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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心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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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太和门后,又分几批穿过内金水河上的五座白玉石桥,然后从贞德门和昭度门来到太和殿广场,礼部引众人停下后,还是按班排列站次,情况也不容乐观,这是傅祥贞暗自腹诽的,太和门距太和殿约有八十来步,场地辽阔,站了这么多文武百官命妇,还是有余。
众人规矩站列,听着礼部尚书洋洋洒洒的忠君爱国,天下因皇上勤俭而兴盛的陈词后,百官尊卑有序的踩着汉白石阶进入太和殿,女眷们则被一名身穿青缎绯袄白裙,头戴四支冠花钗的女官,七拐八弯引入宫后苑。各府女眷被肃静的氛围和四周令人屏息的皇权至上的气息压得不敢四处乱瞟,只觉得偶尔穿过一座座缤纷多彩的房屋和奇山花草,不过脚下拼成福、禄、寿的吉祥图案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那一颗颗卵石光滑圆润,在初升的阳光下斑斓闪烁着它们的绚丽的姿态。
最后,众人在一座平顶四面披,面阔无间殿宇停下,殿宇正中悬着楠木赤金字的牌匾,上面嵌着‘钦安殿’三字,殿宇正门甬道的两列分别摆上了紫檀有束腰浮雕灵芝几桌,每张桌子摆着两张紫檀圆墩,也是浮雕灵芝的,女眷们在女官安排下,依然是按照品级入座了,像傅祥贞这样无品无级的官家小姐,则坐在离钦安殿正门甬道的东西向极其遥远的后几排。
这时候傅祥贞才知道年逾六十有五以上的老封君都已经的了太后的恩典现行回府了,那么就是说,祖母也已经回府歇息了,大清早的折腾人就只为了走午门前的过场?傅祥贞十分不赞同,但是皇家没有让老人们跟着一起折腾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这时候,清扬的女声断续响起,“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皇贵妃娘娘驾到,贤妃娘娘驾到,顾昭仪娘娘驾到。”语落,五位红艳艳的身影各由女官扶着就坐。众命妇娇女们站起来敛衽行礼,一一地道了万安吉祥等话。
钦安殿门前的抱夏摆了两张并列的紫檀长桌,圆墩五个,太后娘娘居中,皇后和贵妃娘娘各坐东西两边,贤妃坐在皇后右手边,顾昭仪坐在贵妃娘娘左手边,傅祥贞因坐得远,是以敢抬眼张望,细细的看着大晋身份最重要的女人,太后雍容,皇后高傲,贵妃大气,贤妃温婉,昭仪娴静,具是珠花满头,不过是朵数不同;同是大红绣艺加身,不过绣样不同,太后与皇后大红衣绣的是织金龙绣纹,贵妃衣上绣的是双凤,贤妃绣的是雉鸡,昭仪绣的是芍药花。五人并排着,一时金光璀璨,华贵万丈闪烁在钦安殿下。
直到这里,也只不过是能坐着缓缓气,院中因奇花异草甚多,甚是清凉,傅祥贞只觉得鼻子吸入这冰凉空气,一时酸疼不已,眼泪也酸酸的在眼眶里打转。
“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戍守边关的将士们功不可没,皇上大筵群臣,一是为歌颂将士们的劳苦功高,二是为将士们接风洗尘。今日天公做美,我们也趁着好情好景尽情庆贺。”太后长着一张和气的圆脸,笑起来时眼角只几根细纹,说话间下巴隐约可显,抬起紫砂胎珐琅彩盖碗的手风韵白泽,形容举止完全不像是六十来岁的老妇。
