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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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瑶从来不知道，原来当一颗心尘埃落定，尽是说不出的踏实。院外秋风瑟瑟，可是她的心却如同三月的芬芳。

下午，燕擎天颇有意外的出现在了陆锦瑶的院子，依照他的性子，断没有亲自登门的道理。可是意外归意外，话语之间仍旧是他特有的杀伐果断。

“你要杀便杀，我对他们本就没有留恋，大不了跟着一起受难。可是燕擎天，我死都不会嫁你！”

陆锦瑶最终没有压住火气，对着燕擎天发了脾气。

138　私定终身

139　看不清晰

139　看不清晰

第一卷　夙缘未决　139　看不清晰

原本的心情，就被燕擎天如今的模样直接搅合了。

陆锦瑶捏紧手里的帕子，一双眸子利剑一般看向燕擎天。这个人至始至终都是这般模样，他从来不知道，带给自己的伤害是多大！

帝王心，最没有的就是情……

燕擎天忍气吞声来到这里，听到这句绝情之话，一张脸已经变得铁青。

“好！好一个不在乎！”燕擎天呵呵一笑，眼眸之中却有东西在奔腾涌动，“竟然如你所想，我倒要看看，你们陆府有何能耐！”

燕擎天甩袖离开，吓得外面的青莲心里跟着忐忑不安。

当天晚上，乌雅氏就被燕擎天扔进了衙门大牢，陆府陡然生变，往日和陆府交好的达官贵人，如今避嫌都还来不及。

陆常青在燕京接到消息，赶忙赶了回来。

面对燕擎天一张阴晴不定的面容，陆常青心里虽然忐忑，可是依旧求情，只道是乌雅氏一时糊涂。乌雅氏此事做的再不合心意，那也是他的娘亲。

燕擎天坐在主位，看着不断求情的陆常青，一双唇勾了冷意，他淡淡的一句话，让陆常青一下愣住。

等到他趔趄的回到萧氏屋里，方才缓过神来。

“老爷，到底怎么样了？！”萧氏见他这般模样，也是心里忐忑不安，“是不是，此事不能周转？”

谁知，陆常青失声大笑，猛地将桌子上的茶盏砸在了地上。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陆常青说着，手一下重重砸在了桌面上，“你可知道，太子想娶陆锦瑶，不惜拿儿子前程跟我担保！不是红颜祸水是什么！”

萧氏原本被陆常青的反常吓得落了泪，一听这话，眸子陡然瞪大，“太子，锦瑶原本就是要嫁与帝王家的，老爷，你何出此话！”

此时此刻，萧氏顾不得平日的温婉，人一下扯住陆常青的袖摆，“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最疼爱锦瑶的吗，如今这话，你到底将锦瑶如何看！”

萧氏疯了一般，使劲拉扯了陆常青，今日这般话，听得她心底发凉。

陆常青正在气头上，上来直接甩开了萧氏的手，一双眸子带来冰寒看向萧氏，“呵，是我的孩子那又如何。可是你知不知道，那个位置，我是想给陆珍诺的！红颜祸水，当年你是，她也是！”

陆常青喝完，重重跺脚，而后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萧氏一下跌坐在椅子上，福妈瞧见陆常青大怒而去，顾不上别的炮进来看到萧氏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跟着咯噔一下。

萧氏如今已经止住了眼泪，一双唇紧紧抿住，双手禁不住的发颤。福妈紧紧握住萧氏的手，轻声安慰了几句。

萧氏忍着泪光，死死摇了摇头，“看不清，原来我终究是错付人了……”萧氏哀嚎一声，眼泪又跟着簌簌落了下来。

她当年的坚守，如今反倒被陆常青一口反咬，因为一个私生女，竟然如此对待锦瑶！陆常青，当真让她绝望！

“夫人，别伤心了。”福妈见萧氏落泪，一个没忍住，也跟着擦起眼泪来。

萧氏握紧拳头，一双唇跟着笑了起来，“好，很好！他竟然如此，我偏不遂他愿！我倒要看看，家长里短和朝政，谁更拿手！”

萧氏说完，将脸上的泪使劲擦干，也不顾旁人，踩着步子向漱玉苑走去。

139　看不清晰

140　斗转星移

140　斗转星移

第一卷　夙缘未决　140　斗转星移

陆锦瑶丝毫没有想到陆常青这么快就按捺不住性子，将自己的娘亲惹毛，心里不由觉得好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到底是不假的。

在如何掩饰，真正的心意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表露出来。

而陆常青前世，隐藏的那么好那么深……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死人的腐臭味充斥满整个空间。

