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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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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有树不一样,他和王小九晚上极少起夜,休息还算不错的。他身上还有武功,江南药铺里除了常得贵外,没人是他对手,比林有文强壮得多。
师兄妹三人讨论了一上午,赵本真默默去做了午饭,走回来道:“吃饭吧,吃饱有力气再继续说。”
吃完饭,林有文想通了,兄妹三人,精气神三样,都以关有树为最,这是不争的事实。
几人'免费小说'整 理出一间屋子,床铺被褥火盆还有马桶,全部备齐,饭食饮水有赵本真负责,关有树鼻子里塞了痘苗,雄赳赳气昂昂地躺到了小床上。
痘苗是用二十五粒痘痂研磨成粉,和四滴人。乳揉捏成团,用新棉布薄片包成柱形,再用细线扎口而成。
理论上讲,痘苗要在鼻中放置六个时辰后方可取出,待七日后受治者发热起疹,就算种痘成功了。
关有树一时半会儿不会病倒,宝儿又一天天活泼起来,这个清冷的小院渐渐变得热闹,从早到晚笑声不断。
何素雪变着法儿给大家做好吃的滋补调养,不要钱的好东西不吃白不吃。眼看着一个两个脸色都红润起来,关有树突然有一天就起不来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成功
过了早饭时间快半个时辰了,关有树的屋门还是关得紧紧的,林有文心里觉得不好,跑去敲门,里面哼哼唧唧的,语不成句,更不见人来开门,林有文一急,抬脚就踹。
听到哐啷声,何素雪跟赵本真从厨房跑出来,只见林有文一脚又一脚地踹门,奈何他力气不够,怎么也踹不开,脑门上一层白毛汗。
何素雪高抬腿也准备出脚,赵本真将她拉到身后,“我来。”
林有文喊了一二三,两个人同时出脚,门栓咔嚓断开,不是赵本真闪电般拖住林有文的胳膊,他就要一头栽进去了。
小床上的关有树在发抖,面色潮红,眼皮和嘴唇也在抖,何素雪认为他是想告诉他们些什么,忙把耳朵凑到关有树嘴唇附近,却又被赵本真一把拉到后面去了。
赵本真立即顶上空,大声询问关有树哪里不舒服,何素雪冲他的后背直瞪眼,这个小赵同学,当姐姐我是纸糊的么,什么都不让干,没劲儿!
赵本真直起身体,掀开关有树的被子,指着他的右手臂道:“小关大夫说热,手痒,动不了。”
关有树的右手腕处,出现一片铜钱大的淡淡的红斑,中间有些细小的颗粒,还没形成水泡。
林有文便把何素雪往外面推,“小何出去看着宝儿,为兄来给有树查体。”
受何素雪的语言习惯影响,大师兄也知道查体了,先有了查房,再有了查体,大家适应性不错,可惜b超ct尿检血常规这些,永远不会从他们嘴里说出来。
又是男女有别。何素雪郁闷地走出屋子,想回头瞧一眼,紧随而至的赵本真给她一个抱歉的微笑,将歪歪扭扭的屋门虚掩上了。
“真是的,都是大夫,有什么好害羞的呀。”她踢了踢墙边的残雪,心里烦躁得很。
“小何,小何,宝儿要尿尿~~~”
“哦,就来。”
何素雪跑进宝儿的屋子。他坐在被窝里,用手背揉着眼睛,现在他身上除了两片腋下还有少许痘痂未退。其他地方全好了。
“小何,宝儿要尿尿。”小正太朝何素雪伸出双手要抱,布满红点的小脸蛋看起来有点可怕,可他自己是看不见的,只知眼前这个非让他叫小何的人可以信赖。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她,就是她老逼自己喝苦苦的药汁有点讨厌啦。
何素雪熟练地架起宝儿,在屋角的马桶里把了尿,又把他塞进被窝里用被子捂好,“宝儿真乖,好好躺着不许动。我去打水来帮你洗漱哈。”
宝儿看着小何的眼睛,点点小下巴,小赵哥哥说了。宝儿的眼睛和小何的眼睛一样好看,像黑葡萄。黑葡萄是什么?宝儿都没吃过……
何素雪把马桶拎出去,污物倾倒在西南院角的大桶里,旁边有桶水是用来洗刷的,这会儿结了厚厚一层冰。勺子都冻在里面了,没法弄。
她赌气将马桶往边上一扔。跑掉了,她扔马桶的地方,已经堆积了十多个同类项。
给宝儿洗漱的时候,林有文和赵本真回来了,大师兄显得很激动,帽子和口罩之间的星眸亮得吓人,连叫不可思议。
“小何,有树他虽然烧得厉害,可身体并无大碍,那块红斑还得观察观察。”
“天花这种东西,不是年龄大抵抗力就强的,相同的热度,大人的反应比小孩还要严重,宝儿比二师兄烫的时候,还能说话唱歌呢,你看他躺在那里象截木头。”
“那,赵哥儿,咱们再去瞧瞧,好歹帮他洗漱下喂点吃食。”
何素雪追着赵本真喊:“多喂点!就是他不想吃,灌也要灌下去!”