众命妇娇客纷纷拿起呈上琼浆的浴液遥遥举杯,太后见状,动作优雅地扬起头,左手轻遮,一举饮下,贵妇效仿。
皇后笑道:“是母后洪福齐天,万民得享,百姓才会五谷丰登,纺织业才会兴盛,将士有饭吃有衣穿,打起仗来自然力气十足,百战不殆,儿臣为表母后对嘉峪关战士照拂的感激,薄酒略敬,望母后笑纳。”这马屁拍的明显,即使在座的嫔妃不屑,面上仍是一脸赞叹感慨,傅祥贞不由得万分钦佩宫中的女人,不管是说谎话的还是听谎话的,都是心有戚戚焉。
皇后敬酒,女眷们少不得一阵马屁的山呼海啸,因刚才酒已经喝了小半,宫中规矩,敬酒时必须满杯,方显吉祥之兆,身边站立的宫女一时都弓腰倒酒,这时候正当众贵妇贵女敬酒时,傅祥贞这边出了状况。
“贵人,奴婢……不是故意的。”钦安殿的贵人等都眼神冷冽地扫了过来,是谁大喜日子哭哭啼啼地惹晦气。
傅祥贞看着这个悲悲切切,磕头不止,痛哭流涕的宫女,暗暗皱眉,被泼了一身的是她,她做什么满腹委屈地流泪。
太后心内厌烦主子高傲狠辣,没事就惩治奴婢,厉眼瞪向傅祥贞那边,“谁家的姑娘这么娇气呢。”这声音平平的,却让人背脊发毛。傅祥贞刚想起身解释,那泪水涟涟的宫女边趴跪到甬道上,边哭道,
“太后娘娘,是贱婢不小心手抖,将琼浆泼到傅府贵人的身上,求太后娘娘恕罪,傅府大姑娘恕罪。”太后牢牢盯着台阶下抖抖索索的宫女,觉得那身形很是熟悉,身边垂立的女官低声道,
“这是尚功局的茹敏,原名茹喜,手很巧,不仅在织绣上,对头饰首饰的修补也是得心应手,上次太后娘娘的缠丝叠翠凤簪上的绿翠掉落,还是茹敏被吩咐来给娘娘量衣裳时,一时赶巧碰上,顺带拿去修理了,娘娘还夸了茹敏来着,说是心闲手敏,便改叫茹敏了,因人手不够用,各尚宫将低下比较卑微的宫女调来帮忙。”
太后娘娘虽然不至于省吃俭用,向来也是克勤克俭,养德与后宫。首饰不小心磕坏碰坏往往不舍得扔了,而是交由尚功局的司珍司修补。太后听得女官如此说,愠怒稍减,温言道:“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那宫女颤颤巍巍的颔首,傅祥贞看着那名唤茹敏的小媳妇样,厌恶不已,却并不惊慌,只是无缘无故被设计,心里堵得慌。
太后看着那宫女如同误入狼群的小绵羊般,惶惶无依靠,一脸的绝望,心内登时软得如一滩水。冷笑道:“那个傅府的?”
下首第一座的长公主朗声道:“回禀皇祖母,是傅左副都御史府的姑娘。”傅祥贞恍然大悟,原来是岭南长公主的道儿啊。怪不得呢,这算计得真好,选的人好,选的事也好,就等着让她傅祥贞不好,这长公主生在帝王家,身为天下贵女之首,不以端庄得体,宽宏大量标榜天下为己任,反倒是对别人胜过她一些就耿耿于怀,凭借自己尊贵的身份时时等着睚眦必报,这份小肚鸡肠,气小易盈,还公主呢,真是丢大晋的脸。
太后听了顿了一下,暗自想着,副左副都御史也是个清正廉洁,谨小慎微的好官,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不觉看向傅祥贞那边,只见其人面容清然肃立,眼神澄净,得体地端坐在后三排正数第二桌,见她望过去时,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道金安。心内打了个激灵,复看向跪坐着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茹敏,敛去所有的温和,语气寡淡,
“大庭广众下犯了错,娇客还没有出声,你哭个什么劲儿。”一句话凉飕飕的话使得茹敏完全怔住了,眼泪仍扑簌簌掉落,只是不敢做声。
长公主连忙道:“皇祖母,傅府姑娘身在这等贵人云集的场合犹不知检点,为何不惩罚她,以儆效尤,扬我宗室重礼。”
皇后狠狠瞪向李岭南,心中暗骂:蠢货,太后娘娘身居后宫五十载,她在使诈的时候还没有你呢,竟敢至公主尊严不顾!众目睽睽之下耍这些小把戏!
