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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富贵闲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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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溜烟儿地转身跑了。见他跑了,田小虎说了一句,“这小子够精的,跟他爹差不多。”

李石头的爹李大富农闲时走村串户卖些针头线脑,算是半个货郎。

不一会儿,李石头果真抱着那个狗食盆子去而复返,跑得吭哧吭哧直喘气,到了乔珍跟前,将那个绿锈斑斑的东西往地上一放,“乔珍……东西,东西给你拿来了啊……我们交换……”

乔珍将那包糖往他手里一塞,“好,交换!”

李石头喜滋滋地忙接过糖,随即打开纸包,拿起一颗糖放入嘴中,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乔珍则蹲下|身将那狗食盆子抱起,站起来抱进院子,放到牲口棚子里,将自己家小黑狗招呼过来,故意大声道:“小黑,以后这个就是你的新饭碗了……”

说了这话,走到院子门口,还没跟李石头和田小虎说上两句话,就见到爹娘带着乔忠从地里回来了,于是田小虎和李石头便散了,各自回家。

乔珍回到院子里,去牲口棚里看到那个狗食盆子,开心得不行。随即去找了些麦麸来,又找来块破布,将那些麦麸撒到那青铜簋里面,用破布仔细地就着麦麸将里头那些脏东西擦拭清理了。然后,再将麦麸撒到青铜簋的外面,拿破布再次将外头也擦拭了一遍。一直忙了一个多时辰,最后一只布满云纹和漂亮绿锈的青铜簋便呈现了乔珍眼前。

在这过程中,乔二奎和乔黄氏也曾来牲口棚中看乔珍在做什么,看到她擦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盆儿,便认为是小孩儿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古怪东西,也没管她,乔忠年纪小,在一旁蹲了半天想帮乔珍擦那个青铜簋,被乔珍赶开了。

将青铜簋擦拭干净后,乔珍便抱着它进了自己西屋,找了件破衣服将青铜簋包好,再放到床下。放到床下后,她又觉得不妥,最后觉得得弄个箱子将它装起来比较好。于是到吃晚饭时,她便在灯下对乔二奎说:“爹,你能不能帮我做个木箱子,我想装东西。”

乔二奎不解地问:“珍儿,你也没什么东西,拿箱子来做什么?”

还不等乔珍答话,乔黄氏就说:“莫不是要装你今日下午擦得那个烂铁盆儿?”

乔珍不正面回答,却撒起了娇,“爹,你就帮我做一个好不好?也不用多大,就象隔壁田家东屋里那个小衣箱那么大就行。”

原来是自家女儿喜欢上田家卧房里那个黑漆衣箱了,虽然现在家里穷,也没两件衣服,但乔二奎却不忍心拒绝乔珍的这个要求。再说院子里的牲口棚子中还堆放着以前搭建牲口棚子剩下的几根圆木,乔二奎决定明日就动手锯些木板出来,帮自家的女儿做一个简单些的衣箱。

果然,第二日起来,乔二奎忙完地里的农活儿,就会抽出时间在院子里锯木头,刨木板子。花了五六天时间,终于做出了一个小箱子,用来装乔珍的那只青铜簋绰绰有余。乔珍又从院子里搬了些以前盖房剩下的青砖进来搭了个离地一尺高的台子,将那装了青铜簋的小木箱子放了进去,才觉得完成了一件大事。

而此时乔二奎头上的伤也差不多好了,这一晚,一家人吃过晚饭后,乔黄氏在灯下缝补衣裳,乔忠熬不住先睡了,乔珍正想对乔二奎说明日带她进城里,她想去将那鱼形玉璜换成银子的话,却听到乔二奎对乔黄氏说:“孩儿他娘,我想明晚再去那大墩山上碰碰运气……”

乔珍一听,立刻傻了眼,这坑爹的爹怎么又想去乱坟地挖坟盗墓了呢?还真是个不怕死的?还有啊,那个鬼地方她真得不想再去第二次。

乔黄氏闻言却说:“当家的,我看就算了罢,如今咱家也不欠那黄一霸家的银子了,咬一咬牙也能过去……”

“可是这天气一日冷似一日,眼看着就得下大雪了,家里这点儿粮食根本撑不了多久,更别说到年跟前,你得生孩子,不早点儿想办法,我怕到时候应付不了……”乔二奎皱着眉说道,心情十分不好。

