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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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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
作者:采苓
 前脚走出军医大,后脚被穿火气大,部队大院跟小子们混大的女汉子表示穿越不是技术活,全看老天心情来。
    原主是个悲催滴,娘死爹不爱,战乱还扔车下来,坑姐啊。
    好在小伙伴们很有爱,生死相护情谊重,“我吃干的,就绝不叫你喝稀的!”
    雪姐儿背着小药箱气喘吁吁跟在马屁股后头,愤愤地喊:“爷!爷!咱是军医,不是军爷!能不能稍微走得正常一点点?”
    马上的军爷保持速度,板脸偏头,“身后一箭之地就是追兵,你确定要慢下来?”
    雪姐儿发出狼一样的哀嚎:“跑不动了……我想当俘虏,听说他们也缺军医!”
    “小笨蛋!如果被人发现你是女军医,恐怕人家最想的是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军爷气得牙痒痒,弯腰把人拎起放在身前,打马急奔。
    雪姐儿心里头的小人儿竖起胜利的手势,耶!终于搭上顺风车啦! 
第一章穿了就埋



 何素雪顶着哭得红肿的双眼,背着大大的军用背包,走出居住了整整五年的宿舍,迈出门口的那一刻,她回首凝望。
  宿舍里除了五张上下铺和五张书桌,连一张废纸都没留下。分配到全国各个驻军医院的姐妹们都走光了,何素雪的爸妈舍不得老闺女走远,早就跟军医大的领导打了招呼,把她分到爸妈所在的驻本城的省军区,所以她是最后一个走。
  侧耳倾听,空气中似乎还流转着姐妹们高兴的欢笑声、伤心的痛哭声,还有各种无伤大雅的争执声,方寸之地,承载了太多喜怒哀乐,这是永远难忘的青春印记。
  楼外一声闷雷炸响,天空阴沉沉的,预示着大雨即将来临,何素雪收回思绪,从军裤口袋掏出手绢最后抹一把眼泪,拎起走廊上装满洗漱用具的水桶,匆匆走向楼梯。
  每走一步,心情就好上一分,走完楼梯最后一阶,何素雪嘴角挂上了微笑。
  终于毕业了啊!幸福时光就在眼前了啊!啊!!!!!
  被闪电击中的何素雪满眼不甘倒地,黑暗潜水般涌来,剧痛变成麻木,渐渐失去所有知觉。
  ======我是穿越的分割线======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当何素雪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的不是预料中的疼痛,而是寒冷,刺骨的寒冷。
  她闭着眼睛嘟囔着伸手往脑袋两边虚抓,“老妈,想冷死你老闺女咩,空调开这么低。”
  往常,空调遥控器都是放在枕边的,可她还没捞到,就有人接住了她的手,却不是想像中的温软,而是同样冰冷的手指,而且非常的骨感、瘦小。
  这是陌生人!何素雪猛然睁开眼睛,适应昏暗的光线后,惊愕的发现鼻子上方是一张非常古代的正太脸!
  好吧,理科生的形容词用得比较别扭,换而言之,就是何素雪抓着的那个人,是个古装打扮的小男孩,大概十岁上下,黄皮肤黑眼睛,营养不良的瘦,衣服很脏,脸蛋也脏,都看不出本来面目,头顶上的发髻松松垮垮,绑头发的缎带倒是微微泛光是块好料。
  最突出的,是那双眼睛,黝黑黝黑似寒夜星子,童稚未褪,却又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满满的同情可怜。
  何素雪与正太对视一阵,缓缓开口,“你是谁?干嘛可怜我?”
  这一开口,何素雪就吓得抖起来了,这绝对绝对不是自己的声音!太萝莉了!
  正太微愣,垂下眼皮,很受伤的样子,“素雪妹妹不记得我了?我是赵本真,想当年,何夫人带你来我们府里玩,你追着我喊哥哥呢。”
  何素雪瞄了瞄自己瘦小的身体,心情极度失落与惶恐,嘴巴张了张,又什么都没说,抽回手闭上眼,脑海中划过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兄长的音容笑貌,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赵本真跪坐在何素雪身边,劝说几句无效,便默默地陪着她,直到她哭着哭着睡着了,这才摸摸她发烫的额头,忧虑地拖着麻木的双腿离开。
  何素雪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冷,一会热。发冷的时候她全身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膝盖,牙齿咬得咯咯响。发热时胸口和背心好像要着火,烫得她摊开四肢大口喘气,想要将身体里的火喷出去。
  这是要病死的节奏啊,老天爷,你费劲吧啦把姐弄到古代来,就是为了让姐享受下感冒致死的滋味嘛?
