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宅之孤女难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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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夫人的奶娘见三老爷一个人独坐在那里，脸上各种表情不时的替换着，上前给他换了杯热茶道：“老爷，您莫要怪夫人脾气爆，她这几年也是很不容易啊。您对姜姨娘母女的关心，让她在石氏几人跟前也没了底气，夫人暗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只是我们夫人打小就性子刚强，不愿意在人前示弱。
　　
　　就拿姜姨娘的事情来说，回府这么久了，我们夫人何曾让老太爷，老夫人知道一点她们不来请安的事？三姑娘想要搬院子，我们夫人不止一次的想过，可是咱们三房就这么大的一点地方，难道学能舍出脸去让三姑娘去二房那里住吗？夫人不止一次说过，只要等府上扩建结束，一定要给三姑娘选处最好的院子，可是她又怕您到时多心，以为她要分隔姜姨娘与三姑娘的感情。”
　　
　　见三老爷面露沉思，似是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奶娘又趁势道：“说句不知进退的话，三姑娘打从回府后不久，就一直掂记着想要搬去出去，四处的哭诉说我们夫人苛刻于她，夫人念她年纪小，一直都忍着，自己担着一个恶毒嫡母的名声，这些事情，夫人又何时跟老爷您说过　？我们夫人心里苦啊！”
　　
　　三老爷静坐在那里，沉默了半天，最终苦笑一下站起身，什么都没有说的走了出去。当天夜里，一心等待好消息的姜氏母女最终等来的是三老爷夜里去了石氏院子的消息，而搬出院子的事情更是如石沉大海一样的自此没了消息。
　　
　　乐洁归宁的当天，二夫人只觉得这几日以来的疲劳与倦怠都一扫而空，整个人可以用神清气爽来形容，这样担心了几天的二老爷也轻松了不少。就在一大家子人都坐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等着乐洁回来时，却见被老夫人派去迎接的秋妈妈一脸激动的小跑着进来，施了一个变了形的礼道：“老太爷，老夫人，大小姐回来啦。”
　　
　　老太爷与老夫人同时起身，震惊的道：“你说谁回来了？”
　　
　　秋妈妈刚要开口再次重复，就听到门外一个颤抖的女人声音道：“爹，娘，是不孝女贞娘回来了！”
　　
　　老夫人的眼睛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也不管脚下直直的就往门口奔去，屋里的人见了，忙都惊呼“母亲”“老夫人”，就待她们想要上去搀扶的时候，门外一个红色的身影冲了进来，扑跪在老夫人的脚边：“娘，我回来了！”
　　
　　只这一声，乐灵就知道，传说中最得老夫人喜爱的大姑母，回来了。
　　
　　老夫人双手托着她的脸颊仔细的看了又看，道：“我的儿啊，这些年你过的可好！”
　　
　　就在她们母女抱头痛哭的时，一个身材略胖的男人对着老太爷深施一礼道：“小婿见过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安好。”
　　
　　在二夫人跟三夫人的劝说下，老夫人跟她才都止住了哭声，只是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能证明两人的情绪是多么的激动。那个微胖的男人又到了老夫人近前，再施一礼道：“见过母亲大人。”
　　
　　老夫人淡笑了一下，道：“是仁礼来了，这些年不见，你可还好啊？”
　　
　　那陆仁礼陆老爷忙回道：“劳母亲费心，小婿一切都好。”说完，他把头微微向后一侧，示意他身后那个已经胖成一团的男人上前。
　　
　　那人也算乖觉，忙上前一跪在地道：“孙儿陆秉章见过祖父，祖母，见过舅舅舅母。”
　　
　　老夫人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五官快要被肉挤到一起的男人，又看了看身边的女儿道：“贞姐儿啊，这个孩子是谁啊？我怎么恍惚记得你来信时说，最小的儿子都已经成家了，眼前这个……”
　　
