说了句话:“爹,明日去拿鸡蛋换点儿盐回来好不好?娘怀着孩儿,你头又受了伤,吃点儿盐对你们好。再有,我也想吃点儿盐……”

乔二奎微微发了发愣,心想,这孩儿自从昨儿晚上在乱坟地昏倒后醒了就和以前就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她可从来没有嚷着要吃盐,只是嚷着想吃糖。盐这东西,十个鸡蛋,也只能换上二两,比米面都贵,庄户人家都是看年看月,家里来个客什么的才会用盐。不过,说起来女儿陪自己去挖坟掘墓,昏倒了起来有些犯傻,也是自己造成的。如今她既然提出来想吃盐,那就去换点盐回来吃罢。

“好,那我明日就去换点儿盐回来。”乔二奎一口答应。

见坑爹的爹答应了,乔珍笑了。过了一会儿,乔黄氏烧好了水,让一家人去洗脸洗脚,然后各自回屋睡觉。乔忠和乔珍一起去西屋,乔二奎和乔黄氏回东屋。乔珍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和乔忠睡一个床的,那天晚上自己和乔二奎没看见乔忠是因为他怕黑,又是一个人睡害怕,就去了东屋挨着乔黄氏睡。

不过好在乔忠今年只有四五岁,还小,现在也用不着太忌讳。不过要是再等两三年,自己大了,就不能跟这个弟弟一个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乔珍发现床的另一头空空的,原来乔忠早就起来了出去了,只是没有叫她。想一想昨天晚上一夜无梦,乔忠的睡相很好,既没有踢被子,也没有乱滚,乔珍觉得他真的很乖,比自己的康哥儿小时候乖多了……

一想起自己的孩子,乔珍心里又有些犯堵,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长叹了一口气。还去想那些做什么,只当是做了一场梦吧。现今要考虑得是怎么吃饱肚子,穿暖衣裳,别的都是扯淡。

从床上下来,穿好衣裳,乔珍出了房,走到院子里,见已经日上三竿,乔黄氏正在院子里晒被子。看见她后,放下被子走过来拉了她的手笑道:“你弟弟和你爹爹去镇上拿鸡蛋换米面和盐了,走,去洗把脸吃饭。”

本来乔家和其他庄户人家得到晌午才吃饭的,不过乔二奎走得时候交代,等乔珍起来给她做点儿东西吃,说她跟着他出去辛苦了。于是乔珍洗了脸,走到灶房中吃了半个红薯就丢下碗出来,在院子里看自己这一世的娘又把自己屋子那床打了补丁的被子拿出来晒。今天的天气不错,秋阳灿烂,晒被子正合适。乔珍正准备去帮忙,就听到院子门口有人叫他,一转眼看到却是隔壁的田小虎和田小丫兄妹俩。

她走了过去问他们,“你们两个叫我做什么?”

田小虎挠了挠头,憨憨地笑了笑道:“我和妹妹想找你玩儿来着。”

对这些小孩子的游戏,乔珍自然不感兴趣,便说:“你们自己去吧,我还得帮我娘晒被子哩。”

“珍妹妹,你瞧这是什么?”忽然田小虎攥着的手摊开,伸到她眼前说:“这个是昨儿个我和石头他们几个小孩儿在村头小河边儿玩拾着的,我看怪好看的,就想把这个送给你。”

乔珍向他手中看去,蓦地愣住,见他手上摊着一枚橘红色的半圆环形状的玉石,玉石两头雕刻着两个鱼头,圆环中间的部分雕刻成鱼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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