“放我出去啊！”一声惊悚的喊叫声，从深处传来，带着女子的哭泣声，将周围染上了一抹凄凉。

“够了没有，死老太婆！”

“当当当！”

铁棍敲砸在栅栏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衙役恶狠狠的唾骂了一声，一双眸子不忿的看着牢里哀嚎的乌雅氏。

“我说你这个老太婆，有福不享非要来受罪，这不是自找的吗？！”衙役冷冷笑了一声，依靠在牢笼的栅栏上，磕了口瓜子，直接将瓜子皮吐在了地上。

“享福？我能享什么福！”乌雅氏通红了一双眼睛，猛然像反应过来一般，一把拉住衙役的衣袖，“是不是有圣旨下来了？”

衙役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乌雅氏，旋即嗤笑一声，“你得罪了太子，还想有什么安生。倒是你们陆府的大小姐有福气，让太子看中。不过想来，你出去也是有指望了。呵……”

衙役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瓜子一下扔了出去。

走着八字步，大大咧咧走了出去。

真是晦气，得罪了太子还能关在这里，原本都给了点颜色瞧没想到现在又突然生变，这婆子要是出去，以后仗着太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找他们麻烦。

衙役有些不满的抿紧嘴唇，听到后面又哀嚎一声的乌雅氏，心里暗自又咒骂一声。

此刻，乌雅氏一双眸子已经瞪大，刚才衙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将她震在了原地。大小姐，那不就是陆锦瑶吗？

乌雅氏陡然生笑，一张脸跟着扭曲了起来。

“好啊，好一个陆锦瑶。原来是声东击西，落井下石呢！”乌雅氏双手握紧栅栏，一双眸子划过厉光。

“小贱｜蹄｜子，你竟然敢如此对我，我就让你死的难看！”

乌雅氏双手跟着发抖起来，“来人！我有要事！”

乌雅氏扯了嗓门，刚才走的衙役有些不情愿的又迂回了过来，可是见到乌雅氏的一刻，脸皱着挤起了笑容。

看他变幻的脸，乌雅氏心里一阵冷笑，人情冷暖，她比别人更加清楚……天气忽冷忽热，然而飞雪数日，江南终究是入了冬天冰霜。

陆府如今被蒙上了一层旁人看的见得冰霜，谁也知道太子在陆府发了脾气，而乌雅氏直接被关进了大牢。

所有的人，都在等一口气……

然而，只有燕擎天自己知道，他在等陆锦瑶松口的那一天。

在他心目之中，陆锦瑶是那样软性子的人，怎么可能放任自流。

可是偏偏，这次燕擎天想错了，至今，陆锦瑶还是没有松口。

然而，雪花纷飞间，陆府迎来一个特殊的人物，当朝孝景德皇后——庆嘉氏。

140　斗转星移

141　府中倒戈

141　府中倒戈

第一卷　夙缘未决　141　府中倒戈

庆嘉氏的出现，让陆府所有人颇为震惊。

谁都不知道远在燕京的庆嘉氏如何会千里迢迢来到陆府，而此刻，萧氏握紧陆锦瑶的手，冷然一笑，“还能是何事……”

拉过陆锦瑶，走向了前厅。

远远的，两排宫女，整齐的站在两边，浓重的胭脂水粉味，将这个清冷的冬天，抹上了春日的芬芳。

大厅正中，庆嘉氏端庄而坐。

和记忆之中的庆嘉氏一样，只是此刻的庆嘉氏比当年看着年轻许多。

今日的庆嘉氏穿着一身华贵织锦折梅上儒，下面是一条鎏金淡紫色的春日绿萼裙摆。金线掐制的凤纹，活灵活现。一头秀美的长发，绾做双刀髻，猫眼石镶嵌的点翠耳环，伴随着庆嘉氏的一举一动，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容颜娟好，却比萧氏平添了几抹严肃，一双眸子轻佻的扫过进来的众人，眉眼间俱是说不出的冷意。

待众人行过礼，庆嘉氏轻捻过自己手腕上的臂镯，声音不怒自威，“哪位，是陆锦瑶。”

萧氏上前，福身道：“正是奴家的小女。”

陆锦瑶跟着上前，跪了下来。

庆嘉氏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陆锦瑶，鼻翼冷哼，明显带了敌意。

“我当是什么狐媚子，”庆嘉氏冷冷一笑，“这番姿色，倒让我意外的很。”

庆嘉氏说着，轻抬了面容，“郭嬷嬷，你还跟我说什么国色天香，如今一看，就是个破烂货色！”