钦安殿的嫔妃除了皇后微有些失仪,面色都是一丝波澜全无,发生这样的事,阶下的贵妇贵女也不敢抬眼,都是垂首敛目,静观其变。太后不似皇后心中猜想般斥责长公主不识大体,而是淡淡问傅祥贞道:“傅府姑娘怎么说?”
傅祥贞再次敛衽后朗声道:“实是这位姐姐不小心泼了臣女,但臣女并无责怪的意思,兴许是大筵之下,这位姐姐一时紧张才会失态。”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却要将宫女的失态说成是紧张,没有趁机驳斥,表现出了自己的贤良大度。
太后命人将满脸委屈的茹敏带了下去,还说了一番话,“哀家记得尚功局的高尚宫是由高家选秀上来,因当时后妃充盈,便调入了尚功局,从司珍做起,如今已然是一宫之首,本来是资质深厚的老前辈,处事应该是滴水不露,怎么,时间长了就老眼昏花了,这么重要的场合,选这等毛手毛脚的宫婢上来!”
那宫女已经从楚楚可怜变成了瑟瑟发抖,一张小脸不是委屈得满面泪痕,而是惊慌得满面苍白。
皇后起身敛衽道:“都是儿臣教导无方,宴席结束后定会好好责说高尚功,请母后息怒。”话毕,众贵妇贵女也起身异口同声道,
“请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满面疲惫的摆摆手,“也罢,拖下去吧,别耽误了宴席。”那宫婢再不敢出声,规规矩矩地任由两名粗使宫女拖下去。
傅祥贞被赐坐下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幸亏太后娘娘是明理的,不然又是激烈地口舌之争,傅静贞在傅祥贞下首,此时趁喝酒望向傅祥贞,傅祥贞感觉到傅静贞担忧的视线,微微侧首,冲傅静贞眨眨眼睛,傅静贞看着自家大姐姐那憨态可掬的样子,心情松快了不少。
小插曲后,宫女上菜,贵人们用毕,便有皇家太监来搭台子供伶人唱戏,傅祥贞以为会与二皇子府一般,象征性的听一两支曲后,便可四处游赏,没想到一连听了好几支曲子,傅祥贞不耐烦这些依依呀呀的催眠曲,想要喝茶提神又怕频繁出恭没了体面,只得定定地坐着神游,想着接下来如何对付管二夫和镇国公夫人。
听戏期间,太后不时地问贵女们话,女工针织都是一句带过,问题更多的涉及如何为妻,大义小节面前如何抉择。而且询问的很有技巧,像是她经历了三年的坎坷人生,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就被绕进去,道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第五十九章
分开的男女宴席形式大同小异,都是掌权者意味深长地说一番话,然后看戏听曲,虽然百无聊赖,但是在护国公到来之前,众人只能这么端坐着。
原本长公主吃瘪,一双怨怼的厉眸便一直紧盯着傅祥贞,但好戏开锣后,长公主的目光渐渐被吸引至那依依呀呀哼唱的戏台上了,傅祥贞这才觉得身上的寒毛垂落下来,暗道,这长公主不可为友更不可为敌,如今自己竟然叫她恨上了,须得找机会周旋一二,若不然,自己对付管二夫人和镇国公夫人都还吃力,如何能随时应对身份贵重心狠手辣的长公主?