乔黄氏知道他说得是大实话,可是大墩山那地方一直以来有点儿邪门儿,这周围几个村庄这些年来也有不少人去那里碰运气想发财的,可是去得人有失踪了没回来的,也有人回来后莫名其妙得生了病,一病不起撒手而去的。

久而久之,去那里的人就少了,甚至于最近几年,那地方成了个忌讳,再没人敢去了。自己的丈夫以前是被黄一霸逼得狠了,才去那地方碰运气。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了,不但没出事,还好运气的挖到了金镯子,乔黄氏把这归功于菩萨显灵了。但事不过三,她并不认为好运气一直会跟着自己的丈夫。因此她不愿意他再去涉险,并且还带着自家闺女。

但随着年关的到来,家无余粮,自己又要临盆,这真是想起来就让人发愁啊。总不能再去借黄一霸的银子,隔壁田家帮自己家里已经很多次了,再开口去借都不好意思了。

乔黄氏默然无语,只是一针一针得继续缝补衣裳,屋里一霎时变得十分沉寂。

乔珍叹口气,突然开口打破沉默道:“爹,我有法子,你不用再去大墩山,而且,咱家也能好好地过这个年。”

正文 一双神眼

“你有法子?”乔二奎和乔黄氏互看一眼,一齐转脸看向乔珍疑惑得问,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不怪他们不信,乔珍才多大点儿,大人都要愁死了的事她能有个什么法子。

乔珍也知道他们定是不信的,便说:“爹,娘,你们等一等。”

说完话便从春凳上蹦下来,快步走进西屋自己卧房中,从枕头下将那个旧帕子包着的鱼形玉璜捏在手中,重新走出来,走到乔二奎跟前,将那东西从旧帕子中拿出来摊在手中,“爹,你看,就是这个,拿到县城的珍玩店里去卖,能值二三十两银子呢……”

“什么?”乔二奎大吃一惊,乔黄氏也被惊到,两夫妇一齐看向乔珍手中摊着的那个橘红色,两头是鱼头,身子是鱼形的半环形的东西来。在大方桌上点着的昏黄的油灯的灯光下,只觉那东西发出些莹润的微光,看起来很是漂亮。

乔二奎从乔珍摊着的手上将那鱼形玉璜拿起来,对着并不亮堂的油灯的灯光,翻来覆去的看,又用粗糙的手掌去细细得摩挲,最后说:“这东西倒似是玉做的……”

“给我瞧一瞧。”坐在一旁的乔黄氏有些兴奋得说,乔二奎闻言就把那鱼形玉璜递到她手里,“孩儿她娘,你看一看,以前老丈人手里也有一块玉,你对我说你小时候还常拿在手中玩来着,这会儿你瞧瞧这个,看是不是玉做的?”

乔黄氏拿在手中仔细的看着,还没开口说话,乔珍在一旁笑道:“爹娘,你们别瞎琢磨了,这个是一块玉,而且是有些年头的玉。”

“这东西确实是玉。”这时乔黄氏接话道,不过紧接着她就盯着乔珍问:“可是,珍儿,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乔珍知道他们一定会问这个,但又不能把坑爹的爹在乱坟地挖坟盗墓的事说出来,便说:“哦,就是和爹去大墩山挖到金镯子那一晚,我昏倒了,后来醒过来,脑子里就莫名其妙多了些东西,就认识这些玉石什么的,还知道值多少银子。至于这块玉是我在村头小河边儿玩,去河边水草中抓鱼时发现的。”

她不想说是隔壁田小虎送的,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爹娘一定会让自己还回去,那自己以后的计划就不好进行了,所以说了个小小的谎话敷衍一下。

乔二奎最开始听乔珍一开口说那晚挖金镯子昏倒的事,生怕她说出来那昏倒的地方是在乱坟地,不过后来听清楚她说得是大墩山,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说出来,不然让乔黄氏知道了,怕是要生气和害怕,如今她是双身子的人,若是气着了,万一出事可不得了。不过,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的闺女机敏懂事,也知道担心自己的娘亲,知道换个地方说出来才不会让自己的娘亲被吓到。

但乔黄氏到底还是吓了一跳,将那鱼形玉璜往桌上一放,一把拉过乔珍,捧着她的头仔细看,着急道:“你说什么?你和你爹去大墩山昏倒了?为什么回来也不跟娘说,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不怪乔黄氏紧张,主要是大墩山那地方太邪门儿,这附近村庄上的人众口相传说得什么有从那里去找宝藏回来的人染病而亡那些话,深深得烙印在她心中。所以一听说乔珍在那里昏倒了,马上就想到会不会是碰到什么邪物,染上病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要把她担心死。

这个时候她顾不得去想乔珍为什么会知道这石头是玉石,而且还知道价值几何,只关心自己的闺女会不会有事。

转脸,乔黄氏就狠狠得责怪乔二奎,“你瞧你,自己胆子小没出息,非得拉上闺女和你一起去,昏倒了回来也不和我说,这闺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乔珍见她说到后头眼中隐隐包了泪,忙将她捧着自己头的手拉开,笑着嗔怪道:“娘,我什么事也没有,而且还因祸得福,知道怎么认识那些古玩宝贝了,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呀?”