庆嘉氏上来一把，就将桌子上的茶盏扫罗，直接砸在了陆锦瑶的身上，一时间温热的茶水溅了陆锦瑶一身，茶叶末子沾染在了脸上。

“奴婢知错，是奴婢眼拙。”郭嬷嬷毫无悔意的开口，明显的是皇后临时演的一出戏。

一时间，陆府的姨娘们都吓的噤了声。

萧氏行了半天的礼，却见女儿受到如此屈辱，忍气吞声道：“皇后娘娘切莫动气，小女若有不是之处，也是我这个做额娘的错……”

话音未落，椅子上的庆嘉氏一下站了起来，衣衫跟着发出簌簌的响声，她昂首，踩过地面，绕着萧氏和陆锦瑶走了一圈。

“自然是你这个额娘的错，什么样的娘，自然就交出什么样的女儿来！”

陆锦瑶跪在地上，两只手紧紧抓在了地面。

“皇后娘娘，若是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在这里冷嘲热讽。”

庆嘉氏听到这个声音，身子跟着一僵，“好啊，这还没嫁过去，就敢顶嘴。郭嬷嬷，给我掌嘴！”

“奴婢在。”郭嬷嬷一听要修理人，上来挽了袖子腾腾的走了过来，一巴掌对着陆锦瑶的脸就扇了过去。

然而那巴掌，半天却没落下，陆锦瑶惊讶的看到自己的母亲，一只手竟将郭嬷嬷的手拦在了半空。

没有听到巴掌的声音，庆嘉氏一双眉头紧锁，回头看到这一幕，火气瞬间撩起，“好大的胆子！”

萧氏一下跪了下来，声音惶恐，“皇后凉凉，小女不懂规矩，还望手下留情。我这个做额娘的，甘愿受所有的惩罚。倒是今日，皇后娘娘忽然前来，让我们措手不及，还望皇后娘娘海涵。”

萧氏声音发了颤，她是第一次敢呛声，可是此时此刻，她也不想维护什么陆府的脸面，她只想保护自己的女儿……

“不知是陆府众位犯了何错，让皇后凉凉生这么大的脾气。只愿皇后娘娘能提点一二，也好让我们受罚来个心安理得。”

庆嘉氏冷冷的一笑，玉白的面上闪过一丝冷怒，眸子不善的看了一眼萧氏，就凭刚才那番话，她就足以让萧氏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今日她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若是闹出人命，到时平添麻烦。

庆嘉氏一扬裙摆，做到了主位上。

“那我问你，欺上瞒下，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一句话，让萧氏顿时愣住，见萧氏的模样，庆嘉氏跟着冷笑一声，“市井小民果真是卑劣手段手到擒来，给我把人带上来！”

庆嘉氏开口，一个人就被架着扔了进来。

众人一看，不禁一愣，竟然正是此刻应该在大牢里的乌雅氏。

萧氏和陆锦瑶丝毫没有料到，此刻出现在面前的会是乌雅氏。

而此刻的乌雅氏，抬起脸来，眸子扫落在萧氏母女二人的身上，双手贴地对着庆嘉氏叩拜道：“皇后娘娘英明，她们母女二人设计陷害太子，而陆锦瑶更已经是不洁的身子……”

萧氏陡然握紧手掌，眸子跟着瞪大，就听到乌雅氏继续说道：“而陆锦瑶早已经和自小定亲的人情义缱绻，后来为了勾引太子，才出了这些个腌臜主意。”

话到这里，萧氏一双唇都跟着绷紧，“老夫人，这话说得蹊跷。我们锦瑶的性子，我最是了解，怎么可能身子不洁！”

此刻，她连乌雅氏都不想称呼，只觉得内心恶心。

而乌雅氏闻言，得意的扬起了脑袋，磕头道：“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是将那奸夫带来，如今那个人还在陆府呢，唤名——墨清杨。”

陆锦瑶瞬间愣住，丝毫没有料到此刻乌雅氏搬出来的人竟然是墨清杨？！

141　府中倒戈

142　欺君之罪

142　欺君之罪

第一卷　夙缘未决　142　欺君之罪

乌雅氏突然的开口，也给萧氏来了一个措手不及，惊愕间，就听到乌雅氏皮笑肉不笑的声音，“那墨清杨，正是当年燕京皇族薛家的后人。当年薛家千里流放，后来翻案，这墨清杨便改了名字，来到江南。”