流光易逝,转眼就到了申初初刻,京师主道崇和街道与午门连接,遥遥直到京师入口大门,护国公高恒的左右随同者为其庶长子高则善,并率领三十名亲身侍卫,在京师入口大门侍卫的跪拜下志得意满的直朝皇宫行来。
二皇子李昶,兵部尚书常勉,管太傅,礼部尚书等人在午门恭候多时,秋日向来早凉午燥,众人虽然心内焦急不满,却都面上不显,忽然见高恒与一名身姿挺拔,相貌健朗的男子骑着毛发油亮,个头健壮,四肢紧实的高头大马,气势赳赳地已然来到。余下皆是利落军装手拿长戟的士兵,
不过即使已经来到众人面前,高恒却没有下马的打算,就这么高高在上地睥睨李昶等人,常勉见状,已经是一张茄色面孔,管太傅在常勉身边,未免常勉冲动失控,紧挨过去,趁人不备轻扯其衣袖,常勉虽然暴躁,但是管太傅多年替他打圆场,此时这么一提醒后面上焕然平静,只是眼神依然深沉冰凉。
李昶面上堆笑,仰头朗声道:“国舅爷舟车劳顿终于抵达,本殿深感心悦,如今父皇已经在太和殿备下酒宴为国舅洗尘,为了表达对国舅劳苦功高,保我大晋边疆太平的谢意,特派本殿在此接迎。”李昶身后的官员闻言,均是行揖手于胸前,头微低地拜礼。
这句话说得滴水不露,委婉地将两人的身份点明,希望高恒识时务不要在安然做马逞威风,而是下马进宫。
护国公常年周旋于奸诈的瓦刺等边敌,本就是个心计城府极其锐利的人,更何况他夜以继日招兵买马,勤劳苦训,如今已经有六十万精强兵丁在手,就连鞑靼的铁骑都视他为虑,不敢越雷池一步,遑论京中这些没有临兵经验的虾兵蟹将,是以他目空一切,自比皇上,可是作乱国窃贼他又不稀罕,才甘居护国公一职,只盼自己的亲外甥得登帝位,派遣自己永驻甘肃,做个山高皇帝远的边疆‘大王’。此时当然不把李昶的暗地敲打放在眼里。
高恒瞪大利刃般的眸子,神情跋扈开口道:“京师大臣越来越不像样了,老夫身为超品护国公,除了龙子龙孙外,朝臣无论什么品级都得跪拜相迎,老夫观之今日来迎接的朝臣真是目无礼法,脊背挺得比老夫还笔直,分明是公然挑衅皇家威严!”
管太傅等人愕然,不由得面面相觑,大晋什么时候有这项规定,李昶为人老练稳重,护国公气焰飞扬的几句话还挑唆不起他发火,但是他身后的官员如管太傅深得帝心,资深望重,如常勉等是为他闯天下的肱骨,不可限量,都不是他愿意得罪的,是以没有直面高恒的挑衅,只见李昶怡然自若,面不改容,双手作揖过于头顶,微低头颅,语气谦卑,“昶儿恭迎舅舅进宫。”
众人没想到二皇子会如此,面色均是一滞,高则善敛下犀利的眼睛,暗道,这个李昶果真如探子所说是性子沉密,城府难于窥测,未尝于爱憎见于容色的人,今日我观之其还是个能屈能伸,形同泥鳅滑不留手的奸诈之人。
就在众人还处在呆愣之中,高则善立即跃马而下,亲自来到高恒面前,拱手道:“父亲屡立战功,威震边陲,大晋满朝莫不服护国公之勇,是以皇上盛宠国公府,高家子嗣莫不沾皇上恩泽,皇上如此厚爱垂青,以无伤大雅之事让皇上久等亦为不敬之举,下臣不敬,父亲作为榜样教导便可。”
管太傅等人已经是暗里咬牙切齿,这对父子当真是气煞人也,什么叫以无伤大雅之事?什么是下臣不敬?什么是做榜样教导?不就是说他们不懂规矩僭越,而护国公自己身为朝廷重臣,皇上宠臣,应当以身作则教导方可显尊贵体面么?
