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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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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还有很多人证,何益学哪里还有不信的,抱着妹妹一起嚎啕大哭,直说妹妹受苦了,是他没有尽到做哥哥的责任,他该死,中毒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正文 第一八七章 不顺眼
常得贵猛然推开房门,王妈妈应声而倒,面呈惊骇之色,都忘了爬起来。
常得贵看都懒得看那恶奴,远眺着乌云滚滚的天空说道:“都听见了?”
王妈妈胡乱点头,又摇头,又点头,小心肝砰砰直跳,她真的想说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可是可能吗?
“知道回去怎么跟何老夫人说了么。”
“实话实说。”
“嗯,学哥儿要留下来治病,一年半载都有可能,三年五年也说不定,总之治好了自然就会回去了,叫老夫人别总惦记。”
王妈妈心中大叫不可以,但,常得贵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就像中了蛊,一个屁都不敢放,乖乖点头应是,夹着尾巴滚出了江南药铺。
屋里,何益学拿着妹妹的手帕把眼泪擦干,不安地问:“这样可以么,奶奶分明叫我接妹妹回家过年的。”
何素雪直叹气,“我的傻哥哥啊,你从京城到甘州,用了多少天?”
何益头默默数了数日子,“十九天。”
接着若有所思,哪怕现在兄妹俩启程回京,日夜兼程也需要十二到十五天才能到家,那时大年早过了,莫非奶奶打发他来,另有目的?
花婶端了鸡蛋面进来,何素雪道了谢,叫哥哥快吃,“别想了,不管奶奶是什么心思,现下哥哥的情况是走不了的,就安心留下好好调养身体,争取早日把毒解掉。”
何益学望着自己枯瘦如柴腊黄色的手,反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罢了,回头写封信好好跟奶奶解释一番,相信她老人家会理解的。
常得贵和林有文联袂而来,何素雪趁机向大师兄借他原来的屋子给哥哥暂住。
住关有树的屋子也可以,就怕挨得太近了,方灵会不自在。
林有文直接就解了房门钥匙给何素雪,她过去看了看,屋子很干净,就是缺了被褥。
库房有很多被子,但是给病人准备的,何素雪心里没把哥哥当病人看待,所以马上跑去隔壁方记买回一床褥子两床棉被,又叫袁三儿送货,顺便帮哥哥量体裁衣,做几套防寒保暖的衣裳。
就她哥带来的那个小包袱,估计也就一两套换洗的内衣,那个寒酸劲,叫何素雪难过得掉眼泪。
何益学吃了热乎乎的汤面,见到妹妹又心情放松,疲态马上露出来了,硬撑着量完衣裳,李业春给他打来热水洗个脸洗个脚,服侍他上炕休息,他几乎是马上就睡了过去。
李业春小心俺好门,何素雪叫他去忙自己的事,便和师傅大师兄进了堂屋,讨论哥哥的病情。
为什么常得贵跟何素雪对何益学的毒如此紧张呢,主要是师徒俩都看出来了,这毒是真毒啊,跟常得贵当年中的毒是一样一样的啊,
何益学中毒三年,毒发过程是缓慢进行的,每天一点消耗着他的精血,再拖上半年,熬**的最后一滴精血,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师傅,当年您中毒,也是这般症状么。”
“嗯,这毒就厉害在无色无味,无知无觉,慢慢消瘦让人难以及时发现,为师也是机缘巧合到了甘州,第一次毒发高峰就遇上死鬼侯爷,吃了他的一支五百年的参王,才大大缓解了病情。”
“那,依师傅看,我哥到了哪一步?我看他好像平时也没什么不适的样子。”
常得贵沉默了一会,又道:“这趟长途跋涉,必定会加快毒发的速度,我看大概就在这几天,心绞痛等症状就会显露出来,所以我们要抓紧,先给他提提元气,好让他能熬过去,只要熬过第一个毒发高峰,后面就好办了。”
何素雪跳了起来,“可是咱们铺子里没有参王啊,这时候要到哪里找去。”
林有文安慰道:“小何莫急,你的任务就是从食补入手,从前给师傅的菜谱就很有用,至于药疗就交给师傅和师兄,”
食补和药疗双管齐下,这是个好办法,常得贵这几年病情已经缓解了很多,原本一年要发作五六次,现在隔半年以上才有轻度心绞痛症状,证明治疗方案是有效果的。
何素雪出去找花婶商量哥哥的菜谱,常得贵和林有文继续讨论药方,这个师徒两个都有经验,常得贵的脉案一直记着,都有很厚一本了,翻出来对比一下,很快就定了第一剂药。
林有文抄完药方,犹豫着问师傅,“下毒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常得贵望着京城的方向,双眸迸射出仇恨的寒芒,“即使不是同一个人,想必也脱不了干系,这个贺氏,我还是小看了她!”