  何素雪心中恼火,把阴险狡诈的老天爷KO了无数次,过了一会,好像有点效果,主角光环罩过来了,她没被高热烧死,脑子清醒了些,接着便听到了吵闹声。
  有成年男子的声音,带着陕甘宁一带的口音,说她是瘟病,会传染,要抬她去埋了。
  然后是吱吱喳喳的小孩声音,似乎在为她辩解,说她跟别的病人不一样,他们在一起好几天了,大家都没事,她不是瘟病。
  接下来是意思不明的声音,她感觉是打起来了,这下把她感动得又想流眼泪。多好的孩子啊,为了不让她被活埋,被人打也不放弃,赶明儿得好好报答人家。
  有人来扯她的小胳膊小腿,力量大得能把她骨头捏碎,看样子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成年男子获得了胜利。
  何素雪又气又急,努力想睁开眼睛,眼皮子却重若千斤,她张开两只小爪子想抓人,手指头在人家胳膊上划过,直接被人家拍开,手脚一拎,抬起就走。
  刚穿过来就要被活埋,老天爷,你敢不敢再狗血一点!
  作为部队大院长大的女汉子,何素雪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种亏,她愤怒到了极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终于憋出了一点子力气,大喊了一声:“不要!”
  她所谓的大喊,其实只是小猫一样的哼唧,两个抬人的直接无视,旁边一直注意她的人却是又叫嚷起来了。
  “雪姐儿醒了!”
  “她醒了,她病好了,你们不能活埋她。”
  “快放她下来啊,赵大哥去找大夫了,大夫会治好她的。”
  “雪姐儿是好人,你们不能抬她走。”
  被发好人卡了,何素雪好想笑,嘴里发出一连串哼唧声,于是旁边说她病情好转不是瘟病的声音越发多,越发大了。
  嘈杂声刺激着何素雪的鼓膜,脑子嗡嗡直响,意识再次变得模糊,微弱地感觉到一双大手托住了她的身体,鼻尖处似乎有药香萦绕。
  “真是雪姐儿!”
  “常大叔,您一定要救她……”
  是赵本真回来了,这个常大叔好像也认得本尊,他又是什么人?
  何素雪心里松了一口气,带着疑惑昏迷过去。
  小孩子的生命力就是顽强,被灌了三帖中药之后,何素雪醒了,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赵本真那张古代的正太脸(固执的理科生啊~~)。
  呦,这小赵洗干净了,还挺好看的,五官端正比例协调,有股子书卷气,就象电视剧里演的小书生。唉,就是身上的脏衣服埋汰了点。
  被又黑又圆的漂亮眼睛盯着看,赵本真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欢,耳垂慢慢染上了粉色,目光闪躲着移开,“你醒啦?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何素雪眼睛微闭体会下身体的感觉,伸出舌尖舔舔干裂的嘴唇,说道:“烧退了,没有胸痛,没有咳嗽,我不是瘟病。”
  赵本真飞快地移回视线,盯着何素雪看了一会,忽然轻笑,“是,雪姐儿本就不是瘟病,他们不能活埋你。”
  小赵笑得真好看,如沐春风啊。
  何素雪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我只有你一个熟人,你不会不管我的对不对?”
  赵本真用力点头,“当然!该喊先何夫人一声姨母的,你就是我妹妹,以后,我喊你雪妹妹,可好?”
  何素雪被赵本真话里的信息惊呆了,先何夫人?便宜老妈还没见过面,就没了?话说阴险猥琐的老天爷啊,貌似你老人家忘记给我本尊的记忆了啊。
  “母亲……”一股挡不住的悲伤从心底冒了出来,何素雪敢指灯发誓,这绝对不是她的意愿。
  她咬了咬牙,决定借用失忆的狗血剧情,“发热的时候我觉得脑子好烫好烫,现在我一点都不记得家里的事情了,怎么办?我是谁?你又是哪家的?”