　　于贞娘将目光从陆仁礼的身上扫过，语意不明的道：“回母亲的话，这个是家中贵妾姚姨娘的儿子，因着要参加会试，所以老爷就带他一起上京，想得到父亲跟两位兄弟的指点。”
　　
　　老夫人听后，轻轻的“哦”了一声，可就是这一声轻“哦”，却让大家都明白老夫人这是不悦了，她看着陆仁礼道：“贞姐儿啊，如何不把我的那几个外孙带来与我一见，我上次去信时不是有说，很想念他们吗？”
　　
　　说到于贞娘的儿子，她这到是眼里充满着笑意道：“几个小辈原是想来的，可哪想到河儿与耀儿的媳妇同时有了身孕，我想着我要离开了，家中本就没人主持大局，哪又能单独把两个有孕的儿媳妇放在家里，我也不安心啊，所以就让他们两个留在家里照顾了。”
　　
　　听说自己的孙媳妇都有了身子，老夫人这下可乐的得行，看着于贞娘道：“好，好啊，我这把老骨头还行，等他们生了，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陆仁礼见老夫人跟妻子谈的专心，老太爷也在一边听的高兴，根本就没人搭理还跪在那里的陆秉章，不禁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几次想用眼神暗示妻子，可偏偏于贞娘根本就不往她这里看一眼。
　　
　　二老爷与三老爷虽然是了然于心，可是对于他们父母的意思他们却是更能体会，女儿回娘家，不带自己的孩子来，却偏偏带上了个庶子，这不是明摆着打自己姐姐的脸吗？再看这陆仁礼，几次三番的回头去看那个孩子，眼里的那个不舍哦，一个庶子而已也太欺人太甚了。
　　
　　终于，在陆秉章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老夫人这才像刚刚看到他跪在那里一样，对他道：“你有心了，之前也不知道有你这么个孩子，所以也没来得急给你备一份见面礼，过两天再补上吧，你起来吧。”
　　
　　陆秉章抬起头，一脸笑意的看着老夫人道：“是孙儿不孝，到了如今这个年纪才想着给祖父祖母来请安，请祖母祖父莫要怪罪。”因他身子胖，又跪的时间太久，起身时便由他身后的一个小厮扶了起来，这算得上是出丑的事情，他那胖胖的脸上却是一片的云淡风轻。
　　
　　老夫人本要看向于贞娘的目光又一次转回到了陆秉章的身上，直直的盯了他一会儿，笑着看向于老太爷道：“老爷子，这孩子倒是挺会说话的。”
　　
　　等陆仁礼带着陆秉章与二老爷、三老爷及几位哥儿互相认识后，这才轮到乐灵几人来向于贞娘夫妻请安，因乐洁嫁出去后，家中最大的女孩就是乐灵。所以乐灵也是最先一个给于贞娘请安的，可让乐灵感觉到不解的是，于贞娘对她的态度比起乐薇，乐雪，乐静几人，却是差了许多。似是对乐灵有些天性上的厌烦，不，可以是用恨来形容，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可是对于敏感的乐灵来说，还是可以从她偶尔扫过来的眼神中看得清楚。
　　
　　站于一边的陆秉章小心的用眼在乐灵与乐薇之间瞄来瞄去，心下暗自满意，父亲果然说没错，这于家的姑娘长的是出挑，到也是配得上自己。
　　
　　乐洁的归宁日，因为有了于贞娘一家人而显得格外热闹，只有乐灵面对着于贞娘不时扫来的视线时，却坐立难安。
　　

第　66　章



　　整个夜里，乐灵的脑中总是时不时的闪出于贞娘看向她那含着深深厌恶的眼神，辗转难安。终于在早起时，她趁着锦双给她穿衣的功夫，小声的在锦双的耳朵吩咐了几句，这才心下稍安。
　　
　　这一年的春天对于于家来说，是一件喜事接着一件喜事的到来，先是乐洁的喜嫁，后是多年不见的于家大小姐回府，接着就是于老太爷的六十整寿。就在大家一门心思的想着为于老太爷的六十整寿如何筹备的时候，又从二房中传出了一个消息，二夫人有孕了。
　　
　　一时间，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喜的自是不必说，愁的当然是那后院的温姨娘还有三房那一心盼着再生个儿子的姜姨娘了。
　　
　　二夫人的房中，三夫人与于贞娘一并坐在跟前与她说着话，三夫人一脸调笑道：“二嫂，你跟二哥可是真恩爱啊，说你是老蚌生珠也不为过啊，你这回想要个小子还是姑娘？”
　　
　　二夫人脸上一红，轻拍了一下三夫人的胳膊道：“你又来娶笑我，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孕，真是，想想都臊的慌。”
　　