这话一出，陆锦瑶和萧氏均是被镇住。

陆锦瑶如何都没有想到，墨清杨竟然会是薛家的后人。

而现在，墨清杨不偏不倚就在陆府！

铁证如山……

乌雅氏得意的看着萧氏母女，嘴角擒了冷意，陆珍诺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要得到！

皇后庆嘉氏眼眸微微一转，看了周围的众人，忽的笑了一声，“当真是不咬人的狗不叫，想要攀上高枝，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庆嘉氏说完，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郭嬷嬷，还不走？在这种地方，平白污了身份！”

话音刚落，郭嬷嬷哈巴狗一般凑了过去，扶助庆嘉氏的手，向外走去。

陆常青原本准备回燕京，谁知半路得到消息，又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正好撞见皇后要出门，赶忙跪下来行了大礼。

庆嘉氏低眉瞅了一眼陆常青，冷声喝道：“管不好自己的女儿，就别想攀什么高枝。身子不洁，也想入住皇家？不瞧瞧你们家是什么玩意！”

陆常青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一张脸已经是铁青色。

萧氏听到这番话，踩着步子噔噔噔走了出来，“我萧氏教导出来的女儿，必定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儿，若是她不喜欢的，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她嫁！”

庆嘉氏脚步一顿，回头看到萧氏一双眸子幽怨的盯在陆常青的脸上，心里顿时明白了些许的事情。目光微扫过乌雅氏的脸，“今日之事，是你们府里的事。但是要清楚，有我在一天，就别动歪心思！”

说完，庆嘉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当天夜里，萧氏屋里挤挤挨挨的沾满了人，陆常青冷着一张脸，全是不满。陆锦瑶规矩的坐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屋里的众人。

乌雅氏冷眼瞅着陆常青，冷笑道：“事情都闹成了这样，陆锦瑶是不嫁也得嫁，否则可就是欺君了。”

陆常青一张脸，跟着难看起来，焦虑的开口道：“若还是当年的薛家，我自然巴不得陆锦瑶嫁过去，可是如今薛家满门早就流落四方，凭白扔了我这么些年的心血！”

一听这话，萧氏陡然握紧了拳头，“在你眼里，锦瑶就是一个可以做买卖的傀儡是吗？！陆常青，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萧氏拍案而起，话音刚落，乌雅氏跟着冷哼一声，“不就是一个女儿吗，你又不是只有一个！”

“你！”萧氏瞪圆眼睛，恨不得将面前的乌雅氏万剑戳死。

“我可告诉你萧氏，要不是看在常青的面子上，你还想在陆府呆着？！让你嫁个女儿，这是天经地义！不嫁，欺君罔上，凭白着陆府也要受到牵连，别说常青算是完了，饶是我们，也肯定受到牵连。这么大的罪责，你担得起吗！”

陆常青此刻低着脑袋，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可是陆锦瑶却看得真切，她太了解陆常青了，能用一个女儿解决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放过。

低垂了眸子，耳边还是萧氏和乌雅氏的呛声，陆锦瑶长长叹了口气，再抬头，就对上了陆常青的目光。

后者看到她望过来，有些心虚的别过眼睛。

“娘，你就先回去吧，这事我和萧氏好好谈谈。”

语气一松，乌雅氏就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心思，当即眉开眼笑，拍了拍陆常青的肩膀，“这是自然，你们夫妻俩好好把事情说透说好，家和万事兴！”

眼看萧氏又要发火，乌雅氏得意的扬眉，扭着身子走了出去。

142　欺君之罪

143　狠有狠招

143　狠有狠招

第一卷　夙缘未决　143　狠有狠招

“你是什么意思……”萧氏看着乌雅氏得意的必应，连一句老爷都不想再开口。

而此刻的陆常青，丝毫没有注意到萧氏的异样，清了清嗓子道：“这门亲事当年你也是同意的，竟然如今都闹成这样，让锦瑶嫁过去也没什么不好……”

萧氏身子一震，跟着失声一笑，“若是曾经，我自然会和锦瑶商议，这件事陆府是亏欠薛家的。可是陆常青，你何其冷血，锦瑶在你眼底下看着长大，到了最后，你就抛下这么一句话，让她嫁。那之前呢，你又怎么可能让陆锦瑶嫁！”

萧氏脚步踉跄了一下，陆锦瑶眼疾手快，扶助了萧氏，萧氏看着身边的女儿，一双眸子里沁上了晶亮的泪光，“事到如今，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锦瑶嫁！欺君又如何，那是你们陆府欺君，和我们母女绝无关系！”