林有文表示不理解,“您曾经说过贺氏是小户人家的女儿,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药。”
“这正是我们要查找的原因。”常得贵拂袖起身,大步往外走,“你在家看着,为师出去一下。”
师傅出去干什么,林有文不用猜就知道,他低低地应了声,慢慢收拾桌上的东西,然后拿着药方去铺子里配好,交给了毛永青。
于是,小何大夫的嫡亲大哥得了重病,在京城治不好,跑来甘州城找妹妹诊治的消息传遍了江南药铺,连病房里的伤员都知道了,何素雪去查房的时候,遭遇各种关心同情问候,心里惊讶又感动。
午饭时间,毛永青把药煎好了,何素雪进屋把哥哥叫醒,按时喝药吃饭,也是治疗的关键。
何益学瞧着黑乎乎的药汤,萎缩不前,何素雪暗笑,哥哥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居然怕喝药。
好在她有备而来,指了指药碗旁边盛放着麦芽糖的汤匙的小瓷碗,“一口喝掉药汤,就吃这个麦芽糖,是妹妹我的作坊出产的哟,可香甜了。”
何益学眼睛亮了,“这就是麦芽糖?最近书院里就流行吃这个,说是很补元气。”
何素雪眼睛都笑弯了,“嘻嘻,怎么样,妹妹我厉害吧,作坊的东西都卖到京城去了,过段时间还要卖到大海对面的洋人那里呢。”
何益学捧起麦芽糖看了看,闻了闻,然后吞着口水放下,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瘦削的脸皱成一团,何素雪急忙舀了一勺子麦芽糖喂进他嘴里,于是,大何同学圆满了。
林志通匆匆跑来禀告,“小何大夫,赵校尉送来两名重伤员,小关大夫说需要你协助手术。”
“好,我知道了,你先和毛永盛把手术室准备好。”何素雪转身告诉哥哥,“哥,我带你去厨房吃饭,你得负责把花婶子给你准备的食物吃完。”
何益学急忙下炕穿鞋,自己端了托盘,何素雪表示很满意,哥哥没被养成只动口不动手的迂腐书生。
兄妹俩亲亲热热携手出了屋子,被冲进院子的赵本真看了个正着,顿时就愣在那里。
才一天不见,雪儿就另觅了新欢?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我眼花了!
何素雪见赵本真在那用袖子擦眼睛,极不赞同地扬声说道:“赵本真,你那袖子脏不脏呀,就往眼睛上擦。”
何益学一听名字,眼睛就扫过去,却见是个脸上破了相的青年军官,心中大失所望,不过言语间还是很感激的,“原来是恩人到了,舍妹无状,还望赵大人海涵。”
赵本真瞬间感觉身体又是自己的了,能动了,乐呵呵地还礼,“原来是雪儿的兄长驾到,本真有礼了。”
何益学眼皮子一跳,雪儿?他喊妹妹雪儿?这于礼不合呀,难道俩人之间……
何益学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越发觉得赵本真不顺眼。奶奶说妹妹这种情况难找婆家,原本嫁给救命恩人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但是恩人长相如此特别,真不愿意妹妹受这委屈。
赵本真察觉到何益学的不悦,心说自己急切了,未来大舅子好像不是很好糊弄,话说他怎么瘦成这样,难道何家不给饭吃吗?