  “你先起来喝点粥,以后再慢慢跟你说。”赵本真放下手中的缺口粗瓷碗,伸手扶何素雪坐起来,又给她穿了一件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小棉袄,挺合身的,衣料也软和,应是本尊原有的衣服,不是来历不明的。
  别怪何素雪想得多,周围都有瘟疫爆发了,任何东西都可能是传染源,就这弱得随时都会归天的小身板,不注意点怎么行。
  何素雪坐好了,接过破碗,里面是熬得很烂但是比较稀的白米粥,没有勺子更没有小菜,可是散发出来的浓郁香味让她口舌生津。
  饥渴的胃发出抗议的咕噜声,在催促着主人快点送吃的进去,何素雪把碗送到嘴边,却猛然听到一片吞口水的声音。
  直到这时候,何素雪才发现,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破庙,她就躺在缺胳膊断腿的菩萨泥像背后,身上是一床破旧开花的小被子,身下是薄薄一层稻草,除了赵本真,四周还或坐或躺着五六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年龄在十岁上下。
  此刻,孩子们的视线都粘在粥碗上,包括赵本真。
  这些都是饥饿的狼光啊,正值战乱,何素雪就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手中这碗粥的珍贵之处。
  小嘴凑到破碗边,轻轻地吹着热气,何素雪瞬间就下了决定,她默默地灌了三大口米粥,等胃里的烧灼感消失后,她把碗递到赵本真嘴边,“好吃,小赵哥哥吃。”
  小赵哥哥?这可真是个奇怪的称呼,以前她不是都喊我本真哥哥的吗?不过,小赵哥哥听起来也不错。赵本真嘴角含笑,轻轻将碗推回来,“哥哥吃过了,雪妹妹吃。”
  

第二章大意失礼
更新时间2013…10…21 8:01:53  字数:2011

 “我吃不下了,想吐,不能浪费,哥哥帮忙吃,大家也来帮忙吃。”何素雪指了指周围的小孩子,心中冷汗真流,尼玛装嫩是个技术活啊有木有?
  赵本真仔细看看何素雪皱巴的小脸,实在没看出来她是装的,最终忍受不住米粥的诱惑,接过破碗喝了一小口,又招呼那几个孩子过来,一人一口就把一碗粥分吃了。
  何素雪笑眯眯地观察着,每人一口粥,绝对没有多吃多占的,这几个孩子心性都不错,敢和抬病人的民夫抗争也就解释得过去了。
  一口粥下肚,孩子们就象得了一点阳光就灿烂,围着何素雪和赵本真,吱吱喳喳地说起来外面的大事件。
  “定国公和世子爷带兵把鞑子打跑了,甘州城又是大明的地盘了。”
  “听说有一个女人营,抡起大片刀和男人一样杀鞑子,老厉害了。”
  “什么女人营,那叫女兵营,是很久以前的定国公夫人创建的。”
  “乐子,很久以前的事你怎么知道?”
  “哼哼,年初的时候,我爹娘花了二两银子送我去读书,听学堂里的夫子讲的。”
  “唉,女人都可以杀鞑子,咱们甘州的威远侯爷有那么多男人兵,怎么连城都保不住呢?”
  “外面有人说侯爷贪了朝廷的钱,兵都吃不饱,没力气打仗,所以打不过鞑子。”
  “朝廷的钱都敢贪啊,侯爷胆子真大。”
  “真厉害,我帮我爹打酒,打一个铜板的补头都怕得要死。”
  “哈哈,你石头个胆小鬼,我敢打两个铜板的补头,我爹都不知道的。”
  “两个铜板?能买一个大肉包子了。”
  “是啊,王记包子铺的大肉包子最好吃了,还能免费喝碗菜汤。”
  “王记包子我也吃过,不过我娘说那菜汤其实是洗锅水来的,我没喝。”
  “洗锅水?不可能吧?明明里面撒有葱花的,还放了盐……”
  话题越来越偏,何素雪听着很欢乐,偶然一个回头,注意到赵本真咬着牙关,两手死死地捏着拳头,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她伸手过去捂着他的手背,用眼神问他怎么了,他神情微怔,缓缓放松,苦笑着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毕竟是大病被愈,何素雪困意又上来了,也没想太多,侧着身子又躺下了。赵本真帮她把破被子盖好,等她睡踏实了,跟几个小孩交待一下,便起身出了破庙,望着远处的小镇跑去。
  何素雪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中途又被人灌了一碗药汁和几口米粥。
  因为知道战乱过去,身处安全之地,所以她放心地任人摆布,一点都不带反抗的。
  头脑清楚,没有发烧,浑身上下除了一点点酸软,再没其他不适之处,何素雪确认自己痊愈了,高兴地爬出被窝,却被一股冷风吹得猛打了几个喷嚏。
  “嗯?雪妹妹醒了?快躺回去,别冻坏了。”就睡在两尺之外的赵本真爬起来,又将何素雪按回被窝里,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他的指尖冰凉冰凉的,他和其他孩子一样,夜里都是盖的稻草,几个人紧紧地挨在一起,没冻僵真的该感谢这尊残废菩萨替他们挡了风。