在平日的行军打仗中,高恒就见识到这个长子眼光独到,见解高明的本事了,既然他都如此说了,必然有深意,遂不强求众官跪迎,矫健地翻身下马,二皇子身后的太监立即利索上前将马牵走。
李昶与高恒并肩起走,众官与高则善随后,当步至白玉桥时,水声叮咚传来,高恒不禁低头看向桥下清澈可见底的水从西至东淙淙潺潺,洋洋洒洒地奔泻着,都说山水山水,自己身居甘肃,崷崪高耸的大山比比皆是,这等剔透好水竟不曾见过,一时愣了神。
常勉见状,立即吟诵道:“玉泉山上白云泉,本应无心独自闲。今来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管太傅听后,已经是汗湿衣衫,无奈常勉的话已经出口,胆颤心惊地瞥向高恒,见其双眼迷茫不觉松了一口气,多余扫了高则善一眼,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惊心暗道看来匹夫之勇的高恒生了个精明的儿子。
高恒舞刀弄棒之人,怎么会知道常勉文绉绉地在说什么,又不好*自己的低,只能面色平静闭嘴不出声,高则善冷眼看向得意洋洋的常勉,竟敢暗责他们父子今日所为纯属争锋使计,唯恐天下不乱之举,冷笑道:“常尚书两榜进士,学富五车,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么,‘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若是哪一天有人实践了水往了高出流,人往了低处走的悖理,才让人难以置信,真正的是更添波浪在人之间呢。”
有了这场嘴舌官司,围绕在李昶和高恒之间的氛围愈加剑拔弩张,直到了太和殿,面见了皇上,笼罩在众人的阴霾还是延绵不散,皇上与在座的朝臣视而不见,皇上目光静静地看着高恒,言语温和道:“护国公舍弃京师繁华富贵,驻军甘肃长达二十年,不仅替朕全揽边陲调兵遣将,粮饷支应等事物,还大败并震慑了那些觊觎朕之祖宗基业的逆贼,功不可没,亦非只言片语可宣,朕倚眷嘉奖,朕世世子孙及天下臣民若不倾心感悦。便非朕之子孙及朝臣民也。”
如此盛宠之言令阶下群臣均哗然,怔愣良久,才拱手高呼万岁圣裁明断,护国公忠君为国,实为大晋万民之福。
后宫苑内,众人听了得有三四个时辰的戏曲,太后本来高龄,如今久坐,早已身心疲惫,淡淡道:“撤下吧。”此话一出,本来喧嚣的那些靡靡之音霎时停了,唱台上的戏子朝钦安殿正门前的太后等人三跪四拜后方才退下。
傅祥贞本就不爱听戏,这些戏子不厌其烦轮番上阵哼唱的虽然都是不同的曲子,但是傅祥贞只觉得是魔音穿耳,吵闹不堪,如今停罢,顿觉周遭一切寂静,还闻得树叶沙沙作响,暗自赞道:这才是天籁之音呢。
太后扫视了贵人们一眼,笑意盈盈道:“哀家深感疲惫,这才扯下了这些聒噪东西,在座的不会介意吧。”太后娘娘都说是聒噪了,众贵人怎么会愚蠢到去说出与太后背道而驰的话来。
忙立身同道:“妾身(臣女)惶恐。”
傅祥贞心内厌恶这些繁文缛节,与太后说个话都要起身,说完后又得在太后的颔首下就坐,真真是让人烦扰。众人坐下后,太后又道:“如今秋日,后宫苑的景色虽不似春日那般鸟语花香,百花争艳,但那白草红叶黄花的明丽景色也甚是怡人,你们且散去,各自逛逛吧,过一会,哀家会让人去传你们来此,今日的宴会可是为护国公举行,哀家还得携着你们到太和殿去共同赴宴。”
众人躬身散去,三五成群结伴游耍去了,崔夫人原本打算趁二皇子宴会与襄阳侯夫人说说两家联姻的事,无奈被刘侧妃的事给乱了心神,如今又有了这一契机,怎会放过?因身份有别,与襄阳侯夫人距离远,太后吩咐散去后,众贵妇都是按照尊卑离开钦安殿,走到院门外,崔夫人拉着两姐妹不断张望,突然后面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妹妹可是找人?”