难怪赵同学能跟小何同学说到一起去哩,俩人看见何益学的第一反应都是一样一样的,以为何益学在何家受虐待了。
“借过借过,赵哥儿站这干嘛,挡道啦。”
关有树的大嗓门喊起来,赵本真忙往前跑几步到了何素雪身边,一边看着关有树和毛永盛把人抬进手术室,一边把手下的伤情告诉她。
“一个是侧腰刀伤,一个是背部枪伤,当时随队有个军医,给缝了伤口,不知怎么就不行了,高烧不退,伤口也肿得很大,军医说他没法子,只好抬你这来了。”
“唔,手术室要准备,我先吃饭再去看,一起来吧。”
赵本真一抬脚,旁边就插进个何益学,把他和雪儿隔开了,他暗里恨得牙痒痒,却也拿未来大舅子没办法,还得讨好人家哩,哪里敢有意见。
进了厨房,赵本真抢先坐了何素雪侧边,明知不能跟她坐一条凳子了嘛,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这些小动作都被何素雪看在眼里,心里有点窃喜,他对自己还是蛮上心的嘛,如果不考虑他那个妈,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何素雪眼眸一暗,就被赵本真发现了,心说真的要找雪儿谈谈了,最近几次见面好像跟往前不同啊,难道我的脸真没治了?
正文 第一八八章圣旨到
何素雪从手术室出来,气乎乎地告诉赵本真:“你应该把你那随队军医宰了!”
赵本真脸色一沉,“果真是他的问题?”
“都没有按照常规清理好伤口就缝上了,你知道吗?里面居然发现了马粪!马粪!知道那是什么吗?马儿拉的便便!”何素雪真心受不了,握紧了拳头往前一伸,“真相把那东西塞那混蛋的嘴巴里去!什么人嘛,太没素质了。”
赵本真往后退了一小步,讪笑着,“我也不喜欢他,但是如果宰了他,我们营里就没有军医了,到时出去打仗的话伤员怎么办。素质不好,你帮忙教教他,让他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行不。”
何素雪拳头定在空中,不会动了,黑白分明的眼眸骨碌碌转着看赵本真,他轻笑着抱拳,“拜托了。”
何素雪收回拳头,清了清嗓子,想说不行,不喜欢,不干,可面对他期盼的眼神,她神差鬼使地点头了。
伤员陆续处理好,抬进了病房,赵本真嘱咐他们好好养伤,便去找何素雪谈私事。
他有个预感,这事得趁早,迟则会生变。
他在学习室找到了何素雪,她在伏案写病历,也就是这个时代所说的脉案,这是常得贵最新定下的规矩,每个住院病人都要写病历,以供后人参考学习。
光线一暗,对面坐了个人,何素雪嗅到熟悉的气味,笑问:“都说同意收进修生了。还不放心?”
“进修生?倒是蛮贴切的说法。”赵本真露出自以为很有魅力,其实能止婴儿夜啼的笑容,“其实,我想问问。为啥大叔又不喜欢我了,看见我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双手托起她的脸,凑近她,近到能看清她瞳孔中的自己的倒影,“是不是,我的脸再也恢复不到从前,大叔嫌我配不上你了。”
冰凉的脸颊落在他的掌心,那种温暖,直沁进心底。全身细胞好像都沸腾起来。麻麻的。痒痒的,躁动不安,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通道。
何素雪感觉心脏快要从胸腔跳出来了。这节奏,太奇妙了有没有。
她沉浸在甜蜜的幻想中,赵本真久等不到答案,却是慌得手指头都发抖了,“怎么?大叔真的不同意?”
何素雪被他的痛苦眼神惊到,忙道:“不是不是,不是那样的,你的脸,我的脸,我们的脸都会长好的。这个不用怀疑。”
有人从屋外走过,赵本真松开她,“那,是为了什么,大叔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可我自问绝无此事。”
“不是你现在做了什么,而是大叔怀疑你将来会做什么。”何素雪低头想了想,为什么不把师傅和自己的顾虑告诉他哩,也给他一个选择的权利,毕竟在这件事情上,他并无过错,可以说,他是个被无辜连累的可怜娃。
“什么?担心我母亲会给我聘某个表妹?”赵本真失态得声音都变调了,“这,这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大叔他,他真是想太多了。”
把事情说出口,何素雪脑子特别的清明,心情也特别的平静,“赵本真,你别激动,这一切目前还没有发生,但是不代表永远不会发生,师傅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他想叫我们分手,也是为了我们好,趁着还没有陷入太深,不要给彼此更多的伤害,师傅,用心良苦。”
赵本真颓然坐回椅子上,茫然望着虚空,“大叔没见过我母亲,不知道她的为人,把她想岔了,母亲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啊,我要去跟大叔说清楚,母亲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更不会挑我喜欢的人。”
何素雪按住他的右手,缓缓摇头,“不要,不要去说,解释是没用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本真,你摸着你的心问问你自己,如果你母亲一定要你娶某人,你娶,还是不娶。”
赵本真反握住何素雪,像是安抚她,又像是安抚自己,“不会的,不会出现这种事,你和大叔想太多了,母亲绝不会叫我娶不喜欢的女子的。”
何素雪温柔地望着他笑,“我信你,可是,人生总是充满意外,赵本真,这也是我跟你把话说开的缘故。因为我的职业,因为我的经历,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所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离开,不会让你为难。”
赵本真死死捏着她的手,为什么这一刻有种她要消失的虚幻感,不,他不许!
