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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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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东家说要带你出去看热闹,赶紧的吧。”
“看热闹?什么热闹,在哪。”
“好像兵部衙门要审理邓小虎的案子。”
兵部衙门,是都指挥使司的另一种叫法,地方上的军事机构和军户都归他们管,军户们对他们是又怕又恨。
何素雪皱眉,“这种事情,师傅怎么会叫我去?昨天还嚷嚷着叫我老实呆在家里的。”
方灵摇头表示不知,她就是个传话的。
很快,何素雪就知道师傅大人为啥今天特别大方了,原来他们是准备去翻案的,作为林菊子的主治大夫,到时可能需要她出庭作证。
出了房门,何素雪才知道小戴军师和关有树也来了,灵堂那边是毛永青和李业春在守,可怜的石头,案子一天不断清楚,他就不得入土为安。
秦世子今天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高调强势,吃饱喝足出了江南药铺,大张旗鼓领着一票人杀向御马街,沿途的百姓看到这支奇怪的队伍,都要问个为什么。
正文 第二零七章搅局到底
秦世子今天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势,吃饱喝足出了江南药铺,大张旗鼓领着一票人杀向御马街,沿途的百姓看到这支奇怪的队伍,都要问个为什么。
方再年和伙计们都得了吩咐,大声地告诉人家,这是去看官老爷审案子的。
什么案?您老没听说吗?就城南那个小虎帮,整个被人抄了,帮主副帮主都被官老爷抓了,说他们是卖国贼,估计今天要被判杀头。
古时候文化娱乐生活多贫乏呀,除了喝酒听曲赌博逛花楼,真心的找不出其他东西来,而前面罗列的这些,也不是普通老百姓玩得起的。
所以说,伙计们的告诉迅速引来许多人加入他们的队伍,全是要去看官老爷审卖国贼的。
秦世子骑在大马上,回头一看,乐了,扭头对常得贵说:“小家伙们很不错嘛,一条街没走完,就招呼了这么些人。”
常得贵没看大舅子,神色凝重地望着御马街方向,“召集人容易,你确定老杨会听你的?”
秦世子嘿嘿阴笑,“杨谦盛是棵墙头草,咱哥们这边风力小,他会倒过来的。”
赵本真没骑马,因为何素雪也没骑,他得陪着未来媳妇儿。
俩人并肩走着,碍于规矩没有交头接耳,但不时对个小眼神什么的,也有别样的温馨上心头,麻酥酥的感觉哟,原来这就是恋爱。
何素雪欢快地走着,阳光都照到心底去了,哪怕师傅大人的坐骑在她面前拉了好大一坨热气腾腾的便便,她也一声不吭跳过去了。
到了知府衙门口,板着严肃面孔的毛知府就站在台阶上,两手背着,大肚皮挺着,原本用鼻孔看他的衙役们,忽见秦世子的马头到了。立刻玩变脸,颠颠小跑着到街面上迎接。
毛知府是一方父母官,秦世子也不好再玩特殊了,下了马跟毛知府客套两句,两人便一同往前走。不过百米的距离就是都指挥使司了。
守门的军士原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一大票人在知府衙门口停下的时候,他们还暗暗幸灾乐祸来着,可眨眼间。人怎么就到跟前来了呀,这么多人来兵部衙门,这是要干啥呀,总不能都是主动来要求服兵役的吧。
西北军的副帅和甘州父母官到来,值班的军士不能当作自己眼瞎看不见,匆匆跑下台阶行礼,“下官杨武见过副帅,见过知府大老爷,您二位来此是……”
赵本真凑到秦世子耳边耳语两句。秦世子便望着杨武咯咯咯地笑起来。
这笑声听到杨武耳朵里,那是浑身起鸡皮疙瘩呀,心说姓秦的一定没安好心。
秦世子笑着用马鞭点指杨武,“你就是杨谦盛的小侄子?长得可真像老杨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亲父子哩。”
杨武的脸黑得像乌云,要是别人这么说他。早就大耳括子打过去了,可眼前这位不行,哪怕说得再难听,他杨武也得受着。没法子,谁叫杨谦盛真是他亲爹哩。心里有鬼不敢反驳说的就是自己这样的,憋屈死了。
杨武心里有气,说话口气就不怎么好了,“禀副帅,指挥使大人正在处理紧要公务,您要有事,下官这就替您通报。”
杨武的潜台词就是没事你边儿去,别在这捣乱糟心了。
秦世子就是专门来闹事的,一听这话就板起了脸孔,“混账东西!当爷来这里逛楼子呢?不是为了公事,爷爱来你这里看戏呀?还不快滚进去告诉你亲叔,爷马上要见他!”