　　于贞娘在一边看着两个弟妹相处融洽，笑着道：“有什么臊的，别人指不定多羡慕你呢，呐”说着，她用手指了指三夫人：“这个心底就在羡慕呢，不过玉琴，我说你也不用羡慕，如今你年纪也小，不如也抓紧再生一个好了。”
　　
　　这本是于贞娘无意的一句话，却让三夫人愣在了那里，半天后才勉强笑道：“这都是缘分的事，兴许我往后就没有儿女缘了。”
　　
　　二夫人跟于贞娘都以为三夫人指的是三老爷每日里过于宠爱那几个妾室通房，所以才说的如此伤感，一进忙用别的话转了过去就此打住不提。三夫人见此，心知她们是有所误会，却也乐见如此，进而又笑着跟她们聊了起来。
　　
　　还没等她们两人离开，嫣红就在外面小声道：“二夫人，二姑娘来了。”话音刚落，乐灵就从外面掀帘而进。见二夫人跟于贞娘也在，她忙又上前一一见礼，这才站在一边道：“知道我又要多一个弟弟，乐灵心中不知怎样高兴呢，想着应该有所表示，可却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好，只好将自己新锈的一个麒麟香囊拿来送给二婶，你平日里喜欢什么香可以装些在里面。”
　　
　　二夫人点点头，示意春平接了过去，道：“好孩子，你有心了，谢谢你。”
　　
　　“当不得二婶夸奖，乐灵也并没有做什么事，只是一点小心意，您不要嫌弃就好。”乐灵忙道。
　　
　　于贞娘在一边细细的看了看乐灵，道：“眉眼到是漂亮，今年多大了？”
　　
　　三夫人一把将乐灵拉到身边，笑着说：“有十四了，是个可人疼的孩子。”
　　
　　二夫人也在一边点头，表示认同，于贞娘听了，又拿眼上下扫了几眼乐灵，这才道：“嗯，看你们都夸她，那看来确是不错的，好了，我们长辈们还要说话，你就先回吧。”
　　
　　被于贞娘那如同X射线一样的眼神上下看过，乐灵真的是全身都不舒服，见她让自己先行离开，她更是求之不得。昨日里因为人多，乐灵不大好仔细盯着于贞娘瞧，今日见她却也没敢细瞧她的长相，只是于贞娘脸上那几道法令纹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一个富态的女人，却有着如此之深的法令纹，可见她平时是一个多么严肃的人。
　　
　　等乐灵退出去后，于贞娘这才若有所思的道：“这个孩子可许了人家了？”
　　
　　二夫人摇头道：“不曾，她们姐妹三人都不曾许了人家，老爷说是要慢慢挑选。”二夫人见于贞娘听到答案后就一直低头不语，试探道：“大姐是想给孩子们做媒不成？”
　　
　　于贞娘点点头道：“是有这个想法，我带来的那个庶子你们也见了，老爷的意思是想跟咱们府上再近一层姻亲关系，我本来是有些犹豫的，但是看了乐灵我却觉得与我那个庶子也十分相衬。”
　　
　　于贞娘的话让二夫人与三夫人同时对视了一眼，彼此间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与不赞同，乐灵虽是庶子所生，可是拎出来却也是嫡女身份，就算是不能嫁进高门大户，却也是完全可以做一个寒门学子的正妻的，更何况乐灵还冠着于姓，怎么也轮不到做陆家的庶媳吧。
　　
　　于贞娘坐在一边也在心里细细盘算着，陆仁礼他现在一门心思的都在那对母子身上，还想让她将陆秉章过到膝下做嫡子，真是做个春秋大梦，她自己儿子就有三个，如何还要过个庶子来闹心。可若是自己不同意，这个狼心狗肺的陆仁礼就要用儿子们的前程来威胁她，她又如何能愿？
　　
　　无法在家里时为了安抚他，自己出了一个下下策，说是让陆秉章跟于家的姑娘结门亲，这样将来他也等于是有了于家做靠山，当是她说这话也只是一个缓兵之计，她又怎么舍得让自己弟弟的女儿嫁给陆秉章呢？
　　
　　不过，在她看到乐灵的时候，却是改了主意，一直以来她都是想着两个弟弟的庶女，却忘了那个病痨鬼还留着个女儿呢。这真是老天助她，病痨鬼害得她与母亲受了那些年的苦，害她嫁给了一个中山狼，他自己做的孽就让他的女儿来还不是更好？等这个丫头到了自己的手里，自己做怎么说还不是由自己说的算？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好，越想就越兴奋，终于起身匆匆的告别后就直奔老夫人院子而去了。三夫人看着她临走时脸上那已经变得诡异的表情，忧心忡忡的道：“二嫂，大姐莫不是真想让乐灵嫁给她那个庶子吧！”一想到陆秉章那球上样的身材，还有那三角眼里时常对着稍有姿色的丫头露出的那垂涎的眼神，三夫人就觉得十分的恶心。
　　
　　二夫也是略还忧色，道：“这个，我也不好说啊，看来一切都要由母亲决定了。只是，听老爷说，母亲一直觉得对大姐心有愧疚，我想让她答应了大姐，想来想不是什么难事。”