乔二奎一听连忙点头,“是好事,是好事,怪不得那晚我看珍儿昏倒了醒来,有些不一样,原来竟然是山神显灵,给了我闺女一双神眼……”

乔珍听得满头黑线,不过,她知道,大武朝村庄中的妇人十分的迷信,鬼神之说深入人心。乔二奎这么说最能安抚乔黄氏惊怕不已的心,便由得他去胡诌了。

果然经过乔二奎这一番添油加醋的一说,乔黄氏渐渐将一颗提起的心放下了,又连着问了几句乔珍,最近身子哪里有没有痛,有没有不舒服等话。乔珍自然是说自己好得很,一点儿事没有,请娘不用担心等话。

到最后,乔黄氏终于相信自己的女儿真有了一双辨别古玩珍宝的神眼,连连望空合十拜谢神天菩萨保佑乔家,并许诺说等日子好一点儿就要去烧香感谢菩萨等语。

这一阵儿折腾后,已经是晚上戊时,平时这个时候一家人早睡下了,但因为今晚乔珍拿出这鱼形玉璜来,乔家遇到的难题眼看就要迎刃而解,日子会变得好过起来,所以乔二奎和乔黄氏很高兴,在灯下和乔珍商量着家事。

“爹,娘,我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还有明日去县城里卖那块玉石得了银子也不要在村里人面前露富。等开了春儿,我们再商量着看做个什么买卖。”乔珍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因为乔珍昏倒后有了辨别古玩珍宝的能力,乔二奎两口子此时看她已经不把她当个小孩儿看,而是有主意的人,因此乔珍这么一说,两口子自然是连连点头,乔黄氏还说:“头里你爹去城里卖那个金镯子不是露了富,才招来了贼人惦记,这一回可得长点儿记性。依我说,若是真把珍儿拿出来那块玉换了银子,千万得把银子藏好了。就拿出一点儿买些米面回家,过阵子再给家里人添些过冬的衣服鞋袜,过完年,生了孩子,按珍儿的意思拿银子去做个小买卖什么的。”

乔二奎点头说好。乔珍就让他把那块鱼形玉璜收起来,明早父女俩一起进城,去城里的珍玩店把这个东西卖了换银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乔黄氏为两人做了点儿面汤,煮了几个红薯,父女俩一人吃了一个,余下的两三个带着路上吃,便出了门儿。从黄山村到浚县县城有四五十里路,乔珍虽然这一世的身体素质不错,但毕竟是小孩儿,比大人走起来要费力些。等赶到县城中时,早过了晌午。路上,父女俩把带的那两三个红薯当午饭吃了,因此到城里时,还说不上饿,但却很是口渴。但因为乔二奎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所以连买碗水喝也不能,只得忍着。

乔二奎带着乔珍在县城里转了大半天,边走边问,终于找到城南的一条小街,小街上有几家珍玩店。乔珍看上了一家最大的叫“聚宝斋”的店铺,推着乔二奎走了进去。

店铺内的伙计见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小女孩,穿得破破烂烂,一看就是庄户人家,便知道两人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来卖东西的。也不怠慢两人,毕竟这样的人或者有好东西卖,买卖做下来有银子赚,东家才会高兴,自己个儿也能有工钱拿。

于是门前迎客的一位伙计就迎了上来,向着乔二奎拱一拱手道:“这位爷,您可是有东西要卖?”