这话真毒,又是楼子又是亲叔的,杨武脸皮再厚这时也羞得到处找地缝,钻进去拉倒,不用丢人现眼,姓秦的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心虚的杨武一个字都不敢吭,朝秦世子和毛知府一礼,转身就往里跑。
速度快了容易出事呀,吧唧一声,杨武被高高的门槛拌倒了,摔了个狗啃屎,在百姓们的哄笑中狼狈爬起,以更快的速度消失。
杨谦盛此刻正安坐在都指挥使司的大堂之上,左侧坐着刘升华,堂下则躺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人,两边站着十个高大粗壮的军士,人手一根水火棍,比知府衙门的标准配置可粗多了。
按照私下里制订的计划,现在该是下马威的时候,杨谦盛伸手取来一支令箭便想往地下扔,丹田之气酝酿好了准备往外吐个极有气势的“打”字,不料门口突然滚进来一个人,把杨谦盛惊到了,呛得拼命咳嗽。
好不容易呼吸顺畅了,杨谦盛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自己的私生子,“你跑什么?大白天的还能有鬼赶你?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也不稳重,读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啦?”
杨武连摔两跤,这会儿已经是鼻青脸肿,委屈得两眼泪汪汪啊,对着自己的亲爹就嚎上了,“你当我乐意摔呀,还不是外面来了秦副帅和毛知府,人家说马上要见你哩,催命鬼似的叫我来报告,感激的话不要你说,能不能别总挑我的刺儿。”
严肃紧张的气氛被这父子俩破坏了,刘升华气得翻白眼,底下的军士们憋得面色各异,一半人侧身向外偷笑,肩膀抖得很**。
杨谦盛顾不得安慰儿子,忙着向刘升华讨主意,“刘大人,您看这怎么办是好。”
刘升华瞪起绿豆眼,“什么怎么办,奸细咱家帮你抓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嘛,事事都叫咱家做完了,还要你这指挥使干嘛呀,想致仕你就明白地告诉咱家,写个折子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这是叫杨谦盛咬死了这两个就是奸细,就是卖国贼,在外面的两只进来之前,先把口风对好了,可不兴中途倒戈的,否则咱家就告你的黑状撤了你。
杨谦盛听得冷汗淋漓,心里窝火得很。秦怀山可不是吃素的,手段的狠辣比你这死太监有过之无不及。也不知死太监屁股擦干净没有,但凡有一点把柄让人抓住,老子绝对不侍候你。
杨谦盛快速打着小算盘,大堂之外突然就喧哗起来,他往外看了一眼就知道今天这个事有点玄,姓秦的和姓毛的带了这么多人来,肯定不是来找他品茶的。
杨谦盛溜下堂,堆起笑脸站在案边抱拳拱手,“秦副帅,毛兄,常大夫,怎么这么巧。”
常得贵本就拥有免死金牌,现在又是老秦家的女婿,杨谦盛可不敢轻视。他这个低姿态,让常得贵心里很受用,笑眯眯回了一礼。
秦世子甩着马鞭,斜视着刘升华,“我和毛兄闲得无聊,来找指挥使讨杯好茶喝,听说你在这边审案,咱们过来看个稀奇。刘大人,你也来看戏呀?哟,还是前排的好位置哩。”
刘升华沉着脸哼唧两声,算是回答,他跟秦怀山一向不对付,没甩脸子骂人就算好的。
杨谦盛一看这架势,轰人走是不可能的,只好吩咐下属搬椅子来,就当今天是三堂会审吧,至于审不审得下去,杨谦盛现在不敢想这个问题。
秦世子和毛知府是来和刘升华打擂台的,没人想坐他对面去,所以杨谦盛的人搬了椅子出来,便有人上去接了摆在大堂右侧,一溜长排,更显得刘升华势单力薄,他那张大饼脸越发阴沉了。
赵本真有品级,可以跟进大堂,其他的人就只能站在门外听审,面对赵本真愧疚的目光,何素雪悄悄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练武之人站一站怕什么,比练功轻松多了嘛。
刚才秦世子和毛知府有意搅局,不但他们的人进来了,连跟过来的老百姓也都趁乱跟进来了,此刻黑压压挤在大堂外,把光线都挡了不少。
法不责众,兵部衙门才几十兵丁,面对上百的人群心里也有点发毛,反正大人们没发话,大伙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杨谦盛重新回到堂上,心情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背心好凉呀,谁来告诉他秦怀山这么虎视眈眈到底是为哪般。
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看看风向再说吧。
杨谦盛想好了对策,抓起惊堂木一拍,“呔!堂下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毛知府有点不高兴,这是本知府的台词呀,从你这指挥使的嘴巴里冒出来,像什么话嘛。
秦世子打定主意搅局到底,搅烂为止,噗嗤笑开了,“我说指挥使大人,你这是审的什么案子呀,怎么感觉像毛兄在问耕牛走失案哩。”
杨谦盛摸着惊堂木给自己壮胆,“秦副帅,这里是都指挥使司,哪能问耕牛呢,这是刘大人抓了两个通敌卖国的,要审问同党下落,好一网打尽。”
“呀?抓到敌国奸细了?这么大的事,咋没人通知我哩?”秦世子惊讶地喊起来,然后怒目看向赵本真,“赵小子,特么的你的人都干什么去了,这种事情怎么好烦扰监军大人,要是刘大人有个闪失,你有十条命都赔不起!”