“雪儿,我决不会放弃你,你等着。”
扔下这句话,赵本真匆匆离开了江南药铺,何素雪笑了笑,继续与病历战斗。
“小何大夫!小何大夫!你大哥他晕倒啦!”
何素雪冲出学习室,毛笔跌落在病历上,墨汁溅开如喷射的黑血。
何益学的身体比常得贵师徒所料的要差,到达江南药铺的第一天,他体内的毒素就爆发了,第一下心绞痛,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多亏何素雪放心不下,安排李业春随身护理,及时发现了异常,林有文施以金针渡穴密术,险险把何益学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常得贵晚间回来听说此事,连道万幸,把寻来的参王交给何素雪,叫她亲自去煎药喂给何益学。
“五百年的参王?师傅,您从哪弄来的,要好多钱吧。”
“不要钱,老公爷送的,快去煎,别在这废话。”
何素雪心想师傅一定做了很大牺牲,这份恩情不能光说不练,放在心里找机会还吧。
有了参王,还有常得贵对付毒素的经验,何益学第二天中午就醒来了,药铺所有人都替何素雪松一大口气。
好事成双,无独有偶,大伙聚在中院欢笑庆祝之时,王小九跌跌撞撞跑进来,“东家!有天使到,叫您接旨!”
天使,就是天家的使者,给皇帝跑腿送信的人,常得贵心说终于到了,还以为你走迷路了哩。
方再年神态拘谨地引着一位瘦瘦小小的太监进来,何素雪心说难怪刘胖子要跑出来的,敢情皇宫的水土不养人,瞧这位瘦得,跟自家大哥有得一比,站一块就像俩披着人皮的骷髅,唉,可怜。
关有树扯了扯小师妹的袖子,她一看,大伙都跪下了,就她一人站着,天使大人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哎呀,都是坏人,怎么都没人提醒本大夫的(谁叫你上课走神跟不上师傅节奏的)。
赶紧跪下,有点后悔没穿条厚棉裤,积雪是没有,可地上好凉。
天使念圣旨就像唱歌一样,抑扬顿挫,高亢激昂,真看不出来,这么瘦小的人居然能喊那么大声,中气十足啊。
何素雪听得很认真,可就听懂了几个字,意思就是皇帝叫师傅大人去惠民药局上班,封了个什么从九品的芝麻官。
诶?不是说赐婚?怎么变成封官了。
斜眼偷看师傅,老神在在的,看不出来喜怒,再一瞧天使,把圣旨放到师傅手上后,又拿出一卷来。
这个,才是赐婚旨意,是太后娘娘签发的懿旨,把男女双方都夸一通,说是天作之合,着择日成婚。
接完旨,常得贵站起来,脸上就有了笑意,把天使大人请进屋,伙计们张罗着上茶上点心,个个喜笑颜开。
能不高兴吗?东家终于要成亲了,还是太后娘娘做的媒,江南药铺人人脸上有光。
最主要的是,东家成亲了,后面的人也能排上日程了,光棍窝的帽子很快就能摘掉。
常得贵奉上轻飘飘的大红包,天使一捏到里面滑滑的银票,脸上就笑开了菊花。
常得贵要留饭,天使却说不必客气,还要往定国公府别院宣旨呢,大概就在那边住下,明儿一早就回京。
何素雪立刻肃然起敬,好严谨的工作态度啊,冒着风雪来送信,连顿饭都不吃就走。
收红包那是规矩,因为天使出差是不能报销差旅费的,只能由接旨的人看着给,遇上混不吝的小气鬼,给的红包小了,还得自己掏腰包贴补。
常得贵知道天使的规矩,所以也没强留,恭敬地把人送上马车,还偷空说了几句悄悄话。
常得贵一进院子,小的们就围上来道喜,他一一接着,笑容却有点勉强,“好了,都散了吧,小何他哥需要静养。”
何素雪悄悄靠过去,“师傅,不喜欢当太医么,能不能辞职?”