  “小赵哥哥,我已经好了,我想活动活动,骨头快睡僵了呢。”何素雪小声地抗议着,太阳还没出来,她不想吵醒孩子们。
  她低估了孩子们的警觉性,藏在稻草里的小脑袋一个接一个动起来,很快就多了几个揉眼睛的臭小子。
  真的是臭小子,不知道大家多久没洗澡了,身上都有一股味道,何素雪拉起自己的小棉袄嗅了嗅,鼻子眼睛都皱到一起去了。
  好想念热水器,好想念干净的内内,好想念笔挺温暖的马裤呢……曾经最不待见的琼式排比句如今看来还不够强,不能完全表达自己的怨念和忧伤。
  赵本真看见何素雪眼睛里的泪珠滚来滚去,将下不下的,心里慌得要命,忙向后退了退,“雪妹妹别哭,哥哥不拦你,想起来就起来好了,只是不要跑到外面去,太阳没出来,夜里又下了点雪粒子,好冷的。常大叔说,你不能再受寒了。”
  “不会的,我活动活动就不冷了。”何素雪破涕为笑,一骨碌爬起来,一边活动着手脚,扭着小腰,一边问常大叔是谁。
  “你不记得了?哦,对了,你失忆了,常大叔让你不要着急,不懂的就问,我们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慢慢你就会想起来了。哦对了,常大叔就是镇上的大夫,也是战时的军医,是好人。”
  赵本真发着好人卡的同时,还小心地看了看四周,何素雪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位常大叔除了是大夫和军医,还有着不为普通人知道的身份。
  流落民间的豪门弃子?隶属某位大人物的暗谍?极度爱国要把青春热血献给边疆的技术人才?
  不管这常大叔属于以上哪一类,善意是明显的,何素雪决定抱紧他的大腿,等没人的时候好好问问小赵同学。
  小身子太弱了,何素雪没活动几分钟,就开始气喘吁吁,额头冒冷汗,她一个屁股墩坐回小被子上,懊恼地用袖子擦汗。
  赵本真见状,忙从怀里掏出一条皱巴巴的手帕递过去。
  何素雪也不客气,接过来仔细擦干净汗水,连背心和胸口都不放过,当她的小手从衣襟底下伸进去,赵本真原本冻得惨白的小脸迅速变成一块红布,羞涩地扭转了头,顺带把几个臭小子好奇的目光挡在了身前。
  何素雪擦完汗,看见男孩子们别扭的避嫌动作,不由大囧。
  天啦,这可是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封建社会,不是哥俩好性别模糊的二十一世纪军营,自己刚才那番举动,不会被定义为不检点吧?
  何素雪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不可再这般大意失礼,古时候女子的名声很要紧滴。
  手中的帕子擦得半湿,也不好马上还人家,何素雪便顺手塞进袖袋里,准备洗干净了再物归原主。
  

第三章前世今生
更新时间2013…10…22 8:06:57  字数:2138

 袖好了手帕,何素雪伸手指戳了戳赵本真的后背,“小赵哥哥,附近哪里有水源?我想洗漱。”
  “我知道。”
  “我带你去。”
  几个男孩声音一块响起来,赵本真警告地瞪了几眼,转过身来微笑,“洗漱一下是清爽些,哥哥带你去。”
  赵本真没有马上走,弯腰从稻草堆里扒拉出来一个黑黑的陶罐,掀了盖子,掏出一只瘪瘪的小布袋子掂了掂,想了想又放进去,盖好盖子,将陶罐小心地捧在手上,领着何素雪从破庙的侧门走了出去。
  几个臭小子看见赵本真的举动,兴奋得很,拍掉身上的稻草,一路打打闹闹,嗷嗷叫着跟了上去。
  破庙侧门出去便是个偏院,院子一角有口水井,还砌有平整的青石井台,围着空地是一圈禅房,还有粗壮的大原木支撑起宽宽的门廊,只是门窗都破烂不堪,原本住在这里的和尚们也不知所踪。
  院当中有薄薄的积雪,赵本真领着一串孩子从禅房门前走过,每间禅房里面都住了难民,听到外面的动静,里面的人投来警惕不屑贪婪等等各种目光,何素雪心中微冷,头一回与“世态炎凉”四个字无限接近。
  走到井台之前,何素雪也知晓了几个男孩的名字,一对年龄相对比较大的兄弟叫邓小虎和邓小礼,唯一读过私塾的叫戴安乐,另外比较小的两个是张有福和王石头。
  何素雪猜测,这些孩子俨然是战争的产物——孤儿,她很佩服这些孩子,不管心灵的创伤有多大,一个个都表现得乐观向上,真个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邓小虎抢着用小木桶打水上来,井水还冒着热气,小难民们也没有脸盆,赵本真先把小布袋子里的糙米倒出来清洗干净,又接了一罐子水一会煮粥,然后大家才可以就着小木桶搓脸洗手。
  何素雪是第一个洗的,看见一桶清水一下子变得浑浊,她的脸直发烫,这是有多脏啊!