刘升华心里恨死了,这人老跑出来找茬是怎么回事,真心不想理他,可这会儿也只得解释下来龙去脉。
正文 第二零八章查证
“副帅,这奸细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咱家收到情报怕节外生枝,又想着副帅大肚能容不会计较些许小事,便顺手把人抓来了。”
刘升华捧了自己又拍了秦怀山,挺会说话的,说完自己都佩服自己,得瑟得小眼睛眯起来。
“辛苦刘大人了,明儿请你喝酒。”秦世子打了个哈哈,对堂上道,“杨指挥,赶紧问吧,真是奸细的话,爷亲自砍了他们脑袋,以慰我战死沙场的大明英烈!”
杨谦盛看见秦世子眼中寒光闪闪,杀气腾腾,心里咯噔一下,这话有猫腻呀,什么叫真是奸细,得好好琢磨琢磨里头几个意思。
杨谦盛心里有了怀疑,这个杀威棒就不能轻易打了,他把令箭放回箭筒,重拍惊堂木,“堂下的犯人,秦副帅的话可听到了?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免受大刑之苦。”
邓小虎兄弟俩原本一心等死,但在看到常得贵和赵本真后,知道生机来了,此时杨谦盛发问,便出声回答:“草民邓小虎(邓小礼),原是甘州城北毛河村人氏。”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小虎帮是冤枉的!他们不是奸细!”
“谁!谁在说话!”
杨谦盛一拍惊堂木,人群发出轻微的骚动,没人再说话,也没人认罪,江南药铺和小虎帮的人就站在前排,那是动都不动一下,刚才那话也不是出自他们之口。
杨谦盛等了一会,没等到什么动静,秦世子眼睛都闭上了,这是不管的意思,杨谦盛只好往下问:“邓小虎。邓小礼,本官这里有书信为证,俱是你二人与瓦刺部落勾结卖国的证据,岂容尔等狡辩……”
“那信是假的!小虎帮主不会写信!”
又是刚才那个声音,杨谦盛使了个眼色。两个军士杵着水火棍走到门口。百姓们面有惧色,却仍是无人出来,也无人指证。两个军士只好退回公堂,对杨谦盛摇摇头。
杨谦盛探头问:“邓小虎,你真不会写信?”
邓小虎双手撑地支起上半身,“回大人,草民从小家中贫困,没钱读书,后来父母亲人被鞑子杀光了,容常大夫收留,曾在江南药铺学过自己的名字。识得几个数,写信是万万不成的。”
杨谦盛哦一声,目光落在常得贵面上,正想取证一下,刘升华急了,尖声喝道:“邓小虎识不识字有何关系。他不会请人代笔么,杨指挥当问是何人替他送信,又是何人给他提供了情报。”
重点在后面两句啊喂,刘升华嗜血的眼眸落在赵本真身上,真想大声宣告赵本真就是那个出卖情报的坏蛋。
邓小虎死死撑着地面。仰望着杨谦盛道:“大人,草民冤枉,小虎帮冤枉,这纯属栽赃陷害,求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
邓小礼砰砰砰狂磕头,“大人,草民家中亲人皆被鞑子杀光,如此深仇大恨,怎能做出勾结卖国之事,求大人明查啊!”