林有文抖了下,出了屋子走远些,悄声跟赵本真讲:“雪姐儿生气了。”
赵本真点点头表示赞同,心道这气还没撒到咱哥们身上,有些事情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
关有树出痘苗的消息传出去,常得贵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真想亲自在徒弟边上守着看结果。
秦世子回府处理雪灾事务,秦六奉命留下主持大局,但世子爷交待了,你秦六的主要任务看住常得贵,只要对方有冲进隔离院的迹象,马上制止阻拦。
秦六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手段嘛,可能过火了些,可秦六巴不得这位爷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晕在床上。
秦六对常得贵已经厌烦了,丫总是趁人不注意爬墙翻篱笆,连钻狗洞的事都做得出来,直接敲晕拖走,眼不见为净。
小何大夫不是传信了嘛,那个宝儿已经好彻底了,再调养些时日就能放出来,你常大夫进不进去都无所谓,徒弟们都厉害着呢,你说你老实点不让哥们为难成不成呀,唉……
何素雪的心思完全放在关有树身上,每隔一个时辰就催促大师兄去查体,为什么不自己查?大师兄不让嘛,那个小赵同学也是不赞同的小眼神时时盯着,太糟心了有没有。
“真是的,这水苗法还是我交出来的呢,你说,凭什么我不能拿第一手资料呀。”何素雪对着宝儿碎碎念,小正太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小何大夫的牢骚怪话听不见呀听不见。
因着何素雪坚持观察为主,不让给关有树用药,林有文担心了一整天,坐卧不宁的,直到晚间关有树退了烧,人也恢复精神能下床走动吃喝了,林有文才虚脱了般软倒在自己床上。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段时日是有多紧张!倘若水苗法不成功,搭上的不止是关有树的姓命,何素雪的名声也会毁之殆尽,师傅和江南药铺也会受到牵连。
我们的大师兄啊,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成与败,对他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关有树一夜好眠,第二天起来,手臂上的红斑也没有扩散的意思,仔细对比的话,痘点似乎比第一日要小一些。
真要细究,关有树全身上下唯一不适的地方,就是红斑那块有点麻痒,有点烫,比较像被蜂子蛰了一口。
何素雪心里明白得很,二师兄这痘,已经算是种成功了。也就是大师兄严谨的工作态度,让她跟着小心翼翼,红斑不消失,都不会向外宣布水苗法成功。
这天夜里是何素雪在宝儿屋里值班,现在三班倒已经改成一班制了,宝儿起夜不多,林有文就叫在他屋里安了一张床,值班的人没事也可以睡一下,宝儿叫唤的时候才起来做事。
漏刻指向了子时,夜深人静,何素雪耳朵里只有自己和宝儿的呼吸声,她轻手轻脚爬下床,摸向小几子,她要为自己做一个痘囊,亲身体验下水苗法的神奇。
机会实在难得,一旦关有树成功的消息传出去,那么这些珍贵的痘痂必将要交出去,拿回来是不要想了。
这个预防针一定要打!而且要快!最好给师傅大人留几个,到时要怎么分配就随他老人家喜欢!