“你这话什么意思！”陆常青震惊的瞅向萧氏，却见后者脸上带了淡漠的笑意，萧氏盈盈跪了下来，“我与老爷相识幼年，一颗芳心沦落到如此地步，已是心灰意冷。这么多年，我身为陆府夫人，不能洞察老爷的心，让陆珍诺流落在外，已是失察。府中姨娘两位，已是妒恨宠爱，阻挡老爷纳新人未维护老爷的子嗣延续。不孝敬公婆，如今顶嘴相向，更对老爷颇有不满，如此种种，断不可再留在陆府。”

萧氏说着，眸子微微抬起，“还请老爷，秉承家训，休妻！我萧氏萧晴颜福薄无法伺候老爷，今日已是心灰意冷，望老爷成全。”

陆锦瑶跟着跪着，听到这一番话，震惊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她着实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宁可被休。自己的母亲，当年也是官宦小姐生平最忌讳的便是被人说三道四，休妻被撵，而如今为了自己，竟然会……

“娘亲……”陆锦瑶禁不住开口，然而，陆常青听到这番话，赶忙将萧氏拉了起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不是你的原因，我也不曾怨你！锦瑶的事这不是闹大了吗，如果可以我当然也不会让她嫁！你且容我思量下，行不行。”

萧氏没有看陆常青，心里却是冰冷一片，“那就望老爷，早下论断，不让我们母女俩等太久。欺君之罪，我们可是背负不起。”

陆常青眼眸复杂的看了一眼，萧氏而后重重叹了口气，冲出了门去。

“娘亲，你不必如此的。”陆锦瑶有些头疼，依靠在萧氏的身边，就听到萧氏淡淡的声音，“娘疼你，自然不会让你再走我的老路。欺君之罪，他们陆府想要就要吧，他只管心疼那个野种好了。今日他敢留我，无非不是你弟弟如今边疆立功，他舍不得荣华。可是瑶儿，他若还想让陆珍诺踩你头上，我断不会呆在陆府让你受气！”

萧氏握紧陆锦瑶的手，目光坚定，“这些年，我竟是不知道原来他是这样的人。这短短的时日下来，心灰意冷，百般滋味都浸透了这心，再无情爱半分可言了……”

143　狠有狠招

143　事与愿违

143　事与愿违

第一卷　夙缘未决　143　事与愿违

陆锦瑶深知此刻萧氏的心情，好生安慰了几句，方才出了门。

远远的，陆锦瑶就看到院子门口，站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正是墨清杨。

对方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看到陆锦瑶，墨清杨微微叹了口气，跟着走了过来。

“抱歉……”墨清杨开口，声音里带了无法形容的无奈，听得陆锦瑶心中跟着一沉，“我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会有人记得我。”

陆锦瑶低垂了眸子，扯了扯手中的帕子，“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陆府。当年……”话音未落，墨清杨跟着笑了一笑，“往事不必再提了，如今已是过眼云烟，更何况，你我本是朋友，若是突然有了这层关系我也不自在的很。”

墨清杨说着，低头轻笑一声，“这些年，我走遍山河，也看开了许多。所谓的恨，也不过是无能的曾经。从那次那人帮你，我就知道有些事强求不来。只是，锦瑶啊，来日我若高登大堂之上，你可不要后悔。”

墨清杨的眸子，跟着弯了起来，浅浅的笑意，充斥在眸子中，带了柔情的温暖。

陆锦瑶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没有来的多了丝酸楚，握紧手里的帕子，重重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他会成功！

当年太医院太医之手，便是出自曾经的薛家。那时候她只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人，却不想竟然就是眼前的人……

一切纷扰，竟在错综复杂之中纠葛缠绕，最后轻轻一挑，却是被轻易的解开。

第二天清晨，前院就传来了消息，说一大清早墨清杨便辞了行，陆锦瑶一起床听到这个消息，赶忙赶了过去。

可是墨清杨早已离开，后来听陆常青叨念，确是说已经有所爱之人，当日约定是薛家，而他，墨清杨却早已经不是从前的人。

此番言论，却让陆锦瑶心中酸涩不已。

乌雅氏没想到陆常青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将墨清杨放走了，心里一顿气愤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的江南别院，庆嘉氏正在屋里喝茶，此次下江南，她也算落得清闲，可是因为带着一团火而来，如今浇灭，倒也心里舒坦不少。

正吩咐了郭嬷嬷，准备便装出巡，门口就传来太监奸细的声音，“太子驾到……”

庆嘉氏赶忙发下手里的茶盏，起身就看到燕擎天急匆匆走了进来，满脸的怒火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这是怎么了？”庆嘉氏赶忙抬脚走出门，谁知被燕擎天一双冰冷的眸子一瞥，就闭了嘴。

燕擎天一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