说话者便是襄阳侯夫人,崔夫人心情激荡转回身,“我要找的便是姐姐呢,上次因事而不能去侯府叨扰,望姐姐明鉴。”
当时二皇子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襄阳侯夫人知道崔夫人必得回去与贾老夫人叙说,当然不会介意,连忙假意嗔怪道:“休要再这等的见外了,我们本就是亲家,妹妹要在这样言语恭敬,可没法说话了呢。”而且自从等会贾云逸回来与老太爷说了那一番话,促使襄阳侯府上上下下都达成一致共识,那就是要尽快决定下傅祥贞与贾澹的婚事,如此一来可不就是亲上加亲了么。
虽然襄阳侯夫人不知道傅府两位主母也有此心,无奈父母的想法都是自己的孩儿无所不好,只要自己愿意,哪家的闺女娶不到,而且襄阳侯府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大户,虽然主母身份低微,但是正和了一些世家的心意啊,世家的嫡女都是娇生娇养,一丁点的委屈都不想受,婆婆势低,才不能拿捏媳妇呢。是以身份地位及特殊情况使得贾家女儿虽然不受待见,但是男儿可是一等一的抢手货。
两位夫人携手走至一座青砖堆砌成的五角亭子里,就坐对聊起来,无奈娇客们都在身边,崔夫人不好提及婚事,襄阳侯夫人亦有此心,连忙打发贾珺带领妹妹们游逛去。傅家姐妹还好,贾珺本来就是性子极野的,无奈皇宫耳目众多,每次来皇宫侯府长辈都曾千叮万嘱不许随意做出有违矜持地事,是以才每次来都是一忍再忍。如今听了这等契合心意的话,连忙答应不跌,要不是在皇宫内,早已抓着两姐妹的手连蹦带跳的走了。
傅府两姐妹看着贾珺鼓着腮帮,迈着小碎步离去,暗自好笑,她们也觑了个隐秘地聊起私房话来,只见贾珺突然神情扭捏,肉嘟嘟的双手绞着那绣着娇艳蔷薇的帕子,一张殷红小嘴也是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愣是一个字不蹦。
傅祥贞好笑地看着,傅静贞已经忍不住了,“今儿这是怎么了,太阳也从西边升起啊,你怎么与兰芝一样,都是一改常态,扭捏起来了。”
贾珺下意识问道:“兰芝是谁?”不过又想到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连忙拉住两人的手,“你们看过西厢记么?”
傅祥贞也算是心有城府,听到傅静贞说兰芝一改常态,立马想到今日傅静贞异常的举动说不定与之有关,还来不及询问,贾珺就已经连珠炮弹似的开口,而且最后一句又是那么令人惊讶。
傅静贞满脸暧昧地看着的贾珺,“怎么了,莫不是遇着你的张生了?我自然看过了,还是姐姐给我的呢。”原本存在心中的疑惑咋现,看向傅祥贞道:“姐姐怎么知道我喜欢看西厢记呢?”
傅祥贞没想到这话竟然绕到这里,笑着接道:“这有何难,正所谓哪个少女不善怀春,我微一掐指就知道你偶尔出门在外,必定会接触到别的闺阁妄言,害怕你春心涌动,为了求书做了不得法的事,这才命人递给你。”
其实是前世傅静贞为了这一本书,就被某一个出身寒门的士子的母亲拿捏住了,令傅静贞不得不纡尊下嫁,而且那位寒门士子直到她傅祥贞葬身火海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这在权贵满地的京师,根本就是个难以出头的身份。
☆、第六十章
不过她前世对待这些家人都是漠不关心,是以并不知道那名为高攀不择手段的士子姓什么,也不知道是他们是用什么方法令傅府妥协的,只是从前世的婆婆嘴里知道是因为一本叫西厢记的淫|书,而镇国公夫人以傅静贞伤风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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