何素雪用包药纸包了一些痘痂,外面又包了一层油纸,然后在墙角找个砖缝挖大塞纸包进去,又抠了些灰拌点水抹平,风干之后,一点看不出来里面藏有神奇又可怕的东西。
忙完这些,何素雪淡定地做好痘囊,没有人乳就用几滴清水,卷得细细的,强忍着不适和恶寒塞进右鼻孔,倒在床上强迫自己睡觉。
其实,做这些的时候,何素雪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世事难料呀,自己这副小身板真算不上健康,痘苗应激反应能不能抗下来,不好说啊。
赵本真很早就起来接班,宝儿的屋门是一直不栓的,他推门进屋,发现何素雪躲在被下蜷缩成小小一团,面向宝儿沉沉地睡着。
他没有唤醒她,蹑手蹑脚走到床前,默默地看了良久。
宝儿忽然翻了个身,爬了起来,看见床前有人便想喊,赵本真一个转身蹲下,竖了食指嘘声,宝儿以为和他做游戏,咧了小嘴,也竖了食指嘘一声。
赵本真凑近宝儿,低声道:“小何累了在睡觉,我们不吵她,哥哥抱你出去玩好不好。”
宝儿眼睛就亮了起来,小小声地应了好,便乖乖让赵本真帮他穿衣穿鞋,用个小被子裹了抱去了厨房。
何素雪迷迷糊糊听到宝儿的笑声,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对面床上怎么没人?
“宝儿?宝儿?你在哪里?”
宝儿穿成一个球,吧嗒吧嗒走到门口,笑嘻嘻摇手,“小何,宝儿在这里,哈哈。”
何素雪跑过去,伸手捏捏宝儿的小鼻子,嗔怪道:“小坏蛋,醒了也不喊我,想干嘛呀,病好了长翅膀了,想飞了呀。”
宝儿捏着何素雪的手指拉开,救下自己的鼻子,细声细气说道:“是小赵哥哥不让宝儿叫,小何照顾宝儿累了,要觉觉。”
何素雪心软成一团,“哈哈,小东西还挺有良心的,好吧,本大夫大人有大量,就大方地原谅你这一回吧。”
“小何,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
糟了,被大师兄发现了,我闪!
院子就这么点大,能闪到哪去,面对四个大小不一的男人,何素雪乖乖坦白:“我种了痘苗。”
林有文愕然,赵本真了然,关有树直接竖起大拇指夸赞,只有宝儿继续笑得没心没肺,小花脸也很可爱。
正文 第七十章出来了
师兄妹三人关了门秘密讨论,关有树总是跟小师妹一国的,二比一,林有文完败,最终同意只报关有树的试验效果,何素雪私下试验的事绝不外传。
何素雪的目的可不单单是这样,她苦口婆心、绞尽脑汁劝林有文,“一个例子可说是侥幸,两个例子就当是碰巧,那么连续三例成功,还有谁敢说什么不是?大师兄,趁着二师兄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我强烈建议你现在就开始种痘苗,刚好我俩同期进行,外人不会发现其中奥妙。”
林有文垂着头不说话,关有树急眼了,用力捏他手掌,“大师兄,哥,我亲哥!小何说得对啊,机会太难得了,谁知道往后还能不能看到天花病人?咱们也不是完全为了自己,多收集一点那个什么资料,数据,也多一点说服力不是?这些日子你写的病案,都被秦世子抄走了,会送到哪里你也得心里有个数,有个什么万一,咱们得拿出更多东西证明自己啊。”
何素雪抽了抽鼻子,“别的没什么,我就怕连累师傅,他可是老常家最后一根独苗了,连个血脉都没有生下,要是有人借机生事,咱们就成千古罪人了。”
何素雪的话,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有文红着眼睛抬头,目光幽幽地说道:“好吧,我种!”