乔二奎点点头,“是有个小东西……”

“那烦请您拿出来看看?”那伙计继续客气道。

乔二奎闻言就去怀里摸,乔珍却拉了拉他袖子道:“爹,你等一等……”

转脸看向那伙计说:“这位小哥,我们去雅间里谈……”

雅间里有好茶水,可以好好喝上一盏茶解渴,也合适做买卖。

那伙计不觉一愣,转眼上下仔细打量乔珍一眼,心中好奇,这小女孩说话的口气仿佛是个常在珍玩店里走动的老客,一开口就是要去雅间。珍玩店里的确设有雅间,那都是为买卖比较上档次的珍玩方便和客人交接而预备的,毕竟每一样买卖的珍玩价值不菲,谁都明白财不露白这句话,为安全起见,比较值钱的古玩买卖都是在雅间进行的。那么,眼前这位穿得破烂一脸菜色的庄稼汉和她女儿到底有什么好东西要卖呢?

正文 乔爷留步

“那两位随我来。”

乔珍见那伙计满脸堆笑做了请的手势,而自己那坑爹的爹显然还有些不适应,站在那里不动弹,便又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爹爹,人家叫我们去雅间说话。”

乔二奎显然有些发懵,他几时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被别人这么礼待过,所以站在原地挪不开步。好在乔珍在一边儿说话提醒,他才回过神来,随即讪讪笑了笑,说了声:“好。”

牵起乔珍的手,父女俩一起跟在那伙计身后走进了珍玩店后的一间雅间。落座后,便有人进来奉上了两盏热茶。乔珍早就渴坏了,一坐下后见送来了茶便端起来就喝,乔二奎倒是忍了下,但他也是口渴得厉害,见自家闺女不管不顾得直接喝了起来,忍不住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那盏青花缠枝花卉的茶盏开始喝茶。

将两人引进来的伙计坐在两父女的对面,心内虽然诧异这两人进来什么话也不说只管一气喝茶,仿佛渴坏了的模样,但脸上仍然挂着笑等着两人喝完茶方说:“不知道两位有什么东西要卖,可否拿出来给我瞧一瞧?”

乔二奎闻言将手中茶盏放下,随后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方伸手从怀中掏出那个用旧帕子包着的鱼形玉璜来放到面前的黑漆小圆桌上,再将帕子慢慢打开,那橘红色的鱼形玉璜便呈现在那伙计面前。

只看了一眼,那伙计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从桌上拿起那鱼形玉璜来,反复摩挲观看。最后下了结论,这是一个千年前战国时代的东西,而且颜色和品相都不错,于是他将那鱼形玉璜重新放回到桌上的那张旧帕子上,笑望着乔二奎拱拱手开口:“敝人姓傅,单名一个财字,不知道这位爷怎么称呼?”

乔二奎忙拱手回礼:“我姓乔。”

“原来是乔爷,那,我想问一下乔爷这东西想卖多少银子?”傅财试探着问道。他表面极其客气,而且笑容亲切,心中却在想,像这样的庄稼汉哪里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多半是不知道从哪里拾来的,到珍玩店来碰碰运气。自己不说多少钱买,而是问他想卖多少,一般不知情的人就算知道这东西是块玉石,顶多也会按照玉器行里买卖的那些玉牌玉雕说价,不过是三五两银子罢了。

乔二奎伸出粗大的手掌在傅财眼前一晃道:“这个数。”

傅财马上说:“五两银子?”

乔二奎摇摇头,傅财眉头一皱,心中一惊,难不成他要五十两银子?这样品相的鱼形玉璜在京城的古玩店里也就是值这个数,不过这是在浚县县城,却是不值这么多,毕竟这“聚宝斋”的东家收了这些东西还得转手卖给其他人,或者是去京里卖给更大的古玩店,这中间显然是要赚一部分差价的。若是按照他比划的这个数目收了,东家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不过虽然心惊,傅财还是马上脸上又堆满了笑道:“难不成是要卖五十两?”

乔二奎笃定的点头。这些都是来之前自家闺女教他的,要他这么做。他练习了好几遍,才勉强能做到现在这样。

“啊!”傅财颇为吃惊得出声,心想没想到这庄稼汉还真敢漫天要价呀。紧接着他便拨浪鼓似得摇头,“太贵了,太贵了……”

乔二奎见他这样说,就拿不定主意该说什么了,于是转眼去看坐在自己身旁的乔珍,哪想到乔珍却说了句:“傅小哥,叫人来给我们的茶续点儿水,还口渴着哩。”

傅财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那姓乔的庄稼汉会顺着自己的话头问一句“你们想出多少”这样的话。若他这样说,便如把一把刀的刀把送到自己手里,由得自己来砍价了,而且还暴露出想成交的意思来,那更是处于弱势,后头自己只管刷刷地往下杀价就行。谁知道那小女孩来了句让给续水的话,这分明是表明这来卖鱼形玉璜的父女俩不急,但也不起身离去,反而是要叫给茶盏续水,这是表明这两人还有和他谈的意思。

不自觉得,傅财将轻视这父女俩的心思收起,先是起身叫人进来给两人的茶盏续水,继而坐在一边等两人又喝了一道茶方说:“乔爷要的价太高了,若是诚心要卖给我们店里的话,得少一些银子。”

乔二奎捧着茶盏问:“那你说,你们店里给多少?”