　　
　　老夫人听完于贞娘的话后，不大坚定的摇摇头道：“你那庶子，娶个什么样的不成，怎地非要我们于家的姑娘？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就算乐灵不是养在我身边的，我也不舍得，更何况这些年，细细说来，这丫头实是不错。不行，不行。”
　　
　　见老夫人不同意，于贞娘立时跪倒在地上哭诉道：“母亲啊，我又如何不知？可是，你不知道这陆仁礼，表面上一派斯文，暗地里却是一肚子的男盗狗猖，家里的丫头没有一个是他没有碰过的。稍有些姿色的媳妇，他也不会放过，府中尚且如此，府外您想想又会怎样？我好容易熬大了几个儿子，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成才了，我哪能让他这个污秽之人因为言行不端再坏了我儿子的前程。”
　　
　　老夫人听女儿说的如此悲惨，心中也是苦水外溢，嘴中骂道：“天杀的陆仁礼，他怎么敢这样对我的女儿，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娘没用，是娘不能护住你。”
　　
　　贞娘见老母亲哭的这样伤心，本是几分作秀的表情也渐渐浮上了几分真心，她忍着心中的酸意道：“八年前吧，老爷突然带着一个女人跟陆秉章回了府，说那个女人是他在外面养的外室，如今孩子大了，也该认祖归宗。这么些年了，我对他早就已经死心了，一心也只想着守着儿子们过，我也没在意，就让人把这女人接了府里。哪成想，那却是个有手段的，自从她进了府后，老爷就再也没有出去外面惹事了，而陆秉章也成了老爷的心头宝。只要能满足陆秉章的要求，老爷他是说什么都肯听我的，所以母亲，您就帮我这一次吧。”
　　
　　老夫人听了，沉默了一会道：“你是想说，陆仁礼实际上是看上了咱们于家的权势，想让他的这个儿子有门好的靠山，是吗？”
　　
　　于贞娘点点头，老夫人长叹一声问道：“你确定，只要同意了陆仁礼的要求，他就会好好的待我那几个孙儿吗？”
　　
　　见贞娘又一次点头，老夫人摆摆手道：“行了，你先回吧，这事我晚会会跟你父亲提的。”
　　
　　于老太爷皱着眉头听完了老夫人的话后，怒摔了手中的茶碗道：“欺人太甚，明日我非好好教训教训陆仁礼不可。”
　　
　　“教训又有什么用，他们早晚还是要回去的，回去后你又能管得了吗？要我说，咱们还是答应了贞儿吧。”老夫人试探着对老太爷说道。
　　
　　“乐灵不行”老太爷很是干脆的拒绝道，见老夫人要发火，他忙开口解释说：“李家的四小子你见过吧，我想把乐灵许给李家。”
　　
　　“换一个不行吗？乐灵是贞娘看好的。”老夫人也觉得这是个愁事，开口道。
　　
　　老太爷摇摇头，说：“不行，乐灵是李夫人自己相看好的，而且怎么说乐灵也占着嫡字，人家李家若不是为了与我们于家世代交好，也不会想要跟咱们家结亲，你难道想让人家娶咱们家庶出的女儿？”
　　
　　见老夫人犹豫不决，老太爷开口道：“你还是劝劝贞儿吧，让她看看乐薇跟乐静谁成？哼，就是这两个孙女，我也一个都不想给。”
　　
　　老夫人无奈的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这事还是等你过了生日后再定吧，明儿我先上贞娘缓缓再说。”
　　
　　次日一早，正在梳头的乐静在听到小丫头俯耳后，狠狠的砸了一个茶杯，吓的姜姨娘染坏了蔻色的指甲。
　　
　　而乐灵这里，也在锦双的小声回报后，呆愣了半天：“你这消息可靠吗？”
　　
　　锦双点点头，道：“昨日里是我姐姐当值，所以她是听的真真的，姑娘，这也是个好消息，那陆秉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肖想您？李家少爷我到是远远见过一次，跟姑娘您到是配得很。”
　　
　　乐灵却没有锦双那样的轻松，她只觉得有个巨大的阴影将她笼在其中，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虽然不知道于贞娘为什么非要她嫁给陆秉章，可是就从她那不善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定是有她非常想要的理由。她既然敢开口，就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一个心怀愧疚的母亲，面对近二十年未见的生活不幸的女儿，她又如何不想尽力去满足？而这弥补的最好办法，就是同意她的任何要求，让女儿心情舒畅的同时，老夫人也能得到救赎。