“哎!这就对了!”何素雪跳起来跟二师兄对击一掌,欢快地开门,跑去准备了。
关有树开心地看着林有文笑,后者悟了,抖着手点指老二,“哦!你们两个……”
“哥,我跟小何真是那般想的。说的都是真心话,可不是蒙你。”关有树按回师兄的手指,哼着小曲儿晃了出去,留下大师兄跌坐在床,苦笑摇头。
赵本真早就预见到了结果,所以何素雪跟他说的时候,他没一点意外,淡定往炉里添柴,这萝卜大骨汤雪姐儿很喜欢,得多炖半个时辰才好。
林有文当天吃过晚饭就种了痘囊。为免外面的人怀疑,宝儿与关有树的病案仍由他负责,赵本真一如既往端着冰山脸念给王小九听。
第二天一早。老天也来帮忙,空中又飘起了雪花,所以有两个人极少出现也就没人注意到。
就像何素雪自己预测的那样,她的应激反应比师兄们更加严重,时间靠前不说。高烧持续了两天才降下来,脖子和手臂起了好大两团疹子,差点没把几个人吓死。
要不是何素雪哭求,林有文差点按捺不住要如实报告师傅大人,小师妹在师傅心里有多少分量,老大老二都是知晓的。万一何素雪出了事,估计大家都得完蛋。
老天爷保佑,主角光环笼罩。小何大夫咬着牙挺过来了,皆大欢喜。
何素雪一好,林有文反应就出来了,恰好说好的试验期限到了,王小九来要试验结果。关有树自告奋勇去写,完了拿给大师兄看。被骂狗屁不通,讪讪地蹲墙角画圈圈。
等大师兄拖着病体重新写了一份,关有树亲自拿出去念了,还给王小九看曾经有红斑、现在留下淡淡红印子的手臂。
这份试验报告送出去,在外界引发了轩然大波,把甘州府乃至西北路各州县都震动了,定国公当天就写了奏折,用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烧退后,林有文与何素雪都比较虚弱,药不能吃,赵本真便每天叫王小九送上好的食材进来,拼命给俩人食补。
关有树也是厨房的一把好手,跟赵本真配合密切,把那躺床的师兄妹供起来,一天五餐投喂,导致后来他们走出隔离院时,因为营养过度尺寸大了一圈不止,不少人怀疑他们欺上瞒下,所谓的天花不过是骗吃骗喝骗银子、顺带打击报复的幌子。
解除隔离时,已经是大年二十六了,再有三天就过大年,常得贵自打见了小徒弟就捏着她的手不放,要不是周围的眼睛太多太亮,他真想把雪姐儿搂到怀里好好亲香亲香。
不出所料,一旦隔离院里的人出来,被定国公请来的甘州府最有名的十位大夫联合检查,确认天花治愈,且没有波及无辜,那小院子便被一把无情火烧掉了。
熊熊火光映红了半个甘州城,滚滚黑烟几天都不散,幸好衙役们提前通知到各个街道,不然又是一场大乱。
何素雪受不了被人当猴子一样看稀奇,尤其是面前站着那个讨厌的刘监军,简直就是狼光大暴啊,把咱们当成发财树了么?美不死你!
收到小师妹的眼风,林有文微微颔首,从罩衣兜里取出一只用蜡封好的小瓷瓶,高高捧到师傅大人面前,“师傅,这就是从宝儿身上取下的痘痂。”
嚯!天花病人身上的东西!
不少围观者脸色微变,慌张退步,常得贵不屑地哼哼,伸手接过瓷瓶,检查过封口之后收进早就准备好木盒里,抬脚就要走,定国公发话了:“咳!得贵贤侄啊,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给老夫来保管吧。”
常得贵可不买账,眼睛马上鼓起来,“老公爷,草民还没过过眼瘾呢。再说就您那地儿,人多马壮的,更加不保险呀。”
定国公笑得脸上开菊花,摸出一个布卷举起来,“圣上有令,不得有误!”
皇帝开了口,常得贵再有不甘也得妥协,把木盒子重重拍到定国公手里,气得脸都青了。
同样脸色铁青的还有刘升华,他也往京城里送了信,只是到目前为止,京里还没传消息过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定国公抱走宝贝,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高府给隔离出来的人备了新衣新鞋,连驻守府上戒严放哨的将士都有一套,常得贵特意配了药材熬了药汤给大家洗浴,去去晦气,也给世人一个安心,换下来的衣物也全部在大夫们和地方官的监督下全部烧毁。
这样,唯一从隔离院带出来的,就是那瓶珍贵的痘痂了。
何素雪去洗澡的时候,还有点担心,常得贵亲自送她进了一个小院,又让两个丫鬟服侍她洗澡,何素雪才喜笑颜开。
半人高的大浴桶,芳香诱人的药汤,何素雪两眼放光,三下两下把自己扒光就跳进了桶里。
一名丫鬟用火钳把脏衣物挟进一只藤筐,立时送出去烧毁了,另一个丫鬟端了洗漱用品,摆着小蛮腰走到桶边,告声得罪,细细帮何素雪洗刷干净。
这丫鬟工作很负责,很细致,保证每一根毛发丝都搓干净,每一个手指头都刷到位,那叫一个仔细,简直想把何素雪扒下一层皮来。
当丫鬟的手指滑过肚脐,准备向下发展,何素雪两腿一夹,逃了开去,咯咯笑道:“姐姐,我怕痒,还是我自己来吧。”
丫鬟早得了主人吩咐,千万不要得罪这个小何大夫,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吧。
丫鬟行礼退出,何素雪把自己泡进水里,默默地想一会心事,直到听见常得贵的声音,她才快速擦洗身子,站到地上又拿桶里备用的药水冲洗几遍,压抑顿去,浑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轻松。
屏风后面的条案上摆放着新衣物,何素雪一看,傻眼,“怎么是女装?”