傅财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得在您方才说得那个数上砍下一半来。”

乔二奎脱口而出,“二十五两银子?”

傅财点点头,笑道:“对。”

乔二奎马上摇头,“不行,不行,太少了,得添点儿,不然我们不卖了。”

这句话其实他说得有些紧张,二十五两银子,不少了啊,要是这家不答应,去别家又得一番讨价还价,等真卖出去了,怕是得天黑了,回不了家不说,而且也不一定能卖出比这个还高的价钱来。眼前这“聚宝斋”可是浚县城里古玩店里的头一份儿呀,能比这家出更高的价的古玩店怕是少之又少。可是临来的时候,乔珍说了,你就只管一口咬定三十五两银子不松口,最后保管能在这个价上成交。

傅财马上问:“那你想要多少?”

乔二奎假装想了一下,最后十分肯定道:“在这上头再添上十两银子,三十五两银子,若是能行,我们就卖给你们店里,若是不行,我们马上走!”

一边说一边去将那鱼形玉璜用旧帕子包起,往自己怀里塞。

傅财不说话,冷眼看他收起那鱼形玉璜塞进怀中,毫不犹豫地又起身去拉那小女孩的手,父女俩一前一后牵着手往雅间门口走去。就在两人推开雅间门,往外跨得时候,傅财在后头喊:“乔爷留步,我们还可以商量商量……”

其实乔二奎握着乔珍的手心里都出汗了,心想,完了,等走出这“聚宝斋”的雅间,那姓傅的伙计还不招呼两人回去,这买卖怕是要砸了。

正忐忑不安时,身后却传来那傅伙计让他留步的喊声,暗暗得松了一口气,乔二奎心里不由得开始佩服自己这有了一双神眼的闺女不但有辨识古玩珍宝的眼力,而且还有了推算人心的本事。临来之前,在走那四五十里路的几个时辰中,自己闺女反复教他到了城里进了古玩店该怎么说话,说些什么,又该做什么,他费力得全都记下。进到“聚宝斋”后就按照乔珍教的做和说,一直到现在并没出什么差错。

如今听到那叫傅财的伙计说出了回去商量的话,便知道这买卖多半是做成了。后面只要按照自己闺女教得只管咬着三十五两银子不松口就行了。

果然等两父女再次坐下后,傅财就说:“乔爷,您看您刚才说那数能不能少一点儿,三十两银子您看成不?”

乔二奎直接摇头,“不行,三十五两银子,一个铜子儿也不能少!”

傅财看他说得坚决,知道怕是杀不下什么价来了。不过,三十五两银子买下那鱼形玉璜,对“聚宝斋”来说也算是可以接受,这价格对双方来说都算公道。

“好罢,乔爷您在这里稍坐一坐,我去向掌柜回话,让他来跟您谈。到底三十五两银子,掌柜愿意收不收,还是他说了算。”傅财站起身向乔二奎说道,随后出了雅间,往店中账房中去找掌柜禀明此事。

聚宝斋的掌柜姓曹,名吉安,在这家店里已经做了十来年的掌柜,是聚宝斋的东家夏永富十分信任和得力的人。傅财走进账房中把自己接待的乔二奎父女俩卖那鱼形玉璜的事对他一五一十的说了,最后让曹吉安去拍板儿成交。

而乔二奎看到傅财走出了雅间,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脸看向乔珍有些不确定得问:“珍儿,你说这家古玩店的掌柜能同意三十五两收咱们这块玉石么?”

乔珍呵呵一笑,“您瞧好罢,一准儿能成,咱们只在这里安心喝茶等着便是。”

正文 买卖做成

父女俩在雅间坐着又喝了一会儿茶,便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传来,随后雅间门被推开,傅财陪着一位身穿鸦青色杭绸团花暗纹夹袍,年约四十开外的干瘦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人一进来还未说话,旁边的傅财便上前来向乔二奎介绍,“乔爷,这是我们铺子里的曹掌柜,他来瞧一瞧你那块玉。”

乔二奎忙站起来向他拱手一礼,“曹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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