  何素雪弱弱地请邓小虎再次打一桶水给她,直到赵本真的帕子把自己的小脸蛋搓得发红发痛,这才拧了帕子,还给了赵本真。
  洗脸的时候是很爽,可是洗完了北风一吹,何素雪当时就来了好几个喷嚏,赵本真也顾不得洗漱了,赶紧拽了她跑回佛殿后侧,把她按回草堆上,用破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怎么样?还冷不冷?”
  少年紧张的眼神让何素雪心里暖乎乎的,冲他笑笑,“不冷。”
  不冷才怪,刚才一溜小跑,薄薄的丝棉袄子根本压不住风,何素雪这会儿从头到脚都凉透了,可她是萝莉的身子御姐的心,怎么可能在小男孩面前示弱。
  赵本真却信以为真,站起来轻轻吐气,“那你先闭眼眯一会子,等粥熬好了我再叫你。”
  何素雪嗯了声,侧躺瞧着邓小虎小心翼翼捧着陶罐回来,座到另一边角落的几块石头上,邓小礼和另外几个男孩各抱一些枯枝烂叶进来,赵本真有火折子,又有现成的稻草,火一下子就点起来了。
  男孩们围坐在罐子旁,伸手拢着火,目光好像被罐子粘住了,怎么也不肯离开,单薄的身子非常有向光性,奈何这个角落空间有限,挨挨挤挤的也暖和不了多少。
  赵本真洗漱回来,手里捏着湿帕子,戴安乐狗腿要请求帮忙烤帕子,赵本真犹豫一下。
  何素雪敢发誓,小赵同学是在顾虑戴安乐抱过柴火的小手,不过这个犹豫只是一秒钟的事情,戴安乐便笑嘻嘻捏着帕子的两角在火前抖开了。
  嗅着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米香味,何素雪迷迷瞪瞪又睡过去了,因为手脚冰冷的,所以她睡得极不安稳。
  依稀听得有争吵声打闹声,就象一群苍蝇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闹得她辗转反侧,心里直冒火气,可是嘴巴和眼睛就象被人上了封条,怎么也挣不开,只能默念三字经发泄发泄。
  自小在男儿堆里长大,一家老小又都是直爽的军人,何素雪从来就不知道淑女范儿是什么,她不但嫉恶如仇,而且还象男儿一样喜欢打打杀杀,军体拳打得呼呼响,大院里同龄的孩子不管男女,就没有不被她揍过的。
  所以呢,不怎么文雅的三字经时常挂在嘴边,才是正常的何素雪嘛。
  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的怨念太重了,还是怎么滴,总之吵闹声渐渐低了下去,何素雪满意地砸砸烧得通红的小嘴,终于睡得沉了。
  这一睡,又是不知年月,何素雪感觉自己就象看了一场戏,另一个也叫何素雪的八岁小女娃主演的悲情戏。
  从呱呱落地就不被重男轻女的大家长看重,美丽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日渐消瘦,一辆马车带走了父亲和长辈新赐的美娇娘,一个粉妆玉砌的小男孩用力捏着她的小手哭着喊父亲别走,然后一个粗壮的婆子把他抱离了她的视线。
  接下来母女二人搬了窄小的院子,欺压主子的奴仆随处可见,长辈指桑骂槐冷暴力更是家常便饭,第三个年头,母亲终于熬不下去,扔下弱小的女儿去天堂享福了。
  没了母亲的庇护,小女娃很快就被几个老刁奴折磨得奄奄一息,不是奶娘瞅准过节的空子跑到老太太面前哭诉,恐怕长辈们早就忘了家里还有何素雪这么一号人。
  不管是真忘还是假忘,长辈们发了善心,让奶娘和奶兄千里送亲,何素雪在寒气逼人的正月里就启程前往甘州府与父母团聚。
  临行前,有一幕比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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