转念一想,师傅用心良苦,含着眼泪泡穿上各种名堂的衣物,用帕子把湿头发一包,出去了。
门外的常得贵又惊又喜的样子,“你这孩子,怎么头发也不擦干就跑出来了,仔细着了凉,快快回去。”
小丫鬟也是掩嘴惊呼,怕小何大夫因此生病,主人怪罪下来,忙忙地请何素雪进屋,坐在火盆边,缓慢轻柔地帮她擦头发。
完了之后给她梳了双丫髻,扎了两朵珠花,戴了一对小巧可爱的珍珠耳环,一晃小脑袋两颗珍珠就会滴溜溜转,煞是可爱。
珠花耳环,丫鬟言明是当家夫人高卢氏所赠,这礼物不算过分,何素雪也就受了,后来又见丫鬟从荷包里摸出一条顶她拇指头那么大的东珠手串,小何同学不淡定了。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劳烦姐姐回禀高夫人,这番心意小何心领了。就这样吧,谢谢你为我梳头,再见!”何素雪说着,不等丫鬟反应,便窜出房门,寻师傅大人说话去了。
常得贵牵着小徒弟,一边走一边歪头打量,“我家雪姐儿这么一打扮,不知要吓坏多少人。”
何素雪撅嘴,“这是师傅嫌弃徒儿的节奏咩。”
常得贵得意地笑,“别瞎说,主要是我家雪姐儿太漂亮了,我怕闪瞎他们的狗眼。”
“师傅大人,您可真不客气。”何素雪不自在地抚抚粉色掐腰小袄,又摸摸大红色丝绒面雪狐皮披风,全是绣技精湛的折枝梅花,既应景又漂亮,还暖和,太心水了有没有?
扬眉吐气啊,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蓦地,何素雪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忙拽住师傅,“师傅啊,这样一来,徒儿的身份就没法瞒下去了。呜呜呜,徒儿不想离开师傅,永远不!”
正文 第七十一章忘记问你了
常得贵心里被莫名的情绪涨得满满的,刮下小徒弟的鼻子,用宠溺的语气说道:“傻孩子,师傅能是那样不靠谱人的么,你的新户籍,已经办好了。”
“真滴么?”何素雪又被惊喜砸中,眼睛睁得大大的。
常得贵一看,哪里有什么眼泪,小丫头哄他的呢,不禁好笑,“你这孩子,咋长那么多心眼儿,放心吧,给你办了单独的女户,就说家人在战时失踪了。”
“嘿嘿,谢谢师傅大人,改天送您一份大礼以表谢意。”何素雪主动挽上师傅手臂,俩人像亲生父女一样低声谈笑,亲亲热热地出了院子。
高府设宴答谢甘州府各方人士,何素雪师徒被下人引到一处大厅,早已坐满人,迎面就是一片吸气声,何素雪以袖遮面,羞答答的样子真是惊掉了一地眼球。
知情的定国公、江南药铺诸人,还有被提前告知的高大老爷夫妇,心里有数,但也觉惊艳,被常得贵宠得没边的调皮小鬼换上女儿装,竟是这般耀眼。
高卢氏扫视一圈自家娇养的女儿们,心里暗暗叹气,打扮得再富贵逼人,也无一人有那样通身的气派,失败感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厅中间用屏风隔成两半,男女不同席,高户氏久久不来接小贵客,高大老爷怒气顿生,重重地咳嗽两声,高户氏猛然惊醒,情知失礼,脸涨得通红地起身迎客,邀何素雪与她一同坐。
何素雪哪敢,那边女客主桌上,非富即贵,看着全是身份不一般的夫人们,就自己这来历不明的小孤女小大夫。凑上去吃白眼么。
推让一番,何素雪坚持不去,高户氏只得让女儿接去跟小姐们坐了一堆,又暗叹何素雪识趣知礼,若她真坐了主桌,自己也是挺为难的。
何素雪被高府四小姐拉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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