围观的人群又骚动起来,许多人在窃窃私语。
“那是毛河村的娃,他们家里人真是被鞑子杀死的哩。”
“俺也听说过,当初小虎帮成立就五个人,全是亲人被鞑子所害的孤儿。”
“啧啧,好可怜。”
“这样的人,恨不得吃鞑子的血,喝鞑子的肉,咋会成奸细了哩。”
“嘘,刚才没听人说么,是有人栽赃陷害。”
听到这些议论,杨谦盛纠结啊,这个案子该怎么审啊,真心希望坐在堂下的是自己,换姓毛的来为难啊。
刘升华眼冒火花地看着杨谦盛,“杨指挥如此为难,不如由本……”
“不如由本知府来问吧。”毛知府截住刘升华的话茬,站了起来,“此案疑点颇多,嫌犯是否通敌卖国,全凭两封书信难以取信于民,不如把人交给本知府带回去细细查问,或许另有收获也未可知。”
“那不行!”刘升华跳起来反对,“这桩案子关系到军事机密,按律不该由地方询问,毛知府的好心咱家领了,这事还得杨指挥来问。”
秦世子睁开了双眼,凉凉地告诉杨谦盛,“既然监军大人如此信任杨指挥,但请杨指挥认真履行职责,好好查清此案,不许有半点徇私舞弊,方可向甘州父老乡亲交待,大伙说对不对呀?”
“对!!!”
一百多人轰然齐声答应,震得梁上的积年尘土簌簌飘落,杨谦盛越发淡定,刘升华则越发脸黑,事情的发展走向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和预测。
“请诸位大人放心,也请甘州的父老放心,杨某一定秉公执法,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杨谦盛适时表决心,获得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就连他的下属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书信暂时不能问,杨谦盛翻了翻卷宗,决定从另一个方向入手,“邓小虎,案发现场搜到烧焦女尸一具,经查,乃是小虎帮新进帮众林梅子,你为何要将她杀害?可是她发现了你的不轨行为,你想杀人灭口?”
邓小虎矢口否认,“草民没有杀人,反而是林梅子伙同他人杀害了草民的兄弟王石头,草民想找到林梅子为兄弟报仇,谁知刚追查到那院子里,就被监军大人抓了。”
刚坐下的毛知府又站了起来,指着邓小虎大骂:“糊涂!这种时候是讲江湖义气的时候么?发生了人命案,就该第一时间报官才对嘛。如今王石头的尸首在哪里?待本官派出仵作,好好查验一番。”
邓小虎六尺高的大汉,呜呜的在堂下大哭起来,“大人啊,我家小石头还停在城南杨柳巷,至今无法入土为安,实在是可怜啊。”
毛知府朝背后的师爷看了一眼,后者马上退出公堂去安排验尸,刘升华极不高兴毛知府自作主张,可这是人家的职责范围,他不好阻拦,只在心里又给毛知府记了一笔,准备秋后算账。
案子审到这里,按理要等尸检结果出来之后再继续,邓小虎兄弟俩趴在地上哭泣,杨谦盛看秦世子没出声,便叫人上茶,请诸位大人喝茶休息。
这时,赵本真站起来问道:“末将赵本真,请教杨大人,那具烧焦的女尸是否已经验明真身?”
刘升华端茶盏的手一抖,盖与盏之间发出叮当脆响,杨谦盛瞄一眼,笑着回道:“赵将军,女尸全身都被烧焦,已然认不出本来面目,只得脚边一块竹牌,确是小虎帮发给林梅子的名牌。”
赵本真一副疑惑的模样,“既然全身都烧焦了,为何名牌还在,这说不过去呀,有没有可能是移花接木之计?而且这焚烧尸体动静极大,气味呛人,不知大人可找到街坊邻居作证?”