常得贵苦笑,“天下之大,竟无立锥之地,走哪都逃不脱他的眼睛,太医做不做,又有何分别,他想叫我出来,哪会管我愿意不愿意。”
何素雪低下头,“师傅,是徒儿连累您了。”
“傻孩子,他想要的东西与你无关。”常得贵拍拍小徒弟肩膀,背手进了屋,背影显得萧瑟凄凉。
“小何!小何!”王小九再次跌跌撞撞跑进来,神色很古怪,“外面来了个媒婆,说是给你做媒来了。”
“啊?媒婆!”嘎,何素雪下巴掉地上了。
刚进了屋的常得贵又冲了出来,“怎么回事,你又闯祸了?怎么把媒婆给招来了。”
何素雪无辜眨眼,“冤枉,徒儿没招谁惹谁啊师傅。”
正文 第一八九章应下
赵本真亲自带着媒婆上门提亲,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有点戏剧化的不真实,何素雪被师傅勒令呆在房里,她可呆不住,跑到大哥屋里转圈子。
何益学本来精神就不好,被妹妹一遍一遍在炕前转悠,眼睛看啥都是重影。
“妹妹,别转了,哥眼晕。”
“哦,好的。”
何素雪坐回炕沿,支着下巴苦思,“哥,你说师傅他能答应不。”
何益学反问妹妹:“你希望他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也不知道。”何素雪心里纠结得很,眼睛眉毛都拧到一处去了,“师傅说,他母亲冯氏不好相处,就怕到时左塞一个右塞一个的,我可受不了。”
何益学叹气,“这意思你还是想嫁。”
何素雪低头不吭声,耳朵根红了,这时候就得装娇羞无限,古装戏看过一些,咱懂。
“妹呀,你可得想好了,一旦定下来,可不那么容易反悔。”
“我都跟他说开了,不能有妾室通房的,否则就离,这样他都敢来提亲,想必想通了。哥,你得给我找个好嫂子,将来不会嫌弃我的那种,万一……”
“行行行,不用说了,哥知道了,哥永远不会嫌弃妹妹,敢对妹妹不好的,打出去。”
何素雪一听,又替大哥难过,都十六了,还没人帮忙张罗亲事,这在京城可不多见,一般人家都是早早就定下了。怕晚了好闺女都被人抢光了不是。
“哥,你在家里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何益学误会了,以为问他日常呢,掰着指头说给妹妹听。“哥十二岁就进了白鹿书院读书,爷爷在时每月回家两天,后来爷爷没了就回得少了,逢年过节才回。那家里也不得劲,哥巴不得呆在书院不回家,可奶奶老打发人来喊,就偶尔回去看两眼。”
“那,怎么就突然想起接我过年?”
何益学闭上眼睛沉默一会,复又说道:“一个月前,奶奶叫人送信到书院。说妹妹还活着。在甘州跟人学医呢。叫我来接妹妹家去,现在想想,也许奶奶也看出哥身体不对了吧。”
何素雪嘟嘟小嘴。“咱兄妹俩命不好,碰上那样的爹。哥,说句实话你听,妹妹我早就自己立了女户,他们可管不着我,那个家我是不会回的。”
何益学没有说话,来了甘州城,见到了妹妹,但一切都跟他想像的不一样,妹妹过得很好。反倒是自己一团糟糕,拖着这样一副身子,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妹妹大婚……
何素雪感觉大哥的情绪很低落,是为什么哩,不去猜了。
“哥,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养病,其他的咱们先不管那么多哈。”
“嗯,知道。妹呀,常大叔的恩情,咱们得记一辈子。”
“我懂。”
屋子里再次陷入沉默,没一会药力散发,何益学又睡过去了,何素雪替他掖好被子,望着他的睡颜,想起一张张模糊了的面孔。
有人轻轻地敲门,何素雪摸摸眼角,起身开门,关有树笑嘻嘻的,何素雪嘘一声,示意里面有人睡着呢,他忙闭上嘴巴,做口型说师傅有请。
何素雪进了堂屋,赵本真和媒婆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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