　　
　　窗外已是有花开早，晨风中吹来的花香遍布整个院子却独独没有进到乐灵的屋中，暖阳高照的春天，乐灵却觉得周身寒意阵阵，胸口如同压了一块石头一样的沉重，后面的路她该怎么办？
　　
　　
第　67　章



　　不论心中有多少的阴霾与不安，日子却总是要接着过下去，已经吩咐锦双多注意些各个院子的动作，剩下的乐灵也只能安慰自己见招拆招了，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乐灵终是没办法安下心来。
　　
　　看着连续几日都心事重重坐在窗边的乐灵，秋风站在一边越发感觉为她心疼，明白乐灵究竟在担心些什么，她却也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姑娘，你看外面天色多好，为了迎接老太爷的生日，园子里新添了很多花草，您跟我出去看看吧。”秋风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提意到。
　　
　　乐灵知道她这两日虽然极力掩饰心中的不安，可是一直与她朝夕相处的秋风几人又怎么会感觉到她的异常呢？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做下人的她们就更得小心谨慎，这几天也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生怕哪里招惹了她。想到这里，乐灵也觉得她是过于压抑了，点头同意了秋风的提议，带着秋风秋露两个人出去了。
　　
　　为了要给老太爷办一个盛大的寿筵，府中的丫头婆子们几乎全都被调动了起来，这一路往花园走去，随处可见行迹匆匆的丫头手捧着物件四下走动，小厮们多数爬在假山之上拔除多余的野草。正如秋风所说，园子里着实多了不少奇花异草，引得不少蝴蝶蜜蜂在花间流连，到处都是一片生机。
　　
　　看着眼前红绿美景、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感受阳光洒在身上时融融的暖意，乐灵也觉得心情十分的惬意。这样大好的春光就被她这几日的忧虑给辜负掉了，想想也真是不值，管它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是会有办法的。
　　
　　这样想着，乐灵一扫几日盖于她心头的阴云，带着秋风两人在这园中四处观赏了起来，心情变了，看园中的美景也就中着变了，本是觉得七分美也变成了十分。就这样走走停停的，眼看着就要到了园中心的凉亭处，走累了的乐灵也有过去歇歇的想法，因为园中凉亭四周绕着无数的蔷薇与藤蔓，所以乐灵几人并没有发现亭中还有他人。待走近时察觉了，再想离开也有些晚了，一眼过去，好似是乐静乐薇都在那里，可却也有些男人的身影。
　　
　　乐灵微蹙眉头不愿沾惹事非，打定主意趁他们不知悄悄离去就好，哪知亭中有人眼尖，高声道：“可是乐灵妹妹？”
　　
　　陆秉章觉得今日跟于家的兄弟来园中赏花真是太明智的选择了，虽然说有什么李家的少爷跟着一起，却依然不影响他在这园中看美女的心情。不别说，这天子脚下的女人果然就是比他们那些偏僻洲府的女人要长的水灵些，不说昨天见的那两个妹妹，就说于府里这些丫头，一个个白净净的，小脸蛋看着就像是能掐出水来。最让他兴奋的是，竟然在园子见过到了于家的姑娘们，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只是可惜小美人身边跟着的是一碟小清粥，若是那个乐灵美人也跟来那可就是太好了。
　　
　　乐薇本是被乐静邀着来园中逛逛的，这些日子因为二夫人有了身孕，温姨娘整日里都是唉声叹气的，心情十分落寞。她也有劝过几次，可是都没办法让温姨娘放开胸怀，害得她也跟着心情不爽，这才同意了跟乐静一起出来走走散散心的。
　　
　　没想到只是简单的一个逛园子，却会见到大哥带着李家的公子跟陆表哥也在园中游玩，这一下子大家撞到了一起，好不尴尬。本来想立刻转身离开的，可哪想到胆小的乐静竟然因为害怕一步也不敢挪动，两人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至柏他们走了过来。
　　
　　乐薇吓的不行，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