当然没有!杨谦盛心里咆哮着,装模作样翻了翻卷宗,然后向堂下道歉,这个事疏忽了,他这就派人去城东找里长安排证人。
赵本真这才坐下端起茶盏,同时看了看门外的何素雪,自己喝茶雪儿只能看着,好心疼,对不起呀雪儿。
何素雪回了个微笑,心说没事,只要能把案子翻过来,吃点苦头不算什么。
日头慢慢升高,一缕阳光透过屋顶的琉璃瓦,投射在公堂上方的匾额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被照得毫光大放,杨谦盛沐浴在阳光下,理着短须,有点感觉了,管你堂下坐着谁,这一刻老子最大。
仵作和找证人的去了两刻钟还没回,秦世子真的睡着了,打着小呼噜,整个大堂就听见他的忽长忽短的口哨声。
杨谦盛膨胀的自信心又瘪了下去,这世上,自己惹不起的人多如牛毛,就是这鸟不拉屎的甘州城,也有几个见了就想绕道走的浑人。哎,你说你想睡觉你回家睡不就得了,非得来我这给我难受,太不厚道了。
终于,人群一阵骚动,毛知府的师爷去而复返,后面跟着一个苦瓜脸的猥琐男子,两人给杨谦盛行了礼,师爷介绍说这是王仵作。
何素雪心说古代法医没人权,好可怜,连名字人家都不愿意提起,直接冠个姓就完了。
要继续审案了,可秦世子还在打呼噜,杨谦盛举着惊堂木不敢拍,表情那个为难。
毛知府忍着笑伸手把秦世子扯醒,杨谦盛给了个感激不尽的眼神,终于把惊堂木重重拍下来。
刘升华刚才也在闭目养神,可没人唤他,冷不丁听到啪嗒重响,吓得全身一哆嗦,醒来后狠狠瞪着杨谦盛,又给这人记上一笔。
听到杨谦盛的命令,王仵作拿出尸格,慢慢读起来,这个是有规定的,怎么查,怎么记,有个套路,仵作念完,现场的人都知道了,王石头是中毒而亡,死之前还被人打了一顿,四肢都被人打断了,总之一个字:惨!
邓小虎兄弟俩再次抱头痛哭,堂外的戴安乐何素雪等人也都热泪盈眶,凶手太残忍,定是抓到王石头后遭到剧烈反抗,便出手打断他的四肢,又给他灌了毒药。
正文 第二零九章突变
堂里堂外哭声一片,场面有点乱,杨谦盛啪啪啪狂拍惊堂木,“肃静!肃静!外面的再吵就全部乱棍打出去!”
指挥使大人发飚,人群迅速安静下来,毛知府又出来了,再次要求把人犯带走,谋杀可是大案,这两个是人证,得带回知府衙门好好审理一番,还死者一个公道。
杨谦盛恨死了刘胖子和毛胖子,前者给他找麻烦,后者给他添堵,这些人全是黑心肝,拿他二品大员当猴耍,回头全部参他们一本,也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真以为本大人是吃素的?
“毛大人,人是不可能给你带走的,待本官审完这桩案子,如果他俩是无辜的,那时随便你带哪去。”杨谦盛板着脸说道,吹胡子瞪眼睛的,表示我生气了,再抢人跟你翻脸。
毛知府这是策略,是添油加柴的,不是真的非要带人走不可,见杨谦盛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审案了,便见好就收,坐下不说话了。
这个时机是拿捏得非常好的,找证人的军士回来了,还带来了负责那一片的里长以及十名证人,杨谦盛一问,证人们均说未曾听见或者闻到那个小院有异常动静和气味,唯一惊动街坊邻居的,便是监军大人带人去抓奸细卖国贼。
里长使劲往自己脸上贴金,道东一巷民风特别好,邻居和睦友爱,互相关照帮扶,前几天就有人报告说有个无主的小院搬进了人,作为里长的他准备第二日就去查看的,结果案子就发了,他在家中等了两天,没见大人们传唤,直到刚才有军士去找,才知这案子竟是在兵部衙门里审。
里长的话里分明有几个意思,杨谦盛脸颊微微发烫,咳嗽着转开话题。既然证人的证词无法证明女尸是在小院烧的,那么就得问凶案的第一现场是在哪里。
邓小虎怎么知道是在哪里,人根本就不是他杀的,他再次喊冤,提了一大堆人证。证明自己那几天一直呆在帮里没有出去。完全没有时间出去作案杀人。
何素雪听着听着,纳闷邓小虎今天口齿特别伶俐,说话井井有条。句句在理,反倒是狐狸一般狡猾的邓小礼话语很少,要说没人提前教邓小虎应对,打死她都不信。
杨谦盛看着围观人群中跳出来的几十个证人,心说秦怀山果然是有备而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但这心里咋就这么不得劲哩。
刘升华现在已经坐不稳了,形势明显往邓小虎一边倒,越来越多的证据对他有利。哼,幸好林梅子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他咬死这一点,邓小虎就别想跑。
“杨指挥,证人再多又怎样。邓小虎手下养了那么多混混闲汉,哪里用得着他亲自出手,我建议杨指挥把这些所谓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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